那段苦涩难忘的初恋往事(中)
初三的暑假倍感漫长,因为想感觉一下重点班的氛围,戴戴那个耀眼的好学
生的光环。百无聊赖之际,闲来街上晃荡,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美女,皮肤白皙,
弯柳眉,细蛇腰,嫩的似一掐就流水,白色束腰连衣裙,红色高跟凉鞋的前端裸
露着五个秀气的脚趾。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晰呢?很简单她原本就是我和玉儿一
个班的初中同学敏!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美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知道她
和玉儿关系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过去打招呼,她也
很惊讶能见到我,这么巧啊,互相寒暄一番后,开始聊对方的发展,去了什么学
校,班主任是谁谁等之类的话语,根本没入我的主题。
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又不被敏怀疑,我开始四处打听班里其他同学的去向,
其实我并不关心那么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慢慢的我觉得时机成熟,于是乎追问:
你不是经常和玉儿一起的吗?她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啊?敏狡黠的看了我一眼,
慢吞吞的说: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她了呢!接下来从敏的言语中我得到了很多以前
根本不曾了解的信息。原来敏和玉儿都是祖籍四川,父辈都认识而且关系很不错,
之后又一起移居到现在的这个家,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们两个人这么好的缘故了;
更是为什么两个人长得都很标致的缘故了。玉儿这次考试不理想,进入了另一家
中学的普通班,据说由于她的文史类比较专长,开学以后会打算考虑进入文科班,
已进其长。最后,敏告诉我了玉儿家的电话号码,说知道我对玉儿有意。我一下
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被人看透了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而且还这么当面直接的揭
穿,我脸红啊,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结果支支吾吾没说出来个啥。
玉儿家里的电话号码,我珍藏了很久很久才拿出来拨打,当然心里面直扑腾
的慌。基本上整个高中时代我们都失去了联系,仅有高二暑假的那么一次短暂的
邂逅。首先大家的学业都很繁忙,考大学那是重中之重,一切的首要;另外我们
都是住校的,不允许回家免得分心也浪费时间;再有就是我们分属不同的学校,
距离是个问题;最后,我觉得初中时代的那段美好羞涩的记忆或许只有我自己看
重,只有我自己还记得去珍惜,所有我认为的她对我好,也不过是同学间懵懂的
小冲动,毕竟还是纯洁的友谊,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值得好记住的,很可能她
对不少男孩子都这样呢?有些事情只是恰巧的迎合了我心里极想极其喜欢向往的
一点,只是个巧合罢了,根本没有人当真,只有我一个人把这件事情很当成一回
事。就像算命的说某人的感情不顺啊,这位某人恰巧就是感情很不顺,然后就把
算命人的话很当一回事,而算命人对很多女人都有如此的评语,并不是很神,而
是事实很多如此对于女性来说。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但是对她依然如故,感觉很亲切,或者越来
越亲切了,因为我每天睡觉前都能有她的身影浮现,然后静静的伴着我入睡。有
时候也会很痛苦,毕竟相见不能见,那是一杯苦酒,喝下去以后这种难受就会很
快遍布全身。我自己也发现,欲望是无限膨胀的,原本做好朋友就挺好的,挺满
足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理的不断成熟,我越来越想把她据为己有,做自己的
女朋友,自己人生的伴侣,这就是我说的苦自欲望中来。
高二暑假的一天早上,我去学校图书馆借阅书籍,就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发现
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尤其是那曲卷的栗色头发。走过对面,我惊讶诧异的
发现她就是玉儿,这个正在专心看书的女孩!我没有去打扰她,压抑住内心的兴
奋,默默的蹲在角落里面,我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非常奇怪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学校,而且还是在校长的办公室里面,实
在让人不解。为什么碰到的不是别人,而偏偏是她?难道人海茫茫,我们有缘千
里来相会?我开始信奉缘分了,现在想来不过是我在给自己打气鼓劲,心里没底
装神弄鬼罢了!少年时期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单纯,很是可笑,但是值得回味!
大约将近十点的样子,她终于走出了办公室朝楼下的自行车场走去,我赶紧
起身,也顾不得已经没有知觉麻痹的两条腿,一蹦一跳的追了过去,生怕她一溜
烟的就没了踪迹。在学校里面总归不好,就在我骑车追着她到校门外的一刹那,
我喊了她的名字,在她扭头的一瞬,我听到了她的叫声:哇,怎么会是你啊!好
久不见,还以为你失踪了吧!之后是一些个俗套的问话和回答,也知道了她原本
跟校长的秘书家是远亲,所以才来那里看书学习,氛围好,没人打扰,也不像在
家总惦记着玩耍。然后我逗逗她笑,她在我面前发着嗲,真希望时间就这样的停
下来,回家的路就这样一直延续着,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就在岔路口要分别的时候,我突然抓住她说,我想去你家!她瞪大眼睛问:
干啥?我家又没什么好看的,怎么想着去我家呢!再说了,我家有人,父母可能
都在呢。原本觉得她和我是这样的亲近,那样的无所猜忌,可是她的问话让我突
然觉得好远好疏,就像陌路人一般。心里酸酸的,我说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
看看什么样的家里能养育出你这样的优秀美女,真的没别的意思。她拗不过我,
撇撇嘴只得答应了。
一路上,我们话语突然就不多了,气氛也有点沉重,或许我的要求有点过分
吧,我猜测!好容易到了她家所在的社区,和我家的差不多,想来也就是普通工
薪阶层吧。在确认了她家里没人的情形下,她竟然一口气跑到敏家的楼下,把敏
叫来陪她一起回家,我想我的希望没有了,彻底没有了。一个灯泡在那里,我能
说些什么呢,都是很普通的话语罢了,尴尬的呆着大约二十分钟,她说父母很快
回来了,我则悻悻的离开了,但是我心里面牢牢的记住了她家的具体地址,以备
日后所用。我开始想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甚至从来也不曾把我当过一回
事!
那以后,我就把玉儿埋在了心里头,平日里只有专心读书考大学了。200
0年8月份当我拿到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时,心里面非常的激动,一下子也放松了
下来,朦朦之间想到了成绩并不理想的玉儿,她怎么样了呢,我有必要去问问吧。
在公共电话亭,我拨通了那个久违的电话号码,随着电话的嘟嘟音,我的心也随
之扑通扑通,周围真的很安静,任何一丝的响声我都能听得到,紧张的我几乎要
渗出汗来。一个女声传了过来,是玉儿,我运气真好,不然遇到她父母我可怎么
辩解啊。这次她并没有那么的大惊小怪,只是不停追问我谁告诉我的她家电话号
码。我说是敏,她一哼,说就知道是她!我想她只不过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测罢了。
互相问了考试成绩和去向,玉儿并没有说自己的情况,之说自己成绩不太理想,
今年未必走的了,还在继续等通知。本想约她出来见个面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
说不出来,最后只得作罢了。心里面乱七八糟,考上了学却也并不是真的那么高
兴。
就在我要离开家远赴大学所在城市的前一天晚上,我再一次打电话给玉儿。
我觉得一旦我走了,很可能我们这辈子都未必能再见面了,更别说男女之事了。
我是胆子越来越大,大到什么都不怕。我跟玉儿说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希望晚上
能见她一面,就一面。可是她却说不必了,晚上会和家人一起出去散步。我说那
好,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远远的看你一眼也行。我那时其实应该知道自己是一
厢情愿的,她根本就不喜欢我的。那是个漫长的夜晚,我的痴情和坚持换来的不
过是寂寞无尽的等待和心痛厮伤,不过如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早该知道
不是我的就真的不会是我的,永远都不会。
[ 本帖最后由 问风客 于 2010-9-8 22:47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