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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最全] 【破灭的断章】【更新至第66章】作者:朱久镞 [打印本页]

作者: 紫月天使    时间: 2008-12-2 00:17     标题: 【破灭的断章】【更新至第66章】作者:朱久镞

               破灭的断章


作者:朱久镞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9-13 21:02 编辑 ]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2

  第01节相遇。战斗。传说始动

  “嗯~啊……嗯~快……快点……呀~~再~来啊~~~嗯呀!”

  含糊不清的低吟渐渐变成高昂的叫声,彷佛想要传遍整个森林的散播出去,
而身为在声音来源的年轻女体,则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添加了一层汗水构成的光泽,
本是雪白的肌肤也泛着粉红的色彩,散发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艳丽和魅力。

  这种变化,她本人却是浑然不觉,只是以腰部的动作呼应着身上男子的突剌,
她的身体已经为快感所驱役,她心中的念头就只有期待那令人没顶的高潮来临。

  男子也清楚感受到胯下女性的想法,放弃任何花巧动作,只凭切切实实的冲
击,向那早已泛滥成灾之桃花园施加攻势,每一击也笔直的贯入了花蕊深处,四
溅的水花却像加在火上的汽油一般,使那犹如烈焰的销魂之声越催高亢。

  “啊啊~~~~~~~!”

  又一次变得更高昂的喊叫,就和她体内的春情一样,彷佛是没有止境地飙升
着。

  男子却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可以听到,在刚才的这阵叫声之中,渗杂
了不属於身下的女子,而是来自远方的低叱。

  女子却是茫然不觉,事实上她早到忘我的境界,除了正在体内穿插的一人一
物外,对一切也是浑然不觉,这使得他纵使千万个希望去看过究竟,却也要顾及
她的感受,别说退出来,连腰际的动作也不忍停下来。

  其实结论早已经决定了,抓起地上的面衫同时,已经把少女拦腰抱起,使那
修长的双腿缠上自己腰间,就保持着交合状态地展开身法循声掠去,也不管对方
会有甚么反应。

  他的武道完全是无师自通的,是以速度虽快,却绝不平稳,每奔出一步,男
体就会突刺到少女的深处,加上他还兴之所致地配合着腰部的动作,使得他每踏
出一步,挂在他身上的女子就随之浪叫,传遍他们闯过的每一个地方。

  也许就是如此,前人才会说轻功的奥妙之处,就在於能使一个母猪咁重的人,
飞到九尺几高,仲可以一直鬼杀咁嘈……

  变得更为强烈的冲击,身在半空的她却没有了可以抓紧的东西,使她的双手
不自主地抱上男伴的头颈,称不上是丰满却充满弹性的娇嫩乳房,被紧紧的压在
男子的胸膛上,改变了原本那美丽的曲线。

  在飞奔中的他当然也觉察到这变化,从胸肌传来的柔软感觉和激烈穿插的快
感的双重享受成了意外收获,使他在飞奔之馀,也不由得心中暗暗感谢那声呼叫
的主人。

  从记忆的地图中搜索,他已经确认声音的来源是这片森林中难得的草地,但
也同时是魔兽的巢穴。

  就在越过森林和草地的交界线之前,男子跃上了边缘处的树上,把整个草地
的景象收在眼底,虽然他早已猜到个大概,但真正地看到时,还是令他感到有点
意外。

  一个身处法师装束的女子正被魔兽包围着,她却是令人出乎意料的轻松自,
只是默默地扫视着把她层层围着的无数魔兽,令人感到眼前的阵势根本困她不住,
而那些倒在她脚边的魔兽尸体,更为她平添了几分气势。

  刚才他听到的那声低喝,是包括着魔力的咒文的一部份,而一路上他听到的
只有魔兽的惨叫,却没有女性受伤时的叫声,他就知道,对方是个能不把那些魔
兽放在眼内的女法师。

  “魔兽”是在大破灭后这二百年间才出现的生命体的总称,至於为什么只需
十年间的时间,千多种早被认为只存在於传说中的生物便逐一复苏,则仍然是个
谜,但反正人类连大破灭的原因也是一无所知,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人类唯一知道的,就是它们大多也有着破灭前生物所无法相比的强大肉体,
更甚者部分更有着高度智慧,甚至能够使用魔法,人类以科技制造的武器根本无
法和它们匹敌,能与之对抗的就只有像是互相呼应般,及时觉醒的潜能——魔法
和武功。

  眼前的魔兽——独角豹虽然不是非常高级的魔兽,但已经是这区域最强的魔
兽,加上这种数量,正常的人或是动物也不会闯入它们的势力范围。

  当然,世事总有例外的,当中最有理由这样做的,就是以魔晶魂为目标的猎
者。

  魔晶魂,是由魔兽的生命能量丶魔力以至灵魂凝聚而成的晶石。这种晶石在
魔丶武丶科三学之中也有着无比价值:由药物丶道具丶触媒以至武器也派得上用
场,虽然说从任何生命体的遗骸中也能提炼出魔晶魂,该生物的级数却主宰了它
的纯度和强度,价格自然也有所分别。

  因此对有实力的人而言,这种魔兽的巢穴就等同於宝库一样。

  才刚在树巅上站定,她便对着这个方向报以微笑,似是早已预计到他的来访,
事实上这也是应该的,他怀中女子的呻吟声仍然在破坏这森林的安宁,而他又没
有超过了音速,那只要不是聋的,就该觉察到他的接近。

  但使他不解的,却是那女法师为何会停止了杀戮,更报以友善的微笑,彷佛
是专诚在此等待他一般。

  这时那法师的眼神一变,在笑容之中又添加了挑战的意味,同时对着那些魔
兽划出攻击魔法的符文,就似是在对他说,比赛一下看谁能杀得更多。

  虽说独角豹是附近一带魔兽的王者,但以男子的实力来说还不算甚么,点头
回覆的同时,他已折下了最接近的树枝,灌入斗气,便跃下来往最接近独角豹刺
去。

  一度停止的杀戮再开,灼热的火焰和独角豹的鲜血不住在这草地上翻飞,构
成了名为杀戮的名画,即使抱着了一个女子,他猎杀的动作仍然是充满了动感的
美态,而女法师施法的动作,则犹如舞蹈般优雅,而穿插在他们的动作之间的,
却是女性喜悦时的淫声浪语。

  她已经迷失在情欲的世界之中,无论身边的世界如何血花四溅,也干涉不了
她的世界,也阻碍不了她对欲望的追求,她就在这鲜血和杀戮交杂的地方,攀往
情欲的巅峰。

  就在战斗结束的同时,她也在高潮中恢复了宁静。

  他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这个突然出现的女法师。

  她的年纪只有十七丶八岁左右,在阳光般灿烂的朝气和野性之下,却有着完
全超越她年龄的妖艳,配合她美得不可方物的玉容,确是能使任何男人倾情的尤
物,轻装的法师打扮除了不会影响行动之外,还尽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加上
那全不吝惜於展示她嫩滑肌肤的剪裁,更使人觉得诱惑男人才是这装扮的主要目
的。

  当然这结论有很大程度上,是受到先入为主的感觉所影响。

  刚才的战斗之中,除了她的实力外,也让他窥视到她部份的本性。

  即使在战斗中,那旁若无人的淫乱叫声,也实在叫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正在
进行甚么样的勾当,但她的视线却没有刻意的避开,反而不时注视着他们交合的
地方,彷佛想要窥探出,藏在玉洞之内那部份的虚实。

  她虽然年轻,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而是熟知男性味道的魔女。

  这时那女法师正好也望了过来,似乎也是在观察他。

  他很年轻,样貌也不是唯美的风格,但却绝对有资格使用俊朗这形容词,加
上那发自内心的傲气和冷酷,已足以让她细心欣赏,在衣服覆盖下的身躯还算结
实,但还是令人想像不到刚才战斗时所显示出来的速度和爆发力,而最令她感兴
趣的,却是那到现在还未能窥见全貌的男性象徵。

  惯於偷尝禁果的她,品尝过的男人数目也不少,也培养出独特的鉴赏眼光,
虽然现在能看到的只是其中部份,但已足以让她约到莫猜的形状和大小,而那女
子激烈的反应,也给予了她想像的空间。

  轻轻一拨稍微乱了的短发,笑道:“对不起呢,我似乎误闯了你的牧场。”

  从刚才的战斗中可以看出,他一个人也拥有消灭这群魔兽的能力,若有一个
人住在附近,却明知这里有着一个犹如宝库一样的魔兽根据地而又故意不理,那
原因只得一个,就是视之为牧场,到有需要的时候才逐少收割。

  “那里的话,住在附近只是偶然吧了,这里说不上是我的。”

  男子不表露心中痕迹的说道,但看着她踏着轻盈的步伐往草地的中心点走去,
却不由得暗叫不妙,果不其然,她站到那里后便瞑目施法,然后一支魔法杖便从
土中慢慢地浮升出来,落入她的手中。

  “是吗?那这东西又怎么说?”

  魔兽的本能,是会接近强大魔力的地方,所以收藏了强大武具的地方,总会
有魔兽聚集栖息,这支法杖虽然深埋在地底之内,但隐约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馀
波,仍然会吸引到附近的魔兽,以这里作为自己的根据地。

  但是,那却不是普通人能感觉到的程度。

  “是了,我还未请教你的名字,敢问方世伯是你的何人?”

  女法师轻描淡写的说道,但那妖艳的微笑,却令人感到她早已洞悉了一切,
这番答问为的只是乐趣而已。

  男子没有回答,转身走到最接近的树荫,弯身放下那早已在高潮后昏睡过去
的女子,然后才转过来道:“死者已矣,若你想要找他的话,那只好送你下去了。”

  他的右手像是不胜其烦地倒梳着前额的头发,上身轻微后仰的姿势,使人感
到放荡不羁之外,还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虽然没有摆出任何架式,但却使人
感受到他已进入临战状态。

  对这已带着敌意的话,她却毫不在意,反而在欣赏着那第一次现出全貌的东
西。

  未曾满足的武装仍然保持着它的硬度,从衣服之间屹立起来的异象,更使人
有种错觉连衣服也遮盖不了它的存在,没有青根暴现的可怕感觉,却添了些线条
的美感,征战过后沾上的体液,更使得它在阳光下闪闪生辉,配合它的主人不可
一世的姿态,更突显出它一柱擎天的气势。

  “收起你那东西吧,若是烧伤了的话,我可是会心痛的呢。”

  她轻轻舔着嘴唇的说道,使这句话充满了妖艳和诱惑的味道,更使人不由自
主地把注意力放到她的唇上,但在这诱惑的背后,她的双手却迅速地在虚空中划
下符文,无数的火球以不同的轨迹往龙破天射去。

  刹那间,他知道自己在交手前便连续犯下两次估计错误!

  现今已知的魔法共分四大类:凭咒语或符印和魔力之间共鸣所发出的精神魔
法;借助神魔力量的黑白魔法;透过契约引用外力的精灵魔法;以及召来兽魔或
幻兽的召唤魔法。

  他原先估计,真正战斗的时候她一定会用回最熟悉的魔法,而由於黑白魔法
修习速度最快,多数人也选择这系统为基本,而且无论是那个魔法系统,也是以
咒语入门,只有高手能纯用想法或印诀发动魔法,所以只要留意念咒时嘴唇的动
作,就能先读到对方的攻击。

  岂料她一起手便是精神魔法,而且更是缄印魔法。

  轻舔嘴唇的动作,就是有心使他的注意力更离不开她的唇上,但现在却没有
时间给他后悔了,炽热的火球已经从不同的方向涌至。

  迅速前冲,以这些火球的速度和密度,还未到无法闪避的程度,即使是现在
的连续射击,也只能拖慢他抢到对方身边的速度,而且必要时,他还可以把部份
的火球击破或是卸开,但他却感受到,这无数乱飞的火球只是掩护,只是为了遮
挡他的视线,真正的杀着还在酝酿之中。

  她放出的火球看似全数往他飞来,但事实上却有部份飞进了她面前的火球之
中。

  被无数的火球包围之中,还要掌握藏在火网之后丶对战局没有即时影响的一
两个火球的去向,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但他就是感觉到了。

  从外表看起来,那只是个普通的火球,和现在狙击他的没有分别,但他却知
道那只是个表象。

  那是以能量薄膜包裹着的压缩火焰弹,虽然包上了普通火球的外表,内里的
温度和压力却完全是两个世界,只要任何轻微接触使能量膜破裂,内里的高压火
焰就会则爆炸开来,把周遭一切烧毁,绝不可能把它像普通火球般切成两半卸开。

  就在那压缩火球离手前的一刹那,男子手上的树技以高速射出,在那火球离
开她的范围前命中火球的中心,把它的能量膜洞穿,使内里压缩的火焰在一瞬间
爆飞出来,烈焰狂奔!

  虽然在火焰爆发前及时张开了防御结界,避过成为焦炭的危机,但防御结界
和火焰正面冲击的力度也使她动弹不得,而当火焰的暴风散去,男子已经从她的
面前失去了。

  他已经到了背后,并且以右手虚按着她的粉背——胜负已分!

  “你是龙破天吧?小女子凤天舞,奉义父之命,引诱你往破灭的元点一趟。”

  女法师轻巧的转身过来,露出一个犹如阳光璀璨的笑容。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2

  第02节拜访。离别。最后之夜

  大破灭虽然导致世界上的人口剧降,大多数的城市更因此消失,但人类的科
学水平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所以其后不出数年,幸存的人便已各自建立起村落
聚居,生活亦回复安隐。

  这反而消除了众多因为人口过多而导致的问题,好像粮食和污染等等,加上
心态的改变,人口过盛这问题在可见将来也不会再出现,除了魔兽的出现阻碍了
交通和有线传讯外,生活可说比破灭前更好,至少绿草如茵的情景能够在这星球
上重现。

  城镇的外墙有着融合科学和魔学的结界防御魔兽,但动物大多数有地盘概念,
极少会闯入城内,因此细小的村落虽然像城镇般高级的结界,仍然可说是安全地
带,而这也是它们出现的主因。

  龙破天居住的地方。逐风镇,正是这种细小的村落。

  在起居室内,龙破天刚好听完凤天舞的来意和请求,正默默的考虑着,而刚
才他抱着的女子,在醒来看见凤天舞之后,就掉下一句不阻他连战两场便离开了,
不但明显地透露出她的醋意,还隐约透露出她自知比不过凤天舞的美貌的感叹。

  “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在沉默之后,他却还是无法得到结论。

  “我也不大清楚,详情要到多林明亚问那个叫威廉。布朗的博士才知道。但
义父却硬要我走这一趟,更执意要我邀你同行,真不知他想甚么。”

  破灭的元点乃是二百年前大破灭的中心点,而大破灭则可以称为世上三大谜
题之一,若是与此有关的话,只是好奇心就足以让他走上这一趟。而他也认同了
凤天舞的实力,刚才的一招定胜负看似赢得轻易,却只是战术取胜。

  所以无论是目的地还是同伴,也已经是不可挑剔的首选,令他犹豫的,是另
外的东西。

  “你义父?”

  “嗯,赛星辉,算是方世伯以前的朋友吧,身为他义子的你,应该听过吧。”

  龙破天却摇了摇头,先不说方知命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过身了,只看他死后十
年对方还不知道,就知道他们没事就绝不联络的脾气有多奇怪,这种人会把自己
的朋友告诉自己的儿子才怪。

  不过,他却知道凤天舞不是随口乱说,虽然他没听方知命谈过对方的事,但
在他死后,翻查他留下的书籍和资料的时候,的确曾经看过这个名字。

  看见龙破天摇头,凤天舞也只能苦笑,对她义父的古怪脾气,她也是知之甚
详。

  “好吧,你明天前答覆我好了。”

  她说着已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似的,使龙破天不由得问道:“你在这里
有地方借宿了吗?”

  凤微微一笑,以她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道:“凭这副身体,难道会没有借宿
的地方吗?”“一夜情吗?”

  凤转身往大门走去,笑道:“忘记了是谁说的话了,这不是一夜情,只是一
夜之后没有感情罢了!嘻!”

  看着凤天舞关上大门,龙破天微微一笑,事实上他们都知道,他们是同一类
人,别说是一夜之情,他们根本不在乎感情,即使想要相信性和爱可以结合,到
头来还只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个体,根本没有必然关系。

  离开了龙破天的居所,凤天舞这才发觉天色已经黑透,於是信步走往附近的
酒吧,挑选她今夜的对象。

  夜深,龙破天却仍然坐在漆黑的大厅之中,寂静得使人感到他彷佛已溶入了
黑暗当中,他喜欢黑夜的宁静,也经常在夜里独自坐在这里思索,但这夜却是特
别的……

  他没有对这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感到不舍,事实上他早已失去用来感受感情
的神经,在他脑中不断响起的是方知命逝去前的一番话:“你体内的血,绝不会
容许你在此平凡一生……”

  他也心知肚明这话一话丝不错,纵使他也喜欢平静的生活,但无论是他对寻
求刺激的渴求,还是他方知命留下的无数疑虑,也充满了把他推离平稳生活的因
子,像今天只是听到和大破灭这谜题有关,已使他难以按下同行之心。

  因此他才会在听到这番话的同时下了决心,在离开的契机来临之前,过着悠
闲而不作莽求的生活。这决定赐予了他十年逍遥自在的日子,但明天终於是他应
该离开的时候了……

  这时却有人踰墙而入,中断了他的回忆。

  “是你吗?丽。”

  那女子应道:“是啊。你明天要离开这个镇是吗?”

  “是的,但你怎知道的?”

  俏立在花园中的女子轻轻叹气,娇巧的身躯和天真的面容,在月亮柔和的光
华之下,分外的令人怜爱。及腰的淡黄秀发,更在月色下闪闪发亮,使人怀疑是
月夜女神忽然降临人间。

  “方伯伯是干那一行的?若有陌生人会专程来找你,以你的性格,结果还需
要问么?”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龙破天终於走出来,步进这月照下的后园,看着这作了十
多年邻居的女子。

  丽忽然上前抱紧了龙破天的腰,更主动的寻上他的嘴唇热吻起来,龙吸取着
她送过来的香舌的同时,才感到了丽前所未有的热情,使这漫长的热吻直至丽透
不过气来才告结束。

  两人的嘴唇分开之后,丽彷佛以最后的力量喘着气的道:“我不会求你留下
来的,只盼你能送我最后一个甜蜜的晚上。”

  她们不是爱侣,但她却十分清楚龙破天那由可悲的过去所造成的那可悲的性
格,清楚眼前这男人在今夜之后,将不会再一次在她面前出现。

  因为这把自身的能力和想法视为最高机密的男子,绝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存在,
他虽然容许别人局部认识他,却仅是他认可的部份,像自己那样全面的了解,只
会使他生出戒心。

  行动就是最佳的回答。龙随即转到丽的体后把她从后抱着,一边以熟练的手
法为这少女轻解罗裳,一边探手进她的衣服之中温柔地抚摸着。

  衣衫尚未完全褪去,丽已受不了在贴身作恶的大手而呻吟起来,轻仰起来的
纤首却正中

  龙破天的下怀,给他在上方等待的嘴巴封着了香唇,继续第二回的接吻,在
咿咿唔唔的微响

  之中,她的玉手再一次围上男子的颈项。

  随着怀中女体的温度开始上升,龙破天的右手也由她坚挺的双峰处撒走,放
弃了继续玩弄已经坚硬地屹立起来的乳头,改为在丽两腿之间那诱人的花园放肆。

  龙破天的手指在那入口处不断盘回,轻拂那外露的花瓣同时,也会不时入内
摘取她敏感的水晶,开启那甜美清泉的开关,使它为待会接待男人的到来作出预
备。

  到两人赤裸双对的时候,丽的身体早有如烈火的燃烧起来,下方湿淋淋的峡
缝涌出的泉水已经顺着她线条优美的双脚向下流去,滴在翠绿的青草之上,反映
着月亮的光辉。

  当龙破天把丽轻轻的平放在草坪之上,这因离愁别绪而燃起了肉欲之火的少
女,以明亮的双眼深深看着龙一字一字的道:“求求你……不要这么温柔……激
烈点……把我尽情玩弄吧……”

  龙却彷如不觉似的只是轻吻了丽的左乳,然后把己身的神兵缓缓插入少女的
花莲之中,以轻柔缓慢的动作助长在体内不断燃烧的火焰,直到确认那星星之火
已化作燎原烈焰,才稍稍加快了速度。

  “啊……唔唔……再……用力一点……尽量……来……吧……”

  此情不再的悲伤所引发的热情,完全熔化了少女的扲持,使她在这场最后的
云雨中前所未有的主动起来,竟反身把龙压在下方,俯身无微不至的吻上龙的面
颊,妮声提出一个首次来自她口中的请求:“只此一次,让我放肆一点,请不要
怪人家放荡。”

  只此一次,正确来说却是最后一次。

  话毕她便在龙的身上开始起伏不休,再不压制体内欲望的高声呻吟着,也不
管会否扰人清梦。

  龙破天本来便从不介意这些事,向来只是丽她感到害羞吧了,而且他也十分
明白丽这夜的心情。她的技巧虽然未熟,但此情不再的想法,却使她心中的热情
极限地燃烧起来,把她推向悦乐的顶峰。

  在两人一起到达了极点而宣告落幕的同时,丽随之倒下伏在龙破天的胸膛上,
露出满足的微笑,被秀发所遮掩的双眼却悄悄流出了最初,也是最后的一滴情泪
……

  与此同时,凤天舞也正如刚才对龙破天作出的宣言一样,在和她的一夜情人
激战当中,唯一不同的是,她今晚不只有一位对手,而是两位……

  在凤天舞自行脱个精光的时候,两个男人也已经如同比拼速度般把身上的衣
裤扔掉,使两根气势磅礴的肉棒暴露於空气之中,同时看见两根水准之上的良品
使凤天舞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乐意的来到两人之间跪下,双手同时握上两支肉棒,
然后毫不迟疑张口吞进其中一根阳具。

  阳具在口腔中热力四射的感觉,启动了凤天舞身体的淫欲,跨下的方寸之地
开始变得湿润,渴求男性的入侵。下半身逐渐变化的同时,手上口上也没浪费半
点时间的动作着,不单在口中进出的阳具变得坚硬无匹,另一根阴茎也因凤天舞
纤手不往刺激而迄立不倒。

  “实在是太棒了,淫娃见过不少,口技这么了得的却是这一次。”

  正专心吸吮的淫娃闻言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专心地继续她的动作,像是舍
不得那根阳具般用舌头舔遍整支肉棒,但充满淫荡之色的眼神却像是懂得说话的
回答了他:“这个当然了!”

  看到这一幕的同伴却耐不往了,扯住凤天舞的头发把她拉了过去,尝尝这令
他那个号称千人斩的损友也不往赞美的高超技术。

  因多口而被夺去了享受的男子不满地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便径自走到凤天
舞的身后,凤也知情识趣的抬起了雪白的臀部,给予最他大的方便。

  从男人的角度可以看到凤的下身已有如泉涌,有足够准备接受任何男性的到
访,於是也不打话,一般作气的直刺至尽处。只是进入的地方却不是那可令任何
男人倾倒的莲蓬,而是在其上方的菊穴,早沾满凤天舞唾液的肉棒,毫不困难的
便深深的进了入去。

  突如其来的入侵,使凤天舞皱起眉头,但似乎并不是因为疼痛,反而像是快
感,像在咀嚼着那强烈的一击。虽然受了一记突击,口舌的动作却完全没有片刻
中断,使她前面正全神贯注在阴茎的享受上的男子并未觉察到他同伴的恶作剧。

  他本打着恶作剧的心态,以为凤天舞这么娇小玲珑的女孩,必定受不了他阳
具粗壮猛烈的一击,但凤却就是一声不响的接下了,更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继
续着口舌服务,於是不由得动了气,展开他生涯中最激烈的攻势,每一次抽插均
整根尽没始肯罢休。

  在他开始抽动的同时,另一个男人也开始按捺不住,就如在响应他的同伴一
般,在凤天舞口中活动起来,随着他腰部的动作在凤天舞的口中自出自入。

  两根肉棒同时在上下两个洞中穿梭,使凤的欲火变得高涨起来,但也令她特
别感到馀下那个洞穴的空虚难受。虽然不舍得,她还是把在口中抽插的阳物吐了
出来,也不理对方的满脸不满,强使他坐倒地上,然后就拉着身后的男人对准那
阴茎坐了下去。

  从新进入凤天舞的体内,它立即便恢复了活力,更像是为刚才的冰冷感到不
愤地变得更加狂暴。

  “哦……进去吧……用力……尽量进深些……噢……啊~~~!”

  前后受敌的刺激令凤发出了这次激战中的第一下呻吟声,诱人的仙乐使得两
个男人更为卖力地抽动他们的肉棒,在两个洞中发出了“吱唧丶吱唧”的淫靡之
声。

  这么被两个男人前后夹着,使凤的腰无论向那个方向摆动,也会向着一根肉
棒迎去,这此退彼进的情况,急速的点燃着凤的欲望之火,也使得她的声调开始
变得高扬。

  在菊穴中的男人却仍未满足,就像是渴望听见凤更凄厉的淫叫一般,抽离了
那个教他欲仙欲死的洞窑,挤往那个早已被一根阴茎占据的嫩穴,逐渐却强行地
塞进去。

  “哈……两根吗?同时插到我里面去……嗯~~这感觉……好……啊……好
棒……”

  凤天舞的话还未说完,对视一眼的两人已不约而同的再次展开抽插的动作,
两人的动作并不同步,却使得她的深处永远有着一根在内:一根尚未抽出,另一
根已闯了进去。有时却两根一起直插到底,共同进退,赐予了凤极度震撼的快感。

  过了好一会,凤的身体突然大幅度弓起,四肢抽搐,达到了高潮,两个男人
也受不了凤内腔的猛然收缩,把火热的精液喷射出来,以两人合起来的份量完全
注满了她的阴户。

  高潮过后的她随即站起来穿衣,奶白色的液体却仍是不断地由她的小穴处渗
出来,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去……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3

  第03节剑芒。初现。断空之刃

  由於逐风镇三面环山的地势,除非你要攀山而过,想要离开这里唯一途径就
是南方的峡谷,无论要前往甚么地方,也得先走出山谷的范围,进入奔马原后再
作打算,而既然要进入奔马平原,平原中心的捕马城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第一站。

  而且,龙破天也需要找把像样点的剑,若是只以此地的魔兽为敌,他可以不
在意武器的优劣,但若真的要展开旅程,也就无法如斯托大。

  途中不自量力来送死的魔兽,倒也使他们行囊充裕,是以补给了物资之后,
吃了两天乾粮的凤天舞便硬扯着龙破天到餐厅吃个痛快,宁可待会儿才投宿,反
正没那么快离城。

  相对於凤天舞正细意品尝桌上的食物,龙破天却只是随便地填饱肚子便算,
他对衣食住行从来也不讲究,也从不视之为享受,所以比之食物的味道,他对坐
落在餐馆对面的武道场更有兴趣。

  从餐馆二楼的窗中望过去,他可以把道场上每个人的动作一览无遗。

  表面看来他们只是在进行日常的练习,但在那例行工事般的动作之下,龙破
天却可以感觉到异常的警戒性,彷佛正面临大敌一样,绝不像是练习时的态度。

  於是抓着刚好过来收拾的侍应,询问一下。

  “你说赤家的道场?灭龙道已对他们下了通谍嘛,虽然表面看不出来,想必
在暗里也做了不少坏事吧。”

  灭龙道,当世首屈一指的猎者公会。

  在这魔武重现的世代,强和弱的差距极大,以一挡百或是万夫莫敌再不是夸
大的说法,而是真有其事,像是西方以一人之力立国的里昂丶奥列两国的英雄王,
更被戏称为批发者,因为他们一刀挥下,所杀的人不是一个个的计算,而是一批
一批的送往阴间。

  愿意当差的,大多强不到那里,因此警察甚么的,只能管些小偷之类的小事,
除非事情大至把上级的武官引了出来,这世界可说是没有皇法,平常靠的,只有
那些自命正义的侠客和猎取通缉奖金的猎人之类。

  猎者的公会,正是负责引介丶调查以至审核这些委托的机关,所以一个标榜
正义的公会,更被视为正义的象徵,而灭龙道正是其中的代表之一,所以被它视
为敌人的,正式下达通谍的,就可以和十恶不赦划下等号。

  这时凤也已经吃完了,却看见他又把注意力放回武道场之内,一副不会就此
离开的表情,只好道:“龙,待会回旅店找我吧。”

  龙破天微微点头,却连旅店的名字也不问的便答应了,因为他的心神正尽数
放在场中诸人的动作之上,其实他之所以注视着这所武道场,那异常的气氛只是
其中的一个原因,对他而言,还有更重要的理由。

  他不懂任何招式,正确来说,是缺乏对普通武术的认识。

  他有的只是凭藉本能丶人体学以至力学的知识自创丶追求迅快和杀伤力的攻
击法,虽说直接有效,颇有点大巧不工的味儿,但他却不曾面对其他武术,若不
知巧在何处,又怎能以拙破巧?对以“看破”为最大手段的他而言,任何的经验
也是无比重要。

  对任何事也是自学而来的他而言,努力不是最大的关键,经验和知识才是最
重要的,任何一点外来的知识也有可能让他大幅改进本身的武技。

  这时他却收回了俯视对面的目光,转而结帐离开,因为他感觉到对方已发现
了他的存在,而且他也已经看够了,是实验的时间。

  走出了餐馆之后,龙便往道场的正门走去。

  正如他所料,一道剑气从后射来,把他的后方全笼罩在内,显是要把他逼往
场中。这张剑网虽然高明,却仍未能把他困着,但他却选择往前跃去,因为他已
急不及待去实习刚才观察所得!

  出乎意料的是场中的武者竟没有半个上前干涉,看过他们所有招数的龙破天
根本不怕他们一拥而上,他的剑完全是一击即杀的路子,人多不过是作出连续的
单挑独斗罢了,一招不守的何来顾此失彼的问题?

  但他却没有时间深究,因为偷袭的剑刃并没有因他走进来而停止,已直射至
身后不到一米之处,於是立即拔出刚买的长剑,回身往剑身直劈过去。

  一剑劈退,他的剑虽然破绽百出,后着欠奉,速度和威力却堪称一绝。

  这时他才有闲情来观察这退到五米之外的对手,那是个身段颇高的年轻女子,
线条优美却充满活力的身体,纵使身穿男装,胸前双乳仍显得十分丰满,随着她
的动作抖动不休,令看者意乱情迷。秀丽的容貌,配上她那不比身高逊色的娇纵
傲气,实在令人难忍征服之心。

  她冷傲的双眼正注视着龙破天,寻找出手的机会。看来既没有质问他的兴趣,
更没自我介绍的闲情,倒是身后的像是教头的武师先行发话:“赤燕小姐,还是
先待令尊赤馆主回来吧……”

  听到这的龙破天不禁觉得好笑:一句话便道尽女子的姓丶名丶身份,比自我
介招还要详尽。但他的目的只在试招,节外生枝的把甚么馆主弄出来绝不明智,
想到这样,立即往她掠去,重开战幕!

  再战是必然之事,用的剑招却使在场者无不错愕,比之看见刚才毫无章法却
建功的横劈更甚,因为龙破天所用的正是刚才偷学所得,他们的招式。

  女子对此只能想到两个可能性:隐藏身份或是在戏弄她,但纵使用的是新购
的剑,却全无隐起面貌和身型的打算,根本没法想像他在隐藏身份,而且她并不
认为龙有此需要,至此高傲的她再不能压止心中怒火。

  “你自己等吧!”

  在喝叫的同时已独自迎上龙的扑击。

  龙破天却是想尽快试练所得,在实战之中去芜存菁,将之化为迎合自己性格
的剑法。赤燕的狂攻正合心意,就那么见招拆招,在每一下交锋之中全心全意感
受剑法中强弱,改动后再施展出来。

  在一轮快击之后,龙的剑招已渐渐没了偷学剑法的影子,但由於赤燕一直看
着他剑法的变化,还是能够看出他的剑是演变自本门的武功,这虽使她感到恐惧,
却也使她怒火冲天,因为这时任何人也知道龙只把她夺命的杀招视为试招的机会!

  周围的武师在看出龙破天的可怕后也曾企图上前围攻,却无人能挡龙的一剑,
还是他手下留情,否则他们将无一生还,再不敢接近,而且对方看来也没有辣手
摧花的意图,这下台阶使他们由围攻变成围观……

  此时赤燕已耐不往心中怒火,决意使出不传奥义,於是往后疾退,同时把全
身真气转化作斗气,全数聚在剑身之上。

  立定丶挥剑,一道由斗气形成剑刃随即破空射去!

  操纵斗气是武者的基本,但把斗气离身射出,却已不是任何武者也做得到的
事,那斗气刃的锋利和强烈,的确有被称为不传之秘的资格,使龙破天也感到不
枉一行。

  面对这以高速射来,范围广大至不容闪避,威力强大的斗气刃,龙破天却是
不惧反喜,竟也聚气成刃射将过去,以同一招式迎击!

  虽然斗气之剑非此间专利,凭其功架却任谁也知道确是同一招无异!这外来
者居然懂得连那些武师也是首次得见的奥义,而且这涉及内劲变化,根本没有偷
学的可能,怎会不令她们大惊失色?

  这却是龙破天那无属性的真气的三大特性之一,既无固有道径,也无固有形
态,无何外间真气的波动均可造成共鸣,只要他集中注意,连体内的真气变化也
难逃其感官,如此在刹那间模仿对方的绝技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两道斗气正面冲突,以不分胜负,互相扺消为结果。龙破天却已离开了这使
他得益不小的道场。既然连秘奥义也学了,留下来也没有意义,倒不如乘机开溜,
减少麻烦更好。

  心中忽有所感,竟是赤燕独自追来,不由心中暗笑,施展轻功时真气贯体,
怎可能避过他的感觉?当下也不揭破,径自往城外密林奔去,看她够否勇气直追
进去。

  “你追来干甚么?”

  追进来的赤燕不但不见了龙破天的身影,连声音从何方传来也弄不清,口上
却仍是一丝不让:“当然是来杀了你!”

  “你杀得了吗!”

  简短而冷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

  这问题她根本不懂回答,她绝胜不了龙,却仍是不服气的追上来,连能够说
服自己的理由也没有。

  “如此你即是送上门来吧!”

  这次她终於清楚听出声音来自何处,但却是多此一举,因为龙已现身在她的
面前,触手可及之处!

  尚未来得及反应,双手手腕已给龙破天抓个正着,封锁了行动,骇然转头,
却给龙破天强吻了双唇,在她抗议之前,已被龙的舌破了过去,贪婪吸吮着她的
香舌。

  纵使她千万个不愿意,身体却因龙破天的长吻变得火热,未曾尝过的奇异感
觉,更使她渐渐拿不稳手中之剑。

  龙破天这罪魁祸首自然也清楚赤燕身体的状况,随即放开了对她双手再没有
必要的拘束,隔衣轻抚那弹性十足的身躯,五指像是契合某种节奏的挤压着那几
欲裂衣而出的乳房。

  “唔……”

  赤燕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但仍然被龙破天封着的嘴唇,却只能漏出轻微的
呻吟,反是手中长剑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鸣响。若非龙空出了左手把她抱着,
掉在地上的势必不单是长剑而已。

  唇开,但她仍然只是不停喘气,因为龙还没有放过她那比目测更为丰硕的双
乳,在单薄的上衣之下,可以看见她的乳首已因不堪龙破天的刺激而站了起来。

  “嗄……既你已懂得断空斩,为何还要逼我爹交出剑谱……噢……”

  “甚么断空斩?”

  “你不是魏无念吗?”

  “我有说过是吗?”

  本是希望凭藉正事唤回最后一丝理智,却生出了反效果,连最后一丝敌意也
烟消云散,再不能阻止欲火的蔓延。

  “啊~停啊~~~”随着龙的嘴唇落在幼滑的颈肤上,防线终於崩溃,开始
祈求龙破天继续放肆,口中却仍是分毫不让。

  这时龙破天却停了下来,更转身欲去,这当然不是看在赤燕的贞节份上,道
德礼教根本不存在於他的心中,他只是纯粹的讨厌强人所难,刚才的行动只是发
泄被赤燕纠缠的怒气,只属於恶作剧的程度吧了!

  “为甚么?我不够美吗?不够入你法眼吗?”

  这对自负美貌的她绝对是极大侮辱。

  “我并不喜欢用强的,既然你不愿意,还想我怎样?而且处女也太没趣味了,
带着破瓜之痛又怎能好好享受?”

  他虽然爱和美女鬼混,却必须是对方自愿的,绝情却非绝义,敌我的分际是
绝情的他心中唯一剩下的义,也是唯一的底线。

  她当然不是就这样便爱上了龙破天,虽给他的手法燃起了处子的欲念,使她
渴望男子的爱宠,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她不服气,不服气这男子竟能如此轻易战胜
自己,更不服气自己的魅力竟对这男子完全没用。

  “哼,作为武者,那点痛算得了甚么?”

  赤燕不屑的说道,却是有意避过了愿意与否的问题,习以为常的高傲使她始
终不能亲口说出身体的要求。

  虽然她仍然没有直接说出来,龙破天也不再客气,在再次吻上她的红唇的同
时,双手迅速的消除了衣服的阻碍,使赤燕那比水更柔软,却充盈着无穷能量的
玉体重见天日。

  “嗯……”

  尚未熄灭的欲火再一次被挑起来,使她更为享受接吻那销魂滋味,不自觉的
合上双眼,全心全意放在那四唇交接的触感之上。

  包裹着赤燕的冰雪,彷似已给深藏的欲火溶化成水,只能柔顺的轻靠在龙破
天的怀里,赋予他开始在身上四处游走的双手最大的方便。

  当龙破天的手指探进赤燕那只属於女人所有的部位时,初尝淫靡之血在体内
鼓动的她,反射性的按着龙的手,暂时阻止了他进一步的放肆。

  这次龙却没有退让的意思,反引着赤燕柔若无骨的手指,进到那已经开始缓
缓渗出蜜露的通道处。赤燕除了感到羞涩外,从体内深处涌出来的感觉更她感惊
讶。

  龙破天没有说半句话,却引导着赤燕的手指在那湿润的通道之中前进,不消
片刻,渐渐领略到快感的赤燕已自行运动着她的纤指,在那狭窄的裂缝中出入。

  确认了赤燕的身体已进入状况,龙便把她的玉手抽出来,准备代之以自己身
负的神兵。

  看到那因自己花蜜而反映自太阳的光辉,赤燕不禁好奇的轻舔了自己的玉指,
尝尝那沾在上面的花蜜是何味道,构成了一道淫靡的美景。

  看到这一幕的龙,再耐不下心中欲心,立即把自己雄伟的神兵抵在赤燕从未
有人闯入过的入口处。

  “我是第一次……请你温柔点……”

  这时的她只是只柔弱的乳燕,手执长剑时的冷傲,已半丝不留的消失无迹。

  “我知道。”

  一贯的平静和简短,却有着使人感到安心的异能。

  在坚定有力,却缓慢的步伐下,龙破天以跨下神兵破开保护着赤燕体内的薄
膜,一点点的进到尽处,处女的落红缓缓流下,早充盈体内的欲火却使她感受不
到多大的痛楚,有的只是无以名之的快感。

  代表着失去处子身份的液体,顺着闯入体内的肉棒滴下地面,使得青缘的野
草,加添了数点鲜红。

  看着这彷佛标示着自己的淫乱的艳红标记,赤燕体内的欲望再一步升级,而
且纵使龙破天的神兵只是静静的在她的花园内等待,却是直抵着她的花心,那被
异物入侵的涨满感,更使她感到性的饥渴滋味。

  “唔~唔~~~!”

  听到赤燕那低吟中所包含的渴望,龙破天知道她已超越了破瓜之痛,足以抵
受自己的攻击,於是再不静伏,由缓至快的动作起来,使混合了处子的血和蜜液
的清泉水花四溅。

  赤燕也凭着本能的以腰间的摆动作出回应,随着两人速度的不断提升,赤燕
的欲火也以同样的步伐燃烧着,促使她不停发出悦耳的欢呼。

  随着赤燕的身体开始习惯男人的入侵,龙破天每一下抽动,也会进到前所未
有的深处,赐予她更大的感受,更大的快乐。

  这时赤燕腰部的动作也已经趋向狂乱,丰满的乳房亦随之不断跳动,使看得
目眩神迷的龙破天反射性的把它抓起来,俯身吸吮着那坚硬的果实。

  当龙破天神兵的动作由游行变成暴动时,她体内的火焰已使她放肆的大声呻
吟,再不管身处甚么地方,只盼能与在自己身上抽插着的男子同赴九霄云外,不
理身外何事。

  “呀~~~~~!”

  燕的四肢随着口中的狂呼同时缠上龙破天的身体,告示她获得了此生第一个
的高潮。在赤燕强烈的榨取之下,龙也不再忍耐,在她体内释放出炽热的精华,
结束了这场激战。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4

  第04节霸意。斗气。情绪力量

  龙破天一言不发地服待赤燕穿回衣服,这不能说是甚么温柔,勉强来说这是
歉意才对,因为刚才的性爱对他来说不单是享乐,更是修练的方法之一。

  无论他有甚么理由,他始终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借用了对方的真气和
气脉来培养真元,这想法使他内心有愧,即使这过程不会对对方造成伤害,甚至
可说是互利互惠,但仍无法改变他的感受。

  真气和真元就像血和骨髓的关系。修练便是把人本身的精气转化为真元,不
同性质的内功便是因所使用的经脉不同,炼出不同性质的真元,这没有速成的方
法,只能慢慢累积真元,但龙破天却能凭藉完全接触,借用对方的元气和经脉来
修练。

  这也是他那无属性真气的效果之一,否则得来的真元只会互相反噬,但他却
能以此互补不足,免除经脉天生的不均衡的影响,进一步达至无的境地。

  检收新得的斗气之后,好奇心又起,问道:“那魏无念是谁?”

  虽然赤燕的身体已经完全投降,心却没有,本不打算答他,但想起他的强横,
现在又一副管定了这闲事的模样,於是乖乖答道:“他本来是我爹的弟子,因不
忿我爹藏下断空斩这奥义不传,居然另投他门,现在学有所成便回来威逼我爹交
出剑谱。”

  刚才无心细想,现在当然知道断空斩便是给他偷学了的斗气刃。

  “回去吧!”

  说得似是理所当然的,使赤燕也没有细想便随他“回去”自己的家。

  但回到道场时,入目的情景却使她不由得一呆。

  入目的情景是遍地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得重伤的武师,一个贱肉横生的男子
领着十多个状似喽罗的人站在入门处,以难听无比的声音向独自立在台阶上的中
年男人喝道:“看到了吧!谁比我有更强的霸气,更适合继承霸天道!老鬼!”

  听得这番话的龙破天却是报以一声冷笑,他能够以真气的共鸣探知对方斗气
的运行方式,所以他才可以这么轻易把对方的招式和内功偷学过去,现在他更清
楚知道这男人的斗气和赤燕相比,只是形似而神非,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他不是想帮赤燕,只是想试试刚才从赤燕身上偷学回来的武技的效果,於是
运起刚领悟的心法,顿时整个人散发出无穷霸气,步入场中向魏无念冷冷的道:
“你好像分不出霸气和戾气的分别啊!朋友。”

  “找死!”

  大怒的魏无念连知道对方是谁的耐性也欠奉,立即向龙破天轰出狂猛的一击,
务求把这多口的小子置诸死地。

  面对魏无念盛怒一击的龙破天却夷然不惧,也不拔剑,亦是一拳轰出,一贯
的直接丶迅猛,配合新悟得的心法,确有霸绝天下的气慨。

  “霸就是绝不受任何事物左右的坚定!既是破除一切的强大,也是不容侵犯
的绝对!”

  两拳对轰,爆出的劲气使连跟在魏无念身后的跟班也站不稳,可想到威力之
大。身处中心的两人又是另一番光景,魏无念被震得退返原位,还差点儿跪了下
来,龙破天却是一步不退,他们看似是单纯的硬碰,事实上龙却是以精确度和爆
发力取胜。

  从未尝过的失败使魏无念恼羞成怒,回过气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对身后的手下
喝令:“给我把他分尸!”

  出鞘,横劈,一道斗气立即激射而出,掌握了霸天道的心法后,威力更不可
与昨日的相提并论,直有横断千军之力,只一招便把正扑倒过来的十多人轰飞,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出招时敛去刃锋,否则肯定全数被劈成两段才倒飞回去。

  魏无念还想要再战,面前却突然出现一道火墙,把他逼退。身后响起一把柔
和悦耳的声音:“魏先生呀,若你不是想分成两半,又或是变成烧栗米,还是走
吧。”

  竟是凤天舞来了。

  刚才龙破天和魏无念硬拼的一招,所发出的巨响早震撼全城,更引得正在城
内闲逛的凤天舞前来一看,赶到的时候却只见得十多人随着龙破天的斗气倒飞而
回,使她直到现在才有出场的机会。

  他尚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绝无胜机,其实只是一个龙破天他便必败无疑,
只好一言不发的转身走掉,害得他刚爬起来的手下只好怆惶追着走了。

  赤老头却於此时才走下台阶,还要摆出老前辈的架子,对龙破天说道:“多
谢少侠义助之德,请进内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龙破天却最讨厌这种恃老卖老的人,连应酬的耐性也欠奉,看也不看就掉头
离开,淡淡的回答他道:“谢了,我还有要事。”

  离开了赤家的道场后,龙破天低声说道:“凤,我想在这镇留多一两天。”

  凤却只是耸耸肩的表示没所谓,因为她早知道他会这样做,魏无念明显是在
灭龙道的支持下威逼赤燕的父亲,到底是甚么会令一个自持正义的公会,愿意冒
着名誉扫地的代价来帮他?正是因为不知道是甚么,龙破天才绝不会错过这种好
戏的。

  夜半。

  “你是甚么人,为何对霸的掌握会比爹更深入。”

  赤燕的声音就像鬼魅般突然地在龙的房间中响起,然后她才穿窗而入,她对
自己的轻功极有自信,就是立心要吓龙破天一跳,才似这种方式登场,岂料龙破
天却是完全地无动於衷,轻描淡写的答道:“无名万物之母,有名万物之始。天
地根本没有为霸立下定义,那不过是由人定下吧了,任何诠释也不过是自己的信
念,何来对错深入?”

  赤燕不由得一呆,顿时忘了她来问这条问题的真正原因,那和“霸”这个字
的定义根本没有关系,真正的问题是龙破天为何会比她更清楚她的家传武学的重
点所在。

  “你来干甚么?”

  龙破天轻轻的说道,为的就是阻挠赤燕的思道,免得她发现到这真正的问题。

  “正是来和你”干“的。”

  赤燕轻轻笑道,转又想要澄清甚么似的道:“别以为我不粘着你便不行,你
不过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是不会属於任何人的。”

  “哈,我开始喜欢你了!”

  赤燕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横了他一眼道:“那你还在等甚么?不是顾虑
邻房的那个女子吧?”

  听到这话的龙破天冷然一笑,初次感觉到眼前这女子已懂得使用她身为女姓
的魅力,虽然明知她用的是激将法,但现在的他却没有克制的理由,正想行动之
际,赤燕已一下翻身坐在他的腰际,还以双手按上他胸膛,硬是把他压得躺回去。

  “嘻!今次我不会再只是任你摆布的了。”

  “走着瞧。”

  龙突然拉起她按在自己胸腔上的玉手,扯得赤燕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胸前
那巨大的乳房,便代替了她的双手,整个压在龙破天的胸膛之上,她的抗议还未
出口,已给龙破天吻个正着,再没有说话的空间,只能从喉头深处发出意义不明
的微响,为直到这刻还是宁静的夜幕作出点缀。

  当四唇分离的时候,赤燕已变得面红耳赤,这不只因为龙熟练的吻技,更因
为龙的神兵已开始苏醒,正顶着跨坐在龙破天腰间的赤燕,纵使有着衣服的阻隔,
它的坚硬和散发出来的热力,仍是强烈的刺激着赤燕的私人地带。

  受不了如此刺激,却不愿就此投降的燕,试图以为龙破天解去长裤的束缚作
掩饰,尽量自然地转过身去。

  毕竟她直至今早之前,仍是黄花闺女,纵使已有心理准备,又是第二次看见,
但那终究是连凤天舞也看过目不转睛的神兵,仍是看得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双手开始摆弄那根尚未完全勃起的神兵,或是抚摸,或是捏弄,再或者试着揉搓。
手腕有节奏地上下活动着,摸索着这完全陌生的技巧。

  看着龙破天的肉棒在自己手中不断变硬变热,赤燕的身体也开始燃烧起来,
也同时烧去了她的羞耻心,把龙破天分身的前端含了进去,以同样生硬的技术舔
弄着。

  赤燕受不了刺激而转过来的下身,给予了龙破天最大的方便,他当然也不会
客气,迅速脱下赤燕馀下的衣裳,手指在赤燕才被开辟不久的花园中活动着。

  充满着欲望的玉液,开始从赤燕体内深处渗出来,引诱着龙破天轻吻那滴着
花露的花圃,尝尝这晶莹剔透的花蜜,会是甚么滋味。

  “呀~~!”

  突如其来的快感,使赤燕停下了口中的动作,不能忍受的发出一下清叫,更
差点儿咬上龙破天的肉棒。

  “不丶不要这样丶呀!”

  接踵而来的快感使高傲的她也不禁求饶,龙破天却没有退让的迹象,反把舌
头也投入了打扰赤燕私人花园的行列,轻舔她敏感的肉芽。

  “我说过今次由我主导啊。”

  说话的同时,她强忍着那已使得她的身体不甚听话的快感,径自再一次跨身
在上,把龙破天的神兵对准自己的剑鞘,却迟迟不敢沉腰而下,使得只有前端浅
浅的探进了花丛之中,不能深进。

  赤燕害怕却不愿服输的表情,看得龙顽皮心起,出其不意的把赤燕的双腿拉
开,害得她一口气坐了下来,跨下花蕊则被直贯到底。

  赤燕因突然的闯入而微微露出痛苦的表情,这虽使龙破天感到一丝报复的快
意,也同时感到怜悯,於是也不再活动,静待赤燕回复过来,只专心的玩弄她胸
前双丸,重燃她因痛楚而稍降的欲火。

  “别心急,慢慢来吧。”

  看到赤燕已平静下来的龙,轻轻的提示着她如何活动着她纤幼的腰支,如何
为她自己带来身为女性的感觉。静静的躺在燕的跨下,让她自行领取性的快乐。

  “嗯丶啊……这感觉太美了……噢!”

  渐渐变得炽烈的火焰的力量,不但推动着赤燕,使她的动作不断地加快丶加
剧,更在她的口中奏起了诱人的天使之歌,引导着龙破天的欲望,攫获那一双激
烈摇晃的巨乳恣意搓揉,让那两颗坚硬的樱桃在手中滚动。

  “啊丶啊~~”不久之后,赤燕的身体随着高昂的结束音而失去一切动力,
凭着龙破天抓住了她的双腕才不致颓然倒下。

  “多谢你!现在该到你尽情的玩弄我的身体了。”

  仍是满盈着高潮的快感的赤燕好不容易才说出这话。

  “不必啊,你继续好了。”

  “唔,但我已累得不想动了……”

  看着怀内那无力郁动,却仍是死命缠着他,不肯让他离开的玉人,龙破天忍
不受笑了出来,这笑声使赤燕的面更加红了,既然知道她是累得不能再动了,才
故示大方的把主导权交回自己,也就再也不客气了,翻身展开攻势,让暂时沉寂
的战幕重开……

  激战直至天色大明才告结束,龙破天本想请凤天舞一同送赤燕回家,岂知却
给凤以还未睡够为由回绝了。

  龙破天也心知肚明凤失眠的原因,不敢多说,只得自行去了。

  而等待着赤燕的,当然是那只爱面子的老鬼的长篇大论。这看似可以无止境
地继续下去的演讲,却被大门给轰炸的巨响所中止了。

  闯入的是魏无念和他的救兵,人数则比昨天多上一倍,有二十多人。

  领头的人仍然是魏无念,但众人的注意力却不由得落在跟在他背后的男人身
上,他的气度比魏无念沉厚得多,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更是不无同日而语,即使他
只是跟在魏无念身后,仍可以教人强烈感觉到他才是真正的首领。

  果然他完全无视魏无念的叫嚣,直接对赤老鬼说道:“赤耀日,我想你早已
知道我们想要的是甚么吧,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你也应该明白吧,既然我
出现在这里,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接着他的目光却落在赤燕身上,微笑道:“当然,这也是有附带条件的,但
这该对你有利无害吧,这不单是对你,对令千金也是,毕竟以你的实力,根本无
法实现当年的誓言吧。”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誓言是甚么,但那充满邪气的视线
却使赤燕知道他口中的附带条件就是自己,怒道:“我自己的事由我自己决定,
用不着你这不知算是甚么的人来操心。”

  对方还没说话,赤耀日却已截断了她道:“你闭嘴,这由我来决定,你并没
有出声的资格。”

  赤燕转过来怒视着他,却也熟知这个老父的性格,在这里争驳也是没用。

  赤耀日淡淡地:“我知道,我知道我无法实现那个誓言,更知道那是个必须
导守的誓言,为此我可以放弃任何人,但是,你又能给我实现那个誓言吗?”

  那男人笑道:“我既然能作为灭龙道的十使之一,还不能作出保证吗?而且
别说得好像要把令千金送进虎口一般嘛,单是看在她的血统份上,我们就不会待
薄她。”

  “说够了吧。”

  说话的是龙破天,自赤耀日的长篇大论开始,他便站在一旁闭目不语,使双
方也忘记了他的存在。

  惊人的斗气随着他张开双目暴发出来,那由沉寂转变成狂暴的气势,以及他
双眼内那冰冷的愤怒,刹那间震慑着魏无念身后的杂碎,那强烈的斗气令人几以
为是传说中的龙,这堪称地上最强的种族真的降临人间。

  而碰上盛怒中的龙,结果只得一个——死!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4

  第05节血腥。杀戮。逆鳞之怒

  龙破天突然出招,也是一记断空斩,但今次充盈在内的却不只是霸气,还有
的是愤怒和杀意。

  首当其冲的顿时化作满天血碎,即使站在后方的能勉强挡过一招,也立足不
稳,但在他们从这血腥一幕中回复过来前,龙破天已像地狱修罗的从血雾中冒出
来,找上下一个牺牲品。

  在他的剑从那个自称为灭龙道十使的人眉心直刺而入,同时他的左拳亦轰上
魏无念的胸口,狂猛的力度把他的心脏轰成无数碎片,从背后爆炸出来,甚至连
飞溅出来的血肉所含的劲气也不是常人能够抵挡,使他身后的两人无辜作了阴间
道的同行者。

  随着最强两人的消失,馀下的人再阵不成阵,战斗已变成屠杀。

  剑光一闪,刚搅碎了对方头颅的血剑,带着脑浆和血的混合物在虚空中划下
了一道优美的孤线,又有两条脖子没了头颅的阻塞,造就了两道鲜红的喷泉,然
后在鲜血沾身之前,龙破天已再次闪前,留下两声头骨碎裂的清响。

  “来吧。既然掀起了我的疯狂之血,就给我死吧!”

  恐惧使他们四散逃命,但却没有赐予他们比龙破天更快的速度。

  听见前方的哀号,后面的人才知道龙破天已早他们一步绕到墙上,先把逃得
最快那人的尸体一脚踢回去,才反方向的往内杀回来,当觉察到危险的时候,他
的面前已没有任何同伴,跑在他面前的所有同伴已被龙破天所杀。

  垂死挣扎的一刀尚未劈出,龙破天的左手已透胸而过,把他的心脏硬扯出来,
温热的血液源源不绝从被扯断的动脉处流出来,仍是跳动不休的心脏,就在龙破
天高举的左手中爆得粉碎,随之四溅的鲜血染红了四周之地,却被龙破天的护身
斗气所阻,没半点沾上他的衣衫。

  龙破天回到道场的中心,那里还有最后的一个生还者,早在龙破天杀死魏无
念的时候,他已经吓得双脚发软,所以才能成为最后的幸存者,看见龙破天来到
自己面前,面容立即因恐惧而扭曲,馀下的就只有哀叫的能力。

  “呀~~!”

  惊慌的惨叫兀然而止,却是给龙破天的左手抓着了喉咙,发不出声音。被抓
着的可怜人骇然往龙破天瞧去,只见他紧盯着自己的双眼中已不半丝感情,冰冷
的愤怒已消失不见,馀下的只有杀意。

  “静点好不好,无论叫得如何惨烈,也不会给半分力量的。”

  随着这句话,龙破天收紧了左手的手指,然后是硬物坠地和有如泉涌的一连
串声音。

  “嘿!嘿嘿丶哈~哈~~~”瞧着自己染血的左手,龙破天竟仰天狂笑,好
片刻这笑声才收敛下来,让道场回复平静,只馀下满地死尸。

  “走吧!凤。”

  回复平静的龙破天回头对隐身在一旁的凤天舞说道,似乎他早已知道凤一直
在那里把整场杀戮看在眼里,之后他竟再不理这由他所一手造成的修罗地狱,像
是这和他没任何关系般,一言不发的离城去也,凤天舞只能默默跟着他,却没问
上半句。

  龙破天在苦笑,回忆着刚才的杀戮,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了。

  若然丽在这里,她会明白是被甚么勾起了龙破天心中伤痛,使得他有如迁怒
一样地大开杀戒,即使这以前也曾无数次地发生,而且更是被丽所安抚下来,以
她的痛苦为代价……

  黑夜,是龙最珍惜的时间,因为只有黑暗和宁静,能平熄他的焦躁和不安,
这使他往往不愿成眠,独自坐在黑暗的房间之中,但是今天他却坐不下来,快将
失控的怒火,使黑暗也无法使他平复。

  “龙……”

  不知何时开始,丽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焦躁的模样,也连带地感到不
安,双手从后抱着他的胸膛,挨在他的背上。

  “别这样吧……现在的你很可怕……告诉我,可以怎样帮你……”

  她娇艳的红唇正抖震着,彷佛要费尽全身的气力,才勉强地说完整句话。

  但是,这却只会更刺激龙破天心中的痛,使他突然仰天长笑,打破了他最珍
惜的寂静,然后他才转过来面对着丽,厉声道:“可怕?对!我本来就不是甚么
容易亲近的人,由开始就已经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你又可以怎样帮我?”

  接触到龙破天双眼中的厉芒,使丽更加的害怕,也许是因为她心的害怕已到
达了极限,她的脑袋反而清醒过来,轻咬银牙,作出了决定。

  她的动作,使龙破天呆了起来,直到丽已经是全身赤裸,从新抱着他的时候,
他才回过神来,不但想不起为甚么会变成这样,更连衣服坠地的声音,也没有记
忆。

  坚挺的双峰紧贴在胸前,纵使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她娇小玲珑的身躯,虽然
这仍然会刺激到他那段不想记起的回忆,却也让他唤回了一丝理智,推开了丽道
:“走开,别在现在的我面前出现……否则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

  由於耗费太多的精神力在压制心中的愤怒,龙破天已没法静心组织出完整的
句子。

  “若是我勾起你的回忆……就发泄在我身上吧,这是我应得的。”

  丽温柔地说道,但这听在龙破天的耳里,却是无比的刺耳。

  丽的红唇,有如女神一般温柔地吻上龙的侧脸。但是,现在的龙却没有丝毫
反应。内心的挣扎快将耗尽他所有心力,他心底最后的理性,在告诉他别要迁怒
於身后的女子。

  即使他不会说甚么只为爱情而交合的话,即使内心已经因愤怒而迷失,也不
愿意只为了满足自己个人欲望,而作出单方面施虐的行为,等价交换的信念,是
他最后一度防线。

  “滚!我……再说一次,你只会使我更痛吧了!”

  龙的喊叫已快转化成悲泣。

  听到了龙破天发自内心的叫喊,丽也下定了决心,来到了仍是坐着的龙跟前。
就在龙破天惊觉之前,她已跪了下去,把龙的分身掏了出来,近距离的面对着他
的神兵。

  丽的双掌像是安抚狰狞的猛兽般包围龙破天的神兵,然后那柔软的红唇,吻
上了那敏感的前端。

  轻轻的吻,与及丽的不知好歹,却唤醒了龙破天的本能,潜藏於肉体之中的
欲火,渐渐和潜藏於心灵之中的怒火混合。

  进入了丽口中的肉棒,立即膨胀起来,将她的樱桃小口塞得满满的,脸上清
楚地写上了因它的灼热而带来的难受,苦闷地喘息着。

  “嗯丶唔……唔……”

  丽的行动却和她的表情大唱反调,毫不犹豫地就将龙破天的神兵送入喉咙深
处,直至整根没进她的口中。

  龙一直低头看着丽的行动,这过激的一幕,终於把龙努力紧锁於心底的野兽,
给释放了出来。

  “哼!”

  在这声怒吼响起的同时,龙破天已粗暴地把丽扯离自己的跨间,推倒地上。

  “唔!”

  毫无准备之下给龙破天神兵的强行闯入,对丽造成了有如被撕裂一般的剧痛,
心中的怜悯,却使她没有发出惨叫,只是皱起了眉头努力忍受。

  才刚闯入龙,却没有给予她半分休养的空间,立即以前所未有的刚猛力度,
践踏着丽那尚未完全润滑的阴道。同时右手以彷佛要把丽捏碎的抓着她的乳房,
在那被捏得变型的肉团上留下了深红色的指印。

  跨下像是要洞穿丽的阴户的激烈动作仍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心中那完
全苏醒的野兽,更教龙破天在那仍是雪白的乳房的尖端上,以牙齿啮下了一排血
红的印记,和右乳上那五道指痕互相辉照。

  “你硬是不肯走了!你知不知道到底是甚么使我这么痛苦呀!”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听到这话的丽,真的哭了,却不是因少女的花园被肆
意蹂躏的痛苦,而是对自己的无力感到痛苦,同时也是对龙内心的黑暗感到了同
情。

  “同情?混蛋丶我不需要……不需要呀~~~!”

  丽的泪水,使龙破天直觉地感到其中的含意,也使他被封闭的感情真正失控,
因为使他痛苦的,正是一个不会被同情的恶梦,一个不少人视之为幸福的恶梦。

  完全受着愤怒支配的龙破天,以比刚才更可怕的速度和力量,就像要刺穿丽
的身体一般,进一步闯进她的身体深处。

  有如野兽一般的暴乱仍然持续着,龙的眼中的泪水却已源源涌出,滴在丽的
脸庞之上,觉察到面上温热的水珠的丽,举起了右手爱怜的抚上了龙犹挂泪水的
脸颊。

  感受着丽右手的柔软和温暖,龙在女体的最深处,叫出了最后的咆哮后,终
於回复了平静,肆虐过后的凶兽,亦回到内心的深处,静静的等待下一次出现的
机会。

  “嘿……哈……哈哈……”

  回复正常的他只能从喉头发出几声乾笑,根本不知道应说些甚么。

  龙破天收止了笑声,哀伤的道:“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别人说出他的恶梦……

  “有人追来了。”

  这还是龙破天自出城之后,走了两个小时中的第一句话。

  凤天舞不用回望能凭魔力感觉背后的来者,何况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
即使是普通人也能老远便可以看到那扬起的尘埃,追来的只有一人一车,而坐在
车上的来者,是赤燕。

  看着她不断接近,龙破天摇头苦笑道:“走得太匆忙了,虽然汽车在山区寸
步难行,在这平原之上却最适合不过。”

  感到龙破天回复正常的凤天舞不禁松了口气,毕竟刚才龙破天的凶暴已深深
铬入她心中,也第一次使她怀疑,邀他同行这决定是否错的。

  “龙,对不起,你没事吧。”

  赤燕一来到便低头道歉,教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道甚么歉,是我自己失控吧了。那些死尸怎样了?”

  龙破天立即便改变了话题,因为他可不想给问及失控的原因。

  “不用担心有甚么后遗症的了,除了带头那个外,他们都不是灭龙道的人,
是连警方也不敢管的通缉犯而己,你一下子便把他们集体送给阎王,别寄望有人
够胆来给你试刀。”

  回答他的却是凤天舞,在赤燕和龙破天正忍受着那三个多小时的疲劳轰炸时,
她早查清楚谁是魏无念背后的力量了。

  “嗯,她说得没错,那些警察都不知多么感激你去了他们,既不会更没胆通
缉你,至於清理那些尸体,不过是小事吧了。”

        若然那些肉酱仍然可以称为尸体的话……

  “那你追来干其么?”

  “来看看你们要到那里去啊。可否跟着你们哩。”

  赤燕的神色看起来有点不自然,但现在的龙破天却没有深究的闲情,简单地
回答道:“我们要到多林明亚去找一个叫威廉。布朗的老家伙。”

  “好啊,我也想去拜访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我才不管,只要离开我爹就可以了,没有实力却硬是要充前辈丶充
面子,麻烦到死。”

  这句话倒是使龙心生共鸣,但她说到后来双目却是隐有泪光,却使龙破天不
明所以。

  不过即使扣除这些不说,龙破天仍感到要照顾这大小姐是天大麻烦,不由得
望向凤天舞,希望她可以解围,岂知她却视若无睹,摆明不会插手。

  觉察到龙破天犹豫不决的赤燕,竟然抱上了龙的手臂,整个乳房贴了上去,
出动到色诱这招,看到这幕的凤天舞却损了龙破天一句:“放心吧!我不会碍着
你们亲热的,反正我也想看看龙是否中看不中用的。”

  “你竟没有亲自试过?”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

  “没甚么,只是听说你昨天便榨乾了三个男人,所以以为你们早轻易的搭上
了吧!”

  在龙破天摇头失笑的同时,凤却坐到了赤燕的车上,叫道:“昨晚给人吵了
整夜,现在要睡了。你们要一边开一边干的话,只要别吵着我就好了,反正纵使
撞了,我也有结界护身。”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5

  第06节边塞。山贼。断火封关

  两天后他们已离开了奔马平原,到达其边缘的山区。赤燕为终能离开那一望
无际的平原而高兴,但两女最为兴奋的却是在山中找到一道清澈的河流。

  物质不灭,纵是魔法也不可能打破这定律,水魔法也不过是借用四周或是空
气中的水分,在乾燥上的平原之上聚集水蒸气已是极累人,更不要说改变分子构
造而制水了。

  连凤天舞也不会等闲用这么辛苦的方法洗澡,所以这道河流真使两女大喜过
望,纵使是离下一站——分隔这赤焰山脉的关卡城镇。断火城只一天半日的路程。

  “龙,去给我和凤把风。可别偷看呀!”

  龙耸了耸肩走开,却是到四周散步探路,一下子便不见了,没半分把风的意
思。

  赤燕也不是真的要他守卫,於是也以不妨多让的速度脱下衣服,跳进河水里
去。

  才刚从水里冒出来,却给凤天舞的双手从后探上她自傲的双峰和腹下的丛林,
凤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们每晚也吵得我睡不下去,我稍稍报复一下也不为过
吧!”

  赤燕还未作出反应,凤天舞的手指已探进她的幽谷内活动,寻觅内里的宝珠,
刚到唇边的话再说不出来,改由呻吟所替代。

  随着凤天舞手指的活动,燕的花朵已渐渐的变得湿润,忽然凤的手指像是懂
放电的刺激着她的花蕊和乳首,触电般的快感立即掠过全身,使她的身体弓了起
来,却是凤真的在她的阴道内施放了电击咒文……

  凤天舞在燕的耳里轻吹了一口气的道:“滋味不错吧!现在让我尝尝你的淫
液是甚么味度吧”听到这话的燕尚以为凤天舞会转到身前,自己的身体已因凤的
飘浮咒文而升了起来,平躺在凤天舞头部的高度,不断涌出花蜜的私处,正好暴
露在凤的眼前。

  赤燕的脸孔因凤焯焯的眼光而变得通红,涌出的花蜜源源滴下,落在河水之
中发出“滴嗒丶滴嗒”的声音,更使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扭转身体,却在半
空中借不到力,只好以双手遮住羞红的俏脸。

  “呀~~~!”

  凤的舌尖所到之处,产生的快感已使赤燕受不了,但真正难挨的却是她的手
指,不再带电却变得灼热无比,给予了她介乎痛楚和快感之间的感觉。

  “这就是回复咒和火炎咒合起来的效果了,不错吧!”

  “你的手法真好啊,经常自己这么享乐的吗?”

  赤燕不服输的气话,却也使凤天舞的面轻轻一红,虽然明白她只是乱说,但
也不有点服气,於是继续下一个行动。

  觉察到突然有东西闯入自己的花园,赤燕立即惊叫起来:“那是甚么?”

  “是用土精灵魔法造出来,有生命的泥捧吧了,不用担心。”

  凤的口上是这么说,但若叫赤燕看到她面上的笑容,肯定放不下心来。

  闯进去的泥团立即没有任何空隙的注满了赤燕的小穴,充实的感觉使赤燕的
口中响起了舒服的呻吟,这时泥团却随着凤的意思不断变化,时粗时幼,忽冷忽
热,更像是有生命般在体内蠕动起来。

  “不要……这样……噢~~”软滑的粘土却不但抓不着,更把她的玉手也带
到穴中活动,几经辛苦才抽回出来。

  凤天舞却是变本加厉,指示那泥浆怪分成两头,往那连龙破天也未曾到访的
地带钻去。

  赤燕立刻惊慌的收缩起肛门的肌肉,也不管这会连锁性的收缩着阴道的肉,
加强了那刺激。可惜这对可软可硬,可幼可粗的粘土怪却是毫不适用。变成幼丝
钻进去的它,开始重复着扩张收缩的动作,开拓着赤燕的菊门。

  凤天舞倏地感到一度生命的气息出现在岸旁,在欲海中迷失的赤燕自然觉察
不到,却不能瞒过凤天舞。

  虽看不见那是谁,凤天舞却知道那不会是龙破天,因为那小子虽然不至於会
通知表演者,却会堂堂正正的静坐一旁观赏,而不是躲在树后偷看。

  “出来吧!”

  出来的男人相貌凶残,一看便知绝非善类,现在却呆头呆脑的,和他手上的
钢刀绝不合衬。

  陌生男子的出现,使赤燕慌张起来,想要穿回衣服,凤天舞却没有解除飘浮
咒文的意思,教她仍是悬在半空,动弹不得。

  凤天舞非但不放过她,反把赤燕转过来,让那男人能清楚地欣赏到在那大开
两腿之间,那泥浆怪在少女的花园中不断蠕动的样子。

  那泥浆怪的身上已沾满了赤燕因快感而涌出来的泉水,若不是受魔法加护,
恐怕早使赤燕的阴户一片泥泞的了,但现在却在被赤燕阴道的收缩挤出来后,又
慢慢的挤回入,不停重复着这过程。

  半透明的泥浆不断涌入少女的秘道,门户因满载而洞开,使男人几疑能看到
赤燕身体深处。纵使相距甚远,这淫乱的景象,仍是令男人看得热血沸腾。

  赤燕身旁的凤天舞,亦使他看过目不转睛,胸前双乳虽不及赤燕般骄人,却
有着纤巧动人的形状,和她没半分多馀脂肪的腰支,合成无比优美的线条。雪白
而幼滑的肌肤,更因散布其上的无数水珠而在阳光下闪闪生辉,以水点作点缀,
乌黑的芳草,更是神秘而亮丽。

  正看得目眩神迷的男人,耳中忽然响起了凤天舞的声音:“干么站着发呆,
脱衣服下来吧!”

  她说话的同时却衴在赤燕的腹上,两手分别把玩着赤燕的乳首和大腿。

  赤燕听着凤天舞的说话,却没法作出任何反应,因为连说话的能力也已经给
凤的魔法封着,只留给她呻吟的自由,羞耻教她满面通红,也带给她前所未有的
刺激感觉,逼使她随着凤天舞和跨间泥怪的动作而高呼不休。

  那男人听到凤这么说,竟真呆头呆脑的脱了衣服,但那现身出来的男性象徵,
却使凤天舞大失所望。

  “唉!怎么小得这样可怜哩。”

  在男子弄清楚应感到羞耻还是愤怒之前,凤已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水之精灵啊,请依从你我间的契约,让激流成为我的力量,冲刷掉我的敌
人!”

  就那么把他冲走,若无其事地继续玩弄着赤燕的身体。

  往断火城走去的龙破天,回来时却给一把女子的哭声引了过去。

  入目的情景是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女,在一个除了山贼外实在想不到有那个职
业适合的男人眼前哭泣。

  但龙破天却没有即时现身阻止,因为他可不想扑了出去才发觉二人只是在玩
强奸游戏,加上男子只是在满足手足之欲,未有呈凶的意图,他倒乐意多欣赏一
会儿。

  男人的双手正狂暴的丶毫不怜香惜玉的搓弄着少女丰满的胸脯,所使的力度,
不但完全改变了它原本圆弧的形状,十指更深深陷进那柔软的肌肤之中。令龙破
天不禁担心那引人犯罪的优美巨乳,会否就此在男人的手中碎掉。

  女子痛苦的表情,完全摧发了男人的兽性,亦点燃了他新的兽欲,把已经怒
目而立的男根抵在那深邃的乳沟之中,加重双手那已重得过份的力度,以手中的
肉团挤压着那欲望之棍。

  混杂着痛楚和耻辱的泪水,一直没有中断的从少女脸颊流下,这时却给那男
人无耻地拿作润滑剂,涂在乳房之上,帮助他的抽送。

  少女终耐不往开口求饶,却给男子乘机把自己丑陋的阳具硬塞进去,直到抵
着女子的喉头始肯停下,阳具的前端却还在她口腔的深处缓缓摩擦着,教她一个
字也吐不出来。

  男人强烈的异味使少女感到恶心不已,喉头被不断摩擦的苦难更使她几欲呕
吐出来,却硬是给男子的龟头塞着,只能发出低沉的悲鸣。

  少女的低泣在男子的耳中却成了摧情的伴乐,一把抓着少女的乌黑长发,扯
着她的头颅,让自己的凶器在那艳红的双唇中肆虐,每一下也撞上了少女的喉咙
才抽回去进行另一次的进攻。

  那因他的闯入而不知如何自处的香舌,因阳具的异味而在口中左闪右避,反
不时拂上男子的敏感地带,使他更是乐而忘返,加速着腰部和双手的动作。

  浓烈的精液随着男人的叹息不断的送进少女温暖的口腔之中,在男子凶残的
目光之下,少女竟不敢把腥臭无比的浓浆吐出来,只得混和着自己的泪水吞下肚
中。

  “求求你,放过我吧。”

  少女开口说话,可以看到她口中残留着的精液还粘在她的贝齿之上,形成一
道道连系着上下的丝线,其中一些更在她说话的同时在嘴角漏了出来,顺着她的
下巴往下流去,最后滴在那因男人的暴力而透着血色的丰硕乳房之上。

  “老子就是要强奸了你,虽叫你这么好运遇上了我,认命吧!”

  看到那淫靡的境象,男人的下半身早不理才刚发泄过的事实,再一次的朝天
而立,话毕便对准少女的嫩穴,用力一挺。

  鲜血滴下。

  少女已认命的闭上眼睛哭泣,却没感到丝毫应有的破瓜之痛,挣目一看,失
神的双目只能看到落血遍遍,好片刻才发觉那并非她自己的血液,那山贼的命根
子齐根消失,鲜血正从那缺口不断涌出,染血了两人的下身,惊愕的男子到现在
才懂得发出震天哀号。

  出剑的是龙破天,他想到反正以凤天舞的回复魔法,要驳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的,於是劈了再说。

  “多谢相救。”

  在龙破天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少女勉力张开那仍是充满精液的小嘴说道,这
使龙破天安下心来,不是因为害怕斩错人,却是怕错管闲事的尴尬。

  “暗箭伤人算甚么好汉!”

  在断根之痛下还可出口成文,倒教龙破天佩服不已,是以破例回答他道:
“我早便在这里,是你自己太专心没发觉吧!”

  夺命的第二剑作势挥出,那倒楣的人立即收回互骂的决心,刹那间已走得不
见人影,留在原地的就只有他的命根和一条血路,教龙破天连追杀他的兴趣也久
奉。

  回头一看,少女的娇躯因衣衫被撕破而纤毫毕露,她却像是丝毫没有遮掩的
打算,一副以身相许以谢救恩的模样,只好脱下外衣为她盖着,然后迅速离去,
只留下声音说道:“若救了你的报酬便是你的身体,那和没救有何分别?只是改
了对象吧!”

  当龙破天返回凤天舞她们表演美人出浴的现场,她们早已玩够了而穿回衣服,
虽然没有把刚才的闯入者算在龙破天的头上,却因发觉他的外套不见了而追问着
他干了甚么勾当,到他把事情覆述完毕,两女仍是满面怀疑的瞧着他。

  “不像你呀!居然放过到了嘴边的美食。”

  对凤天舞的评语,龙破天先了摆出一个不敢苟同的表情,才缓缓地道:“若
她有心把自己当成报酬的话,我才不会放过,但要是这样的强制施恩,还要收取
报酬的话,我实在做不出手,而且,只是救她一命吧了,不值得以身相许吧。”

  和正常人的价值观不同,龙破天对生命的评价是异常的低,对他而言有价值
的是生命中发生的事,而不是生命本身,而且若以整体来说,更只是一个悲剧,
所以既不认为杀戮是甚么坏事,同样地,也不认为拯救是甚么好事。

  “但若然她是爱上了你呢?”

  龙却换上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叹道:“以情换情,以欲易欲,这是我最低限
度的原则。但是,我早失去了爱情这种感觉,也无法回应这种感情,爱还是被爱,
对我而言也只会是悲剧而已。”

  凤天舞微感愕然,想不到会这么突然地引出他的心底话,但反过说这也是他
的警告,不要爱上他也不要企图得到他的爱,那是他早已失去,也不想得回的感
觉。

  也许是感到说得太多了,龙破天中止了这对话的道:“别说那么多了,出发
吧!”

  面对着那分隔了奔马平原和赤焰山脉的关卡,龙破天说道:“希望不会像游
戏一般,要做些甚么才能过去吧。”

  随口的说笑却总是要给他不肯言中。

  “山贼肆虐,此关暂闭”连问也未问,把关的士兵已先一步说道,只看他那
副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龙破天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批受阻的旅客。

  “不服气的话,就给我去消灭那批山贼。”

  对守卫的说话,龙破天只是不屑地一笑,现在摆明就是他们没法奈何那班山
贼,才会用上封关这一招,对真的有能力消灭他们,那硬闯这关可能更轻易,不
过话说回来,硬闯这种边境关卡,便等同向整个国家宣战,这最也不是常人会愿
意沾上的大麻烦。

  觉察到那士兵的火气越来越重,旁边的士兵开始解围道:“其实耐心等几天
便可以的了,上头已经尝试委托灭龙道派人来对付他们,封关也只是暂时的措施,
该不会太久的。”

  当他说到灭龙道的时候,龙感觉到赤燕的情绪有一丝波动,虽然立刻就平伏
下来,却仍瞒不过他的感觉。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等他这几天,反正他们要去多明尼亚也
不是甚么急事,相差几天也没甚么问题。

  “呃,请问……”

  龙破天回头一看,却是昨天的少女,穿着整齐的她和昨天那哭得雨带梨花的
她,简直是两个模样,使龙差点认不出来。

  “太好了,真的是你,昨天的事我还没有机会答谢你呢!”

  龙破天微微一笑,心中却是不甚喜欢这种答不答谢的问题,他虽然是救了她,
却不愿接受甚么道谢,因为一旦接受了,就等同承认了是为了她而行动,那下次
有甚么事发生,就很难背弃对方的请求和信任了。

  龙正在构思着推搪的说话,她已经继续说道:“对了,我叫彩雨。听你们刚
才的话,你们在找旅店吧,不若来我家中小住数天好了,就当是回礼好了,而且
现在已下了制令,旅店不得接待来历不明的旅人呢。”

  盛情难却,这就是龙破天最害怕的东西,苦笑道:“那你又怎么确定我们没
问题?”

  彩雨噗通一笑,却带着点腼腆的答道:“我至少知道你不是和那班山贼一伙
的,否则你也不会斩下自己头儿的……那东西吧!”

  赤燕讶道:“那程度的白痴居然便是首领?这儿的军队倒真无能。但你怎会
认识他的?”

  在彩雨身上发生的事,赤燕已经听龙破天说过了,所以也能大约想像到那家
伙的实力,更自信即使是自己对上那家伙,也是必胜无疑。

  彩雨一笑指着一方的告示板说道:“看看通缉板吧,整寨人也在上头,只是
这里的军队差劲,又出不起赏金,没人去理他们吧。”

  随她的手指望去,不但给龙破天阉了的男子在,连给凤天舞随手冲走了的那
位也榜上有名,教人进一步怀疑这地方兵的实力,又或是官民勾结的可能性。

  “如此就不客气的借住一晚了。”

  趁着龙思考的时间,凤天舞已经迅快地答应了她的邀请,再不给龙反对的馀
地。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5

  第07节崩山。前战。荒淫乱舞

  到了彩雨的家中,却发觉她只一人独居,使赤燕不禁多口问道:“你没有亲
人的吗?”

  “全都被杀了,这很平常吧。”

  彩雨轻轻的说道,但说这话的同时她眼内却射出期盼的神色,显然是希望龙
破天他们能为她一雪亲仇,虽说她对战斗一窍不通,但她还是看得出,龙破天他
们对这群山贼根本是不放在眼内。

  “好吧。就当是这几天的住宿费好了。”

  正凭窗而望的龙轻描淡写的说道。

  赤燕不满地道:“哼,既然你说得这么轻松,刚才对着那士兵时为何又一声
不响呢?”

  “只要那群山贼被消灭,关卡也会重开,说与不说根本没有关系,说了的事
便是一个承诺,为甚么我要无端白事的作出承诺?”

  只计功利的一番话,更是绝不会负上任何责任的宣言,但想深一层,正是因
为重视承诺,才会拒绝作出任何承诺,正是因为不想背信弃义,才更不愿沾上任
何责任,真不知道该说他的责任感是重还是轻。

  龙破天继续问道:“对了,他们的本阵在那里,大致的位置怎也该知道吧。”
彩雨想了一想道:“嗯,听说在这里南边的崩山附近,但实际的位置就真的不知
道了。”

  “不知道吗?算了,我出去散散心,不用理我。”

  凤天舞倏地站起来道,也不理其他人错愕的表情,说着她已启门而出,而她
这样突然离开,也使得房间的气氛古怪起来,令彩雨不知说甚么是好,於是也以
准备晚饭的借口,溜了出来。

  彩雨一去,赤燕立即从移了过来,更亲热的环抱着龙的头颈,坚挺的胸脯毫
无保留的贴在龙的背上,在他耳边妮声道:“那妞儿真美啊,很难相信你居然会
放过她哩!”

  “我早说过了,我只是不喜欢这种似是强制施恩的手法吧了,若是事先说好
了,用来做赌注还是报酬我也不会反对!”

  “即是说你已经动心了呢。”

  随着她说话所吐出的如兰气息,轻轻的在龙破天的耳垂吹过,刺激着龙的欲
望,更让他知道赤燕话里的话。

  “心动的是燕小姐你才对吧!”

  侧头吻上那近在咫尺的红唇,右手梳弄着赤燕的头发。

  随着赤燕的身体对龙的热吻生出反应,她围绕着龙破天颈部的双手也渐渐收
紧,像是不愿两人间有着任何可觉察的距离存在,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没半刻分离,
龙的双手却能在这状态下不往活动,使赤燕身上的衣物不断离它的主人而去,再
不能为那醉人的玉体提供任何保护或掩饰。

  龙破天暂别了燕的樱唇,却吻落在那嫩滑的颈肤之上,既为怀中玉人带来另
一次的冲击,亦赋予她为自己的感觉而欢唱的自由,完成了任务的双手改为顺着
赤燕身上的曲线探索,而碎裂的音符开始连贯起来,化成高低抑扬不断的乐谱,
为表达深切的欢乐的奏起情欲的旋律。

  清净的泉水开始沾湿了赤燕的玉穴,而她充满诱惑力的表情,更在鼓励着龙
的来访。

  龙清楚知道她已步入情欲的空间,於是再不客气,闯入那曾包容了他不少欲
望的蜜穴之中,似缓实快的活动,让两交接处的撞击声和水声,与赤燕的鸣响合
成动人无比的三重奏。

  随着三者不断的往上攀去,这只供私人欣赏的演奏会也已接近尾声,赤燕的
腰支亦为了迎接这终结一刻的来临,奋力摇出最后的乐章,让龙这指挥者感受着
她的快慰,享受着她的一切。

  不消片刻,标志着结束的高鸣音响起过后,一切也随之回复平静,彷彿世界
仍沉醉在刚才美妙的乐章之中,只有龙破天的指挥棒仍在赤燕的中心处默默抖动,
纵使不再任意纵横,却没失去半分的坚强和炽热。

  龙破天也不忍破坏赤燕的安宁,静悄悄的带着身上的火焰离开赤燕温暖怡人
的空间。却是赤燕先发言打破四周的宁静:“对不起,我这么快便结束了。”

  “没所谓。”

  说着的同时,龙破天指了指房门的方向,赤燕随他手指的之方向望去,只见
房门被拉开了一条幼线,虽然隔了这么远,但以她的目力还是可以看见一个人正
跪在门后面。

  赤燕微微一笑,轻巧地跃到了门前一把拉开,只见彩雨满面通红的跪坐门外,
左手则探进裙内,火红的俏面不用问也知是甚么回事。

  看见赤燕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彩雨的面变得更红了,只恨她的双脚却失去了
逃走的能力,而且赤燕也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已经牵着她回到床沿。

  那沾染了赤燕的蜜汁而变得亮泽的神兵突然竖立在面前,伸手可及之处,彩
雨感到俏面像是火烧般炽热,却没法移开目光,龙破天的神兵像是有着奇异的魅
力,教人怀疑其上是否施了不知名的魔法,现在征伐过后,更显得威武不已,形
成无比的吸引力。

  龙破天是有存心诱惑她的,他只是不喜欢施恩求报的感觉,却不代表她不会
对彩雨动心,更不代表他会重视贞节这些东西,这也许很矛盾,也许很无谓,但
这就是他的性格,柔声问道:“要来吗?”

  听到这话的彩雨除了面上红霞更盛外,便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沾上迷濛之
色的美眸,却仍是注视着那初次见面的东西。

  看着眼前美人这副模样,龙破天心中已知道答案,於是把她横抱起来,往床
上走去,胯下不屈的神兵却顶在彩雨的丰臀之上,那灼热坚硬的感觉,更使得她
意乱神迷,没半丝反抗的企图。

  站在一旁的赤燕却没有离去的意识,反而翘起双手的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戏
的表情。

  彩雨虽然因为赤燕的目光而害羞,但她的体内却渐渐升起一种连她自己也不
清楚的期待,正为她为自己的失常而迷惑的当儿,龙的双唇已印了上来,使她再
没有空闲去思考自己的改变,一心一意的回应着龙的舌头那温柔的访临。

  当她的玉手抱上龙的背部,她才发觉自己的衣衫早已在刚才吻得她神魂颠倒
之际,一件不留的脱了下来,整齐的放在床沿,不禁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羞愧。

  龙却没有给她多少时间为此惭愧,结束了长吻的大口,立即便落到胸前那殷
红的双丸之上,以牙齿轻噬一下,新鲜的感觉使彩雨的身体弓了起来,初嚐的快
感使她忘掉了心中的顾忌。

  近看着彩雨的酥胸,那因昨天的经历而出现的一丝丝瘀痕,教龙不禁怜意大
生,毕竟他也需为此背上一些责任,想念至此,双手的动作变得更为柔和,爱怜
的抚上彩雨的大腿,缓缓的向两腿之间游去。

  当龙的手快碰到彩雨的花卉,她却一阵震颤,似是害怕着甚么的,下意识的
闪了开去,不让龙的手碰上。

  龙当然明白昨天的经历仍未从彩雨的身体中逝去,害怕的感觉仍佔据着她的
神经,绝不能用上半丝强行。於是双手改为抱着她的娇躺,尽量给予她安全的感
觉,巡驻在她胸前的舌头则往下游去,希冀以强烈的快感沖掉她体内的恐惧。

  彩雨的双手按上了龙破天的大头,身体的震颤却已化成受不住蜂拥而至的快
感的颤抖,少女的花朵更随着龙破天舌头的活动而涌出大量的花蜜,沾湿了龙的
下巴。

  知道是时候的龙,在彩雨的首肯之下,把到花园中探索的任务交回身下的神
兵。

  “痛……痛,慢点。”

  彩雨紧窄的门道和处女的抵抗,使龙不能鲁莽硬闯,只得在门内寸许的地方
开始慢慢钻进去。

  当龙的神兵抵达彩雨身体最深之处时,她已是满头大汗,教龙也不愿活动起
来,只能静待彩雨的身体接纳自己。

  “我想可以了,开始吧。”

  听到彩雨像是觉悟了的话,静下的龙立刻如奉纶音的苏醒过来,以缓慢却坚
定的步伐在她的花园中回走不休。

  未有人造访的地带发出了淫靡的摩擦音,天地初开的紧密送给了龙妙不可言
的感觉,纵是轻微的抖动也会发出强烈的快乐。

  同样的感觉使彩雨好奇的往两人的交接点处瞧去,看着龙破天那染着一丝处
女之红的神兵,在那芳草萋萋的山丘中时隐时现,既害羞得想闭上眼,又不愿错
过这奇异的境象。

  龙一直维持着轻柔的动作,彩雨体内的火焰却因此蔓延开来,清澈的秀眸被
欲火所矇闭,只余下一片朦胧之色,原本紧闭的双唇则开始无法抑制的发出低吟。

  随着彩雨口中的讯号,龙知道她体内的欲火已可以让她接下任何程度的冲击,
於是再不维持这速度,开始对彩雨的身体肆意进攻,以大幅度的动作急闯。

  处子的敏感,使彩雨不消多久便到达性的极点,在悠长的低吟中开始了对龙
破天神兵的搾取。曼妙的触感立刻让龙把由赤燕起积存下来的欲火宣泄出来。

  在龙破天激烈的喷射结束后,一切便回归到高潮后的宁静。

  龙破天正想离开,却发觉赤燕动人的双峰已压在他的背上,双手更已伸到下
方爱抚着那给遗留在温热的女体外的部份,就像是要再次唤醒那刚开始软化的肉
棒。

  “你不会这么快便说收手吧?”

  凤天舞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是真的想要散散心,崩山这地方她虽然未去过,
却早已听过。

  “臭丫头,在这儿用不上水魔法吧。”

  突如其来的怒吼打破了凤天舞的沉思,她看见那个给她沖走了的白痴正站在
前方平房的屋顶上,居高临下之势为他增添了不少气势,但他的说话却出卖了他,
使凤天舞知道他只是害怕再一次给沖走,才找个高点的地方站,同时三十多人在
四周涌了出来,把凤天舞围在中间,一副要把她生擒活捉的阵势。

  那有魔法师专修最难用上的水系魔法的?但这时的凤天舞却没兴趣去纠正这
白痴想法,因为她已打算把这群人用作散心,对方越自以为是,越认为她没有反
抗能力,就越合她心意。

  凤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说着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煽动着他们的兽欲。

  “朦着这丫头的眼,带她回去吧。”

  “够胆说我的东西小,待会可有你好看了。”

  后半句当然只敢在心中说说,谁个男人肯向自己的手下披露这种耻辱?

  凭藉魔视之法,矇眼的黑布对凤天舞根本是有等如冇,那群喽啰把凤天舞带
去的地方,是到了城西的一个空仓之内。

  才刚关上仓门,凤天舞已经给他们脱个精光,当用来矇眼的黑布最后除下来
的时候,十多根怒张的阳具已围绕她而立,而且看来还有不少人立在后方,虽说
凤天舞一直掌握着四周状况,一下子直接看见却更添震撼。

  面对这对任何普通女子也是恶梦的景象,凤天舞感到的只有兴奋,但她的表
情却切合着她现在扮演的身份,一副受惊小鸟模样的,依群贼的吩咐伏在地上,
更进一步地刺激他们的兽欲。

  “众兄弟别客气,尽情享乐吧!”

  随着头子的一声令下,这疯狂之宴正式开始,而他也以身作则的率先把分身
塞到凤的口中享乐,凤天舞的身体亦随即被男人们的大手所覆盖。

  凤天舞已不计前嫌的大张其舌,招待着今天的首位客人,不料它不但不中看,
更不中用,没多少下已在凤的口中发泄出来。

  不需任何人的指示,凤天舞已一口的吞下那份量不多的精液,看到头子一下
子便结束,更受凤天舞的媚态感染,立即便有人顶上头子的位置,进驻到凤的口
腔之中。

  其余的男人就在凤的身后排起了队,轮番闯进凤天舞的嫩穴之中,内壁那异
常的温暖和摩擦感,使她的小穴没多久便被众多男人的精液所灌满,更有不少飞
溅出来,把凤的背部也染得花白。

  凤天舞高强的口技,更使得男人回味无穷,永远也有着数根阳物在她的唇边
守候,只挨她口中的幸运儿发泄出来,便争先恐后的硬进她的嘴里,教她连吞下
涌出的精液的空闲亦欠奉,只能让不及吞下的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这时正在凤天舞阴户内抽送的男子把自己的肉棒抽了出来,却没如众人所愿
的离去,反插进在上方的菊洞之内。这自私的行为不禁使轮候的人鼓譟起来,舍
不得离去的男子只有央求在凤身前的男子暂停口交的享受,把凤天舞翻了过来。

  使凤天凤仰卧在那正蹂躏着她后园的男人身上,两脚大开,让那有如淌在水
中的啬薇,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可以清楚看到,凤天舞的私人花园已经
因男人们的肉棒接连来访而洞开,混和了精液的花蜜,更不断往下流去,滋润着
下方的菊花,让那来访者更随意的出入。

  看着那诱人的花园,根本没有正常男人能忍耐下去,何况是这班色中饿鬼?

  最接近的男子凭着近水楼台之利,一马当先的直贯进去,不管一切的用力抽
送。

  两个肉洞被同时充填起来的满足感觉,教凤天舞享受的轻叹一声,双唇微张,
淫荡的表情使得围观者无不喉乾唇燥,恨不得立刻插上一脚。

  随着两个男人的交替推送,凤朝天而立的双峰亦跳动不休,引来余人爱不释
手的把玩着,最后一个男人跨坐在凤的面上,以双手抓着玩起乳交的把戏,却给
面对着他肛门的凤,以舌尖拂上他的会阴,使他还没弄了多少下,便因突如其来
的冲击而一泄如注,在凤的肚皮上留下点点白迹。

  看着身上的男人垂头丧气的走开,凤天舞不禁微微一笑,却给守候身前的男
子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机会,让自己的分身闯到凤温暖的口中,重开那暂止了的
口部作业。

  被偷闯进去的凤却没有表现出半丝反感,更立即活动起那软滑的香舌,无微
不至服待着那不速之客,以舌尖柔顺的轻扫着男人的敏感地带。

  一时间,凤天舞的阴道、屁眼、嘴巴之内各有着一根肉棒在动,而她的双手
也不闲着,各抓着一根阳具不停套弄。

  最快结束的是在下方两个洞中活动的两人,凤堪称名器的双穴根本不给两人
忍耐的自由,他们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把热流注进凤天舞的身体之中。

  在两人结束漫长的喷射的时候,稍为迟了一点才闯进凤天舞口腔中的男子,
也在凤那完全超越他过去所有对手的高明口技之中结束,把炽热的精华喂进凤天
舞的口中。

  “换人啊!”

  刚嚥下口中热饮的凤天舞立即提出了没旁观者能抗拒的要求,众人立刻连扯
带推的赶走刚发泄了的三人,不管前人的精液仍不断从凤天舞的两个穴中溢出来,
立即便有两人顶替了前人的位置。

  纵使凤为让身下的男人出来而站了起来,她的双手却没有片刻停顿,更使得
两人在新来者仍忙着就位之际便把汁液喷射在她的乳房之上。

  这时要插进凤股间的男人却感到换人的麻烦,於是横抱起她,让凤天舞一脚
挂在他的肩膀处,另一脚则踏在地上,使她的娇躺横亘空中。

  在另一人插进那张开了的阴户的同时,在两人间横伸出去的凤天舞也侧头把
一根肉棒吞进口中,双手则一前一后的抓上两根肉棒,维持着以一敌五的状况。

  再没人愿意在后方呆等,一拥而上的围在凤的四周,一但凤天舞的三个肉洞
中的有一个半个空了下来,便立刻补上,绝不放过一丝光阴,真的抢不藏身之所
的,便在凤幼嫩的肌肤上讨点手足之欲。

  才过了不久,众人不知已发泄了多少次,精液已沾满了凤天舞的全身,不论
是她的双乳还是脸庞,就连头发上也沾了不少,但在凤天舞惊人的魅力之下,男
人们仍是无休止的发泄着原始的欲望。

  不知不觉间,主动已操在凤天舞的手中,已经不是男人们在轮奸着她,也许
男人们仍是相信如此,事实却是凤天舞在拿他们享乐。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6

  第08节烈焰。破寨。灭龙宣敌

  “凤她还没有回来吗?”

  躺在床上的赤燕有点愕然的摇了摇头,有点不明白为何龙破天会突然这么问,
当她坐起来时才发觉,原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转暗,整个下午竟然已经过去了。

  龙破天已经站了起来,道:“我去找她回来吧。”

  赤燕不以为然的道:“以她的魔法修为,不用担心吧。”

  龙破天有点无奈地笑道:“这是担心吗?应该不是吧,算了,她应该还在城
内的吧。”

  虽然认识的日子尚浅,但他却很清楚以凤天舞的战斗方式,若是在城外遇敌
的话,魔法轰炸的声响肯定传遍附近一带,绝不会像现在般平静,若她真的到了
山贼们的大本营,恐怕连整个山头炸掉了。

  龙破天闭上了双眼,将斗气的感受力提升至最高点。

  没有属性的斗气,同时也可说是兼具所有属性的斗气,只要随波逐流,就能
够和任何人的斗气产生共鸣,这种共振正是他拥有比寻常武者更高的搜索能力的
原因,只要对方还在城内,他就有信心感觉到对方的气,但凤天舞却是个法师,
即使感觉到了,龙也没信心能从普通人间把她分别出来。

  倏地,他知道已找到目标,那不是凤天舞的气,而是无数气息正在迅速消散。

  再不迟疑,往那个方向赶去。

  当龙破天打开仓库的门,内里的景象却教他啼笑皆非,无数的男人们正横七
竖八的躺在地上,过度的劳累使他们完全爬不起来,大部份人甚至已经进入了昏
迷状态,根本没有发觉龙破天的出现,而导致现在这景象的凤天舞,却仍胯坐在
最后一个猎物的身上,搾取他最后一滴精力。

  只要稍加留意,便可以发觉躺在地上那些人的样貌,有不少已经给贴在城门
外的通缉榜上,不问可知这些人的身份是甚么。

  看见龙破天到来,凤这才依依不舍到离开她的猎物,回复魔法的光芒悄悄地
在她身上亮起,补回刚才给消耗了的体力,但是满佈她身上的精液,仍能清楚地
交代出刚才发生了的事。

  龙摇头苦笑道:“问到了吗?”

  凤天舞笑道:“嗯,不单是位置,就连内里的佈置和他们的组织状况也知道
了。”

  崩山,一如其名,其外观就如同一座已经崩塌的山,只余下山腰以下的部份。

  看着这座山奇异的外观,赤燕不由得讶道:“这座山的形状真够怪哩,就似
是给炸掉了一半似的。”

  凤天舞失笑道:“你没说错,这座山的确是给魔法炸掉的。这里是一座山城
的遗址,在一百五十年前的统一战争之中,被当时的大魔导士以一人之力彻底轰
掉,连作为地基的山脉也轰掉了一半。”

  龙讶然看着这座崩山,想不到会突然看到传说中的大魔导士留下的痕迹。

  传说中每代只传一人的大魔导士,通晓现世的所有魔法,接近无限的魔力,
使他立在魔法的顶端,甚至能左右整个世界的发展,他的最强魔法“默示录”能
使一切灰飞烟灭的可怕威力,更使他被誉为掌管死亡和破坏的魔王。

  但听到这血腥的过去,赤燕却似乎感到这崩山的感觉突然间变了,风光明媚
的秀丽再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阴魂不散的寒意,问道:“里面没有无辜的人吗?”

  凤天舞像是不想回答似的耸耸肩道:“谁知道?也许送他们上西天极乐也算
是一种解放吧。”

  龙破天却对这些事没兴趣,回到正题问道:“那他们的位置在那里?”

  “他们藏在山谷之内,由於这座山是给炸出来的,所以到处也有裂缝,中心
部的裂口更大至足以称为山谷有余,除非你想爬过这些断崖,否则出入就只能靠
串连起那些裂缝而开出来的狭路,但这条狭路却给人佈下了多重隐藏和防禦用的
结界。”

  “居然有高阶法师,有趣。”

  龙破天闻言笑道,能在这山区佈下这么多层的结界,若靠的只是一人之力,
那法师的魔力就绝不容小觑,肯定比在通缉榜那被称为巨霸的白痴首领更强,甚
至到了令人难以相信是一般山贼的程度。

  知道龙破天已收到她想要传达的讯息,凤天舞转身开始谂颂咒文。

  “焰鸟!”

  随着她的号令,十多只兽魔便从凤天舞的两手之间冒出来,它们的长相和乌
鸦差不多,只是身上的不是黑色的羽毛,取而代之的是红红的火舌,随着两翼的
舞动残留空中。

  这些火焰鸟同时间疾飞而去,留下十多道艳丽的红光,目的地却不是那通向
谷内的狭道,而是山谷的上空。

  在赤燕仍是大惑不解之际,兽魔们的轨迹已在清晨的晴空中划下无数火线,
形成一个笼罩着整个山谷的庞大魔法阵,十多只兽魔这可考倒一般法师的阵容,
在凤天舞手下却只为了划下法阵,教她不敢想像这魔法的威力。

  那些功成身退的兽魔,被凤天舞物尽其用的投进山谷之内,撞上保护山谷的
防禦结界,化作一团团的火花,掀开了死亡的序幕,在连串和结界相撞的爆炸声
之中,凤念出了引动半空中那魔法阵的咒语。

  “马克。麦尔。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请应契约者的呼唤,在此投下你的神
鎚,燃起净化之炎,焚尽一切!”

  赤红的光柱从阵的中心点直射而下,毫不费力的穿过了结界。

  光柱的色泽随着范围的扩大而淡下来,威力虽然因分散而下降,热力却仍是
十分惊人,连四周的空气亦因急速加热而形成旋风,席卷着整个山头,造成火炎
之外另一方式的破坏。

  出口唯一,是山贼们最大的凭藉,现在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欲逃无门。

  魔法因扩大了范围和延长了时间而威力下降,也许有人能在结界的保护中活
下来,但对那些水准以下的杂卒而言,仍能教他们死得透彻,让龙破天他们免受
这些连挥剑也感浪费时间的人海战术之苦。

  凤天舞已没有足够的魔力再发动这魔法,魔法阵却仍在半空中没有消散,教
活下来的人不由得担心会再来一击,而在防禦结界已给轰散的现在,对这些不知
情的人而言,便只有在自杀和在此逃出来之间二选其一。

  但既已使出如此费劲的大咒文,有接近人类智商的,当也晓得对方绝不会放
下这唯一的出口不管,要闯出去靠的只有实力,但在这地狱之火的威胁下,他们
也无从选择。

  那只是一闪即逝的剑光,当赤燕觉察到狭道内的人影时,龙破天的剑已然回
鞘,那没有断空斩的霸道,却变得更为快速和锋利,残留在世界的就只有屍体倒
地的声音以及从断面中流出来的鲜血,把狭道的出口染红了。

  “走吧,可以进去了。”

  龙破天已率先走进这条被他开出来的染血之道。

  山道内到处也是火焰留下来的痕迹,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在凤天舞的火焰
之下也只能留下焦黑的身影,但当留心细看,却会发觉到在那些遍佈每一个角落
的黑影底下,还有着更深刻的伤痕,这狭窄的山道仍然残留着百年前所留下来的
痕迹。

  凤天舞的火焰只能把岩石烧焦,但底下的痕迹却没有这么简单,那是混合了
把岩石轰碎的冲击力,以及把岩石熔接起来的火焰所造出来的效果,凤天舞刚才
的魔法早已超出了寻常法师的极限,但和这力量相比,却是完全不同层次的力量。

  这就是大魔导士的力量,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力量的差距震撼着他的心灵,但这却无阻他的脚步,与及他的剑。

  偶然会在狭道中遇上残留的贼众,但就如那些尝试闯出去的同伴一般,只能
看见那一闪而逝的剑芒,作为他们在这人世最后一份手信。

  跟在他背后的赤燕却另有一番感受,虽然早在龙破天残杀魏无念他们的时候
已经知道,但现在踏上由屍体淌流出来的血液,却更深刻地感受到,一旦进入战
斗,龙破天和凤天舞便会变得绝对的冷酷,更不禁感到奇怪,这两个人是从那里
冒出来的。

  无论是实力还是心境,也不是这年纪的人所应该拥有的。

  无视於赤燕心中的疑惑,不消片刻他们已到达中心部的区域。

  “胡!又是你这混蛋!”

  愤怒的叫声使人错觉连山谷也给他震动,而这怒涛的来源自是那巨霸,难听
的声音没因成了太监而变得尖吭,使人的耳朵不致那么受罪,面色不知是因怒气
而变黑,还是给刚才凤天舞的魔法烧焦了,总是是黑得难看,但却没有失血的怆
白,似已从伤势中复原。

  “这儿的医师倒不错啊,给阉了也可以这么快复原。”

  在狂怒的厉哮之中,巨霸已领着仅存的十多个生还者包围着他们。

  “哦?剩下的猎物还挺多呢”“哼,收拾你只我一人便够了,其他人给我杀
了那两个女的!”

  龙破天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低声道:“凤,出手吧。”

  凤天舞的双手发出魔法之矢的光辉,迎面往那些扑出来的贼众射去,他们从
没想过凤天舞能无声无息地施放魔法,顿时毫无防备的全数被凤天舞的魔法箭击
中,给贯胸而过,带出一蓬蓬的血雨。

  穿过了那些人的身体之后,那些魔法箭却没有在半空中消散,出乎意料地全
数转了方向,改为朝正中心的巨霸射去。

  面对着那由十多支魔法箭组成的箭网,巨霸只能以手中的巨斧硬挡下来。

  “不错的防禦力嘛。”

  以他的力量,要挡下这十多支魔法箭该没有问题,但龙破天却没有给他这个
机会,就在魔法箭击中他的巨斧的一瞬间,龙破天的长剑也同时击中他的巨斧,
联同魔法箭的力量把他的巨斧彻底粉碎。

  击破巨斧后的长剑顺势地透胸而入,而凤天舞的魔法箭也穿透了他的身体,
只是一瞬间,那庞大的身躯已变成了屍体。

  看着巨霸的屍体倒地,赤燕问道:“结束了吗?”

  龙破天摇了摇头,望着那唯一一间倖存的石屋,道:“不,还有最后一人。”
既然已被发现,屋内那人也就不再隐藏,堂堂正正地走出来。

  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身穿暗红色紧身武士服的女子,可看出衣服下的丰
乳被紧束着,以免跃动的灵活度受其摇晃所拖累。一头乌黑短发,容貌称不上漂
亮,却散发着硬朗的魅力,垂在右眼之前的一束发丝,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
配上她古铜色的肌肤和健美的身段,倒别有一番风味。

  充满自信的眼神先后扫过三人,最后落在赤燕身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赤燕?那你定是宰了许老的那小子吧,你叫甚么名字?”

  “龙破天。”

  “以你的实力本有资格取代许老的位置,但你既然姓龙,那就对不起了,你
必须死在这里。”

  那女子冷冷地说道,其实那只是谎话,虽然灭龙道的确是反对龙的崇拜,但
也不至於所有与龙这个字有关的人也要死,杀这个命令根本是针对龙破天的,虽
然不知道原因,但当上层收到赤家一战的结果后,就出奇地下了杀令,甚至不惜
借巨霸为由,要求封关,就是为了把龙破天截在这里。

  胡乱说出来的理由只是为了扰乱对方的情绪,当一个人听到对方要杀自己的
理由是如斯可笑的时候,随之而生的气愤就是最佳的机会。

  “姓龙的就要死?那是甚么笑话了?”

  “对不起了,言尽於此,我可不知世上是否真有灵媒这东西,只可告诉你我
是灭龙道的于恨龙,免得你连閰王的话也答上。”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以赤燕也自愧不如的灵动身法飘往龙破天身前,双掌前
印。

  龙破天一直以自身的斗气试探她体内的状况,却直至交手前的这一刻,仍不
能看穿她的底蕴,连她用甚么方式战斗也弄不清楚。

  若说谷外的结界是她佈下,那她应是个魔法师,但她的衣饰却一派武者打扮,
身法更是一流高手的境界:若说她是个武者,不但两手空空没有武器,纤掌之内
更没有丝毫具杀伤力的斗气,给她击实也不会有任何损伤:若是个魔法战士,更
没理由不放出魔法而主动接近。

  即使感觉不到掌内的斗气,应对的方法也没有改变,长剑闪电击出,虽然在
灵活度上比不过对方,速度上却犹有过去,即使以她的身法亦不可能轻易避过。

  出乎龙破天意料的,她竟在纤掌印上剑身之后立即退开去。就在龙仍为她的
行动而感到费解之际,手中的剑突然爆成粉碎,若非他的护身斗气一直没有松懈,
只这一下已足以教他负上不轻的伤势。

  “是新剑来的?还以为凭你的杀孽,剑上的怨魂应有一定分量,不过也不打
紧,没了剑的剑手根本不足为惧。”

  恨龙口中说得漂亮,但龙破天却清楚感到她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误。

  她的战法向来是一击毙命,但龙破天的剑却教她避无可避,甚至乎感到即使
挡下了这剑,只要他的长剑仍在,她就没有击中对方的机会,所以才逼於无奈地
先炸碎他的长剑,平白让对方知道她的底牌。

  “她用的是武术加上爆裂印的暗杀术。”

  用的既是魔法,一旦出手,立即瞒不过凤天舞的眼睛。

  “那是引爆目标物内藏能源的符印魔法,因此爆炸的威力将视乎目标是甚么,
和施法着无关,若爆的是你,可能会把这山谷夷平,所以小心点,别殃及我们。”

  龙破天听到后,却忍不住好奇心地问道:“那即是魔力的比拼吧,若对手的
操纵力比她高又如何?”

  凤天舞没好气的道:“法印的作用就是把魔力聚焦,除非你的魔力能比她强
上数十倍,否则给她印上便只有自爆这结果。”

  “好吧,反正她也不能硬捱我的一击而不死,这算是扯平吧。”

  心中却知道对方身法的灵活度远胜自己,若不需计较力度和位置,只消触身
即杀的话,优势肯定在她的手上,这也是为何她的身法完全以灵活度为主,彻底
放弃了攻击力。

  这点恨龙也知道,笑道:“你还以为可以赢过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
法师的魔力已经用完了吧。”

  凤天舞却只是微微一笑,把魔力完全用尽是法师的大忌,但她却真的做了,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相信自己的前锋有保护她的能力,所以她才能没有犹豫地用尽
所有魔力来完成自己的工作。

  “凤,给我制止赤燕。”

  看见一直无事可做的赤燕想要出手,龙破天却先一步的说道。

  “为甚么?”

  站在她旁边的凤天舞解释道:“这区域本身就埋藏了爆碎咒的结界,一旦把
斗气放出体外,立即就会被爆碎咒催化爆炸,根本无法及远。”

  既然再没有选择,即使要埋身肉搏,战,必须继续。

  两道人影以高速交差着,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龙破天胜了速度,却比不上于恨龙的灵活。

  一击脱离,绝不停留的战术,使于恨龙没有出招的机会,然而她灵活的身法,
却总能在分毫之差避过龙破天的攻击,没法击中。

  这是比拼谁先击中对方的死斗,双方也吃不起对手的一招半式,谁先挨不住
出现失误,就是分出生死的一刻,这是场耐力的比赛,但龙却没有这份耐性,他
早习惯了数招之间分出生死,长期战实非他所长。

  双方的身影倏地停下,正确来说是龙破天停了下来,他需要时间重组攻势。

  于恨龙也没有进击,事实上她一直只是以最小的动作闪避龙破天的攻击,然
后尝试在龙离开她的攻击范围前反击,主攻的一直是龙破天。

  战斗正要再开之际,龙破天却突然发觉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背后。

  “妈的,这傢伙是僵屍吗?”

  竟然是巨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像是不怕死般再次往龙破天扑去,他身上
的伤口已经止血,但开膛破腹仍然是开膛破腹,实在很难相信他可以再次站起来,
更别说进行攻击了。

  “龙,避开!”

  龙正想一剑把他的头劈下来,让他真正死过透彻,这时凤天舞的声音却传入
他的耳内,於是硬是收剑闪到巨霸的背后,然后他才看见,巨霸的背上明明亮亮
地划上了一个爆碎印。

  于恨龙微微一笑,巨霸的身体立即爆炸开来,明乎其实的人肉爆弹。

  爆炸的光芒顿时把龙破天的身影封闭其中,但她知道在那种距离,爆炸并不
能对龙破天造成多少伤害,她要的只是暂时缠着龙破天的脚步,制造下一个机会。

  但当爆炸的光芒消失,她却失去了龙破天的踪影。

  突然头上出现黑影,龙破天竟然跃上她的正上方,挥拳直冲而下。

  于恨龙微感错愕,因为这样他将不能凭藉前冲之势继续一击脱离的战冲,这
等若和她比拼身法的灵活,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平白予她可乘之机,而且最有利
的反击机会,莫过於他落地的一刻,只要能闪至他的背门,她便有信心能立即取
胜。

  龙破天的拳竟重重地击实了地面,扬起来的尘埃笼罩了龙破天的身影,但却
仍未足以让于恨龙错失龙破天的位置,於是再不需犹豫应否正面冲突,举掌拍去。

  龙破天的嘴角却飘出一丝冷酷的微笑,阻隔着于恨龙和他之间的尘土突然发
生爆炸,不但使她错失了这个机会,更令陷入爆风之中,进退不得。

  “自食其果的滋味如何?”

  当她惊觉到龙破天是蓄意把斗气散发到空气之中,利用她佈下的爆碎印来制
造爆炸的时候,龙破天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在这猛烈的爆风之中,龙破天的速
度优势可就远胜於她的灵活。

  “你想怎样?”

  “既然你是来杀我的,我收取点利息也是应份的吧。”

  话未说完,已把于恨龙的衣服震碎,现出那成熟女性的胴体,接着已吻上那
古铜色的后颈,中断了于恨龙的说话。

  不知何时离裤直立的神兵,则在她的股间探了过去,磨擦着她的敏感部位,
紧锁的双手不但使她没有逃避的空间,更扯得她的粉背贴上自己的胸腔,只能忍
受着龙破天的放肆。

  即使为了锁着于恨龙而不能以双手挑发她的欲望,只能凭着胯下之物挖掘着
她旳私处,炽热的感觉,仍足以给予于恨龙强烈的刺激,不但使她的身体僵硬起
来,发热的下身更开始渗出蜜液,润泽着龙破天的神兵。

  感受到欲望之火开始在身前这具充满活力的玉体中升起,龙破天满意的一笑,
使她的两手在背后交差,以便以单手制着,便推得她的上身前倾,使没和那一身
古铜色肌肤看齐的阴户露了出来,出奇不意的插了进内。

  渗出的蜜液仍不足以提供足够的润滑,内壁傲人的弹性却补足一切,使龙破
天没任何困难的闯进最深之处,未足的润滑使磨擦的感觉更为强烈,造就了更强
烈的快感。

  因倒钓显得更为丰满的双乳,随着龙的撞击而在于恨龙的身下摇摆,有了感
觉的身体使她再不能滔滔不绝的说话,只能紧闭双唇,隔杂着快乐和哀求的呻吟
声却不时泄漏出来。

  因龙破天的闯入而高涨的情欲,使于恨龙的爱液如缺堤的洪水般涌出来,沿
着她的腹部向下流去,一直流至倒钓的椒乳才止,在那尖端处滴下地面。

  强烈的快感已使她站不稳,龙虽然没有松开禁制,却不再扯着她,害得失去
支持的她立即跪了下去,然而双手却仍然被锁在背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只
好以额头顶在地上,接受龙破天从后而来,像是永无止境的攻势。

  随着她跪了下来的龙,却忽然退了出来,在于恨龙还未明白是甚么回事之前,
沾满她蜜液的神兵已闯入她的菊门之内,突如其来的痛楚终打开了她紧闭的双唇,
发出哀号。

  龙自然不会因怜惜而停下来,闯入的神兵立即展开比之前更激烈的攻势,空
闲的左手则恣意扭弄她前园中的珍珠。

  早已高涨的欲火,使于恨龙不消多久便克服了开拓的痛苦,异样的快感渐渐
从身体深处升上来,痛楚的哀号亦已化作欲望的呻吟,但被冲破的双唇已无法阻
拦它们。

  本是流至胸前水线,却因姿势的改变而继续下行,淌流至于恨龙的朱唇,失
去自由的她却没法抹去这点水迹,只能任由它随着自己的呻吟流入口中。

  龙破天当然不是这么仁慈,会送给这敌人死前最后的快乐,也不是不克欲望
至此,只是在作实验。

  人的灵魂、斗气、魔力在极限状态中会产生甚么变化,一直是他想要研究的
课题,但这种后果难深的实验,他却不想在无仇无怨的女子身上尝识,恩怨分明
可说是他内心最后的道义,现在于恨龙既然是抱着杀意而来,对他而言就是难得
的实验对象。

  从这与他为敌的女子身上,龙破天不但窥探了对方身法的奥秘,更首次毫无
顾忌把斗气和魔力催谷到极限,但在这个时候,却感到于恨龙的精神内的一丝异
常,一个不属於她的禁制。

  天生的好奇心使他不由得对此生出兴趣,但对这类精神异法,实非他所长,
只好饶她一命,去找扯了赤燕一起,名乎其实的在趁火打劫的凤天舞。

  “不但有着魔法禁制,更被植入了一些记忆细胞。”

  在被秀发所遮盖的右额上,竟是一道手术的疤痕。

  “虽然可以破除那些植入的记忆,但势将无可避免的使她会失去一些其他记
忆,而被操纵的时间内的更会被消去九成以上,恐怕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有用的
线索。”

  “反正受这禁制影响,也是问不出甚么,还是寄望那一成记忆好了,而且在
大脑皮层以外的短期记忆应不受影响吧。”

  既然龙下了决定,凤天舞一掌拍在于恨龙的头上,念出一串咒文。

  “完成了,不过她应要到明天才能醒来。”

  凤收回玉手说道,过程简单得令龙破天和赤燕不敢相信那是能影响人记忆的
複杂魔法,却不好意思去质疑凤天舞的说话,毕竟在魔学方面凤才是他们之中的
权威。

  “没关系,反正我们都要多留一两天,等那些白痴士兵发现这山寨已被消灭。
就带她到彩雨那里休息好了,我们不说,根本没人知道她才是罪魁祸首。”

  不出所料,醒来的于恨龙已记不起甚么有用的东西,甚至连自己的本名也记
不起,当然也记不起灭龙道为何非杀龙破天不可。

  但是当龙破天他们想起那些被禁闭在仓库内的贼兵,考虑是否该把他们拷问
一番时,才发觉他们已精枯力竭而亡,这禁闭结界该没有人能自由进出,而有着
吸乾他们的最大嫌疑的凤天舞也是致力否认,使这件事多添了一个疑案,也使得
他们只能从于恨龙身上听取残缺不全的情报。

  听完于恨龙的自述,赤燕问道:“灭龙道既以灭龙为名,这该不会是巧合吧,
你和真正的龙有甚么关系?”

  “我怎知道,我根本连自己姓甚么也不知道啊,我以龙为姓,只是因这鬼东
西。”

  随手掏出一个可纳在掌心,呈龙头型的饰物,乍看之下像个炼嘴,却没有穿
炼的地方,只是为了方便携带而以铁锁胡乱缠住。虽然没有进行正式的鑑定,但
其外观质感已教人感到它的异常,甚至让人感到内里藏着一些不知名的能量,却
连凤天舞也没法说明它有甚么作用。

  赤燕很想问他为何不随养父之姓,但看到凤天舞的眼色,连忙把到了唇边的
说话吞回肚内,既然是对方不想说的事,她便不该硬提起来。

  “这东西便一直跟着我,但那死老鬼却不肯说这是甚么,又或连他也不知道。”

  当三天后门关重开,龙破天他们自然是继续上路,于恨龙则选择在这里定居,
临别之刻,她对龙破天说道:“我告诉你,我不会忘掉你为我解除魔咒的恩惠,
但也不会忘掉你对我的恶行。”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6

  第09节魔兽。拦路。六足豹穴

  赤燕的剑斩中了一只六足豹的眉心,却劈不进去,还是身旁的龙破天补上了
一剑。

  “多……谢。”

  龙破天却冷冷的道:“还多得很呀,清理完才谢吧。”

  说着已使两头六足豹成了无头豹,而凤天舞则在致力把牠们变成今晚的晚餐,
只是到现在仍不能掌握烧烤的火力,往往把牠们变成今晚的营火,又或一团焦炭。

  终战,龙破天和凤天舞忙於回收魔晶魂的时候,赤燕却已累得受不了。

  离开断火关已经七日了,而这七日的路程,也使得赤燕真正明白到,她和龙
破天凤天舞两人之间的实力差大到甚么事的程度。

  她自问不是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去到甚么程度,在
城中能真正胜过她的没有多少个,但和这两位同行者相比,却差得太远了,只是
凤天舞在战斗后不见半点疲态,就已经使她怀疑,自己作为一个剑士,体力却连
凤天舞这个法师也不如。

  当然这只是战斗方法造成的假象,但她只能苦笑,她已不是第一次怀疑,到
底这两个怪物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们两个的年纪和自己相差不远,但完全是不
同级数的存在。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要询问他们的来历,但到现在却仍然是没勇
气问出口。

  不过无论如何,她有非追上他们不可的理由。

  “年青人,这些魔兽是你们杀的吗?”

  打扰赤燕的是个年近中年的男人,赤燕早觉察到他的存在,只是在烦恼着自
己的问题,才一直放着他不管,以为他只是路过的闲人,过一会发觉没戏可看自
然会离开。

  赤燕不耐烦的道:“是又怎样。”

  那男子不知是听不出赤燕语气中的不耐烦,还是早已有了决定,继续说道:
“唉,不过是希望你们帮过忙吧,这些六足豹……噢,不如到我家再说好嘛?”
大破灭之后,世间各地均忙於重建和休养生息,是以世界倒处於史无前例的和平
之中,最大的灾难造就了最大的和平,可惜却不是最长的,只维了十九年,早一
步完成重建的大国开始侵略四周的国度,开始了后世称为“统一战争”的世界性
大战。

  能在破灭之中生还的,大多是年轻有力之辈,少去了食古不化的老人们的阻
力,虽只十九年,科学却有着长足的进展,更迅速的接受了重现人世魔法和武功
为事实,为后世殿下了无比重要的基础。

  跟着那长达五十二年的战乱中,各国因对军力的需求,大力推动魔、武、科
三学,更因生死的威胁,使无论科技,武技还是魔法都获得了长足的进展,这当
然也有不少程度是那“和平期”中打下的基础之福。

  魔武的出现,完全改变了战争的结构,使“人”再次成为决胜的主要因素,
真正的强者能比整支部队更强,火药武器更成了无用之物,人多财厚再不成优势,
政治架构引致领导层的无能,使挑起战争的大国逐一倒下。

  取而代之的是众多新掘起的势力,一些完全是打出来的国度,而结束这“统
一战争”的,也是一个这样的新国家。被吟游诗人歌颂为“英雄王”的业天成,
正是在这乱世中出生的平民,他以二十岁之龄自立为王,仅以六年时间,便统一
了五大州,开创了长达九十三年的“一统皇朝”业天成在位六十二年,有如秦皇
政再世,虽是铁腕政策,却也为后世作出不少贡献,使人毁誉参半,一统全球语
言,正是其手笔。但到了他的亲传儿子逝世,深宫长大的继承者再不能镇下全球,
各地纷纷独立,成为无数的国度和中立的地区,到现在的三十七年间,虽是有着
零星的战争,倒是处於一种稳定的状况。

  眼前的雷呜镇正是在这“稳定期”间所建立的中立城镇。因地势险要,又处
於数个互相牵制的国家之间,倒能自给自足的生活。

  那男人领着他们到了镇内的最大的大屋之内。

  回到家中,他便彷似换了一个人似,坐在主人席上侃侃而谈道:“差点忘了
自我介绍,我便是这个雷呜镇的镇长,我叫巴林。雷藏。”

  这时代当领袖的条件只有人缘和武力,年纪再不是考虑因素,因此龙破天他
们倒不会以为镇长一定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使他们感到意外的不是他的年轻,
而是他似是双重性格般的戏剧性变化,不过若他一直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肯
定没有人会信服这样的一位镇长。

  但这对龙破天他们却似乎没甚么效果,赤燕再一次催道:“有事便快点说吧。”

  巴林微微一愕,道:“呀,是是是,你们也看得见西方那座山吧,在那山脚
之下有一个洞穴,内里九曲十三弯的,本是本村的镇村之宝。天雷石的收藏地。
现在却成六足豹的巢穴,所以希望你们能剿灭那些六足豹,取回天雷石。当然,
会给回些报酬的。”

  在他长篇大论的时候,龙破天却留意着他的身后的门道。他的感觉告诉他门
后似乎有人潜伏着,纵使不露形迹,对龙破天真气共呜的探测来说却是毫无意义
的,那人似乎对他们有着一些敌意,但实力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也没兴趣去
管。

  龙破天道:“对不起,但我们有事在身,没时间帮这个忙。”

  似是想不到对方听完后便立即拒绝,巴林愕了一愕,才道:“啊,那也是通
过这座山的捷径,若不经过它便要绕过这座山,白白多出四天路程……”

  “对不起,但我们还是选择绕路好了。”

  回到夕阳下的大街,赤燕忍不住问龙破天:“为甚么不听他说走捷径?”

  龙破天轻松答道:“干么如此心急,我们又不赶时间。而且你不是说走不下
去的吗?”

  “这……”

  龙却微微一笑道:“我最感兴趣的反而是那天雷石,怎可答应他。现在还是
找些事干,等午夜再去吧,给人看见拒绝之后又去盗宝,面上还是不好看的。”

  他当然不会怕人下通缉令,这种小城镇对他来说还不够看。

  赤燕不解的道:“那帮他们一个忙,顺便杀光那些六足豹也没关系吧?”

  凤微笑道:“上次你还嫌我们杀孽太重,今次又怎么了。”

  赤燕一呆道:“怎同哩,上次杀的是人,今次不过是魔兽吧了。”

  龙破天嗤之以鼻,道:“生命就是生命,这又有何分别。好了,今晚午夜在
那山洞的入口见吧。”

  凤天舞皱眉问道:“你要到那里去?”

  “喝酒。”

  照年龄上而言他仍未成年,但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的外貌,以及腰间的长剑,
使他从没受过酒吧的阻拦,然而这一杯尚未喝毕,受到额外的打扰,不过事实上
他会选择单独行动,就是想要把对方引出来。

  他不用回头,只凭真气的感觉便知道对方是巴林屋中那个人,他一直知道被
跟踪,只是不把对方看在眼内吧了。

  “为甚么跟踪我。”

  “来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啊,爹不让我去那豹巢,却来求你们。”

  原来是个女的,真气的波动尚未能探知对方是男是女。

  龙破天回头一看,她大慨只有十五六岁,样子尚算不错,刚完成发育的身体
散发着青春的魅力。店家却没把这个未成年的不速之客赶出去,似乎这千金小组
早给宠坏了,她现在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更是最明显的证据。

  龙破天回望手中的酒杯,毫不客气的道:“那么看够了没有,你叫甚么名字?”

  “姬娜!当然未看够,我连你的剑也未见识过。”

  说罢还拔出了一把尺许来长的短刀,指着龙破天。

  “那你是来找麻烦的了。也好,我也正需要一些娱乐。”

  连场的杀戮使他性格内倾向死亡的一面引发出来,他真的需要一场游戏,使
他回到生存的一面。

  听到龙这么说,姬娜也不客气,手中短刀立即化作漫天刀影,竟凭一口真气
之力连施十多刀,虽是极耗真气,速度却快得能使一般人的眼睛追不上,以至把
一柄刀看成十多把。

  然而在龙破天眼中,这等速度却仍是不足为惧,单手探出,就在众多刀影之
中寻出真身,抓着姬娜的手腕。刀招既破,左手连点,真气已封着她的运动神经,
使她使不出半分力来,只留给她说话的自由。

  姬娜还没意识到是怎么被擒,乏力的娇躯已给龙平放桌上。

  龙破天轻笑道:“想叫便叫吧,酒吧中这么多人看着,若有人要救你的也不
用等到你叫了吧。”

  说着双手已动作起来,为她轻解衣裳。酒吧中虽有着不少人,但却给龙轻而
易举制服姬娜的身手镇服了,何况不少人也巴不得有人能教训一下这横行霸道的
刁蛮女,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围观,却没人插手。

  姬娜那嫩柔的玉体已铺陈桌上,纵使酒吧内阴暗的灯光使人看不真切,仍无
损那青春的魅力,嫣红的花果在刚完成发育的乳房上绽放,引诱着人一口咬下,
当龙埋首在她的胸前,吻上那醉人的乳沟,如触电般的感觉立刻走遍她的全身,
少女的扲持却使她只是轻咬银牙,不肯叫嚷出来。

  龙并不讨厌高傲的女人,但那种不知自量的目中无人,却只会使他生出折辱
对方的想法,全力展开挑情手法,在轻揉她那娇小玲珑的乳房的同时,右手已慢
慢游向她的嫩穴,指尖却沿途轻拂着她嫩滑的肌肤,以轻柔的手法勾起她的欲望。

  当龙破天的右手落到她的下身时,她的花园已被露水沾湿。游历不多的狭道
虽仍是紧窄,龙的手指却毫不困难的进到园中,挖掘着着她的通路。

  纵是身经百战的淫妇,仍没多少能受得了龙破天的挑情手法,况且这没尝过
多少次肉味的少女,不消多久她已是淫声大作,从体内的最深处发出对肉欲的渴
求,再无复先前的高傲。

  看到那淫乱的媚态,龙破天更不想这么快放过她,早藏身她花园内的手指,
开始玩弄那敏感的宝石,使她一下子被欲火所淹没,本已没法反抗的她连抗议也
忘了,只懂得藉口中的呻吟稍稍舒发那熬心的欲火。

  接着龙的舌头扫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像是要把她的
欲火带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点燃那些潜藏起来,未受波及的欲望。

  “这……太光了……去别处……好嘛……”

  原因当然是胡扯,但无论如何,她还未能接受在这么多人面前造爱。

  听到姬娜的要求,龙破天微微一笑,发出了一缕指风,关闭了灯光,使酒吧
落入绝对的黑暗之中。

  众人正因无法一睹好戏而失望之际,龙破天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圆石,它只是
比波子稍大,从中却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有如月色一般皎洁,却比之更柔和,
更亮丽。

  竟是一颗月石兽的魔晶魂,这对魔法或机械师而言没多少价值,但那被喻为
世上最美的光辉,却使它在手饰市场上有着比任何宝石更高的价钱。

  人类只知道魔晶魂是生命力和魔力的集合结晶,却很多魔兽的魔晶魂却会不
明所以的继承了一些生前的特质,正显示出人类仍未能完全解析魔晶魂的成分和
构造,也许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用途也说不定。

  感到自己的裸体再一次暴露在光芒之中,姬娜已是羞红满面,却无法反抗,
更知道求饶也是白说,只得闭上眼睛,任由龙破天施为。

  忽感到一件冰凉无比的贴上自己的私处,只好挣眼一看,竟是龙破天变本加
厉的把月石贴到她的阴唇之上,照过纤亮毕露,在这金黄的光芒之中,娇嫩的花
朵显得更为美艳不可方物。

  接着龙破天的行动,更是连旁观者也意想不到,他突然把月石塞进姬娜的阴
道之内,姬娜己是泛滥成灾的下体,一下子便把魔晶魂吞了进去,瀰漫四周的光
华,亦同时给她吞噬了似的。

  於是漆黑的酒吧内唯一的明光,便是来自少女的私处,使她成为黑暗中的明
星,吸引着吧内各人的视线,那从阴户中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辉,使人几疑是女神
下凡,疑幻疑真,从内里透出来的余光,则构成了介乎光明和黑暗之间的舞台,
把少女玉体包围在光与影所交织成的矇矓之中,给人一种如梦似真,迷幻般的感
觉。

  “唔……呀……”

  冰凉的月石进到她嫩穴深处,碰上她早因欲望之火而发熨的肉壁,却给予她
一种奇妙无比的感受,使她不自由的轻声呻吟起来,比对起明亮的舞台,台下却
是一片的黑暗和宁静,被单方面观赏的不安与羞怯,却成了无比刺激的兴奋感觉。

  看着自己阴道内所放出的光芒,照耀着不断靠近的神兵,更是教她羞不自胜,
体内对肉棒的强烈渴求,却又使她不敢移开目光,似是害怕龙破天又转念他图。

  神兵终於抵达那光芒四射的洞口,炽热的刺激使姬娜从心底的发出欢呼,不
能扭腰相迎的她却只能等待龙破天的行动,然而龙破天的先锋进到在门内便停了
下来,怎样也不肯进到深处,填补她空虚的感觉。

  龙似是在挑战自己的耐力一般,不往以自己的先锋磨擦着姬娜的阴唇,使她
更感到内里的难受,若不是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肯定她早已不管一切的主动迎过
去了。

  龙破天的闯入,同时封闭了月石的光华,只有一些余光能在两人交接间那偶
然出现的空隙处泄露出来,於是整个酒吧便随着龙破天的动作穿梭於光暗之间,
使两人的身影在众人之前若隐若现。

  在龙破天逗意的玩弄之下,姬娜已完全埋没在欲望之中。

  “求求你……进来……吧……”

  忙於呻吟的朱唇,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句话,又陷入了无止境的低吟之中。

  既然姬娜已经开口求饶,龙心中的气也散了,於是再不打话,神兵立即闯进
她娇躯的深处,同时解开她神经的禁制,俾使她能尽情回应他的征伐,一直在她
体内的月石亦被推进她体内深处,有趣的是它虽然在内里待了不少时间,却仍是
冰凉无比,比对起龙破天肉棒的灼热,一冷一热的,使异样的感觉冲击着姬娜的
身体。

  既然姬娜体内的欲望已成燎原之火,龙破天一开始便是最激烈的攻势,毫不
留情的恣意蹂躏,而姬娜也以本能的回应着他的动行,连续的冲击只把桌上的酒
瓶全数打翻。

  不知过了多久,龙破天才在姬娜身体的深处释放出生命旳精华,把她推上最
后最大的高潮,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战斗。

  姬娜的身体已近乎虚脱,躺在桌上好一个儿才爬得起来,才坐直娇躯,想要
说话,脸上却浮现出古怪的表情,手按着自己的阴处,再说不出半只字来。

  这时龙破天才想起那月石仍然在姬娜的阴道之内,不由得大笑起来,姬娜面
上的红霞刚退,又给他笑得面红耳赤,好久龙破天才能收得起笑声。

  “我帮你拿出来吧。”

  龙破天说罢按着姬娜的私处,以内劲把月石吸出来。

  月石到手,按着姬娜的大手却没有收回来,顽皮的玩弄着姬娜的阴核,使她
的娇躯发软,双目再一次被欲火所遮盖。主动的吻上龙破天的唇上,展开另一场
至午夜为止的激斗。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6

  第10节幻象。回忆。梦之回廊

  剑光一闪,伏在洞口的两只六足豹,已身首异处,连醒过来的功夫也省去了。

  凤天舞随手挥出照明魔法,笑道:“又说是镇村之宝,怎么连个守卫也没有
的呢?”

  明知她是在说笑,龙破天没好气的道:“别玩了,你不是相信那傢伙的说话
吧。”

  赤燕却愕然问道:“他刚才说的全是谎话吗?”

  凤天舞摇头道:“他说这隧道是通往多林尼亚的捷径是真的,那是地图上也
有的道路,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走这个方向。我想他说的天雷石也是真的,但是,
那有人会把家传之宝放在路旁的?那又不是城门口的铜像。”

  大多数魔兽天生有着聚集在魔力强大的物品附近的习性,若这里真的是突然
变成六足豹的巢穴,除非是被强行赶进去的,否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山洞内收
藏着具有强大魔力的物品,甚至强得把附近的六足豹吸引过来。

  这使得赤燕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在豹穴里走着,低头思索道:“我不明白,
若天雷石是真的存在,却又不是他们拥有的,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

  龙破天微笑道:“可能性有很多,何况,凭空出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给龙破天提醒,一个名词瞬间闪过赤燕的脑海——“远古遗迹”“远古遗迹”
正是对这种突然出现的古老建筑的统称。

  大破灭之后,大地上不时发现一些宏伟的洞穴或是宫殿,奇怪的是它们像是
凭空冒出来一般,在破灭前不曾被发现不消说,更曾经出现一些事例,在一个每
日也有数千人经过的要道上,刚才还没人发现任何东西的存在,突然却出现了一
座皇宫。

  这当然吸引了不少人作出研究,结论是:这些迷宫均曾佈下用以隐藏的结界,
当这被解除的时候,它们便突然出现人前,但至於结界怎会无缘无故的被破解,
却始终是一句“原因不明”现今流存的魔法和武功,是大破灭后的成果,只有不
足二百年的历史,比对起从这些遗迹中发掘出土的秘诀,根本不值一顾,因为这
些都是魔法和武功消失之前,人类以数千年的时间得出的经验和研究的结果。

  这些超越时空的秘诀和武器,就被称为“远古遗产”凤天舞点了点头道:
“没错,遗迹的入口就在下一个转角,但那不是仅仅连接起这洞穴,而是横亘在
这隧道之上,所以我们要到达另一边的出口,就必须通过遗迹的中心部,而放置
天雷石的祭坛就在遗迹的正中央,正好顺路。”

  刚才龙破天和赤燕谈论的时候,她已经凭着兽魔。浮游魔眼的帮助,早看透
这个变得有如迷宫一般的山洞,那个遗迹才是六足豹群的真正巢穴,这条隧道只
是牠们出入的路径,但被牠们阻挡的村民,却无从得知这洞内竟冒出了一个远古
遗迹。

  龙破天松一松筋骨,笑道:“开始要动手了,没问题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赤燕说的,三人中就以她的战斗力最低,虽说一只两只的话
她还没有问题,但一旦进入了豹群之内,却有点吃力了。

  “嗯!”

  听到赤燕像是自我鼓励式的答覆,龙破天微微一笑,加速往遗迹的入口疾冲。

  “狂。龙。霸。天!”

  带着一股狂气,数十道斗气刃连续往守在前面的六足豹群射去,可怕的地方
却是每一剑也带着断空斩的霸道,刹那间便把那群六足豹化为肉碎。

  即使没有讨论过,他们负责的位置早已决定好了,龙破天负责开路,凤天舞
则尽量用大范围的魔法射向六足豹密集的地方,而漏网之鱼就交给赤燕处理,这
是最适合他们技法的组合,而对赤燕来说也是不错的锻炼。

  以六足豹这级数的魔兽,根本没可能挡着龙破天的剑,这使他们完全不必停
下来,直接地杀往遗迹的另一边。

  “焰灵之舞!”

  无数的火焰弹自凤天舞的双手连环射出,把附近的六足豹全数化作焦炭,但
这也使得她们身处的洞穴笼罩在火焰的烟雾之中,若不是顾虑烟雾和使洞穴塌陷,
她该能使用破坏力更强的魔法,但以现在这状况而言,这已经是极限了。

  当他们冲出了烟雾的范围,却发觉似乎已进入了另一个区域,不但四周的墙
壁给人不同的感觉,最大的分别还是四周一头六足豹也没有,彷彿连那群魔兽也
因为某种理由而不敢踏入这区域。

  赤燕正想转头问凤天舞这是甚么回事,才发觉不见了她们两人的踪影。

  倏地景色再变,她似乎看见自己身处在平野之上,远方却有一个似曾相识的
身影逐渐远去。

  虽然只是背影,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确认了他是谁,甚至连之后会发生
甚么事也知道,因为这段记忆早在她的梦里重覆了几百篇,当天的每一个细节她
也不曾忘记。

  她正想要追上那个背影,一只手却从虚空中冒了出来,按在她的额上。

  “醒过来,赤燕!”

  倏地景色再变,一瞬间已回到那遗迹之中,按在她额上的正是凤天舞。

  “这是甚么回事!”

  这时四周的景色再变,今次却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唯一使赤燕比较安心的,
就是身旁的凤天舞没有消失。

  “这是梦之回廊,会把进来的人最深刻的回忆投影出来,对不起哩,忘了警
告你们。”

  在进来前她已经以兽魔探索过这里,这遗迹有甚么机关自然瞒她不过,就是
因为这房间只会投影出幻觉,没有实际的杀伤力,她才忘了要告诉其他人,另一
方面她也是忘了赤燕她们的精神防禦力远比不上自己,她不受这梦之回廊影响并
不代表其他人也会没事。

  “那现在这景象是?”

  “我和你在这里,那你说会是谁的?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把他叫醒。”

  经凤天舞这么一说,赤燕也明白过来,然后却看见凤天舞已在往前方走去,
於是连忙追上去,深怕一旦离开了凤天舞的身边,又会陷入这梦之回廊的幻觉之
中,但是凤天舞只是走了一步,便在她的眼前消失,使她欲追无从。

  这看来只是一条普通的村落,但凤天舞却似乎已经知道龙破天在那里一般,
毫不停留地直穿而过,但当她看见龙破天的时候,她却浑身一震的呆了。

  因为她已经知道这是甚么记忆,一段龙破天想要永远封印的记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十年前的龙破天和他的养父。方知命。

  方知命的声音无情地响起:“爱之越深,失之越伤,求之越切,失之越痛,
唯无情无爱,方可曰逍遥。”

  温热的鲜血仍不住的由龙破天手中的剑刃滴下,在地上的血池之中留下血的
涟漪,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女孩的屍体,她的面容似乎早在他的记忆中淡忘,但
是她眉心的那个血洞,却可能永远无法在他的记忆中消失,虽然他对死亡早已是
麻木不仁,但被杀的原因却能干扰着他的神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开始认同一个人的时候,
方知命就会使他杀掉这个人,可能是威胁,可能是圈套,甚至是精神操控,唯一
的结果就是要他亲手杀死对方。

  站在他面前的方知命继续冷漠的道:“无论是你欢喜的人,还是追求的事物,
我也会全部让你亲手毁灭,只有痛失所有的痛苦,才能让你真正达至无情无求,
一念不起并不足够,那只是逃避问题,唯生而后灭,情灭而不伤才算是真正的无
情。”

  “但若你真的连失去的痛苦也受不了的话,那你在此死掉更好!”

  龙破天开始痛恨,却不是痛恨方知命的所作所为,而是痛恨自己,痛恨自己
能清楚知道方知命每句说话也是出自肺腑,若方知命为的只是自己,他可以视之
为敌人,但方知命的出自真心反使他无法视方知命为敌人,无法单纯的恨他,使
他被夹在恩与恨之间,喘不过气来。

  恩与仇,情与恨的矛盾,使他的心灵分裂开来。

  爱恨本就是人心的两面,没有人可以舍此得彼,要舍弃便必须一同舍弃。

  随着这个明悟的升起,所有的情感刹那间在他的脑海内消失,平静得教他怀
疑自己天生就是绝对无情,到刚才为止横亘心头的一切感情,只是耳濡目染下生
出的幻觉。

  喃喃自语的道:“若你要我无情,那由此刻开始,无论是恩是仇,是情是恨,
一切的感情再与我无关,包括养育之恩和亲情在内,若你再意图左右我的道路,
休要怪我。”

  在说出最一句的同时,杀意自他双目中闪起,比之黑夜的星辰更见闪亮,教
人感到他绝非空言恐吓,而语调的冰冷无情,更教人难以相信他还是个连十岁也
未到的小孩。

  龙破天转身想要离开,方知命却继续说下去道:“不,那还未足够。”

  龙再转身过来,却看见一股白雾正聚集在方知命的面前,那是一丝丝由斗气、
魔力和灵魂化成的白雾,正由方知命的身体中透出来,缓缓聚合成魔晶魂,魔晶
魂是以生命体的全部能量化成,以自己制造魔晶魂可以说是最高级数,最彻底的
自杀方法。

  龙破天还未能反应,方知命已继续道:“只有死亡,才能使这平衡永达不会
再被打破,才能使绝情之道永达的烙印在你的心中,至於我为何连灵魂也要毁掉,
你迟早也会明白的。”

  方知命毫不在乎生命将走往尽头,仰天笑道:“以我的命来换回你的本性已
太有价值了,由我找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认命了,才易名为知命,不过你的力
量仍未觉醒,应承我,在破灭的契机来临之前,好好的在此享受生命平凡中的乐
趣。”

  “你体内的血,绝不会容许你在此平凡一生……”

  他的身体往后倒下的同时,魔晶魂也在他最后的力量中爆成无数碎片,在暗
夜中成为点点晶芒消失,留下来的就只有呆在当场的龙破天,以及那早已被遗忘
的无辜死者。

  斗气的光芒突然爆发开来,吞噬掉这个空间。

  在斗气的光芒消散之后,赤燕才发觉他们已回到了正常空间,但是四周的墙
壁却受到严重破坏,这下子才知道刚才的斗气爆发不单止发生在龙破天的幻觉空
间,也发生在现实之中。

  看见凤天舞挡在她面前,她才想到自己在这爆炸之中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你没事吧?”

  凤天舞摇了摇头,脸上却流露着一丝苦笑,道:“不,是我自作自受,若早
点解除他的幻觉,就不会导致他失控爆发了。”

  尘埃消散之后,赤燕也看见了龙破天的身影,他正挨在墙边喘气,苍白的面
容显示出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毕竟刚才爆发出来的斗气已是他全身的总量,也
犹幸他情绪失控后斗气无法有效地运用,加上凤天舞的压制,否则被破坏的肯定
不止是墙壁,可能整个远古遗迹也会崩坍。

  “爆焰障壁!”

  凤天舞突然对着她们身后的位置投下了火焰墙,使赤燕不禁愕然看着她。

  “那些六足豹已经发现这区域的魔法被消除了,这道墙大慨可以支撑上三四
个小时,但却不代表牠们不懂得绕道进来,而且这也代表我们没有退路了。”

  这爆焰障壁不是以凤天舞自身的魔力佈下,她用的是手上的魔晶魂,这代表
了她对自己余下的魔力量已不甚乐观,所以才要尽量保存魔力。

  “龙,你没事吧?”

  龙破天苦笑道:“伤势不是问题,但我体内的斗气却所余无几。”

  赤燕不解的道:“可以用回复咒的嘛。”

  凤天舞叹道:“回复魔法的效果有分治癒和回复体力,治癒是加速细胞的生
长,以加强自然痊癒的速度和效果,回复体力则是以魔力化作体力,但这又有甚
么意思?能量只会在转变的过程中流失,把我余下的魔力用作回复,和给我自己
用来施法没有多大分别。”

  龙破天微微一叹道:“放心吧,我还未至於完全没有战斗力,我还有这个。”
雷电的光芒在龙破天的手中闪烁,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雷电魔法,却仍教凤天舞有
点意想不到。

  “你懂得魔法的吗?我还以为因为方世伯的关系,你会拒绝去学哩。”

  方知命本身是个法师,龙破天却选择了武者之道,更把方知命遗下来的法杖
埋在森林之中,宁可用这把远古遗产级的法杖来吸引魔兽也不肯使用,已说明了
他的心态。

  龙却像是不想谈论这话题一般,说道:“虽然我懂得大部份的魔导理论,但
我能够施展的,就只有几个简单实用的魔法吧了。”

  魔法最基本的原理,就是以脑波、声波、图形引起魔力的共鸣和变化。

  只要懂得共鸣的法则和相关的咒文和咒印,就能自由创造出新的魔法和效果。

  说起来简单,这却包含了数以千计的言灵和图灵,即使是粗浅地作出分类,
也能分为冰、火、雷、风、土,当中风火是能源,冰土却是物质,雷更包括电和
磁力,没有同通点,也没有明确的介线,就像东南西北,只是人类定立的分类方
法,魔法五个可能的方向。

  五大属性所代表的除了字面的意思外,还有更多的含意,像是风土是一动一
静,代表物质层次的相对,冰火是温度,是原子的层次,雷即是电,是电子的层
次。这才是每系真正擅长的领域,如火系魔法擅於增加物质的动力,土系则长於
构成实物等。

  但是要精通一种魔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要把一个魔法修练至能在实战中使
用,就必须达到快而准这先决条件,咒文和咒印还算简单,但使用脑波产生的魔
力共鸣,就必须大量的修练才能够自由使用,所以龙破天才会选择性地专修几个
实用的魔法。

  “怎么样?”

  龙破天向凤天舞问道,以凤天舞的修为,她自然可以从刚才他手中的雷芒,
推断出他拥有的魔力,现在对各人的现况最清楚的人肯定是凤天舞,所以龙才会
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7

  第11节破灭。神坟。真的终点

  “向前行吧,我们还有选择吗?”

  凤天舞微微一笑道,随即施发出回复咒文,把龙破天的体力回复到可以接受
的最低限度,既然知道他还有攻击手段,那只要让他回复到可以奔走的阶段就可
以了。

  他们的目标是天雷石的祭坛,事实上他们早走了不止一半的路,若不是突然
给这梦之回廊一阻,他们早已到远了另一边的出口,不过若不是这梦之回廊,以
他们的实力可能会选择先彻底地探索这个遗迹才离开。

  再闯过一群六足豹之后,本是靠着照明魔法才看得见的山洞亮了起来,竟是
一个可以容纳数百人的石室,天雷石则在中心处的祭坛之上,发出照耀着整个石
室的光辉。

  庞大的石室,对龙破天三人而言却不是好事,这只是代表更多的豹群可以组
成更有效的包围网,而且一头特大的六足豹正睡在祭坛之上,似乎就是统率这豹
群的六足豹后,若他在正常状况自然不会把这放在眼内,但现在的他却欠缺了攻
坚的能力。

  “龙,射向那天雷石!”

  凤天舞说完之后,立即念起最强的防禦结界的咒语。

  虽然不知道会有何后果,但既然凤天舞会佈下最强的防禦结界,就代表她已
经知道结果,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结果。

  她的结界才刚佈成,龙破天的雷电已击中天雷石。

  天雷石没有被轰碎,亮度却忽然增强,接着一道比龙破天射出的雷电强上百
倍的雷芒,往另一个方向直射出去,首当其冲的六足豹后的身体立即被雷电撕碎,
然后那道雷芒还去势不止的直射出去,轰出一条一直连接到遗迹另一边出口的通
道。

  但逼使得凤天舞佈下结界的事现在才开始,天雷石的光芒并没有减弱下来,
然后数十道虽然比不上刚才那雷电,却仍然比龙破天所放出的雷电威力高出十多
倍的电击,无差别地向四周乱射,乱射的雷电几乎笼罩起石室的每一个角落,把
内里的六足豹全数轰杀。

  雷电慢慢终止,天雷石的光芒也慢慢地暗淡下来,凤天舞这才解除了结界。

  这时石室内的六足豹已全部死绝,在石室外的也给吓怕了不敢进来,让他们
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龙破天走上祭坛把天雷石取下来,道:“走吧。”

  两人没有反对的理由,虽然那些六足豹暂时不敢靠近这里,但他们也没留下
多少战斗的能力,而且刚才的雷击已经他们打开了一条直达出口的通路,此时不
走更待何时?

  直到离开了山洞的范围,赤燕才有机会问道:“那天雷石能增强雷系魔法的
吗?刚才是怎么回事。”

  凤天舞摇了摇头,以专家的身份答道:“能量守恆,这世上怎会有无条件把
魔力增幅的方法,刚才只是把它储存的能量引发出来吧了。”

  赤燕转头看着龙破天手上的天雷石,它现在已失去了所有光芒。

  “那即是说它已经成了废物了吗?”

  龙破天道:“不,一般的魔晶魂在能量最尽之后就会消失,既然它不会消失,
就代表它拥有补充能量的特性,而这天雷石更似乎能把其他形式的能源转化为电
能。”

  随着龙破天摧动余下的少许斗气,一道电光立即射往身旁的树上,烙下一个
印记。

  “虽然它失去了内藏的能量,却还有其他的使用方式。”

  离开六足豹穴后的第三天,龙破天三人终於到达布朗博士所在,被称为科学
之都的多林明亚,这城本是业天成所建立的研究中心,并把全球的学者迁移至此,
使得纵使他的皇朝已然没落,此都的学术风气却没有改变,仍是地上最尖端的研
究集中地。

  旧世界在大破灭之中消失,但这却不代表人类的科技也会随之没落,战斗由
枪械之争转变为武技与魔法的理由只是重现於世的魔武太强了,当枪械的速度和
破坏力也跟不上人类本身的动作时,又有甚么意思了?

  当然,部份科学家还在憧憬机械能再次超越技法的一天,但更多的人却已经
放弃了,当人类发觉最具破坏力的能量原来还是在人类自己的手中时,科技就被
逼落到了辅助的位置上,除非那一天人类再发现了比魔力和斗气更终极的能量来
源,机械才有可能夺回优势。

  但是这不代表人类会完全地放弃科学,毕竟科学的本质是“解构”而不是机
械,解明魔武的原理和制造以魔晶魂为动力的器械就成了新的主流,而且在战斗
以外的层面,像是运输、通讯、资料储存,又或是一些长期和不断重覆的工作,
机械的力量仍是最方便的做法。

  所以科学的方向便改为发展用来辅助魔武的工具,或是探索这个世界,而布
朗所做的研究,就是二百年前大破灭的成因,到底是甚么原因,会使得那些人类
早认定只存在於幻想中的魔兽,以及魔武重现人间。

  “谁呀?”

  应门的是把苍老的声音,那气虚力弱的语调使龙破天不禁庆幸路上没浪费多
少时间,因为这声音实在使人担心它的主人不知会否随时暴毙。

  “龙破天、凤天舞。”

  “龙?是龙吗?”

  老人以他迟钝的动作把门打开,怐慺的身体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双目
却仍是灵动如神,更充满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精神,和他的身形和声音绝不相衬。

  虽然他没有自我介绍,龙破天也知道他就布朗博士。

  老人只淡淡的看了凤天舞一眼,连不请自来的赤燕也没放在心上,却目不转
睛的看着龙破天,到他开始怀疑这老人是否有些特殊癖好时,他才转身入屋,以
其一贯使人不耐烦的语调说道:“进来吧,记着关门。”

  布朗招待他们的地方却不是客厅,而是他的研究室。

  当回到了研究室,布朗那教人怀疑已经开始腐烂的身体却像是突然回复了生
气,在龙破天怀疑这研究室是否佈满了不知名的精神科药物的时候,布朗已经自
顾自地开始了他的演讲。

  “一切要从我在大气中新发现的粒子——魔素说起。”

  “魔素,我虽名之为”魔“却不是单纯的魔力,正确来说该是生命的碎片,
当生物死后,体内的魔力和生命力就会变成魔素,回归自然。生物虽能自行以其
他的能源制造魔力,但也需要从从大气和食物中吸收一定的分量才能生存。”

  “唔……就像氧气一般,植物能制造氧气,却也需要氧气才能生存,在过去
的两千多年,魔素的浓度不知为何的下降至近乎零,使众多需要大量魔素才能生
存的生物不能活下去,有的便退化作对魔素需求没那么大的生物,潜伏在其他物
种之中活下去,静待浓度回升。”

  赤燕开始给他的说话勾起了兴趣,追问道:“那武功呢?这应不关魔力的事。”

  这次他终於肯回答赤燕的问题。

  “在缺乏魔素的情况下成长的人,就像是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成长,不但身
体的能力下降,就连神经系统也受到影响,你说若一个人的身体无法产生真元,
也无法令魔力共鸣,还有可能使用魔法和武功吗?”

  知道问也是没用,龙破天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的演说,静待他说到核心的部份。

  “两百年前,大量的魔素却从一点爆发出来,不但使得已趋向零的魔素浓度
回复正常,互相冲撞所造成冲击横扫地面的每一个角落,而深入地底的爆炸更催
化了地壳的活动,造成地形的剧变。”

  “而感到魔素回复应有水平的魔兽,亦开始了重生。那些在旧时代不能解析
的DNA ,正记载着进化的资料,使牠们只要有足够的魔素作养分,便可以在极短
时间内重现那曾花了几千年的进化历程。”

  “这就是我解析出来,大破灭的全貌,剩下的问题就是魔素那大量的魔素到
底从何而来,以及旧世界魔素下降的原因。”

  听到布朗的话已告一段落,龙破天淡淡的道:“那你想要我做甚么?”

  布朗笑道:“当然是要你为我解开这个谜,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我相
信只要到了那里,就一定会找到线索,那庞大的魔素不可能没有来源的,更不可
能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布朗虽然没说出地名,但龙已经知道他所说的目的地是那里。

  破灭的元点,又名神坟之岛,大破灭时把地上所有建筑物摧毁的冲击波,中
心点正是这个小岛,它曾经是旧世界最大那片大陆的中心点,但在大破灭之中,
那片大陆却一分为三,使它成了四面环海的孤岛。

  新世纪之始,魔兽初现的时候,更以这点为中心作环状的强弱分佈,即使是
现在,强大的魔兽和不停剧变的自然现像,使它仍然是地上最神秘的地方,同时
也是地上最危险的地方。

  “为甚么要找我?这两百多年来已不知多少人在那里一无所获,你认为我会
是例外吗?”

  对龙破天的质问,布朗却换上了一副令人难以测度的笑容,道:“因为你没
有选择,即使没有我的委託,你也必须到那里一趟,这不是顺利成章的事吗?”

  接着却无视龙破天双眼隐隐透露出来的杀气,笑道:“放心吧,我也不会要
你们瞎打白撞的,拿去,这是我制造的探测装置,还兼具其他功能,只要你们往
魔素最浓烈的地方找去,我保证你们会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布朗把一个只是手錶大小的仪器放在桌上,却没有人怀疑它的功能,毕竟凭
现在的技术,这大小已足以放下一部电脑有余了。

  凤天舞追问道:“甚么东西?”

  布朗耸耸肩道:“找到才知道。不过你们的动作可要快点了,否则我可能没
时间看到你们的发现。”

  龙破天冷哼一声便离座而去,布朗却像是感受不到他的不满似地,阴阴笑道
:“怎么样?你愿意走一趟吧?”

  龙破天没有回头,冷笑道:“听了这么多,总不能拒绝吧。”

  布朗早料到他会这样说,毫不介意的道:“你们想要休息的话,随便在二楼
挑间房间就可以了,反正我不会用到那些地方。”

  “他到底知道些甚么?”

  龙破天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这是分配给凤天舞的房间,淋浴过后的她甫回到
房内,便给这绝不友善的声音截住,龙破天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散发着杀气
的双目在这漆黑的房间中份外骇人。

  一直以来,方知命总是把所有的事归咎在他的血统上,却不肯说是甚么原因,
所以他才份外受不了布朗这种像是掌握了一切的态度,这血统也许会令他得到很
多,但这已经令他失去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义父甚么也没告诉我,我知道的就只有他、我义父和方世伯
曾经是同一个队伍的同伴,也曾到过那个神坟之岛,但之间发生了甚么事我却无
法知道。”

  像是为了歛去眼内的杀意,龙破天闭起了双眼,这使他看起来平静了一点。

  “我知道了。”

  倏地龙破天站了起来,拨开站在他面前的凤天舞,离房去了。

  黑夜中的街道,仍是一般像白天一般的热闹,但即使和路上的行人接踵而过,
龙却没有心情溶入这五光十色的世界,即使身处同一个空间,这对他而言却是另
一个世界。

  他可以说是逃出来的,原因就是凤天舞刚才看他的眼神,那是夹杂着怨恨和
怜悯的眼神,怨恨他并不在乎,但他却不需要怜悯。不,与其说不需要,倒不如
说怜悯会勾起他更多痛若的回忆好了。一直以来,他也收藏着自己的情绪和记忆,
以游戏人间的心境对待一切,但自这旅程开始以来,他不停处於失控的边缘。

  因为他知道在这旅程的目的地,从凤天舞告诉他要去找布朗开始,他已经知
道最终的目的地,他更清楚知道,在那里他会找到自己的来历,甚至自己会在这
儿的原因。

  虽然方知命甚么也没有说,但是从他的语气里,龙破天却感觉到了。

  对真相的期待和不安,不断的沖击着他的心灵。他渴望知道自己是甚么纠缠
着他,但内心深处,却对自己的存在理由有着不知名的恐惧,在叫他不要深究,
不要到那里去。但他一定会去弄清楚一切,不是因为期待胜过了恐惧,而是因为
他既然已选择了面对,不管这会对他的生命造成怎样的改变,他也要寻求真相…
………

  正自思之间,却给一个女子迎面撞来,纵使是魂不守舍,龙破天的脚步仍是
稳如泰山,反使得那女子反弹开去,坐倒地上,然而她却没有丝毫因撞上龙而道
歉的意图,只是惊惶的望着她走来的方向,挣扎着要爬起来。

  瞧着女子害怕的表情,龙破天心中暗叹道:“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情节。也罢,
算他们倒楣好了。”

  一如龙破天所料,彷似是惯例一般,从女子的后方追来了一行七个流氓地痞,
跑在前头的一人看到龙破天立在女子的身前,不由分说的喝道:“小子,别多管
闲事。”

  他们也不管龙的反应,已是一拳照面打去,务求杀鸡警猴的镇着其他路人,
只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居然寻上了龙,还是一头心烦意乱的怒龙。

  龙的脸上闪过一道轻蔑的嘲笑,任由那流氓的拳击上面颊。他没错是击实了,
却感到像是打在石头之上,但在他意会到自己的攻击毫无效果之前,龙的拳已轰
在他的肚子上。

  那鲁莽的傢伙凌空飞起,准确无误地撞上背后的同伴,使他们刚组成阵势,
又出现了一个缺口。

  他在同伴的掺扶下站起来,这还要是龙破天手下留情,他才留得住性命,但
理由却不是甚么慈悲之心,只因为若他用上全力,弄得他屍骨不全,这些流氓肯
定给吓得四散逃命,单纯的追逐战连供他解闷也不够。

  “别给他拔剑,一起上。”

  手下留情的结果出来了,那些流氓虽然感到龙破天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却没有觉察到那犹如鸿沟般的实力差距,以为只要仗着人多和兵器之利,就能取
胜。

  龙破天微微一笑,反把佩剑解下来插在地上,他根本不想拔剑,他只希望能
大打一场,泄去心中闷气,这还是拳头最好,用剑宰掉他们不但太轻松了,斩下
去的触感也不及以拳头击中对方那么好。

  那些喽啰虽不明白龙破天怎么把剑掉在地上,但反正他们的脑袋也不怎灵光,
倒也没放在心。

  只差少许长刀便能砍中龙破天的了,他却视若无睹的踏前了一步,神蹟般避
过了从正面攻去的流氓的长刀,还闪到了他的身后,一个后肘,把他送到自己刚
才的位置上。

  围攻的众人只见眼前一花,在中心的已换上自己的同伴,还没想清楚是怎么
一回事,收不回来的刀剑早劈中那倒楣的傢伙,把他乱刀分屍。而他最后看见的
影像,便是龙破天仰天而立的背影,似在享受战斗的感觉,更像在细听他死前的
惨叫。

  接着龙一个转身,步进那包围网的缺口。在他左面的那人还未从错杀同伴的
惊愕中恢复过来,已给龙破天一个抛鎚的把他轰飞,撞在路旁的墙上,昏倒过去。
右边那个却没有这般幸运了,反应较快的他立即回刀往龙破天砍去,使他陷入更
大的厄运之中。

  龙破天轻易的抓着他的手腕,中断了他的刀招,却回身一脚把他踢飞开去,
被逮着的右手立即和身体失去了连系,肌肉被撕裂的声音,鲜血四溅的声音,与
及受鸡着的哀号,交替响起。

  立在后方的首领眼见势色不对,立即挟持着那仍倒在地上的女子,大喝道:
“给我停手!”

  龙破天虽然依言停手,却是在对方的同伴全数给放倒在地上之后,但连同给
自己人分了屍的男子,共有四人倒在他的脚下,使他的威势反而镇着了那手持人
质的大汉。

  “你真是歹角的典范啊。”

  “你别管,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

  说罢打了个眼色给那倒在龙破天背后的手下。

  那手下勉强地爬了起来,既然深信自己有着人质之利,更站在对方身后,於
是毫不犹豫便提着手中长剑往龙破天刺去。

  龙破天不屑地一笑,这速度的攻击他可以轻易避过,但他却选了更为有趣的
选择。

  “呀!”

  死前的惨叫随着长剑刺入心脏而归於平淡,但那情景却教持剑的人呆了。

  “杀同伴感觉好吗?”

  长剑直没而入的,竟是刚才还倒在地上的同伴,刚才的一瞬间,龙破天竟然
把脚旁那人踢起,挡在长剑之前,而且他不单是以人为盾,更是蓄意把心脏对准
长剑的剑尖,令持剑者无辜地犯下杀死同伴的罪孽。

  看着持剑者那悔不当初的表情,龙破天竟狂笑起来,因为他刚想起这正是方
知命曾对他做过的事。

  笑声中的那股狂气,就连胁持人质的那个大汉也感到毛骨悚然,也开始后悔
不该惹上龙破天这种人,但现在他已没有选择,不该惹也惹了,只得把长刀抵在
女子的颈上,以颤栗的声音说道:“喂,你不是要救人的吗?”

  “对不起啊,我只是纯粹想打架吧了。”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龙破天的拳已经击中了那持剑的男子,狂暴的斗气随
即把他炸成漫天血雨。当那首领从这血腥手法造成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
已找不到龙破天的身影。

  当他醒觉到龙破天的身法已超越了他双眼能够捕捉的速度时,龙的手指已点
在他后脑的脊椎上,送出斗气切断去他所有的神经线,把他垂死挣扎的机会也毁
掉,才发劲把他的脑袋搅成粉碎。

  “起来吧,小姐。”

  冰冷的语调,连被救的女子也感到毛骨悚然,他的而且确的救了自己,但那
血腥无比的手段和对死亡的视若无睹,却使她完全无法将这男子归入是正派之列,
更不知道被他所救是吉是凶。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7

  第12节魔兽。改造。合成魔兽

  龙破天把女子带到一所食肆之中,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不少时间,但那女子
仍然是那副欲言又止,若有所求却又不知该否说出来的样子,不过直到这刻,她
的思绪似乎也只是在说与不说之间摇摆,倒没想过离开,这使龙破天也只是静静
地等待着。

  龙破天知道这是咎由自取,刚才那血腥的杀戮绝对能吓怕任何正常的女子,
对方能放胆说出请求才是不合理,只是她没有立即逃走,就可以知道她的请求肯
定是事在必行,於是也不打扰她,让她自行作出决定。

  他需要一件闲事,即使他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的他却需要一件闲事给他去
管,让他没时间去想自身的问题。

  他的脑袋已经是负荷过重,只恨他却无法使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得把精
神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

  女子穿的是素白的衣裤,配上银色的皮带和长靴,却已有多处破损,应是刚
才逃跑时造成的。棕色的短发和清丽的玉颜,纵使在这犹豫不决的心情之下,仍
使人感到她的性格十分坚强,相比起刚才惊慌的神情,更令人义不容辞的激起了
护花之心。

  这时女子似是终於下了决定,抬起头来,但当接触到龙破天的眼神的一刻,
她却呆了,他根本没想过刚才的修罗战鬼,现在的眼神竟能变得如斯清澈,再没
有半丝杀戈之气,若她早点接触到这眼神,她就不会犹豫这么久了。

  於是再不犹豫,对龙破天作出自我介绍,和说出此间原委。

  她的名字叫风静美,把她的经历简单地归纳起来,就是她来多林明亚是为了
追查两个月前在此失踪的姐姐,当她好不容易查出蛛丝马迹,却险些和她姐姐落
得同样命运,被对方虏了去。

  “求求你救回我家姐,当然,我……”

  话未说完,龙破天已微微一笑的截断了她。

  “你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那里吗?”

  静美点头道:“当然知道,我就是由那里逃出来的嘛。但我还有事未说……”

  “走吧,现在的我只想大开杀戒。”

  面对着这远离民居,独立山中的大屋,龙破天感到一丝的诡异,不是奇怪於
大屋完全没有灯光透出来,鬼形鬼相的气氛,而是内里的生命波动,似人非人,
似兽非兽的,一种完全异於过往感觉过的任何生命体,使他有种不枉此行的感觉。

  “你先回去吧,我不想在杀人之余还要保护别人。”

  龙破天的声音渐渐转冷,似乎又化身成那杀人为乐的魔神。

  静美道:“放心吧,我也算是个白魔法师,懂得照顾自己的了。”

  龙破天叹了口气,正在上升的杀气已消失无踪,似乎刚才的杀气只是为了吓
走静美而装出来的,只见他转身对着路旁的草丛,问道:“喂!你们二人怎么说?”

  风静美还不知道是甚么回事,凤天舞和赤燕已从黑暗之中现身出来,赤燕还
颇不满意的埋怨道:“每次也给你揭破,真扫兴,下次可否装作不知的呀。”

  一个无奈的苦笑,算是龙破天对她的答覆,转向凤天舞徵询她的意见。

  “别说我没有事先声明,我们不会救你的。”

  他们既然不是来谈判的,当然谈不上甚么先礼后兵,更没理由特地通知对方。
凤天舞随手扔出一点火焰,木制的正门已不再存在世上。

  夜月的光辉稍稍地透入门后那漆黑的空间,可以看见有无数的物体正蠢蠢欲
动,在斜照的月色之下,依稀可以看到那些绝非自然的产物,只可以用异形来形
容一二。

  而且,那明显是人为的改造,部份的怪物身上有着机械部件,取代了天生的
肢体,没有机械化的,也好不了多少,看上去就像是把无数生物左砌右凑的结果,
别说身体的比例不合,就连三头六臂也只是小事,最可怕的是连生长的位置也没
有任何常识可言。

  看到这些机械化和机因工程的产物,首先表现出悲愤的是静美,咬牙切齿的
说道:“对那个疯狂科学家而言,无论人或魔兽都只是他的实验品。给抓到这里
来,命运就操纵在他的手里,随他的心情改造成五花八门的怪物,完全没有自主
的能力。”

  给静美这么一说,果然有不少怪物依稀还有人的轮廓,或是具有人的部份特
徵,却给身上的机械部份弄得不似人形,在拥有回复魔法和生化技术的时代,即
使是人工义肢也已弃而不用,这种实验透露出来的就只有疯狂和噁心。

  赤燕不忍地问道:“他们可以回复原状的吗?”

  凤天舞摇了摇头,语气却十分平静,答道:“肉体上的改造还有可能,但看
牠们的行为举止,恐怕连脑部也给破坏了,这就没法子了。”

  脑细胞不能重生,始终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只见龙破天闭目仰天,似是不愿让人从他的眼神看透他的想法,刚才他接受
静美的委託,只是想要大打一场好消去心头闷气,但现在他却是真的想把他们消
灭。

  “既是如此,就让他们解脱吧!”

  剑,把牠们完全的分屍,肉体还肉体,机械还机械的。

  炎,把牠们归於虚无,改造得难以辨认的躯体,再不存在。

  残躯坠地,火炎熄灭,赤燕和静美根本没有插手的空间,只能紧随在凤天舞
和龙破天之后。

  不需要寻找,也不需要交谈,因为他们二人已凭各自的方法找到目的地,因
为在这大宅之中,只有一个正常的生命体,只有一个没有渗杂了其他气息的生命,
而那个生命,现在就在这栋合金大门的另一边。

  大门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的魔兽,无一相同,却全是能列入最强级数的品种,
这本该是令人讚赏不绝的艺术品,但当看过刚才大堂中的怪物,看过牠们肢体的
部份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之后,这大门却只会令人感到噁心。

  大门用的是泰菲尔合金,现今最坚固的金属,比之钻石更胜一筹,但没有斗
气或魔法的加护,纵使是这种合金,仍是不堪一击的。

  “破!”

  只是轻轻一击,大门已给轰成无数的碎片,再不能阻挡任何人进到背后的大
堂中。

  广阔的大堂里只有一人,背对大门的独坐在大堂的尽头处,除了他面前的电
脑萤光幕和身旁的雕像外,整个大堂就再没有任何东西,连照明也没有,整个大
堂,就只有天窗射进来的月光和萤幕的微光。

  那雕像同是由泰菲尔合金制成,形态则是一只魔兽,却是不属地上任何已知
的魔兽种类,虽然这和刚才龙破天他们所遇到的不同,没有那种堆砌而成的味儿,
更让人感到牠有着千锤百炼的战斗力,但是出现在这个地方,却使人无法提起欣
赏的念头。

  萤幕则在播放着龙他们刚才闯入时,路上的战况,无数的数字闪烁不定,似
是在分析着双方的强弱。

  “欢迎各位的到访,我就是西古逊,这所大屋的主人。”

  他终於转过身来,让他们一睹这狂人的真面目。

  身穿白色长袍的他,看来只有三十来岁,却有着一头银发,颇为俊朗的面上
犹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加上那吓人的雕像傲立身旁,若不是只已心有定案,该
会觉得这傢伙还有一点儿吸引人的魅力。

  “我首先要多谢你们帮忙清理那些失败作,又提供了这么多的战斗数据……”

  “我家姐静音在那里?”

  静美可没有耐性听下去,抢着说道,纵使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还是忍不住一
问,希望上天肯施舍一个奇蹟,但这却使得龙破天心中却是一阵不舒服,因为他
早知道这所大屋只有眼前这男子还有着人的生命……

  西古逊皱眉道:“唔,别打断别人的说话嘛。老实说,我改造了这么多人,
亦卖了不少制成品出去,怎可能逐一记着他们的姓名编号,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呢?”

  “那就不用多说了,受死吧!”

  沾满此大屋内异形鲜血的长剑,遥遥地指着相隔大堂另一方的西古逊,从剑
身滴在地上的黑色血液,似在诉说着西古逊的恶行,以及被改造的怨屈之气。

  面对着龙破天那扑面而来的杀气,西古逊仍是那副油然自得的样子,不徐不
疾的说道:“这怎么可以,我还想拜託你们为这群兽化兵作实战测试。”

  说罢按下扶手处的按钮,大堂的两侧立即露出了数个出入口,从中拥出了数
十头所谓的兽化兵,他们虽仍维持着人类的外形,却有着魔兽一般的皮肤和眼睛,
双手上的与其说是手指,说是兽爪还适合点。

  “这些……是人?”

  对赤燕的反应,西古逊似是十分满意,哈哈笑道:“没错啊,小女孩。不过
别把牠们和楼下的失败作混为一谈,他们可是我反覆尝试之后才成功,以千挑万
选的零件组成的士兵,更注入了从魔兽抽出来的生命力和魔力,绝非机械改造可
比呢。”

  挟住满腔怒火,龙破天的长剑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往最接近的兽化兵的
划去。

  “……命运就操纵在他的手里……”

  将要命中的一瞬间,龙破天却看见了兽化兵那没有任何战意的眼神,同时脑
中响起了静美的说话,难以诉说的感觉拥上心头,使他的剑缓了一线,他的剑法
本来就是在和对方比拼速度,看看谁先给死神召唤,即使只是慢了少许,对他来
说也是致命的失误。

  没有思想的兽化兵,根本没有闪避的念头,不顾龙破天的剑,两只铁爪同时
往龙破天的身上招呼过去。

  龙知道已错失先机,既然不愿和这种受人操纵的傀儡同归於尽,就只得收回
长剑,挡着兽化兵的左爪,同时一脚踼出,把牠轰飞开去,拉远双方的距离。

  虽然不须为这失误付出生命作代价,但时间仍是慢了一点,锋利的右爪已划
上龙破天的左肩,留下数条血痕。但只是这一瞬间的停留,其他的兽化兵已对他
展开攻击。

  “天火断空!”

  凤天舞的咒文,适时把最接近龙破天的兽化兵消灭,给他制造了出招的机会。

  长剑连斩,无数剑气破空而出,一刹那便把包围他的兽化兵全部消灭,乃是
“狂龙霸天”

  狂猛的威力,使初次目睹的静美惊讶莫名,但赤燕作为武者的触觉却感觉到,
这招比起六足豹穴中的那次弱多了,甚至连感觉也有点不同,狂与霸仍旧不变,
却像是多点了不应该有的东西,多了点纠缠不清的感觉,多了点……犹豫。

  “你的目的就是造出这些不人不鬼的兽化兵?”

  从来战斗中的龙破天,只有杀气而没有怒火,即使是怒气也是冰冰冷冷的,
但今次却不同,虽然他表现得很平静,但却明显地让人感受到他的怒火。

  “别这么说,生体武器的开发只为资金吧了,我的目标是解破生命的真相,
以至超越生命啊。”

  龙破天恨然道:“我也不管你的目标是甚么,我就是看不过眼!”

  说话的时候,战斗并没有暂停,凤天舞和赤燕同时出手,把不断冒出来的兽
化兵杀回去,斗气刃和咒文炸裂的声音,就似在表达着龙破天内心的愤怒,不断
在这空间响起。

  无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无数兽化兵,龙破天从牠们的上空掠过,往西古逊的
位置落下。

  望着龙破天的长剑迎头劈下,安坐椅内的西古逊,仍旧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没有半点的恐惧和不安,就像是龙破天和他的长剑并不存在一般。

  一只钢爪出奇不意的为西古逊挡去一剑,西古逊身旁的钢铁雕像竟活了过来。
不但轻易的挡下龙破天的剑,更把他震得倒飞而回。

  “怎样?这绝灭兽才是我的皇牌,牠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不但肉体取自三
十七种魔兽,还注入了额外的魔力,最重要是用上人的脑部,使牠有更高的可塑
性。”

  根本不须要回答,龙破天的剑已往绝灭兽的颈部劈去。

  正中目标,却斩不开牠的皮肤,更把龙的剑反弹开来。只是一丝空隙,绝灭
兽却一丝不差的捕捉到,钢爪往龙的胸口电闪抓去,虽然勉强避过,龙破天的衣
服已多了数个破口,虽仅是轻轻擦过,那力度仍教他差点倒下,只得以剑支地站
着。

  “泰菲尔合金!”

  “没错,牠的皮肤已由金属所取代,行动则由我植入的电脑控制,绝对是完
美的兵器!”灭绝兽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静静地守在西古逊跟前,他仍旧是以那
副姿势坐着,双目却射出炽热的光芒,语气中的顾盼自豪彷彿是在介绍他最引以
为傲的收藏品似的。

  “呜~~~~~~”绝灭兽的鸣叫,侵蚀着龙的心灵,因为他可以感觉到,
这不是牠自愿的叫声,而是西古逊输入的电脑程式,身不由己的叫声,触动了龙
心底最大的恐惧,比对死亡更强烈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傀儡般的感觉,自有记忆以来他就不断在方知
命设计下杀戮,不断地在无意间杀害他不想杀的人,为此他追求力量,以对抗魔
法的肉体操纵,但对那些精心策划的圈套,他唯一的反抗方法就是不可理喻的行
动,只要令对方无法预计,圈套就不再存在。

  他曾以为只要方知命一死,这个梦魇就会结束,但是凤天舞的出现、布朗博
士的说话,又一次的提醒他即使方知命死了,这一切也不会改变,纠缠着他的命
运仍然存在。

  龙缓缓地站起来道:“别人的生命对你来说,到底是甚么?”

  “没有意义,他们想要甚么样的生命,我管不着,更没有兴趣去管,他们对
来说唯一的用途、唯一的意义就是成为我的实验品,难道还有更具意义的事吗?
当然,你也是一样!”

  “生命的意义……”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8

  第13节狂怒。破心。迟来歉言

  绝灭兽根本不会给予他说下去的机会,致命的钢爪,已截断了他的说话。

  长剑虽能及时架着了,爪上的力度却不是龙破天可以抵抗的,他根本不擅长
於力量的比拼,一下子便给轰飞,撞上了凤天舞她们身后的墙上。

  受了这么一下重击,龙破天也没法子立即站起来,只能垂首坐倒在墙下,被
头发遮蔽了的面容,教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活着。

  西古逊双眼励芒一闪,说道:“你们的生命因我而有了意义,这就足够了!”

  乘乘伏在西古逊身前的绝灭兽,像是突然回复了的凶性,以比龙破天不妨多
让的速度追击。

  凤天舞的火焰和风静美的风刃,同时招呼到绝灭兽的身上,却伤害不了那受
到魔法和牠本身的斗气双重加护的金属外皮,完全阻碍不了牠的前进,连使牠慢
下一线也无能为力。

  绝灭兽的钢爪离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却突然而止。

  “对你有用的才算是有意义吗?那么……”

  绝灭兽的身体缓缓倒下,西古逊根本看不到龙破天是怎样击倒牠的,他还是
没有抬头,他的说话却一字一字地传入所有人的耳内,平静却是无法动摇的坚定
信念,震动他们的心。

  “我的意义由我来定!”

  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也不过去理这个问题,反正天地自然本就只有定律而没
有定义,何苦为人类自定的道理而烦恼?

  这不能算是答案,也不能算是解脱,但这却能使他不再对杀死眼前的魔兽感
到犹豫,既然心不再迷惑,剑亦不再犹豫,兽化兵根本不能对他构成威胁,剑光
数闪,已越过了倒在地上的绝灭兽,到了西古逊的面前,所经之处的兽化兵的头
颅,亦一个不留的给他卸了下来。

  “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我,绝对没有!那怕是天是神,也没这个能耐!”

  龙破天在西古逊的面前停了下来,收剑而立的他身上再没有一丝剑拔弩张的
紧张感觉,直视着西古逊的双目再不含任何情绪波动,有的只是绝对的宁静。

  宁静,反过来却给予西古逊无比的压迫感,不单是恐亡的威胁,还有一种无
助的绝对感觉。若不是绝灭兽爬起来旳声音唤醒了他,恐怕他还要呆上一段时间
吧。

  “你还是杀不了牠啊!”

  龙破天横了他一眼,像是不屑和他反驳般转身面对绝灭兽,当中所包含的强
大自信,就像一切已经成为事实,使西古逊也在一瞬间失去对绝灭兽的信心,说
不出话来。

  受操纵的兽是悍不畏死的,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厄运。

  龙破天轻微却迅快无伦的横移一步,以分毫之差避过了绝灭兽的魔爪,就在
落空的魔爪想要横扫过去的时候,龙破天已把握着那一瞬间的空隙,闪电前掠,
右手按上了牠的前额,雷电咒发。

  “胡呀~~~~”随着这声惨叫,绝灭兽在龙破天的电殛中再次倒下。

  看着绝灭兽正挣扎着爬起来,龙破天却回身走到西古逊的背后,这次却连西
古逊也不知道他想做甚么。

  似乎是觉察到西古逊的想法,龙破天只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因为西古
逊很快便会知道了。

  重新站起来旳绝灭兽,所仇视的对象,并不是龙,而是牠的制造人,牠的主
人——西古逊博士。

  “我的雷电杀不死牠,却能破坏里面的电脑。”

  龙破天的说话平静却坚定地为西古逊敲响了丧钟,因为,绝灭兽已经失控了。

  “现在,接受你制造的怨恨,去死吧。”

  破坏不堪的脑袋,已没有思考的能力,残留在内的,就只是对把他弄成这样
子的疯狂科学家,对那西古逊的怨恨,这驱使牠放下使牠负创的龙破天不管,疯
狂的扑向西古逊所在,被其改造而成的魔爪迅速挥下,要他自食其果的死在自己
引以为傲的傑作之下。

  就在绝灭兽的魔爪击中西古逊前的一瞬间,龙破天连鞘的长剑把它挡了下来,
稍稍延长了他的生命,不含一丝怜悯之心的眼神,冷冷地说出他的交易。

  “说出静音的下落,我就帮你杀了牠。”

  西古逊却没有半点害怕的表情,摇摇头道:“不用了,想知道的话就在我死
后查查那部电脑的资料吧,通行密码是”生命“”

  龙破天冷哼一声的收回长剑,他本来打算即使西古逊摇尾乞怜,也只会让西
古逊自生自灭,他的确会帮西古逊把绝灭兽杀死,却是在西古逊自食其果之后的
事,谁知道西古逊却是一副甘心毙命的态度。

  长剑才刚收回,绝灭兽的魔爪已刺中西古逊的胸腔,余下的冲击力更把他直
撞在墙壁之上,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四溅的鲜血说明他已经活不了,他的双内虽然
满载了不甘,却说不上甚么怨仇或是恐惧,也许这种死法正合他的心意。

  “悲哀的魔兽,解放吧。”

  长剑缓缓出鞘,剑仍是那把剑,剑柄上的天雷石却不断闪耀,显示龙破天正
把体内的斗气注入石中。

  “那是……”

  淒美的蓝芒,即使是静美也感到这绝不是普通宝石。

  “天雷石。”

  身影一动,已到了绝灭兽的上方,长剑闪电劈下。

  镶在剑柄处的天雷石绽放出耀目的光辉,把这个空间笼罩在它的光芒之中,
连天上的雷电也被带动,随着龙破天的剑劈下,和剑上的斗气合而为一,以雷霆
万钧之势轰在绝灭兽的头上。

  轰!

  雷电的闪光迅即逝去,然后月色从被雷电轰破的屋顶处射进来,佔据了这黑
暗空间。

  绝灭兽虽然仍在月色之下站着,双目却失去了凶悍之气,连带着也失去了生
命的光辉,眼看便要徐徐倒下,上天却没有给于牠卧倒的机会,失去斗气护持的
金属皮肤再受不了雷电注入体内的强大能量,爆炸开始。

  爆炸的闪光之后,余下的便是血的鲜红,牠的屍体在爆炸之中完全化作不可
分辨的雨点,再没有半点完整的血肉,有的只是能染红四周的红雨。

  在漫天血雾的遮掩下,龙破天的双目毫无保留的透出对牠的怜悯之心,若只
是为了让牠解放,他不必用上这么大的能量,他只是想为这无辜的死者送上最华
丽的终结,但亦只有隐藏在这血雾中的一瞬间,他才会流露出一丝歉意,之后,
这一切将封藏在他记忆的深处。

  “你还有甚么要说?”

  龙破天俯视着还未死绝的西古逊,他不是好心得想要听听他有甚么遗言,只
是想在他死前的最后这点时间,嘲弄他一番吧了,但是,他的眼内却没有任何的
悔恨和惧意,冷冷地道:

  “哼,人不是单独存在,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就一定会践踏到别人,这是无
法避免的。”大堂之中瓦砾处处,从屋顶破洞中透入来的月光,像是射灯般照射
着绝灭兽剩下来的肉碎,一副沧凉的景像,看得赤燕和静美于心不忍,想到姐姐
可能受到同一命运的静美,眼角已开始透出泪光。

  龙破天一叹道:“去查过再哭吧,既然只是举手之劳,还没有放放弃的理由
吧。”

  龙破天以西古逊死前所说的密码启动电脑,才发觉当中收藏的资料份量远远
超他事先的想像,怪不得西古逊会说想知道甚么便自己查,这不但有着西古逊多
年实验的成果,连每一个受他改造的人或兽,也有独立的档案,纪录了改造的过
程和利弊,甚至最后的下落和“维修纪录”……

  “找到了,她在奥列。”

  静美喜极而泣,但在骤闻姐姐尚在人世的惊喜过后,却想到她已成了不知怎
样的怪物,也许连自己也认不得了,又使得她愔然神伤,再忆起凤天舞曾说过很
多改造兽也不可能复原的评语,更使她泣不成。

  “放心吧,她还有复原的可能。”

  “真的!她现在怎样了?”

  这次龙破天却没有回答,他并没有说谎,静音的确有复原的可能,就某程度
而言她受的改造可说是微乎其微,但在另一方面,他却知道那真相绝不是眼前的
女子能安然接受的答案,这使矛盾使他不想如实相告,使她难过。

  龙破天出奇不已的痛吻着静美的香唇,正忧心着姐姐下落的她,没想到龙竟
然无礼起来,措手不及之下,龙破天的舌头毫不困难的闯进了她的口腔之内,吸
吮着她的香舌。

  龙破天施出浑身解数,使静美一下子便沉醉在唇舌交缠的醉人感觉中,她的
双手早无意识地抱在龙破天的颈上,忘形的回应着龙的热吻,这源自生命本能的
浓烈感觉,使她不但忘记了正事,忘了自己的姐姐,更连身处这极恶的研究所一
事也忘了。

  好不容易两人分了开来,静美才恢复了少许神志,但当她看见连系在两人之
间的晶莹水线,想起刚才自己的放荡行为,又使她害羞起来,又使她更不愿放开
缠着龙破天的玉手,只好把埋首在龙的胸膛,希望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你怎么可以突然这样呢。”

  她的话中却没有半丝责怪的味道,更在逃避龙破天的目光,欲拒还迎的表情,
教龙只想继续逗弄这清纯的美女,使她更加的害羞。

  “哦,你不是打算给我报酬的吗?”

  刚才在食店之中,风静美的确曾考虑以此求他救回静音,但是当时还未说出
口已经给龙破天截断了说话,不料他却在这时候提出来,彷彿早已看透了她的想
法一般,使她面庞一下子羞红起来,说不下去。

  在静美为这而心乱的时候,龙破天本来只是抱着她的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
间移到她的背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粉背,纵使隔着衣衫,龙破天的手仍使得她
心神皆醉,刚才的想法一下子消失不见,变成更渴望他的放恣,但本已埋在胸前
的脸孔却垂得更低了。

  小腹处传来坚硬的触感,她才发现龙破天的下身已站了起来,顶在她的小腹
柔软的肌肤上,吓得她立刻闭上眼睛,不敢抬头和龙破天四目交投,却也不敢向
下看去。

  在她的身体因羞赧而僵硬的时候,龙破天的双手却没有闲下来,温柔的把静
美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当他的手经过静美的敏感部位时,自然也不免扰攘
一番。

  龙破天把回复赤裸的风静美放在西古逊的座椅上,她的欲火已完全被挑起,
情欲的蜜液,不断的从她的花园中涌出来,新奇的感觉佔据着她的身体,她却不
敢挣目一看,因为她感到龙破天的肉棒,正毫无阻隔的贴在她的大腿之上。

  这一切使她大失方寸,只能等待着龙破天的行动,任由他摆佈自己的身体。
龙却只是摩擦着她的大腿,没有更进一步的迹象,使她终忍不往挣目偷看,却看
到龙破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她立即又闭上眼睛。

  感到应适可而止的龙,温柔的拭去残留在静美眼角的泪水,夸下的肉棒,缓
慢的刺入花蕊之中。

  处子的鲜血,在淒美的叫声之中,染红了龙的兵器。

  感觉到身下玉人的心情,染血的肉棒轻轻的开始了动作,把静美送上情欲的
高峰——就在这见证了无数死亡和悲剧的地方。

  西古逊大屋的后山,凤天舞正躺在草地之上,仰望着夜空中的半月,龙破天
的来临似乎也不能把沉醉在月色之中的她拉回来。

  “赤燕呢?”

  龙破天轻轻问道,虽然他的心结未算完全解开,但他的心情总算回复了平静,
纵使是虚假的也好,总之他算是回复了正常状态。

  凤只是横了龙一眼,又再专心的欣赏着天上的明月。“已经回去睡了,为甚
么找她?”

  “没甚么,只是她的剑法好像变得有点危险的感觉……唔?你笑甚么?”

  凤天舞收回仰望夜空的目光,迎上龙的视线,微笑道:“不,没甚么,我只
是想像不到甚么样的剑会比你自己的更危险吧了。”

  “对不起……”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道甚么歉,也许是为了刚才的事,也许是为了
他的失控,也许是因为他那说不出口的恐惧,感到总有一天会连累对方,也许全
都不是,但当他看见凤天舞之后,这三个字就冲口而出。

  凤天舞闻言回头,眼内却似乎带着一丝幽怨,道:“太迟了哩。”

  龙破天无法明白凤所说的太迟是甚么意思,但在他再说甚么之前,凤天舞已
经站了起来,纤指轻轻点在龙的唇上,示意他不用说下去,面上流露出一个狡黠
的笑容,道:“算了吧,嗯……若真的想要作出补偿的话,你知道该怎样做吧。”

  美人开恩,龙破天自然不会客气吗,微微一笑,双手已抱着凤天舞的娇躯,
吻在她的朱唇之上。

  纵使只是短短一吻,但两人也施尽浑身解数的挑动起对方的欲望,使得他们
分开的时候,已是气喘连连,既感到炽热难耐,却有一种棋逢敌手的喜悦,更不
愿草草了结。

  “待会别说接连征战,精力不足,求我饶了你啊。”

  “好,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求饶吧。”

  再次吻上凤天舞的唇上,两手温柔地抚摸着凤天舞的身体,却已经在不知不
觉脱去她身上的衣裳,让月色照射到这具巧夺天工的玉体之上,充满弹性的肌肤
在月色之下显得份外皎洁诱人,随着欲望上升而出现的红晕,更使她充满了生命
的美感。

  在他解去凤天舞衣衫的同时,他身上的衣服也经由凤天舞的双手消失不见,
他的神兵已经落入凤天舞的手中,爱不释手的套弄起来,炽热而坚硬的感觉,使
她情不自禁地想像着它所能带来的快感,更使她感到难以压抑的兴奋,恨不得立
即让它闯进体内放恣。

  凤跪了下去,舌头灵巧地舔弄着龙破天的神兵,春意满盈的眼睛却大胆地注
视着龙破天的表情,毫不掩饰的高涨欲火,似要从眼内射出来一般。

  凤天舞的舌头,无微不至的在龙的神兵上舞动着,让它薄薄地沾上一层水色,
轻巧的贝齿,则不时轻轻的磨擦着那敏感的前端,虽然单方面接受服侍不是龙破
天的作风,但这极级的享受却罕有地使他无法生出放弃的决心。

  “进来吧,我下面已经湿透了。”

  像是看透了龙破天的想法,凤轻轻的说道,说罢还以指尖拈上自己的淫水,
沫在龙破天那早已沾满唾液的兵器之上。

  如此香艳的要求,龙破天自然不会拒绝,温柔地让凤天舞躺卧在草坪之上,
月色之中的凤天舞,显得更为明艳动人,月照而产生的光与影,突显出她胸脯的
优美曲线,私处中那一点点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之下闪闪生辉,更衬托出那粉红
色的娇嫩。

  凤天舞微微一笑,那妖媚的笑容不但唤醒了正为这动人而醉心的龙,更点燃
起他蕴酿已久的欲火,胯下神兵猛烈的闯进凤天舞的身体深处,以最直接的方式,
感受凤天舞得天独厚的动人之处。

  弹性十足的阴道,毫无空隙的包裹着他的肉棒,完全不会妨碍他的活动,却
能在动弹间生出无比的快感。

  对手既然是凤,龙破天再没有棒下留情的必要,立即以最狂烈的方式,在她
的身体内恣意进击,每一记也打进凤的花心之中,每一下也是全力为了,再不须
顾忌对方是否受得起。

  “对啊……呀……感觉……太美……呀……”

  凤天舞也放弃了故作矜持的表现方式,在兴奋的欢呼声中,以最淫荡的姿态,
迎接着龙破天的进攻,身体扭动成各种不同的姿势,突显出身为女性独有的线条
和柔软,给龙破天造成无比震撼的视觉享受。

  “啊……呀……”

  “啊……龙……快点……呀……”

  龙轻轻的咬上了凤那不断跳动的乳尖,使她发出了一下特别响亮的叫声,她
狂乱的淫叫就有如精灵的媚惑之音,无比悦耳之余更是香艳诱人,就像是蓄意地
刺激着龙破天的欲望,催促他全力以赴。

  不断从凤天舞体内涌出来的清泉,使龙破天的动作变得更为急速和激烈,肉
体互相撞击的声音,就成了在这深夜的旷野,凤天舞的呻吟声外的另一乐章。

  欲望的火焰已完完全全地点燃起来,轻柔的动作,再不能满足她的欲望,一
切已转趋狂暴。

  “嗯……啊啊……用力……贯穿我……吧……唔”龙破天突然的吻上凤天舞,
把那香嫩的双唇封着,若任由这销魂之音继续下去,恐怕他也支持不了多久。

  像是看穿了龙的想法,凤的眼内闪过一丝笑意,双手转过来抱着龙的脖子,
灵巧的舌头闯进了龙的口内,展开另一次的热吻,即使在这么狂暴的动作之中,
她的动作还是那样灵巧,准确地挑逗着龙破天每一条神经。

  唇舌在热烈的交缠着,两人的手脚也不会闲下来,龙破天已把凤的娇躯靠在
树上,同时他的右手把凤的纤足抱起来,闯进凤天舞体内的更深处。

  “嗯……唔……”

  凤天舞的舌头停了下来,喉头发出的娇喘,标示着高潮的来临,阴道的收缩,
把龙忍耐已久的热液搾取出来,使这战以不分胜负告终。

  “喂,再来吧。”

  一战方艾,但既然感到龙还留有余力,凤绝不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去。

  “改天吧,我们总不可把静美遗留在西古逊的大屋中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8

  第14节天敌。相遇。斗争揭幕

  月亮低垂,已经照射不到这广阔大堂的角落,却出现龙破天去而复返的身影,
还带着布朗给他的那个装置。

  他之所以回到这魔域之中,便是要把电脑中的资料複制过来,虽然他不讚同
西古逊的研究方式,但这些资料的确有其价值,而且若任由它们消失世上,恐怕
更对不起那些牺牲者。

  当龙破天正想离去的时候,却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刚进入了大屋之中,
匆匆从破洞中穿出,躲藏起来,对方已从被他轰破了的铁门处,似缓实快的步进
大堂之中。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看上去都未到三十年岁,但那男的却有着连龙破天
也感到害怕的力量,不需要尝试也知道敌不过他的一招半式,何况那女人的战力
还是未知之数,使他更不敢轻举莽动。

  那女的长得非常妖艳引人,浑身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着,却仍然盖不住那高耸
入云的曲线,脚上更穿着黑色高跟长靴,使她十足像是传说中的吸血女鬼。男人
虽有着一头清爽的短发,严厉的面容和那身黑得发亮的铠甲和披风,仍然教人不
寒而栗,严如地狱来的魔君。

  一瞬间两人已越过广阔的大堂,到了萤幕之前,速度快得连龙破天也感到惊
讶,在这速度下那女人的长发和披风该会迎风而动,但龙破天却连半点动静也看
不到,若龙破天不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斗气,可能会以为他们不
是凡间之物。

  那女子来到西古逊的屍首之前,也不见她有甚么动作,西古逊的头颅已离开
他的脖子,落入她戴着黑丝手套的纤手之中,被她饶有兴趣地把玩起来。

  那男的却像是看不到那女子的动作,迳自坐在西古逊的座椅上,他面前的萤
幕正重播出龙破天等人闯入后的情况,冷冷地说道:“别管那死人了,重要的是
这些资料有没有泄露出去。”

  “西古逊啊西古逊,真想不到你竟死在这么几个小子手里呢。”

  似是柔情蜜蜜的注视着他苍白的遗容,在那僵硬的口唇上轻吻一口,才把它
抛在地上。

  能教常人心惊胆颤的举动,那男人却像是习以为常的,只是专心看着萤幕,
直至他感到女子的斗篷覆盖在他肩上,他才转过望了她一眼,女子修长的玉臂已
环抱着他的脖子,洁白的贝齿咬弄着他的耳垂,每一个动作也极尽诱惑的能事。

  “淫妇,又想来了吗?”

  “是啊,人家一看见血就兴奋的了。”

  斗篷下那丰满的玉乳,不断磨擦着男人的背肌,但男人却仍是那副无动於衷
的模样,更转头继续看着面前的画面,只是不耐烦地道:“自己来吧。”

  “嘻。”

  女人欢呼一声,下一个瞬间她已经跪在男子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肉棒
从铠甲中掏出来,只余下斗篷在男子的身后慢慢飘落地上。

  斗篷下的玉体,早已是一丝不挂,她身上就只有至小臂而止的黑丝手套和网
纹丝袜而已,引人入胜的双峰和腹下的秘处,却是没有被任何衣物所覆盖。

  提着男人的肉棒,她爱怜的以面颊轻抚一下,才放进口内吸吮,一副专心陶
醉的神情。

  男人却没对这一切看上一眼,只是观察着龙破天的战斗,自言自语的道:
“他的身法比报告中灵活多了,但战斗方式却完全吻合,应该是他吧。”

  他的肉棒已完全坚硬起来,那女人却似乎不敢擅自胯坐在男人的身上,只是
不断以眼神请示他进一步的行动,只见他的右手轻轻一抬,那女子已整个人给他
扯了起来,先是浮到了半空,再落在他的肉棒上。

  “啊~~!”

  随着女子从半空之中坠落,肉棒却分毫不差地贯入她身体之中,接触点的撞
击使她叫了出来,讚叹着因这猛烈的一击所感到快感。

  她的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活动起自己的腰部,让男人那坚挺的肉棒在自己
体内进出,奔腾的欲望不消片刻已使她快到达忘我的状况,但她的视线却始终在
注意着,不敢阻碍男人视线。

  “小子算你走运,只看了些不相干的东西,不然必须杀你灭口。”

  在两人的交合之中,萤幕中的景象,已到了龙破天和静美的精彩镜头。

  因为照这情况,他回来複制资料的事实,也给记录了下来,他必须阻止对方
发现这事实,但现身出来却也有着一定风险,不由得暗恨刚才为何不先行关掉镜
头,这不是因为他粗心大意,只是打算立即毁掉这台电脑,才不放在心上,想不
到居然在这时间闯进了两个他应付不了的敌人。

  不过转念一想,若他只是想要破坏,他还有别的方法,於是再不逗留,悄悄
离去。

  不消片晌,西古逊的大屋已陷进一片火海之中。

  “你在做甚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龙破天的背后响起,把他吓了一跳,他已很久没尝过给人
潜到身后的感觉,即使对方的功力比他高,斗气的波动却瞒不过他的感觉,但这
男人却做到了。

  回头一看,那男人已站在自己的身后,那女的已经从男人的身上走了下来,
却就以那模样伫立在男人的背后,任由龙破天饱览绝色,就连仍不住从下体涌出
来的淫液也懒得抹去,任由它顺着大腿淌流而下,感到龙破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
上,她更报以一个诱惑的媚笑,一副你有本事就来的姿态。

  “这种疯狂大屋根本不应存在世上,你们才和那疯子有何关系?”

  语犹未已,那男子早疯狂大笑起来,因为他的确听见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这种视天下为己任的豪语,本是龙破天最不屑的,若改在其他场合听到这种
对话,他可能是第一个出来折辱对方的,但现在这句居然由他口中说出来,连他
自己也感到有点可笑,但做戏却不可以不做到底,他担心的反而是自己会忍不住
笑出来。

  那男子笑道:“我已很久未听得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话了,小子,你叫甚么名
字。”

  既已有了逃走的念头,龙破天当然不会把名字说出来,徒教对方多一个追查
的线索。

  “你们这些人渣没资格知道,看招!”

  他是千万个不愿意动手,他虽不觉生命如何珍贵,也不愿作出自杀的举动,
但从刚才他们进入大屋时的动作推断,对方的速度绝不在他之下,只有制造混乱,
才有逃生的可能,问题是他能否活至机会出现的一刻。

  龙破天看不穿那男子是甚么人,只从那女子的反应猜想他该是暴君型的性格,
而通常这类人遇上弱者时也有一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坏习惯,若装扮成不自量力的
白痴,他们应不会立下杀手,而是尽情的玩弄一番,那他就有可能活到逃命的时
候。

  所以他应该做的,就是尽量扮成一个自以为正义之士的白痴。

  果然他只是用掌风把龙破天扫回去,一副要把龙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模样,而
龙也很顺他意的随他的掌风倒跌回去,更装作差点因立不稳而跌倒,但他也不可
装得太窝囊,否则对比起影带中的情况,立刻便会露出马脚。

  他现在扮演的是不自量力的蠢才,却不是连战斗也不懂的智障,更不是嫌命
长的自杀者,既然一击失利,说甚么也不会再正面冲突,只好以不到他极速一半
的速度,绕到他的身后,挥剑劈下。

  不出所料,龙破天的表现完全引发他自大的心理,竟不转身,要背着龙的化
解这一招。

  一团火球由他正面射来,速度快得惊人,威力却是弱得惊人。

  那男人没有任何动作,暴涨的护身斗气已同时卸开两面的攻势。

  时间上轻微的误差,让龙破天可以肯定这火球完全在男人的意料之外,但他
却仍能在一瞬间看破这火球的力量和深浅,以最低限度的斗气把它抵消。

  “出来吧,小姐。”

  偷袭者自然是凤天舞,她走到男人的面前,和龙破天一前一后的包围着他,
他却威风八面的站着,完全沉醉在强者的虚荣心之中,其实龙已是装得太过火了,
若他冷静地作出比较,一定能发觉他没用上全部的力量,所以凤天舞才在这时候
出手,以自己的美貌和突如其来的变化干扰男人的思路。

  “小妞,投降吧,我可不想杀了你呢。”

  若是平日的凤天舞,必然会饶有兴趣的看看他有否这个资格,甚至是在床上
叫他投降的资格,但现在却必须贯彻龙破天的做法,於是装作大怒的以火球回答。

  一团火球自凤天舞的双手中形成,往男人闪电射去,同时龙破天亦跃上半空,
和凤天舞同步进击。

  那男人却是夷然不惧,这程度的攻击就是十面埋伏,也伤不了他。

  当火球到达他身前两米之处,他猛地把护身斗气的范围扩阔,若以两人表演
出来的力量,连轰实在他身上的资格也没有,但就在他的斗气和火球正面冲击的
瞬间,异变突生。

  “以火为媒,地狱之路,立即打开!”

  随凤天舞的咒文,火球迅速收缩至尽,变成虚空中的一个暗洞,黑色的火焰
却狂地从内里暴射出来,威力比之刚才的高出十多倍,一下子便穿过了斗气的防
壁。

  轰!

  同一时间,他身后传来落雷之声,影带中景象掠过心中,不用回头,他也知
道龙破天已引动天雷石之力,全力下劈,雷电的光芒,已把他全身笼罩其中,绝
灭兽惨死的情景,倏地在他的心头中闪过,连他也不免心中感到一阵寒意,叫他
知道若任由这两招击实,世上恐怕没有人可以留得丝毫无损。

  负在身后的双手连忙上封下挡,已是无暇伤敌,但错非他低估两人,逞威风
的扩大了护身斗气的范围,也不会如此容易攻破。

  光芒消散,龙破天却已抱起凤天舞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知道他们没有走远,
只是隐藏在附近的林木之间,因为移动时的风声势瞒不过他的耳目,但是,他却
没有耐性和他们玩捉迷。

  龙破天的剑震碎了他右手的护甲,使他负上轻微的内伤,凤天舞的火焰更直
接轰上他的铠甲,虽然没有造成甚么损伤,却只是因为他的铠甲本身就有着极强
的抗魔力,但即使如此,若那件铠甲不是本身就是黑色,肯定会留下一个烧焦的
黑印。

  这使他怒了,斗气在两手之间越积越烈,那女子也吓得立即在身边佈下结界,
免受池鱼之殃。

  龙的估计到这刻仍没有任何出错,既成功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更成功激怒
了他,使他没耐性慢慢寻找他们的身影,这是赌博,那魔女肯定知道他们的位置,
只是妨於那男人专制的作风,才不敢插手,赌的是不但他不会有寻找他们的耐性,
更不屑於找帮手,而结果通常也会是那个选择。

  斗气爆烈,一瞬间已把附近的空间吞噬了,却仍不断扩张,最后更遮盖了整
个山头,最重要的是把西古逊的大屋彻底毁灭,了却龙破天心中的一个忧虑。

  如此霸道的斗气,本应避无可避,要活下来就只能把它挡下,但这就必须要
有和他接近的级数才行,世上能够这样做的,恐怕不出十人,所以说这该是万无
一失的方法,事实上他亦从未在这判断上出错过,但是,龙破天偏偏却是唯一的
例外。

  运用可以和任何斗气同步的特性,龙破天能够把任何人的斗气融入自身之内,
虽然他也不可能收下这么霸道的斗气,但以同性同质的斗气把它们卸开却是轻而
易举,於是这核爆级的斗气冲击,对龙破天两人来说就是顺风,顺势把他们送离
这山区地带。

  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远在数个山头之外,看着那笼罩了整个山头的
光波,龙破天两人不禁对视一笑,这结果着是最好的了,就算对方知道他们没死,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龙破天曾经複制那些资料,谅他也不会为一时之气专诚追杀他
们吧。

  即使再次碰上也只会是偶然吧,但这么高难度的偶然也给他们碰上的话,他
也无话可说了,想到这里,两人再不停留,启程回到布朗那儿。

  在斗气的光芒消散之后,那男人仍然站在原地,但是他却突然大笑起来。

  “嘿哈哈哈,等了这么久,终於出现了。”

  莫名奇妙的大笑,莫名奇妙的说话,使和他同行的女子也感到完全地莫名奇
妙,完全不知道他在说甚么。

  “帝君?”

  女子解除了防禦结界,来到他的旁边问道,但男子却像是没听过她的声音一
般,继续自言自语。

  “虽然微弱,但在最后一击我的确感受到了,我的敌人啊,我还担心你们真
的在二百年前就已经死绝了,龙破天呀,你还不能死,你必须活下去,而且你必
须变得更强,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里,那女子也开始明白他说的是甚么,双目也是射出兴奋的神色。

  翌日的早餐,凤天舞自然不会放过敲诈布朗的机会,不但算上静美的一份,
连一向不惯吃早餐的龙也给硬扯了起床来作陪客。

  三女的噪音三连击,轰得他差点想在耳旁佈下真空结界,却知道肯定瞒不过
凤天舞这魔法专家,给她发觉的话结果肯定更惨,只好乖乖坐着,但疲倦欲死的
时候耳内充斥着不知所云的鸣声,和受刑实在没多大分别。

  “我们也可以干掉的,西古逊这么辛苦改造来干么?”

  看到龙破天那快要变成化石的模样,静美找了个他可以参与的话题,当然这
也是质问他静音下落的引子。

  龙唯有勉力收拾心情作答:“作为一件精良的兵器,最重要的不是力量,而
是改造兽那种无理智的忠诚。而且那些成功的,早给卖走了,昨天我们见到的,
可以说只是次货和实验型吧。”

  “到底是甚么人需要这种……”货品“”

  “到奥列去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他的名字也没有用。”

  昨夜遇到的事,他们没有说出来,除了认为没此必要,更重要是不想承认有
人能挡下他们的全力夹击。

  “对了,我要去送个讯给于恨龙。”

  改变话题,一来是避免静美深究改造兽之事,二来也是想尽快离开这地狱。

  “怎么突然找她,这不是你过不留痕的作过嘛。”

  这下子连赤燕也停下来等待龙的答案。

  “一是看她死了没,二是找到了她过去的线索,理应告诉她知道。”

  说完这一句后,龙破天已经以极速消失,使凤天舞却笑得弯不起腰来,彷彿
她早预计到这样的场面,硬把龙扯来便是要看他能待上多久。

  “难道她的精神封锁也关西古逊事?”

  赤燕皱眉问题,凤天舞是龙以外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当她把于恨龙的事说
清楚,明白到西古逊真正的“业务范围”顿时使得静美忧喜参半,喜的是静音仍
可能保留着本身外貌,忧的是可能已认她不到。

  静美突然想起一件事的道:“等等,你们要走北路还是南路。”

  神坟之岛在这片大陆的西方,而这片大陆的西端正好是里昂和奥列两国的交
界处,北边是奥列,南边则是里昂,龙破天若是走北路,就要经过奥列,南则是
里昂,再没有第三条路,风静美会有此一问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根据西古逊的记
录,她的姊姊就在奥列。

  “奥列吧,我也想去看看那个和西古逊交易的人。”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8

  第15节遗迹。遗产。遗古遗物

  “奇怪,怎么多了座宫殿?”

  离开多林尼亚的三天之后,便到了风静美的故乡,而她回到家乡的第一句说
话却是对多了座宫殿感到疑惑。

  那是座有着中世纪风味的建筑,饱历风霜的外墙清楚的诉说出它不但年代久
远,更长期缺乏适当的保养措施,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它虽然座落在山谷
之间,不在日常往来的必经之道,却正正的面对着山下的平原,包括风静美所居
住的城镇,根本没有看不到的理由,假设那个人的眼睛正常的话。

  遥望那快要被群山遮蔽的夕阳,龙破天说道:“入城再说吧,现在并不是探
险的时间。”事实上只要是有点经验的人也会想到,那是“远古遗迹”只有远古
遗迹会突然出现在莫名奇妙的地方,虽说碰上远古遗迹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
原因是多数的遗迹内也藏着价值连城的远古遗产,远古遗产无论作为武器还是在
考古学上,也是无价之宝,先到先得就是唯一的真理。

  不过也没有立即进去探险的必要,因为这类遗迹多数也附送魔兽或是守护者,
没一定程度的力量休想活着回来,所以在这里出现远古遗迹的消息传开,吸引到
猎者到来之前,时间还是多的是。

  “希望静流那丫头没带男人回来吧。”

  刚回到门前,风静美已预先说道,明显是不甚满意乃妹的行径。

  对风静美的啰嗦,赤燕却是为之一笑,指着龙凤二人道:“放心吧,和这两
个人一起,甚么荒唐事没见过?”

  静美无奈地摇了摇头,开门而进,但和她想像的刚刚相反,屋内是一个人也
没有。

  “那丫头又到那里去了?”

  她找遍了全屋,却连片言只字也没有留下,不过静流根本不知道她何时回来,
没留下口讯才算合理。

  龙破天道:“算了吧,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好了,你不会收我们住宿费吧?”

  静美笑答道:“放心好了,我这儿房间多得很,一定能给你一个独立房间的,
不会让你有机可乘。”

  把龙破天从睡梦中唤回来的,是个温柔的香吻,一个轻快却大胆直接的吻。

  醒过来的龙第一个想法却是这几天太累了,居然给人爬到身上也没有惊醒过
来,从身体的感觉和房间的光暗看来,现在应该还没到天明的时间,但也应该距
离不远了。

  黎明前那绝对的漆黑,连龙引以自豪的夜眼也没办法看清楚这双红唇的主人,
但既然感觉不到对方怀有任何敌意,他也不抗拒这香艳的游戏,双手迅即在她的
身上活动起来,尝试凭手上的触感认出这具玉体的主人,当然他也可以凭生命的
气息辨认对方,但那就太没趣了。

  触手那滑如羊脂的肌肤,温软轻巧的乳房,明白的告诉他身上的玉人已是一
丝不挂。

  “静美?”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样貌,但从对方的身材认人还难不到他。

  “嗯。”

  温软的嘴唇已再次主动的送上,吻在龙破天的唇上,舌头主动地探进龙的口
内,寻求情欲的交缠。

  龙立即知道他猜错了,但此时此刻绝非深究的适当时刻,要问,就待这香艳
的一幕结束后才问吧。

  右手迅即从她的乳房滑落,沿着那纤幼合度的腰支,到了那芳草萋萋的秘处。
看不见的黑暗,使龙的注意力集中在那软滑的肌肤上,也更为专心的以手指玩弄
着少女的花园。

  “嗯啊……”

  因龙的手法而开始扩散的快感,使她不自主的微微发出了娇哼,中止了那缠
绵的长吻。

  龙收回那已给淫液沾湿的右手,轻轻的把她推往自己的胯间,其中的用意,
不言可知。

  当她的玉手接触到龙破天的神兵时,那轻微的抖震使得即使在黑暗之中,龙
也能明确地感到她的惊讶。

  她没对此作出任何表示,也没因此而感到犹豫,温热的小嘴已把双手紧握着
的神兵吞了进去,舌头轻轻的舔弄着龟头,点到即止的动作,在某意义上显得更
为诱惑引人。

  谈不上是熟练的技巧,却着实地刺激着男人的敏感部位,迅速的使龙的兵器
进入备战状态。对此若有所感的她,自动自觉的停下了下来,等待着龙进一步的
行动。

  龙破天一个转身,和她掉换了位置。跨下的肉棒,毫不困难的便在黑暗对准
了入口,轻易的滑了进去。

  “嗯……啊……呀……”

  随着龙的肉棒徐徐的开始活动,黑暗中的女子亦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为这
静寂的黑暗增添了一丝生气。

  似是不想破坏这清晨的平静,声音被极力的抑压着,体内的欲火,却是不由
得她自主,熊熊的燃烧起来。当龙破天的动作渐趋激烈,这一切更完全不由她控
制。

  “啊……嗄……嗄……啊嗯……呀……”

  因欲望而沉醉的她,再不愿意静静的接受龙破天的攻势,开始活动起自己的
腰肢,热情的回应着。

  晨曦的日光开始从窗外照射进来,身下的玉人已是香汗淋漓,晶莹的汗水随
着她激烈的摆动而纷飞,在日光之中闪耀着,构成一幅美艳的景象,龙轻轻吻掉
她乳尖的水滴,温柔的吻,顺势落在她玲珑的胸脯之上,为她带来另一次的冲击。

  “啊……呀……”

  在无法克制的呻吟声中,她的身体从热烈的交欢中静止下来,一切回复平静。

  当她从高潮的失神中回复过来,龙破天道:“你是静流吧。”

  她轻轻的说:“唔,你早知道了,怎么不说。”

  对此龙只是是一笑置之:“美食当前,还要说这么多吗?”

  木门声响,走进来的却是风静美,时间准确得教人认为她是一直立在门外等
待。微红的俏面表现出不悦的神色,对静流说道:“你又在做甚么?”

  静流娇笑道:“当然是看看这男人有甚么本领,为甚么能成为我的好姊姊的
入幕之宾。”静美俏面一红,说道:“不如说你自己春心动了?你的不检点早是
全城皆知的了。”

  静流一瞬不让的回敬她:“是啊,我就是这么淫荡。看到这雄伟的东西,怎
么能不动心啊,只是想不到姊姊也是同好吧。”

  说罢两手落在龙破天的神兵上,那仍然直立不倒的神态,看得静美面红耳赤,
触目惊心,静流却像是和她做对的以两手玩弄不休,全不管她的姊姊的感受。

  “你们是双胞胎吗?”

  仍然伏在那胸膛的静流说道:“不,是三胞胎才对。”

  “我一定要看看你们三姊妹同床献技的美境。”

  听到龙的豪语,静美立即满面通红,静流却只是吃吃娇笑,抢着答道:“我
和大姊肯定没有问题,问题是二姊吧了。”

  觉察到龙破天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静美慌忙叱道:“你休想我会答应。”

  “喂,你怎样把我们分出来的?”

  静流对此仍是有点不服气。

  龙破天不由得笑道:“你也太低估你二姐,装得太过份了,她才不会这样克
制。哈!”

  听到龙破天的评语,静美红霞未散的俏面,再一次的染上了鲜红。

  静美正想逃出去,龙破天却没有饶过她:“喂,看了这么久,也好该过来一
显作为姐姐的风范,为你的妹妹善后,表演一下你的口技吧?”

  “你休想!”

  口上是这么说,她的脚步却慢慢的走到龙破天床前。

  迷茫的眼睛,看着那因沾染着自己妹妹淫液的肉棒,明显的使她犹豫了一回,
才吻上那雄伟的前端。和乃妹截然不同的风格,整根肉棒已进到静美口中,无微
不至的吸吮起来。

  看到向来一副圣洁模样的姊姊,含着肉棒那满面通红的俏样儿,静流本只是
饶有兴趣的看着,但片刻后她的香舌也自动的加入战团,照拂着那些未能进到静
美口内的部份。

  两姊妹的香舌,不消多久便使龙到达了极限,炽热的精液喷在静美的面上,
看到姊姊面上的精液,静流只是嘻嘻一笑,便以舌头清理起来。

  “对了,山上那宫殿是何时出现的。”

  当一切恢复平静,龙破天问道,若连静流如此好玩的人也不知道,那城中知
道的人也不会有多少的了。

  静流答道:“宫殿?若是真的就该是昨天的傍晚时份吧,昨晚很夜的时候才
开始有人谈论城外出现了一座宫殿,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喝醉了,想要后宫想到上
脑。”

  龙破天喜道:“这么说来里面还有”遗产“吧,待其他人醒来后就出发好了。”

  “好啊,我也要去。”

  静流说罢便裸身跳下床来,疲倦的身体却不听指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地
上。

  龙破天一手把她抱回床上,笑道:“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真不知道二姐怎么受得了的。”

  静流不服气的说道,说完她却乖乖地睡着,教静美俏面通红,一方面想要教
训她一顿,又一方面却又不忍心吵醒她,好一阵子她才在苦笑之中放下粉拳,转
头对龙破天问道:“既然还有点时间,可以陪我到神殿走一转吗?”

  龙破天耸耸肩笑道:“没所谓,但是邀一个不信神的人到教堂去,你不觉古
怪的吗?”

  “就当是陪我一转吧,好吗?”

  风静美静静地跪在神像面前祝祷,她没有告诉龙破天她在祷告甚么,但是她
既然会邀请龙破天同行,那自当是和他有点关系的事了,若是这样也不难想像,
但知道归知道,他却没兴趣去理,更没兴趣去使它实现。

  站在静美背后的他,正直视着那高台上的石像,对他这个不信神的人而言,
无论是这庄严的大殿或是那些气势万千的石像,也不过是件人造的工艺品,只适
合用来观赏吧了。

  瑞莫斯圣教,那是在大破灭之后才掘起的信仰,现在却是世上最大的教派。

  在经历过大破灭那种范模的灾难之后,人类对神的信仰已几近消失殆尽,但
是白魔法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这被称为神蹟的魔法,使人不得不再次承认神
的存在,能掌握白魔法的法师,则被称为神的代行者,瑞莫斯教正是在这情况之
下,凭藉白魔法的神蹟急速掘起。

  虽是因地而异,但在某些地区,瑞莫斯信徒所佔的人口比例已超过旧世界所
有宗教加起来的总和,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在旧世界的时候谁人会想过自己有一
天会目睹神蹟的发生?

  但在现今的世界,借用神力而行使的白魔法,却是无日无之。

  但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早了,整个大殿就只有龙破天和静美两个人,平静得过
了份。

  “这位朋友,既然一场来到,何不放下戒心,尝试融入这慈悲的气氛之中?”

  一个人影从内殿走了出来,紫纱蒙面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曼妙的身
段和声音,却令龙破天相信她是个年轻的女子,被薄纱遮盖的面容只露出了一双
烔烔有神的翠绿眼眸,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使人感到她已看穿一切,令她更添神
秘味道。

  “神喻使大人?”

  祝祷中的静美讶然叫道,使龙破天也不由得再次打量起这女子。

  神喻使。幽倩,也被誉为当世最接近“神的代言人”的女子,她的名号连龙
破天也听过,她曾留下无数的神喻和预言,若说瑞莫斯教这十多年来的发展和声
势,有一半是来自她的神喻也不为过。

  那身神秘的气息确实和神喻使的形象很吻合,但是龙破天却无法把幽倩的名
字和眼前的女子连结在一起,因为幽倩成为神喻使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但无论
从她的声音体态,还是生命波动来看,眼前的却顶多只是个年华双十的女子。

  幽倩轻挥了一下手,示意静美不用那么拘谨,她的双眼却始终留在龙破天身
上,等待他的回答。

  龙破天淡淡的道:“别为我这不信神的多废唇舌了,慈悲早与我无缘,我崇
尚的是自食其力的世界,同情和怜悯实在与我不合。”

  “是吗?但是我却感到神的灵光与你同在,终有一天你会醒觉的。”

  “这算是你的神喻吗?”

  幽倩轻轻摇头,却没有说话,似乎感到这不用反驳,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这时候静美却站了起来,扯着龙破天走了,虽然他们之间还不到有火药味的
阶段,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却连风静美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中止了祷告,扯
着龙破天急急走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穿圣骑士铠甲的女子从内殿走出来,对幽倩道:
“幽倩,这次你似乎弄错了吧。”

  幽倩轻轻摇头道:“不,我不会弄错的,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女骑士却似乎并不相信,冷哼道:“但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的,就只有恶魔
的气息吧了。”

  幽倩没有反驳,却也没承认错误,淡淡的道:“姬梦玲,你的感觉没有错,
但是我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你就如实上报给教皇厅知道吧,最后的发展如何,大
概只有神才知道。”

  那叫作姬梦玲的骑士眼内神光一闪,显是想到了幽倩那神喻使的名号,“只
有神知道”岂不是说只有她这“神的代言人”才有权说话?

  幽倩却是她儿时的偶像,但是当这些年来她真正接触到幽倩,却感到不能置
信,幽倩有些言行实在教她不敢相信会出现在这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神喻使身上,
她甚至觉得,若幽倩流传在信众之间的事迹不是捏造的话,那只能说,在这些年
间幽倩变了。

  “你要去哪里?”

  姬梦玲不由得问道,既然幽倩说要由她代为转告教庭,那就代表她另有目的
地,不会立即回去。

  “我要跟着看看,到底在他身上发展下去的会神的力量,还是恶魔。”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9

  第16节魔戒。魔咒。魔师传承

  突然出现在城外那所宫殿的正门,是度沉重的石门,朴实无华的外观,却给
人一种门后将会是另一个世界的奇妙感觉。

  当门被龙破天打开,内里的景象却教人出乎意料,既不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也称不上灯火通明,是一个由淡淡绿芒所佔据的空间,狭长的空间,只有两排石
柱延伸过去,绿芒正来自镶在柱上的绿色晶石,虽然没有见过,但该是加工过的
魔晶魂的光辉。

  才踏入这宫殿一步,一种古怪的感觉立即传遍龙破天的全身,使他不由得停
了下来。

  在他背后的赤燕讶然问道:“怎么了?”

  龙破天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这是甚么感觉,但是他手腕上的一方晶片
却在这时闪烁起来,告诉他这是甚么原因。

  “这儿魔素的浓度比外面高得多了,看来入口的结界虽然不会阻碍别人入来,
却会阻止魔素外泄。”

  听到他这么说,凤天舞却是饶有兴趣的猜想着,道:“那么说建造这里的人
是特地注入大量魔素了,还是说这才是远古时候的浓度水平?不过无论如何,小
心点吧,这儿的魔兽可能比外面的高上几级。”

  照布朗的假设,魔素的浓度和生命紧紧相扣,强大的魔兽只能在高浓度的魔
素中生存,若这就是建筑者注入大量魔素的原因,那这里肯定有外面远远比不上
的魔兽存在,至少,在建筑这里的时候存在。

  像是要证实凤天舞的推论一般,宫殿的黑暗中出现了无数人影,不过那虽然
是货真价实的人影,却不代表这遗迹中有活人存在,那不过只是——丧屍!

  不死系魔兽,是生物死后,因外来的力量,而再次活动起来的活屍体,牠第
它?节们的肉体的生命活动已完全停止,行动不是靠肌肉的收缩,而是近乎念力
移动的力量,因此应否视之为生物,尚未有定论。

  不死系魔兽的出现原因有二,一是地域的特殊性,在布朗的解释中,这是该
地的魔素浓度特高所致,二是以死灵学的魔法,把魔力封入屍体之中而成,但不
论是那一个可能,绝大部份的情况都和死者生前的意愿无关。

  丧屍只是极低等的死灵生物,但是谁也没见过这么多的丧屍一口气出现,若
说这也是魔素浓度做成的效果,龙破天大概也会相信,因为令丧屍活动的黑暗灵
魂,在布朗的假设中正是由魔素组成的。

  无数的丧屍从宫殿的深处慢慢爬出来,它们的身体虽然在再动的一刻便停止
了腐坏,但已经腐坏了的身体却不会复元,仍旧发出阵阵中人欲吐的恶臭,牠们
无意识地发出的低沉鸣叫,更彷似死亡的呼唤,叫人为之心寒。

  迟钝的动作,使牠们走得比常人更缓慢,但看着那一层一层,似是无尽的丧
屍群迎面而至,缓慢反过来形成一种难以对抗的沉重感觉,举目看去,这广大的
玄关只有两条通路,分处面对正门的尽头的左右两端,而丧屍正是由这两个入口
处不断拥出来。

  龙却仍是满不在乎的道:“这种数量,怎样看也不会是自然生成的,恐怕这
宫殿是属於死灵术士的吧。”

  众人之中,也只有凤有闲心回答:“但这宫殿起码已数百年无人出入的了,
那有人可以活这么久的?”

  “若他把自己也变成死灵,活上数千年又如何?”

  龙破天轻松的说道,接着他却回头对风静美笑道:“这次到你大显身手了,
白魔法师。”

  白魔法能把寄宿在屍体内的魔魂分解,送回神的领域,是对丧屍最有实效的
武器。

  “你要我一个人消灭这么多丧屍吗?”

  静美的话里带了点不满,这种数量根本不是她所能处理的,当然,她也明白
龙破天是发泄刚才在神殿被拖走的怨气,所以她的抱怨也显得有点软弱。

  “我帮手就是了。”

  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要稍微发泄一下对那些神的信徒的不满,说着长
剑已脱鞘而出,把在前排的数只丧屍的手脚全数卸下来,教它们即使不死,也失
去威胁性。

  “焰灵地狱!”

  凤天舞也出手了,右手一挥,十多道火柱自丧屍群的脚下升起,照亮这一片
漆黑的空间,但这些丧屍在火光中那恶心的模样,连龙破天也不想缠斗,於是剑
气连发,在丧屍群中开出一条通往对壁的通道。

  龙破天道:“燕,别发呆了,活动一下吧!”

  “我才不用你提醒呢!”

  长剑连舞,毫不困难的就把面前的丧屍分作五份。丧屍的动作却缓慢得很,
只要不给牠们缠着就没有威胁性。

  “那傢伙真无聊!竟下了这么多结界,连探路兽魔也过不去。”

  凤天舞在不停念咒的同时,仍有埋怨的空闲。

  龙破天笑道:“体谅一下吧,在这地方住上千年,不无聊才怪。”

  一边说话,众人已步至大堂的尽头,只见左右各有一条通路,两条也充斥着
丧屍,教人不知应走那一条才对。

  “左还是右?”

  凤天舞说话的时候两手仍不住放出火球,把继续拥出来的丧屍轰回通道之内。

  “既然两面也有敌人……”

  龙破天在回答的同时,“当然是第三条路。”

  霸道的斗气把他面前的墙壁轰破,造成一条直达后殿的通道,对他来说不走
正路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一面墙后面的是个像杂物房的地方,奇型怪状的物件和用具,不停引诱他
们停下来看过究竟,但那些追入来的丧屍,却着实打扰了他们的兴致,使他们最
后还是决定先处理了那死灵术士才开始翻箱倒箧。

  走过了数道破墙之后,风静美终忍不住问道:“这是甚么感觉,周围的空气
好像越来越重的。”

  龙破天道:“大慨是魔素的感觉吧,这儿的浓度又比入口高多了。布朗曾说
人能感觉到魔素的存在,想不到这么快便有机会尝试到。”

  赤燕问道:“怎会这样的。”

  凤天舞答道:“没有觉察到吗?那些墙壁内藏结界壁,我们每走过一面墙,
就是过了一层结界。”

  从破洞之中,已经可以到后殿的情况,广大的空间,除了那坐在皇座上的死
灵术士便别无他人他物,连一头丧屍也没有。

  大堂的佈置就有如中世纪欧洲的宫殿一般,极尽奢华之能事,却没有半丝阳
光,有的就只有烛台上那些明珠,发出淡淡的绿光,勉强算是照亮了这广阔的空
间。

  挨在皇座上的死灵术士不但像副白骨多於像个人,弥漫身边的黑雾和身上的
黑袍,更是和四周的佈置全不搭韵。

  “幸会啊!各……”

  根本没有兴趣听他说开场白,剑气已从龙破天的长剑激射而出。

  四散粉碎,目标却不是那高据座上死灵术士,而是宫殿的顶盖,吓得他连忙
喝止龙破天道:“停手,你在做甚么!”

  “拆楼,你不是想我在魔素这么浓的地方和你打吧。”

  像是理所当然的再劈出一剑,密封的屋顶已给他斩作无数碎石,掉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从洞开的屋顶处照进来,於宫殿的黑暗中开闢了一条光柱。

  那死灵术士还未来得及发怒,殿内已卷起了旋风。

  风,把包围着那死灵术士的黑雾被吹散,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绿茫,自牠的身
体散发出来,随着风势飘往晴空,淒美得有如飞舞的萤火虫,却代表着支撑着牠
生命的魔力正随风四散,困着魔素的结界被斩破,魔素的浓度迅速下降,使习惯
了高浓度的死灵术士就像患了高山症般,行动困难。

  “多么优美的景象啊。”

  架在龙破天肩上的长剑再次挥动,目标却是死灵术士的灵魂石,他的嘴角仍
在含笑的讚叹这美丽的景色,他的剑却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死灵术士胸膛突然闪亮
的位置,那当然就是他的灵魂石所在。

  被击破灵魂石的死灵术士已成了一堆白灰,没人知道牠到底活了多久,甚至
连名字也没有留下来。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佩服牠,住在这种鬼地方上千年也没有发疯,永远的生
命真的这么吸引吗?”

  龙破天是这么说,但他的语气中着实找不到一丝像是佩服的感觉。

  “好了,是时候看看有没有合用的东西了。”

  术士一死,丧屍立即变和普通的屍体,再不会妨碍他们的活动,唯一要注意
的是动作要快一点,因为它们已再一次开始腐化,这么多屍体散发出来的屍臭可
不是说笑的一回事,所以众人一下子便四散开去,因为早一刻把这搜掠一空,便
是能早一刻离开这满是屍体的鬼地方。

  虽说他们共有四个人,仍要弄至日落时份,才能把这遗迹查探清楚,这次可
说是收穫丰富,虽然那些死灵魔法不对他们的脾胃,但除此以外的魔具和魔法,
仍有十分可观的份量。

  是以当他们回到城门的时候,已是黄昏影日。

  “冰枪乱舞!”

  意想不到地,迎接他们回城的,是漫天冰枪,这虽难不倒龙破天和凤天舞,
但对风静美和赤燕而言,要捱过这种同时包含物理和冻冷系的攻击却不是易事,
何况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

  而且对方的魔力也非同小可,所制成的冰枪的体积,足以在溶化前穿越一般
的火焰墙,而这个数量,要逐一击破更是痴人说梦。

  但在凤天舞面前,这一切只是小儿科吧了。

  “灼热风暴!”

  带着火焰的龙卷风,立即以四人为中心的卷起来。

  火和风,两种相沖的属性合起来虽然有骇人的威力,操纵难度却是倍增,极
易失控,消耗的魔力更是同样惊人,绝非一般魔法师能随时使出的高级咒文。

  撞上来的冰枪不是给溶掉就是失去了准头,没半枝能穿过这火焰造成的龙卷
风障墙。

  “凤天舞,想不到你在媚惑男人之外,还有其他本事啊!”

  旋风散去,只见来人全身也裹斗篷之内,看不到长相,只能从声音知道她是
个年轻的女子。

  “你是谁?”

  凤天舞魔杖上的魔石已在绽放魔力的光辉,显示出她已作出战斗的准备,若
一言不合,魔法之战便会立即开始。

  “大魔导士的承继者。”

  就如同和凤天舞互相映照一般,她上被斗篷里探出来的魔杖也开始散发出魔
力的光芒。

  铿!龙破天的长剑也同时出鞘,挡在凤天舞的身前,摆明要插手两人之间的
战斗。

  “这是我们师门的事,外人走开。”

  清脆却是冰冷的声音自斗篷中响起。

  电走剑刃,亦是蓄势待发,龙破天以不妨多让的冰冷语调答道:“若然公平
决斗,我可以不插手,但你要乘人之危却不可以。”

  其实凤天舞根本没消耗多少魔力,说到底龙破天只是想找会借口改天再战,
俾能弄清楚是甚么回事吧了。

  那女子爽脆的答道:“好,今夜月满晴空之际,我在你身后的山顶等你。你
不会反对吧!”

  现在是黄昏时候,到午夜也不过是六个小时左右,用来休息是绝对不够的了,
可见她也看出了龙破天真正的想法。

  凤天舞问道:“等等,这一切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甸士赛。积干。布兰克斯,这是他告诉我的名字。”

  说完她已消失於日落后的黑暗之中。

  风静美的家中,众人已围在桌前,等待凤天舞的解释,唯独是龙破天却坐在
窗台之上,遥望着黑夜的星空。

  那不是说他对此没有兴趣,相反,他比任何人对传说中的大魔导士更感兴趣,
他离群独坐,只是藉那广阔的星空,整理心中凌乱的情绪。

  传说中的大魔导士,通晓所有魔法与近乎无限的魔力,使他立在魔法的顶端,
甚至能左右世界的发展。

  当年在统一战争佔有无比重要地位的四大天王中,“魔”之一员正是当时的
大魔导士,他的最强魔法“默示录”的可怕威力,使他被誉为掌管死亡和破坏的
魔王,更有不少人认为,他可能比英雄王业天成更强,至少在敌人的眼中,这个
能使一切灰飞烟灭的魔咒显得更为恐怖可怕。

  而他们也曾亲眼目睹,百年前大魔导士留下的遗痕,那个被整个轰去的崩山。

  这无数法师梦寐以求的称号,现在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他被沉思中回来,凤天舞正从怀中掏出一只白银戒指,上面的是一块通透
的红石,似是毫无瑕疵的表面,却有着七点白芒,不规则的散佈在晶石之中。

  凤天舞终於打破沉默道:“这戒指就是大魔导士的继承之证,也是师尊唯一
的遗物。”

  其实龙破天他们也已隐隐约约的猜到,因此也没有造成多大的震撼。

  “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更不知道她为何会冲着我而来,其实连有多少同
门,我也不知道。”

  似乎连她也想不到怎样去组织脑内的说话,只能想到甚么说甚么。

  “师尊他禁止我们自认是他的弟子,学成之后更会断去音讯,就是他选了我
作继承人,也是收到他死前传送过来的这只戒指我才知道,毕竟大魔导士的头衔
虽然响亮,代表的却只是无数的杀孽,无意义地显露身份引来的就只有战争和混
乱吧了。”

  “那么说凤姊你不就是现在的大魔导士了?”

  论年龄静流还要大上凤天舞少许,但那长不大的性格,却使她叫凤作姊姊也
不会感到不自然,纵使她和静美长得一模一样,怎看也教人不觉得她们是同龄的
双胞姊妹。

  对此凤天舞却摇了摇头道:“不,师尊在这戒指中下了封印,算是对我的最
后试炼,到我能解除这封印时才算是真正的继承者,别问我这是甚么封印,我并
没有试过。”

  龙破天问道:“这戒指到底有甚么用处?总不会只是单单作为信物的垃圾吧。”

  “这红石其实由无数块的微形水晶合成,叫记忆水晶,每一小片也足以记录
一个人毕生的经验和知识,若是他愿意的话,他也可以把毕生的魔力储在里面。”
即是说,当封印解除,凤天舞便可以运用历代大魔导士的经验和知识,甚至借用
他们留下的魔力,当然由於资质问题,她未必可以立即使用他们所有的咒文,但
只是那份知识已能使她超越一般魔法师,谁知道内里有多少不传之秘。

  晶石中那七点白芒,自然是前七代的大魔导士的记忆,而凤天舞正是作为第
八代的大魔导士继承者。

  就算凤天舞自己,对那突然出现的所谓同门也只是知道这么多,所以连她也
想知道,那个叫甸士赛的人凭甚么得知这么多秘密,知道她是继承者的人本就没
多少个,但他却连第二个继承者也找到出来,这根本就无法解释。

  龙为这片沉默打完场的道:“到此为止好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小心应付你
那不知是师姊还是师妹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9

  第17节静夜。决战。魔法战斗

  离午夜只余下两个小时,黑夜的宁静,却未能降临到风静美家中的后园,这
儿仍然充斥着赤燕练习中发出的剑风之声。

  这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她却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稳的情绪,使她只
得藉此稍稍的宣泄一二,但今夜直至此刻,她的心却仍然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我早说过了,我的打法和你的剑路不合,你是学不来的。”

  身后突然响起龙破天的声音,却没使赤燕感到半丝的惊讶,因为她早习惯了
龙那神出鬼没的作风。

  她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我没有刻意去学,只是我一
想起那傢伙,便自自然然的使了出来。”

  “好吧,不过你要切记,虽然没有压制仇恨的必要,却也不可以放任仇恨。”
就如来时的无声无息,说完他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时间,就在黑暗中流逝。

  来的只是凤天舞一人,虽然没人愿意错过这难得一见的魔法之战,却给凤以
安全问题阻止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若不如此,静流肯定会把一众猪朋狗友邀来,
在那里搭下观众席。

  当她来到山顶的时候,那女子早已到了,彷彿她自和凤天舞别后,便已在此
等待着。

  灰黑的斗篷已经卸在一旁,让凤天舞得以一睹她的面目。

  如罩寒霜的表情,却无损她玉容的优雅美丽,纵使她身穿的浅蓝色衣衫普通
之至,柔长的金发和碧绿的眼眸却使她平添了几分贵气。

  凤天舞身穿的仍是那袭以白为主色,配以黑和黄色的衣着和白色斗篷,唯独
久了那和她形影不离的魔法杖,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在手背上镶上了魔法石的白色
手套,那是这次找到的其中一件远古遗产,那两颗魔石无论聚焦力还是储存魔力
的容量也比她用惯的魔杖高上数倍。

  那女子看着凤天舞的手套,也从怀中掏出她的魔杖,冷冷地道:“远古遗产
吗?也好,若不是遗产对遗产,这战未免太无闲了。”

  她手上的魔杖虽只有尺来长,杖头却镶有七颗颜色不同的魔石,和现世代表
魔法的五芒星不同,它们呈六芒星的形状,最后一颗则镶在中心,魔石更无一不
是千金难求的精品。

  凤天舞说道:“开战前,我有两件事想要问你。”

  两人也是一动不动,体内的魔力却不断积聚,当其中一方的魔力提升至顶点,
又或有其么异动,无数魔法将一触即发的连续爆发。

  “说吧。”

  在她说话的同时,两人之间的虚空却爆出了无数的火花和闪光,显示两人虽
然还没有使用甚么咒语,魔法力却已互相碰撞,以最简单的方式展开交锋。

  凤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你叫甚么名字?我可不想连对手的名字也不知道。”
看似问得轻松自若,暗地里却不敢有丝毫分神,因为两人的战斗其实已经开始了,
魔力是魔法的根本,若积聚的魔力被冲散,结果就是无法使用魔法,变得任由宰
割。

  她的情绪仍然没有半丝波动,冷冷地说道:“紫冰云。”

  在两人等距的虚空,火花仍是不断的产生,她们的魔力只在伯仲之间,没人
能佔到半点优势,变得更激烈的角力,使发出的爆炸越来越频密,越来越激烈。

  在爆炸声中,凤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为甚么要和我一战。”

  紫冰云道:“当然是那记忆指环,你这只懂色诱的贱人,没有资格拥有它。”
凤天舞的左手一翻,戒指已出现在她的掌中,说道:“好!就以这为战利品。胜
利者将……”

  说着把戒指裹在光球之中,抛往旁边的一棵树身。

  紫冰云接口道:“拥有一切!”

  也是放出一个光球,追上凤天舞抛出的戒指。

  这是封印魔法的一种,只有当合成这咒语的其中一方死亡或自行放弃,另一
方才能把中间的物品取走,最适合作保管战利品之用。

  戒指撞入树干的一刻,两人的战斗也同时开始。

  “泥灵之縳!”

  凤天舞的双手已在划出火之符文,若这土系魔法能如她所望的封住紫冰云的
行动,真正的杀着,将立即爆发。

  感到脚下的泥土因魔法而活性化,紫冰云的面上初次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松
松的念出咒文:“天风,承载我的脚步,岚动风飞!”

  在泥浆缠上她之前,紫冰云已飞上夜空之中,但这却不代表已经安全,因为
凤的符文已经完成,待她添上最后一划,便知道她要如何使用这股能量。

  “焰火魔箭!”

  凤天舞最惯常使用的魔法,早已到了能仅以念力推动的境界,今次却例外地
使用符印和咒文的补助,使得无论是数量、速度还是威力,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数量不明的炎之矢,却不是呈直线的射向紫冰云,它们先是散射往各个方向,
才一举转往她的方向,对她作出全方位的攻击,少了地面这不能穿透的死角,她
已被火炎之矢包围着,叫她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居於极寒之地的魔女,请迅速降临此地,带来绝对的冰冷,达至绝对的零
度!极零寒芒!”

  无视四周高速接近的炎之矢,紫冰云专心的念起了咒语,对凤天舞的方向施
开出她这战第一个攻击咒,雪白得耀目的光球,全不费力的消除了挡在两人之间
的火焰矢,直冲往凤天舞的面前。

  凤双手魔石同时绽出红光,一个圆形的魔法阵已经形成,咒文炸烈:“马克。
麦尔。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请应契约者的呼唤,在此投下你的神鎚,燃起净化
之炎,焚尽一切!”

  和紫冰云的咒文相映成趣,艳红的光柱,自凤天舞身前的魔法阵中爆射出来,
以绝强的火焰咒文,和紫冰云的“极零寒芒”作出正面的交锋。

  两度光芒互相抵消至尽,余下在大气之中的,就只有那些散佈在“极零寒芒”
行经的路线,在月光之下点点生辉的液态氮,告诉人绝对零度之语不是随便说说,
而是真有其事。

  虽然“极零寒芒”没有对凤天舞造成半点伤害,却成功的在满天火矢中打出
缺口,灵活迅速的飞翔咒,让她能在凤以咒文抵消的时候,轻轻松松的飞了出来,
海阔天空。

  火炎之矢虽然已全数转向追去,但变成从单一方向的攻击,根本不能对她造
成威胁,数量导致了力量的分散,她只是一个冰雪之盾,已尽数挡了下来,轻松
自若。

  凤天舞再连续放出了数发炸烈弹,却给紫冰云轻轻避过,根本追上她的飞行
咒。

  立在夜空之中的她,傲然看着地上的凤天舞,准备着另一波的攻势,今次,
将到她佔着地势之利主动抢攻。

  凤擅长的火系咒文,使她不能随意使用风系的飞行咒,虽然也不是说办不到,
但同时使用相沖的魔法,却是容易失控,在负担不起任何失误的实战,确是可免
则免,而且消耗的精神力更是倍数上升,若给逼了上天,是会加速自己的损耗,
加速自己的败亡。

  凝在半空的紫冰云傲然说道:“别只是挡下了一招便沾沾自喜,接下来的会
比之强多了,小心了。”

  绝对零度虽然是物理上低温的极限,但这只是魔法的结果,而不是本质,冰
魔法的本质是停下原子的活动,无论那足以把它停下多少次,结果仍只会是完全
停下的绝对零度,所以除非给挡下来,永不会知道一道冰魔法的真正威力,和火
魔法不同,是种难以测度的魔法。

  对这事先张扬的攻势,凤天舞却是夷然不惧,双手同时划出不同的符文,再
次同时施放出两重魔法。

  符文和咒语只是魔法的表像,真正的本质是对魔力的操纵,同时施放複数咒
文的难度,不在念咒或是划符的空间时间,而在於要心分数用的运作自身的魔力。

  凤天舞双手的符文同时完成,顿时使得风云变色。

  风带来雨云,冰造成温差,水结成雨!

  “怎样?对这水的世界,你有甚么感想。”

  无视自己造出来的倾盆大雨,凤天舞仰首喊道。

  冰紫云没有回答,但若不是大雨阻碍了凤天舞的视线,她应可看见紫冰云的
面色微变。

  的确,水是制造冰剑最好的材料,但水那极高的热容量,使得要化水成冰其
实需要极大魔力,冰枪之法,只可偶一为之,冰魔法真正的杀法,是把对方本身
冰结。

  火球会因高温而发亮,低温却没有这个情况,若以风魔法吹去路上的水份,
低温魔法可说是无影无形,中招方知,但在雨中却失去这个优势,而且水的传温
性极低,可说本身就是一度屏障。

  雨洒遍地,却有无数冰球自凤天舞的身旁落下,可见紫冰云已佈下不少暗雷,
现在却给凤天舞引来的天雨破去,一个冰球的落下,就表示着一个冰冻团给消去,
这也是为何凤天舞至此也没有移动半步,否则她势将撞上这些凝在半空的气旋,
这也是它们的可怕之处,若是破空而来,必有迹可寻,但浮在虚空之中,却是无
声无息。

  在紫冰云对下一步稍作犹豫的一刻,凤已施放出下一个魔法。

  “九天之雷,落下!”

  九道雷芒,立即自天上的黑云破空而至,往在半天之中的紫冰云射去。

  紫冰云惊觉自己稍一失神而处於下风,但时间己不容她多想,魔杖从手中抛
出,同时施出魔法:“绝对零冻结!”

  在低温中变成超导体的魔杖,起了避雷针的效果,九道雷电全改变了方向,
让紫冰云避过了电刑之劫。

  紫冰云正想收回魔杖,却惊见它正向凤天舞的方向电射过去,竟是凤以同一
手法造成电磁场,雷电经过魔杖所产生的电流,正好把魔杖往凤天舞推去,就如
她开战前所言,若不是双方也手持远古遗产,这根本是不公平的一战,是以再别
无选择,必须把魔杖抢回来。

  “冰之精灵,请化作我的护甲,冰冲撞击!”

  全身在冰雪的保护之中,往自己的魔杖冲去。

  只差少许魔杖便重回手中,凤天舞的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笑道:“你飞得
太低了,将军!”

  魔杖下方的泥土突然活了起来,不但把它和紫冰云分了开来,更缠上了她的
身体,虽然不能打破她的冰之铠甲,却能使她动弹不得,任由宰割。

  “泥灵之縳”开战的第一道魔法,也是终战的最后一道魔法。

  啪啪啪!

  “好一场魔法之战,真的叫我大开眼界。”

  不知从何时开始,封印着记忆指环的大树旁,冒出了一个男人。

  他暗黄色的衣服十分显眼,却是令人想起旧十八世纪的侦探,和时代完全的
脱节,俊俏的相貌使人感到他无尽的自信,就像他以掌声吸引二人注意的举动一
般,告诉人他是一个爱出风头的混蛋。

  口中说得漂亮,他的眼睛却始终注视着紫、凤两人的身体,当真是大开眼界。

  虽然雨已经停了,两女的衣衫却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失去阻隔他视线的能
力,玲珑浮突的身段,完全显露无遗,特别是凤天舞的白衣,已成了半透明的状
态,胸前那嫣红的双点,变得若隐若现。

  若是比较起来,紫冰云还要比凤长得丰满,但论到线条的灵巧优美,她却不
及凤天舞的得天独厚。

  对来人那色迷的眼光,凤却像是毫不介怀的样子,以她充满诱惑性的声音说
道:“哦?这真叫我受宠若惊呢,你是谁啊?”

  “甸士赛。积干。布兰克斯。”

  答她的却是紫冰云,但观乎她紧绷的玉容,他的出现应不是紫冰云的愿望。

  没有了自我介绍的机会,他的面上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说道:“唏,我只
是说她勾引你师傅,便打过不亦乐乎,妒忌的女人真是可怕。”

  “这么快便曝露自己的阴谋,不觉得快了点吗?”

  凤天舞轻轻道。

  刚才的一战为时不长,但每一个魔法均是全力出手,消费的魔力实在不少,
她必须争取时间回复,若能这样谈下去便再理想不过了。

  甸士赛哈哈一笑,得意的道:“不快了,只要这戒指到手,你们谁胜谁负,
是生是死也和我没有关系。”

  刀光一闪,出鞘入鞘,快得几乎看不见,却已是上下两刀,把封着戒指的树
干砍了下来,一手抓起。

  凤天舞和紫冰云同时说道:“太天真了!”

  缠着紫冰云的泥土一下子便完全消退,冰雪的铠甲化作无数的冰枪,往甸士
赛射去。

  他却还装模作样的调整了帽子的方向,才把树干交往左手,右手拔刀连斩,
竟无一落空的把全数冰枪击落。

  他身穿古西欧的服装,用的却是一把日本刀,确是不伦不类至极。

  甸士赛横举手中的连鞘日本刀,意气风发的说道:“妖刀村雨,你们是没有
胜算的。再见了,哈哈哈哈!”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49

  第18节狂剑。狂意。狂气之力

  魔力是没有实质的,这柄魔刀偏能劈开,可说是柄对魔法专用的刀,使得紫、
凤两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甸士赛正想往后飞退,龙破天却出现在他的后方,淡淡的说道:“也不看看
指环的真伪,难然灭龙使全都是这么鲁莽和自大的吗?”

  一掌劈出,把甸士赛送回林外的空地之中。

  他还没有时间细看手中的戒指,龙的手中已现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指环,若说
有何不同,就是甸士赛的缺少了红晶石那七点白芒。

  这可连凤天舞也感到意外,讶道:“你何时换了它的?”

  龙微笑道:“对一个盗贼而言,这当然是”商业机密“吧!”

  回头对戒备着的甸士赛道:“别这么紧张,你的对手并不是我。”

  听到龙的说话,甸士赛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后方的紫、凤二人,就在这刹那
之间,赤燕却从龙的身后飞出来,一剑含怒劈去,甸士赛却是不慌不忙,长刀一
出一入,以居合斩的方式击中赤燕的剑,把赤燕整个人撞得倒退而回,直达五米
之外。

  甸士赛却不敢稍动半步,不动的架式正是居合斩的架式,等待赤燕的攻击比
飞跃不休更佔优势。

  没让他苦等,赤燕已越过三米的距离,进入甸士赛的攻击范围,他却无法以
攻对攻,因为赤燕那不顾自身的打法和剑速,使甸士赛没信心在利刃加颈前,先
一步把她了结,只好把它截下来,甸士赛的刀一丝不差的劈在赤燕的剑尖上,斗
气暴发,希望就算不能把赤燕震伤,亦能把她震开去。

  在甸士赛的斗气透刀而出前,赤燕已借着刀剑交触那一点助力,跃上半空,
手中长剑微抖,化出无数剑影,要在甸士赛弄清虚实之前,一剑刺进他的天灵盖
内。

  甸士赛只对赤燕的长剑看上一眼,便再不埋会那向他洒来的漫天剑影,不管
其中的真真假假,只以自己为中心,划出一面刀网,完全封锁所有进攻路线。

  结实的刀网,教赤燕根本攻无可攻,无力可施的无奈,使狂怒的她一剑猛劈
在刀网之上,才借力后退,落回原本的位置,但落到地上的她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立即再往前掠去,准备展开第三次的攻势。

  这时龙破天像对两人剑拔弩张的形势视若无睹,徐徐在他们之间走过,抛下
一句说话:“燕,别一剑杀了他,把他一点点的分屍。”

  既然赤燕已是恨得要把他一剑杀掉,只好给她一个更血腥的杀法,引诱她好
好运用自己剑法那无比灵活的优点。

  龙走到凤天舞的面前,把记忆指环交回给她,说道:“对不起。”

  凤随手取回戒指,心神却仍在赤燕和甸士赛的战场之上,问道:“她没问题
吧?”

  龙回头望去,只见在刚才短短时间之内,甸士赛已是两处染血,完全捉摸不
到赤燕的剑路,於是答道:“只是形似还没甚么事,只怕到了神似的地步。”

  凤想问的只是战况,却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不由得追问下去。

  龙破天仍在观察赤燕的情况,随口答道:“我的剑法会引发出愤怒、疯狂、
哀伤一众负面情绪,化为力量,但若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在愤怒中保持冷静,
在疯狂中保持自我,在哀伤中保持渴求,结果就只有失控自灭!”

  看见凤天舞眉头深锁,似是无法相信这境界,龙不由得苦笑道:“这很矛盾
吧,说实在的,连我也不能保证不会失控。以情绪为武器,本来就是极度危险的
事,何况是负面的感情。”

  这时赤燕已成功打破甸士赛那不动的架式,逼得他往后飞退。不过他仍能佈
下重重刀气,防止赤燕乘势追击。

  赤燕也不追击,斗气之刃破空而出,势如破竹的把层层刀气一举斩破,直逼
甸士赛本人。

  甸士赛嘴角露出早知如此的微笑,一个旋身轻易避过,同时回跃过去,往赤
燕出招后的破绽攻去。

  只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赤燕,而是第二道、第三道的斗气刃,到他发觉
的时候他无数的斗气剑已充满了他的眼内。

  “狂龙霸天”赤燕用的不是本身的“断空斩”而是这经龙破天演化的版本。

  斗气撞击之声不断响起,到一切停顿,甸士赛虽然能保着身体的完整,却已
是混身浴血,更连手中村雨也脱手飞出,任谁也知道他已再没有战斗的能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出乎意料之外,赤燕却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立在那里疯狂大笑。

  只听龙破天轻叹道:“麻烦了。”

  他一看便知道是甚么回事,赤燕根本控制不了狂意,已到了失控的情况。

  在凤想问过究竟之前,龙破天已闪到了赤燕的身后,以斗气完全封锁她的活
动,受到封锁的她徐徐倒下,却以最后的力气说道:“给我杀了他!”

  “放心吧,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他的人头一定在你的面前。”

  听到龙的回答,赤燕含笑睡去。

  “待会,你要对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出手吗?”

  甸士赛仍然跪在地上,却已把这一切听到耳内,不愤地叫道。

  龙已把昏过去的赤燕交给凤天舞,笑道:“有何不可?这又不是决斗,我不
过是想杀人灭口吧了,Destory Dragon先生。”

  甸士赛还想说话,但接触到龙破天那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的眼神,便再也说不
出来,因为他已清楚知道,说只是白说,连拖延时间才办不到,只得运起体内最
后一丝真气,希望奇蹟肯照顾他一次。

  身影一动,已成了一个黑影,消失在森林的黑暗之中,眼看是追之不及的了。

  看到龙像是没有截下他的意思,凤天舞不由得走过去问道:“这样可以吗?
你不是答应了赤燕杀了他吗?”

  龙看了看手中之物,轻松笑道:“有甚么关系?他留下了这东西也走不远的
了。”

  凤一看龙所提着的东西,竟然是甸士赛的头颅。也许他的身法算是快的了,
但龙破天的剑更快,在身形稍动的瞬间,他已割下了甸士赛的头颅。

  “我亲口答应的,就一定不会失约。”

  龙破天抛下手中的头颅,走到赤燕的身旁,仔细的观察她的状况,凤却来到
紫冰云的面前,交回她的魔杖笑道:“我算是合格了吧?”

  紫冰云微一愕然,收回魔杖说道:“你早知道了?不怪我吧?”

  她根本没有杀了凤的意思,只是好奇想知道师傅选的继承人有多大本事,於
是顺甸士赛意的约凤一战,当然刚才也不会留手,因为就如她所说的,若胜不过
她,根本没有继承的资格。

  “当然不会……”

  凤天舞微微一笑的说道,伸出手来和紫冰云握手,不过笑容中却像带着一点
狡滑的味道。

  “只是就这么放过战败着,却不是我的作风……”

  紫冰云感到不对劲,却已经迟了,凤天舞已在她手心印下了符文。

  “逮捕令”这符印封着的不只是身体的活动,连真气和魔力也不能使用,就
只给中招着留下说话和感觉的权利。

  “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凤天舞笑道,双手却在欺紫冰云动弹不得,慢慢的除去她的衣衫。

  “你……在干甚么?”

  紫冰云以微颤的声音问题,她身上的衣服正逐件被凤天舞解开,浑圆的乳房
更已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行动受制的她却无法遮掩住那外泄的春光,虽然她的
衣衫在刚才战斗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遮挡视线的效果,但真正地变得一丝不挂却
又是另一回事。

  凤天舞轻轻的笑道:“穿着湿衣可对身体不好啊。”

  “呀~~!”

  紫冰云还想要反驳,却变成了另一声惨叫,凤天舞是故意作弄她,以带电的
手指轻轻的弹了紫冰云那嫣红的乳尖,一阵教她分不清是麻痺还是快感的感觉充
斥着她的神经,教她连说话也感到有点吃力。

  “你这同性恋的变态……”

  既然身体无法反抗,就至少在言语上反抗一下。

  凤天舞嘻嘻一笑,就像是在附和她的说话般,以舌尖轻舔着她雪嫩的颈肤,
麻痒的感觉进一步削弱她的思考能力,凤天舞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咬着她的耳垂
道:“对一个没有爱恋的人,说甚么同性异性恋了?不过在床上我是两者皆杀就
是了。”

  “嗄……不要……”

  凤天舞的双手开始向下方侵略,一边继续解去紫冰云余下的衣物,另一手却
在她丰硕的双峰上逗留,这次目标也不再限住那微突的双点,连她雪白的乳肌也
不放过,不断捏弄成不同的形状,使从未受过这种折磨的紫冰云气喘连连,再说
不出话来。

  在失去反抗能力之下,她只能任由凤天舞的玩弄,不消片刻她已在凤天舞的
手中变成全裸,但令她真正受不了的却是她的身体已渐渐的生出反应,在凤天舞
玉手的抚弄之下,她的下身已开始渗出点点的花蜜,快要滴出玉门关外。

  这时凤天舞却停止了动作,把紫冰云轻轻地放在地上,明亮的月色一丝不漏
地照耀着她的祼体,成了一幅惹人霞想的图画,但无法动弹的她却无法一睹实际
的情况,只能凭想像力猜想自己的身体成了怎样的一副淫乱的景象,这却使得她
更是羞愧难当,唇乾舌热。

  这使她不禁宁愿凤天舞继续的肆虐下去,而不是就这样停了下来,目不转睛
的盯着她看,但凤天舞就是没有如她所愿地继续,她的嘴角正挂着一丝诡异的微
笑,道:“既然你说我是变态,我也应该有相应的表现吧。”

  在紫冰云还未能领悟到她在说甚么之前,凤已在她身上施下一个防禦结界,
才继续说道:“这结界在你可以动之前也不会消失,但是若你尝试自行破界的话,
我就不能保证了。”

  说罢凤天舞已经念起咒文,整个结界缓缓升起,带着紫冰云一起投往远方。

  “你送了她去那里?”

  在凤天舞折磨着紫冰云的时候,龙破天早已抱着赤燕回来。

  凤天舞嘻嘻笑道:“城内的中心广场啊,那结界大概要到中午的时份才会失
效吧,既然够胆来试我,受这程度的教训也不为过吧?还是说,你想我把她转送
给你吗?”

  龙破天本来是想向紫冰云打听凤天舞的事情,但这些事总不能在当事人面前
说吧,顺势说道:“你既然知道,也该知道应怎样补偿吧?”

  凤的笑容顿时多了数分淫媚,娇声说道:“当然知道哩!”

  昨天一早便给静流弄醒了,今天却是被她吵架的声音惊醒过来。

  在他身旁的凤天舞仍未睡醒,赤裸的娇躯正贪恋地纠缠着龙破天的身体,但
是单看她睡着时那娇柔的睡脸,实在教人不敢相信她在床上时的那份疯狂。

  反而是平常最渴睡的赤燕早起床了,想到昨晚她醒来后踏碎甸士赛头颅的一
幕,龙破天不由得心生感触,他是早感觉到了赤燕是有所隐瞒,从她的剑中也感
觉到仇恨,但直至昨夜她要求和甸士赛单打独斗,他才知道甸士赛竟杀了赤燕的
父亲。赤燿日。

  当天离开道场的时候,赤燕迟了两个小时才追来,而两个小时已足够发生很
多事了,包括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的甸士赛现身出来,击杀赤燿日。

  在这事上赤燕说得很简单,但是龙破天的直觉却感到赤燕和灭龙道之间的事
不止这样,但既然赤燕不说,他也不便追问。

  微微为自己的未熟叹了口气,然后便在尽量不不弄醒凤天舞的情况摆脱她的
纠缠,起床穿衣,他还未走到门前,静流的声音已再一次响起道:“既然不是反
对我跟着,那你为甚么要走?”

  启门一看,只见静美一脸无奈的站在赤燕和静流之间,尽她的努力安抚静流
的怒气,看到龙破天她只能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似乎她已完全拿静流这妹子没
有办法,倒是另一方的赤燕完全没有吵架的意思,只是有点心不弦地承受着静流
的怒气,这看起来根本是静流单方面在找碴。

  龙破天看到这情况,也知道暂时无法对吵醒他的元凶兴问罪之师,说道:
“这到底是甚么一回事?”

  静流气沖沖的说道:“我怎知道是甚么回事,我刚才告诉她我想跟着你们去
找大姊,她却嚷着要走,又不肯说是甚么理由。”

  龙却像是早知道是甚么原因的道:“你要回家一赵吗?”

  赤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答了龙的问题。

  龙破天对此却是无可无不可的说道:“也对的,最低限度也应到他坟前说一
说吧。”

  回头对静流说道:“要跟来便去准备吧,待凤醒来便出发的了。”

  待静流她们去了,赤燕对龙破天轻声说道:“我会回头赶上你们的了,希望
到时不会多了一倍姊妹吧。”

  无视赤燕的嘲笑,龙柔声说道:“你知道怎样找着我们吗?”

  赤燕面上终於露出一点笑容,道:“怎样找你?就如凤所说的,往混乱的中
心找啊。”

  既然决定了,众人也不再停留,就在凤天舞醒来之后分道扬镳,这也是凤天
舞的意思,赶在紫冰云中午回复自由之前离开,否则难保恼羞成怒的她不会立即
来再战一场。

  事实上这时候的紫冰云仍在中央广场上动弹不得,虽然他们也没有直接去看,
但凤天舞却派了兽魔去偷看她的情况,在早晨的人流逐渐出现的现在,紫冰云那
羞得涨红的俏脸已三番四次的使凤天舞笑得喘不过气来。

  当然这只侦讯用的兽魔,就在紫冰云回复自由之后成了第一个的牺牲品,而
不知就里的群众看见冰矢从紫冰云的手里射出来,还以为恢复自由的她见人就杀,
立即一拥而散,给了她离开的机会,这却是凤天舞意料之外的发展就是了。

  但在他们想要起行之际,却发现一个人正在门外等候着他们——神喻使。幽
倩。

  龙破天眼内微微闪过一阵错愕,但之后他却视若无睹地在幽倩旁边穿过,淡
淡的道:“有何贵干?”

  幽倩的眼神没有变化,似乎她早料到龙破天会这么不友善,道:“看你的态
度,似乎也不会欢迎我与你们同行的吧?”

  龙破天仍然没有回头,却停了下来道:“对不起,但现在我还不想和神魔之
类的东西扯上关系。”

  幽倩似乎叹了口气,回身道:“好吧,但请你记着,既然拥有神之力量的命
运之子已经出现,无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千年之战已经开始了。”

  龙破天却继续前行,使人看不到他的反应,也使得凤天舞她们只得跟着他离
开。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0

  第19节荒野。荒村。荒山石刻

  群山林立,矎不见人。

  翠绿繁茵的山峰,耸立在龙破天他们的面前,横断了他们西追之路。仲夏百
花争艳的美景,叫他们虽要因这些高山而绕道,仍要发自内心的讚叹着大自然的
美丽。

  今天已是赤燕离去后整整半个月,只要往北绕过了面前的这群山脉,就是奥
列的国境,虽然不知静音是否仍在那儿,但这却是唯一线索,不到静美她们选择。

  照本来的路线,他们现在应绕道北走,龙破天却看着西方的群山入神,似乎
这被称为大地上离海洋最远的地带,在那引人的美景背后,还有些甚么吸引着龙
破天的注意似的,使他回头对凤天舞她们问道:“可否给我三天时间?”

  直穿过这些山脉,虽是距离较短,却是极不好走,绕道北面的平坦大道只需
四天的光景,直走却还要多费三天的时间。

  就是这一句话,使他们在接下来的三天中,越过了山脉的外围地带,来到山
脉的中心点,和外面的绿草如茵相反,这儿却是一个长年乾旱,寸草不生的荒芜
地方,龙却是笔直的往中心走去,似是那儿有甚么弄得他非去看个究竟不可似的。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荒废了的村落,一个尚未建成便已被遗弃的村落。

  因气候的关系,村中大部份的建筑物仍能保持着它们本来的状态,保持着它
们未完成的状况,但在村庄另一个角落的,却明显地曾受到极大的破坏,在旁更
竖立着无数墓碑,静静地见证时间的变迁。

  对眼前的景象,连龙破天也微感愕然,他寻来这里纯粹是一种直觉,至於到
底有些甚么,却连他也不知道。

  还是静流首先问道:“这儿到底是甚么地方。”

  “遗忘之村。”

  回答她的是凤天舞。

  “在新世纪十二年,希望重组出破灭后的世界地图的探险队来到的时候,这
儿已是这副模样,没人知道这里曾经经历过甚么灾难,亦找不到任何生还者。”

  听到凤天舞的讲解,众人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那被破坏的角落,那深切的伤
痕所记载着的破坏力,就算在今天也不过是少数人可以办得到,但这却是近二百
年前,大破灭后魔武尚未复苏的时候的遗迹。

  林立在旁的墓碑,似乎就是此地唯一的证人。

  看着渐暗的天色,凤天舞问道:“怎样,要在这里过夜吗?”

  龙还没有回答,静流已在尖叫不要,这鬼域般的荒村已完全把她吓怕了,说
甚么也不敢在此渡夜。

  龙破天摇头苦笑,这时他却突然感到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不是引导他来此
的直觉,而是他的斗气对生命波动的感应,奇怪的却是那完全异於平常的感觉,
勉强要形容的话,就是介乎生与死之间的感觉,这使他放弃插手凤天舞和静流的
争辩,迳自往荒村另一方的山头走去。

  凭那细微的感觉,龙找到一个隐藏在岩石之后的山洞。

  内里只见一副白骨靠壁而坐,当龙破天的手轻轻一碰,残存的躯壳立即化作
一堆飞灰,看它身上的衣物和腐朽程度,该是死於大破灭前后的时间,也就是说
他该是荒村同期的人物。

  “极度的不甘心,竟在死后也能把能量束縳着,吸引我的注意。”

  他似是喃喃自语的道,但刚追进来的凤天舞却知道这句说话是对她说的。

  凤天舞道:“若是如此的话,他该不会白白地毙命於此,他肯定留了些甚么
在洞内,让发现他的人收到他想要传递的讯息。”

  “不用找了,就在我身前的石壁上。”

  凤天舞施出照明咒,在光线之中可以看到,石壁上刻满了文字,却是一个不
懂。不禁问道:“这是甚么文字?你看得懂吗?”

  “这是破灭前东方地区的文字。我不懂,但东西却懂得翻译。”

  不愧是探究大破灭的专家,布朗把像是早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他说他在探
测器的空位上安装的“其他功能”正包括了各种古代文字的翻译装置,毕竟语文
一统是业天成统一地上之后才达成的,查究大破灭时期的遗文会碰上古代文字可
说是理所当然的。

  “颱风、地震、火山爆发,种种毁灭性的灾难持续了足足一整年,当灾难消
退的时候,众人也以为新世纪的黎明降临了,然而,和平的日子过了不到三个月,
在努力重建的人们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男子。

  男人的出现,本是给众人带来了惊喜,因为终於确定,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
的倖存者,但从他口中出来的话,却同时带给了众人不安,因为他竟说有一个恶
魔之子,降生在我们这开始重建的村里。

  众人自然不肯相信,就在争论之间,却给他看到了那个和灾难同时降生的婴
孩,没有人看得清楚他是怎样到了男婴的面前,更不知他的手中何时多了柄长剑,
众人立即喝止,但所有人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惊叫,因为男婴放出了像是冲击波
的东西,不但把剑止於,更把手抱着牠的母亲震得粉碎,而牠就飘浮在半空之中,
眼眶之内只是一片血红的光辉。

  那男子和婴孩,就以我们不能理解的方式开始战斗,两者的速度和力量,完
全不像是人类所有,他们的战斗、他们身上放出的不知名闪光和火焰,不消片刻
便把村落的一角摧毁,很多同伴也在其中死去。

  我无法回忆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最后那男婴被冰封起来,被那男人带走了,
但他临走前却留下了一番话:我杀不了牠,只能把牠封印起来,不知道那天牠会
醒过来,只希望到那时候人类会有足够的力量胜过牠。

  听到这番话的人们,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在这些年下来已一一去世了,而
我更是最后的一人,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只能留下这篇刻文,我不知道多少年后
才有人得睹,只希望是在他的预言成真之前……“

  “到底是甚么回事?”

  听完后凤天舞不禁问道。

  龙破天苦笑道:“我怎知道?静流那丫头不想在村中过夜,便叫她来这山洞
吧,别告诉她曾有副白骨在此就是了。”

  在众人入睡之后,龙破天却来到了山顶之上,俯瞰着四周的风景。

  这虽是个无云的晚上,新月却无法照耀这片大地,四野仍处於黑暗之中,使
他的视线根本到不了山谷的另一边,但这却对他没有影响,因为他只是只希望这
山顶的夜风,除了能吹走仲夏的炎热,还能顺道吹走他心中的焦燥。

  比之对刻文的疑惑,他更想知道到底是甚么吸引他来这无人的荒野,他绝不
接受命运或是天神引导的说法,“归巢本能”这四个字曾经闪过他的脑海,但却
使他更不能接受,因为若接受这说法的话,等若要接受更多他不能接受的想法。

  衣衫拂动的声音响起,在这只能凭飞行咒飞上来的顶峰,不用多想也知道来
的是凤天舞。

  凤天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龙的后方。

  沉默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至夜风把远方兵铁撞击之声传来他们的耳内,然
后一道一闪即逝的火光出现在南方的平原上,漆黑的夜晚使这火光变得异常夺目,
但错非龙破天站在这里,这火光肯定会在不被人知晓的情况下消失在这无人的荒
野里。

  “岚动风飞!凤,通知静美她们吧。”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发动起空飞魔法,往那火光消失之处跃去,这也是他少数
他懂得的魔法之一,毕竟斗气并不能令他摆脱重力的限制,要补足这缺憾就只能
靠魔法,所以当声音传入凤天舞耳内的时候,他早已到了山脚之下,虽不知是何
事,但对现在的他而言,总比呆在这里好得多了。

  看着龙破天像是逃避似的远去,凤天舞只能摇头苦笑,然后才听从龙的说话
通知静流她们。

  当凤天舞她们来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躺在地上的只有屍体,看到那
一剑致命的伤口,可知全也是龙破天的手笔。

  围绕四周的军帐早已变得空无一人,唯独主帐却点起了火光。

  帐内却像是另一番天地,教凤天舞她们一阵愕然,只见地上躺满了年经的女
子,却全部昏迷不醒,龙破天则半跪在一女的旁边,以右手按在她的背上,查探
她的状态。

  凤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布袋,问龙破天道:“她们又是怎么了?”

  看见静流正在点算女子的人数,龙答道:“全数五十一人,中的是你心上那
包介乎迷药与春药之间的粉末,刚开始只会使人陷於半睡半醒的状能,但醒来之
后却会引发强烈的春情,除解药之外,就只有在尽兴之后才能回复清醒。”

  听到龙破天的介绍,凤天舞不由得重新审视手中的药粉,但她最后的动作却
不是把它烧毁或是放回桌上,而是放追怀里,然后才问道:“解得了吗?”

  龙破天点了点头,以前他无事可做的时候,就是把方知命藏书全部看遍,所
以就某程度而言,他的知识可说是规格外的丰富,虽然大部份是些偏门至极的知
识就是了,就像今次这种不知所谓的药粉,正是当中的代表作。

  然后看了看躺满帐内的女体,摇头笑道:“普通的迷药不用,却要用这么古
怪的春药,真是恶趣味的选择……不,可能这才是真男人的选择吧。”

  这时凤天舞却来到龙破天身后,双手轻按上他的肩头,说道:“那么……我
就让你当个真男人吧。”

  听到凤天舞的说话,龙破天虽然立即感觉到不妥,更在刹那间猜到她脑内的
念头,却已经迟了,“逮捕令”已出现在他的肩膀之上,魔力、斗气、身体同时
失去控制。

  在凤天舞的娇笑声中,那些女子也渐渐醒了过来,但虽然名之为醒,却和清
醒差得远了,正如龙破天刚才的介绍一般,她们已陷入了欲望之中。

  被药物点燃起来的欲火,使她们的面颊染上一片绯红,使她们在本来的姿色
之外再添了几份娇媚,身体比较敏感的,更开始不自然的扭动着娇躯,尽显她们
天生的媚态。

  凤天舞却像是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似是柔情蜜蜜地为龙破天脱去衣服。

  逮捕令的威力连龙破天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凤天舞施为,他把龙破
天放在桌上之后,便低头吻在龙破天的神兵之上,凭着她那温柔的舌头和无微不
至的技巧,使他的兵器迅速的进入了备战状态。

  这时候那些女子已经有部份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欲,想也不想的脱去自己
的军衣,往龙破天这场中唯一的男子靠过来,看到这情况的凤天舞满意地笑了笑,
知道只要一旦开始了,其他女子就更难忍受得住,於是回头和静流一起把还在反
对的静美拉拖出去。

  凤天舞她们离开之后,无奈的感觉拥上龙的心头,想不到自己也有这种任人
鱼肉的时候,但真正使他感到气愤的事,却是自己到底是甚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
凤天舞的,居然毫无防备地给她的双手按在肩膀上,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任何人,
因为理该是他最亲密的人,养育他的方知命,正是使他最痛苦的人。

  群莺围绕,常言道是指头也不用动,他现在却是连指头也动不了。

  数张温热的红唇,已经在贪婪的争逐着他的肉棒,吞噬着他的兵器,巨细无
遗地在棒身留下她们的唇印,就连下方的球袋也不放过,她们灵活的香舌此起彼
落地在他的龟头上舔弄着,虽然没甚么默契,也欠缺技术,但那种使人熔化的热
情却补足了一切。

  在春药的带动之下,仅是男性的气息已能把女子们吸引过,争夺不到龙破天
肉棒的,便以自己的玉体磨擦着龙破天身体的其他部份,本该是纤柔的玉手此刻
却飢渴地抚摸着他,其中两女更分别执起龙破天的双手,往自己的身上巡哨。

  逮捕令的威力虽使他失去了活动能力,却无损他身体的感觉,不,或许正因
为无法动弹,才会逼使他的精神集中在感觉之上,比平常更敏锐。

  所以即使他的视线被索吻的女子隔着,但他还是能凭感觉知道其他女子的动
作,无论是在他的棒身上互相竞逐着的香舌,还是压在他肩膀上的柔软乳房,又
或是在大腿上廝磨着的阴唇,以至他的指头刚刚探了进去的蜜穴,他也能一一感
受到。

  从未尝过的多重享受,使他也差点迷失在肉欲的世界内。

  而下一个瞬间,他感觉到他的肉棒已经进入了一个肉洞之内,似乎是某一个
女子已受不了体内欲火的搧动,再不管其他姊妹的感觉,独佔起龙破天的肉棒,
而她也没有浪费任何一秒的时间,龙破天才感觉到肉棒进入了她的体内,她已经
急速的活动起自己的身躯,加强那快乐的感觉。

  “呀~~嗯~嗄……嗯~啊~~~~~~”几乎是从她开始动作开始,愉悦
的叫声已毫不压制地冲口而出,但这淫荡的声音却教其他女子更难忍受体内欲望
的煎熬,更飢渴地寻求龙破天的肉棒,刚才给她推走的女子,却有不少改为伏在
龙破天的胯间,更加落力地舔弄弄着那被遗留在外的部份。

  “嗯啊……啊~呀~~~~~!”

  随着一声特别响亮的呻吟声响起,佔据了龙破天肉棒的女子已自行到达了高
潮,但四周的女子却没有给她回味的时间,在高潮的迷糊之中,她已经给推开,
而另一个女子已对准了龙破天昂天而立的神兵,一坐而下。

  其实早在她开始活动之前,她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激情的呼声,如丝的
媚眼,每每显示出她体内的欲火已烧到最热烈的程度,高潮随时会出现在她的身
上。

  就如她把人逐走一般,当她领略到高潮的滋味,也立时给别的女子推了开去,
但这次的接位者却不是一坐而下,她也不管龙破天的兵器早染满了别人的淫液,
贪婪地吸吮起来,显示出她虽然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却仍然比先前的两女更享
受这过程。

  然后,她才以玉手握着龙破天的神兵,导引它进到自己的淫穴,作那第三人
次的骑乘者,却比刚才的两位姊妹更贪婪,她不像她们那样笔直地坐着,而是整
个人伏在龙破天的身上。

  弹性十足的乳房,完全地压在龙破天的胸膛上,随着她的动作,胸前那嫣红
的果实便轻轻的磨擦着他的胸膛,女子艳红的俏面,更就在龙破天的眼前,她无
意识地轻舔朱唇的动作,使她更添几分淫态。

  “嗯嗄……啊……嗄……嗄……”

  她喘气时那如兰气息,便直接吹在龙破天的脸上,教他感到怪怪的。

  包裹着龙的淫穴,开始不停的收缩,标示她已到达了性爱的顶峰,却不待她
的律动终止,已给邻候的人推开,龙破天的肉棒又被另一个湿热的阴户所佔领,
开始另一次的活动,高潮的呻吟和欲望的喘息,此起彼落的在诸女的口中响起,
和抽插的水声合混,一直没有离开龙破天的身边。

  接下去的众女或先以口弄,又或不客气的一坐而下,就是毫无间断地接管着
龙的神兵,让它无时无刻的包裹在女体之内,完全不给龙休息的时间,完全不让
它暴露在空气之中。

  意识逐渐模糊,他已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个女人……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0

  第20节焰气。焰拳。焰火之战

  一道蓝芒闪过凤天舞的眼帘,诱使刚睡醒的她走进主帐一看,经过一夜的时
间,战事早已经结束了,而中了迷香的诸女也在尽兴之后昏昏睡去,使得现在的
帐内一片平静,也教凤天舞怀疑刚才是否自己看错。

  凤天舞走到龙的身旁,轻轻拍了他一下,解除他身上的“逮捕令”笑道:
“喂,是时候起来了,还死不去吧?”

  坐起来的龙破天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凤转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的道:“对不起哩,但是你也有得爽吧。顶多我
下次任你摆佈就是了。”

  龙破天摇头苦笑,凤天舞并不知道真正的情况,事实上他也是昨夜才知道他
的斗气有这缺点。

  他拥有的是无属性的斗气,所以才能凭斗气的共鸣探测别人的生命波动,与
及在对方的欲望燃烧至极点之际,借用对方的生命力和斗气,但是当在他逮捕令
的效果下失去对斗气的控制力之后,这一切便反了过来,甚至超出了他的想像范
围。

  斗气的共鸣完全失去控制,变成随着对方的波动暴走,但真正的麻烦却是那
斗气共融的能力,但在这情况不但不受控制,更不能炼化,结果变成超过他负载
能力的斗气不断地在双方之间流动,虽然这些斗气最后会受对方原有的斗气所排
斥,不致被对方吸收,但结果就是使他的体内的斗气进一步失控。

  他也不明白最后是如何安定下来的,不过既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那就算
了,而且在另一方面也算有所得着,至少他明白到在某些情况下,无属性斗气的
这种特性会做成失控,他必须克服这问题。

  这时已有数个女子缓缓醒了过来,先是对帐内这荒唐的光景感到一阵迷惑,
然后昨晚的种种才逐渐回流到她们的脑内,使她们的俏面变得通红,怒瞪了凤天
舞一眼,但凤天舞却对女子们的怒目视若无睹,使龙破天只能苦笑起来,知道继
续留在帐内只会造成尴尬,扯着凤天舞离帐而出。

  无论是那半睡半醒的状态,还是在被欲火矇蔽了理智的时候,事后仍然会有
着清晰的记忆,这才是这称作“回魂梦”的春药最独特之处。

  直至午间时份,才有人从帐内出来,却不是那群先行醒转的女子中的任何一
人。

  她走了过来和龙破天他们打了个招呼,可以看得出她已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
绪,没对凤天舞表示出敌意,也故作平静地和龙破天点头为礼,但当她的视线和
龙对上的时候,她的面上却不自主的飘过一阵红云,虽立即散去,却已教凤天舞
在旁掩嘴偷笑了。

  “你好,我叫碧飘雪。蝶影国皇家近卫队队长。”

  从她口中得知,这近卫队虽只有五十人,却无一不是有着大将级实力的精锐,
是以人数虽少,实力却不容忽视,若失去了这一支精兵,损失也算十分惨重。

  虽然对她接下来的话也有点头绪,龙破天还是循例说道:“这似乎不该对我
们这些外人说吧?”

  碧飘雪淡然的一笑道:“这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那明显是计对我们的佈置,
所以我们需要帮助。”

  风静流插口笑道:“是啊,若不知道对手是全女班,他们怎会这么用上”回
魂梦“这种药。”

  这使得正努力保持正经的碧飘雪,又再羞红了俏脸。

  不顾得静流的插科打诨,龙破天续道:“那又怎样,你不疑心我才是主谋吗?
别忘了在某程度上,我才是最大的得益者啊。”

  龙破天坦白的说话,这次倒没有使碧飘雪再次面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的
面颊已红得不能再红,沉声答道:“算是赌一次吧,而且若你们的身份不是虚报
的话,你根本没有时间算计我们。”

  龙破天皱眉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碧飘雪道:“别过敏了,我只是偶然听到,不是有意查察的。”

  於是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龙破天他们是否答应碧飘雪的请求了,龙破天是很想
到蝶影国一行,对有混乱可玩他是求之不得的,但却早答应了静美到奥列去,实
在不愿作背诺之事。

  “反正早已迟了三个多月,也不差在那三天半月的了,走这一趟也没坏啊。”
风静美适时说道,她也看得出龙破天的犹豫,却更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立场,若
没有龙破天帮手,她早已被西古逊抓着,更别说查出静音的消息,其实她也明白,
以她的实力去到奥列也没有作用,她只能依靠龙破天,在这情况下,她还那有资
格要求龙破天把对她的承诺放在首位?

  她的善解人意使龙破天微微一笑,转头对碧飘雪道:“你们是以甚么名义派
遣过来的?”

  既然已有了结论,那就是时候弄清楚一些基本问题了。

  “追捕盗匪,命令是女王亲下的,情报来源也没有可疑之处。若不是这样,
我们才不会这么头痛呢。”

  碧飘雪立即回答道,后段还加上她对此事的感想,显然她刚才在帐内已和其
他同伴探讨过这问题,结果却是束手无策,所以才能在龙破天问起的时候,立即
给予这么肯定的答案。

  龙破天微带不悦地问道:“到底是甚么盗匪,可以使贵国得动用近卫军来追
捕呢。”

  或许她也觉察到刚才的说法会给予龙破天一种蓄意隐瞒的感觉,面带歉意地
道:“盗的是敝国国宝。蝶影戒。这本来已让我感到是不可能的犯罪,除了像是
专诚引我们追来而留下的痕迹外,就甚么也没有,这也是使我们认定这绝非偶然
事件的原因之一。”

  龙破天点了点头,道:“其他的在路上再说好了,起程吧。”

  经过三天南行,龙破天他们已离开了山脉地带,进入了蝶影国的范围。

  蝶影国也被戏称为女儿国,这和人口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因为这国度的统冶
者,是女王艾丽卡。辛格氏。

  千兵不如一将,在这时代,战争讲的不是兵力而是上位者的实力。

  因此,国君并非精神的支柱,而是国力的实质支柱,虽然亦有以骄人的魅力
而得到支持的国君,但主流仍是重视国君本身的战斗力,比对人心的凝聚力更为
重要,只有能使人感到有保护国家能力的人,才可以在这世界得到支持,其他的
一切只是次要的因素。

  女王艾丽卡正是凭着她惊人的魔力,在这给男性主导的世界中,别树一格地
成为此国的统治者。

  与龙破天他们同行的只有碧飘雪一个人,她的部下则已分批潜返国内,这是
龙破天的主意,既然现阶段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目标是甚么,唯一知道的就是对
方想要消灭碧飘雪这队近卫军,那么就顺从对方的意愿,令对方以为这队近卫真
的被消灭,看看接下来会有甚么事发生好了。

  凭碧飘雪这重将的关系,龙破天他们免除了入关的一切麻烦,只七天时间便
来到了蝶影国的国都。月影城,但这只是指通行上的麻烦,不代表其他麻烦不会
找上他,何况他还是个制造麻烦的高手中的高手。

  只是刚刚进到月影城,麻烦已找上门了。

  “喂,朋友,带着这么多女人,借个来玩玩可以吧?”

  说话的是个健壮的青年男子,年纪和龙相差不远,硬朗的长相,虽是轻佻加
盛气凌人,却不使人讨厌,一身暗红色为主的格斗服,加上那如烈火一般的红发,
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烈火,更使人更感到他心中根本不存在任何诡计之类的东
西,他只会率性而为而已。

  龙破天像是听不出他挑衅的语气般,轻松地答道:“她们又不是我的东西,
你直接问她们好了。”

  这反应明显地出乎那青年的意料之外,使他抓头道:“我还以为你会勃然大
怒,继而向我挑战呢。”

  受青年坦白的说话方式感染,龙破天哈哈一笑,把长剑连鞘插在地上,双拳
互击一下,漆黑的外衣因斗气而飘扬,傲然笑道:“要战便战吧,别转弯抹角了!”

  青年的眼内闪过一丝好战的光辉,说道:“拾回你的剑吧,我只想全力一战,
别管公平不公平了。”

  “别见我带着剑便以为我不懂用拳呀!”

  说罢强大的斗气已排山倒海地往青年盖过去,显示出他的战意,而这也使得
四周的途人纷纷走避,只是龙破天发出的这份斗气,已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了,
只有有一定实力的人,才有资格站立在两人的战场之上,刹那之间这大街之上已
变得空无一人。

  凤天舞低声向碧飘雪问道:“这傢伙到底是谁?十分不错啊。”

  飘雪没有回头,因为她也怀疑狮堂炎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挑战龙破天,
闻言匆匆答道:“他叫狮堂炎,在某程度而言,他可说是这儿最强的武者,但…
…”

  不待她说完,战斗已经开始了。

  狮堂炎直线往龙破天疾冲,好战的双目紧紧锁着龙破天不放,蓄势待发的右
拳摆明在进入射程的一刻便会全力击出,竟然第一招便是堂堂正正的硬拼。

  龙破天内心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狮堂炎说只想全力一战,但他不但要全力
而战,更要赢得漂亮,虽然这大街上已没有其他人影,但他可以感觉有不少人隐
伏在暗处观战,这就像是个表演的舞台,他必须在此证明自己的力量,他的计划
才可以继续下去。

  於是再不犹豫,正面迎击。

  轰!

  他们硬碰所发出来的巨响刹那间传遍全城,爆发出来的冲击波更在四周建筑
物的墙身上留下裂纹,也逼使凤天舞立即加强保护静美她们的结界,反而场中的
两人却是一步不退,继续他们的斗劲。

  激荡的斗气,使狮堂炎的红发迎风拂动,更像是一团燃烧中的烈火,无坚不
摧。

  对龙破天能挡着他的全力一击,狮堂炎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他已很久没尝
过这种棋逢敌手的滋味了,但这却不代表他的动作会有丝毫迟缓,仍和龙破天争
持着的右拳微微一转,以卸劲把龙的拳头错开,同时化作肘击往龙的胸膛撞去,
动作流畅得就似是预先计划好一般。

  龙破天想不到右拳会被卸开,但是他也有他的解决方法,整个人往右旋转,
左手以肘对肘的打在狮堂炎的肘侧,他的身体却以此为中心点继续旋转,右手一
个后肘打向狮堂炎的背部,竟转变为肉搏战的打法。

  给他闪到了背部的死角,这一击该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的,狮堂炎却只是
冷哼一声,加速前冲逸出龙破天的攻击范围,然后再一个回身,挥拳反击。

  龙破天正想再一次的硬碰,狮堂炎的拳头却散发出猛烈的火焰。

  “岚动风飞!”

  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化,使龙破天只能凌空飞往后方,险险避过了狮堂炎的火
焰之拳。

  龙破天立回地上,狮堂炎这前所未闻的拳法使他也兴奋起来,笑道:“好拳
法!”

  狮堂炎也是大笑不已,道:“魔法!想不到你不但懂武术,连魔法也懂,这
回好玩了!”

  见到他那开心得异乎寻常的模样,静美向碧飘雪问道:“怎么了?他真的这
样高兴吗?”

  “他每次用这招都给说是魔法,有人承认那是拳法,他怎会不高兴透顶呢?”
碧飘雪带点无奈的说道,这也是虽然没有人打得过他,他却不被承认为最强武者
的原因,但看碧飘雪说话时的神情,可见得连她也不怎相信这是拳法,虽说斗气
分为不同属性,也不过是快慢缓急,擅攻擅守之分,那有人想过炎系斗气到了极
致真的可以发出火焰呢。

  但是,没有斗气的变化可以瞒过龙破天的感觉,从狮堂炎的斗气流转之中,
他不但清楚知道这是由斗气产生的火焰,更在一瞬之间,完全了解这把斗气化作
火焰的法门,甚至能够即场模仿出来。

  架式一变,傲然的面对着狮堂炎而立,垂下的双拳,竟也发出火焰来。

  龙破天左手一挥,化成火焰的斗气已脱手而出,朝狮堂炎的方向追去。

  融会贯通,别出契机,这才是龙破天最可怕的才能。

  狮堂炎明显没有想过对方也懂得使用火焰,更没有想过把化成火焰的斗气脱
手射出,但旺盛的战意却叫他别想那么多,猛地立定,铁拳击出,把龙破天射来
的火焰一下子轰散了。

  火焰消散,却见到另一道斗气已破空而来,但今次却不是火焰,而是一道寻
常的斗气之拳,但接在耀目的火焰之后,却使得狮堂炎迟了片刻才发现它的存在,
而这半分之距已足以定胜负,因为当他挡下这一击的时候,龙破天也已乘势追来。

  “傲天翔龙!”

  龙破天化作一条龙型的气劲,往狮堂炎冲去,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这
招,便化成了一条火龙,从狮堂炎处学来的火焰斗气,使这招的成力以倍数增强。

  这根本不容他闪避,狮堂炎双拳互击,聚起全身的斗气化作火焰之墙,尝试
挡下龙破天这一击。

  在龙破天撞上火焰墙前的一刻,异变再生,龙破天倏地把斗气逆转,火焰化
作寒流,互相抵消而穿透了狮堂炎的火焰斗气,直击在狮堂炎互击的拳头之上,
而想不到他能穿透火墙,已经把浑身斗气释出的狮堂炎根本没有硬拼的余地,应
拳抛飞。

  虽然给轰倒地上,狮堂炎却在哈哈大笑,说道:“痛快!痛快啊!已很久没
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龙破天不由得感谢起狮堂炎来,他的出现就像是敌人派他来摸清他的实力,
但这也正中他的下怀,若没有他的拦路邀战,他势不能以先声夺人的方式进这月
影城。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1

  第21节女将。女王。女儿王朝

  “别阻着我们的时间了,我们还要进宫的。”

  碧飘雪对还像是没有打够的狮堂炎说道。

  关於这次事件,虚构的报告书早已直接送到女王艾丽卡的手上,女王的回覆
不但指示碧飘雪立即回京进见,更特别指明要把龙破天他们也“邀请”回去,理
由当然是要求碧飘雪当面报告,毕竟表面上她这次是损失了整整一个兵团,绝非
小事。

  狮堂炎微笑说:“我也去,一起走吧。”

  这使得龙破天不禁犹豫起来,先不说捏造报告的罪或是他们捏造的内容,就
算只计事实碧飘雪也是失职,他们的第一关就是尽量令她避过惩罚,狮堂炎明显
是个麻烦制造者,他的出现只会徒增变数。

  正待拒绝,碧飘雪已经说道:“他是去报告吧,我才不信他没女王赐准敢在
大街中开战呢。”

  这世界虽然大致上不禁私斗,但在大街大巷展开的却除外,特别是那些强者,
只看到现在四周受到破坏的境物,就不难理解这法律的意义,若刚才不是有人暗
地里为他们清场,不死伤无数才怪,只是他们第一击硬碰时做成的冲击波,就差
点使附近的房屋倒塌了。

  狮堂炎却轻松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待会是甚么场面,这么有趣的事我
怎能错过啊。”

  龙破天只能苦笑,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说只会使人更不放心的?

  女王艾丽卡高坐王座之上,她虽已届四十之龄,更为一女之母,岁月却没有
在她身上任何痕迹,因为催化生命力的回复魔法就是最好的保养方法,权力没在
她的外表上留下横蛮或是腐败的痕迹,只为她造就了高贵而成熟的气度。

  诸将男左女右的分站两旁,更显得这国度的阴盛阳衰。

  这不是说这国度的男人不争气,也不是男性国民对女王的不服,更不是任何
性别歧视的结果,只是由於女性为王,使得五大州的女将云集在此,女性人材特
别鼎盛,不过也因为如此,使得蝶影国的国势显得与众不同,添加了男女之分的
情意结,在这只是强者为王,忠诚意识薄弱的现世,这实在是一种异数。

  连狮堂炎也乖乖地施礼,龙破天却直接仰首对艾丽卡说道:“未知你是为了
甚么事,千里迢迢的召我到此?我希望这不是个令我不安的答案吧,女王陛下。”
站在右方首位的女将第一个的作出反应,也是全场最激烈的反应,二话不说的拔
出了腰间的佩刀,看来只要艾丽卡稍一示意,她也是第一个发动攻势的人。

  她的样子算是不错,在殿内诸女中虽不算突出,但黑色的肌肤和白银色的头
发却合成了奇异的魅力,不苟言笑的表情和束在背后的长发,让人感到她对视自
己为武者的骄傲,身上的轻装甲把她健美的身材表露无遗,但在殿上也穿着甲冑,
在异相之外也教人怀疑她是否对自己的肌肤没有信心。

  龙破天却对她的长刀视若无睹,目光只稍为触及她便回到艾丽卡身上,静待
这蝶影女王的反应,以最简单易明的方法表示没把这女将放在眼内。

  龙破天没有触及剑柄,剑柄上的天雷石却是异采连连,增添他的威势,虽然
没有人知他用剑的实力如何,但刚才他已打败了此地无人能制的狮堂炎,只此已
足以翻天覆地,何况狮堂炎根本是个有架可打就不顾一切的傢伙,龙破天现在这
破坏专家的做法正合他的脾气,给他选择也只会站在龙破天那一边,使得没有人
敢动手。

  其实龙破天也不愿在此大打出手,徒然使形势变得更为混乱,他要的只是立
威,所以他才份外感谢狮堂炎刚才的一战,让他在造成最低限度破坏的情况下显
示自己的实力,虽然他现在的力量该和艾丽卡同级,有意的话大概可以使蝶影大
乱以至灭亡,但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艾丽卡的眼内闪过智慧的光辉,似乎已抓到龙破天的用意,微笑道:“本王
只是在听过飘雪的报告后,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青年才俊,能以一人之力
和我整队近卫军相比,没有恶意,若这使你感到困扰的话,本王在此道歉吧。”

  艾丽卡指的似乎是报告上龙破天以一人之力消灭了盗匪把碧飘雪救出来,但
落在龙破天耳中,却感到艾丽卡是语带相关,指的是龙破天“单挑”整队近卫的
实际经过,她嘴角上那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更肯定了龙破天的想法,使他感到和这
女王说话倒也刺激。

  就像是能看透龙破天的内心,艾丽卡的笑容变得更璀璨了,继续道:“嗯,
若你不介意的话,到本王发问了,未知你是为了甚么,路经我境呢?”

  他明明只是在蝶影的边境以外的地方路过,艾丽卡却说成他是往蝶影而来似
的,使他有了在此地逗留的理由,使他感到艾丽卡已真正理解到他站这里的真正
理由。

  “只是寻人吧了,我这位同伴的姐姐失了踪,所以我们正在大陆上到处乱走,
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吧。”

  艾丽卡点了点头,微笑道:“嗯,那么你需要甚么帮助的话,尽管开声吧,
蝶影是不会吝惜於帮助恩人和朋友的。”

  龙破天也领教到艾丽卡的手段,虽然默许了帮助龙破天,却没有提出任何实
质的行动。

  他的理由算是捏造出来的,为的是使人无法知道他会留在这里多久,可能只
留一天,也可能留到他找到其他线索为止,既然能令他离开的方法就是助他找到
线索,那只要看看谁人会过份热心地帮他,也可以大慨地看出谁最想他离开这里。

  对方既然已灭掉了近卫军,就不可能长期的等待下去,但又有谁能接受在计
划发动的时候,旁边多了个不稳定的计时炸弹?所以对龙破天,不是把他杀掉,
赶他离开,就是拉拢他过去,但无论是任何一者,那肯定不再是无迹可寻。

  他是刻意造成暂时中立,却无法预计的形象。

  他虽然不喜欢阴谋诡计,却不代表他对此一窍不通,因为这正是方知命的拿
手好戏,作为当中的受害者,他纵使不喜欢也有了自己的一套。

  艾丽卡续道:“那你逗留在本城的期间,就住在迎月宫吧,未知你意下如何?”

  迎月宫本是用作招待外来使节的地方,这似乎是把龙破天他们视作国宾看待,
但在外人看来,这即使不是收买的行为,至少也是控制他的接触层面的手段。

  龙破天点头答应,余下的就只有碧飘雪的问题了,艾丽卡却已经早一步说道
:“你们可以离开了。飘雪,既然近卫队已不存在,你就暂时充当他们的导游好
了。”

  对艾丽卡已经看透一切,再没有怀疑的余地,一个简单的命令,不但作出要
以碧飘雪宠络他的姿态,更轻轻的带过碧飘雪损兵折将之事,让她随龙破天一起
离去。

  当龙破天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可以感到一道充满敌意的眼光从背后射来,接
着他前方的地毯微一起伏,虽然立即回复平静,但被凤天舞锻炼出来的对魔感觉,
已教龙破天知道是甚么手段。

  但这也使他知道这不是敌人的手段,他不认为对方会这么沉不住气,更不认
为对方会使用这种无关痛痒,仅是恶作剧等级的手段,也就是说,这代表的只是
此行的一段插曲吧了。

  当他安然走过那曾出现异象的地方时,他可以听到一丝惊讶的微呼,虽然只
能听出是来自后殿的声音,但已足以让他锁定报复的对象了,因为在这时候会留
在后殿,或者说有资格留在后殿的,只有一人而已。

  “你到底想留在这里多久?”

  到了迎月宫后,风静美抢先问道,虽然她口中说是不介意,焦急的心情却是
无可避免的,毕竟情报这东西也是有时效性的,谁知道当他们到达奥列的时候,
静音会否又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最多五天。”

  这输到碧飘雪一呆,她事前没想过龙破天定下的时间限制会这么短,但她还
没来得及反对,龙破天已经接下去道:“这已经足够了,若今晚之内他们也没有
行动,就到我去逼他们行动了。”

  凤天舞却似是对此没兴趣,向龙破天问道:“是了,要对那公主略施小惩吗?”

  听到和公主有关,飘雪立即忘记了先前的问题,追问起来。

  龙破天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以魔法挪走地毯下的石板,就该做得更不着痕
迹,以共振造成内部崩坏的手法不错,但总应该先把石板和地毯先隔绝开来,避
免共振时的震荡传到地毯吧。”

  他不懂魔法只因没时间修练,他的魔导知识却比普通的法师更优秀,所以他
虽然辨不到,却可以侃侃而谈改进之法,这也是他为甚么能轻易觉察到异变,但
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踏了上去,教人空欢喜一场。

  碧飘雪再想追问他说的报复是甚么,门外却有人来报说雷比特将军求见,顿
时再教碧飘雪一呆,事前她怎样想也想不到第一个来访的居然是这个朝中最老的
老傢伙,若是平时她绝不会放在心上,但在这非常时期却使她心中打了个突,怀
疑起雷比特和这次的事有关。

  进来的男人虽已经满头白发,身子却还是壮健得很,宽阔的身形和锐利的目
光,给人一种可堪信赖感觉,举手投足之际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显示出他宝刀未老
的实力,不负他朝中元老之名,但从嘴角散开来的笑意,却使他和老成持重拉不
上任何关系。

  甫一进来,他便毫不客气的向凤天舞笑道:“凤天舞,你是凤天舞吧,上次
我见你的时候还是个丫头,想不到这么快已长得这么大了。”

  说话的同时他却死命盯着凤天舞的胸脯,使人感到他说是长大是语带双关的。

  龙破天眼内闪过警戒之色,低声在凤天舞的耳边问道:“他也是老鬼以前的
朋友吗?”

  凤天舞点了点头,答道:“嗯,将军他也曾是方世伯的同伴之一,不过却没
有参与神坟之岛的旅程,在那之前他就留在这里任职了。”

  言下之意就是叫龙破天放心,雷比特并不知道他的事。

  雷比特听到凤天舞提起方知命,晃然大悟似的道:“对了,你就是逼使那混
蛋收山的小孩了吧,我早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对了,他没有来吧?”

  听他最后一句话刻意压低了声线,似是害怕隔墙有耳的模样,龙破天不由得
笑了出来,道:“没有,他死了已经十年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呢。”

  雷比特立即松了口气,声音回复响亮,笑不拢口的说:“那真的要好好庆祝
一番了…………”

  雷比特还想谈下去,那负责接引访客的又走了进来,似乎又有甚么人来访的
样子,使他叹道:“又会这么繁忙的,不阻你了,我还得通知沈世空那傢伙,这
肯定会令他高兴得跳起来的,凤该还没有见过他吧,他上次离城已是十年前的事,
那时候赛星辉还未收养你呢。”

  说完也不待龙破天的反应,迳自去了。

  “蒂芙妮公主有请。”

  待女的说话,教龙破天失笑道:“我还没有去找她算帐,倒是她这么快找上
门来了?”

  能者居之,这世上早没有了世袭法,所以那些所谓的皇室人员,只是受到型
式上的尊重,没有半点实质的权力,除非她真的拥有继承王位的实力,而这蒂芙
妮公主会否是这例外的理所当然,就有待她自己的表现来证实了。

  身为魔导女王艾丽卡之女,无论血统还是师承也是一等一的天之娇女,有实
力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血统代表不了天赋的继承,师尊之强也代表不了教而得其法,最后的结
果更是取决於她自己的选择,谁也无法在这时间点上预见将来。

  龙破天刚走进宫内,就看见了正端坐在另一边的蒂芙妮公主,即使她现在一
副巧笑倩兮的样子,却不会给人半点和蔼可亲的感觉,从她眼角散发出来那不能
掩饰的傲气,早透露出她比常人强得多的自尊心,以及那自视甚高的性格,这笑
容只能算是个面具。

  直接面对着这公主的一瞬间,龙破天立即明白到这公主为何会选择直接请他
过来,以这公主的性格,刚才他在大殿上那种盛气凌人的表现,肯定已挑起她那
极强的争强好胜之心,即使胜不了也要打了再说,而且她虽然她没有胜的资格,
却实在有争的资格。

  魔力由精神力操纵,而好胜的心也是精神力的一种。

  虽然明知蒂芙妮还胜不过自己,他却不能放低警戒,因为他这次赌上的不是
生命而是尊严,即使理由不同,但这就如刚才和狮堂炎一战一样,他不但要胜,
还要胜得乾净俐落,他绝不容许自己有任何错失,特别是在这看不起别人的小娃
儿面前。

  蒂芙妮盈盈起立,向龙破天微笑道:“请坐。”

  这次他没有看到任何的变化,但地毯上却满是水印似的不自然纹理,龙破天
已知道她所耍的花样,一个闪身到了蒂芙妮指定的椅子前,看似随便地坐下。

  蒂芙妮玩的是异常重力,她已在这房间每一寸地方施下重力咒,那不是能制
人行动的超重力,但却是极不规则的重力场,地毯上的纹理正是不同部份受到不
同重压的结果,这不会使人受伤,但每步也轻重不同的路,根本不可能走得自然,
她要的就是这种狼狈。

  龙破天表演瞬步似地越过了重力区,显然是出乎蒂芙妮的意料之外,她面上
的笑容掠过一丝彊硬,慢了半刻才回复过来说道:“先生真的是来寻人的吗?”

  “公主难道认为女王给我骗过了吗?”

  龙破天说话的时候室内的温度不断上升,却不是甚么气氛上的比喻,而是蒂
芙妮的手段,她渐渐地把气温升至非常人所能忍受境界,龙破天却像是一无所觉
般,以这近乎横暴的答案封着了蒂芙妮那合理的质问。

  蒂芙妮顿时哑口无言,难道她要怀疑自己母后的判断吗?艾丽卡是遥不可及
这印象早根深柢固存在她的脑中,使本该是合理之至的质问,她却无法轻易出口,
正犹豫之间,身旁的机桌却突然燃烧起来,吓得她急忙收回施出的火焰咒,灭去
桌上的火焰。

  这下子龙破天真正确认了蒂芙妮的死门,虽说她有着比常人强得多的自尊心,
但女王艾丽卡实在太强了,加上自幼养成的习惯,使她下意识地逃避这问题,所
以一旦提到艾丽卡,她就会失控。

  火焰熄灭,惊魂稍定之后,蒂芙妮却感到不妥,就算她是在犹豫,她的魔法
也不可能失控至此,这肯定是龙破天弄的鬼,刚才她因为没有感到龙破天在使用
魔法而不察,但当想起龙破天和狮堂炎在城门口的一击,便立即明白过来。

  但这已经太迟了,乘着蒂芙妮手忙脚乱的时候,龙破天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既然公主疲倦至此,不阻碍公主了,在下告退。”

  不给蒂芙妮反击的机会,已再次以瞬步移至门前,伸手推门。

  “你给我站住!”

  现在谁人也知道她已经失了方寸,龙破天却没有理她,继续启门而去,只是
淡淡的说道:“任性没有错,却别忘了何谓适可而止!”

  龙破天离去后,两个女的自屏风后走了出来,她们身穿的虽然不是战斗铠甲,
那绸衣却是经魔法加工的精品,虽然物理上的防禦力不及铁甲,但若是论魔防力,
却是尤有过之。

  其中一女恭敬的问道:“公主,真的任他离去吗?”

  蒂芙妮稍一皱眉,盯着两女说道:“你们不知道吗,他从进来的一刻,已经
知道你们的存在了。真可恶!”

  两女不知,更不敢有任何话说,只好待蒂芙妮自己说下去。

  “但我已施下真空障壁,断去一切声音和热量的了,他到底是从何而知的呢?
他不是可以看出真空层那么高明吧。”

  她那里知道,只要有生命的波动,就不可能避过龙破天的感觉,一切掩饰都
是没有意义的。

  接着她才回答一开始的问题:“当然不是了,给我叫赫达和希尔达两人来,
我要那傢伙一尝看不起我的恶果。”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1

  第22节月明。散落。蝶影夜宴

  龙破天回到迎月宫,还没有坐下来,碧飘雪已问道:“方知命到底是甚么人?”

  龙有点不愿提起,只挑不重要的事道:“就如雷比特所言,一个极讨厌的老
鬼,他就是喜欢否定别人的价值观,破坏别人的希望,不过这倒是使我习惯了在
绝望中活着。”

  她本来只是想知道方知命和雷比特之间的关系,从而看看能否摸清雷比特的
底细,毕竟她虽然知道雷比特是朝中最老的元老,但正因为太老了,使她反而不
知道他的过去,怎料龙破天却像是有感而发的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凤天舞摇头苦笑,这点她也知道,否则就不会先是赛星辉,现来是这个雷比
特,都以同伴深交自居,却断去一切连络,连死讯也要到十年后的现在才收到,
因为与他相处本来就非常痛苦,赛星辉虽然告诉了她方知命的事蹟,但每次问到
他是怎样的人时,却永远是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

  “好了,别说那么多,是动身的时间了。”

  凤天舞打完场的道。

  这却使龙破天听得不明所以。“动身?要去那里啊?”

  答他的却是静流:“刚才你去和那公主缠绵的时候,有人来通知我们女王今
晚在赏花殿设宴招待我们啊。”

  出乎龙破天想像的热闹,更是出乎他想像的多人,简直是寸步难行,何况他
们根本没有走进去的机会,才刚步进殿门,便已经给雷比特截着,想要拉他去和
朝中的重将见面。

  龙破天拒绝了这种会教人记得头昏脑涨的介绍典礼,正想走出殿外吸一口新
鲜空气,迎面却走来了一个迟来的傢伙,害得他又要暂时搁置这诱人的计划。

  迟来的是个金发的男子,无论身高还是样貌也毫不突出,若硬是要找些形容
词出来的话,就是华贵,身上的装束和举止,无一不使人感到他真的在以贵族自
居,使龙破天烦厌得连记他名字的心情也没有。

  “你好,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我却希望见识你的剑法。”

  龙破天没把他的挑战放在心上,回头向雷比特问道:“怎么不见了那头狮子
的呢?”

  “喂!你在说我吗?”

  狮堂炎从龙破天的身后现身,一掌带着火焰拍在他的肩上,若龙不是立即张
护身斗气挡着,这至少会在衣服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掌印。

  这时那被无视的傢伙却自顾自的说下去道:“既然比的是剑法,当然是只用
剑,不用魔法的公平决斗。”

  龙破天感到他刻意说出不用魔法之语,分明是在针对狮堂炎,也开始明白狮
堂炎的火焰拳之所以不被承认为拳术,绝非单纯地由无知造成,而是一些人蓄意
造成的印像,为的是不容他走进权力的核心。

  “若你真的能不用剑以外的一切,连双手也不用地使剑,我也有兴趣见识见
识。”

  再不管他的反应,留下已被完全激怒的他和狮堂炎互相怒瞪,也不去找已玩
得不亦乐乎的凤天舞她们,迳自往厅外的花园走去,在那里等待入席的时刻,他
不喜欢宴会,但这种以热闹为名的噪音,更非他所能接受。

  殿后林荫处处,在这仲夏之时,百花齐放,使此殿不负赏花之名,使龙破天
不禁感到选对了地方。

  此时微风轻送,却不是炎夏的晚风,而是剑风。

  虽是突如其来,虽然龙破天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剑上的斗气已能令他清楚
感觉到它的位置。

  就如他预计一样,当他转身过来,迎面而来的是一道紧密之极的剑网,闪避
是不可能的了,但却不代表没有破解的方法,因为,他根本没有回避的必要,集
中力量的一拳已把力量分散的剑网轰破。

  剑光消散,现出来的是两个俏丽女子,那剑网的紧密无间正因为是由两柄剑
交织而成。

  如镜影般站着的两女,给人的感觉既同亦异,同样能在杀戮之时仍保持一种
温文儒雅的味道,但当细意去看,她们却会给人一种对比的感觉,左侧那女的碧
绿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扬,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另一个则有深邃得有如今夜星
空的眼睛,在惹人疼爱之余,更使她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若他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的话,碧发的应叫作希尔达,而另一个则是赫娜,
和今日第一个拔剑的伊蒂丝和刚才那挑战他的傢伙同为四大剑将,名义上是蝶影
国武系最强的四人,而从刚才的两剑看来,两女的武功可能不枉这称号,却明显
地在狮堂炎和龙破天之下。

  女王艾丽以魔法建国,女性的天赋也偏向魔导,使蝶影明显地是魔强武弱。

  大厅中的嘈吵之声仍不住传入他的耳内,使他暂时也不想回去,何况今早和
狮堂炎一战,也使他有新的领悟急想一试,两女这么送上门来,正好供他消磨时
间之用,於是连她们为何而战也不问,打了再说。

  斗气既能化炎成冰,当然也能化作其他属性,先是“风”斗气爆发本就可以
造成烈风,但龙破天想试的不是这种斗气做成的烈风,而是一种能够控制的“风”
风系於魔法的含义是“控制”控制气流制造烈风,控制粒子做成声音,控制物质
作出动作,也就是说,风系的特性是擅於“控制”两女已分别持剑攻来,既已知
道剑网对龙破天并不管用,她们只是聚合全力的直刺而来,简单而直接,变化不
足的缺点,就由她们的配合无间来弥补。

  但龙破天的动作却太快了,赫娜只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她的身躯,已经给封着
了活动能力,而在希尔达觉察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停了下来之前,龙破天的拳头已
经击中她的剑身,硬是把她震退开去,但当她从新摆出剑势,她却看到一个诡异
之极的景象。

  赫娜仍然维持着出剑的姿势,彷彿是一座精雕细琢的雕像一般,而龙破天却
坐在美人玉臂之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面上犹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使她想
也不想,手中长剑已往龙破天横砍过去。

  剑未至已经给挡着。

  龙破天仍旧坐在赫娜的右臂上,没有任何动作,把她的攻击挡着的竟是地上
的石块,灌注了斗气的石块,就在龙破天的控制下飘浮在空中,而且不止一块,
佈在龙破天身边的是无数的碎石群。

  希尔达对此目瞪口呆,却没有失去战意,手中长剑有如暴风雨般不断劈出,
却穿不过如卫星般围绕的碎石,直至龙破天像是玩厌了一般,一跃而退的同时解
除了赫娜的封锁,使对他而来的攻势徒增一倍,但对操纵着无数石块的龙破天而
言,一把剑和两把剑就似是没有分别一般。

  给坐在玉臂之上的屈辱,使赫娜彻底地愤怒起来,再不尝试穿过碎石间的空
隙,和希尔达的长剑紧贴在一起,以合起来的斗气强行突破。

  噹!

  石块全部掉回地上,但龙破天的手内却多了一面以斗气化成的圆盾,把两女
的剑挡过正着。

  “土”在魔法是能改变分子间的拉力,从而改变物体的本质、形状以至引力,
而斗气方面也有实体化的方法,并不算甚么新事,只是没有人做出过这种能使人
以为是实物,却兼具硬度的成果。

  挡过了两女的剑后,龙破天已收回了圆盾,再次使地上的碎石飘浮起来,因
为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同时使用两种相反性质的斗气,若不是他有着无属性的特质,
根本连试的机会也没有。

  龙破天正要使碎石群再次乱舞,突然却感到一种异样——精神攻击,还是从
远方而来的偷袭。

  大殿上的蒂芙妮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够不受她的
精神魔法影响,何况她今次使用的是引发情欲的魔法,龙破天一看就知道不是那
种重视礼节的人,纵使他不会因此落败,体内的欲火也势将使他对两女无礼,引
起公愤。

  现在她等的,就是女王艾丽卡来到,发觉龙破天不在而去寻他的一刻。

  只是这段时间比她计划中长太多了。

  宴会的主人姗姗来迟,却没有人发出任何不满,这不单是因为艾丽卡是蝶影
的女王,更是因为女王盛装之下的魅力,使他们连发出不满也忘了,她穿的虽然
只是普通的晚礼服,却洽到好处地展出她年轻得过了份的肉体,权力赐予她的威
严更使她在华丽之余,多了点没法解释的魅力。

  看到连蒂芙妮这女儿也来了,她明显地感到一点讶异:“哦,怎么连我的乘
女儿也来了?”

  “哼,女儿不过来看看那目中无人的傢伙吧。”

  蒂芙妮明知今午邀请龙破天的事肯定瞒不过母亲,思量之下还是坦白地说出
对他的不满,但这句话却使附近的大臣只能忍住不笑出来,因为蝶影国内,论目
中无人的话首推还是蒂芙妮公主自己。

  艾丽卡也没兴趣和女儿纠缠下去,转而问身旁的众人道:“对了,主角到底
到了那里啊?”

  “他大慨在后园吧。”

  答话的是仍和那傢伙处於对峙状况的狮堂炎,若这里不是宴厅的话他早出手
了,他和那傢伙不合也不是一天半日的事,所以四周的宾客早就见怪不怪了。

  见着这两个傢伙,连艾丽卡也感到不耐烦,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闹
了,去给我请他回来吧,宴会是时候开始了。”

  “王母,不若我们也一起去吧,这才显得我们对他的重视啊。”

  蒂芙妮的提议立时使得大厅内议论纷纷,因为任何熟悉她的人也知道这并不
是她的作风,但一时间也想不到有甚么问题,反而是女王艾丽卡的嘴角露出了一
丝微笑,使蒂芙妮感到不安,因为她知道每次她的母亲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
肯定有人会遭殃了。

  蒂芙妮只能装出个天真的微笑希望矇混过去,同时检查自己有没有留下了甚
么痕迹,他对龙破天施放的魔法早在艾丽卡来到之前就已经解除了,因为对她那
个精通魔法的母亲而言,只要是在她身边施放的魔法就肯定瞒她不过,就算是余
波也是一样。

  确定自己没留下破绽之后,蒂芙妮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当他们来到后殿的时
候,入目的情景却大出她所料。

  龙破天正悠闲地坐在后殿的大石上,眺望着今夜的月色,希尔达和赫娜两女
却柔顺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她们赤裸的身体虽然告诉蒂芙妮她所想的事确
实是发生了,但她们那副满足和安宁的表情却使人感觉不到半点强暴的感觉。

  直至龙破天拍一拍她们膀头,她们才从甜蜜的美梦中醒了过来,惊觉到自己
的祼体正落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接着她们却不约而同地躲到了龙破天的身后,使
目睹这幕的人们,即使是那些想要沾指两女已久的男人,也只能强忍心中的妒忌
和羨慕,无法对他作出指摘。

  蒂芙妮气得煞白的俏面,正让龙破天肯定了谁是这次事件的主谋。

  似是悠闲地坐在那里的龙破天没有错过每一个人的眼神,不管那是妒忌羡慕,
不齿还是敌意,因为他的本意就是要制造麻烦,就像是把石头投进水里,越是波
涛汹涌就越容易看出内在的异常。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听到艾丽卡这么说的众人虽然感到不妥,更感到於礼不合,但却没有人够胆
说些甚么,谁不知道这个蝶影女王也是风流得很,就连蒂芙妮的父亲是谁也没人
知道。

  待赫娜和希尔达也离开了之后,艾丽卡的玉容立即解冻,微笑道:“你就这
样吃了我的两员大将,打算怎样赔我?”

  “要追究就找你的宝贝女儿好了,又不是我想的。”

  “哼,若我不是蓄意迟到,你还能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吗?”

  龙破天再一次见识到这蝶影女王的手段,苦笑道:“好了好了,你想我怎样?
直接说便好了。”

  艾丽卡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道:“其实你该一早明白了吧,明天找个时间
到我宫内再说,现在我们该回去殿内的了,别让他们等太久。”

  殿内嘈吵的声音突然消散,原因正是艾丽卡和龙破天刚刚走了进来。

  龙破天举目一看,所有人的目光正集中在他们身上,无论是刚才有份目睹那
香艳的一幕的,还是没有的也一样,但却不见了赫娜和希尔达两人,似乎面嫩的
她们早已借故早退了,不过最使他啼笑皆非的,却是有些不怕死的正盯着艾丽卡
的身上看,似乎想要找出甚么蛛丝马迹,看看这风流女王会否就趁那一点时间,
和他来个野战。

  龙破天自自然然的随着艾丽卡走,送她回主席的位置,但才走不了两步,他
突然往头上的屋顶望去。

  随着屋顶破裂的声音,无数碎片散射而出,这些带着斗气的碎片就如屏障一
般,使得四周的人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而夹杂在漫天碎片当中,那罪魁祸首也
已穿洞而下,但他却没有扑下来的机会,因为在屋顶破裂之前,龙破天的长剑已
挟着烈焰往那个位置电射而去。

  逼於无奈,那人以手中的短剑挡下龙破天的剑,接下来却借剑内那狂猛的力
度从破洞退回去,看上去就似是龙破天投出的长剑刺上他后余势不止,把他整个
人反带回殿外,所以当狮堂炎从破洞追出去的时候,瓦顶上早已空无一人了,只
余下一道在远方奔走的人影。

  在他还想追去的时候,却给无数雷电拦在面前,挡着了去路。

  “别追了,这事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女王艾丽卡的声音从殿内传出,阻止了他和正想从正门奔出的众人继续追去,
然后这些茫然回头的人才发觉,不知甚么时候开始,龙破天和凤天舞已经不在大
殿之内。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1

  第23节幻兽。魔晶。月光之蝶

  月影城本身处於林野之上,从城中举目看去,就只有正东方的一座石山,孤
独地站立在林海之中,教人忍不住想像山顶到底会看到怎么样的风景,但有这想
法者众,真正付诸实行的人却不多,因为这座山的山顶正正也是望月洞的入口,
另一个远古遗迹,另一个魔兽的集中地。

  看着那刺客逃进洞内,凤天舞不禁皱起眉头。

  望月洞——蝶影戒上的宝石。蝶影石的出土地,一个早给搜括一空的远古遗
迹,但是搜括一空却不代表里面的魔兽也给杀乾杀净,更不会有好心人立下路牌
道标,在这里捉迷藏,实在不能说是个很好的游戏。

  当然他们还不至於会给这些小事难倒,但麻烦却是肯定的了,龙破天也叹了
口气道:“若不是有事要问,把这洞口封起来便一了百了。走吧!”

  望月洞虽然被称为洞,却绝非一个百分百的天然洞穴,有很多地方也可以看
出经过了人工扩建,因此根本没有狭窄的通路,反而有些地方更是宽阔得有点过
份。

  “你不怕这是调虎离山吗?”

  龙破天才刚踢死了一头纠缠不休的独角兔,闻言答道:“所以我才阻止狮堂
炎追来。若我们只是走开一阵便会出事的话,那一切早定底了,根本不会等到我
们来。”

  无聊,使凤天舞继续的追问下去:“但刚才的不会是刺杀吧?那是不可能的。”

  龙答道:“虽然还有些事想不通,但这应该是试探吧了。”

  龙破天的答案却使凤天舞感到更为不解,只得追问道:“试探?试探我们吗?”

  “不是……只有一人?”

  敌人的气息,使龙破天不得不中止了这一次的问答游戏。

  凤天舞收回探路兽魔,道:“是的。肯定没有其他人了。”

  “那似乎没有你出手的机会了……”

  龙破天说话的同时,凤天舞却像是发现了些甚么似的,继续往洞内走去,使
得他也只好暂时放过目标,跟上去一看究竟,反正目标已经锁定了,即使对方想
要逃出这个洞穴,他也有信心比对方更快一步。

  绕过石壁之后看到的是一度金黄色的光芒,和魔法制造的光芒不同,当然也
不是火焰的光辉。

  往光芒的中心处看去,是一个祭坛,祭坛上只有一具屍体,一具似是蝴蝶,
却比之两个成年人更为巨形的屍体,开在祭坛正上方的空洞,让今夜的月光不断
的照射下去,不灭的光辉正是那双巨大的蝶翼反映出来的月光。

  看着这巨大的屍体,凤天舞说道:“这是……月光蝶!”

  龙破天苦笑道:“若那蝶影石就是这月光蝶的魔晶魂的话,我们似乎小看它
的价值了。”凤天舞仍然呆看着那月光蝶的屍体,一副震撼未过的模样,使龙破
天苦笑道:“我们好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吧。”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看到一道漆黑的人影自黑暗中现身,往他的方向掠去,
手中的匕首就在这无名亮光之中,仍然没有半点光芒,可见是一柄专为暗杀而打
造的专用兵器。

  看着这个敢於挑战的刺客,龙破天露出了一丝微笑,回身一剑击中正匕首的
尖端,却没有以斗气把它击碎,因为他对这种能不透出半分反光和寒气的剑还有
点兴趣。

  持匕的人虽因此避过剑折人断之灾,却给龙破天的剑劲硬撞往背后的石壁,
只得把斗气聚在背上硬捱这次的撞击,同时无数短剑从他的两手飞出,阻止龙破
天的追击。

  石破尘飞,他总算捱过了这次的撞击。

  “泥灵之縳,这下子动不了吧?”

  凤天舞的声音在他耳内响起,然后他立即感到整个人动弹不得,但直至扬起
的灰尘散开,他才能看见实际的情况,背后岩壁竟然把他的手脚封闭起来,不,
正确的说是把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把他封了起来,只余下面孔的部份留在空气之
中。

  看见龙破天满面不满,凤天舞指着脚下的那些短剑说道:“别怪我啊,是这
傢伙先招惹我的嘛。”

  回头看着那动弹不得的男人,诡异的笑道:“龙,这傢伙可以交给我处理吗?”

  龙破天也没有和她争的兴趣,拾起那掉在地上的漆黑短匕,无可无不可地说
道:“好吧,反正能问出来的也不会多的了。”

  听说他们已把刺客抓回来,碧飘雪第一时间的跑来看过究竟,但入目的景象
却叫她呆了。

  那男人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龙破天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凤天舞的火焰,慢慢地把男人的衣服化为灰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但从他的表情看来,恐怕那火焰并不是调节至没有伤害他的程度,而只是不留痕
迹的程度吧。

  把他的衣服烧过消光后,凤天舞爱不释手的把弄着他的肉棒,这不单使得那
男人莫名其妙,就连碧飘雪也不知道凤到底在想甚么。

  像是为了解除他的疑惑,凤天舞轻轻的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喜欢使人
半天吊的人。”

  跟着已把他的肉棒整根吞到口腔之内,仔细的吸吮起来。露活的舌尖,轻柔
的拂弄着他肉棒的每一个地方,男人还是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但凤天舞口腔内
的温热感觉已使他释放了一切。

  射精后的男根却没有回复平静,但在他想到这个问题之前,凤天舞已经跨坐
在他的身上,娇嫩的肉穴刹那间已包裹着他的肉棒,没有半分赘肉的腰肢由缓至
快的渐渐活动起来,脸上却渐渐流露出妖媚的笑意,似乎已经在享受这过程。

  以男人自己也难以置信的速度,火热的精液再一次从他的分身里射出来。

  “我只是用魔法制着你的血脉,使这东西不会软化吧。你一切感觉还是正常
的。”

  凤天舞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她还以右手还沾起了些倒流而下的精液,沫在他
的面上。

  在旁看着这一切的碧飘雪已经是面红耳赤的了,龙破天却不知道在甚么时候
走了进来,从背后搂着她的蛮腰,问道:“你知道那蝶影石的效果是甚么吗?”

  虽然感到龙破天的双手正在自己身躯上游走,刺激着她由刚才开始已经在爆
发边缘的欲念,碧飘雪还是喘着气的回答了他:“不知道,嗄……但女王曾经说
过,那是一颗幻魔石,啊……怎……么了?”

  那就麻烦了,龙破天在心中如斯的回答,口中却只是说道:“现在来陪我好
吗?”

  飘雪本来已经微红的俏面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娇叱道:“你休想!”

  她身体的回应却是完全相反,不但没有任何阻止龙破天的意图,更开始因为
快感而抖动起来。

  龙已在为她宽衣解带。

  “不,求求你别在这里……呀……”

  龙破天没有理她,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她早已失去反抗的能力。

  清晨的阳光使碧飘雪徐徐地醒了过来,这时凤天舞的淫戏还没有结束,反而
是龙破天不知到那里去了。

  这时那男人发出一阵似乎在崩溃边缘的呻吟声,然后那些奶白色的液体便从
凤天舞的胯间溢了出来,使碧飘雪知道那男人刚在凤天舞的体内经历了不知是第
几次的射精,然后她才发觉,男人的精液不单止把床铺完全湿透,更开始淌流到
地上去,教人怀疑他的存量怎会如此充足。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凤天舞笑道:“回复魔法啊,我不过加速了他的新陈
代谢能力吧。”

  给凤天舞这么一说,碧飘雪这才想起回复魔法的本质就是如此,但看到男人
那快要脱水一般的模样,就可以知道正如回复魔法不能补充失血和肌肉重生所需
要的物质一样,也不会提供这男人他所需要的水分和蛋白质,只是纯粹地搾取他
的身体吧了。

  “当然,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玩太久的,因为男人的东西长期充血是会因血
凝固造成永久创伤。”

  凤天舞侃侃而谈的说着,但她淫荡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似乎在说
她若然真的坏了的话,就免费帮他阉掉算了,进一步加重了男人的精神压力,但
他却已无法再有甚么反应,生命逐渐被搾离体内的感觉已使他到了崩溃边缘,他
从未想过被美女强暴也会这么痛苦的。

  碧飘雪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要拷问的吗?”

  凤天舞嘻嘻的笑道:“玩够了才说吧。”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慌忙地大叫道:“问吧!你们想知道甚么就问吧,我求你
快点停下来。”

  也许他对用刑有很高的抵抗力,但那只是因为对保守秘密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但这种毫无理由、毫无休止,似是对他心中的秘密毫无兴趣,只是把他视为玩物
的感觉,却使他崩溃了,使他不禁怀疑心中秘密的价值,才使他忘却了初衷,像
是溺水的人狂抓乱扯,为了半点的机会甚么也说了出来。

  龙破天去了找艾丽卡,他不是对刺客的来历没有兴趣,只是现在那却不是当
务之急,因为无论他是谁人派来的,已经发生了的危机还是必须化解的,这和对
方是谁并无关系。

  而且他也相信凤天舞能把他们想知道的一切全部问出来,凤天舞生性好玩,
却是能玩死人的玩,只是被玩死和折磨死之间的差距,已教很多人的自尊心受不
了,至少他就是其中一个。

  虽说迎月宫已是蝶影皇宫的一部份,还是得通过皇宫中心的横天广场,才能
转入皇座所在的大殿,大殿之后则是女王用来单独召见臣下的月影楼,但出乎龙
破天的意料,当他传达了要找艾丽卡的要求后,引路的女卫却把他带到月影楼后
的真月殿,艾丽卡的寝宫。

  领路的女卫退下后,房内就只余下龙破天和艾丽卡两人,连应该在此的女待
也早给艾丽卡支走了。

  纵使在纱帐的遮掩之下,仍可看到艾丽卡身穿睡服的侧卧床上,性感的睡服
和那倦懒的模样,使她显出一份前所未有的透人媚态,遮掩的薄纱无损远瞻的乐
趣,更为她添上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觉。

  在龙破天细心欣赏的时候,艾丽卡道:“你倒早得很啊,没想过会扰人清梦
的吗?”

  龙破天却对艾丽卡的责备全不在乎,轻松的说:“的确没有,但更没想过陛
下居然敢在寝室接见我吧了。”

  艾丽卡笑了起来,说道:“有甚么不敢啊?我登位之初也曾过了段三千面首
的日子呢。”“这算是挑战我吗?”

  艾丽卡笑道:“随你怎么想好了。”

  听到艾丽卡这么说,龙破天随即走到她的床前,掀开纱帐笑道:“为了我自
己,我当然相信是的了。”

  也许这不是合适的时间,但既然女王默许,龙破天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蝶
影女王艾丽卡,在床上却又是另一番风情,三千面首的豪语似乎不是说笑,她的
确了解男人的所有弱点,也许论技巧还是凤天舞胜上一筹,艾丽卡却多了一份由
岁月化成的成熟韵味。

  云收雨散后,龙破天问道:“你中了毒吗?”

  似是想不到龙破天这么快回到正题,使得艾丽卡一阵错愕,好一会才道:
“对,你没有看错,但这种毒平时是觉察不了的,若我不是在收到飘雪的报告后
想使用天眼之术观察你们,我也不会发觉中了毒,这毒只有在我使用强力魔法的
时候才会生效,影响我对魔力的控制。”

  说着她眼内却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龙破天是在昨晚那刺客来袭的时候觉察
到的,虽然她没有半点不自然的动作,也没有显露出半点犹豫,但确实为了考虑
使用的魔法会不会激发毒素而慢了少许,这少许的时间差既然足以让龙破天发觉
到,自然也足以让有心观察的人发觉。

  以此推断,那刺客收到的也许真的是刺杀命令,却没有人指望他会成功,他
的存在价值只是为了看看艾丽卡会否刻意使用低阶魔法,从而证实艾丽卡本人知
否自己中了毒吧,因为即使艾丽卡使的只是惯常的反击手段,那个刺客也是必死
无疑,而且那还只是不会触发毒素的级数。

  “放心吧,即使在我眼里,你也只是迟了少许才发现那刺客,若我不是刚好
在你背后,清楚感到你的警戒范围,我也不会知道,而且这也是我抢先出口的原
因。”

  艾丽卡却没有这么乐观,虽然龙破天既然已经出手了的话,身为女王的确是
没有亲自下场的必要,但对熟知她性格和能力的人而言,这少许的差距仍然足以
看出端倪。

  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艾丽卡摇头道:“我不明白为何既能下药,却要下这
种只有在激战中才会生效的毒,还要这么麻烦的弄清楚我是否知道?”

  龙破天说道:“因为要接掌你的王位,便得在公平决斗的情况下杀了你。”

  不败的自信使艾丽卡从没想过问题,但既然给龙破天提醒了,余下的事也立
刻明白过来,暗杀的手段只会做成群臣不服,而若她在受到挑战前已公布自己中
了毒,虽然会引来很多希望乘虚而入的敌人,但对方却肯定不能以决战的方式接
掌权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飘雪已经告诉了我,你只会逗留五天的啊。”

  龙破天摇头苦笑,因为他感到艾丽卡是假装无助,逼他解决问题,道:“自
然是逼他们快点出手啊,若他们因不能确认你的状况而等待下一次机会,就麻烦
了。”

  “你有办法逼得了他们?”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谁能眼白白看着到了口边的肥肉,给人横刀夺去的呢?”

  艾丽卡微微笑道:“这才是你大清早便来找人家的理由嘛,其实我会在寝宫
接见你早在你预计之中吧,不过我倒希望这明天才发生,因为我的帮手大慨要明
天才会到达。”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2

  第24节火焰。灼痕。创痕伤迹

  迎月宫的大厅之中,龙破天刚听毕凤天舞从那刺客身上打听得来的资枓,其
实这该说是碧飘雪问出来的才对,因为凤天舞在那刺客大喊招供的时候已离开了,
反而是临行前那意犹未尽的表情,教那刺客不但是知无不言,更是尽快尽速,担
心凤天舞会去而复返。

  “从里昂请来吗?真的够远了,远得我们没时间追查下去。”

  龙破天这样说的时候,静美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因为在她的立场而言当然不
希望龙破天破坏五天之约,但龙破天若执意追查下去的话,她也无法反对。

  飘雪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她考虑的是与里昂之间的关系,照道理他们不会放
过侵略的机会。

  虽说蝶影和里昂两国互相为邻,但大部份的地区被分隔在回风海峡的两岸,
直正接壤的地方就只有北方的天罗城塞一带,但那不单是里昂和蝶影的交界,也
是里昂和奥列的交界,由於这两个大国长期处於对峙状态,主力大军不能随便出
动的关系,蝶影国一直处於和平之中。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弄了多少小动作,但可以肯定的是里昂绝不会放过入侵
的机会,若说这一切也是他们弄的鬼,也未尝是没有可能的事。

  “怎处置那傢伙?”

  龙破天心不在焉地答道:“杀了他吧,这个世界少个人总是轻松点的。”

  在这片沉默之中,大门突然被打了开来,走进来的是狮堂炎,这傢伙似乎天
生就是个不看时地人的混蛋,甫进来便大刺刺地坐到桌旁的空位上,烈火般的笑
容虽然把原先那沉寂的气氛一扫而空,却也使得他们再没有讨论下去的心情。

  龙破天淡淡的问道:“有甚么事找我吗?”

  狮堂炎继续没发觉气氛的异常,咧嘴笑道:“没甚么,只是我那些猪朋狗友
想看看你这个怪人是怎样的吧了。要知道你入城不到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早
就成名了。”

  他的迟钝使龙破天也只得跟随他的气氛,微一耸肩道:“好吧,但先旨声明,
甚么文人雅会、歌舞昇平的场合就别预我一份,我没有兴趣。”

  听到他这么说,狮堂炎不禁笑道:“当然了,这些地方也别指望我会去的,
但青楼妓寨当不在此列吧?”

  龙破天有点佩服他可以在凤天舞她们面前毫不在意地这样说,叹道:“你不
是忘了我们还未成年的吧?”

  狮堂炎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别耍我了,有眼的也知道你是个
怎样的人了,反正又没有人管的。好了,今晚我再来找你吧,别说不去啊,已经
订了房啊。”

  这使得龙破天没好气的道:“好吧,那你现在给我滚吧。”

  狮堂炎走后,异样的气氛变得更异样,只有凤天舞忍不住狂笑起来,她那副
模样使龙破天却不禁怀疑今晚会否看见她心血来潮的客串一两场,但总之这讨论
是无法继续下去的了,因为他已经听到门外又有客人来了,今次来的是雷比特和
另一个老将。

  感到故人聚旧并不是自己应该留下的场合,碧飘雪和静美正想告退的时候,
龙破天却叫住碧飘雪道:“能否给我再去查清楚蝶影戒的下落?”

  碧飘雪皱眉道:“现在去查这个还有意思吗?”

  听到这里,凤天舞也收起了笑容,道:“若果那真的是月光蝶的幻魔石,那
就不到我们不管。若在城里把月光蝶召唤出来,恐怕能活下去的不会超过一百人
呢。”

  幻兽是对一些魔兽的统称,牠们的共通点是,牠们死后形成的魔晶魂,能通
过被称为幻兽召唤的魔法,把牠生前的模样幻化出来,虽然这不过是幻影,却能
在术者的控制下作出实质的攻击,而这能用作召唤魔法的魔晶魂,就被称为幻魔
石。

  幻魔石不是问题,因为幻兽也是有强有弱的,弱的甚至连兽魔也不如,但月
光蝶却是众多幻兽之中,最可怕的品种之一,牠的力量不是最强,甚至不算强,
却是最擅於大规模屠杀。

  碧飘雪显然不知道蝶影石的真正价值,呆了一会才能说道:“好吧,我再去
找伊蒂丝一趟,说到底上次的调查是她由所负责的。”

  当碧飘雪离开后,两位老人也已经到了。

  雷比特对龙道:“这位是沈世空,和我一样是方知命当年的同伴。”

  龙破天仔细打量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他的年纪恐怕比雷比特还要老上一些,
身体却仍是壮健得只像廿来岁,暗红色的短鬚和神光闪闪的双目,更使人感到他
不但壮健不输青年,连脾气也输不了。

  想到这里龙破天不由得感到好笑,此地认识方知命的两个人,一个是为老不
尊,另一个却是火暴冲动,教人怀疑和方知命相熟的是否都是怪人,还是他就是
有能力把不是怪人也变成怪人。

  龙破天却毫不客气的道:“两位到底为何而来,直言好了,我可没有兴趣绕
圈。”

  直接得过火,使得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也许还联想到方知命的脾气,好半
晌沈世空才道:“那我便直话直说的了,到底你和女王说了些甚么,为甚么你离
去后她立即把赫娜召去,还把她派了出城?”

  龙破天没有回答,心中却有点明白,艾丽卡既然能作为蝶影女王,自然有自
己的佈置,她在接见自己后做了这么大的动作,就是要显示出不寻常,而眼前两
人的反应正是预期的效果,至於为何是赫娜,可能有特别的理由也可能没有,也
可能只是因为昨夜的关系才选她,这却不是龙破天知道的范围了。

  但这一切却不宜告诉两人,他绝不会因为方知命的关系而视他们为可堪信任,
先不说根深柢固的人际关系不会因他的到来而改变,参与的不会因他而退出,方
知命那帮了人也会使人不知应感激他还是恨他的性格,使他根本不知道两人心中
对他到底是甚么态度。

  他现在的任务就判断每一个来访者的态度,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於是耸耸肩笑道:“我怎知道?我又不是贵国的海关主管。”

  沈世空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龙,说道:“我们不是不想相信你,但这也太巧合
了吧,你来到的当晚便有人行刺,跟着赫娜又在你见过女王之后给派了离城。”

  龙根本没有耐性分辩,冷哼道:“难道你想说我在床上哄骗女王把她弄走了
吗?别说笑了,就算蝶影国举国上下齐集在此,我也有能力把它夷为平地!”

  坐在一旁的凤天舞由始至终也没有说话,但那淡然自若的神色就似是在附和
龙破天的话。

  从龙破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教雷比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说笑,沈世空却像
是浑然不觉,拍案而起,怒气沖沖地指着龙破天,斗气暴发的道:“好!那就让
我见识见识你能亡国灭邦的力量吧!”

  龙破天看也不看,已经一拳轰向他的胸口,虽然给他险险挡着,狂暴的斗气
却连续爆破,把他的身体一直轰出花园之外,但途经的轨道却像是早已计划好了
一般,没有撞毁任何摆设。

  在雷比特目瞪口呆之中,龙破天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淡淡
的道:“那现在你们想信了吧?”

  雷比特苦笑道:“想?你这傢伙的用字之毒,真的和方知命如出一辙,我们
没有恶意的,只是不想故人之子卷进这淌混水吧了,蝶影的事对你来说根本没有
义务帮忙吧?”

  两老离开之后,凤天舞却也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找碧飘雪,否则单靠她
一个人,今次大概也找不到甚么新发现。”

  龙破天点了点头,若是和魔法有关的问题,带着凤天舞同行的确是个比较好
的选择,但却也感到奇怪,她居然这么热心帮忙,而不是在别人失败了之后才施
施然插手,这实在不是她的作风,不过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凤天舞说完后也就离开了,使大厅内就只余下龙破天一个人,虽然感到难得
清静,却也感到有点无聊,忽然想起一个人,於是也接着凤天舞之后走了。

  “就是这里了吗?”

  碧飘雪点了点头,却知道凤天舞只是循例问问,根本不是想从她口中听到答
案,因为满地烧焦的痕迹本身就是最佳的记号,记下她们的城卫追上窃贼之后全
军覆没的葬身之地。

  这里已是离城颇远的地方,沿途上的破坏痕迹源源不绝,林木裂断、石崩地
破的痕迹随处可见,就像是留给后人追上来的记号似的,使人联想到这场追逐战
的惨烈,但是比之终点处的景象,这种程度的破坏却显得不值一顾。

  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无数的灼痕陷穴,但这些痕迹却没有固定的方向,有的
甚至中途转向回头,使人看不出这些火焰到底是从那个方向射过来,而且从陷穴
的深度看来,这些火焰的强度也不一致,有强有弱,简单的说就是混乱至极点。

  若扣除可能性的问题,这就像是无数高阶法师像顽童般乱掷火球的结果。

  看着这些夺去无数性命的痕迹,碧飘雪叹道:“我真的不知道要多少个法师
才能造成这么混乱的景象。”

  凤天舞看了碧飘雪一眼,却也明白她这个武系的人不知道也不足为怪,叹道
:“不,至少我知道的魔法中就有一个能够造成这个效果。你说过只有伊蒂丝率
领的城卫能追到这里,却也在这里全军覆没吗?”

  “嗯,我们的御卫根本没有发现这窃贼的行踪,若然不是事后点算宝物库发
觉蝶影戒不见了的话,我真的不相信他曾进入王宫……慢着,你不是怀疑伊蒂丝
吧?”

  见凤天舞没有反应,似是默认的样子,碧飘雪继续道:“不可能的!我们也
曾这样怀疑,因为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火焰还未完全熄灭,但我们却找不到敌踪,
但是,伊蒂丝根本不懂魔法,即使想要自导自演,她也使不出这种程度的魔法。”

  虽说魔晶魂中带有魔力,却必须使用者懂得魔法才能化为魔法,虽然也有把
魔法封在物质之中,利用条件触发的魔法,但要把这么高级和複杂的魔法封入,
却远超现代任何一个法师的能力范围。

  凤天舞没有回答,道:“好吧,我退这一步,那么你认为为何要使用这种咒
文?”

  碧飘雪皱眉道:“给一队人追着,对法师来说还有选择吗?”

  凤天舞叹道:“当然有,”灼热圆舞曲“不是普通的范围性魔法,它是对附
近的生物作无差别追踪,至死方休的高阶魔法,它被误以为是范围性魔法只是因
为当有多於一个生物时,它的特性会使它乱跑,它不是个快速的咒文,更难以相
信是为了阻止敌人而使用,使用它的目的只会是为了全灭敌人。”

  “我不明白,被追赶的一方想要使敌人全灭不是很正常吗?”

  凤天舞再一次叹道:“别忘了你们是为何追出去的?召唤月光蝶的速度和效
率都比这咒文好多了,若那个窃贼是法师,他该不会连蝶影戒是甚么也不知道的
情况下把它偷去吧?若拿在手上也不知道那是幻魔石,这法师早失格了。”

  碧飘雪给她弄得头昏脑胀,只得问道:“那你到底想说甚么?”

  凤天舞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似是想把刚才的想法甩出脑外,道:“没甚么了,
回去吧。”龙破天要找的是昨夜挑战他的那个傢伙,虽然他连对方的名字也懒得
去记,但他始终是名列四大将领的人之一,不去探探他的态度於情於理也有点怪
怪的,特别是他那种似是冲着狮堂炎而来的态度,教他必须弄清楚只是意气之争
还是另有所图。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对我的剑法有兴趣,就在此较量一下吧。”

  悽烈的杀气自龙破天身上散发出来,却教他面色一变,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挑
战龙破天或是狮堂炎的胆量,他所有的挑战也是在不适合的场合发出的,欺的就
是狮堂炎是个事过景迁就会忘得一乾二净的单细胞,他却料不到龙破天会专诚来
回敬的。

  看着龙破天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的面色变得阵红阵白,这逐渐变白又得,立
即变白都得的变脸绝技,连龙破天突然想把他的心脏解剖开来,看看是何构造。

  “昨晚只是说笑罢了,可否让我收回挑战的说话?”

  “这怎可以呀,若给说是邪术也默不作声的话,这火焰会暴走的。”

  “呀,我说的收回当然包括这句话啦,其实我也只是顺着其他人的口气说吧,
以上内容和本人立场无关呀。”

  龙破天摇了摇头,他真的未见过这么缩骨的武将,虽然也算是得到想要的答
案,却感到自己做了件多余的事,这种人的立场如何根本不值得去探究,随即把
他整个人从脑海中抹去。

  “唉,想不到刚来到就碰见了你在生事。”

  龙破天闻言回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紫冰云。

  “放心吧,我不是你,我不是来闹事的。我还要去见女王,边走边说吧。”

  被她这么说,龙破天也只能摇头苦笑,随在她的身边,问道:“你为甚么会
在这儿的?”冰紫云似乎呆了一呆,才道:“你不知道吗?蝶影女王是我师尊的
姊姊啊,虽然蝶影立国和师尊没有关系,但姊姊始终是姊姊,而且还有传闻说蒂
芙妮是师尊的女儿,不过没有证据,更加没有人够胆去证实就是了。所以,有事
的时候女王会请我来帮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龙破天至此才知道蝶影国和大魔导士之间居然有如此深的关系,也开始明白
为何凤天舞来到这里后会突然变得这么低调,甚至连魔法也不常用,看来是害怕
别人知道她就是继任的大魔导士,虽说他还不能明白为何她会抗拒这个身份就是
了。

  “那么艾丽卡说的帮手就是你吧?你不是明天才到吗?”

  四周的卫兵听着这两个人一个在说女王陛下的传闻,另一个在直呼女王的名
字,心中感到怪怪的,偏又知道这两个人只是客人身份,没道理强逼他们使用甚
么尊称,更知道这两个人开罪不得,只得把一切藏在心里,但他们的面色却不免
变得更怪了。

  “本来是啊,但听到你们在这里,我才会不惜耗用魔力立即飞来,谁知道一
天之差,这国家会给你弄成甚么模样。唉,早知道你们是在这里,我和幽倩就不
用分道扬镳吧。”

  “幽倩?”

  “嗯,我相信你不会问我在那里遇上她的吧?两星期前我接到女王的传讯,
说有急事召我来帮手,然后就立即赶过来,而她则以为你们会继续北行取道奥列,
谁知道你们会在中途南下的呢。”

  龙破天暗地里叹了口气,两个星期前他还未遇上碧飘雪,也就是说碧飘雪的
近卫军还未受到攻击而“全灭”艾丽卡却已经暗地里发讯给紫冰云,可见得她对
这件事早有怀疑,只是碍於可信任的人手不足,才装着不知道,由此看来,他似
乎还是低估了这蝶影女王的实力。

  转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师尊不是禁止你们披露与大魔导士的关系吗?
还何艾丽卡和你却会知道彼此的身份呢?”

  “哎,一代还一代,我们的师尊禁止我们这样做,却不代表他的师尊也会禁
止,何况我本来就是经由女王举荐给师尊的呢,她不知道才怪,但对其他的徒弟,
就真的连她也不知道了。”

  龙破天本来想要向她打听凤天舞的身世,但既然她这么说,知道问也是白问,
於是随口找话来说的道:“你魔杖上的那六芒七石是甚么意思?魔法不是只有五
种属性的吗?那多出来的两极是甚么?”

  冰紫云想不到他突然会有此一问,愕然道:“我也不知道,这魔杖出土的时
候已是如此的了,我用的也只是中间的五粒晶石,最上和最下的我也不知道是甚
么。”

  “那有人连自己的武器也不调查清楚的?”

  龙破天无心的说话却教紫冰云俏脸一寒,道:“我就是这样的嘛,若你够胆
说我是因为这样才斗不过凤天舞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要知道上次我是为了测
试她,才会用不擅长的战法和她硬拼。”

  龙破天自动过滤了她后半截似是不服输多於一切的话,问道:“你还想和她
打吗?”

  冰紫云肯定地点头道:“当然了,她竟敢把我……我迟早会和她算这笔帐的。”

  龙破天还有甚么好说,刚好来到横天广场的分歧路,乘机告辞。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2

  第25节暗杀。难成。无用之谋

  当龙破天再次回到迎月宫的时候,狮堂炎已带着他的朋友来了。

  随他而来的三人,使龙破天也只得同意狮堂炎的描述,除猪朋狗友外真的想
不出甚么形容词,只有一个叫作凌云的还算是个人,虽然斗气魔力不盛,却有一
股坚决不移的气度,教人感到他的成就该不止於此。

  当然,猪朋狗友也有猪朋狗友的优点,就是吃喝玩乐绝不输人。

  把他们略为介绍之后,狮堂炎说道:“走吧,在皇宫中总是浑身不自在的。”

  说罢也不待他的回答,便硬扯了他出去,不过离开皇宫才一两条街,却已经
被一团人群所阻,虽然在远处看不到他们在围观甚么,但从群众的叫嚣声中得知,
大慨是有人在此打斗吧。

  龙破天和狮堂炎对望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的意思,有这种混乱和热闹出现,
不看白不看,不过他们当然不会挤入人群之中,轻轻一跃已到了旁边的屋顶上,
佔了个上佳的位置观赏这场热斗。

  场中两个男人正在挥拳拼命,还有一个女人像是奖品般站在一旁,一看便知
她是这场架的始作俑者。

  虽然他们的武技没有甚么看头,但是为了所谓“男人的尊严”他们倒是真的
在拼命,使这场在狮堂炎他们眼中极低水准的打斗生色不少。

  龙破天却在摇头苦笑,因为他已经看到那女的是风静流,不由得想起她姐姐
曾经说过,这妹子不但风流,更喜欢看见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现在看静流那种不
指名的无差别加油法,就知道静美所言非虚。

  这时场中打斗刚好结束,他们最后表演了一下漂亮的交叉互击,双双倒地,
没有胜利者。

  静流笑吟吟地看着倒地的两人,似是在确认他们是否真的无法再斗,却没有
扶起他们任何一人的意思。

  这时凌云却不知看上她甚么,醄醉的道:“那小妞好像叫风静流吧?倒真够
味儿呢?”

  感觉到凌云的目光,龙破天满不在乎地道:“你有本事的便把她弄上手吧,
不过若你是看上她的样貌,我建议你找她的姐姐静美,至少性格比她温驯多了。”

  凌云潇洒一笑道:“我就是喜欢她的泼辣呢。”

  说罢他已独自越过围观的人群,落到风静流的面前道:“小姐肯否陪在下夜
游月影呢?”躺在地上的两位仍未能站起来,这边却又出现第三位争夺者,这意
外的发展使围观的人群出现一阵鬨动,既是对他的胆量感到讚赏,但也不免指指
点点,认为他这种旁里杀入的方式有欠君子。

  静流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对这种发展却似乎非常喜欢,双目异彩连闪的,嘴
上却道:“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教我好生为难呢。”

  说着她偷偷地瞄了地上的两人一眼,令人感到她似乎只是在顾虑他们的面子
才拒绝凌云的邀约,但在地上那两个男人的眼中,却又似乎看到了想要救助的眼
神,静流现在那左右为难的表情,着实能激起任何男人的护花之心,使他们摇摇
晃晃地站了起来。

  凌云只是微微一笑,一缕火焰自他左手的两指上冒出来,笑道:“既然如此,
我来助小姐解决这两个纠缠不清的人渣就是了。”

  说着他手上的火焰已一分为二的往两人射去,但与此同时一道翠绿色的护罩
已挡在他们身前,轻易地为他们把这两度火焰卸开,而内里的两人更感到体力似
乎正渐渐的回复。

  “他们既已因我而遍体鳞伤了,你就别再乘人之危了好嘛。”

  一旁的龙破天再次听得摇头失笑,因为静流说这句话时的神态明显地在模仿
她的姐姐,但那两个男人就笑不出来了,试问谁可以接受在这情况之下女人的求
情而幸免於难?加上体内的体力逐渐回复,他们已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事,立誓先
要和凌雪拼命。

  凌云却是讶然看着静流,倒不是奇怪她还何会保护那两个人,而是想不到她
居然有这程度的魔力,能在这么一瞬间就无声无息地放出这等级的结界,还附加
回复魔法的效果。

  龙破天轻拍凌云的肩膀,叹道:“别这么惊讶了,那是她那双寒风护腕的效
果吧了,好歹那也算是远古遗产啊。”

  听到龙破天掀破她的底牌,静流不依地道:“龙破天啊,给人家保留一点儿
秘密好嘛。”龙破天随口答道:“想留点秘密的话,不用不就成了吗?反正那双
护腕也是我的东西。”听到他这么说,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也不是因为远古遗产的价值,反正对普通市民而言这些事离自己太远了,他们只
是以为这争女闹剧又多了一个主角吧,反而是静流知道,对这个欠缺妒忌心和独
佔欲的傢伙,自己怎样做也不可能扯他下水,这一点她在路上早就证实了。

  “哼,不和你拗了。”

  接着又转头对凌云笑道:“喂,狮堂炎不是说你们去嫖的吗?你想把我带去
那种地方吗?”

  听到静流这么说,凌云也说不出话来,但他却无法怪责狮堂炎的口疏,因为
他才是这次的发起人。

  看着凌云尴尬的表情,静流却笑道:“好吧,但你们要保证我不会被人赶出
来呀。”

  出乎意料之外的发言,不但那两个刚才打得头破血流的男人呆了,就连凌云
也是一阵错愕,只有龙破天明白,对她而言挑拨两个高手打架,当然比观看这种
低水准的架有趣和有挑战性多了,但除非他想要阻止,否则他只能摇头苦笑罢了。

  他们本来还担心静流会使他们难以尽兴,但当坐了下来,静流反而表现得比
他们更放荡,结果她的存在反而使得房间内的气氛更炽热了。

  在一旁冷冷看着这幕的龙破天也不得不佩服静流与陌生人混熟的本领,看过
刚才争风吃醋的激斗后,一开始凌云的那两个朋友还对她有所顾忌,把她视为凌
云的目标,害怕历史的重演,但现在这两个傢伙似乎已经把它忘得一乾二净,和
静流之间调笑不禁。

  凌云的笑容突然停顿,对狮堂炎苦笑道:“伊蒂丝来了。”

  旁边的两人也是一阵愕然,对望一眼后异口同声地说:“不是我告密的。”

  狮堂炎没有说话,眼内却是一片无奈,他早知道伊蒂丝会来问罪,才事先请
凌云使用跟踪魔法,但他却想不到伊蒂丝竟会来得这么快,不过无论他如何地感
到不愤,最后的结果还是匆匆地走了,只看他这副神色,龙破天就知道他和伊蒂
丝是甚么关系,问也懒问。

  狮堂炎的离开,使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不少,最后还是静流把气氛炒
回原本的热度,彷彿她才是这宴会的真正主人般。

  龙破天由始到终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也不是说静流的光芒太烈了,只
是他现在真的无意参与,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他现在则意在屋外的数个人。

  但这像是被孤立的气氛,却引起了坐在他旁边那位小姐的注意,问道:“我
该怎样称呼你呢?”

  龙破天微感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口答道:“随你喜欢吧。”

  这是他的招牌答案,他真的在意别人怎称呼他,反正他也不满意自己的名字。

  但这答案却使她气结,从刚才龙破天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龙并不是甚么君
子,但现在他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却使她比遇上无欲无求的僧人更气结,欲擒
故纵为的是更大的收擭,欲拒还迎为的是使对方心急,越是心急就越是一掷千金,
但对龙破天这种有欲无求,摆明不会付出的人,她却是束手无策,不服气也没用。

  这边的气氛怪得不能再怪,但在另一边的男女却已变得兴高采烈。

  “怎可以哩,你们有两个人呀,我一个女子怎可以同时……嗯,不说了。”

  静流的嘻笑声从房间的另一边不断传来,虽然不知道为甚么会出现这样的回
答,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虽然没有明确地拒绝任何一个,但她的话中却有种两个只
能活一个的味道,不负她挑拨专家的名号。

  事实上他们已各自拥美在怀,那叫岣悠的傢伙更顺便接收了因狮堂炎离开而
多出来的小姐,来个左拥右抱,没有半点染指静流的理由,但静流就是在有意无
意之间把话题带往自己身上,勾起他们的渴望。

  就像刚才他通知狮堂炎般突然,凌云叹了口气,站起来道:“失赔一会,我
很快就会回来的。”

  岣悠不满地道:“那头狮子已给人缚了回去,不是连你也被捕获了吧?”

  凌云无奈地道:“只是说两句吧了,别这么敏感好嘛。”

  另一边的于凭毫不客气地指着旁边的厢房道:“不管你有甚么秘密也好,去
隔离的房间说,别旨意我们会让你出去门外,否则的话你溜了我们也不知道。”

  凌云才刚关上房门,还未开始通讯,一双玉手已他的背后探过来,轻抚着他
的宝贝,教他不禁愕然回头,入目的是静流笑意盈盈的俏面。

  “静流?”

  静流微微一笑,却没有回应他的惊讶,低头专心地抚弄凌云胯间那渐渐硬起
来的东西,笑道:“你不会是没胆真干吧?”

  她说着这句话时,已经把凌云的肉棒掏了出来,轻轻地套弄着。

  既然连这句话也出了出来,凌云也没有自我克制的理由,转身一手抱起她的
娇躯,重重地吻在唇上,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不会闲着,已经从静流的衣服底下
探了进去,温柔地揉弄着她轻巧的胸脯。

  对闯入口腔内的舌头,静流已经火热地回应起来,但她套弄着凌云肉棒的动
作也没有停顿下来,柔软的玉手似乎只是随意地变换着速度,却实在地照顾到棒
身的每一个部份,那时缓时快的动作亦给予凌云一种与插入不同的快感,使他几
乎就这样控制不住,在静流的手中释放出来。

  吻够了的嘴唇终於分了开来,似乎是受不了这热烈的长吻,静流微微地喘息
起来,脸颊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霞,使她显得更娇嫩动人。

  “嗯~~嗄~~~”禁受不起却又意犹未尽的诱人表情,使凌云再也忍受不
了,直接地扯下静流的长裤,探手进她的桃园洞间,就如他所想的一样,那里早
已沾满了为迎接男人来访而准备的蜜液。

  凌云的指头以开路先锋的姿态闯进了静流的花园,已经满溢的淫液使他轻易
地直没进去,而随着他的肆虐,静流的喘息声也渐渐变成呻吟,渐渐乏力的玉体
已经要背靠在门上才能站着,被欲望盖上一层迷雾的双眼更是呆呆地看着凌云的
分身,似是渴望他能立即御架亲征她那少女的宝地。

  “嗯,来吧……别……再逗我了……”

  静流缓缓的说道,诱惑的笑容更不断刺激着凌云的意志,令他恨不得立即进
击,但这次他却没有如她所愿,反而抽回她在静流体内的指头,放到她的面前。

  看着那沾满了自己淫液的指头明亮亮地在眼前晃动,淫乐惯了的静流自然知
道他是甚么意思,白了他一眼后便柔顺地把他的指头含进嘴里,以舌尖舔弄清理
沾在上面的淫液。

  纵使他本意就是这样,但静流那超乎他想像的妖媚姿态却使他更加感到唇乾
舌燥,抽回双手后便把静流的身体反了过去,让她伏在分隔着偏厅的木门上,火
热的肉棒从静流的两腿之间插了进去,顺利进驻那同等火热的肉洞之内,以背后
位的姿势猛烈抽击。

  “不……呀~~别这么大力,嗯~~他……们会听……听到的,若……他们
……一拥而上,我……可受不了……哩……嗯呀~~~~~”随着凌云每一次的
抽插,门上也会传来轻微的震荡,就像是要提醒房内其他人他们的存在似的,而
静流娇美的呻吟声更不断隔着木门传过来,刺激着所有男性的欲望。

  随着欲火渐渐地掩盖一切,静流撑在门上的双手也渐渐乏力,现在她已经变
得是整个上半身伏在门上,就如同是被凌云压在门上一样,而静流这婉转承欢的
样子,使凌云慨叹面前的是木门而不是镜之余,也进一步地刺激起他的征服欲,
使他出奇地变得意气风发,“他们够胆便来啊,不过先得争赢了我再说。”

  听着凌云的豪语,隔在这边的岣悠不由得对着于凭摇头苦笑,当然他们不会
真的闯进去,但听见凌云这么意气风发的发言,无论他怎样不在乎也有种古怪的
感觉。

  而受了静流的呻吟声影响,他们两个的动作却也渐渐变得比刚才更急色了,
使服待他们的那三位小姐的俏面也微微地红了起来,不过她们的眼内却满是得意
的神色,因为越是急色的男人对她们来说就是越佳的猎物,由此看来,静流也不
算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随着静流的呻吟声越趋高昂,他们旁边的小姐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变得凌乱,
接着他们也带着各自的女人离房去了。

  看着房间里只余下龙破天,耳内却充斥着静流她们的呻吟声,使坐在龙破天
旁边的女子微带幽怨的道:“你在等甚么呢?”

  龙破天仍旧凝视着杯中的美酒,完全漠视四周变化,淡淡地道:“等人来杀。”

  即使她不是活在战斗中的人,龙破天那冰冷的眼神也使她知道他不是说笑的,
更知道生意是没得做了,於是她也不再维持虚伪的笑容,不服气的道:“你们男
人来到这种地方,不是找人上床的吗?怪人。”

  下一瞬间,龙破天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到了屋顶之上。

  “九个人吗?太小看我了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3

  第26节剧变。错失。女王命散

  当城卫接报而来,一切已经回复平静,留下来的就只有屋顶上的血迹和八具
残缺不全的屍体吧了,纵使龙破天无意张扬,看着鲜血洒落的路人仍使这事迅速
的传遍月影城。

  听到龙破天再开杀戒,碧飘雪立即赶来问过究竟,反而是凤天舞不知到那里
去了,当问清楚事情始末后,她不禁皱眉道:“这班人真的是白痴吗?他们只是
在送死,还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闹市下手。”

  龙破天却是不以为然,微笑道:“若真是如此,只代表他们失了方寸,破绽
会越来越多。”

  “你是说他们应该还有后续的手段?”

  “这才合理,除非我们想要认定对手的智力有问题。”

  若敌人真的是弱智的话,事情就简单得多了,只可惜世事总不会这么如意。

  “对了,他们身上有没有甚么线索?例如衣服和武器的用料那些。”

  龙破天摇头苦笑道:“不可能吧,一个合格的杀手总不会带着可供辨认的物
品行动,不过也别太在意了,单是他们肯出来杀我就是一件好事了……”

  说是这么说,龙破天其实已经在分析了,布朗给他的探测器还附带了分析功
能,虽然太精细的分析还是办不到,但一般的检查还是办得到的,但在他开启那
功能的瞬间,一个迟来的结果却教他面色一变,再没有心情研究眼前的屍体。

  龙破天关闭了讯息投影,对碧飘碧道:“立即到皇宫去,快。”

  碧飘雪虽然不知道是甚么事,却只得跟着他跑,气呼呼地问道:“到底是甚
么事,可以使你这么紧张。”

  龙破天没有说话,因为刚才出来的分析结果完全推翻了他的假设,他需要时
间重新整理到现在发生了的事。

  这时他们已越过了横天广场,来到分隔月影楼的关卡,但在碧飘雪和守关的
御卫接触之前,早给龙破天抱起从关卡上方跃过,非战时期的防禦结界对他来说
只是虚有其表,只能发出警报却完全不能阻止他闯入。

  飘雪还未问龙破天为何要硬闯,他已经答道:“时间不多了,若你想听艾丽
卡的遗言,就不要浪费时间。”

  “甚么!”

  踏进月影楼的门内,已经能看见面色苍白的艾丽卡正坐在大厅的一角,四周
却全是宫女和侍卫,显然是艾丽卡为了不让消息传开而把整个殿内的人齐集在此,
防止任何人通风报讯。

  使碧飘雪感到奇怪的却是蒂芙妮的出现,她已经很久没有踏步月影楼的范围
了,久得连飘碧雪也忘了有多久,但现在她却是面色煞白地坐在艾丽卡的身旁,
痛苦的咬着下唇,眼中全是无计可施的焦虑。

  艾丽卡眼内的神光尚在,内里却没有半点的不安或是愤怒,有的只是无奈和
失望,平静得教人不敢相信她快将毒发身亡,但是她惨白的面容和额上的冷汗却
无情地宣告这是不争的事实,毒性正逐渐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死亡只是时间的
问题。

  碧飘雪不能置信地停步,只余下龙破天慢慢地走到艾丽卡的面前,她眼中透
出一丝回光反照般的光辉,微笑道:“总算可以等到你了,这最后的几分钟真不
好受啊。”

  听到艾丽卡这像是遗言开场白般的说话,碧飘雪不由得急道:“你不是已经
解析了毒药的成分吗?还不快点拿解药出来?是否要我求你才拿出来呀。”

  龙破天叹道:“你以为我还有时间去配药吗?”

  碧飘雪也知这是实情,但还是死心不息地道:“难道你身上就没有能解毒的
成药吗?你怎样出来旅行的?”

  龙破天也在想有没有办法能为她拖延一点时间,不禁苦笑道:“这世上的毒
药何止千门百类,毒性各有不同,怎会有能解百毒的灵药。”

  碧飘雪还不肯死心,艾丽卡却阻止了她说下去,勉力打起精神道:“龙破天,
虽然毫无道理,但由谁继位就交由你决定了,现在只有你有办法平定一切。”

  对艾丽卡毫无先兆的决定,碧飘雪再忍不住,喊道:“女王!”

  反而蒂芙妮像是早知如此一般,没有感到讶异,亦没有显示出任何的不满。

  龙破天摇头道:“我也许能把一切镇压下去,但这只会使蝶影灭亡,我的力
量只能造成破坏,而这也已经不是力量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艾丽卡却只是苦笑道:“既然我也快死了,你就别再装模作样吧,你应该早
已明白我的意思。”

  接着她扫视了在场的各人一眼,才回到龙破天身上继续说下去道:“就算你
要把这儿送给里昂,也没有关系,我只求不会出现血流成河的局面,这是我对舍
弟的承诺,我对他的第一个承诺已无法办到,不可以连这一个也是。”

  目光转柔,双眼一合,生命,已离她而去。

  承诺,现在已无法知道她所说的承诺是甚么,但从她直到死前才出现在眼中
的遗憾看来,这个承诺在她心中似乎比她的生命更为重要,即使受蒂芙妮毒杀她
也能平淡地接受,但唯独这件事能成为她死前的遗憾。

  看着艾丽卡在眼前逝去,龙破天却是无动於衷,冷静地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因为方知命的关系,他对死别比生离更习惯,早已毫无感觉。

  他犯了错,一开始就犯了错,第一个错是因为艾丽卡对身中的剧毒显得满不
在乎,所以就轻易相信了艾丽卡的说词,以为那毒的性质真的只是妨碍魔力控制,
而第二个错就是以为全部敌人也是统一在相同的目标下,也清楚知道自己在做甚
么,却忽略了被矇骗的参与者这可能性存在。

  第一个错误使他所有的判断和计划也是基於对方不会暗杀艾丽卡这个假设之
下,而第二个错误就使他因为部份人的目标明显和敌人的不符而否决了他们参与
其中的可能性。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错误却是他的经验所造成的盲点,因为方知命的最终
目标太明显了,不是要他为自己的信念自食其果,就是要他重视的人死在他的手
里,即使手法再难以想像也是有迹可寻,而且方知命更不可能会有共犯的存在。

  当务之急是处理艾丽卡的死造成的剧变,但往后他也必须修正这个盲点。

  龙破天轻叹一口气,一阵斗气的闪光之后,在场除碧飘雪外的所有人已给他
封着行动能力,使她不禁讶道:“你在做甚么?”

  在碧飘雪发问的时候,龙破天已经再佈下了一个绝对领域的魔法结界,这是
他懂得的少数魔法之中,唯一也是最强的防禦型结界魔法,虽然不甚适合,但他
能够用来阻止别人进出的手段也只有这一个。

  然后他才答道:“我还不想艾丽卡驾崩的事传出去,除杀人灭口外这是最好
的方法了。走吧!”

  他不是重视人命,只是在艾丽卡驾崩的一刻,还把月影楼内的所有人杀个乾
净的话,只会使事情更加複杂。

  离开,回到刚才给龙破天一跃而过的关卡时,那两个御卫正疑惑地瞧着这个
方法,似乎他们也在犹豫是否该把龙破天和碧飘雪硬闯关卡的事呈报上去,先不
说龙破天他们是不是他们这两个守卫惹得起的麻烦,他们更感到莫名其妙的是,
以他们的身份只要报上名来他们也得直接放行,根本没有硬闯的理由。

  正当飘雪猜测龙破天会再次凌空而过,还是停下来向两个御卫解释清楚的时
候,龙破天已经从两个御卫之间穿过,顺手把他们封印起来,免得他们生疑闯入
月影楼。

  跟随着龙破天直接由南门出宫,碧飘雪不由得问道:“我们要到那里去?”

  “把蒂芙妮追回来。”

  碧飘雪这才发觉,刚才给龙破天封在月影楼中的人之中,的确没有蒂芙妮在
内,但她也没有印象蒂芙妮是在何时开始不见了的,那么说她应该是在她因为艾
丽卡的死而手忙脚乱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

  “你知道公主去了那儿吗?”

  “大约是去寻仇吧。”

  飘雪愕然道:“公主竟然知道是谁下的毒?”

  龙破天冷笑一声道:“怎会不知,毒根本是她下的。”

  在碧飘雪不能置信的神色中,龙破天继续道:“不过她不知这毒可以致命就
是了,对方应该只告诉了她第一期的效果吧,所以她才会去找那供应商兴问罪之
师,唉,这不就是等如告诉对方艾丽卡已经死了吗。”

  由此一切皆可理解,为何对方能够在艾丽卡身上下毒,为何要用毒性如此奇
怪的药,为何蒂芙妮会像是先知先觉般踏足月影楼,在艾丽卡离世时伴随在侧,
只因为她在艾丽卡身上下毒之前,也曾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而对方也早知这样,
才会给她这种早期看来的确没有危险的药。

  蒂芙妮没有杀死艾丽卡的意思,她只想要胜过艾丽卡,胜过这个在她心中遥
不可及的母亲,所以她才会想要能压制艾丽卡魔力的药,即使这不能算是实力,
但她至少能证明她能以计策取胜。

  这也是艾丽卡为甚么没有把这毒放在心上的原因,因为她有信心自己的女儿
绝不会毒杀自己,也许她早已知道这毒的本质,却有信心蒂芙妮会在最后的一刻
给她解药,只是她却没想到连蒂芙妮也给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这是致命的毒药。

  所以她临死前的眼内才会出现失望,对蒂芙妮这个女儿的失望。

  这时他们已来到伊蒂丝的门前。

  碧飘雪正感愕然,凤天舞却从她身后不远处冒了出来,教她不禁佩服凤天舞
潜藏匿迹的技术。

  凤天舞听完整件事后,却摇头道:“没有,伊蒂丝还未回来,蒂芙妮也没有
来过。”

  碧飘雪忍不住问道:“到底你们为何总要怀疑伊蒂丝?不怕是冤枉了她吗?”

  凤天舞轻轻叹道:“灼热圆舞曲是种维持型的无限追踪魔法,但是留在那里
的痕迹之中,我却找不到火焰向一点集中然后消失的痕迹,那你明白了吗?”

  碧飘雪茫然摇头,使凤天舞只能慢慢解释。

  灼热圆舞曲的特性是会自动追踪附近的生物,至死方休,即是说结果只有把
火焰硬挡下来,或是范围内所有生物被焚毁两种,若是前者的话,焦灼的痕迹一
定会朝着同一个位置集结,直至熄灭,但是凤天舞在那片焦土之中却找不到这样
的痕迹,火焰最后是散开来消失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所有目标已被歼灭。

  那就是说,虽然不能确认这魔法是谁施放的,但却可以肯定伊蒂丝并不是目
标之一。

  碧飘雪默然无语,然后却想起一事转向龙破天道:“那你呢?你应该也是刚
刚才知道这消息的吧,你又为甚么怀疑她了。”

  龙破天摇头道:“我不是怀疑她,只是即使她不是敌人,也应该可以从她身
上找到线索。刚才狮堂炎匆匆离开,就是因为凌云告诉她伊蒂丝来了,他没有说
谎,我也感觉到伊蒂丝的气息,但是,我却不认为这样使狮堂炎开溜是种巧合,
若她本身没有问题的话,问题就在给她通风报讯的人身上。”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也错了,蒂芙妮没有来这里,若她不是知道伊蒂丝现
在在那里的话,就是那毒药并不是伊蒂丝给她的。”

  龙破天的认错已经没有意义,碧飘雪茫然道:“那我该怎么办?”

  “召回你的部队,准备应付任何突变吧,若可能的话就尽量监视众将的动静,
看看那些将领已早一步知道艾丽卡驾崩的消息。我们必须在天明之前找回蒂芙妮,
现在我们只有以她的名义把问题镇压下去。”

  天明之后对方就可以用正当方式去见艾丽卡,从而揭发她已经毒发身亡的事
实。

  碧飘雪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想起了一件事的回头对龙破天道:“若
需要帮手的话去找紫冰云吧,她是大魔导士的弟子,一向和女王的交情不错的,
唉,我现在真的希望大魔导士能突然出现,那一切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龙破天闻言苦笑,碧飘雪还不知道他已经和紫冰云见过面,更不知道紫冰云
的师尊已经逝世,现任的大魔导士就在她的面前,淡然道:“放心吧,我不会再
犯错的,而且大不了便杀出蝶影,管他是屍横遍野还是血流成河。”

  看着龙破天说话时双目一闪而过的凶光,碧飘雪心中一寒,龙破天在蝶影国
内无人能制,但若被逼以武力决定胜负,惹来里昂乘乱侵略的话,他和凤天舞该
可以全身而退,其他人却不可以。

  碧飘雪离开后,凤天舞淡淡地问道:“有线索吗?”

  凤天舞问的自然是寻找蒂芙妮的线索,但龙破天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似是要确认这个同伴是否还是不愿意接受大魔导士的身份,但结果却是肯定的,
即使毫不知情的碧飘雪在她面前那样说了,她还是装作不知道。

  “我在那群刺客的最后一个身上留下了爆炸性的斗气,该是时间了,只是…
…”

  九个刺客,他只杀了八个,却在最后一人的身上做了手脚,他不会尝试留下
追踪性质的魔法或是斗气,因为对擅於潜藏匿迹的杀手而言,最擅长的就是封闭
所有会令人觉察到的气息,所以最敏感的也是那些从体内散发出来,不属於自己
的气息,所以他留下的是超压缩的斗气,在爆炸之前不会散发半点气息。

  他不担心这点斗气会被化解,也不担心对方会出了他的感觉范围,因为那爆
炸的威力绝对惊天动地,只要他把知觉全开,即使远在月影城外的森林也不会漏
去,他担心的是另外的问题。

  他原先以为,这些刺客的责任既然是为了其他同伴争取击杀他的空隙,那肯
定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关系,失手之后会返回巢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艾丽
卡的死却使他感到另一个可能性,若这群刺客只是为分散他的注意力,防止他突
然去找艾丽卡的保险手段而使用的弃卒,那一切就失去了联系,即使找到他爆炸
的地方,可能也只是没有关系的地方。

  但是他也再没有更好的线索,而且,他已经感觉到爆炸的余波了。

  “是在城外!”

  龙破天沉声说道,这并不算是意料之外,月影城外就是永无止境的密林,即
使他们猜到对方藏在密林之内,若没有准确的座标而逐步搜索的话,恐怕到明天
早上也搜不了一半的范围,绝对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凤天舞点了点头,虽然她不像龙破天般能够直接感觉到爆炸的余波,但凭着
放出来的兽魔的感觉,她也能掌握到爆炸的位置,道:“由我去吧,你留在城内
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龙破天却摇头道:“不,一起去吧,我已想不到其他的线索,而且城内的事
交给碧飘雪和紫冰云她们就够了。”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3

  第27节救回。静待。黎明之前

  那本来只是一间不显眼的木屋,但现在它的外墙上却满是火灼的痕迹,屋后
本来也该还有其他木屋的存在,但现在那里却只余下一片焦土,就连附近那翠绿
的森林也是同一命运,折断的树干满佈地上,和成了焦炭的遗骸一起见证刚才的
爆炸。

  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但龙破天却感觉到四周的埋伏,其实就算他没有这斗
气共鸣的能力也是一样,因为刚才的爆炸早已是比任何宣战更佳的通谍,若对方
还一无所觉地坐着才是不合理。

  一个细小的火球自凤天舞的掌心缓缓飘出,轻易地把正门炸毁,把木屋的内
部暴露出来。

  借着月色,可以看见蒂芙妮正被缚在木屋正中央的柱上,一个男子正坐在她
的面前,把她和龙破天他们分隔开来,从男人的气势看来他就是那群刺客之首,
但现在他平静地坐在蒂芙妮的前方,却又使人感到他不屑以人质为要胁,不是刺
客应有的作风。

  他似乎在等待,等待下令同伴攻击的最佳时机。

  凤天舞却没有耐性和他对峙,无数的光点在她身边逐渐形成,每一个光点就
是一支魔法光箭,当他有时间细数的话,他该能发现光点的数量就等同他埋伏在
外边的手下数量,法师本就擅长以一敌多的战斗,若想以量取胜,来再多的喽啰
也不够。

  魔法之箭正要离手放出,那男人却缓缓打开一支铜管似的东西,只见那东西
随即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血红的晶球飘浮在分开的两端之间,那晶球不断发出
淡淡的暗红光芒,使木屋的内部笼罩在有如鲜血一般的红色之中,在这深夜之中
份外阴森吓人。

  凤天舞身旁的光球突然熄灭,不止她感到愕然,就连龙破天也感到不妥,但
现在却没有时间给他细想,耳内传来的破风之声,告诉他埋伏在森林中的敌人已
经开始行动了。

  “你去解决他。”

  凤天舞点了点头,走进木屋之中,由龙破天挡着外面的伏兵。

  在木屋这封闭的环境之中,那血红的光芒显得更诡异了,但凤天舞却看不出
有半点害怕,只是淡淡地望着那颗飘浮着的魔晶,缓缓的问道:“多少人?”

  那男人似乎想不到凤天舞竟能看破这东西的来历,一阵错愕后才答道:“七
十二人,这样你该知道绝对胜不过它吧,这本来是打算用在艾丽卡身上的,想不
到最后却要用在你这种无名小卒身上。”

  凤天舞微微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东西是甚么,也知道赢不了的理由。

  封魔念珠,由无数被杀害的法师的灵魂精制而成,对法师专用的兵器,它是
以被杀者的怨念和魔力作为能量,一旦发动就会造成一个近乎绝对的封魔结界,
虽然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效力,但除非拥有比念珠内所有法师合起来更强的魔力,
在这个结界内就无法使用任何魔法。

  但是七十二人这个数字,却连凤天舞也无法办到。

  这也可以看出他们这次是志在必得,连封魔念珠也用上了,先不说把人类的
灵魂精制成魔晶魂已被视为极恶非道的行为,单是杀死七十二个高阶法师就已经
不是件易事,但他们却能够无声无息地完成了,而为的更只是十分钟左右的机会,
令人更难以置信。

  “无名小卒吗?但愿我能维持这称号吧。”

  凤天舞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落寞,但那男人还未能理解过来,另一个异变已教
他无暇细顾,凤天舞的手上缓缓地冒出火焰,火球逐渐形成。

  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化,但他却没有选择,立即往前掠去,若在远距离给法师
乱射,多少条命也不够用,武者要战胜法师就必须抢入近身战的范围。

  凤天舞的唇角出现一丝微笑,已经成形的火球脱手射出,使他只能匆匆的往
旁翻去,虽然能够避过却已显得相当狼狈,只要他的动作慢上少许,早已经中个
正着。

  才刚落到地上,第二个火炎弹已经来到眼前,只见无数的火球正接踵而来,
使他不由得感到后悔,若凤天舞的施法速度快捷如斯,他根本没有逼近的能力,
更没有时间计较为何凤天舞能在封魔念珠的影响范围中使用魔法。

  密集得过份的火网,使他完全找不到闪避的空隙,只得把双手挡在面前,运
起斗气硬闯过去。

  预期的爆炸没有发生,甚至连半点感觉也没有,若不是身处封魔结界之中,
他肯定会怀疑这些火焰只是幻术,但就在他为此愕然的一瞬间,凤天舞已经有了
动作,轻巧地合上了他手上的铜管,他为了护着头面而举起的双手,就似是把封
魔念珠送到凤天舞面前一样。

  “既然有人可以魔武双修,那么法师就不能学点武术防身吗?”

  当他想到这是狮堂炎的火焰斗气时,真正的火焰魔法已经在他的肚上炸裂,
教他只能把这领悟告诉閰王。

  “若不是避得这么精采的话,你应该会早点知道了吧。”

  看着他的屍首,凤天舞不由得叹道,回头一看这木屋也没有受到任何破坏,
事实上她虽然是这么说,但她的斗气却是弱得过份,虽然可以生出炎影,却没有
任何力量,就连把纸张烧着的能力也没有,若他不是一心回避,早就胜了。

  当凤天舞带着蒂芙妮离开木屋的时候,外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无论是魔法还是武道的修练,均是凭自身已有的力量来开拓新的力量,因此
修练的进境是以几何级数上升的,以一挡百在现在不是夸大,而是个笑话,因为
面对着真正的强者,就算调来千多二千人也是陪葬,只能挡百根本不值一晒。

  欠缺了领袖,他们根本不是龙破天的敌手。

  现在凤天舞她们眼前的,就只有在龙破天的最后一剑下爆开,残留在虚空中
的一片血雾而已。

  当血雾逐渐消散,就只余下龙破天的身影傲立在惨不忍睹的屍体群之中,但
目睹这一幕的蒂芙妮却像是被死亡所触发了般痛哭起来,后悔和内疚的泪水,再
不受控制的从眼内源源流出,却不知道她是对母亲的死感到痛心,还是害怕龙破
天他们给她应有的惩罚。

  但不论是何者,总教龙破天看不过眼,冷然道:“已经没有时间给你哭了,
新的女王陛下。”

  蒂芙妮愕然止住了哭泣,讶道:“你说甚么?”

  龙破天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答道:“艾丽卡既託我选立新君,我当然可以
选你这个弑母的不肖女吧。”

  龙破天他们不是回到迎月宫,而是直接进驻月影楼之内,在场的还有碧飘雪
和紫冰云,就连静流她们也被接了进去避免受到不必要的攻击,因为明早就是决
定一切的时刻,他们已不需要避忌那么多,而这点敌人也是一样。

  龙破天进来的时候,碧飘云刚收到她部下的报告,部份武将已开始调动兵力
或是安置家小,显示他们已得知艾丽卡的死讯,也间接地证实了他们叛军的身份,
因为在月影楼给封锁了的现在,知道艾丽卡已经驾崩的,就只有被蒂芙妮大兴问
罪之师的伊蒂丝。

  事实上他们也是自信已经赢了,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作出调动,很多人是碧
飘雪事先完全猜想不到,他们掩藏的技巧可说是完美无瑕,若不是认定再没有隐
藏的必要,再给她三年也查不出来。

  不过这也使她松了一口气,虽然叛军遍佈每一个部门,但真正位高权重的却
没有多少个,一口气把他们暗杀殆尽也不影响政权的运作,前题是若然不会使其
他将领感到不安的话。

  听完龙破天他们的经过后,紫冰云道:“她是有心让你们救回蒂芙妮的。”

  龙破天点了点头,自艾丽卡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对方根本不是想
要从艾丽卡的手上得到王位,他们的计划是从弑母的蒂芙妮手上名正言顺地取得
王位,这样即使大魔导士亲来,也只能痛惜蒂芙妮的不孝,没有推翻这结果的理
由,否则的话就算在公平决战之中胜过艾丽卡,大魔导士一来也是前功尽废。

  他们的计划本来就把大魔导士计算在内,相比起来龙破天根本不算甚么。

  “只可惜我们却没有选择……不,毁灭蝶影或许也算是一个选择。”

  龙破天他们在蝶影国只能算是外人,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帮助蒂芙妮,否则即
使他们的力量能毁灭整个蝶影也无法服众,勉强为之只会掀起战乱,甚至引来里
昂的侵略,而这就完全违反了艾丽卡的遗言。

  静美不由得道:“破坏和杀戮不能生出结果的,只有……”

  龙破天冷哼一声截停了她似是传教般的说话,道:“但我拥有的一切正是由
破坏生出来的。不过你可以放心,因为我知道这次生出来的不会是我想要的结果,
虽然也许是里昂想要的。”

  一直沉默的蒂芙妮叹道:“他们就是看准了母亲不想引起战争,才这么放肆
的吧。”

  紫冰云向龙破天他们解释道:“其实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当时那些人还
勾结了里昂,那时女王就说过她曾对师尊承诺绝不会令蝶影血流成河。”

  这倒提醒了碧飘雪,使她立即追问道:“对了,你师尊现在在那里,有没有
可能请他来帮忙。”

  紫冰云摇头道:“没可能,师尊早已经死了。”

  说罢不由得看了凤天舞这现任继承者一眼,但既然她没有表示,紫冰云也就
不说下去,何况她也不想说出来,因为一旦由她的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在变相承
认凤天舞是现任的大魔导士。

  龙破天不知道凤天舞为甚么不接受这身份,但既然这是她的选择,也就算了。

  碧飘雪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不由得一阵愕然,然后却是叹了口气,其实
她也知道机会不大,毕竟现在离天明只有个多小时,就算能通知他,他能够赶来
的机会也微乎其微,但大魔导士在很多人心中就是奇蹟的代名词,而在蝶影国之
中就更加了。

  碧飘雪叹道:“现在的问题是雷比特,他的力量虽然不算甚么,但单凭他开
国元老的资历,说出来的话已经有很高的说服力,若由他指证公主毒杀女王,根
本不用甚么实质的证据,何况这根本是事实,我们更不知道他们手中会不会有真
的证据。”

  雷比特出现在叛军的名单中也不算是太意外,毕竟在龙破天到达这里的第一
天,他就以探访故人子女的名义来探过口风,而之后和沈世空同来的一次就更明
显地是逼龙破天表态,到他临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美其名是不想故人之子卷进
这次事情,实际上还是想要说服他立即离开。

  这时月影楼的大门被打了开来,狮堂炎毫不客气地直闯进来。

  龙破天和他对望起来,片刻的沉默之后,问道:“你到底帮那一边?”

  除了伊蒂丝外,还有不少与狮堂炎有交情的人也榜上有名,使龙破天不得不
问他的立场到底如何。

  狮堂炎咧嘴一笑道:“我早说过了,这么有趣的事我怎能错过,而且,我绝
对不会放过欺骗我的人。”

  狮堂炎的眼内罕有地闪过杀气,他虽然被称为单细胞,却只是因为他不喜欢
用脑,并不代表他蠢,当伊蒂丝刚才走来请他站在她那一边的时候,他就明白到
一直以来他的拳法不被视为拳法,就是伊蒂丝她们搞的鬼,为的就是逼使他在有
事时只能站在她的一方。

  龙破天双目闪过一丝厉芒,沉声道:“暗杀,没有问题吧?”

  狮堂炎却现出一道与暗杀绝不合衬的笑容,道:“当然,多少个也没问题。”

  龙破天也露出笑意,却是令人心寒的冷酷笑意,道:“不,只要杀死雷比特
这有资格说话的就够了,我还要留下伊蒂丝造一场好戏,让她接受毒杀先王的罪
名。”

  只要除掉雷比特,对方就失去最大的筹码,即使临时换上其他人,即使手持
同样的证据,得出来的说服力也会大减,虽然使用暗杀这手段的话,群臣肯定会
出现疑心,一个不小心仍然是战火四起的局面,但他们却没有更好的选择,因为
那至少不是像现在般连反驳的余地也没有,还有见招拆招的机会。

  龙破天站了起来,正想开始行动的时候,却看见坐在一角的静流正无聊地把
玩着一面由无数晶石合成的徽章,愕然问道:“那是从谁身上得来的?”

  静流没想过龙破天会有这么大反应,讶道:“这不过是一面军符吧了,有甚
么问题?”

  这时碧飘雪也看出了问题所在,苦笑道:“因为这不是蝶影的军符,而是里
昂的。”

  这下子静流也明白了,答道:“这是凌云的,刚才我趁他不为意时偷的。”

  狮堂炎摇头苦笑道:“这下子我们的杀人名单上又多一人了。”

  “不,你们不用去了,之后的事就由我处理好了。”

  说话的是凤天舞,她这时的神色却没有了一贯的轻松自若,使人份外地感到
事不寻常。

  紫冰云首先明白过来,问道:“你想清楚了吗?你继承的不单是最强魔法师
的称号,还有历代大魔导士所种下的怨恨和恐惧,你一旦继承了就再不可能摆脱,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些事凤天舞当然知道,甚至知道不止如此,否则的话她
也不会直到此刻仍然不愿意承认这身分。

  凤天舞没有回答紫冰云的问题,只是把作为大魔导士证明的传承之戒直接了
当地戴了起来。

  大魔导士在蝶影之中有着无比的威信,即使是作为开国元老的雷比特,说话
的份量也比不上她这个继承者,因为在外人的眼中,大魔导士正是艾丽卡背后的
力量,而由她这个继承者来指定蝶影的第二任女王,更加充满了戏剧性的效果。

  这也是艾丽卡为甚么说龙破天有能力平定一切,因为他的背后有凤天舞这大
魔导士。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4

  第28节毁灭。传承。终极魔法

  凤天舞婥然立在大殿的门前,俯视着下方的横天广场,随在她身后的就只有
蒂芙妮,龙破天他们却分别隐藏在不同的位置,以应付不时之需。

  眼下的横天广场现在还是空无一人,场中就只有以十二星座为创作概念的石
像,以及刻印在地上的星图,各自佔据着它们本身在星空中所拥有的位置,衬托
着这被赐与横天之名的广场。

  凤天舞不由得微生感触,亘古以来,天上的星辰曾见证过无数王朝的崛起和
衰落,也曾见证过无数的杀戮,如今,这些石刻亦将见证她第一次以大魔导士之
名自居,以及蝶影第二位女王的诞生。

  晨钟的声音响起,把凤天舞从思潮中扯回来,与此同时诸将也开始自横天广
场的南门进来,但当他们看见凤天舞和蒂芙妮两人立在大殿之前,却不由得愕然
止步,静看到底会发出甚么事。

  凤天舞抬起头来,徐徐对广场中的诸将说道:“女王已经驾崩了。”

  他们还未消化凤天舞的说话所带来的震撼,蒂芙妮已经悲泣道:“伊蒂丝!
你既然毒杀王母,我是绝对不会饶你死罪的!”

  伊蒂丝想要说话,却被雷比特制止了,冷哼道:“凤天舞!你这个外人凭甚
么在说话!毒杀女王……”

  不容他说下去,凤天舞右手上的传承指环突然绽放出耀目的红光,比艾丽卡
更强大的魔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震慑了场中诸将,冷然道:“我乃大魔导士之
继承者,你认为我够资格了吗?”

  雷比特明显地感到错愕,他从没想过凤天舞竟会得到这称号,但他却不会就
此放弃,不过就在他拔剑的一刻,斗气的光芒已划过了他的身体,刹那间所有拔
剑的人也无一幸免的身死,他们有的是随着雷比特拔剑,有的却是感到斗气临身,
才反射性地拔剑反击。

  然后诸将才看到龙破天他们和碧飘雪的近卫军已经进驻这广场的四周。

  超越一切的魔力,加上诸将大多数也认识这大魔导士的传承证明,使他们再
不会对凤天舞的身份感到怀疑,而这时出现在横天广场四周的近卫军,更使他们
开始认为她的突然到访并非偶然,而是碧飘雪在女王的授命下邀请回来,追捕贼
匪以至被伏击也是疑兵之计罢了。

  凤天舞淡淡的道:“伊蒂丝,你认还是不认?”

  “荒谬!”

  只见伊蒂丝右手一扬,她手上已多了一枚戒指,就像是要和凤天舞的传承指
环比拼般发出万丈黄芒,而且也是一道无人不识的光芒,因为她手上的正是蝶影
国的国宝,由蝶影石制成的蝶影戒。

  凤天舞暗地里叹了口气,她早知道伊蒂丝在别无选择下,一定会发动这幻兽。

  在戒指所发出的黄芒之中,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已在横天广埸的中心浮现出来,
那是召唤魔法的魔法阵,而伊蒂丝能够召唤的幻兽也只有一个。

  月光蝶渐渐自魔法阵中冒了出来,悬浮在广场的上空,牠开展的双翼,更横
跨了半个广场。

  巨大的蝶翼佈满了磷粉,使牠的双翼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辉,就有如月光般的
淒美,却使人心寒,因为这些磷粉也是牠最可怕的武器,磷粉上的强烈魔力能把
沾上它的生物溶成血水,当牠的大翼一挥,四散的磷粉可以覆盖着整个都市,到
时候能否保往性命就只得靠自己了。

  看见这史上最可怕的屠杀之兽,众大将也不由得一阵骚动,自问护身的结界
或是斗气挡不着这些磷粉的更开始尝试逃离广场的范围,却给佈在各个关卡的结
界困着,一个也走不了,而且他们走也是白走,这月光蝶的攻击范围早笼罩了整
个月影城。

  凤天舞双手徐徐划出无数法印,同时念出连串咒文,那是她从未使用过的最
强魔法:“五极尽绝、混沌回归!我以大魔导士之名,命令宇宙虚空,履行名为
破灭的最终契约,超越物质的界限,崩毁存在之壁,使一切尽化虚无————默
示录!”

  “默示录”传说中毁天灭地的最强魔法。

  凤天舞咒文结束的同时,一个正圆形的立体魔法阵,以月光蝶为中心形成,
把牠庞大的身躯完全包围起来,就连牠翼上的磷粉也不能逃过这天罗地网,尽数
给困在阵中。

  然后,魔法阵中出现了点点红光,点点教人心寒、血红色的光芒。

  磷粉所发出的金光就像被吞噬一般,渐渐被红芒所取代,但这些红芒却没有
消失,反而扩散开去,逐渐地把月光蝶吞噬,最后一切也融入了红光之中,整个
魔法阵变成一个红色的光球。

  “终结!”

  随着凤天舞的低吟,飘浮在半空巨大的红色光球向中心点收缩,变成一个艳
红却强烈至刺眼的光点,跟着却化作一条光柱,不但轻易的突破了上方的结界,
连天上的白云亦给它一下子冲散,直指往无边的天际。

  红光消散,余下在广场上的就只有像是给结界剜走了的一个圆形陷穴,切面
平滑如镜,教人感到那魔法阵内的一切,就如凤天舞的咒文所描述的一样,已完
全的化作虚无,但是比之当日在崩山看见的颓垣败瓦,却又令人感到这已算是很
好的结果。

  看到月光蝶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迹,伊蒂丝俏面阵红阵白,却仍是不愿服输,
臂上的符文再一次闪亮,意图再次把月光蝶召出来。

  凤天舞叹道:“你不是不知道为甚么这叫作召唤魔法吧?”

  幻魔石之所以异於其他魔晶魂,是因为幻兽的灵魂存活在魔晶魂之中,而不
像其他生物般会在炼成过程中消散,而召唤魔法就是把牠召出来实体化,若然牠
的灵魂不复存在,就不可能再召牠出来。

  伊蒂丝双目厉芒一闪,佩在腰际的白刃已经出鞘,闪电般往大殿门前的两女
掠去。

  凤天舞却退到蒂芙妮的身后,示意她亲自出手制服伊蒂丝,毕竟今天继位为
王的是她,她必须显示出她有这份资格,刚才面对月光蝶凤天舞没法子不出手,
现在却不宜再出手,因为蒂芙妮必须借此立威,否则纵使有普世惊惧的大魔导士
作后盾,她的政权仍是休想安稳。

  因此,她必须凭自己的实力,胜过被喻为蝶影国第二人的伊蒂丝。

  虽是别无选择,但既然决意已定,蒂芙妮回复她一贯盛气凌人的态度,一出
手更是她最得心应手的咒文。

  “雷芒电闪!”

  看着闪电自蒂芙妮的双手激射而出,伊蒂丝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有持剑
的左手一挥,一道真空刃自她的左手飞射而出,挡下了蒂芙妮的雷击之后便乘势
往她劈去,诸将这才知道她不单是蝶影最强的女武者,就连魔法能力也不容忽视,
就连咒文也不用。

  电,需要导体,那怕是电阻极大的空气也好,但是,绝对的真空却完全没有
可以导电的粒子,才是真正的绝缘障壁,一道对电击专用的绝对防禦障壁。

  蒂芙妮任由真空刃上她的防禦结界而消失,娇笑道:“还算不错啊,寒芒冰
枪。”

  以寒冰化成的巨大冰枪,立即在她的双手之间成形,往伊蒂丝投去。

  一丝不屑的笑意自伊蒂丝的嘴角飘出,恨道:“公主,你忘了水在真空中更
容易沸腾吗?”

  火炎自她的长刀暴发,一刀把冰枪劈成粉,继而化作蒸气,火炎更余势不止
的往蒂芙妮射去。

  蒂芙妮以右手划出符文,笑道:“当然没有忘记,可惜现在真空不空了。”

  趁着水气填充起真空地带,蒂芙妮再来一记“雷芒电闪”蒸气本身并非导体,
但总比真空好多了。

  伊蒂丝再没有选择,把斗气注入手中长刀硬挡下伊蒂丝的电击,虽然伤不了
她,冲击力却终能使她停下脚步,蒂芙妮自不会放过这难得的良机,迅速念道:
“雷电,我既以魔法为你划下回归的路标,就请立即降下吧!无尽雷阵!”

  无数複杂无比的魔法印记,以伊蒂丝为中心浮现在地面,闪耀着魔法光芒的
符印已把天雷引动,刹那间万雷降下,就连广场四周的十二石像也已是粉身碎骨,
偏是没有一道雷电能打到伊蒂丝身上,全数在她的上方偏折开去,只能落在她的
身旁。

  “真空断”肆虐的雷电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却影响不了伊蒂丝往蒂芙妮掠
去。

  “公主你是失忆的吗?雷电已经失效了呀!”

  蒂芙妮不屑地微笑,道:“充斥大气之中的风之精灵们啊,请依据古老的契
约,遵从我的号令,吹起席卷天地的暴风,扫荡不洁的土地,龙卷风暴!”

  伊蒂丝知道这蒂芙妮的目标不是攻击,而是争夺大气的控制权,只要真空给
吹散,她便会失去对雷电的防禦障壁。

  “流星划天断!”

  附上真空刃的长刀,在虚空中划出有如流星一般的光迹朝龙卷气的中心劈去,
以真空刃和斗气的双重力量把这风暴一口气轰破,但当旋风消散一刻,无数冰枪
却自龙卷风的中心暴射而出,竟是蒂芙妮藏身於风眼之中,乘伊蒂丝全力破开旋
风的一刻反击。

  伊蒂丝没有时间再佈下真空结界,她必须先应付眼前的无数冰枪。

  火焰自伊蒂丝的手中飞出,先是把眼前的冰枪尽数击破,顺势往蒂芙妮的身
上卷去,那异常的前进轨迹使凤天舞也不由得感到愕然,因为那正是灼热圆舞曲
的特性,但她却不能相信伊蒂丝竟然可以在不念咒文的情况下使用这级数的魔法。

  身在战斗之中的蒂芙妮却没有时间为此惊讶,立即念道:“主宰天际的雷神,
请赐我掌控闪电的神能,让你开天闢地的天雷降临此地,显示你贵为天上至尊的
神权,教地上众生仰望你的神威,天雷陨落!”

  更强更大的雷,自天上落下。

  伊蒂丝左手上的火红符文熄灭,解除了灼热的维持效果,同时她左臂上却闪
耀出另一个符文,她竟然能在这么一瞬间就重新架起真空结界,把天雷挡下。

  失去了魔力供给的火焰,被蒂芙妮轻松破解,但她也趁这时机退回原位,回
复对峙状态。

  雷阵仍不住闪烁,场中的两个人却仍然是分毫无损地立着,众人还以为战斗
会继续下去,伊蒂丝的身体却突然一晃,差点跪倒地上,但就这在一瞬间的分神,
蒂芙妮已完成捕缚之咒。

  “为甚么?我明明已完全挡下了你的攻击,这是甚么回事?”

  蒂芙妮悠闲地步下长阶,娇笑道:“真空隔绝的只是电流,你以为长时间处
身这强力电墙中会没事吗?”

  强大的电墙,虽还不至於把血液电解,却或多或少能牵引血液中的离子流动,
效果虽然不显着,却实在地削弱了血液的运氧能力,在这情况下依照平常的感觉
去战斗,身体出现轻微缺氧而追不上反应只是时间的间题。

  “伊蒂丝,这次你就认输吧。”

  说话的却不是蒂芙妮,而是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凌云。

  在他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凌云已轻而易举的越过皇城的防禦结界,落在横天
广场的边缘,看似轻松随意,但只是无声无息突破结界这一手,已然教人不敢小
看,更令人知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凌云一向给人的感觉是个纯法师,但此刻他身上发出来的斗气却强至令人不
敢相信的地步,使狮堂炎也只能愕然望着他步入场内,连要阻止他也忘记了。

  凌云却像是毫不在乎成为全场的焦点似的,施施然往伊蒂丝走去,所到之处
的魔法符文全部给他随手抹消,轻易解除了蒂芙妮的雷阵,更轻松的向凤天舞道
:“放心吧,今次我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想回收伊蒂丝这件兵器吧了,以她的
力量,对我里昂还有点利用价值。”乍听里昂之名,不但在群臣之间造成一阵骚
动,伊蒂丝更是浑身一震,惶然道:“你说甚么!”

  凌云冷笑道:“你以为靠区区影蝶国的力量,足以反抗陛下了吗?伊蒂丝小
姐,啊!应是咒魔兵器。EDS -3 才对呢!”

  “不!你是那恶魔……”

  话到途中却说不下去,随着凌云的掌心发出魔法的异芒,伊蒂丝不但失去了
活动的自由,更身不由己的徐徐上升,构成一幅教人不寒而栗的景象。

  伊蒂丝那从不离身的铠甲渐渐溶化,露出那教人妒忌的健美躯体,她的肌肤
上却透现出无数的魔咒符文,彷如刚才她施展魔法时出现的一样,但现在它们却
似是和凌云的魔力生出共鸣一般,明显地不受伊蒂丝控制。

  凌云以命令的口吻说道:“随我回去吧!今次的潜入任务竟会找回逃脱的兵
器,真是意外收穫啊。”

  “别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呀!火龙连舞!”

  蒂芙妮终於耐不往性子,七头火龙自她两手划出的符文之中蜂拥而出,分从
七个方向往凌云射去。

  狮堂炎亦早已出手,一声不响的掠到凌云背后,蒂芙妮的喝叫正是给他作出
掩护,带着火焰的双拳倾尽全力的往凌云背上轰去,对曾欺骗他的人,他是绝对
不会留情。

  面对这七头火龙,凌云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继续专注地调整着用来控制伊
蒂丝的魔法力分量,而随着伊蒂丝身上的符文明灭不定的闪烁,她的眼神亦渐渐
失去焦距。

  首先击至的是狮堂炎的火炎,但当这只差少许便击上凌云的背上,他却有如
目睹般在最后一刻纵跃而上,速度之快和时间拿握之准,使得他在狮堂炎的眼中
就像是倏地消失不见一般。

  凌云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狮堂炎却是一无所惧,落空的右拳立即屈曲成肘,
反方向往上撞去,逼得凌云以膝撞迎击,狮堂炎给震退数步,但凌云却像是有心
借力飞退一般,带着火焰的弹上半空之中,这落差使狮堂炎无法追击,但他却笑
了,因为蒂芙妮的七头火龙已经到来,身在半空的状态肯定没可能避过。

  凌云却是视若无睹,因为一直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伊蒂丝已苏醒过来,身上的
符文绽开出比之前强烈多了的光芒,最后集合成一个异样的光球,挡在凌云的身
前,似是要为他挡下蒂芙妮的七头火龙。

  众人预期的魔力碰撞没有出现,却出现了更令人意外的景像,撞上光壁的火
炎没有熄灭,却给扯得变形倾注入伊蒂丝身上的符文之中,而那本是纯白的符文,
现在则染上了艳红的色彩。

  凌云带着伊蒂丝飞出广场的范围,笑道:“今次就到此为止,下次再让你们
见识牠的威力吧。”

  刚回过气来的狮堂炎正想追去,却给人一掌压在肩膀之上,把他硬是扯停下
来。

  看着凌云已消失在视线之外,狮堂炎不由得怒道:“为甚么?为甚么放他走!”

  截住他的当然是龙破天,除了他以外整个月影城也没有人能把狮堂炎截下来。

  龙破天已经转身往迎月宫走去,淡淡的道:“以那速度,你追得上吗?你还
是别阻着蒂芙妮登位吧。”

  刚才他们是硬逼雷比特他们出手,借机用血腥手法肃清大部份的叛军,否则
在蒂芙妮登位之初无法大开杀戒的期间,肯定会有麻烦,但即使以他们先拔剑为
由取得借口,也必须长时间地继续安抚人心,加上那些知机没有拔剑的,这烂摊
子的善后工作还有得忙,但这已和他无关,因为这已是蒂芙妮的工作。

  这肯定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但反乱者既然多数已经死亡,毒杀艾丽卡的罪
名也落在伊蒂丝身上,余下的将领再也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反对由蒂芙妮继承王
位,所以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的了。

  不过,这算是一个好的结局吗?

  艾丽卡授权他另立新王,就是无意传位给蒂芙妮,否则的话她可以直接要求
龙破天助蒂芙妮登位,她是对这个女儿彻底地失望了,虽然不知道是对她的所作
所为,还是对她在斗争中的生存能力感到失望,但可以肯定的却是她不想让蒂芙
妮继承蝶影的王座,但现在的发展却完全违背了她这个遗愿。

  对蒂芙妮,艾丽卡的死使她改变了很多,但这份改变却是来自杀母的内疚,
而且只要她还坐在蝶影的王座上,她就绝不可能忘掉弑母篡位这个事实,蝶影的
王位就是使她无法忘记这件事的枷锁,他不知道这悔恨最终会变成甚么,但可以
肯定的却是这会伴随她一生。

  想到这里,龙破天笑了,痛苦和内疚吗?那就当是得到他帮助所需要付出的
代价好了。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4

  第29节惜别。别离。月影月落

  蒂芙妮和碧飘雪等人正忙於处理政权移交和叛军留下来的问题,使龙破天难
得地得到暂时的空闲,细想这几日来他无暇细顾的支节。

  最接近的事,就凌云对伊蒂丝的称呼:EDS ,全写是Enchanted DemonicSwordman,
属西古逊生体改造的早期实验品,论战斗力的话不算是失败品,但因为心灵控制
方面未如理想,所以作为武器而言就是完全的失败品,但是刚才凌云却能完全控
制伊蒂丝,这就使龙破天感到不解了。

           而且凌云的身份也有问题……

  想到这里的时候,紫冰云却走了进来,使他只能慨叹这份清闲已经结束了,
不过紫冰云会这么空闲地出现在迎月宫也不是甚么奇事,她在这里的身份也只是
女王请回来的帮手,既然大局已定,她的责任也就完了。

  “凤天舞,你何时拥有这么强的魔力了?”

  紫冰云指的是刚才以魔力震慑群臣的事,她说这话时龙破天可以感到她眼内
暗藏着一丝妒忌和不服气,毕竟她还没承认凤天舞大魔导士的身份,在她心中凤
只是竞争对手,却突然惊觉到对手的力量已非自己能比,妒忌和不服是必然的事。

  凤天舞望着手上的传承指环,苦笑道:“你以为那是我的魔力吗?不,那是
师尊遗留在水晶内的魔力吧了,而且刚才也几乎把它们耗尽了。”

  紫冰云微一错愕,怒道:“甚么?虽然我不知道真实情况,但是大魔导士留
下来的魔力,该不是为了用在这种地方吧。”

  凤天舞再一次苦笑道:“我知道,但是已经没有选择吧,何况把师尊留下来
的魔力用在蝶影国上,他应该也不会反对嘛。”

  紫冰云默然不语,龙破天却想起了另一件事问道:“你不是说过你师尊在指
环上留下了封印的吗?你是何时把它解开的。”

  凤天舞叹道:“不,其实指环上根本没有封印,那只是师尊留给我的借口,
让我逃避戴上这传承之证,逃避大魔导士的名号。”

  事实上她也是直到戴上那指环那一刻才明白过来,那算是历代大魔导士给予
继承人的最后选择,选择以普通法师的身份终其一生,还是继承大魔导士的名号,
继承因这名号而来的责任和宿命。

  不过也是这样,她才能使用“默示录”这个连历代大魔导士也视为禁术的魔
法。

  “默示录”是原子分解的魔法,阵内一切物质也会消失无形,化作纯粹的能
源,而在这个能量的溶炉之中,连灵魂这能量体也无法保有本来的形态,但它真
正的危险性却是它失控之后的结果,当物质真的完全化作能源,只消一枚硬币已
有等同核弹的威力,所以当这魔法失控,结果就只有一个——毁灭一切。

  禁术之所以为禁术,并非因为其威力,而是它的危险性。

  这时,宫女却走来向龙破天报说:蒂芙妮有请。

  这是龙破天第二次步入真月殿,第一次是应艾丽卡的邀请而来的时候,这次
是第二次,但这儿的主事者已换成了蒂芙妮,使他不由得微生感触,而当他步入
女王的寝室之中,看见曾经出现在那里的艾丽卡已换上蒂芙妮的时候,这感觉更
为强烈了。

  侧卧在床上的蒂芙妮,彷彿就如艾丽卡复生一样,也使龙破天感到她在刻意
模仿艾丽卡的一切,但是在她眉宇之间的那份变化之大,却教人不敢相信上次和
她见面只是隔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也使他初次感到她也会长大的,不会永远也是
那个长居深宫之中的公主,现在她已经是蝶影国的第二任女王。

  蒂芙妮道:“你们打算何时离开这里?”

  龙破天心念一转,竟然恭敬的道:“若陛下不反对的话,我们希望立刻起程。”

  蒂芙妮浑身一震,她早知道龙破天不会长留於此,那不会使她震惊,但是龙
破天突然以这异常的态度对待她,却使她辛苦保持的姿态冰消瓦解,回复原状的
道:“怎么会,看在人家份上迟点走不可以吗?”

  龙破天的嘴角现出一道冷笑,道:“我是必须离开的,我是破坏和杀戮的化
身,只有当我走了,陛下才能够把这次叛变所流的血全数推在我身上,当一个仁
至义尽的好女王,继承先王的遗愿。”

  龙破天的说话已经过份得是在讽刺,他是少数知道事实的真相,知道艾丽卡
是死在蒂芙妮手里,知道这一切的开端也是她的年少气盛的人,却说出甚么仁义
遗愿之类的说话,使她变得手足无措,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但龙却只是面无
表情地看着她,不再说话。

  蒂芙妮眼内射出悔恨的神色,道:“可否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龙破天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蒂芙妮揭开阻隔两人的纱帐,走到龙破天的面前,卸下身上的长袍,露出她
没有任何瑕疵的雪白胴体,强作轻松的笑说道:“离开之前,不介意成为我的第
一个男人吧?”

  龙破天默默地站在那里,让蒂芙妮服侍自己脱下衣服,这可能是她出生至这
刻最温柔的时间。

  他知道这和爱情,甚至是恩情也没半点关系,蒂芙妮只是想要模仿艾丽卡的
一切,艾丽卡生前的最后一个男人,正适合当她的第一个男人。

  脱下龙破天的衣服后,蒂芙妮却是不知道应怎样做地看着他的肉棒,好一会
后才羞涩地轻轻一吻,尝试把他的肉棒收进口内,俏丽的嘴唇却无法控制地抖动
起来,那生硬的动作完全反映着她内心的不安。

  发生在同一张床上,却完全不同的反应,使他不由得回忆起和艾丽卡一夕之
缘。

  在他掀帐而入之后,倦拥床上的蝶影女王仍没有起来的意思,洁白的玉手却
缓缓探进龙破天的胯间,握上那仍未进入战斗状态的兵器,然后她的面上却露出
一抹妖媚的微笑,那神情使人难以相信她是位极权重的蝶影女王,现在的她只是
个飢渴的女人。

  下一个瞬间,艾丽卡已把龙破天肉棒掏出来含着,熟练的舌头仔细地挑动着
每一个敏感的位置,她的香舌没有在任何地方逗留,她的眼睛却似笑非笑地一直
盯着龙破天的表情反应,打量他的耐久力。

  龙破天默默地站在那里,享受着艾丽卡的侍奉,那柔软的触感使他的兵器迅
速地进入屹立起来,或是吸吮或是舔弄,她的每一个动作也显示出她的飢渴,却
又不失她那份尊贵的优雅气质,这两种感觉在艾丽卡身上合成了奇异的魅力。

  她的嘴巴离开的时候,龙破天的神兵已沾满了她的唾液,她欣然笑道:“今
次可有得乐了。”

  轻微的痛楚把龙破天从回忆中扯回来,这对蒂芙妮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技巧,
他也不便责怪她,只是轻轻的把她抱起,吻在她的面颊上说道:“别装了,你是
你,没有必要一切也和艾丽卡看齐。”

  蒂芙妮浑身一震,却立即闭上了双目,似是不愿让龙破天看见她流泪的样子,
对她的这种心态龙破天也只能微微一笑带过,不便再说甚么,他可以做的就只有
投入现在的角色,把心神专注在蒂芙妮年轻的肉体上,给她一个最好的回忆。

  龙破天的双手开始在蒂芙妮的身上游走,温柔地抚摸着她胸前的双峰,她的
触感及不上艾丽卡的丰满,却有着年轻肉体独有的骄人魅力,不消片刻她的面颊
已染上一片绯红,女性的蜜液亦开始自她的下身流出来。

  龙破天的指头探进蒂芙妮的玉洞,即使她的身体已经作好了准备,但初次受
到异物恶意入侵的感觉,仍然教她卷缩着身体,抗拒这陌生的快感,使龙破天只
好放缓了动作,专注地抚弄着她娇嫩的花瓣,逗引蒂芙妮潜藏体内的欲望。

  逐渐燃起来的欲望使她差点忘记了初衷,逐渐沉醉在那未知的感觉时,龙破
天已经她的娇躯轻轻地放在床上,胯下的肉棒缓慢的钻进蒂芙妮未有人到访过的
禁地。

  直到此刻她也只能默默地任由龙破天施为,远不及艾丽卡的主动。

  当龙破天为艾丽卡消除了衣服的阻隔,这具华丽的肉体早就燃起了情欲的火
焰,下身那美艳的花卉早因她暗藏在宽袍内的玉手而泛滥,这蝶影女王能轻舔着
那沾在指头上的淫液,完全表现出她媚惑男性的妖怩和手段。

  龙破天正想把艾丽卡压下去,她已经先一步把龙破天推倒床上,成熟的身体
轻巧地跨坐在他的腰间,火热的肉穴已经把龙破天的兵器包容至尽,轻轻一挽秀
发笑道:“看在我饿了这么久份上,先让我尽兴吧。”

  说着她的身体亮起魔法的光芒,凭着飞翔咒轻量化的身体急遽地运动起来,
那彷如天仙起舞的妙姿和散发出来的光芒使龙破天也差点看得呆了,但是他也没
有忘记自己的权利,紧紧地握上艾丽卡的双乳,用力搓揉那高傲的双峰,使艾丽
卡为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忘形地呻吟起来。

  “痛……”

  痛楚的表情从蒂芙妮的面上浮现出来,使中断了回想的龙破天差点停下了动
作,但是她却没有提出暂停的请求,晶莹的泪水自她闭上的双眼处渗出来,却使
龙破天知道这不是肉体上的痛楚,而是精神上的内疚,她想要的是藉着痛楚而稍
减心中那弑母的内疚。

  感受到她的心意,龙破天也不再怜香惜玉,胯下的肉棒改为以最凶暴的方式
闯入蒂芙妮的体内,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任意征伐,她的内心深处留下最深刻的
印记。

  蒂芙妮的泪水没有停下来,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快慰的微笑,现在她想要
的不是快感而是痛楚,这给予她一种像是赎罪般的错觉,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使
她暂时忘记内心的悔疚,但是她却没有发觉,这种痛苦正逐渐变成快感,深植在
她的内心之中。

  她知道龙破天一旦离开,这份悔疚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她只能把一
切藏在心里,在蝶影国里扮演她女王的角色,但也正因为龙破天将会离开,她才
能把这份悔恨展现在龙破天的面前,这份矛盾使得她更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在她混乱的心中,再也分不清此刻感受到的是快乐还是痛苦,肉体和心灵的
快乐和痛苦互不相让地往她涌去,把她推往痛苦的深渊同时,也把她推往欲望与
快乐的高峰。

  同样的疯狂,但在艾丽卡身上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随着快感的提升,艾丽卡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秀丽的长发在她的背后不断
飞舞,构成了一幅惹人遐想的美景,火热的肉洞却随着她整个身体的舞动而刺激
着龙破天神兵的每一个部份,给予龙破天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也使他乐於被动
地享受这一刻的快乐。

  淫乱的话语不断自艾丽卡的口中散发出来,也使龙破天接触到这蝶影女王的
另一种魅力,悦耳而且诱惑的呻吟声不断刺激着他的欲望,使他最后还是忍不住
抓着她的纤腰,开始反击。

  对龙破天突然的举动,艾丽卡的眼内闪过一丝讚赏的神色,就让自己的身体
浮在那个高度,接受着龙破天由下而上的突刺。

  在一声特别响亮的呻吟声之后,艾丽卡整个人软倒在龙破天的身上,美中不
足的却是她的飞翔咒仍然生效,使她那双是丰硕的乳房没有完全压在他的胸口之
上,减低了他的享受,但这是这也没维持了多久,艾丽卡已经爬了起来,在她的
耳边低声道:“再来吧……”

        她这句话立刻又引起了另一场的大战……

  这边的蒂芙妮由始到终也没哼出声音,但是她身体细微的变化却教龙破天知
道她已经结束了。

  她的身体已是疲不能兴,但这刻的她却只想身上的男子继续蹂躏自己,继续
玩弄自己的身体,她只是希望藉此折磨自己,但龙破天却已经退了出去。

  她正感到怅然若失,龙破天却扯着她的秀发把她牵了过去,沾满了淫液的肉
棒已闯进她的口内,炽热的精液源源不绝地灌注进去,那噁心的感觉和屈辱使她
愕然退了开去,正好使得余势未了的精液喷落在她的面上,和仍未止住的泪水混
在一起,顺着她的面庞流落她丰硕的乳房之上。

  “保重了,蒂芙妮陛下。”

  蒂芙妮仍在迷糊之间,龙破天已穿回自己的衣服,启门离去。

  看着龙破天的背影给大门掩去,蒂芙妮再也忍耐不住,伏在床上哭泣,弑母
而来的罪疚感和继承王位而来的沉重压力,就像洪水泛滥般一下子爆发出来,一
发不可收拾。

  当龙破天步出月影楼的正门,碧飘雪早俏立一旁,静候着他。

  但是他却像是看碧飘雪般往迎月宫的方向走去,害得飘雪只得追着他问道:
“她没事的吗?”

  龙破天回头看了看月影楼的方向,答道:“哭过了就没事的,只怕她哭不出
来吧。”

  他太清楚欲哭不能的痛是如何的扭曲着人的心灵。

  纵使碧飘雪心中还有语想要说,但龙破天话中的沉重气氛已教她连半个字说
不出来,只能默默地伴在他身旁走着,她能够纵横战场而面不改容,但在这方面
她却是无计可施。

  龙破天却在专心地观赏着这座蝶影皇宫,测度着每一个地方的战略价值,因
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在这里漫步,若他再次回来,那只可能是这儿已变成战
场。

  时间就这样的在无声中流逝,到龙破天手按在迎月宫的大门上,飘雪仍然是
沉默不语,使龙破天不禁回头问道:“你有话说吗?”

  碧飘雪闪过一丝複杂的神色,最后却只是道:“我只是来告诉你,刚刚收到
静美那姐姐的消息,她现在应该是奥列第十三魔法军团长——苏。依迪。”

  龙破天点了点头,心忖这样就好了,他不想留情,若要使对方牵肠挂肚的话,
他宁愿使对方恨他,事实上他身边的女子全是有着各自的理由,静美、静流是为
了追踪她们姐姐的下落,赤燕是为了报仇,碧飘雪是为了解决蝶影国的问题,就
连凤天舞也是为了自己的理由而带他到破灭的元点去,和爱情没半点关系。

  在人的心中,恩情和依赖很容易转变成依恋,但这却是龙破天不想出现的转
变。

  龙破天他们正想走出宫门,却看见两个人正在宫门处等待他们——狮堂炎和
紫冰云。

  这使他不禁苦笑道:“你这头狮子来做甚么?该不会只是来送别吧。”

  狮堂炎咧嘴笑道:“我早说过了,这么有趣的事我怎可以错过,而且我已经
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反而是那些曾经欺骗我的,我必须和他们算帐。”

  龙破天想不起他到底有没有真的说过,但是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双目厉芒一闪,
使人感到他不是说说就算的。

  转头对紫冰云道:“你又怎样了?”

  紫冰云若无其事的道:“我要到里昂帮公主办点事,既然顺路,和你们一起
走不行吗?”只要看到她说话时直盯着凤天舞的神态,就知道她真正的目标是甚
么,但既然她这么说了,龙破天也无法拒绝。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4

  第30节失迹。重现。四圣天将

  要塞都市。天罗城。

  它不但是里昂和蝶影唯一接壤的都市,它的北方更是奥列的国境,是三国交
接的地带,而且东面是高耸入云的山脉,西南则是回风海峡,使它成了从里昂或
是奥列进入蝶影国的必经之路。

  里昂和奥列,早被公认为当世最强的两个国度,两国的王者——傲万军和宇
天杀自五年前相继立国之后便全无敌手,至两国相遇,始变成互相牵制,无法继
续扩张的局面。

  若两人不是并世而立,早能成为继业天成之后第二个统一天下的人,就算两
国不是刚巧互相为邻,战火也早遍及五大州的所有地方,而不会限於这片大陆的
西半部,这也使得这场斗争成为全世界的焦点,因为两国之中任何一方也有在短
时间内荡平大地的能力,所以其中之一覆亡的哀歌,也是胜利一方成为天下新主
的前奏曲。

  但其实这平衡现在却已正在崩溃,而导致这情况的,却是奥列的异常生物部
队。

  奥列从来没有对外公佈过这支仿如丧屍一般的部队的任何消息,真正见过这
支部队而存活下来的人也不多,但这支非人部队的消息却以讹传讹的传遍里昂,
侵蚀着里昂军队的士气,造成比直接交战更有效的打击。

  这改变连天罗城这位於东方尽头的都市也不能倖免,虽然现在进攻这边陲之
地的只是普通士兵,但早被摧毁了士气的天罗城守军,却连基本的还击力量也欠
奉,只是凭城墙的结界苟且残存。

  当龙破天他们走上东南方的山脉,眺望这要塞都市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场
激烈的攻防战,虽然这种壮丽场面每日都在世界的不同地方上演,但真正看到的
时候还是会令人感到震撼。

  龙破天却视若无睹的道:“那便是天罗城了吧,终於到了,想不到由月影城
走过来,也要用上十天的时间呢。”

  紫冰云不满的道:“你言下之意即是说想不到在蝶影这种小国浪费了这么多
时间吧。哼,虽说还比不上里昂和奥列这两个超级大国,但蝶影也不过是仅仅屈
居其下吧。”

  这几天她不住找机会挑战凤天舞,但继承了前任大魔导士记忆的凤天舞却对
紫冰云的性格瞭如指掌,不是以说话轻轻带过就是轻松取胜,使她早积聚了不少
不满,所以龙破天的话里找不到的含意,她还是如有实在地拿出来反驳。

  但话未说完,龙破天的面上的笑意却已告诉紫冰云,她又落入了龙破天的计
算之内了,果然他乘机问道:“那么既然蝶影又不是要看里昂面色的小国,你为
何这么急要到里昂去?”紫冰云气愤的道:“其实告诉你也没有甚么大不了,不
用这么的套我吧。我这次以蝶影国使者的身份到里昂去,主要是说明我国现在的
状况和再次确定两国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里,正看得兴高采烈的静流也插口问道:“还有甚么好说的呀?他们
这么的插手干预,不是摆明和你们过不去吗?”

  紫冰云叹一口气道:“即使事实如此,表面上始终是和平状态,而且我们还
为需要里昂制衡着北方的奥列,若我们现在攻打里昂,必然会打破平衡,那最后
得益的恐怕是再无对手的奥列,还有的是……”

  龙破天插口道:“还有的就是里昂根本没有任何调动军队,主要大将也没有
离开本身的位置,这是说不通的,除非蝶影国所发生的事根本和他们无关。对吧?”

  紫冰云皱眉道:“你早知道了?”

  这时天门城的守军刚瓦解了一波攻势,使城外的地带暂时回复平静,但城墙
上结界已有多处缺损,恐怕再受不了多少次攻击,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士气低落,
沦陷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吧了。

  龙破天回望着战场,答道:“早就不早了,但看到这情况总算是知道吧。”

  若里昂有意来攻,那天罗城中至少有着能佔领蝶影主要都市的兵力,但看它
现在给奥列的军队单方面压倒,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静美忽然想起那给龙破天没收了的徽章,问道:“那么那徽章是假的吗?”

  龙破天从怀中掏出那枚徽章,道:“不,这不是伪造的,这的确是里昂高级
将领的军符,但它真正的主人却未必是它的持有者啊,它现在不就在我手上吗?”

  紫冰云微微皱眉,似是不敢苟同他的说法。

  因魔武的出现,战斗出现全新的局面,将军的责任不再只是指挥军队,更是
主要的战力,而且在四圣天之中的一员“术圣天”古力查。威尔开发出称为“军
符”的系统之后,将军对战事的影响就更大了。

  这个以被称为“军符”的魔法徽章为中心连结起整支部队的系统,使将领和
士兵间的斗气和魔力发生连动作用,使将领能调配以至转借士兵们的斗气和魔力,
当然,这系统也有个界限,但那个界限则是基於该支部队的训练和心理因素,也
就是士气了。

  在军符系统之下,将领的本身质素将大大影响军队的战斗力和机动性,士兵
方面亦有着全新的定位,兵力再不是胜败的主要因素,因为他们的用途仅在於牵
制、牺牲和收拾残局,简单的说,就是削弱对方的实力,为双方大将制造不公平
的战斗环境。

  因此,当论及军队的实力,士气和训练才是最大的因素,这不但决定了他们
肯否为牵制敌将而舍命,更影响他们和主将之间的连动性,受的训练更是更重要,
在这个以一挡百只是笑话的时代,除非真的是压倒性的数量,否则数量根本成不
了优势。

  以军符的重要性考虑,实在很难想像会落在不相关的人手里。

  龙破天截断了她道:“这些事迟点再说吧,有客人到了。”

  一道人影自转角走了出来,她全身裹在暗紫色的斗篷之中,连面孔也以薄纱
遮掩,使人看不清她的容貌,满透着神秘的味道,但是这个打扮却也是使人一见
难忘,即使看不见容貌也好,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她是谁——幽倩。

  面对这似是意料之外,却也是必然的再遇,龙破天转头对紫冰云道:“是你
通知她的吗?”

  紫冰云微微点头,眼内却带了点怯意,因为她也知道龙破天曾说过不想和神
魔之事扯上关系,实在不知道幽倩的出现会惹来他怎样的反应,但她不知道的却
是经过遗忘之村后,龙破天已感到这并不是他可以逃避得了的问题,当然他不会
变成喜欢,但他必须面对。

  他对幽倩道:“你在这里等我,是为了甚么?”

  “我的任务只是观察,记录命运之子所行的神蹟,其他的一切均不在驱使我
行动的意志之内,而我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因为这里就是你将会留下记录的地
方。”

  幽倩说话时那种犹如看破红尘的语调,完全和她少女般的声线合不来,给予
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龙破天沉默下来,一种似是被看透了的感觉使他极度不快,因为他已经决定
要解决围攻天罗城的军队,而且他也是没有选择,道:“你想我解掉这城破之劫
吗?”

  幽倩碧绿的眼眸没有回避龙破天的眼神,直接和他对望着道:“我不知道,
这一切也是你的意志,编写未来千年命运的命运之子的意志。”

  对她这种避重就轻、故弄玄虚的说法,龙破天有点怒了,冷哼道:“你可以
看透命运吗?”

  幽倩淡然答道:“我看到的不是命运,而是神的旨意,没有变化可以超越神
的智慧,所有事物的未来也在神的掌握之中,衪的旨意、衪的计划就是命运的本
质。”

  龙破天冷冷一笑,道:“神的意志吗?好!若你这神喻使给我降下神喻,三
日之后的雷雨之夜,漆黑的恶魔将解开围城之困,我就给你解掉这围城之困!”

  幽倩的眼内闪过异芒,却肯定地点头道:“好,因为你的一言一行,就是神
喻。”

  说罢幽倩已经转身离开,往天罗城的方向走去,但是看着她的背影远去,龙
破天却忍不住再冷哼一声,把身旁的岩石击个粉碎。

  后面紫冰云的微叹道:“即是说你们至少要留在这里三天吧,对不起哩,我
必须尽快去见里昂的国王,以免生枝节,我们似乎得在这里分道扬镳呢。”

  龙破天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到那里去?既然立下了三天之约,
总不该立即进城吧。”

  凤天舞不满的横了他一眼,三天之约是他单方面下的决定,现在却连累了全
部人,而且她更知道龙破天不是不想进城,而是不想立即又遇上幽倩罢了,但是
现在揭破他也没甚么意思,反而这三天之期确实有点麻烦,因为她也想不到甚么
办法浪费这三天的时间。

  倒是刚才便一直接不上话的狮堂炎道:“那就去麻烦一下我师父好了,反正
他就在附近。”

  他们来到山谷的入口,狮堂炎却以惊天动地的轰击,代表了问候。

  即使他这拳只是轰在入口的巨石上,这拳的威力却肯定传遍山谷的每一个角
落,明显的证据就是连附近的山石也为之震动,但出奇地却没有出现野兽惊走的
景象,使龙破天他们开始感到这山谷不是表面上,而是真的没有任何生物。

  “小鬼,每次回来都要这么惊天动地才可以吗?”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度人影自山谷的深处急冲而至,但当说完的时候他已
经来到龙破天他们的眼前。

  他看上去已超过了六十岁,却仍然是健壮得很,满头的银发只能使他显得更
粗豪威武,粗糙布袍下的肌肉所蕴藏的力量,却到了连龙破天也感到高深莫测的
地步,几乎是他见过的人中最强的,只有那在西古逊大屋中所见的黑甲男子比他
更强。

  狮堂炎毫无愧色的道:“这是通知你的最佳方法嘛。”

  那老人冷哼道:“这次又有甚么事呀?你每次回来总不会有好事的。”

  狮堂炎哈哈一笑道:“答对了,今次我们是因为太过空闲,所以来找地方落
脚。”

  老人没好气地道:“要住便住吧,一如以往,伙食自备。”

  说话的同时他已在老实不客气的打量着龙破天他们,当他的眼睛落在凤天舞
手上的传承指环时,却不由得讶道:“传承指环?那小子又有一个新的传人了吗。”

  虽不知道他指的是那一代的大魔导士,但凤天舞还是首次听见有人称呼过往
的大魔导士为“小子”不由得怀疑他到底有多老了,问道:“你是谁?”

  老人的嘴角闪过自傲的笑意,道:“轰灭邪,继承了记忆的你该知道吧。”

  凤天舞的反应还不算大,倒是静美讶道:“轰灭邪?”斗圣天“轰灭邪?”

  “统一战争”在新世纪71年结束,实在教人难以相信当年业天成座下天王。
四圣天之一的轰灭邪,居然会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不但由於这已是接近一百三十
年前的旧事,更是由於在统一战争结束后的五年之内,四圣天中除了魔圣天继续
云游外,其余三人已先后失踪。

  对於他们的失踪,好事之徒自然编造出不少传说,由食物中毒以至白日飞升
不等,但最为人接受的,却是已给业天成亲手暗杀以收回权力,因为凭他们的实
力,只要不是业天成亲自出手,根本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他们。

  但最教世人感到莫名奇妙的,还是业天成从来没有禁止这些谣言散播,甚至
是他亲手暗杀这传说在内,使得有些历史学家认为他是乐於让谣言满天飞,从而
隐藏真正的真相。

  他对这反应似乎非常满意,点头道:“正是。喂,现在应该到你们自我介绍
了吧,好歹这也是我的地方,不是打算做个匿名的访客啊。”

  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自报姓名了,但当轰灭邪听见龙破天的名字时,
双目却立即厉芒一闪,俨如灼热风暴的斗气立即以他为中心卷起,往龙破天席卷
而去。

  在这场风暴之中,静美她们根本受不住,还是凤天舞像事先知道般张开了物
理防禦结界把她们护着。

  先别说夹杂在斗气之中的杀气,只是轰灭邪的这个斗气风暴,对龙破天而言
就和挑衅无异,这使他体内的战意完全被点燃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因为他已很久没遇上比他更强的对手。

  绝对霸道的斗气,往轰灭邪的方向反涌过去,虽然还未能压倒轰邪灭的斗气
风暴,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无风地带。

  在旁的凤天舞没有反应,但是那丝平静却教人感到她没有退让的打算,彷彿
她随时也会出一般,令人感到若她不顾一切地和龙破天联手,把历代大魔导士留
下的魔力全部用尽的话,这世上该没人能抵挡得住,就算是那黑甲男子也一样,
那怕是传说中的斗圣天轰灭邪!

  狮堂炎却一拳击在两人之间的位置,把这个斗气平衡打破,喝道:“你又发
甚么神经了?”

  受到狮堂炎的干扰,轰灭邪只是闪过一丝冷笑,道:“好!不愧是永远的敌
对者。”

  斗气的风暴倏地消失,轰灭邪却已消失在山谷的黑暗之中。

  狮堂炎咕噜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静美皱眉道:“既然他不欢迎我们,不如走吧?”

  狮堂炎却已回复他一贯的豪气,笑道:“怕甚么?虽然他现在还是比我强上
少许,我却不信他可以胜过我们三人联手,而且天也快黑了,去得了哪里?”

  静流吃吃笑的道:“哦,真少见哩,你这头狮子也会自认打不过的吗?”

  听到静流的嘲笑,狮堂炎的右拳已立刻升起了一道火焰,但到最后却还是没
有反驳她的说法,他虽然是不服输,却也知道自己仍然打不过轰灭邪,这是不争
的事实,因为这是他在无数次挑战后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这也是他跑到月影城的
理由,他需要更多的战斗经验,因为他有急想超越的目标。

  凤天舞道:“我对你这番话没意见,但这个荒谷一般的地方,你要我们住在
哪儿?”

  狮堂炎道:“放心吧,虽然不知是谁盖的,那边石屋多得很呢,而且全部是
空置的。”

  静流一听之下已率先跑去,叫道:“等我来挑吧。”

  那些石屋看来坐落在这山谷中已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时间在它们身上留下不
少风化的痕迹,不少更已经损毁,於是在静流的千挑万选之下,好不容易才找了
一间比较完整的,作为他们临时的大厅。

  甫刚坐下,龙破天却问道:“凤,他真的是轰灭邪吗?”

  凤天舞继承的记忆指环有着历代大魔导士的记忆,自不会少了这曾和第三代
大魔导士并肩作战的同伴。

  凤天舞沉默片刻之后才答道:“我刚才已翻查过了,真的和记忆中的一模一
样,没有甚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当然,除了为甚么他仍然活着之外。”

  这其实也没甚么出乎意料,以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有叫这名字的资
格。

  这次倒是狮堂炎感到愕然,道:“真的吗?我一直还以为他是袭用这名字吧
了。”

  然后他却是进入了回忆模式般继续说下去。

  “这山谷就在我家附近,所以我经常来玩的。那时这山谷已经以没有生命而
闻名,附近的人也不敢接近这里,顶多是偶然有些猎者来想解开这绝命之谜,於
是这就成了我的私人游乐场,直至我遇上轰灭邪那傢伙为止,那是我五岁时的事
了,当时我还不知道轰灭邪这名字代表甚么。”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他是从那里来的,只知那天我来到的时候,便见到他坐
在一块山石之上,那时他的表现才奇怪呢,好像甚么也不知道一般,居然问我是
甚么年份,跟着他还说了一番话,好像是甚么早了或是迟了的,但我当时的我却
没有在意,现在已记不清楚了。”

  “那时我见他像是已经老人痴呆了,於是也就不想理他,他却打碎了坐着的
岩石,问我想不想学他的武功,於是他便成了我的师父,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是
真是假的轰灭邪,他没有告诉我他的过去,我也没兴趣问。”

  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甚么发现,龙破天叹了口气道:“那么早点睡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5

  第31节激战。雷鸣。百年武者

  淡淡的月光由窗外射进这黑暗的房间之中,却平伏不了龙破天的心,轰灭邪
那百年不灭的威名,使他体内好战的血,不继在催促他挑起战端,挑战这曾屹立
於世界顶峰的战士,而轰灭邪的一句话更使他有了战斗的理由,使他渴想得知这
老傢伙到底知道些甚么秘密。

  凤天舞不会说的,他会吗?

  龙破天的剑平放在桌上,只是一把平凡的钢剑却因他的主人痛饮了无数人的
鲜血,更镶上了远古遗产之一的天雷石,这晶石在月光之下闪着淡淡的黄芒,似
是在鼓励着他的主人。

  轰灭邪明显的比现在的他强,挑战他着实不算是甚么明智的决定,但对没甚
么生存目标,只以游戏人间为乐的他而言,不就是最有趣的游戏吗?

  而且不知道为甚么,他有种不会死在这里的直觉。

  他正要站起来,一双玉臂却自他的身后探出来,圈缠着他的脖子,凤天舞的
声音在他的耳边声起,柔声道:“这么入神在想甚么?连人家来到背后也不知道?”

  龙破天转头望去,只见凤天舞的俏面就在眼前,顺势在她的樱唇上轻吻一口
道:“怎么进来的?”

  凤天舞微笑道:“穿墙咒呀,这种石壁怎阻得了我。”

  享受着凤天舞的双乳压在背上那充满弹性的触感,龙破天也暂时抛开心中的
烦恼,笑道:“夜阑人静的时刻,闯进我的房间来,你知道会发生甚么事的吧。”

  凤俏皮的笑道:“不知道呢,会发生甚么事呀?”

  缠在龙脖子上的一双玉手却已开始下滑,探至龙破天的胯间,拂弄着他的兵
器。

  对她明显至极的挑逗,龙破天也不再说甚么,抓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拉,使凤
天舞翻落在他的面前,变成横躺在他的怀抱里,然后再次在她的嘴唇吻下,但这
次却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轻吻,而是一个火热的深吻。

  凤天舞的右手轻轻地勾在龙的颈上,她的香舌已经对龙破天的热吻作出回应,
她的左手却没有放弃她本来的意图,温柔的牵引出龙的神兵,温柔地套弄起来,
即使不用眼睛去看,她也能准确地刺激着每一个敏感的位置,以她熟练的技巧为
这兵器作出最佳的鼓励。

  龙破天的双手也不闲着,不继探进凤天舞的衣服之内,轻抚着她娇嫩的身体,
由她充满弹性的双峰以至微微湿润的幽谷,无一遗漏地以他的双手安抚过去,挑
起她的情欲。

  当两人的嘴唇从热吻中分离,凤天舞的身体已因欲望而发热,媚眼如丝的道
:“为我宽衣吧,可别把它撕破啊。”

  龙破天笑道:“不满意的话便自己脱吧。”

  凤天舞不满地横了他一眼,但那媚态横生的一眼却只能教龙破天感到挑逗,
而不是不悦,然后凤天舞身上的衣服已笼罩在转移咒的光芒之中,在龙破天的双
手还在不住活动的时候,她的衣物已被送到桌上,只留下她的手套,因为以魔法
转移物质就会使内蕴能量的魔具毁坏。

  凤天舞的身体已经在她自己的魔法下回复赤裸,胸前那嫣红的双点和秀丽的
幽谷完全地展露在龙破天的眼前,诱人的美景使龙破天不自觉地加强了手上的力
度,揉弄着凤天舞双乳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扣进凤天舞的幽谷,玩弄着那紧贴的
肉壁。

  龙破天渐趋粗暴的动作,却只能使凤天舞微微地扭动着躯体,从她面上流露
出来的媚态,已告诉了龙破天她完全是在享受,龙破天的粗暴正刺激着她的欲望,
快感已渐渐佔据她的意志。

  龙破天抽回深入凤天舞体内的手指,它们早沾满了从凤天舞体内流出来的淫
液,於是他也不再客气,把胯下神兵对准凤的花园,一鼓作气的直闯至底,以凌
厉的攻击直接的敲打在凤天舞的深处,使得在肉体撞击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水
花四溅的杂音。

  “唔嗯~~好呀~~来吧~~~~”凤天舞发出讚美的叹息同时,温软的肉
壁已紧紧地纠缠着龙破天的肉棒,使龙破天也不由得暂时停了下来,享受被完全
围困的感觉,反而是凤天舞首先开始扭动起身体,这除了是回应他的闯入,也是
在催促着他别要停下来。

  知道凤天舞的性欲已给激发出来,龙破天也不会拂逆其意,深藏在凤天舞体
内的肉棒立即回复动作,毫不留情的抽插,每一记也实在地磨擦着那围困着它的
肉壁,更要打凤体内的尽处始肯罢休,使这细小的石室之中,片刻间便充斥着凤
高昂的淫叫。

  “啊~快~~弄死我吧~~~再……再……深点~呀嗯~~来吧!”

  在凤天舞的淫声浪语之中,龙破天把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加深了闯入的幅度,
渐渐泛滥的淫液使龙破天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而凤天舞的动作更已渐趋疯狂,
她的双手已在肆意地搓弄着自己的双峰,以无比妖媚的姿势刺激着龙破天的感官。

  新月的光华开始透窗而入,映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罩起了一片月色的金芒,
使她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这却不会改变龙破天的行动,只见他再次变换姿势,让凤天舞跨坐在他的身
上,他每一次的冲击也做凤天舞整个人抛了起来,然后在落下的同时做成第二次
的冲击,以最狂暴的方式打动凤天舞的体内。

  因欲望而生的淫液随着这狂野的动作而飞溅,更沿着龙破天的神兵向下流去,
在月色之中闪闪生辉,但是现在却没有人有闲情去留意这种小事,他们已经迷醉
在欲望的火焰之中。

  “啊~~呀~~~~!”

  异常高昂的喊叫和变得迷茫的双眼,教龙破天知道凤天舞已攀上了巅峰,也
知道是时候结束这片激烈的战斗,於是再不忍耐,再一次狠狠的直插至尽,在凤
天舞体内的最深处注满了他炽热的证明。

  一切随之回复平静,斜照的月芒,平添了几分雅意。

  发泄过后的肉棒缓缓退出凤天舞的身体,凤天舞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直到龙破天穿回衣服,她才微喘着气的问道:“你……要去挑战他吗?”

  刚才凤天舞的动作比往常更疯狂,似乎轰灭邪的出现也打乱了她的心湖。

  凤天舞没有半点担心,甜甜笑道:“那就速去速回吧!”

  龙破天哈哈一笑,随手取起给放在一旁的长剑,启门而出。

  轰灭邪那浩瀚至极的斗气,使龙破天毫无困难的便找到他现在的位置。

  他就似是在等待龙破天的挑战一般,独坐在这山谷中最高的石山之上,那里
建了一坐石亭,一坐朴素而充满古典风味的石亭,中间的石桌还安放了一壶美酒,
当龙破天来到的时候,他正背向着他坐着,对着这新月星空自斟自酌。

  轰灭邪仍是背对着他,但龙破天的不请自来却瞒不过这曾是最强级数的武者,
只听他淡淡的道:“坐吧。”

  龙破天也不客气的步进石亭之中,在他对面坐下,他的面前早满满的盛了杯
酒,但这刻他却没有喝酒的心情,沉声问道:“你到底知道我些甚么?”

  轰灭邪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满不在乎的道:“若我要你以不要到神坟之
地为交换条件,你肯答应吗?”

  龙破天道:“你知道我为甚么要到那里吗?”

  轰灭邪道:“你不用管我,一句话,肯不肯?”

  龙根本不用考虑,立即答道:“不。”

  以霸道着称的斗气堵着了酒壶的瓶口,阻止了轰灭邪继续的自斟自酌,为他
的回答立下最明确的注脚。

  轰灭邪放下手中的酒壶,道:“那即是说你怎样也不肯取消此行吧,你知道
这句话代表甚么吗?”

  龙破天沉声答道:“当然。”

  轰灭邪仰天豪笑道:“好,那你在等甚么?”

  一丝好战的笑意自龙破天的面上出现,本是平放桌上的长剑已来到他的手中,
连剑带鞘的往轰灭邪刺去,这把剑本来就平平无奇,杀伤力纯靠他本身的斗气,
连鞘出鞘根本没有分别。

  龙破天表现出来的实力,虽使轰灭邪微感讶异,却无损他出手的快捷,左手
轻松的挡在身前一张,不但完全封死龙破天长剑进击之路,更以他火焰般的斗气
缠上龙的长剑,要把他完全锁死。

  龙破天像是早知如此一般,剑鞘电射而出的往轰灭邪的掌心撞去,离鞘而出
的长剑却绕了个圈,带着雷芒的往轰灭邪横劈过去,既然对手用的是火焰斗气,
他就使用雷之斗气。

  火是力量,雷却是爆发力,只要在一瞬间胜了,再强的力量也没用。

  轰灭邪继续以左手往龙破天的剑鞘抄去,双眼却闪过一丝讚赏的神色,道:
“雷之斗气?真令人意想不到呢,不过这程度还伤不了我。”

  连手持着的酒杯也不屑放下,轰灭邪便那么的以手背硬架着龙破天的剑刃,
同时左手亦把剑鞘绞得粉碎。

  就如轰灭邪所说的一般,龙破天的剑刃完全无法砍伤他,但他却突然全身一
震,差点连手中的酒杯也拿不稳。

  一丝微笑闪过龙破天的面上,剑和鞘带着的是相反的电荷,使穿透力以倍数
提升,但纵是如此仍不能教轰灭邪受到多大的伤害,单看连他手上的酒杯也能护
着就知道这顶多使他的双手一阵麻痺吧了。

  纯以斗气的力量论,龙破天仍胜不了轰灭邪,但战斗却不是只论力量,他可
以依靠的还有速度、变化还有爆发力,他虽然喜欢硬碰对手的最强能力,视之为
挑战,但他还不到不自量力的程度,现在既以双重电极佔了上风,自不会坐失良
机,立即轰出他的下一招杀着。

  “狂天妄龙!”

  妄,既作虚假,亦能为乱之意,而此招取的,正是“乱”龙破天手中剑刃以
他所能臻达的最高速度,从四方八面往轰灭邪乱砍,这是他最快和最密集的攻击,
只望能欺轰灭邪双手的麻痺未消,难以准确的把他的剑全数挡下。

  轰灭邪哈哈笑道:“以狂妄之气推动的招式吗!强是强了,但失去平常心却
会造成不必要的失误!”

  强忍双手的麻痺感觉,艳红的火焰自旋舞的双手透掌而出,化成了一个护着
全身的火焰球,一个绝对均衡的火焰球,同时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盛满了火焰,
脱手而出的往龙破天射去。

  火焰障壁的阻隔使龙破天看见酒杯的时候,已是离他面门不到半米的近处,
使他只能以一个急旋避过酒杯,但同时他却踢在石桌的边缘,把石桌化成漫天碎
石,阻在轰灭邪的面前。

  轰灭邪却完全不把碎石放在眼内,笑道:“你不是以为这程度的力量便阻得
了我吧!”

  便要纯凭护身斗气的闯过碎石阵,追击仍是身在半空之中的龙破天,但当他
撞进碎石之间的一刻,却惊见龙破天面上再一次现出奸计得逞的笑意,而且更亲
身体会了这丝笑意背后的意义。

  “缠雷之网!”

  魔法雷电所组成的能量网,立即便把轰灭邪困着,虽然困不了他多久,但这
分秒之差已十分足够了。

  轰灭邪这才发觉到即使他的情绪正在波动,他的判断却不受影响,他不习惯
控制情绪,却早习惯了情绪的波动,他的思绪难得平静,情绪不稳对他来说才是
普通状态,这程度的波动根本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刚才出现不稳定的假象只是来
扰敌惑敌。

  但这份理解却已来迟一步。

  “狂龙霸天!”

  龙破天手中的长剑连挥,无数的斗气刃已脱剑而出,往轰灭邪射去,同样是
密集性的攻击,狂天妄龙是极速的单体集中攻击,狂龙霸天则是追求力量的全方
向性攻击,但是现在所有的斗气刃却全部集中在轰灭邪的身上。

  轰灭邪双目神光一闪,本是包围着他全身的火焰球竟给他平推出去,正面迎
击龙破天难以数计的斗气刃,所到之处的斗气刃不是给瓦解了,就是给偏折开去,
打在石亭之上。

  石亭的顶盖终因两人的斗气交交击而碎落,使轰灭邪这才发觉,万里无云的
夜空之中,不知如何的现在却是雷芒交错,无数的雷电,正在漆黑的天空中蕴酿。

  龙破天跃到半空,让雷电打在长剑之上,使那本应只是凡铁的长剑闪耀着耀
目的雷芒,剑柄上的天雷石更是光芒四射,似是在眩耀着它内里所蕴藏的,强烈
无比的能量。

  “龙轰雷破!”

  龙破天的剑完全的化作雷电,以落雷之势急速下劈。

  看着龙破天急冲下来,轰灭邪却是不闪不避,全身的斗气集中在右拳之上,
化作烈焰的旋涡,竟在这极速之中分毫不差地击上剑刃,爆出使人睁目如盲烈芒,
冲击波进一步的把已是破毁不堪的石亭催毁,但龙破天却知道他犯了一个很荒谬
的错误。

  他手中的只是平凡的钢剑,在轰灭邪的斗气尤胜於他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
余力去保护手中的剑。

  失去了保护的长剑,根本受不了他们之间的斗气冲击,刹那间已化成粉碎,
只余下那天雷石,继续的闪烁着雷电的余辉,带着一道优美的光迹,跌落地上。

  剑碎,却不代表两人间的战斗会因此而停下来。

  “暴龙烈破!”

  对一切招式均是自创的他而言,有剑和无剑其实差距不大。

  最烈最暴的斗气,化作简单无比,却又是最狂暴的拳,往轰灭邪轰去。

  轰灭邪仍是高举的右拳闪电槌落,以刚才击碎龙破天长剑的余劲,再一次硬
撼龙破天的攻击。

  再一次震动天地的巨爆,却是标志着战斗已经结束了,只见龙破天跌坐在石
亭所余无几的石柱之下,轰灭邪却背向他而立,仰首看着已回复清朗的月夜睛空。

  轰灭邪没有回头,仍是仰望夜空的道:“龙破天,你真的非找回自己的本来
身份不可吗?”

  龙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缓缓站起来笑道:“我要找的不是过去,我只想知
道那藏在破灭元点之中的秘密到底是甚么?”

  心中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种身处逆境的感觉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新鲜了。

  轰灭邪却在这时转身回来,带着一丝微笑的打量着龙破天,使得龙破天在猜
估他在打甚么主意时,他却出乎意料的仰天长笑,好一会才道:“好有趣的答案,
我真的想不到你会这样回答的,不愧是最后的继承者。”

  然后却又摇头叹道:“虽然说我已经老了,功力不如壮年,但你的力量确实
到了教人难以置信的境界。”

  事实上他的力量没有衰退,变的是这个世界,彷彿这个世界感到人类还未够
强般,天份才华一代远比一代强,百年前的最强者在今天也只是国君级的力量,
但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事实,却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因为那代表了他只能
等待被一个又一个的人超越。

  轰灭邪再没有一丝敌意,龙破天虽早有感觉,却仍不禁苦笑道:“你在试我?”

  轰灭邪傲然笑道:“不服气便杀了我吧,若然你杀得了的话。”

  龙还未有机会再说话,他却已经转身离去,只有声音传回来道:“你想知道
的话便自己到神坟之岛走一趟吧!所有的答案也在那里,还有,好好记着刚才的
感觉,现在的你还称不上无敌呢。”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5

  第32节魔剑。传承。剑曰原罪

  翌日早上的第一件事,却是给狮堂炎他们大兴问罪之师。

  静流第一个问道:“昨夜是甚么回事,到底是哪个说早点睡的人,差点把整
座山炸掉,弄得所有人也睡不了?”

  狮堂炎也道:“打得这么高兴也不预我一份,你说该当何罪?”

  面对这两个不下於他的闹事专家,龙破天只好把一切推在轰灭邪身上道:
“你师父也有份的啊,怎么不去问他?”

  静流却笑道:“我们不会去扯他的虎鬚,却不在乎去拔你的逆鳞呢,对吧?
凤姐。”

  凤天舞忍着笑道:“对不起,今次我也是知情者,所以无法帮你们敲诈呢。”

  龙破天不禁松了口气,他们说是以问罪为名,却肯定是想敲诈些甚么,虽然
少了凤天舞的支持,威胁大减,但却更知道她们不会就此作罢,於是立即转变话
题道:“好了,这两天时间怎处置呀,我可不想在这荒谷中呆等两天呢。”

  轰灭邪却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道:“到北方的灵封洞吧,封印在那儿的兽魔
应该会合你们脾胃的。”

  不给其他人反对的时间,狮堂炎已经站了起来叫道:“既然你老人家难得推
介,就到那里一趟吧,事实上我早想去那里看看那些叫兽魔的东西有多强的了。”

  龙破天不禁摇头苦笑,知道这头狮子根本不知道兽魔真正的价值。

  众人随着他离开之后,轰灭邪却掷来一把连鞘的长剑,道:“拿去吧!就当
是赔给你的。”

  刚接过来,龙破天便讶道:“七宗罪!”

  剑刃虽然仍藏在鞘内,但只是它造型奇特的剑柄已能令人想起这把剑的名字,
它的护手上共开了七个用来装置魔晶魂的洞,而史上符合这描述的剑就只有一把
——英雄王业天成的佩剑。七宗罪。

  轰灭邪道:“七宗罪只是业天成那傢伙镶了七颗不同属性的魔晶魂上去而得
来的异名吧,它本来的名字是”原罪“用来赔你那柄烂剑算你赚到了,不过反正
我也不用剑的,留下来也没用。”

  听到这真的是那柄出现在传说中的剑,龙破天立即握上剑柄把它从剑鞘中拔
出来,原罪的剑身没有寻常利刃的那种光芒,不但黯然无光,更使人感到异常的
沉重,确实有“罪”的感觉,但在那阴沉的外表之下,却是超乎想像的坚硬和锋
利。

  而且当他把天雷石镶上去并注入斗气之后,那本是灰黑无光的剑身便立即罩
上一层雷芒。

  轰灭邪看着这变化,感触的道:“这把剑是专为镶上魔晶魂而打造的,不但
可以完全发挥镶上去的魔晶魂的力量,连剑性更会因镶上的魔晶魂而起变化,所
以才配称之为”原“”

  龙破天也不客气,随便谢过轰灭邪后便转身追上其他人。

  看着龙破天离去,轰灭邪自言自语的道:“时间已经在动了,落后了的时间
真的有办法补上吗?”

  龙破天他们来到灵封洞的时候,却刚好遇上另一班以灵封洞为目标的人。

  看见龙破天他们这组人这么年轻,他们不禁一愕,但也只是片刻之间,然后
他们已收起了轻视之心,因为经验早告诉过他们以年龄取人只会比以貌取人错得
更过份。

  看似是领袖的那男人已主动走了过来打招呼,他算不上俊俏,却也长得眉清
目秀,骤眼看上去只会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但龙破天却能够清楚感觉到,他其
实是伊蒂丝那级数的武者,加上随他而来那七个人也不是不入流的废物,他们已
拥有不错的战斗力。

  龙破天在估量他的实力的同时,那男子已开始自我介绍的道:“我的名字是
韩鸣,乃灭龙道三使之一的斩龙,今次来是受託消灭灵封洞中的魔兽,未知阁下
所为何事?”

  听到灭龙道之名,龙破天淡淡笑道:“我的名字是龙破天,未知你是否要顺
便斩了我?”韩鸣却只当龙破天是在开玩笑,哑然失笑道:“灭龙道这个名字不
过是个名字吧,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猎者公会,只会根据委託行事,当然,这
也得符合我们的信条就是了。”

  旁边的狮堂炎却对这种寒喧没有兴趣,道:“你不是说要消灭这洞内的魔兽
吗,那就走吧,否则的话别怪我们把牠们抢去了。”

  韩鸣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帮手吗?”

  狮堂炎微一错愕,显然是想不到韩鸣会把他的说话解释成那样子,想了一想
道:“那样也没甚么问题,反正我只是想好好的舒展一下筋骨,得来的战利品就
归你们好了。”

  韩鸣知道刚才的说话使他误会了,於是笑道:“我们收到的委託只是把袭击
附近村落的魔兽消灭吧,无论是你们消灭的还是我们,总之委託就是达成了,没
有分别,所以若有战利品的话就依照战况分配吧,我不想发生任何落人口实的事。”

  听到这里,静流忍不住轻轻一扯凤天舞的衣角,问道:“这种连远古遗迹也
不是的普通洞穴,会有甚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凤天舞没好气的道:“静美你好歹也算是个魔法师呀,怎么你妹连这些基本
知识也不知道?”

  静美冷冷的道:“要她听我说话才难哩。”

  凤天舞叹了一口气答道:“说是兽魔术的话,你该明白了吧。”

  兽魔属於纯能量生物体,亦是以其他生物的生命能量为食物,而兽魔术则是
与兽魔立下契约,让牠寄宿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的精神能量饲养,驱使其战斗,
由於牠完全是另一个生命,因此不必顾虑属性相沖,而且有不少的兽魔拥有特异
能力,是补本身不同的最佳方法。

  但兽魔虽然是因为兽魔术而得名,在生物学的角度却只是普通的魔兽,所以
未被降服的兽魔和一般魔兽同样危险,唯一的分别就是会引来想要据为己有的猎
者,若说这里会有甚么宝物,那就是在战斗中被降服的兽魔,或是尚未孵化的兽
魔卵。

  这也是韩鸣为甚么会费神和狮堂炎交涉的原因,否则若狮堂炎看得不服气,
在他们尝试把兽魔降服或是封起来的时候搞局,结果可能不止是受伤就能了事,
不过也只有狮堂炎这种不知兽魔价值的人,才会轻易说出放弃所有战利品之语。

  进到灵封洞内,却是意想不到的宁静,甚至可以说是死寂,深邃的洞穴完全
没有任何生命气息,教人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兽魔存在。

  韩鸣却是早知如此,解说道:“因为这洞里只有一只兽魔,其他的生物对牠
来说只是食物,那么怎会有其他生物存在呢。”

  韩鸣和他的部下自自然然地组成了阵式,显示出他们久经战阵的默契,表面
看来他们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前方,但龙破天却可以感觉到他们也是韩鸣那组人
戒备的对象,没有人能这么快地对初次见面的人放下疑心,即使是自信有灭龙道
做后盾,该没有人会主动招惹他们的韩鸣也一样。

  事实上,“同行”对韩鸣来说也是不得已的做法,至少把他们置於看得见的
位置,总好过给他们在关键时刻突然杀出来突击,毕竟即使猎物不是兽魔而是普
通的魔晶魂,猎者之间互相争夺的事也屡见不鲜,他虽然肩负着灭龙道的信条而
不会先出手,却不代表他愿意死在这种事之下。

  这时洞穴突然变得宽阔起来,而他们也看见了洞内唯一的目标。

  一条彷彿由金色火焰形成的兽魔,正卷伏在洞穴另一边的地上,缓缓睁开的
三只眼内除了被吵醒的愤怒外,就是把猎杀的本能,洞穴的四周早佈满了四分五
裂的屍体,那就是妄想来收伏这头兽魔而失败的人的下场,直接地成为牠的食粮。

  光牙,虽名之为光,却是不属於任何属性的纯能量兽魔。

  “准备封灵阵。”

  随着韩鸣的命令,他的部下立即分出一半人来佈下魔法阵,另一半人却分散
开来,防止光牙在他们佈阵的时候突击,同时也是防止龙破天他们扰乱封灵阵的
构筑。

  封灵阵,无视物理防禦而直接束缚灵魂和能量的複合型结界,对拥有肉体的
普通魔兽没有太大意义,却是对纯能量生命体的兽魔而言却是最有效的配置,封
灵阵能够把兽魔的身体完全封锁,之后要立约或是封进魔晶魂中,变成伪兽魔卵
出售也可。

  但在封灵阵完成的一刻,龙破天怀内的龙型饰物却像是和封灵阵的魔力共鸣
一般,突然发生耀目的光芒,更把封灵阵的威力数以百倍地加强投在龙破天身上,
这本该对拥有肉体的生物无效的封灵魔法,现在却把龙破天的动作封锁着,甚至
要把他的灵魂压碎。

  这不单出乎龙破天的意料之外,就连那班佈下封灵阵的法师也是一阵错愕,
但他们也无从选择,因为光牙早已醒了过来,只是被封灵阵困着才动弹不得,一
旦解开封灵阵就会变成直接对决。

  那两个武士也在犹豫,犹豫是否该解决龙破天这不稳定因素,但是灭龙道不
背信弃义的信条却教他们犹豫不决。

  龙破天的身上释出斗气的光芒,显示他正尝试挣脱封灵阵的束缚,但就像要
和他对峙一般,那个龙饰的光芒也逐渐增强,然后不止是地上的封灵阵,就连整
个洞穴也发出光芒,使他们这才发觉这个洞穴本身就是巨大的封灵阵,这光牙不
是新近到此,而是新近才挣脱了这古老的魔法阵。

  破!

  随着一阵连整个洞穴也被震动的冲击,那个龙饰被震成粉碎,而封灵阵也同
时被解除。

  用力过巨的龙破天一时还未能回复过来,只能站在那里喘气,但是因封灵阵
消失而解除束缚的却不止他一个,解除束缚的光牙已经发动,首当其冲的两个武
士立即被光牙贯穿,这还是狮堂炎挡在法师们的阵势前面,凭他那双烈焰之拳把
光牙硬挡下来的结果。

  韩鸣没有时间追究破坏封灵阵的责任,而且他也看到龙破天是受到封灵阵的
牵连才被逼反抗,立即命令法师们重组封灵阵,但是这时候龙破天却也已经回复
过来。

  原罪出鞘,刹那间负责封灵阵的那三个法师已倒毙在血泊之中,刚才负责看
管龙破天他们的两个武士,早因那两个前卫死在光牙之下而上前递补,不知不觉
间让龙破天处在无人看管的状态,但这也使得他们慢了半秒才追随那三个法师的
脚步走了。

  “龙,你发甚么神经!”

  眼见韩鸣已挡不住龙破天的攻击,狮堂炎的拳立即往龙破天的胸口轰去。

  龙破天这才想起狮堂炎和静美她们对灭龙道的事是毫不知情,立即反手以原
罪挡下这一拳,却也被轰退至岩壁处才停得了下来,但是这却不代表韩鸣有喘息
的空间,因为凤天舞已乘隙在他身上印下逮捕令,同一时间她更接下了封灵阵的
魔法,韩鸣他们以三个法师来维持的魔法,她只一个人就卓卓有余。

  看见狮堂炎那仍是愤愤不平的表情,龙破天却是摇了摇头,示意这不是和他
争吵的时间,待会自然会给他一个令他满意的交代。

  面对龙破天没有敌意的态度,狮堂炎的第二拳再挥不出去,这也是他性格吃
亏的地方,即使恨极了对方,只要对方没有敌意的话,他就打不下去,只能乖乖
看着龙破天走到韩鸣面前。

  韩鸣也是一面不敢相信的神色,毕竟灭龙道的规模已大至与国家有同等的影
响力,它受理委託前那严谨的审查方式更使它在这几年间几乎成为正义的代表,
平常只要亮出这名号已能免去很多争执,他实在不能相信竟有人会冒成为灭龙道
公敌的险杀害身为三尊使的他。

  “看你的表情,似乎你真的对影七使的事不知情呢。”

  韩鸣微一错愕,他当然知道影七使是甚么,灭龙道最高位的十使分为三光七
影,光负责正常的事务,而影则正如其名负责不见得光的事情,他的确不会插手
影使的事,只能相信他们不会违背灭龙道的宗旨,毕竟这世界不是所有的事也能
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处理,影的存在是必须的。

  就像是受託暗杀某国的君主,即使已确认他的罪证,证明他是死有余辜,但
暗杀这种事却不能放在光明之下,至少在成功前不可以,只能拨入暗的范围。

  既然知道对方是影惹来的敌人,韩鸣也无话可说,那些必须以影道解决的问
题,本来就极易惹来怨恨,这也是影道存在的理由之一,但就在他想要认命的一
刻,他却看到一件令他愕然的东西。

  “原罪?怎么可能!”

  他这才有机会看清楚龙破天手中的剑。

  听到他叫出这柄剑的原名,龙破天勾起了好奇之心,问道:“怎么了,这柄
剑有甚么问题吗?”

  韩鸣苦笑道:“宗主最想要的就是这柄剑,他曾说过就算是不择手段也好,
一定要找到它,若你告诉我是因为这柄剑而惹上影道的话,我也只得服了。”

  龙破天知道他误会了,正想说下去的时候,凤天舞却截断了他,微笑道:
“你还要谈下去吗?是否想我解开结界,让牠也参加呢?”

  对凤天舞笑意盈盈的威胁,龙破天只能苦笑以对,虽然对凤天舞这次出奇地
小气有点意外,但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轻轻一切解决韩鸣,走到结界之前问
道:“这只兽魔你不想要吗?”

  凤天舞摇摇头道:“我对这种横冲直撞的兽魔没甚么兴趣。”

  龙破天一想也是,对法师来说这种光矢般的魔法还会少吗?

  “奉上我的鲜血为记,以我的生命为价,立下永恆之契约,命汝永受我驱使,
我的名字乃龙破天。”

  右手按在光牙的额上印下契约之记,接着那金光便渐渐化作虚无,在龙破天
的掌中消失无形。

  静美捡起地上那龙饰的碎片,问道:“这是甚么?碎了没关系吧?”

  龙破天苦笑道:“我怎知道,我连它是甚么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只是他在
我有记忆之前就陪伴着我,若我早知道它会做成这种效果的话,我早就把它掉了。”

  静流伸一伸懒腰,像是这一切也是她解决的一般道:“好了,走吧。”

  龙破天却再一次摇头苦笑道:“不,现在该是说故事的时间,否则我们可能
走不出这个洞口。”

  静流愕然回头,看见的是狮堂炎冒着火焰的双拳。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6

  第33节蚀魂。夺命。噬魂魔女

  奥列军的主营。

  奥列的主帅。拉赫特独坐在他的帅房之内,考虑着应否暂时停止攻城,静待
明天才继续强攻。

  今天是幽倩的预言传开后的第二天,也是她预言中的日子,拉赫特虽然不相
信预言,但他却知道幽倩的预言在信徒之间的威力,天罗城能捱过这几天可说是
託这预言的福,但是若今天没有甚么奇蹟发生,那些好不容易才捱过这几天的守
军必然士气崩溃。

  因此最有效的方法是休战,一来加强自军的防守力防备任何人造的奇蹟,二
来也是不给对方交战的机会,使他们连把小胜强说是神蹟的机会也没有,虽然他
的士兵们也会觉得他只是因为害怕预言而休战,导致军心动荡,但对敌方造成的
打击却是更大。

  这则预言已成为天罗城守军唯一的希望,这目标虽使得他们拼死的熬过了这
几天,但今天之后预言破落的反动力纵使不使天罗城发生内乱,也势必使士气跌
落谷底,完全失去防禦力。

  半天了,只要再过半天预言就会落空。

  就算今天甚么也不做,明天胜利也会落入他手里。

  但是他担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问题却使他无从选择,因为若他退缩,让
人感到他是害怕这则预言的话,不啻是在给帝都那些小人搬弄是非的机会,他可
以无视士气的影响,却无法无视这后顾之忧,他已经给贬谪来到东方的尽头,再
来的不是逐出军队就是斩首示众。

  “你还犹豫些甚么呢?嗯~~~”一把近乎在呻吟的女声柔然说道,使拉赫
特不由得一惊,他虽然是分了神,但作为奥列十二魔战将军之一,他拥有的是国
君级的力量,实在无法相信竟有人能瞒过他的感觉地闯入他的帅房。

  “谁!”

  拉赫特怒吼而回,同时拔出身旁的佩剑。

  他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女人悠闲地坐在半空,黄金的面具遮蔽了她大半的面容,
只留下她那充满了诱惑性的红唇,构成了一份奇异的媚力。

  几近透明的薄衣把她双峰的曲线表露无遗,甚至连那两点的突起也清晰可见,
深开至腹的领口更完全展现出她那迷人的乳沟,本已是性感极限的衣着却像是犯
了甚么错误般,缺少了遮掩她女性部位的衣料,使她的蜜穴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拉
赫特的眼里,但是拉赫特却似乎可以看见一些东西在那里头跃动着。

  感觉到拉赫特的视线,女子淫荡地笑了笑,然后却把两腿张开来,让拉赫特
更清楚地看到她的私处,更清楚地看到那根在插在她蜜穴里的是甚么东西,那是
一根男性的肉棒,却像是有生命般自行舞动。

  即使在拉赫特的注视之下,她却仍然专注地享受着那东西在体内抽动着的快
感,她面上的面具虽使拉赫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轻舔嘴角的媚态和湿透的阴
户,却暴露出她高涨的欲望。

  “是你,苏依迪。”

  虽然看不见面貌,拉赫特却没法把她认错。

  然后拉赫特才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班全身罩在灰黑之中的仆人,他们的
面罩使人完全看不见样貌,身上的亦只是朴素的黑衣,一式一样的没半分特别之
处,倒是他们遮在胯间那似是裆布的长布不知是何用处。

  “是啊……噢~~~!”

  苏依迪无意识按着自己的胯间,这时那插在她蜜洞内的肉棒也停了下来,取
而代之的是浓热的精液,混和了她的淫液一起倒流出来,流过她的指尖徐徐地滴
落地上,给炽热的精液烫在体内深处的快感使她眼内闪过一阵茫然,然后她身后
的一个黑衣仆也突然倒下。

  苏依迪轻舔着指尖上的液体,那妖媚的红唇却叹道:“真没用,这么快便泄
了。”

  她的纤手一挥,已教那倒下的黑衣仆的身体立即消失无踪,接着她的指尖却
轻快地划了个魔法阵,纤指一勾之下一根肉棒已自男一个灰衣仆的胯间飞脱出来,
来到她的手中,然后她便把那根肉棒放到唇边轻轻地舔弄着,逼使它站起来。

  这次拉赫特总算能看清楚她在玩甚么把戏了,但这却使他更为惊讶,因为那
是“空间剪接”一种高阶魔法,却给她拿来作为淫戏的用途,而且还可以分神使
用念动术,真不知她是甚么构造的。

  拉赫特可没有兴趣看她继续表演下去,问道:“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今次
来为甚么而来的?”

  苏依迪放开了手中的东西,纤指轻轻一转命令它飞入她的蜜户内,才答拉赫
特道:“在淑女面前多点耐性不行吗?是莉丝娜命令我来通知你,若听信不可靠
的情报而使士气动摇,必定将你军法处置。”

  拉赫特升起一阵可笑的感觉,一个对军事一无所知的女人,居然叫人传话给
他说甚么军法处置,但也不由得感到奇怪,若她真的有这个想法就不该事先张扬,
虽然这是变相逼他出战,但也是给予他破解的机会,不像是她算无遗策的作风。

  即使拉赫特满腹疑问,也知道不应在苏依迪的面前表露出来,虽然表面看来
她只是忠於宇天杀一人,不会看莉丝娜的颜面,但毕竟认识时间尚短,拉赫特根
本无法猜测她真正的立场。

  “知道了。既然她有这份心意的话,我也只得奉陪吧,待会我会差人来安排
你住宿的地方,现在失陪了。”

  言罢已掀帐而去,却不知这将会害死他的部下。

  当那受命为苏依迪安排往处的士兵来到的时候,他立时给眼前的情景吓得呆
了。

  苏依迪飘浮在半空之中,遮掩她胸部的那单薄的衣料已给卸在两旁,使得她
丰满的双乳明明亮亮地在空气中晃动着,她的右手正淫荡地抚摸着她那双豪乳,
而她的三个肉洞却已各被一根肉棒佔据着,此起彼落地在苏依迪的身上飞舞着。

  这些肉棒飞舞的速度已不是任何男人可以相比,以最迅速而且猛烈的方式进
苏依迪的三个洞穴内,没有半刻停顿地冲击着她的欲望,侵入在她下身两个淫穴
的肉棒更随时全根尽没,消失在洞穴的深处,就连她嘴内的那根也要直闯至喉咙
深处才停下来,使人不禁怀疑那娇柔的身躯怎能容纳这些巨物。

  没入她淫穴内的肉棒不消片刻已被那奔流而出的蜜液所沾满,那疯狂进出的
动作更使得那些蜜液不断地飞溅出来,洒落在苏依迪下方的地面上,形成无数的
水花。

  苏依迪不时号令着这三根肉棒变换位置,使三根肉棒早沾满了她的唾液和淫
水,而苏依迪也不会理会那根肉棒曾闯进甚么地方,只要是来到她面前的,她就
会张开口来让它闯进去,而当她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使这些肉棒在那雪白的肌
肤上划过,留下一条淫秽的水迹。

  苏依迪那疯狂的淫态,使他好像着迷一般看着,不能移动半步。

  但是她却像是仍然不能满足一般,空闲下来的纤指一勾,再有数支肉棒自那
群灰衣仆中飞出来,有些只是飘浮在苏依迪的四周,不时用那火热的圆顶磨擦着
那嫩滑的肌肤,另外两支却直接落入她的下身的两个洞穴之中,似乎要和已经佔
据那里的先来者争夺那个位置,但那弹性十足的肉洞却就是能同时容纳它们。

  愉悦的声音不断自她给肉棒塞着的檀口处漏出来,宣示着她正在享受这同时
给四根肉棒抽插的感觉,因欲望而生的清泉更已是到了泛滥的阶段,充份显示出
她的疯狂,但是那些肉棒的主人却仍然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像那飞离的肉
棒本来就不是他身体的一部份。

  这淫靡的景像使他不自主的吸了口气,却也因此给苏依迪发觉到他的存在。

  给苏依迪啣在口中的肉棒暂时停了下来,她的嘴角却露出一丝迷样的媚笑,
然后他的身体已被凌空的扯了过去,当他重新感到重力的存在时,他已经来到苏
依迪的面前。

  但这却使他更为迷茫。

  刚才在苏依迪口中的肉棒正悬浮她的背后,沾上唾液而发亮使它仍是异於其
他飘浮着的肉棒,苏依迪本人却已经落回地面,双脚微张地跪在他的面前,她已
经除下了那金色的面具,底下的玉容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清秀脱丽,配上那淫秽
无比的表情,使他变得目眩神迷。

  苏依迪展露出她充满诱惑力的微笑道:“想加入吗?”

  接触到苏依迪的媚态十足的眼神,他已经不懂得如何反应,目瞪口呆地立在
当场,苏依迪也只是嫣然一笑便脱下他的长裤,揪出他早因这淫乱的场面而屹立
起来的肉棒,收进她湿润的口腔之内。

  苏依迪吸吮着口中那根肉棒的同时,那淫乱无比的情景也从来没有暂停过,
那四根肉棒仍旧在她的体内抽动,就连刚才在口中的那根被遗弃的肉棒,也已经
加入那些飘浮者之中,不时在苏依迪的身上蠕动着,但是她却像是不受影响一般,
以舌头灵巧地挑动着那男人的欲望。

  随着苏依迪的头部不住晃动,不消片刻她已经嚐遍他肉棒上的每一个地方,
她柔软的香舌更为肉棒添上了一层一层的光辉,同时也不断挑动着他的每一个敏
感的位置。

  苏依迪唇舌的动作渐渐加快,那四根在她两个肉洞内活动的肉棒,亦在不可
能的速度下继续加速,那疯狂抽插的撞击声,连沉醉在苏依迪口技中的他也可以
清楚听到,溅落在地上的水花更是越飞越远。

  当他正为这享受而迷醉,希望这情景能永远的持续下去的时候,苏依迪却变
换了动作,垂直地把他的肉棒吞没至尽,以喉头深处的力量猛力吸吮起来,温热
的红唇已触及了他的阴囊,给予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但是她的舌头却仍然没
有停下来,不住刺激着他肉棒的根部。

  强烈的快感倏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使他再也忍受不住,浓烈的精液毫无保留
的射进她的口内,苏依迪却没有放开他的肉棒,只是继续的吸吮,似是要把他的
一切搾取精尽。

  前所未尝的快感充斥他的脑内,却不知道连他生命也随之溜走。

  他的身躯徐徐倒下,就如刚才那灰衣仆一般,然后他遗下的躯体当然也是同
一命运,给苏依迪随手抹去,再也不存在这人世之中苏依迪轻轻抹去从嘴角流出
来的精液,笑道:“西古逊做出来的这些不死兽兵强悍是够强悍了,但还是普通
人比较美味呢。呀~~~”她说话的同时一股精液自她后面的肉洞中涌出来,又
有一个灰衣仆支持不住倒下了,苏依迪也便毫不犹豫地把他消去,号令其中一根
飘浮在半空的肉棒接替它的位置,继续淫乐。

  在夕阳的光辉之下,龙破天他们站在天罗城附近的山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
这一带的景像,这里的地理位置比当天碰上幽倩那处更佳,由城头上士兵的活动,
以至奥列的军营也一目了然,当然这么一个绝佳的地方绝不会无人看管,只是驻
在此地的奥列士兵已给他们宰掉,连发出求救讯号的机会也没有。

  静美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色,疑惑的道:“你要幽倩传开的话不是提到雷雨
吗,你不是想借此令她失信吧。”

  身为信徒,神喻使幽倩在她的心中就是神圣的存在,所以在龙破天与幽倩的
争执之中,她早已站在幽倩的那一边。

  龙破天没有回头,淡淡的道:“那既然是承诺,我就不会耍这种手段。”

  他不是不会使用阴险的手段,只是他崇尚以实力取得成果,这种无心种下的
果实他也不屑取之,当时的他根本没想那么多,那几句话完全是冲口而出,只是
把他脑海中有着“预言”感觉的词语胡乱拼凑出来,因为他根本认定了幽倩不会
去做。

  但就算这只是冲口而出也好,幽倩既然把它实践了,他就有相应的义务。

  凤天舞横了他一眼,道:“真是的,又要浪费我的魔力。”

  双手却开始划出无数的法印,那是操纵天气的魔法,虽然只是很普通的魔法,
但是能以单人之力控制这么大范围的法师,这世上也是廖廖可数,而且她更有自
信不会被人看破这手段,这是继承了大魔导士,继承了这世上另一个传说的她的
自信。

  当一切完成之后,她转头面向龙破天,暧昧地笑道:“完成了,但还有下次
的话,我一定会在你身上取回相应的代价,可别说我没有事先警告你啊。”

  这时他们却看到奥列的军队开始出动,而且近乎是全军尽出。

  夕阳已经西斜,黑夜快将降临了,奥列实在没有在这时份出兵的理由。

  龙破天不认为奥列的主帅会不知道幽倩的预言,更不认为他会不知道一当预
言落空,天罗城将不攻自落,除非他也是相信预言的人,认为必须趁预言实现之
前决定胜负,但若是那样的话,他就不该等到这一刻,而是由朝早开始不断争取
时间的进攻,而既然已经捱过了一整日,他就更没有理由在日落的这一刻发动攻
势。

  他们本来的计划是以凤天舞的极大咒文在军营中开出一条大路,然后凭他和
狮堂炎的力量直接刺杀主帅,只要主帅一死军队就完全失去战斗力,事实上若奥
列领军的不是十二魔战将军之一的拉赫特,这规模的军队根本没资格进攻天罗城
塞。

  奥列的十二魔战将军,和里昂的三大元帅、八斗将,已经是属於国君级的强
者,若不是有宇天杀和傲万军这两个强得超乎常理的人在,他们早有资格自立为
王,打出各自的一片天,这正足以表达奥列和里昂的强悍,它们的“将”已足以
胜过别国的“王”“就让你们看看,甚么是人造的神话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6

  第34节暴走。灭杀。传说诞生

  龙破天独自坐在天罗城塞前的荒野之上,漆黑的衣服和由雨带来的黑暗融为
一体。

  他在等待,等待凤天舞的魔法在奥列的军队中爆发。

  他有信心千军万马也拦他不住,但他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挡下千军万马,而
且他的目标是身为魔战将军,与他拥有同级实力的拉赫特,他就不可以在兵卒上
消耗过多的体力,受军符系统支援的兵卒虽然还不可能战胜敌将,用来消耗敌将
体能却是卓卓有余。

  所以他在等待混乱,等待奥列的军队受到大型魔法轰炸而造成的混乱,等待
他们因对“预言”恐惧而造成的混乱,而且虽然只是冲口而出,但是“雨”也是
个极适合刺杀的环境。

  虽然只是在等待,但他却在享受,享受那种让天雨洒落的放任,以及在荒野
上那种孤独的感觉。

  奥列的部队渐渐出现在雨幕之后,千军万马迎面而来的壮烈场面使他的血沸
腾起来,即使他知道自己的目标不是正面和他们冲突也好,这也没有改变,这是
战斗的本能,况且他也不抗拒这种高昂的感觉。

  龙破天开始唤醒体内的斗气进入战斗状态,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却在瞬
间充斥他的全身,彷彿是深藏在他灵魂之内的力量醒了过来,但在他能够把它控
制之前,那已经爆发开来。

  一道猛烈无比的蓝芒,在奥列的阵前闪耀。

  那只是光芒,但是伴随这阵教人无法直视的强光出现的,却是强大至难以想
像的斗气爆发,使得正在准备极大咒文的凤天舞停下了动作,但是出现在她面上
的却不是惊讶,那顶多可以说是不满与无奈。

  “他难道忘记了封印已经不在了吗?不,看来他是连那是封印也不知道吧,
唉。”

  看见凤天舞只是在摇头苦笑,静美不由得讶道:“你不是要施展魔法的吗?”

  “不,既然他进入了这个状态,已经没有必要了,何况他既然已经付出了代
价,任由换来的力量逐渐消失不是更浪费吗?”

  狮堂炎没兴趣去理凤天舞所说的代价是甚么,照原定计划他应该在凤天舞的
魔法炸裂的同时,从另一个方向杀入去,直到拉赫特的面前才会龙破天会合,合
力杀死这个魔战将军。

  但是他现在却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过去,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斗气,
正在那爆炸的中心点不断增强,照凤天舞的说法那自然是龙破天的斗气,使他不
禁跃跃欲试,而且若凤天舞的说话没错,这力量会逐渐消失的话,那就更没有忍
耐的理由了。

  凤天舞却已经看破了他的想法,淡淡的道:“你还是别去的好,你也应该感
觉得到吧,现在的他就算是你也没有任何胜算。”

  狮堂炎还想说话,凤天舞的“泥泞之缚”已经缠上他的身体,而且在他开始
挣扎之前,凤天舞已经念起第二道咒文:“给禁闭在黑暗之中的地狱之王,请借
出你手上的枷锁,锁着我的敌人,地狱之枷!”

  “这样你该动不了吧,现在还不是你出场的时候。”

  凤天舞可以看见在她的双重枷锁之下正冒出阵阵火焰,显示狮堂炎并没有放
弃反抗,对用怀柔的方法应付他是很容易的,但是现在的她却没甚么心情去应付
这头冲动的狮子,微微叹了口气便把注意力转回战场之内。

  凤天舞才刚掉转面,狮堂炎却不服气的吼道:“甚么时候不时候的,我可没
有义务配合你的计划。”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经过这十多天的时间,也会感到在凤天舞那看似随意的
生活方式下,肯定隐瞒了些甚么,只是既和他没有直接关系,龙破天也不说话的
情况下,他也不想管龙破天与凤天舞之间的闲事,但若这关系到他本身的时候,
他就不会再装聋作哑。

  凤天舞没有回头,淡淡的道:“想知道就去问你师傅吧,作为四圣天的继承
者,这是必然的责任。”

  “荒谬!轰灭邪是我的师傅,但也仅止於此,我可没说过要继承甚么四圣天,
这件事他才说过了,他也说过继承还是不继承,全部由我决定!”

  凤天舞似是微微一愕,片刻后才叹道:“对哩,我也差点忘了,四圣天的继
承不须要强逼,要消失就由它消失,这是初代已经说过的事呢。”

  她似是在回答狮堂炎的话,但是她的表情却教静美她们感到她更似在自言自
语,而她说完这句话后也就再没有理会狮堂炎,只是任由他在双重咒缚中挣扎。

  在战场中炸裂的耀芒,瞬间把奥列的前锋部队卷了进去。

  就只是这么一瞬之间,奥列的阵式已经散了,然后他们才看到站在爆炸中心
的漆黑身影,幽倩的预言瞬间掠过所有人的脑海,使恐惧佔据了他们的心,就像
是要为他增添气势,雷电开始鸣动,而对那些尚能倖存的人而言,这也是恶梦的
开始。

  那黑影开始动了,瞬间便闯过被爆炸斥空的距离,直闯入奥列的阵式之内,
他手上的剑就有如划破天际一样,不但没有人能把他挡下,更使他所到之处的雨
尽数变成鲜红色,在他的背后留下一条血红之路。

  天上的雷鸣使士兵们再听不到声音,他们早忘记了甚么身在这里,留在他们
心中的就只有这血腥的一幕所带来的恐惧和绝望,有的人已经在对着漆黑的夜空
祈求,祈望这一切只是梦魇,但上天对他们的回覆,就只有落在他们身上的雨水。

  这时候雨声早已被雷鸣盖过,一闪而逝的雷电成为这黑暗战场中唯一的亮光,
但在这忽光忽暗的战场上,士兵们能够看到的就只有那柄死亡之剑上的光芒,但
是这份光芒却只会教人感到苦涩和沉重,彷彿剑的本身已充满着罪恶一般。

  剑不断地在光与暗之间穿梭,使人们再分不清楚那是剑本身的光芒,还是反
映天上的雷芒,但是当这若隐若现的死亡使者出现,就必然会带起一蓬血雨,使
得这充斥着死亡的地带添加了几分淒美。

  闪着雷芒的剑还在前进,但是已没有士兵会奢望能挡下它的一击,因为抱持
这妄想的人,早已全数倒在地上。

  剑暂时停了下来,却不代表杀戮会停下来,取而代之的就是密集的落雷,在
这阵雷击过后,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就只余下无数给殛得焦黑的屍体,以及给
轰得支离破碎的亡者,死亡已完全佔据着这地域的一切,包括了那些倖存者心中。

  死亡,在这地方变得比呼吸更为平凡,因恐惧而坐倒地上的人们,根本无法
确定自己是否仍然生存,又或已经是一只惨死的游魂野鬼,对他们来说死亡已是
必然的事。

  在战场另一边的拉赫特无奈地叹了口气,留在他身旁的就只余下他的直属部
队。

  早在爆炸发生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是与宇天杀同级的强者,以他的力量根
本无法匹敌,但是若他手下的不是这种乌合之众,而是长期随他南征北讨的战团,
他还有一战之力,纵使将会损失惨重,但他还可以凭军符支援部下把对方削弱至
他能够战胜的程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是从爆炸的光芒出现开始,就失去了军符的联系。

  原罪的光芒在他们眼前一闪而逝,已经刺入最前方那人的心脏之中,但这也
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那死者的血肉之躯早爆成无数碎片,在龙破天的斗气之下
化作无数的血箭,与原罪同时朝他生前的同伴射去。

  以血换命,只是无论是血是命,都不属於龙破天的。

  在这漫天血箭之下,最接近的几人已给无数的血箭所贯穿,留在他们身上的,
就只是无数血洞,温热的鲜血从中流出,连同着他们的生命,尝试为拉赫特挡着
龙破天的人逐一倒下,留下来的就只有在他们的血雾,构成了一幅艳红的帐幔,
追随在龙破天身后。

  “停手!”

  既然知道即使牺牲所有部下也没有胜算,拉赫特再忍受不了部下的惨死,亲
自出手。

  军符逆转,拉赫特借来所有余下的部下的斗气,一剑往龙破天劈下,这剑的
力量已超出了拉赫特本身的极限,但是他却知道这也只是垂死挣扎,因为现在的
龙破天只会是宇天杀那个级数的武者。

  “暴龙烈破!”

  原罪闪着雷芒砍上拉赫特的长剑,反震的力量不但把他整个人震上了半空之
中,就连身上军符也一并碎裂,他浑身有如电殛一般麻木得无法动弹,连雨水打
在身上的感觉也没有,但此刻的他却宁愿这么死去,因为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
龙破天的杀戮。

  原罪的光芒再一次在这战场上闪动,也再一次成为死亡的标记。

  破碎的屍体连同属於他们的鲜血,随着斗气刃往外溅去,把地面全部染上了
血的艳红,红,已经是这黑夜之中唯一的色调。

  跌落地上的痛楚,使拉赫特再一次的张开眼睛,观看这死亡地狱。

  杀戮已经结束了,龙破天就站在他的眼前,漆黑的衣服早给雨水湿透,连他
剑上的鲜血,也正随着雨水的沖洗而流落地上,随他慢慢走过来而在地上拖延出
一条鲜红色的道路。

  给雷电轰落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焦黑,但他的身旁却只是鲜艳的血红,因天雨
的稀释而无法凝结的鲜血,浸染着无数新死的屍体,使这附近充盈着血染的气息。

  躺在地上的拉赫特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先是给贬来这远离激战区的偏远地
方,然后却是全军覆没,还要是败得这么胡里胡涂,他已经不知道为甚么要挣扎
了。

  “杀了我吧!”

  这是他唯一可以说的话,但是,龙破天却已消失在他的面前。

  凤天舞来到龙破天的背后,他正孤独地站在这染血的丘陵上,无数的屍体仍
然散佈在他的脚下,但是刚才的那份疯狂和杀意已经消失无形,余下就只有孤独
和无奈,和这满目疮痍的荒野互相辉映。

  天上的黑云已经散去,但是接掌这片大地的却不是太阳的光辉,而是黑夜的
寂静。

  “你想起了甚么吗?”

  龙破天没有回头,却缓缓地答道:“嗯,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杀戮。”

  “我中了方知命的”狂战士之怒“在我醒来的时候,整条村落已经没有一个
活人。”

  “不,用醒过来并不适合,因为整个过程中我也是清醒的,方知命的魔法和
普通的狂战士之怒不同,那不是醒来后残留在脑内的记忆,而是把我的意识封锁
起来,要我眼白白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杀戮,即使我想要停手,想要反抗也好,最
后也只能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感受着亲手杀死他们的触感。”

  “他们被杀前那恐惧的脸,他们哀求以至是咒骂的声音,他们的血液从剑柄
流落我手上的感觉,甚至是那些在一剑之下死不了,被我徒手撕开的感觉我也能
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但我就是无法停手,我完全无法控制狂战士化的身体。”

  “我已经无法记起他们的名字和面容,但是每一剑斩下时的动作,每一剑斩
进肉体时的触感,撕碎他们身体时那内脏的触感,以至鲜血溅上身上时的灼热,
我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因为每一剑的斩下,就是一个共同生活了数年的人死亡,
我只能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我为甚么无法抵抗狂战士的魔法。”

  “当然,即使化身成狂战士,一个五岁的小孩也没可能杀尽全村的人,所以
我曾经祈求,祈求有人能制止我杀下去,但是这祈求只能落空,因为所有人早给
方知命的魔法束缚着行动,但他就是没有杀他们,他要每一个人也是死在我的手
下。”

  “我知道”狂战士之怒“的意义是甚么,但是那场根本不能称为战斗,那里
根本没有半只魔兽,更没有半个敌人,有的只是一起生活了数年的村民吧了。”

  “事后我曾不止一次的追问,追问为甚么要我亲手杀死他们,我是为甚么要
和他们认识,难道他们就是为了被杀而活,难道我就是为了杀死他们而认识他们?
但是方知命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就是我的心不容许有慈悲的存在。这点他成功
了,自那之后我就不再害怕杀戮,甚至无法控制内心的杀意。”

  “但是,这种事却不止一次地发生,每迁到另一个地方,每当我开始接受当
地的人时,惨剧就会再次发生,改变的就只有死去的人,以及方知命的手法,当”
狂战士之怒“失效,他就使用更强的魔法,当魔法失效,他就改以佈局、幻术使
我错手杀死我珍惜的人,直至…………”

  直至凤天舞在梦之回廊见到的那场回忆为止,所以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是封印
也是导火线,也就是这段回忆促使了他面对西古逊时那近乎失控的举动,凤天舞
在心中接下去的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龙破天突然转身过来,道:“你是我第二个告诉的女子,但是,看你的表情
似乎早就知道了吧。”

  凤天舞愕然看着龙破天,他眼内一闪即逝的杀意使凤天舞也不禁一寒,那杀
意过后的哀伤却更使得她心痛,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反驳,更不想反辩,只是以同
样伤感的眼神回望着他。

  见凤天舞没有回答,龙破天默默地越过她,往天罗城的方向走去。

  当龙破天来到天罗城的城门之前,这要塞都市的主帅,碧翠丝已经站在城墙
上,还有无数的士兵,似乎是迎接他的到来,即使没有幽倩的预言,单凭龙破天
能单独击倒魔战将军的实力,就已经足以让她这么隆重其事了。

  事实上自战斗开始她便一直在城墙上,把整场战斗收在眼底,虽然这场豪雨
使能见度剧降,但对她这个级数的武者而言仍不至於无法视物的程度,而且龙破
天的剑太显眼了,实在没有看不到的理由,所以她也已经派人去把拉赫特押回来
了。

  龙破天举目一看,却没有对这阵势感到愕然,唯一的意外却是看不到这件事
的罪魁祸首——幽倩。

  事实上碧翠丝也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样对待龙破天,因为在幽倩的预言
中解围城之困的是“漆黑的恶魔”这男人是恶魔吗?就算不理这个也好,她要承
认里昂是受恶魔所救的国度吗?

  龙破天已回复正常,微笑道:“你是碧翠丝吧,赤燕曾经提起过你。”

  碧翠丝一愕道:“你认识那丫头的吗?”

  龙破天道:“她回了去拜祭她的父亲。”

  这却教碧翠丝惊道:“他老人家死了吗?是谁杀他的?”

  龙破天坦承答道:“甸士赛。积干。布兰克斯,你应该记得他。”

  当天龙破天杀了灭龙道那个得到杀龙称号的那傢伙之后,甸士赛却杀了赤燕
的父亲,这就是赤燕追在龙破天他们背后的理由,因为她即使还不知道背后的因
果,直觉却告诉她只有这样才有报仇的机会,而她也没有猜错,她不但报了仇,
更连村雨剑也取了回来。

  碧翠丝的眼内射出深刻的仇恨,恨道:“又是他们吗?杀了赤蛟他还不够,
连他爹也,虽说赤家……”

  说到这里却猛地止着,像是感到这件事不应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似的,毕
竟灭龙道在世人的眼中仍是正义的先锋,与他们为敌的自然会被烙下恶的印记,
想到这里,她再不在意龙破天“恶魔”的名号,下令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

  龙破天正想回头去接回静美她们,却看见她和静流的身影出现在地平线的远
方,却不见了狮堂炎。

  “那头狮子呢?”

  静流轻轻拍了一下额头,似乎到现在才想起他的存在,娇笑道:“他给凤天
舞用双重缚咒封在山上了,就当是给他一个魔防特训好了,顶多我们叫些人去给
他食物,顺道拜祭一下他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7

  第35节破灭。命运。千年一刻

  龙破天步进北翼的主厅内,这是碧翠丝划给他们休息的地方,但是他现在来
这里却是为了见一个人,幽倩正坐在大厅的另一边等待着他,使得龙破天不禁摇
头苦笑,刚才他还在奇怪幽倩为何会不知所纵,原来她已经在这里等待着他们。

  龙破天才坐进幽倩对面的位置,这神喻使已经说道:“似乎你终於有兴趣和
我长谈了吧。”

  对幽倩这番话,龙破天只是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转入正题道:“你
所说的”命运之子“该是破灭文书的记载之中,每二千年降临一次,主宰未来千
年命运的人吧,但若真的有这个”命运之刻“的话,也应该是二百年前的大破灭,
而不是现在吧?”

  既然知道逃避不了,就必须面对,在这段时间之中龙破天不单对幽倩上次说
过的名词调查过,甚至是幽倩这个人的经历也没有放过,因为乖乖地等待别人的
答案并不是他的性格。

  幽倩淡淡的道:“二千年只是个大约的时间,真正的间隔谁也不知道,而我
更无法答你为甚么命运之子没有在二百年前的大破灭之中出现,也无法告诉你命
运之刻该是二百年前还是现在,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的,就是你身上拥有神的
灵力,虽然微弱,也混杂了其他力量,但是我不会认错。”

  龙破天直接望进幽倩双眼,似是要看穿她的想法的道:“这是你的神告诉你
的吗?”

  幽倩淡淡的道:“不,神没有告诉我衪的意旨,但是当我从你身上感到神的
力量的时候,我就有这种直觉,一切的谜题将由你而解开,而世界的命运也会因
你而改变。”

  幽倩的眼神没有改变,但是她的回答却显得比平常慢了少许,令龙破天感到
她的话中隐瞒了些甚么,但既然无法猜到她在隐瞒甚么,现在揭破她也没甚么意
思,沉默半晌后叹道:“假设我真的是命运之子算了,那你想我怎样?”

  幽倩缓缓摇头,道:“甚么也没有,编织命运的是神,引导命运的是神之子,
我只是个见证者,一切该遵从你的意志而行。”

  “你赢了,你到底想怎样?”

  “由开始的时候我已经说过,我会跟随着你,见证你的历史。”

  幽倩步出大厅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她。

  “姬梦玲,你来做甚么?”

  “哼,要找你这个没甚么事也不会到神殿的神喻使,还是这样比较快。”

  姬梦玲冷冷的说道,她身上的圣骑士铠甲在今夜的弯月之下反影着淡淡的光
芒,这本该是个详和的景象,但是她那冰冷的玉容却把一切也破坏了,铠甲上的
微光反而突显出铠甲用来肃杀的本质,使人的着眼点再不是圣骑士铠甲那种追求
神圣与慈祥的设计理念。

  幽倩听出姬梦玲语气中的不快,叹道:“那又是为了甚么呢?你今次的任务
应该不用和我接触吧。”

  姬梦玲道:“对,我只是路过这座城,但我却要来看看你还有甚么话说,就
连你的神喻也称那傢伙为恶魔了,你还要替他狡辩吗?”

  幽倩淡淡的道:“自称为恶魔乃他本身的意志,我只是遵从,我并不愿意猜
测神之子的意志。”

  姬梦玲微一愕然,但当她听出幽倩话里的含意之后却是勃然大怒,就连双目
也闪出杀意的问道:“你不是想说那个神喻居然是那傢伙自己说出来的吧?”

  姬梦玲看不到幽倩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她似乎露出了一阵笑意,道:“那
又有何不可?既然他是神之子,他的话就是神的意志,若然你认为他是恶魔的话,
你也可以对他展开讨伐,我是不会插手的,毕竟我的任务只是见证,而不是实行
神的旨意。”

  当龙破天来到碧翠丝设宴的正厅时,其他人早已全部入座。

  看到桌上已经被消灭了一半的食物,龙破天虽然对食物没有多大的执着,还
是忍不住摇头苦笑,而身为主人家的碧飘雪也只能歉然一笑,眼角却无奈地看了
正在假装无辜的静流一眼,显示出连龙破天也不等便开席肯定是她的主意。

  龙破天才刚坐下,碧翠丝已举杯道:“首先多谢你为赤蛟报了仇。”

  她刚才已经从凤天舞的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但说到赤蛟的时候,她的眼内
还是忍不住闪过了一丝愤怒,显示出她还是未能忘记这个曾经是她婚约者的男人。

  对赤蛟这个大哥,赤燕就像是不想多说一样,没有说太多,所以龙破天知道
的仅限於他曾是里昂的将领之一,也曾和眼前的碧翠丝立下婚约,却在婚礼之前
被甸士赛所杀,其他的就一概不知,其实若不是赤燕知道他们继续西行有机会还
上碧翠丝,她可能会连有这个大哥也不说。

  她接着却叹了口气道:“赤老死了,她把村雨带回去该是想正式继承吧,这
样也好的,由她继承的话她家族的传承也算是回到正轨。”

  “传承?”

  对龙破天的疑问,碧翠丝却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只否该告诉他们,最后
只是道:“若她真的有这个决心的话,你们迟早会知道的,若她无意的话,我更
加不应该说,那个名号对她来说还是太沉重了,而且继承与否也是她的自由。”

  静流还不服气的想要追问下去,龙破天却制止了她道:“算了吧,只是为了
各自的目标而共同旅行的同伴,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追问太多了。”

  龙破天无心之言,却触动了静美的心湖,只是为了各自的目标,她的目标就
是要找回姐姐静音,除此以外就甚么也不是,但是若这个目标和龙破天他们有所
抵触的时候,她应该怎样做?她应该坚持还是放弃?事实上以她的力量根本甚么
也做不到。

  这时一个士兵将却走了进来,把静美的沉思打断,只见他直接地走到碧翠丝
的身旁,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碧翠丝皱眉道:“你先出去吧。”

  静流也不理会否关乎国家机密,好奇地问道:“又有甚么事啊?”

  碧翠丝微一沉吟道:“皇都方面叫我把拉赫特押回去,但……”

  龙破天这才想起拉赫特既为奥列十二魔战将军,已是奥列权力最顶级的部份,
他的一命对里昂来说太有用了,刚才饶他一命的时候龙破天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他只是纯粹地感到杀够了,才极偶然地饶他一命,如此说来,拉赫特的这条命倒
是那班枉死的士兵换来的。

  至於碧翠丝余下没说清楚的部份,其实也很容易明白,这城内早已没有一个
像样的战士,她自己又分身不暇,不能亲自押送,所以除非奥列方面不来抢人,
否则拉赫特肯定送不到里昂的皇都。天都去。

  龙破天道:“就由我们押他过去吧,反正我们也要到天都一次。”

  碧翠丝皱眉道:“但是皇都也同时对你们发出正式的邀请,更要我以国宾之
礼款待你们,若要人客负责押送,怎样说也是礼不合吧。”

  龙破天耸耸肩道:“我们不介意就行了吧。”

  这时大门再从被打了开来,而今次进来的却是被遗忘了的狮堂炎,他的衣衫
上还留下了少许泥泞咒缚和地狱之枷的痕迹,虽然也不算得上是狼狈,但也不是
非常整洁就是了,不过这时使人在意的却是他双拳上的火焰,使人感到他真的怒
了。

  凤天舞稍稍地看了一下时间,讶道:“比我想像中快得多呢,喂,别光是站
在那里了,坐下来食完这餐才说吧。”

  狮堂炎的脸上明显地闪过一阵愕然,最后却乖乖地坐下,龙破天敢打赌他在
这一餐之后肯定又会把这件事忘了,有时他真的服了狮堂炎这种不懂鑑貌辨色,
却又容易给气氛牵着走的人。

  深夜,静美却来到龙破天的房门外。

  刚才晚宴的时候她没有出言反对,但最后还是忍受不住内心的不安,她唯一
的目标就是到奥列找回她的姐姐,往里昂的皇都去肯定和她的目标背道而驰,虽
然她早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无奈,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和龙破天说清楚。

  她轻轻地敲上了房门,凤天舞的声音却在她背后响起道:“你找龙干么,春
宵难眠吗?”静美回头一看,只见凤天舞悠闲地坐在走廊的窗台之上,星光从她
的背后照射进来,透进这昏暗的空间之中,天然的合成一幅如诗般的美景,教她
也不禁一阵目眩。

  看着静美微红的俏面,凤天舞微笑道:“不耍你了,他在下面。”

  静美来到凤天舞的身旁,随她往窗下望去,只见庭园在星光之下沉寂无声,
那有龙破天的踪影。

  她的疑惑还未写上面上,凤天舞已经道:“他设下了绝对领域的结界,现在
你可看见了吧?”

  随手一抹,暂时消除了部份的结界,让静美能看得见结界中的真像。

  原罪在龙破天的手中化作无数黄芒,在结界之中不断舞动,从原罪中席卷而
出的斗气,更充斥着结界中的每一处地方,若不是受结界所阻隔,只是这些斗气
已对附近造成严重的伤害。

  随着龙破天每一次出招,他的剑也变得更快,更锋利。

  剑,正在挑战着速度的极限。

  比诸在战场上使人惊惧的狂意,这刻却只教人感到纯粹的强,无论是出剑还
是跃动,均似是充满着无尽的力量,那纯粹的强和美,使她看得呆了,几乎忘掉
了找龙破天所为何事。

  凤天舞轻轻的说道:“虽然他有着一步登天的能力,但这一步还是得踏出去
的。”

  静美不由得问道:“他为甚么要躲起来?”

  凤天舞柔声道:“是恐惧吧,所谓锻炼是必须豁出全力才能达成的,但是他
却无法在人前展示全力,因为一旦全力以赴,便无可避免地暴露出自己的极限和
弱点,这对习惯了泄露弱点只会招来攻击的他来说,却是最大的障碍。”

  静美不明白她在说甚么,但凤天舞眼中那异常的神色却教她感到一种给排斥
在外的感觉,不由得说道:“想不到他却居然肯告诉你呢。”

  凤天舞不禁一呆,才哑然笑道:“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呢。没错,这结界没
有泄漏出任何斗气或是魔力,但他佈下时所发出的魔力对我来说和大吵大闹根本
没有分别。睡吧,有着龙破天这种人存在,这绝不会是趟风平浪静的旅程啊,有
机会便应好好的睡了!”

  静美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却变得更不知如何开口。

  反而是凤天舞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般,道:“放心吧,你的姐姐已经来了,
即使我们不去找她,她也会找上我们的。”

  一阵疲累的感觉,使龙破天躺在草地之上,心中却在回想刚才战场上的那种
感觉。

  那不是他的力量,至少不是普通状态下的力量,那比狂战士的状态更彻底,
那就像是埋藏在他灵魂深处的力量,但是那种力量却是需要代价的,那就是他的
灵魂,那不是传说中对恶魔出卖灵魂那么虚无缥缈的事,而是实实在在地削减他
的灵魂转化成力量。

  他不可能长期维持那种状态,更不可能无限使用,肉体的寿命削减之后还可
以补救,但灵魂的寿命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掌握,而且比对起西古逊遗下的资料,
他不难发现他的灵魂已经出现异常。

  躺在地上的他叹了口气,知道再想下去也没有甚么结果,於是自自然然地仰
望着头上那无尽的星空,改为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由遇上轰灭邪开始,至刚
才单人匹马灭去整支军队,这几天发生的事这么多事,到现在他才有时间静静细
想。

  首先是那个伴随了他十多年的龙饰,从今天的事看来那该是个封印,但他却
不知道那是善意还是恶意,那似乎压制着他的力量,但也可以说是制御装置,避
免他像今天般无意地发动起那种会消耗灵魂的力量,但最大的问题还是,轰灭邪
知道吗?

  轰灭邪知道那个龙饰会和封灵阵共鸣,知道灵封洞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封灵阵
吗?若他真的知道的话,那他是有心令龙饰产生异变,使他被逼破坏那龙饰的吗?
他真的无法猜透轰灭邪的立场,其实就连同为四圣天的大魔导士的继承者的凤天
舞也是一样。

  他真的不知道业天成的四圣天在百年后的今天又是站在怎样的一个立场,四
圣天已经有两个出现在他的身边了,这会是巧合吗?若那不过是巧合的话,那业
天成的配剑。原罪会落在他手中也只是一件没有特别意义的事吗?

  想到他手中的原罪,他才想起直到现在还未有时间好好地研究它的特性,他
只是把天雷石镶上去,却没有研究过镶上甚他魔晶魂会有甚么变化。

  火、雷、风、冰、土,均有与其相呼应的属性,火是力量,雷是爆发,风是
灵活,冰是准确,土是坚实。

  想到这里,龙破天随即把之前的问题全部推出脑海之外,与其去想些没有方
法证实的问题,倒不如去研究握在手中的这柄实剑好了。

  於是从怀内把蝶影石取出来,自月光蝶的灵魂消失后它已经失去作为幻魔石
的能力,自然也不再被视为蝶影的国宝,但它作为魔晶魂的本质却没有失去,只
是到现在为止,他却还没有时间去验证这散发着犹如月色一般光芒的魔晶魂到底
是何属性。

  原罪在斗气下产生的光芒起了细微的变化,但这时他却感到有人侵入他的结
界。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7

  第36节逸乐。片刻。旅途暂息

  静美踏进了庭园的范围内,虽然凤天舞叫她早点去睡,但是她却睡不着,那
不单是因为龙破天的姿态在她脑中挥之不去,那从未在龙破天身上看过的形象给
了她不少冲击,但最重要的理由还是凤天舞那语焉不详的说法,使她更想去找龙
破天问过清楚。

  当她发觉的时候,她的脚步已经把她带到了庭园之中。

  黄芒一闪,原罪已指上了她的喉头,接着又收去。

  静美为这变化感到愕然之际,接触到的是龙破天无奈的眼神,然后那又变成
狡猾。

  龙破天真的猜不到闯入他结界内的是静美,所以原罪才会一到即收,但当这
点错愕过后,浮现在他心中的念头却是必须给静美一点教训才是,於是在静美还
未能反应的时间内,他已经抱起了她的身体,吻在她的唇上。

  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静美不由得反抗起来,但当她按上龙破天的胸膛,她
的双手已经失去把他推开的能力,充斥她体内的火热感觉已破解了她反抗的意志,
更使她炽热地回应龙破天的索吻。

  龙破天的双手慢慢地解开静美身上的衣服,使得在这长吻结束的同时,她也
已经回复赤裸的本质,但是龙破天却没有因为这吻的结束而放开她的身体,完成
任务的左手已握上她娇巧玲珑的胸脯,灼热的掌心在静美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的醉
人感觉,使她不禁开始娇声微吟。

  在这悦耳的声音之中,龙破天自然没有停止的理由,轻轻地揉弄着她柔软的
乳房,不时以指尖逗弄她已经变得坚硬的樱桃,直至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压制不住,
才慢慢地沿着她嫩滑的小腹向下侵略。

  正当静美为她胸脯的失宠而微微失望的时候,龙破天抱着她腰际的右手把她
的身体轻微抬起,使她美丽的双峰移到龙破天的眼前,然后他吻了下去,以舌尖
挑逗着她敏嫩的肌肤。

  “嗯……呀~~哈……嗄……呀……”

  无意义的呻吟声逐渐自静美的樱唇处泄漏出来,龙破天的动作也随之升级,
轻轻地吸吮着静美那嫣红的硬点,那搔麻的感觉使得静美忘形地抱着龙破天的头
颈,差点连被他的手指闯入下身蜜穴里的感觉也漏去了。

  没有给静美半点休息的时间,龙破天改为轻咬着她乳尖的同时,他的指头也
已经闯进静美的玉门,顺着她肉壁上的纹理轻轻扫弄,那只是非常轻微的力道,
但是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却使她更难忍受,渐渐扭动起腰部,催促龙破天进一步
的入侵。

  当静美逐渐沉醉在这动人的感觉之中,龙破天忽然停下手来。

  迷失在欲海之中静美一时间也忘了抗议,只是茫然地看着龙破天,他不理结
界仍在,抬头喊道:“凤,下来吧,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偷看。”

  静美这才想起凤天舞正坐在窗台之上,从那里望下来的视角,这里发生的事
肯定逃不过她的双目,想起刚才自己那放荡的姿态,那已给欲火染上了绯红的面
庞,再添加上了娇羞的艳红。

  “哼,发现了便早点说嘛,害我还不敢出来的说。”

  凤天舞的声音传回来道,她随即扯着静流笑意盈盈地落到龙破天他们的面前,
瞧静流那已是全祼的模样,大概在她姐姐给龙弄得欲望狂作的同时,她也给凤天
舞好好的蹂躏过了,但看她还能站在好好的,她的耐力似乎比她姐姐好多了。

  静流也不在乎赤身露体,走到静美的面前笑道:“二姊啊,你玩得这么高兴,
怎么不预我一份呢。”

  龙破天把还软在他怀里的静美交到静流的手上,笑道:“那你便给她应有的
惩罪好了,凤,过来吧。”

  凤天舞微微一笑道:“你倒懂得享受的嘛。”

  说着她却爽快地来到龙破天的面前,仰首吻在他的唇上,同时她的双手已伸
向龙破天的下身,消除遮隔着那神兵的阻碍,以双手套弄起来,另一方面她已把
视觉连结的兽魔放了出来,望着静流她们的方向,因为她也不愿意错过这对孪生
姐妹之间的淫戏。

  感到龙破天的兵器已逐渐进入状态,凤天舞乾脆跪了下来,张开樱唇把它收
纳进去,舌尖轻轻地挑弄着肉棒的前端,娇柔的玉手却像是无力地按在龙破天腹
上,每一个动作在她身上也极尽挑逗的效果。

  但即使如此,她的注意力从来没有离开过静流她们。

  静流已经强吻上她姐姐的唇上,静美纵使想要反抗,但给龙破天挑起了欲望
的身体却到现在还未恢复气力,更无法抗拒她妹妹的唇舌挑逗,对她探进口腔之
内流着同一样血液的香舌,她那无力的反抗更渐渐变成回应。

  两人近乎相同的体质,使静流可能比她的姐姐更清楚她的敏感地带,纤巧的
玉手毫无困难地挑逗着她姐姐的身体,她的手该每降落到一个地方,那里就会响
起了性欲的快感,无限地充斥着静美的神经,使她的反应只余下愉悦的呻吟。

  “嗯唔……”

  当静流的纤手掠过她的阴唇,探进她体内的时候,这个才刚给龙破天玩弄过
的少女禁地,已经是洪水成灾,发觉到这静流嘻嘻一笑,然后以手指沾起静美的
淫液,轻轻抹在她的面上,使这面嫩的姐姐差点想逃开去,只是早被欲火淹没了
的身体却连半步也动不了。

  看着静美雪白的肌肤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欲望变得绯红,静流仍然没有放过
她的意思,稍稍地移开身躯,使静美的私处完全落入龙破天他们的眼内,然后她
的十指却是先把静美的那里轻轻撑开,才闯进去捣乱。

  “姐姐,你那里比我还要湿呢,嘻。”

  即使明知她才是罪魁祸首,静美却连简单地反驳她的力气也欠缺,只能无力
地白了她一眼,但现在充满在眼内的欲火却使得这一眼完全失去杀伤力,反显得
妖媚诱人。

  对静美的反抗,静流只是轻轻一笑,已经埋首进静美两腿之间,柔软的香舌
已加入了在静美玩乐的行列,使她的双手只能无力能按在静流的肩上,而随着静
流埋首下去,她的屁股却有意无意地翘了起来,使她的阴部完全暴露出来,随着
她在静美胯间的动作而左右晃动。

  看见静美已完全沉醉在欲望之中,龙破天微笑道:“先处理她吧。”

  凤天舞的嘴角微微一笑,却没有放开口中的神兵,头也不回地轻轻一挥,已
经把静美的身体以魔法悬了起来,带到她们的面前,然后她才依依不舍让龙破天
的肉棒离开她的口中,而看到姐姐的身体突然飘到了半空中的静流,却带着一副
看戏的表情走了过来。

  凤天舞把静美的身体悬在腰间的高度,只是纤指轻轻一动,已经把静美紧缩
着的双腿拉了开来,让她的阴户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先后受到龙破天和静流的玩弄,静美已快受不了欲火的煎熬,蜜液已渐渐从
她的花朵中渗透出来,等着男性的来访,而给凤天舞这么悬起来,更使得点点的
水珠往下滴去,事实上刚才她坐着的那个位置早留下了一潭浅水。

  静美的理智已被欲火所掩盖,心里的念头就只余下对肉欲渴望,但龙破天却
没有立即回应她的祈求,只是以那灼热的肉棒轻轻触碰她入口处的嫩肉,教她更
是心痒难熬,但是给悬在半空的她却连半丝主动出击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以飢渴
的眼神望着那在洞口徘徊的东西。

  似乎已逗得了她,龙破天的肉棒才以最狂野的方式闯入她的玉洞中。

  对那期待已久的攻势,使静美意想不到的淫乱地叫嚷着,若她不是给凤天舞
的魔法悬了起来,她的腰肢早已配合起龙破天的动作舞动,但现在她却只能被动
地接受着龙破天的攻击。

  龙破天也没有令她失望,能把她的玉洞塞满的肉棒,现在却是以难以置信的
速度和力量在她的身上抽插,每一次的直击也把她的身体撞得整个后退,然后凤
天舞的悬浮地却像是弹弓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送回原来的位置,迎接龙破天
下一次的攻击。

  狂暴的神兵没有满足於一个肉穴,不知不觉间已闯进静美的后洞之中,早沾
满了淫液的肉棒毫无困难地在两个肉穴间穿梭着,在达到顶点之前却突然消失的
空虚,使静美的意思逐渐变得错乱,但那极速的穿梭交插却使得她一个洞降温之
前,早给被另一个洞而来的快感覆盖。

  很快地,她已经忘记了龙破天的肉棒正在那一个穴内抽插,她感觉到的就只
有肉欲的快感。

  看着静美在龙破天身下的淫态,静流也受到了感染,站在一旁抚弄着自己的
玉穴,就在她逐渐沉醉在自慰的快感之中,凤天舞却来到了她的背后,肆意地揉
弄着她娇小的双峰,在她耳旁轻轻的道:“你不会以为能置身事外吧?”

  “啊~~呀~~别……这样……啊哈~呀~求……求求你……嗯~呀~~~
~!”

  静美的呻吟声没有间断地充斥着这个地方,但在这高昂的淫叫底下,静流也
以同样的声线低声地演奏出欲望的旋律,凤天舞的双手已接替了静流的位置,毫
不留情地玩弄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使她很快已站在不稳脚步,倒在凤天舞的怀
里。

  凤天舞微微一笑,双手倏地变成分头行事,静流只感到凤天舞闯进她蜜穴内
的指头突然变得灼热无比,热得她差点想尖叫出来,但又是舒服无比,而另一边
在她肌肤上流连的左手却是变得冰冷,彷如一方冰块般滑过她的腹部,一冷一热
的极端感觉使她连那是甚么感觉也无法说出来。

  “啊?嗄……那……那是甚……么……嗯……嗄……感觉……”

  凤天舞没有就此放过她,稍稍地施放水系的魔法灌满了静流的蜜穴,无有遗
漏地填满她洞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半点能流出来,但这也只是开始而已,一个
微弱的旋风咒已使充满在静流穴内的清水化作旋涡,流水轻柔却实在地刮弄她穴
内的每一个地方。

  “不~~~不……不要……呀~~~~停……停……啊~呀~~~~”从未
尝过的陌生快感,瞬间充斥着静流的神经,也使她无意识地尖叫起来,但凤天舞
却没有理她,两手改为专注地在静流的肌肤上肆虐,一冷一热的双手如镜像一般
地在她的身上滑行,然后同时揉搓着她的双峰,同而有异的触感似乎在扯裂她的
理智。

  静流似乎感到在她体内旋动的水流也开始变化,似乎那不再是普通的水流,
夹杂着暖流和碎冰的旋涡,使她的感觉变得更为强烈,连尖叫的余力也逐渐失去。

  看着静流那失神的双眼,凤天舞兴奋地笑了,而这时候静美那边也结束了,
龙破天已把她从凤天舞的魔法中解了下来,抱着她望着这边摇头苦笑,即使在最
激烈的动作之中,龙破天也没遗漏这边的情况,自然知道凤天舞在静流的身上做
了甚么。

  看见龙破天抱着静美往这边走来,凤天舞已把静流的两腿张了开来,让那给
水龙卷肆虐着的蜜穴暴露在他的眼前,龙破天也不多言,轻轻地放下静美之后便
硬是打破凤天舞的止水结界,闯入静流的蜜穴之中。

  被放在一旁的静美早已是疲不能兴,只好乖乖地躺下来,旁观着龙破天在静
流身上活动。

  凤天舞转到了龙破天背后,充满弹性的双乳紧紧地压在他的背上,而凤天舞
那毫无节制的双手更是肆意地在他身上抚摸,这次她的双手也是奇寒无比,以冰
极的感觉刺激着龙破天火热的肌肤。

  随着止水结界被打破,凤天舞灌注进静流体内的水流也随之四溅,在地上留
下一滩水迹,但是没有给挤出来的旋流却仍然在静流的深处肆虐,给了龙破天直
闯至尽的前端另一种刺激。

  意想不到的刺激使龙破天的动作窒了一下,凤天舞却像是甚么也不知道般,
轻轻咬了他耳垂一下,妮声道:“你不要放慢手脚啊。”

  同时她的玉手亦变本加厉,开始探到龙破天的胯间,轻轻地逗弄着。

  虽然正在享受凤天舞施加在他身上的种种刺激,龙破天也没想过要放过正在
他身下的静流,微微一笑的重新展开攻势,事实上静流体内的欲火早给凤天舞点
燃起来,根本不用考虑甚么,直接就以最激烈的方式抽插起来。

  随着龙破天开始活动,静流也本能地扭动起她的腰肢,早铺满她身上汗水就
随着她的动作而化作点点晶莹的亮光散落地上,还残留在她洞内的那些凤天舞注
进去的清水,更混和了她的蜜液从洞中不断溢出来,然后随着龙破天肉棒的进出
溅落。

  当静流在高潮中结束,龙破天把肉棒缓缓地抽出来的时候,在他背后的凤天
舞微笑道:“怎么了?不满我先令她丢了一半吗?”

  龙破天早已习惯了凤天舞话中的诱导,笑道:“有点吧。”

  凤天舞已再次握着那闪闪生辉的神兵,温柔地套弄起来,笑道:“那余下的
部份就由我补上吧,反而你也不是第一次令她们两姐妹同床吧。”

  龙破天转过身来,那连战两人的肉棒随即闯进凤天舞的体内,那充实和火热
的感觉使凤天舞舒适地叹息起来,但是她的媚眼却在催促着龙破天,催促他快一
点行动。

  刚才他在静美和静流身上的动作已经算得非常疯狂,但当这份攻势落在凤天
舞的蜜穴里的时候,却在不可能之中变得更加狂猛,也只有在凤天舞身上时,他
才会这么毫无顾忌地全力出手,也只有凤天舞能轻松地把他的攻势全部接下来。

  使得静美她们应接不下的攻势,凤天舞仍能轻松地笑道:“喂,要否解开结
界,把那碧翠丝也引过来啊?”

  龙破天哑然笑道:“开甚么玩笑,能喂得饱你再说。还是说,是你自己想玩?”

  凤天舞装出了个不依的神情,然后却放恣地呻吟起来,纤幼的腰肢以令人难
以相信的速度开始扭动,完全迎合着龙破天的攻击,全心全意地回到这场火热的
战斗之中。

  当龙破天在凤天舞的体内射出最后一道精液,让凤天舞满足下来的时候,天
已经开始亮了。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7

  第37节截劫。暗杀。魔女灭兽

  “已经过了两天了,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甚么要沿着边境走吧?”

  看了两天的森林和山野,静流终於忍不住问道。

  现在是离开天罗城后的第二天,若要由位於里昂东面尽头的天罗城前往里昂
的皇都去,大多数人的选择也会是取道西南方的大道,尽量避免接近里昂与奥列
之间的边境,免得受那不知何时又会再开的战火波及,但龙破天就是反其道而行,
沿着边境的山脉西走,这样的话之后还得转往南行才能到达皇都。

  龙破天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拉赫特,似是在确定他身上的“逮捕令”仍未解除,
微笑道:“鱼已经上钓了,你自己去问她吧。”

  一把的女声从前方传来道:“哎唷,竟把我视为鱼吗?那可要小心点啊,我
可是条鲨鱼呢。”

  龙破天悠然笑道:“你就是苏。依迪吧。”

  静美愕然随着声音望去,看到的却只有跟随着苏依迪那些教人莫明其妙的灰
衣奴仆,却看不见她本人的身影,这才知道她刚才的声音只是经由“风之回廊”
之类的魔法传过来,她本人还是藏在看不到的地方。

  苏依迪的声音再传来道:“哦,想不到你倒知道我的名字呢。”

  苏依迪,不久之前突然出现在奥列的谜之法师,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奥列的军
中一样,她不被列入奥列最强的十二魔战将,却已被公认拥在同等甚至更强的战
斗力,但比之她全胜不败的战绩,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神秘,以及她淫乱的形象
更令人瞩目。

  但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即使龙破天不曾说过半句,静美也已经知道苏依迪
就是她的姐姐静音,即使她的声音变得意想不到的妖冶,即使她的形象和静美心
中的记忆不符,她已经确信了,但这也使她心伤。

  龙破天笑道:“知道就是知道了,但你不会以为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打败
我们吧?拉赫特只不过是给你们放弃的将领,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听到龙破天这句话,后面的拉赫特神色不由得一变,龙破天没有说错,他就
像是弃子一般,身为十二魔战将军却被调派来这边陲之地攻打天罗城塞,而且配
给他的军队不但不是长期随他征战的军团,就连精锐也称不上,比起就地召集的
新军也好不到那里。

  而且天罗城塞本就因其地理位置被称为攻之无益的地方,它的南面就与蝶影
相接,基於势力平衡的原则,蝶影是不会坐看天罗城塞陷落的,这次若不是蝶影
本身自顾不暇,他早给蝶影的军队消灭了。

  苏依迪笑道:“那我也不多说哩,就用事实来证明好了。奴仆们,现出你们
的真身吧。”随着她的命令,那群拦在前方的灰衣仆也作出了反应,但却是个令
人意外之极的反应,他们的肌肤渐渐起了变化,以金属的色泽取代了原本人类的
肤色,同时他们的外形也慢慢改变,灰袍裂开后出现的是野兽的身躯。

  似曾相识的外形,使静美愕然道:“绝灭兽?”

  龙破天像是早知如此般,悠闲地道:“既然苏依迪会在奥列,那出现其他西
古逊的成品也不是甚么奇事吧,不过他们能变化人形,这却连西古逊留下来的资
料也没有,那大概是你们改良出来的型号吧?”

  龙破天还在说话的时候,狮堂炎却一个箭步来到那群绝灭兽面前,燃起火焰
的双拳先后轰在两头绝灭兽的胸膛之上,在牠们胸口上留下一个赤红火印的同时
也击倒了牠们,但这却使得场面突然变得混乱,其他的绝灭兽已被激起了凶性,
往狮堂炎围去。

  “哼,说这么多做甚么,要打就直接开打就是了。”

  对狮堂炎这连自己人也为之愕然的突击,龙破天在愕然之余也只能苦笑,虽
然他也很享受狮堂炎带来的惊奇,但有时候他的举动真的超越了自己的估计,但
另一方面也明白,这大概是上次把他锁在山上,不给他打个痛快的后遗症吧。

  虽然混战并非他的本意,但既然混乱已经开始了,他也只能随波逐流,原罪
化作一道闪电,横劈在最前一头绝灭兽的颈上,虽然无法斩开那比钢铁更坚韧的
皮肤,却轻而易举的把牠劈飞。

  凤天舞却只是悠闲地站在后面,似乎在保护静美她们。

  龙破天正想追击,旁边的两只绝灭兽已围了上来,而那三头倒下的绝灭兽则
缓缓地站起来,使龙破天他们明白到这些绝灭兽真正麻烦的地方,只要无法一击
即杀,牠们就一定会再次站起来,但在十二只绝灭兽的围攻之下,他既没有使出
一击必杀的时间,也无法以追击达成。

  他们没有败的理由,但要消灭牠们却需要时间,而且就这么稍一纠缠,已经
有一只绝灭兽突破了龙破天和狮堂炎的封锁,往凤天舞她们扑去。

  “五极尽绝、混沌回归,我以大魔导士之名,命令宇宙虚空,履行名为破灭
的最终契约,超越物质的界限,崩毁存在之壁,使一切尽化虚无。默示录。”

  面对直冲而来的绝灭兽,凤天舞悠闲地划出魔法阵,一个难人无法忘记的立
体结界已经把那绝灭兽完全的困着,今次这个结界比上次小得多,那能够侵蚀一
切的艳红光芒瞬间便充点了整个结界,圆形的结界迅速变成一个赤红的光球,内
里的绝灭兽已彻底地化为虚无。

  当凤天舞正在全神维持默示录的魔法,无法分身,另一边已传来苏依迪颂念
咒文的声音:“管辖地狱的魔神,请你暂时放开那七道地狱之门的封锁,让那栖
息在七层火焰地狱内的七头火龙,降临人间——火龙连舞。”

  七头火龙自凤天舞背后的密林处冒了出来,那份气势使凤天舞感到苏依迪施
放的招比蒂芙妮施展出来的更强,也不由得微感愕然,事前她也猜不到苏依迪由
改造而来的魔法能力更会强大至此。

  但是这七头火龙的目标却不是凤天舞她们,而是拉赫特。

  由始至终,苏依迪的目标就不是救回拉赫特,更加不是打败龙破天他们,她
唯一的目标就是暗杀,以绝灭兽拖着龙破天他们,然后以远距离魔法击杀被逮捕
令封锁着的拉赫特,无论这一击成功与否,她也会立即远遁,狮堂炎做出来的混
战,正合她的心意。

  但是,她似乎太小看大魔导士的魔法了。

  “从破灭而来的终结之光,随我所愿,随我所指,化为我的利剑,洞穿我眼
前的一切——默示录第二章节。破灭之光!”

  这次被凤天舞收进手内的光点没有升上天际,而是直接迎击那七头火龙。

  因物质分解而来的庞大能量,瞬间化作无坚不摧的光束,不但把苏依迪的七
头火龙彻底消灭,更顺势直击在火龙背后的苏依迪,轻易地把她的魔法障壁贯穿,
最后却偏差了少许地在她耳边掠过,但乘着她失去保护的一刻,凤天舞已放出了
第二个魔法。

  “被禁闭在生命之中的魔力呀,我现在予汝挣脱枷锁的机会,让汝寻回本质,
在那生命,在那地方,不再受到任何限制,让汝发挥能量的本质,回到燃烧的本
源吧——魔力燃烧!”苏依迪感到体内的魔力燃烧起来,那不是甚么比喻,而是
真真正正地化为火焰,焚烧着她的身体,使她连逃走的时间也没有,只能以回复
魔法抵消伤害,这虽然只会使得她的魔力更快用尽,但反正留下更多的魔力也只
是给凤天舞拿来烧吧了。

  当苏依迪的所有魔力耗尽的时候,那副作用所造成的痛苦已使得她跪了下来,
凤天舞却像甚么也没做过地转头向龙破天他们道:“你们玩够了没有?”

  苏依迪这才发觉她带来的绝灭兽也已经全军覆没,龙破天的剑上还带着点点
雷芒,在转换为雷之斗气后他就以瞬间的爆发力硬是斩开绝灭兽的金属皮肤,而
给狮堂炎击倒的那些则全身被烧得通红,就连给牠们撞上的草木也给烙下焦黑的
印记,从牠们身上冒出来的丝丝蒸气则在诉说着牠们的败因,即使牠们的外皮能
抵受狮堂炎的烈火,牠们体内的血液也无法抵抗沸点的限制。

  看着龙破天把原罪收回鞘内,苏依迪喘着气的道:“嗄……嗄……你……们
想要怎样?”

  刚才凤天舞要杀掉她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偏偏却要以魔力燃烧把她的反抗
能力摧毁,这显然就是想要把她活捉的手段,所以她第一句就是这句,因为她需
要筹码,就算是少许也好,她需要能讨价还价的筹码,而这就要从对方的目标着
手。

  龙破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她,因为他比苏依迪更清楚她身体现在
的状态。

  苏依迪轻咬着下唇,就像是忍耐着甚么似的,但她脸上飘起了的两朵红云和
那逐渐变得絮乱的呼吸,即使不知道底细的人也会感到她再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
她微微抖震的双手已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乳房和胯下,泄露出她身体的真正情况。

  静美愕然地看着这一切,当她正想走上前去的时候,却被龙破天一手拦着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双手只是稍稍地探入衣服之内,若有若无地抚摸着自己的
身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现在遮掩她双峰的布料已经
因为她的动作而掉了下来,苏依迪却像是一无所觉似的,用力地搓揉着自己那柔
软的双峰。

  她伸往下方的指头,也已经深入她的玉穴内快速地抠弄着,使得早已满溢的
淫水就随着她的动作溢了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流往地上,给地上的野草一点人为
的灌溉。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任谁看见苏依迪这副模样,也可以知道她体内的欲火已
经到了埋没理智的程度,但她那淫乱的动作却似乎无法消除内里的空虚感觉,她
的眼神渐渐失去神采,那欲求不满的表情诉说的不是高潮过后的失神,而是无法
满足的痛苦。

  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但那无法遏止的欲火却使得她逐渐连跪也跪不稳
了,变得倒卧在草地之上,刚才还在竭力忍住的樱唇已忍不住发出淫乱的呻吟,
失去了焦距的双眼却只能呆望着龙破天他们。

  有点不受控制的檀口好不容易却张了开来,叫道:“嗯嗄……干……干我…
…求……求你…………嗯呀~呀~~嗄……嗄……”

  静音缓缓地张开双眼,影入眼帘的却是她的两个妹子,静美和静流。

  静流还好,但静美这个感情丰富得过了份的二妹眼眶却已经湿润起来,虽然
刚醒过来的静音还是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法有效地想起刚才发生了甚么事,
但一种很久没见的感觉却使她也明白到静美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而哭泣,这使
她忍不住想要摇头苦笑,但是身体却传来一阵刺痛,使她只得放弃。

  这阵刺痛使静音只能乖乖地躺着,问道:“这是甚么地方,我为甚么会在这
里的?”

  问这话的同时,成为“苏。依迪”时的记忆却渐渐的流回她的脑海之中,那
种种似她而非她的行径使她的脑袋不由得混乱起来,反而听不到静美的回答。

  当静音的思绪回复正常,使她的身体无法动弹的痛楚也已经消退了,对静美
静流歉然一笑之后缓缓坐了起来,却是在找寻那个把事情引导至此的男子,只见
他正悠闲地坐在这间被空置的木屋的一角,颇有一种独佔一方的逍遥自在感觉。

  对不知算不算得上陌生的男子,静音问道:“是你救了我的吗?”

  龙破天微微笑道:“算是吧,我还在后悔呢。”

  从西古逊处得来的资料,使静音没有像于恨龙般在解除精神封锁的同时失去
大部份记忆,但就是这些残存在她脑内的记忆,使她感到难以接受,恨道:“若
你后悔的话,就杀了我吧。”

  龙破天不屑的笑道:“别误会了,我后悔的是令一个生命延续下来,而不是
救了怎样的人呀,Soul-Eater!”

  给龙破天叫出这名字,静音倏地沉默下来,西古逊的改造给了她强大的魔力,
但与这份魔力相应的代价就是灵魂的损耗,她的身体会不断地把灵魂转换成魔力,
她要避免自己的灵魂被耗尽,就只得吞噬别人的灵魂来代替,她必须以别人的生
命为代价才能活下去。

  这时龙破天却道:“Soul-Eater的身体,真的使你这么痛苦吗?”

  给龙破天这么咄咄逼人地问话,静音也忍不住怒道:“要活下去就必须牺牲
别人的痛苦,你明白吗?我真的不想再有人死在我的身下,为的却只是再杀另一
个无辜的人,何况,还是用那种手段!”

  西古逊赋与她吞噬灵魂的方法就只有性行为一种,受到精神封锁的时候她还
受得了,但是当现在清醒过来,她却再也无法忍受,无法忍受这种不断和不知情
的男人交合,却只是为了吞噬他们的灵魂并转变成魔力,去杀害更多人的无限回
圈,这使她感到自己彷彿就是为了杀人而活下去。

  龙破天却满不在乎地道:“是否要继续下去是你的选择,但至少你该先了解
自己身体的改变吧。”

  给龙破天以平静得有点过份的语气反问,静音勉强静下来观察体内的情况,
但不到半秒钟她便愕然问道:“这是?”

  龙破天淡淡的道:“我为你加上了一些制御,让你可以控制魔力的转换和吞
噬灵魂的份量,当然,若你真的这么讨厌这副身体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进行完全
的逆改造。”

  他说得虽然轻松,但若不是得到西古逊的所有研究成果,加上静美静流这两
个完全一样的对照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即使是为静音加上制御能力,他
也是直到静音醒来才能确认成功了。

  静音苦笑道:“那为甚么不直接让我回复正常?”

  龙破天的眼内闪过一丝令人心寒的感觉,微笑道:“因为我认为你还需要这
力量,复仇的力量。”

  静音愕然一震,就像给点醒了一般,眼内渐渐渗入了仇恨的光辉,道:“复
仇吗?也好吧,在那魔鬼还未死之前,我就继续使用噬魂者。苏依迪这名字吧。”

  感到这件事已告一段落,龙破天微微一笑道:“好了,到我的问题了,拉赫
特对奥列还有甚么意义吗?为甚么使得动宇天杀亲自追来的?”

  苏依迪这才想起这件事,却不由得讶道:“他来了吗?”

  听见宇天杀来了,狮堂炎的双目立即亮了起来,但现在龙破天却没有时间去
理他,因为那强大的斗气已使他感到毫无胜算,何况随他而来那数十点斗气,给
他的感觉就和苏依迪手下的那些灰衣仆一样,不问可知那是甚么部队。

  龙破天点点头道:“他还在很远的地方,但是他那斗气却强大得连在这里也
感觉到,若不是我早已见过他一次,我一定会以为是错觉。”

  当日在西古逊的大屋时也是一样,早在他真正来到之前,他的斗气早已把四
周完全覆盖,当一个波动强大而稳定得过了份,波动就变得不像波动,使龙破天
反而觉察不到他的存在,就像是你不会感到脚下的地球在转动一样。

  苏依迪苦笑道:“他可能认定了我不会成功吧。他曾经说过,拉赫特对奥列
的价值就是死,他的生存对奥列再没有价值,但他的死却是必须的。”

  龙破天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却转头对窗外道:“你们也听到了吧?”

  苏依迪愕然看着窗外,这才想起狮堂炎、凤天舞、幽倩以至拉赫特的存在,
他们虽然在屋外,但以刚才龙破天和她对答的音量,他们也应该全部听到了,至
少拉赫特那混乱之极的面色就明确地表示出他听到了。

  龙破天叹道:“走吧。”

  苏依迪愕然道:“你的意思是把拉赫特留下来吗?”

  龙破天摇头道:“不,留下来的是我,我有种感觉,宇天杀今天是为了我而
来的,而且我也有事要当面问他。”

  狮堂炎正想反对,凤天舞已经先一步在他身上下了逮捕令,更是连说话也不
能的最终极形态,然后才吩咐静流和静美把他像货物缚起来运走,待遇比拉赫特
这个阶下囚还惨,使他这个魔战将军也不由得看傻了眼,暗暗感到现在自己的状
况还算不错。

  龙破天对此也有点啼笑皆非,但刚才狮堂炎才给予了他们一个意料之外的惊
喜,平白帮苏依迪制造了混乱和机会,凤天舞这种先发制人的对应也就显得没甚
么过份了。

  凤天舞转向龙破天道:“你该明白现在还不是和他决战的时候吧。”

  龙破天点了点头,却感到奇怪,因为从凤天舞的说话中他有种感觉,凤天舞
早视宇天杀为必须杀死的对象,但却不是现在,或者说不是在这里。

  到所有人也离开了,只余下凤天舞和龙破天仍在屋中对望。

  龙破天笑道:“放心吧,就像轰灭邪那次一样,我有种不会死在他手中的直
觉。”

  凤天舞也是回以一笑,就如同龙破天熟悉她的说话方式一样,她也熟悉龙破
天的说话方式,“直觉”只是龙破天不想解释时的说法,事实上他已经有足够的
理由去支持那结论。

  “你的直觉没有错,宇天杀并不想杀你,但是你能否逃得掉,就只能靠你自
己了。”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8

  第38节皇者。亲临。奥列鬼皇

  龙破天独自坐在方石上,等待着宇天杀的到来,虽然今次来的只是宇天杀和
他带来的绝灭兽,但是给龙破天的压迫感却比之当日在天罗城前的千军万马更强。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以待毙,但宇天杀的来势,却教他感到避无可避。

  龙破天还不能明白宇天杀用了甚么手段来追踪,刚才苏依迪还未醒来的时间,
他曾经独自潜行了一段距离,但宇天杀就像是能感觉到他的位置般,也在速度和
方向上有着细微的改变,所以他才认定宇天杀是为他而来的,但却也清楚知道这
次是避无可避。

  所以他是别无选择,他必须和宇天杀碰面,找出他是以甚么方法找到自己,
那才有逃走的机会,否则无论走到那里,也是被他追上的结局,宇天杀现在只是
因为知道他没有逃,才慢慢地走过来,若他真的转身逃跑,宇天杀也会立即加速
追来,这在刚才就已经实验过了。

  但是在碰面之后,他还有逃走的机会吗?或许有,他还有灵魂之力这一招,
虽然他也没信心不会失控,损耗灵魂更不是明智的做法,但那确实是他可以选择
的手段之一,那状况下的他确实拥有和宇天杀同级的实力。

  消耗的灵魂更无法补充,这点就算是苏依迪也是样,已经损耗的灵魂没有复
元的方法,她只是吞噬别人的灵魂来代替自己的灵魂在魔力转化的过程中被消耗,
她和龙破天不同,只要是灵魂就能转化成魔力,灵魂的质量并无关系。

  但对龙破天而言,却只有消耗自己的灵魂才能发出那级数的力量,而且若他
要得到那级数的力量,顶多只有三次,三次之后他的灵魂就会耗尽,虽然他对生
存没多大的执着,但却也尽可能也不想使用这方法,但是他似乎已没有选择。

  他不是第一次碰上宇天杀,当天在西古逊大屋中的黑甲男人就是宇天杀,之
前在轰灭邪面前的时候,他曾以为只要他们联手就有战胜的机会,但今天再次感
觉到他的斗气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虽然他早知道当日宇天杀没有用尽
全力,但他所隐藏的实力却远比龙破天的想像中高。

  当天龙破天以为自己是乘虚而逃,但是当他真正感受到宇天杀的斗气,那种
无法动摇的平静却使他知道自己错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宇天杀是蓄意放他走
的,加上宇天杀带来的绝灭兽,逃走似乎也不是这么容易。

  “小子,原来你还未死吗?”

  宇天杀傲然立在龙破天面前的空地上,他还是那副黑甲,即使今次他出现在
太阳之下,那种黑暗的气氛仍没有改变,反而更显得连太阳也对他无可奈何。

  随在他背后的侍卫衣饰虽然和跟随苏依迪那些有所不同,但从他们身上散发
出来的异样感觉,可以肯定他们也是人形时的绝灭兽。

  龙破天把原罪徐徐抽出,淡然道:“若我死了,你岂不是撞鬼?”

  宇天杀笑道:“我宇天杀既然被自称为鬼皇,撞个鬼有甚么大不了?我有兴
趣的倒是你在那里找到那柄原罪的?”

  龙破天已摆出了战斗的架式,叹道:“有必要告诉你吗?”

  宇天杀点头道:“没错,一个死人做过甚么也不关我事,反正这柄传说之剑
也快落到我手上了。”

  也不见他有甚么指示,他身旁的绝灭兽已在刹那间完成了兽化,往龙破天扑
去。

  面对蜂拥而至的绝灭兽,龙破天手上的原罪已爆发出雷之斗气的光芒,无数
雷刃就如死神的镰刀般对这群绝灭兽发出了死亡请帖,但分散了开来的雷刃却无
法击倒所有的目标,而且就算部份被击倒了,跟在牠背后的凶兽也是悍不畏死地
冲过来,根本无补於事。

  “宇天杀,你不亲自动手吗?岚动风飞!”

  说话的同时,龙破天早借着飞行魔法避往兽群的上方,但他才刚说完,两只
绝灭兽已踏着同伴的身体上跃,反过来跳到他的头上,配合之佳实在教龙破天不
敢相信牠们是毫无智慧的人造魔兽。

  原罪闪电上挥,恰恰挡着了牠们的四只钢爪,但也只是仓促挡着,这连环四
击的反动力差点震破他的护身斗气,虽然他也不由得庆幸没有第五击,但那份冲
击力更足以使他掉回地上,只得全力一剑往下攻击,为自己开闢降落的地方,但
却也重新陷入那群绝灭兽群之中。

  随着暴龙烈破的斗气散开,那些给他震开的绝灭兽已重新组成阵式,再一次
显示出不属於牠们的智慧和战术,但这疑惑也没维持多久,一个奇异的光印正浮
现在每一只绝灭兽的胸口上,告诉了他正确的答案。军符!

  军符本来只是作为指标官与士兵之间的连系,但在极端的情况下,指挥官也
可以凭压倒性的精神力,作出强行控制,这已经是偏离了军符系统的原意而被称
作邪道,但纵是邪道,却无可否认这是一支完全受控制的军队,绝不会有出现传
令的问题,一支完美的军队!

  “若我亲自出手的话,太容易杀死你了。”

  宇天杀虽然说得傲慢,但龙破天却不会误以为宇天杀是在享受猫捉老鼠的乐
趣,因为若宇天杀真的是以活捉为前题战斗的话,他不出手只会比亲自出手更难
应付。

  宇天杀说得没错,他出手的话太容易杀死龙破天了,那不是因为他的力量,
而是因为阵势中将会出现最强的一点,强没有问题,但这最强的一点也是必救的
一点,不像这些可以被视为弃卒的绝灭兽,他不可能把自己视为弃子,那么龙破
天一旦以他为目标,就能影响整个阵势的佈置。

  这最后可能就会发展到只能选择击杀龙破天或是放他逃走,那么与其去冒这
个险,倒不如让这些死不足惜的绝灭兽去围捕龙破天,还能更有把握生擒他。

  “天雷陨落!”

  无数的雷电大规模地落在绝灭兽群之中,他本人也凭着雷之斗气化成雷龙往
森林的方向撞去。

  宇天杀冷冷一笑,绝灭兽群已完全漠视天上的雷鸣,集结在龙破天的前方结
下阵式,天雷还在不断打在牠们身上,但除了在牠们的身上留下闪闪电芒之外,
却像是没有任何效果。

  眼见龙破天要硬撞入这由绝灭兽所组成的钢铁之壁中,他却难以置信地突然
停了下来,以更高的速度往另一边的森林投去。

  绝灭兽壁随即散了开来,追赶在龙破天的身后,而余下的绝灭兽也已挡在另
一边的森林,但这时候宇天杀却感到绝灭兽的身体之间正互相排斥,那虽然只是
很轻微的程度,但对遥远纵控的宇天杀来说却造成了轻微的误差,也就是这轻微
的误差,给予了龙破天避过牠们的机会。

  那是雷电的力量,被宇天杀以军符操纵的绝灭兽不像西古逊的那头般会失控,
但是不断落在牠们身上的雷电却使牠们的身体充满了电荷,产生了轻微的斥力。

  眼看龙破天快冲入树林之中,宇天杀怒道:“你别以为可以这么轻易的逃掉!”

  他的右手突然出现一个血红色的光球,而随着这光球的出现,龙破天却感到
他的身体差点失去所有活动能力,就在进入树林之前倒了下来,他只是佯逃以看
看宇天杀会以甚么方法寻找他,却想不到宇天杀能这样直接封杀他的逃走能力。

  “哼,只要你的体内有着我的力量,就不可能逃得掉!”

  龙破天看着那血红色的光球,却感到一种同质同源的力量正在体内压制着他,
而且不是单纯混杂了进去那么简单,那就像是他灵魂里的一部份就是由这种力量
组成,但现在这力量却在反抗他一般,或许这出现在其他人身上只会是轻微不顺,
但对他重视平衡,容易受外界影响的斗气,却使他完全地受到封锁。

  宇天杀下令那些绝灭兽围在外面,自己却笔直地走到龙破天的面前,恨道:
“被封印了二百年的仇,该是时候报了吧!”

  龙破天心中暗恨,想不到竟会败在这种想像不到的情况之下。

  “只有死亡,才能使这平衡永远不会再被打破。”

  虽然不知道理由,龙破天的脑中却响起了方知命死前说过的话,但他也已没
时间细想,因为宇天杀给予他的压逼感和恨意,已毫无道理地唤醒了他体内那冷
酷无情的部份,但随着内心的感情再一次消失,宇天杀对他的封锁也逐渐失效,
就像是他的身体早知道这变化能解除那封锁一般。

  既然封锁已经失效,宇天杀更是近在咫尺,龙破天再没有犹豫的理由,体内
的斗气全力运转,就连那灵魂之力也一起唤醒,爆发出刺目的蓝芒,一剑往宇天
杀斩去。

  想不到龙破天能突然恢复自由,更想不到这一剑的威力更已和自己同级,宇
天杀虽然以双拳硬挡下这一剑,却也被直线轰飞出去,而且当他想要令那些绝灭
兽再次围攻龙破天的时候,龙破天已从反方向杀了出去,既然他剑上的威力已和
宇天杀同级,这些绝灭兽就再也不是阻碍。

  同时宇天杀也知道自己又犯错了,他不应该走近龙破天,但他就是被仇恨沖
昏了理智,才会在最后一击想不假绝灭兽的手,亲自把他击倒。

  龙破天没有停下来,他感到那封锁他的力量就是宇天杀能找到他的原因,但
是这力量现在却随着他心情的变化而被封锁进灵魂的深处,彷彿那代表的就是他
心中的慈悲,但若是真的如此的话,只要他保持黑暗的心,宇天杀就不能再找到
他。

  但是他已没时间考证,因为唤醒灵魂的代价已使他渐渐失去意识,只能任由
这副身体在灵魂驱使下狂奔。

  龙破天醒了过来,那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他还可以记得在他失去意识之后,
受那疯狂之力控制的身体仍然持续奔走,而且和第一次使用那力量之后不同,他
没有随着力量的耗尽而恢复正常,反而在力量耗尽之后昏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
过来。

  他不知道那是之前和宇天杀的战斗所致,或是因为那是强行解放而产生了更
大的反作用力,他知道的就只有这反作用力之大直到此刻还未能完全消除,他的
身体到现在还在排斥斗气的状态,使得他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和以斗气探测四周的
能力。

  这是过度消耗的结果,只要慢慢休息就会复原,但除了把问题交托给时间之
外,他也没有办法。

  消耗灵魂,这对一般人而言该不是甚么沉重的代价,因为肉体的寿命远远及
不上灵体,与其去考量灵魂的寿命,倒不如去注意肉体的寿命,但是他不同,虽
然不知道是甚么原因,但是他的灵魂已所余无几,即使他没有使用灵魂之力,他
余下的灵魂也不足以让他安渡余生。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补救的方法,也就只有顺其自然了。

  既然无事可做,龙破天也就改为静心观察这石屋的状况,这屋内除了他正睡
着的床外,就只有一张石桌,是个一床一桌以外就别无他物,空洞至极点的房间,
但是四周墙壁以至这两物那一丝不苟的切面,却使人感到这不再是简陋,而是朴
素。

  他不知道他为甚么会在这里,但使他稍为安心的,就是他现在感觉不到宇天
杀的存在,在宇天杀使出那血红斗气的一刻,他才发觉到他也能凭那力量去感觉
宇天杀的位置,只是他早习惯了以斗气感觉到别人的存在,才没觉察到这微弱得
多的感觉,奇怪的反而是,为甚么当天在西古逊的大屋却没有半点的感觉。

  既然已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带着原罪也没甚么作用,而这间的主人会在他
昏迷时任由原罪放在这里,他也不必担心现在会被偷去,於是龙破天就让原罪继
续躺在那石桌之上,启门而出。

  入目的是个极其平凡的村落,他身处这石屋的位置是在和其他房舍有点距离
的一个山坡上,只要放眼看去就能把村内的一切尽收眼底,村内那朴素无华的生
活就和任何和平的村落一样,但是当龙破天的注意力转往远方,普通这两个字就
远这村落而去了。

  没有任何异常的山谷,但是那山谷的边缘却不断浮动着不寻常的光影,犹如
海市蜃楼般摇晃不定,虽然龙破天没有感觉到任何魔力的波动,但他却知道这些
幻影般的残像是扭曲空间结界的效果,也就是说这个山谷竟是整个被结界闭禁起
来。

  “你醒来了吗?”

  一个女子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微微笑道。

  她不算是绝色,但秀丽的脸蛋却带着青春少艾独有的动人气息,使她也算得
上吸引,而现在她脸上那些狡洁的微笑更给人一种娇巧玲珑的感觉,和这朴素的
村落虽然说不上是不合衬,但就是使人觉得她应该出现在更五光十色的世界,而
不是这种被封闭的地方。

  龙破天不由得问道:“这里是甚么地方?”

  那女子早料到龙破天有此一问,随即答道:“我叫玲歌,这里是龙泉乡,也
被称为禁闭之地。”

  龙破天愕然道:“禁闭之地?”

  玲歌微笑道:“没听过是正常的,因为这个被半永久结界封闭起来的山谷,
本来就是龙族为了逃避魔女狩猎而封闭起来的隐居之地,虽然龙族最后的继承者
在百多年前便已经逝世了,现在剩下在这里的就只有被他们所救的人的后代。”

  龙破天没有感到太惊讶,既然已因为幽倩的关系而被逼接受了“神”这个词
语,再有甚么龙族以至恶魔也不是甚么出乎意料之事,令他在意的反而是那种所
谓的拯救,若救其一命的代价就是世世代代也要被困於此,那还算是拯救吗?

  “后代吗?那即是说你自出生起便住在这里的吧?”

  “嗯,没错,我的祖先自魔女狩猎的时代开始就住在这里,可以说是这禁闭
之地最早期的居民之一。”

  龙破天不由得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即使在这种朴素的山谷里成长,她的
动作之中仍然流露着不安於室的感觉,姑且勿论她是否真的有着魔女的血统,但
她这种性格会在那个时代被视为魔女也是可以想像的事,看来即使隔了这么多个
世代,血统这东西还不是骗人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叹道:“被封锁在这种地方,你不会感到不愤的吗?”

  玲歌显然没想过龙破天竟会问及这种问题,愕了一会才答道:“不会吧?只
是生活的话在这里或者是外面也不会有太大分别的吧,何况也不是说不能离开,
只是要以封锁关於这里的记忆作为代价吧了,禁闭之地的意思只是不容许外人谁
来。”

  龙破天沉默下来,她可以听出玲歌是有点口不对心,而且他也有点明白,对
在这里出生的人而言,那不就是说要放弃所有的回忆吗?即使他明白这是保护这
里的手段,但是这种选择真的算是选择吗?

  玲歌却打断了他的沉思,叫道:“呀,差点忘了,司祭说过当你醒了就立即
带你去见她的。”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9

  第39节禁地。龙泉。封闭之乡

  神殿坐落在山谷的另一个角落,但由龙破天醒来的石屋直接往神殿走去的话,
却不用经过谷中的村落,使龙破天松了口气,因为他真的不想进去。

  因为方知命的关系,龙破天从未享受过平静的生活,每当他接纳了身边的人,
那个人就必然会离他而去,所以方知命死去后他也份外珍惜那份平静,这朴素的
村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有一刻的怀念,但是当他知道这份平静是因禁闭
而生,这心情就彻底地被破坏了,反而使他不知该怎样去看待这里的人。

  也许这里的人没有对此感到不满,但是当龙破天抬头看着那个封闭结界,他
就耐不住那种厌恶的感觉,自由意志是他最重视的东西,但是他能承认这里的人
的意志是自由的吗?

  在这无法排解的情绪之中,龙破天已经来到神殿的正门。

  这神殿没有惯常神殿那种壮丽堂皇的感觉,它的外观只是一座广阔而巨大的
殿堂,但就是这种朴实的建筑,使人在步入神殿内的一瞬间,份外地感受到神殿
中心那彫像的气势,那彫像不存在任何善良或是慈悲的感觉,有的就只是强大的
压逼感,因为那彫像并不是任何的神,而是远古的神兽。龙。

  巨型的龙彫高踞在石台之上,牠盘绕着的狭长身躯几乎佔据了整个神殿的空
间,强烈地散发出唯我独尊的气势,牠的双目却冷冷地盯着神殿的入口,彷彿在
俯视着每个进入神殿的人,使他们直接地感受到牠无比的威严,以及压逼力。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龙破天的心底升起,使他不由得举步向前,然后他才
发觉,这龙彫头部的设计和他那已经碎掉的龙饰可说是如出一辙。

  “愿意一听流传在这龙泉乡中,”龙“与”神“之间的”传说“吗?”

  一把柔和的女声在殿内响起,但现在龙破天的心神却完全被那龙彫所佔据,
对耳边的一切似是听到,也似是过不留痕,就在这情况之下,那声音的主人已开
始诉说这段传说。

  那是一场历时千年的大战,而导致这场战争的,就是“神”的降临。

  当“神”降临在这片大地,大地上早满佈了各种不同的种族,“神”降临的
目标是支配地上的一切,但是对早已存在的种族而言,却没有受突然降临的“神”
支配的理由,冲突的最后结果,就是地面清洗计划。

  既然被定下灭亡的命运,地上的人类和其他种族就只有跟随着被称为“古代
神”的强大种族进行反击,被喻为地上最强的龙族当然也无法幸免,首当其冲被
卷入这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世代的战争之中。

  在这场惨烈和漫长至极点的战争之中,无数的种族被消灭,也有无数的种族
为战斗而进化。

  而在这场大战的最后,就如“神”创造出名为“天使”的人型战斗灵体,龙
族也舍弃了牠们巨大而长寿的身躯,把牠们那接近无限的力量凝聚在人类相近的
细小身躯上,把“神”的军队消灭,把“神”击倒。

  舍弃了本身的进化之道的龙族把“神”击倒,结束了这场“降临战争”但是
牠们却无法把“神”杀死,在败亡前的一刻,衪遁入了地心之中长眠,开始以另
一种方法操纵历史。

  衪创造出名为亚当的傀儡,混入人类之中,蚕食人类的血脉,同时每隔千年
的周期,衪便会从长眠中醒来,并且派遣衪的使徒再次降临在亚当的血脉里,以
衪的方法操控未来千年的命运。

  於是,另一场的千年之战就开始了。

  诉说历史的声音静下来,龙破天的心神也逐渐回到现实之中,然后他才发觉,
一个女人正站在龙彫的下方,纯白色的长袍使龙破天知道她就是玲歌口中的司祭,
简单而朴实的衣着使她本来那高雅的玉容,添加了一些壮严的感觉。

  “也许迟了点,但欢迎你来到龙泉乡。”

  龙破天苦笑道:“欢迎吗?不是说这禁闭之地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吗?”

  司祭微微一笑的道:“既然你能穿越那禁闭之结界,就代表你体内有着龙族
的力量,那你就不算是外人了,反过来该说是这龙泉乡的主人才对。”

  龙破天只能苦笑,幽倩说过他体内有神的力量,现在还不够,还要加上龙之
力吗?若他不是因为受灵魂的驱使而来到这里,更有着遗忘之村的前科,他大概
会笑斥这算甚么新兴邪教的传教手段的了,但是现在他却必须认真思索是否接受
她们的说法。

  无法得出结论,使龙破天只能叹气道:“我知道了。我可否留在这龙泉乡,
直至完全复原为止?”

  “当然可以,龙泉乡本来就是作为继承者的休养之地而存在的,所以当你想
离开的时候,我也不会要求你封锁这里的记忆,因为拥有龙之力者才是龙泉乡的
真主。”

  龙破天躺在床上,他的思索却无法安静下来。

  无论是这山谷的和平,或是那司祭娓娓道来的传说,也在动摇他的思想,他
无法判断这种神话般的传说是真是假,就连她说自己拥有龙之力,也无法判断,
他的确感到体内有着不属於他的力量,但是他却无法得知那是甚么力量,而且真
要说的话,宇天杀也拥有这种力量。

  这时玲歌走了进来。

  “睡着了么?”

  龙破天坐了起来,同时发动了床上的月光石,让这本是漆黑的房间被柔和的
光淡淡地覆盖着,算是回应了玲歌的问题,他的内心微微叹了口气,因为对玲歌
为甚么会在这种深夜时份进来,他早已猜到是甚么回事。

  玲歌缓缓地走到房间的中央,就龙破天的眼前轻轻地卸下身上的衣服,她的
外衣之内已没有任何的衣服,当她的外衣掉在地上的那一刻,那雪白肉体已毫无
保留地映入龙破天眼内。

  龙破天曲膝坐在床上,只是静静地看着玲歌的动作,使变得一丝不挂的她不
由得羞红了脸,微微转了过去避开他的目光,在柔和的光线下,那若隐若现的感
觉使这美人含羞的景象变得更为诱人,即使龙破天心情不佳,仍不自禁地欣赏着。

  刚发育完成的肉体满盈着青春的动人魅力,即使用上双手仍不能完全遮掩起
来的傲人双峰,使她现在想要用单手掩着的动作变得只是欲盖弥彰,令人更渴望
窥见从她指掌下泄露出来的春光,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随她回避视线的动作而轻轻
扭动,已经无意地惹人遐思,女姓的私处被她的右手险险遮住,但却令人感到只
有她有任何动作,内里的美色就会泄漏出来,而看着那双修长的美腿赤足站在她
卸下来的衣服之前,已是个诱人之极的色相。

  但也是这样,使龙破天更想看看这羞愧美人接下来会有甚么行动。

  感到龙破天没有任何动作,使她不安地抬起了头,但当她接触到龙破天那似
笑非笑的眼神时,却又不由得垂下了俏脸,但这次她没有再停在那里,反而来到
龙破天的床沿,弯身下去。

  龙破天以为玲歌只是想钻进他的怀里,但是她却跪了来,生疏地解开了龙破
天的裤头,把那因为她的表演而显得有点兴趣的东西含进口内。

  玲歌的口技不算了得,只是劣拙地吸吮着龙破天的肉棒,但是看着她那羞得
通红的脸颊,那搓合了羞愧和大胆的举动,却成了另一种视觉的享受,补足了她
舌技的不足,让龙破天的肉棒慢慢地进入了作战状态。

  龙破天只是低头看着她的努力,默默地接受她的侍奉,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连转换个姿势让她不用趴得那样辛苦也没有,因为他已知道玲歌想要的是甚么,
以及她是为何而来的。

  当龙破天的肉棒在她的努力下完全坚硬起来,她先是以讯问的眼神看着龙破
天,然后却跨了上来,把自己的肉穴对准龙破天的兵器,缓缓坐下来,彷彿她也
早已认定了龙破天没有回应的必要,这次是她单方面地向龙破天作出侍奉。

  不习惯的行动,不习惯的动作,使玲歌就是无法顺利地把龙破天的肉棒纳入
自己体内,当她只是让少许部份进入她的玉门,她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更是无
法继续动下去。

  龙破天叹了口气,终於还是动了,让玲歌躺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上,胯间的肉
棒顺应着本来的动作,缓缓地闯入玲歌那紧狭的蜜穴之内,同时问道:“为甚么?”

  答案他早已经猜到了,他想要的只是証实。

  玲歌感到龙破天的肉棒正缓缓地在自己的体内移动,火热的感觉毫无阻隔地
刺激着她娇嫩的肉壁,慢慢地点燃起她体内的欲火,但也许龙破天是为了说话,
他现在的动作还不算激烈,让玲歌还能分神回答。

  “嗯,今天你没有说错,我已经厌倦了这里,我想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
看看,无论结界是好是坏,总算是有个结果,嗯啊……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沉闷
的生活。”

  在她说话的时候,龙破天低头吻在她的胸脯上,以牙齿轻轻廝磨着那嫣红的
樱桃,同时龙破天承在身下的双手已经抓着她的后肩,慢慢地加速腰部的动作,
渐渐增加的快感使得玲歌产生一种错觉,当她把心中的秘密全部说出来的时候,
也是这火热的肉棒把她带上顶点的时候。

  这没有道理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诱导,使她逐点逐滴地解开心内的防线,让身
上的男子不但在肉体上闯进她的体内,同时也闯入她的内心深处,分享那埋藏已
久的秘密。

  “这个我早感觉到了,但为甚么你要等到现在?你该随时可以离开吧。”

  开始动情的身体,使玲歌的蜜穴渐渐地湿润起来,也使得龙破天的肉棒更容
易地在玲歌的体内进出,但是他却还是缓缓地顶进那洞穴的尽头,停下来轻轻地
触碰着那柔软的肉壁,充实的感觉使玲歌轻轻娇哼起来,却也使她更渴望龙破天
的放肆,於是也不自觉地扭动着她的身体。

  “因为报恩……啊嗯……自我出生开始,我的父母就不断地告诉我,我们能
够活着就是因为龙族的保护,所以即使我想离开这里,这份恩情却不能不报,否
则这永远也是我心内的一条刺,即使我忘掉了怎样回来也一样……不,这只会变
得更痛苦,因为……那……就是舍弃了报答的最后可能……嗯……”

  淫欲的清泉已经像是缺堤一样,随着龙破天的动作而不断流出来,而龙破天
知道她内心那扇门也是一样,即使不再问她也会源源不绝地说下去,何况这美女
根本就无意隐瞒,於是也就闭口不语,静静地听下去。

  “但……但是最后的龙族……啊嗄……已在百多年前死去……这……恩又教
我……如何去报?幸好……你终於来了……嗯……嗯呀~~~~”随着龙破天的
动作不断加速,玲歌体内的欲火也开始磨灭她的理智,脱口而出的淫叫已渐渐取
代她想要说出来的话,使她再也说不下去,但就算她不说下去也没有关系,因为
那已经太过明显了。

  就是因为这想法,她今晚才会对龙破天名符其实的献身,由开始她就不是抱
着求欢的心态,而是想要以待奉来报回过去的恩情,她献身的对象不是龙破天这
个人,而是整个龙族,龙破天只不过是作为龙族的代表接受她的心意吧了。

  贞节不是甚么有价值的事,但是性欲的满足却是真的,这份心意也是真的。

  但是,他要承认这份心意的价值吗?

  龙破天不由得苦笑,他还未承认自己的这个身份,但现在却不是说这个时候,
因为即使他拒绝了玲歌,事情也不会有甚么改变,这只会使得那份恩情成为永远
埋藏在玲歌心内的刺,就像是这个龙泉乡一样,救了一时,却留下永远的束缚。

  就是这想法使他无法拒绝玲歌的侍奉,但是对还未能接受这身份的龙破天,
却造成了一种欺骗人的不快感觉,保持沉默也许能解开玲歌心中的结,代价却是
残留在自己心中的不快,这难道就算是等价交换吗?

  玲歌微趋高昂的呻吟声,把龙破天唤回了现实之中,玲歌的身体已激烈的反
应起来,随着龙破天不断的冲击,她嫩滑的肌肤已经被欲望染上了艳红的色彩,
她的眼眸则充满了春情荡漾的迷濛,少女的矜持早已消失无踪,余下的就只有无
限的春情和淫荡的媚声。

  紧密的少女地带,紧紧的包裹着龙的神兵,单是那柔嫩的触感已是无比的享
受,而龙破天每一下的抽击,更在她那柔嫩的内壁上磨擦出更强烈的快感,使她
的娇躯只懂得跟随着本能的渴望,急遽的摆动着她的玉体,以淫荡的乱舞迎合着
他的抽送。

  感到这淫荡的尤物已完全进入了状态,龙破天知道再也不必顾虑,只管放手
尽情征挞,以最猛烈的方式在她的嫩穴中乱闯,亦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这个,已化
作荡女的少女。

  龙破天那狂暴的动作,就像是冲击着在玲歌身上的浪花,使她对每一次的冲
击也发出了响亮的回应,而这些似是永无止境的浪花,更逐渐聚集成凶涌的浪涛,
使玲歌整个心湖动荡起来。

  随着玲歌的高潮以悦耳的鸣叫结束,她也乏力的软倒床上。

  龙破天温柔地翻身过来,让玲歌躺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地扫弄她的玉背,
仍未得到发泄的肉棒则仍然坚硬地插在玲歌的蜜穴之内,享受被那嫩滑的肉壁紧
紧地包容着的醉人感觉。

  充塞在自己嫩穴内的坚硬感觉,让玲歌知道龙破天仍然未能尽兴,但那疲倦
的身体却已无法动弹,虽然有点不愿意,最后也徐徐地伏在龙破天的胸膛上睡着
了。

  看着玲歌满足中却带了点歉意的睡脸,龙破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样子好
吗?

  玲歌是为了填补那份有恩不报的遗憾而来的,所以才想要献身於他,但是他
却使玲歌在满足到自己之前,先一步在高潮中睡着,这难道不是令她平添了一丝
遗憾,使她感到更像是自己从龙破天身上取得悦乐,而不是由她去侍奉龙破天吗?

  看似是理想的结局,看似是没有人受到伤害,但是暗地里却在她的心底埋下
了遗憾,这不就是和这龙泉乡的存在一样吗?这就是他想要追求的结局吗?

  肯定不是!但是,这难道不是和他在蒂芙妮身上做的事一样吗?

  他看似是令蝶影国免於亡国,也让蒂芙妮如愿继承了其母的遗志,但是事实
上他只是令蒂芙妮永远生活在亡母的阴影之下,也把蝶影国送进一个没有足够实
力去保护它的人手里,当时,他曾自嘲地笑说那就是请他帮助的代价了,但那是
他心底里的真话吗?

  其实不止是蝶影国的事,其实他一直以来得出的结果,也不是如出一辙吗?

  他为苏依迪解开了西古逊的咀咒,解开了满手血腥的悔恨,但是却令她陷入
了名为仇恨的监狱之中;他为赤燕报了父兄之仇,为她夺回了妖刀村雨,但是却
把她推入了唯一的继承者的绝地;他为于恨龙解开了精神封印,让她脱离了灭龙
道的控制,但是却令她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成为无根之萍。

  这一切,不也是如出一辙吗?

  他宁可杀人,也不愿负人,因为死亡将使一切归於虚空,死者也不会有任何
感觉,痛苦的只有生者,只有生存下去的人。

  视死为一切的结束,视死为解脱,所以他对“杀”没有半点的犹豫,但是对
敌人之外,对那些生者,他还是想要抱持一丝的尊重,他想要尊重别人的意志,
想要顾及别人的想法,即使因西古逊而觉悟到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釐订自己的生
存意义,他还是想要以此作为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是现在在这个龙泉乡,这个特别的地方,这个特别的夜晚,他却感觉到自
己一直也是失败了,顾及别人远比他想像还要困难得多。

  这使他只想要仰天长啸以抒发心中的痛苦,但是当他看到怀中少女的睡相,
却也只得作罢,只得继续迷失在胡思乱想中,当他终於能够睡着的时候,那些想
法似乎已变成完全违反他信念的雏型……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9

  第40节旅程。再开。再次起行

  龙破天睁开眼来的时候,玲歌正伏在他的大腿上,把玩着他已然屹立起来的
肉棒,她似乎还没发觉龙破天已经醒了过来,纤巧的指尖轻轻地顺着肉棒前端的
纹路划动,只看她那一面醄醉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在回味着昨晚那动人的感觉。

  惊觉到龙破天醒了过来,玲歌收回了正在拂弄他神兵的手,俏面羞得绯红的
道:“对不起,我……”

  龙破天把双手叉在后脑处,笑道:“继续吧。”

  玲歌的脸变得更红了,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她的玉手已经老老实实的回到龙
破天的肉棒上,温柔地套弄起来,龙破天那似笑非笑的面,使她不安地问道:
“昨晚很惊讶吗?我居然这么淫荡。”

  龙破天摇头笑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安份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连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在昨晚告诉了这男子的关系,玲歌的说话
也放了开来,直接地表示不满的道:“哼,你也是那种认为女人就心须安份守己
才算是好女人的人吗?”龙破天没想过她会有此一问,愕然地看着她的俏脸,感
到自己越来越欣赏她的性格,笑道:“不,每个人也有追求自己理想的权利,即
使会践踏到别人也一样,因为这本来就是无可避免的事,只能由胜败来决定谁对
谁错,所以女人根本没理由受男人的主观愿望所困死,因为这和男人女人根本没
有关系。”

  “即是那个是你所爱的女人,是个你无法控制的女人也是一样?”

  玲歌变得幽怨的眼神,使龙破天也不由得受到感染,叹道:“我本来就讨厌
所谓的控制,虽然我这个逃避感情的人这样说有点荒谬,但是情场上的事就该在
情场上解决,若只是胜不了就用没有道理的手段把对方封杀,这和妒才又有何分
别?”

  玲歌愕然地看了他半晌,微笑道:“你这样的人,到底算是好还是坏呢?”

  “我不知道,但是与其去想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倒不如先享受眼前的逸乐算
了。”

  玲歌羞怯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去吻了下去,红唇那柔软的触感瞬间便覆盖
了肉棒的前端,继续昨晚未完结的激情,她知道龙破天还会留在龙泉乡一段时间,
而她们能够相处的也只有这段时间,即使她也计划了离开龙泉乡,但是她却不会
去寻找龙破天,因为她离开这里就是为了自由闯荡,而不是跟在一个男人背后。

  龙破天悠闲地在镇内漫步着,这是他离开了龙泉乡后的第三天,虽然他的力
量早就恢复了,但他还是在龙泉乡逗留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他需要时间,
重新去肯定自己的信念,和检讨自己的战斗方式。

  他是在傍晚时候来到这个镇的,当他进入小镇的时候就感到气氛有点不寻常,
即使这个小镇的人口如何稀少,也不可能宁静至斯,而偶然出现在街上的人们,
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觉,使他确信这只是大战前的宁静。

  龙破天缓缓地走过空无一人的长街,就连四周的房舍也没有半点灯火,彷彿
整个小镇已成了鬼域,但凭着斗气的共鸣,他却可以数出每个埋伏的人以至他们
的实力,但这却使他更感兴趣,到底是甚么强者能使对方动员这么多的人力去对
付。

  若然这些理由还不足以解释龙破天为何会专诚留下来,那么还有一个决定性
的理由,因为他从来往的人身上看到了灭龙道的标志,这使他不但留了下来,还
在考虑只否要把这场战斗摃下来。

  一股熟悉的斗气出现在龙破天的知觉以内,使他终於有了结论,往这镇的入
口走去。

  “赤燕呀,你到底干了甚么,能让灭龙道光明正大地对付你啊?”

  龙破天悠闲地坐在镇口广场的喷水池上说道,那模样轻松得就似只是在这无
月的星空下,等待赴约而来的情人,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但从他说出来的
话却教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的赤燕大吃一惊,不过无论如何,论吃惊的程度她
该远远不如灭龙道的那些人。

  他们早就发觉了龙破天的存在,只是因为他既没有四处探索也没有东张西望,
才以为他是没有关系的闲人,到他坐在镇口的时候,纵使感到不妥也没有足够时
间在赤燕来到之前解决他,万料不到他不但在镇口点破了他们的意图,就连他们
的身份也点破了。

  灭龙十使三光七影,光负责表面上的运作,影则负责无法放在桌面上的工作,
既然那些在镇内走动的人会堂堂正正地挂着灭龙道的标志,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有
足够的理由去杀死赤燕,才会派出光系来对付赤燕。

  赤燕淡然笑道:“没甚么呀,只是把他们十多个分部杀得鸡犬不留吧了。”

  既然赤燕已自承罪行,无论是因为一个组织的声誉,还是灭龙道正义先锋的
形象,他们再也没有选择,一个巨汉从旁边的房屋中走了出来,他甫现身出来便
发出震耳欲聋的冷哼,就似是在炫耀他的斗气修为,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怕了龙
破天他们。

  但龙破天却知道他只是以愤怒掩饰他不愿出来的事实,他们今次的佈置针对
的只是赤燕一个人,即使为安全计而调来了远多於所需的人马,也无法填补多了
个龙破天这种计算上的差距,当失去了胜算还盲目出手已不可称为愚勇,那只是
单纯的愚蠢,但既然他背负着灭龙道的名誉,即使是愚蠢也只能愚蠢下去。

  随着首领现身出来,埋伏在镇内各处的部下也纷纷现身,按计划各自佔据有
利位置。

  即使人数再多,欠缺真正高手的他们根本没有留下龙破天他们的能力,看似
是严密至极的包围网也只是虚有其表,使龙破天全不在乎地道:“赤燕,让我看
看你进步了多少吧。”

  对龙破天这种近乎是命令的高姿态,赤燕不满地道:“别说得好像是人家的
师傅似的。”龙破天笑道:“那么我换个说法吧,就请你尽情表演你的新剑法好
了。”

  赤燕白了他一眼,转身往眼前的包围网飞去,那些人刚刚还在为赤燕和龙破
天无视他们的态度感到不满,但是当赤燕飘落在他们之中的时候,他们就后悔了。

  村雨已经离鞘,它闪亮的刃锋总散佈着一层迷雾,当它随着赤燕的动作而在
空气中划下光迹,那层迷雾也如影如形地残留在那轨迹之上,日本刀该是力的表
现,但是现在赤燕的剑法却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使人感到她的动作就犹如妖精夜
舞般优美。

  但在这份优美之下,却无损刀剑杀戮的本质,村雨的刀锋每一次的转动,就
在人群中带起一阵血雾,使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村雨散发出来的迷雾,还是死者留
下的血雾,也使人不禁怀疑,那笼罩着剑刃的雾气本来就是在无数的杀戮中留下
来的血雾。

  龙破天只是悠闲地欣赏着赤燕的剑法,估量着她别后这两个月中的进境,没
有出手的意图,但是那站在他对面的巨汉也是无法出手,因为自赤燕出手开始,
龙破天的斗气就紧锁着他,彷彿就是一个警告,若他够胆妨碍,第一个死的就是
他。

  身为灭龙道最高层的光三使之一,那巨汉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屠杀,他
感到后悔,但他却不知道该后悔甚么,后悔为了灭龙道的声誉而站出来?后悔没
早一步知道龙破天是谁?后悔没调来更多的人手?还是从他接下这个任务开始就
应该后悔了?

  在他为这已於事无补的事情烦恼的时候,赤燕已把她那些杂卒一扫而空,优
雅地站立在满地的屍体之间,这血腥的美景同时震慑了余下的人们,使他们放弃
了主动围攻。

  但是他们不动,并不代表战场就会静寂下来。

  倒在地上的那些屍体,部份竟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些早该一刀致命的伤势在
他们身上却似是装饰似的,半断的脖子,从腹中掉下来的内脏,就似是被遗弃的
垃圾般被无视,若不是那些被切断四肢的没有爬起来,赤燕也许会以为这是幻术。

  那些怎样看也应该无法再战的喽啰,慢慢爬起来重新把赤燕包围着,而伴随
着这可怕景象的是沉重的水声,暗红色的血液不住从他们的断肢处滴落地面,在
那快将乾涸的血迹上再添新色,但这些血液的主人,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错愕使她的动作迟钝,但这点失误还未做成结果,龙破天已经出手了,瞬间
已来到赤燕的身边,单手把她抱起跃回原位,留在他进出的路线上的,就只有那
些人被原罪肢解后留下的碎片。

  龙破天淡淡的道:“似乎不只光使,就连影使也有人来了。”

  “这些傢伙是甚么回事?”

  赤燕愕然地问道,她对自己的剑法十分有自信,更自信刚才的每一剑也是致
命伤,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些人竟然能再次站起来。

  龙破天没有望她,就像是在搜索甚么似的,说道:“开膛破腹还死不了的人,
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吧。”

  赤燕想了一想道:“你是说宇恨龙手下的那个山贼?”

  当天那个自称为巨霸的大汉,也是给凤天舞的光箭射个开膛破腹之后还能爬
起来,但之后还是被龙破天轻易地收拾了,所以一时间赤燕也没想起有个这么一
回事。

  “还有西古逊的那些改造兵,虽然这些人的外表没有甚么异常,但他们给我
的感觉却是非常相似。”

  赤燕皱眉道:“你是说灭龙道是由西古逊的改造兵组成的吗?”

  给赤燕这么一问,龙破天终於回头望了望她,哑然失笑道:“不,那顶多是
影道的部份人吧了,既然于恨龙的精神操作是西古逊的手笔,那么灭龙道有西古
逊的改造兵也不是甚么奇事吧,该感到奇怪的应该是,为甚么这种该是见不得光
的改造品,会同时出现在奥列和灭龙道手中吧。”

  赤燕的眼内闪过憎恨,沉声道:“我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之是敌人就是
了。”

  赤燕正想扳开龙破天的拥抱,龙破天已抓起她持剑的右手,强硬地把她的娇
躯转过来,重重地吻在她的双唇之上,也不理会赤燕的反应,舌头已闯进赤燕的
口腔内,和她的香舌纠缠起来。

  被这些彷如丧屍的改造兵包围着,龙破天却像是看不到般专注在赤燕的唇上,
当他终於肯离开那双红唇的时候,赤燕的脸上早升起了两朵红霞,微微喘着气的
问道:“你想怎样?”“既然对方只是改造兵的话,你还是陪我玩玩好了。”

  龙破天说话的时候,抱着赤燕纤腰的左手已把她整个人抱起,以牙齿把她胸
前的衣服解开,露出那对傲人的雪白双峰,想不到龙破天会在大街大道之上这么
做,赤燕的脸颊瞬间便因为羞愧而变得绯红,没有被抓着的左手用力地推在龙破
天肩上,想要把他推开。

  龙破天却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埋首在她胸前,凭着口齿之利玩弄着那嫣红
的双点,熟练地刺激着赤燕胸前每一个敏感的位置,使她推在肩上的左手也渐渐
变得无力,而反对的说话也渐渐变成无意义的低吟。

  “啊……停……停手……”

  在赤燕因龙破天突如其来的无礼而变得迷茫之际,对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重新站起来的改造兵早已一拥而上,还附加了那些埋伏在另一端的人,而且在赤
燕残存的意识中可以感觉到有两股强大得多的力量混在那些杂兵之中,一股当然
是那个巨汉,而另一股看来就是影道那边的头领。

  赤燕再次想要推开龙破天,但他仍像是没有发觉一样,直到最接近的改造兵
进入了攻击范围,他才放开抱着赤燕的左手,拔出原罪重重地插进地面,爆出一
道淡黄色的烈芒,她这才看清楚龙破天的佩剑竟然是原罪,现在剑柄上的七个位
置早配置了从龙泉乡中带出来的魔晶魂,其中一颗正闪耀着同样的光芒。

  那些被这阵光照射到的改造兵已停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对龙破天这个通晓西古逊所有手段的人而言,这些改造兵确和木偶无异,既然他
们是被魔力操纵了精神,那就以魔力打乱那个联系,越是困难的操作就越容易失
控。

  当天宇天杀和苏依迪是以军符系统操纵绝灭兽,龙破天才没有破解的方法,
但灭龙道作为民间组织不会被允许拥有军符,那他们就只能以西古逊构筑的系统
指示那些改造兵。

  那些改造兵还未全部倒下,一个火球已向着赤燕的背部射来,同时她可以看
到刚才那个巨汉已越过了那些失去战斗力的改造兵,高举起一个和他的身体同样
巨型的重斧,从龙破天的头上劈下。

  龙破天从地上拔回原罪,同时原罪上的光芒再变,这次闪烁的是一颗淡蓝色
的魔晶魂,龙破天只是把原罪直指着那迎面而来的火球,便犹如那具有破魔之力
的村雨剑一般,轻易地把撞上剑尖的火球割成两半卸开。

  “光牙。”

  巨汉的大斧还未能挥下,犹如光弹一样的兽魔已随着龙破天的号令而现身,
就在那巨汉反应过来之前,这兽魔早已洞穿了他庞大的身体,留下了一个鲜红的
血洞,也使得他的动作就在那一刹那停了下来,永远地停了下来。

  那些被照射到的改造兵这才全部倒下,把那放出那火球的法师的行踪暴露出
来。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2 23:59

  第41节里昂。皇都。战斗都市

  龙破天冷冷地看着那个施开火球术的法师,那是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她
冷如寒霜的玉容没有表露出憎恨以外的任何情绪,但在那双愤怒的凤眼里,却轻
微地透露出不安,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早脱离了她的计算。

  影永远在光的背后,共存却不能并存,这在灭龙道中亦然,她这次的任务只
是暗中帮忙,没想过要把改造兵的不死性暴露在阳光底下,因为那不只是敌人,
就连自己人也会恐惧不安,所以这次的任务虽然也有影道参与,但就如过去无数
次的合作一样,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参与,而不是不死的改造兵。

  但是当赤燕把光道的人全部消灭之后,她却知道已无从选择,既然应该顾虑
的人们已经不在,她也没有隐藏的理由,决定以改造兵的不死性和那巨汉联手作
最后的垂死挣扎,但还是失败了。

  在她因此而不安的时候,龙破天却像是看她不到般,专心在赤燕的肉体上。

  龙破天改从背后把赤燕抱着,刚才被龙破天解开的衣衫使她的双乳完全地暴
露在女子的眼内,而龙破天的左手已经绕过赤燕腰际往下深了进去,即使被衣服
阻隔了视线,仍可以从衣服上的痕迹知道龙破天的手指已陷进了赤燕的肉穴之内,
缓缓地在洞口徘徊着。

  对龙破天不合时地的行动,赤燕的面上还带着一丝的不满,但入侵她嫩穴里
的指头已渐渐刺激起她的欲火,使她挣扎的力气也逐渐消失,傲慢与不满的表情
慢慢被淫秽的气息取代,若不是顾忌身处的地方,她早已主动迎合着龙破天的施
为。

  意想不到的香艳情景,使那女人面上有点不自然,但就是在那半刻间的分神,
龙破天和赤燕的身影已消失在她的眼内。

  “嗯嗄……”

  直到赤燕的呻吟声在她的旁边响起,她才发觉龙破天已抱着赤燕来到她的身
旁,带着点点绿芒的原罪轻巧地割破了她的衣服,把她的肌肤完全地暴露在这大
街的空气之中,即使她不明白龙破天在做甚么,女性的自然反应还是使她以双手
遮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然后她才发觉,原罪的剑尖已挑走了她用来操纵改造兽的魔导器。

  “女人,你的名字?”

  也许是感到那左遮右掩的样子太过狼狈,那女子索性放开了双手,冷哼道:
“哼,要杀便杀吧,我才不会答你。还是你想来个先奸后杀啊?”

  龙破天看着她冷冷一笑道:“就承你贵言吧。”

  她还想要反唇相讥,她的双手却已经给人从后抓着,那是她带来的改造兵,
不知何时开始那些改造兵已经从埋伏的地方走了出来,他们迷茫的眼神清楚地告
诉她这些改造兵已再次被龙破天的抢了过去魔导器完全地操纵者。

  没有给她错愕的时间,两只大手已一左一右地摸上她浑圆的胸脯,但那彷彿
想要把她双乳挤破的力量,给她的就只有强烈的痛楚,其他被操纵的人则来到她
的面前,不耐烦地撕破他们自己的衣服,露出他们和常人看起来无异的身体和肉
棒,开始自行套弄起来。

  刹时间看到这么多肉棒在眼前慢慢充血,即使知道他们只是被龙破天操纵着,
不会看到自己祼露出来的双乳,赤燕的面上也不禁一红,而被这些肉棒包围在中
间,被视为目标的女子更是面色一变道:“龙破天,你……”

  她的话还未说到一半,他面前的男人已经把他的肉棒塞进了她的嘴里,还没
有完全硬透的肉棒已足够顶进她的喉咙里,噁心和腥臭的感觉使她的话还再也说
不下去,只是想要把这闯到她喉咙上的异物吐出去,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退缩,
抓着她的后脑粗暴地活动起来那男人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很酷的吗?放心吧,
这魔杖的力量不止是普通的操纵,就连意识和感觉也会联系起来,所以小姐你给
这里每一个人的享受也会直接传回我的脑袋,绝不会浪费了小姐那动人的肉体的。”

  龙破天借男人的口说出来的话,使她愤怒得连羞涩也忘了,银牙用力一咬把
口中的阳具咬断,炽热的鲜血立即涌进她口腔之内,教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
她才刚吐出口中的断根,另一根肉棒已插到她的口中,依然是不给她说话的空间。

  “的确就连痛楚也会传回来,但是这些肉体又不是我的,你要咬便咬吧,就
算吞掉也没问题,以你带来那些人的数量,该足够把你轮奸至死的了。”

  那毫不在乎的声音使她忍不住龙破天看去,只见他正吻在赤燕的后颈上,那
已经屹立起来的肉棒则隔着衣服地磨擦着赤燕的胯间,那专注的姿态彷彿对这边
的一切也置若罔闻,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的所有反应根本瞒不过他的感觉,这种无
视的态度只是一种姿态,一种鄙视她的姿态。

  龙破天就像是能看破她的想法一样地冷冷一笑,使她感到一阵寒意,她的衣
服早被龙破天割开,她嫩滑的肌肤早已失去一切遮掩,但是这却比不上那种被看
通看透的可怕感觉。

  倏地有人抓着她的两腿把她扯了起来,使她变成头上脚上地斜吊着,但是那
佔据着她嘴巴的男人却没有半点怜悯,仍旧抓着她的头部不断抽插,使她也只能
仰起头部接受硬闯,但这么一来那男人的肉棒便变本加厉地闯到她的喉咙,使她
更难受。

  她还未适应被闯进喉咙的感觉,另一根粗大的肉棒已经插进她肉穴之内,尚
未情动的肉体只感到一阵犹如被撕裂的痛苦,使她只想大声叫喊出来,但被肉棒
塞住嘴巴却使这惨叫最后只能变成一声闷哼,塞在她的喉咙里,晶莹的泪珠渐渐
出现在她的眼眶里。

  另一边传来赤燕的呻吟声,她体内的欲火已经被龙破天挑引起来,但残存的
点点意志却使她仍然在反抗龙破天的侵袭,即使这大街上已没有其他人,她的理
智却仍然抗拒在大街上干这回事。

  “不~~不要在这……里……嗯啊……呀~~~”龙破天似是听不到赤燕的
哀求,右手拨开了赤燕胯间的衣物,也是以背后位的姿势闯进赤燕的嫩穴之内,
让赤燕早被挑起了欲望的身体愉快地回应起来。

  纵使那女人心中恨意已极,给塞着了的嘴巴却发不出任何抗议的话,即使想
要反抗,她的魔导修为也未达至能不靠咒文施法的境界,而且那些不断在她身上
蹂躏的大手和肉棒,已使她无法集中精神,现在即使给她谂咒的机会,她也使不
出任何强大的魔法。

  而且看着那因痛苦而扭转的面容,那插进她蜜穴的男人已毫不留情地抽插起
来,缺乏任何滋润的肉洞使她感到的就只有痛楚,但是那男人却紧紧地抓着她的
双臀,使她连扭腰闪避的自由也没有。

  把肉棒塞在她口中那男人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粗暴,早顶在她喉咙的肉棒也
不管她的感觉如何,每一棒也要全根尽没才肯满足,也使得她的鼻尖每每撞在男
人的肚皮上。

  塞着她嘴巴的男人突然一震,浓厚的精液已越过她的口腔,直接地灌进她喉
咙里,那黏稠的噁心感觉使她差点呕吐出来,而且是同一时间那个硬闯进她体内
的男人也已经把他的精液一口气地射了进去,那种同质的灼热感觉使她更难忍受
那灌注进她胃内的热液。

  但是龙破天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在那二人退了出来之后,围在她身边的改
造兵已经接替了他们的位置,两根同样是生龙活虎的肉棒同时往她的嘴巴和肉穴
插了进去,继续那过激的活动,就连让精液从她的肉洞中倒流出来的机会也没有。

  随着在插入她体内的人不断接替,残留在她阴道内的精液也越来越多,取代
了淫液的位置成为现成的润滑剂,但看着痛苦的表情渐自她的面上退去,龙破天
却兴起了新的恶意。

  那正在她阴户处活动的男人退了出去,就在那女人感到愕然之际,她的身体
已被反了过去,然后男人就以同样的姿势插进她未经开发的后门之内,即使有着
精液的润滑,被撕裂的痛楚仍然教她的身体紧绷起来,而且这也不代表她的蜜穴
能够空闲下来,早有另外一人取得了这个空缺。

  三根肉棒在同时地在她的三个肉洞之内进出,通过那在她嘴内抽插的人的眼
睛,龙破天可以清楚的看到,痛楚的泪珠已自她的眼角处渗出来,使她痛苦的表
情更见实在。

  激烈的感觉由精神联系传至龙破天脑内,使他知道那个在女人蜜穴抽插的男
人已到了极限,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让这男人把精液送进女人的体内,反而令他把
精液射在女人的腹上,然后再以那沾满了精液肉棒,在她的面上划下两度奶白色
的泪痕。

  女人感到在她的身体上活动的人数越来越来,但是他们令她感觉到的除了痛
苦之外还是痛苦,使她早放弃了去数有多少个人正在蹂躏着她的身体,也忘记了
到底已经有多少人在她嘴巴、阴道、肛门以至肌肤上洒下了污浊的白液。

  她感到这三个肉洞中已被那混浊的黏液充满了,但是那些男人还是不断地在
她的身体里尽情肆虐,而不断灌进她喉咙和直肠之内的精液,更使她错觉感到从
这两处灌进她体内的精液已在她的胃中混合起来,甚至注满了她的每一个内脏。

  她只能无力的忍受着这无止境的奸淫,给肉棒塞着嘴巴的她已经连咬舌自尽
也办不到。

  这时龙破天感到赤燕突然抓着他的手臂,这才发觉胯下的娇娆也已经到达了,
於是也把体内的热液全部送进赤燕的体内,结束掉他这个本体的行动。

  赤燕这才有机会喘一喘气,道:“你变了。”

  龙破天笑道:“彼此彼此吧。”

  里昂的皇都。天都,曾经是银发王杜鲁法。古兰修的首都,由建立至此也不
过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它却几已成为世界中心的年轻新城,所以这里和那些处处
洋溢着前人遗痕的大都市不同,大多数的建筑物的年纪也不过五年历史,充满着
年轻和活力的气息。

  就如奥列的国都阿巴顿被称为律法之都,这天都也有着另一个名字——战斗
都市。

  虽说天都是由银发王杜鲁法所建立,但令这都市真正急速发展的,却是五年
前夺下皇位的傲万军,现在居住在这都城的城民,佔了大半是因傲万军的声望而
来归附的,使得这座都城除了生命力外,更充满着好战的强悍作气,不但令它拥
有了战国时代中最优良的生存条件,也表现建筑物之上,使它成为了一座独一无
二的战斗都市。

  “到就到了,但你和她们约了在哪里?”

  在天都的城门前,赤燕不禁向龙破天问道。

  龙破天耸了耸肩,当日他根本忘了约定在那里会合,他之所以会来天都寻找
凤天舞她们,也只是因为她们得送拉赫特来这里,那有甚么约定了,而且崇尚自
由的傲万军甚少对城市的建设作出规划,结果使得城里的街道没有一定的规格可
言,在这种地方寻人的成功率已不是耐性所能左右的了。

  “放心吧,虽然我找不到凤天舞,但是狮堂炎那混蛋的气却不会找不到,而
且说不定待会就有甚么极大咒文在甚么地方爆发,告诉我们她在那里呢。”

  以狮堂炎那级数的斗气,即使远在天都之外龙破天也能感觉到。

  赤燕还想埋怨两句,一把熟悉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哦,是吗?你大概想
我的咒文在你头上爆发吧。”

  龙破天苦笑回头,只见凤天舞正笑容盈盈地站在那里,脸上虽然挂着能和阳
光比美的灿烂笑容,但她右手上那作势欲发的火焰魔法,却使龙破天和赤燕感到
这不啻是魔女的微笑。

  从火焰中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使四周的人们和城卫不由得回头看着他们,
只是因为凤天舞的魔法还没有飞出去,这些城卫才能勉强说服自己还不必为了公
务而挑战这怪物,不过他们眼神中的恐惧,却教龙破天感到那不只是因为那火焰
所显出来的强大魔力这么简单。

  凤天舞就似是对其他人的注目视若无睹般,收起了火焰继续说道:“你好像
忘了你才是我们之中最擅长制造麻烦的人啊。”

  龙破天摇头苦笑问道:“你好像一早知道我到达的时间呢。”

  凤天舞轻轻笑道:“你有你寻人的方法,难道我这个大魔导士就没有了吗?
好了,跟着来吧,傲万军算是给了我们暂时的住处。”

  也不待他们有甚么反应,凤天舞已转身离开,直至把他们领到皇都中心区的
一所大宅面前,才回头道:“傲万军他说这是送给你的,所以你就不要叫我扮甚
么主人家了,进去吧。”龙破天耸了耸肩,回头却看见赤燕的神色有点不善,不
禁问道:“怎样了?”

  赤燕冷哼一声道:“这是我哥以前的住处,他把这间屋给了你,到底算是甚
么意思。”

  凤天舞这才想起,赤燕的兄长赤蛟曾经是里昂的将领,而在他被甸士赛所杀
之前,赤燕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她曾经住过的竟然就是傲万军
送给他们的地方,但这个偶然除非真的去问傲万军,谁能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的呢。

  这是个没有人可以解答的问题,龙破天也只得听过就算,回头对凤天舞问道
:“其他人呢?”

  虽然没有走进去,但龙破天早感到里面就只有幽倩一个人,其他人却不知到
那里去了。

  凤天舞答道:“苏依迪她早向傲万军讨了个魔法将军当,现在应该是去了虐
待她的部队,静美则是给她拉了去帮手,静流的性格你也知道,两三天不回来只
是闲事,至於狮堂炎大概是去了闹事吧,他每听到有甚么强者也要去挑战,只差
没去挑战傲万军吧了,几乎整个天都也给他烦死了。”

  龙破天为之失笑的时侯,碧翠丝的声音却在他的背后响起道:“龙破天,你
终於到了。”和碧翠丝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满面白鬚的老人,但他的身体却不
会给人苍老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身经百战的老将才有的压迫感,教人感到那沧桑
的面容只是一种伪装,而且他看见龙破天时眼内那一闪即逝的神光,更显出他的
深藏不露。

  赤燕有点不自然地道:“碧姊。”

  碧翠丝这才发觉到赤燕的存在,也有点不懂得反应,而那老人已越碧翠丝而
过,走到龙破天的身前,含笑道:“你就是龙破天了吧,老夫闻名久了。”

  龙破天微笑道:“若是从凤天舞那处听回来的,恐怕不会好事的了。”

  那老人仰天豪笑道:“说得好,的而且确不是甚么好的评语,呀,差点忘了
我还未曾自我介绍,我叫谢鲁夫,里昂第二军的元帅,也是碧翠丝她的直属上司。”

  里昂的军队除了长期驻守各地的地方军外,在天都待命以备不时之需,或是
说用以侵略的正规军共分为四军,除了最精锐的第一军由傲万军亲自率领外,其
余三军则分别由三个元帅统率,他们可算是里昂军方的最高层。

  谢鲁夫继续道:“你是要去见陛下的吧?不介意让我送你一程吧。”

  龙破天转头面向凤天舞,只见她轻轻笑道:“对了,差点忘了傲万军说过想
尽快见一见你,我想你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会就是抗旨吧。”

  龙破天无奈地道:“好吧。”

  他答得似是无可奈何,心里却知道这军方的要将绝不会无端白事的邀他同行,
即使只是初见面,但龙破天却感到这老人恐怕连国家大事也差他不动,除非那关
乎他本身的利益。

  谢鲁夫点了点头,向碧翠丝说道:“碧翠丝你就好好的招呼你的旧朋友好了,
那件事下次再谈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0

  第42节表演。决斗。胜负理由

  在往皇宫的路上,谢鲁夫轻轻呼出一口气道:“你终於来了,否则第四军元
帅的位置也不知该怎么办?”

  谢鲁夫说这话时的神态似是放松了下来,但龙破天却感到这只是一种姿态,
一种为了取信於他而假装对他推心置腹的姿态,谢鲁夫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要
说龙破天为甚么会这样以为的话,那就是因为谢鲁夫给他的感觉和雷比特如出一
辙。

  龙破天皱眉问道:“贵国军方的高位,又和我有甚么关系了?”

  谢鲁夫呵呵笑道:“本来是没有关系,但因为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的关系,
你已成了这位置的后补人选,只要你和阿修斯。古兰修在御前比武中分出胜负,
那胜者将成为我国军方在陛下以下的第三人。”

  听到阿修斯的名字,龙破天也微感愕然。

  阿修斯。古兰修,被傲万军夺去皇位的银发王杜鲁法的儿子,傲万军在夺得
皇位之后却没有把他放逐,反而看重他的实力而让他继续任居要识,只是二十四
岁之龄却已隐隐为傲万军之后的里昂第二强者,实力军功俱备,若说有甚么令他
仍然不入三大元帅之列的,就只是欠了一个空缺。

  龙破天没兴趣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为甚么要选我?在你的立场,你应该
希望这位置落在自己的心腹手上,而不是一个未曾见过面的陌生人吧?”

  谢鲁夫微一愕然,明白到龙破天和狮堂炎不同,惯了独来独往的他根本不吃
“知遇之恩”这一套,改为苦笑道:“好吧,我就坦白的说,因为我国之中再没
有人是他的对手,就连狮堂炎也只能打个平手,所以我只能寄望在曾经战胜狮堂
炎的你身上。”

  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谁人坐上去也没关系,他只是不想阿修斯坐上去。

  龙破天冷冷一笑,若谢鲁夫打从开始就这样说,还能保留一点好感,但现在
已经太迟了,冷然道:“你们皇上会应允吗?说到底我根本不是贵国的人,甚至
连见也未见过我吧。”

  谢鲁夫也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答道:“我们也不怎么明白,但陛下已一口应
允,更明言你一天不来,第四军元帅的位置就继续悬空。”

  这时他们已来到宫殿的正门,谢鲁夫也就把这场谈话中止了,毕竟里昂的皇
宫并不是一个谈论这种事的好地方。

  里昂的皇宫以白色为主调,但比起神圣壮严的感觉,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
没有拘泥於强国通常自恃的沉厚稳重,这皇宫给人的感觉尖锐得彷彿能压倒一切,
那充满攻击性的构筑更充满了不可一世的感觉,使人感到这皇宫的主人的确人如
其名,拥有傲视当世的气势。

  当世并立的两大强者,宇天杀拥有的是能压下一切的霸气,而傲万军拥有的
就是无视一切的傲气。

  龙破天刚步入大殿之内,立即感到傲万军如有实质的目光,即使他远在这大
殿另一端的皇座之上,即使他只是以肘支颊地坐着,那种睥视天下的气势却仍然
教龙破天感到似是无所遁形的难受,那就是世上两大强国之一。里昂的王者。傲
万军。

  若龙破天不是早有过与宇天杀对峙的经验,单是这份气势已能教他却步,但
即使现在他的动作没有半点异状,他的内心还是不禁一震。

  龙破天不知道在他来到之前,这大殿之上正讨论着甚么,只知道似乎整个天
都的重要人物也已齐集在殿内,分立两旁地看着他这个不速之客,而且当他们发
觉谢鲁夫竟和他一同出现,他们体内的斗气也随他们的情绪而动荡,尽显出里昂
的派系之别。

  谢鲁夫走回自己所属位置,龙破天已不理那些近乎敌视的目光,往台阶下走
去。

  在这大殿之中,除了傲万军之外还有三个人能引起他的注意,这不是因为他
们敌意的强弱,而是因为敌意之外的东西。

  其中一人是个银发的青年,即使龙破天不认识他,他那头银发也能教龙破天
知道他就是阿修斯,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不是敌意,而是单纯的战意,而那强悍的
斗气更使龙破天感到他的确不负里昂第二强之名,但是现在的龙破天却已经有了
能击倒他的信心。

  龙破天从阿修斯身上感受不到敌意,但另一边的魔法剑士则恰恰相反,他身
上散发出来的不是敌意,而是单纯的憎恨,虽然有点迁怒的感觉,但是那股憎恨
却强烈至无法形容,而且令龙破天在意的是他的愤怒早在看见谢鲁夫之前就燃烧
起来,显然是针对他而不是派系之争。

  最后的是个老将,那似有若无的敌意教龙破天有种无法捉摸的感觉,就连斗
气也是半现半隐,教他差点错估这老人的真正实力,这种以隐藏实力为前提的功
法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从那老将身上的军徽,龙破天知道他就是现在里昂除谢鲁
夫以外唯一的元帅。第二军的杜成烈。

  这次龙破天却不复蝶影国时的无礼,单膝跪下。

  傲万军的眼内神光一闪,似是要把龙破天这动作的效果扩至最大般问道:
“朕听闻你在蝶影也不曾向女王下跪,这次又有甚么原因了?”

  龙破天淡淡的道:“有资格的人就是有资格。”

  冰冷的语调使殿内诸人震动,若不是在傲万军的坐前,他们早该哄动起来,
龙破天的说辞无可否认地承认了傲万军在他之上,但是却使人弄不清楚他说的资
格,是说傲万军有令他跪下的资格,还是说他有在蝶影无礼的资格,事实上凭他
在蝶影的事迹早证明了他的实力。

  傲万军哑然一笑道:“好!资格吗?那朕也承认你有和我平起平坐的资格,
起来吧。”

  转头对谢鲁夫道:“谢元帅迟来,想必是早知道他今天会到,去了迎接他吧?”

  谢鲁夫也为了愕然,不明白傲万军为何会这样说,彷彿就是要令群臣感到他
和龙破天早有交情一样,但是过去的经验已使他知道他是无法猜度这陛下的想法,
只好如实答道:“不,这不过是碰巧吧了,臣也不知道他会何时到达的。”

  傲万军微笑道:“但刚才在路上的时间,你肯定已告诉他御前比武的事吧。
那么朕宣佈比试就定在明天早上,第四军元师的位置已经不能继续悬空了。”

  阿修斯连忙跪下应道:“是!”

  傲万军点了点头,继续道:“龙破天你留下来,我有话想和你说。今天就到
这里为止,全部退下吧。”

  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傲万军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观赏着他统治的皇都。

  也许是因为从他的背后看去,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压服群臣的必要,从傲万军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减弱了少许,使站在他背后的龙破天没有那么难受。

  “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要让你成为第四军的元帅吧。”

  虽然知道傲万军看不到,龙破天还是点了点头道:“因为你正需要一个新的
传说。”

  傲万军转身过来,点头道:“没错,我和宇天杀已经对峙了四年,四年了,
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而且就算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分别,我和他是绝对无法
分出胜负的,这场战争的胜负已不是由我们来决定,决定胜负的是能令这个天秤
倾斜的外力。”

  在主将的力量相等的情况下,决定胜负的就是部下的力量,但是在战争这题
目下,效忠那一方已不是待遇和理想的问题,更重要的理由是能不能留得於性命,
就算是再不顾性命的人也不会愿意打毫无意义的仗,所以傲万军所需要的,是一
个他能让他证明给天下人,他能赢的理由。

  只有证明他将会得到胜利,才能得到别人支持,因为这将会使他们感到死亡
是有价值的。

  这是士气,也是心理之争,为了让这个天秤倾向自己的一方,傲万军和宇天
杀早已各展奇谋,宇天杀引进的是西古逊的丧屍部队,用的是恐惧和兵卒的质数
来打破战力的平衡,而傲万军想要的,就是个能打破宇天杀无敌神话的传说。

  就如同当日凤天舞能凭大魔导士的名号把蝶影的内乱压下来,一个最强者的
称号就能使不人屈服,但是大魔导士的名号太响了,若傲万军能齐集四圣天,他
当然能得到英雄王再世的美名,但不行的话却只会使主从难分,因为在世人的心
中,大魔导士早已超越了国家的存在。

  傲万军就是因此而选上了龙破天,当他在天罗城外以单人之力击破魔战将军
拉赫特的军队,他就已经被视为能打破均势的强者,而之后他能够与宇天杀正面
交手之后全身而退,他更成为当今世上,除傲万军之外唯一一个宇天杀欲杀不能
的人。

  只要他肯作出效忠傲万军的姿态,即使他没有实际参战,也会做出一个假象,
就是当最后的决战来临,当傲万军和宇天杀互相牵制的时候,他将会决定胜负。

  龙破天问道:“你认定我肯归顺你?”

  傲万军微微一笑道:“因为你没有选择。”

  龙破天只能苦笑,没有选择,他的确是没有选择,当世两大强者之一的宇天
杀已宣佈要杀死他,难道他还可以开罪另一个最强者的傲万军吗?即使他能杀死
宇天杀,世界也会落入傲万军的手里,所以除非他有信心建立在他们以外的第三
势力,否则他就必须归附其中一方。

  傲万军的语气一转,道:“对了,灭龙道曾受到宇天杀的资助,甚至有传言
灭龙道之主独孤屠龙就是宇天杀的另一个身份的事,你也该听过了吧。”

  灭龙道能在短短的数年时间之内急速发展成这大陆上最大的猎者公会,早在
惹起不少闲言闲语之余也惹起了不少忆测,其中一说就是它背后有着里昂或是奥
列之一撑腰,甚至乎说那个从未当众现身的宗主独孤屠龙,就是两国国皇之一的
化身。

  龙破天有点奇怪他为何会突然谈起这件事,答道:“算是知道,有甚么事了?”

  傲万军道:“因为资助灭龙道的不只是宇天杀,我也有份,虽然我不想说出
原因,但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想造成任何误会。”

  龙破天沉默半晌,道:“明白了。”

  龙破天正想转身离开,傲万军却把他叫停道:“还有,拉赫特想见你。”

  奥列十二魔战将军之一的拉赫特,当龙破天听到他想要见自己的时候,还以
为得到天牢一趟,但是领路的卫兵却把他带到了皇宫外的一所将军府里,内里的
拉赫特以一身军服姿态迎接他,上面的徽章让龙破天知道他虽然不复十二魔战将
军的至高无上,但傲万军还是给了他一个能配得起他的实职。

  龙破天也不明白拉赫特为何要见他,说到底拉赫特之所以会被捕获完全是龙
破天所做成的,而且在当天的战役里,拉赫特的亲卫也是被龙破天所杀,即使他
把龙破天视为仇人追杀也不会感到奇怪,但现在拉赫特却十分平静,彷彿只是找
来多年的朋友闲聊一样。

  这使得龙破天不禁苦笑道:“客气话就免了,直接入正题吧。”

  拉赫特也是叹了口气,随即沉默了下来,那表情就似是不知道应该由哪里开
始说起一般,好半刻后才再次叹道:“你知道何为甚么我要全军出击,以致弄得
全军覆没吗?”

  龙破天早从苏依迪处得知这事,应道:“听说是莉丝娜强逼你出兵的吧。”

  莉丝娜。艾尔,当日龙破天曾在西古逊的大屋见过她一次,她就是宇天杀的
女人,但同时也有传闻她也是灭龙道的影七使之首以及宗主独孤屠龙的女人,艳
名四播的她虽然不及独孤屠龙的神秘,但论扑朔迷离的程度她却是犹有过之。

  拉赫特点头恨道:“没错,就是这妖女,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使得
十二魔战将军支离破碎,我真的不明白她在想甚么,若说是想争权的我还能接受,
但是她却只是不断地陷害我们这些魔战将军,从未接收我们留下来的部队和权力,
简直像是想灭了奥列一般。”

  看见拉赫特那滔天恨意,龙破天开始明白他为何肯向傲万军投降,因为他不
甘心,他无法忍受奥列被莉丝娜以这种手法毁灭,所以即使要他投降敌国也好,
他也要查明真相。

  龙破天道:“为甚么要告诉我?你不会只是想找人诉苦吧?”

  拉赫特再一次叹气道:“理由吗?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勉强要说的话就是
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恨你,因为你即将成为第四军的元帅,这理由足够吗?”

  龙破天哑然笑道:“足够了,这虽然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足够了。”

  龙破天步出拉赫特的府第,已经有一对男女在等待他。

  那女的龙破天并不认识,但男的却是阿修斯。古兰修。

  龙破天也想不到阿修斯居然会主动来找他,因为对积极向上爬的阿修斯而言,
这次的决斗不啻是个不公平的乱入挑战,而且在傲万军刻意经营之下,所有人也
感到明天的胜利者将会是龙破天,这肯定会对他造成压力,甚至会令他憎恨龙破
天这个乱入者。

  他身旁的女子,龙破天肯定自己不认识她,但她却以一副杀父仇人的眼神盯
着龙破天,使龙破天也差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开始衰退。

  阿修斯已经步至龙破天的面前,笑道:“不用这么愕然,我只是想看看明天
的对手吧了。”

  龙破天感到阿修斯竟没有丝毫的怯意或是恨意,甚至连不满也没有,那湛蓝
色的瞳孔内有的只是激昂的斗志,以及许胜不许败的觉悟,龙破天感到他已经把
这场不公平的决斗视之为机会,一个确立自己威望的机会,因为只要他在决斗中
获胜,不但是第四军元帅的位置,就连傲万军为龙破天苦心经营的声势也会被他
接收。

  这才是傲万军的计划,无论谁胜谁负对他也没有害处。

  凭阿修斯从狮堂炎处得来的资料,他也不是没有胜算的,他不是乐观,只是
明白到既然别无选择,那就尽全力寻求最佳的结局,说这是乐观的话只是一种侮
辱,龙破天并不讨厌这种人,甚至乎可以说是欣赏这种人的生存方式,但矛盾的
是他明天就会令阿修斯的希望破灭。

  明天的决斗只是一场表演,一场让龙破天展示出他能和宇天杀匹敌的力量的
表演。

  龙破天对军职根本没有兴趣,这场决斗只是为了傲万军的计划而出现,而他
则只是因为不能开罪傲万军才答允,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在决斗中败北,败虽
然会使傲万军的计划出现偏差,但也不是无法修正的偏差。

  那么明天他要败吗?若是以前的龙破天,那答案还是未知数,但现在却是肯
定的。

  “哼!”

  龙破天还未有说话的机会,旁边的少女却冷哼一声,那莫明奇妙的敌意使龙
破天只能愕然看着她。

  阿修斯也不由得歉然道:“对不起,这位是前第四军元帅奥罗。塞维亚的女
儿歌莉丝。”龙破天这才想起第四军元帅的位置之所以空了出来,正是宇天杀被
他逃走后,回去时顺手把镇守边境的奥罗宰掉了,而且看她会和阿修斯联袂而至,
她和阿修斯的关系也应该不薄,那么龙破天不但是害死他父亲的人,现在还与她
的男友争夺她亡父的职位,憎恨也算是应该的吧。

  龙破天冷笑道:“没关系,若单凭怨恨就能改变结果的话,这世界就不会有
那么多悔恨了,导引结果的不是想法,而是手段。”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0

  第43节表演。决斗。胜负以外

  龙破天回到傲万军给他们的住处,只见凤天舞和赤燕在大厅中不知在谈论着
甚么,其他人却是一个不见,他可以感到幽倩正在她自己的房间之中,但是狮堂
炎和静流则不知到那里去了。

  也就不打扰凤天舞她们,往幽倩的房间走去。

  龙破天才打开房门,幽倩的声音已传过来道:“龙破天,这个月你到底在哪
里?为甚么连我和凤天舞的魔法也找不到你,就像连灵魂也已经不存在一样?”

  龙破天知道那是龙泉乡禁闭结界的效果,若那司祭没有说谎的话,那结界在
这数千年来连神也瞒过了,又怎会给幽倩发觉,但是现在他还不想把龙泉乡的事
说出来,特别是在身为神喻使的幽倩面前,因为就连他也对自己是神是魔没有半
点的把握。

  龙破天道:“黄泉之眠,这你应该明白吧。”

  黄泉之眠,以魔法造成比假死更接近死亡的状态,藉此让消耗过度的肉体和
精神迅速恢复,这也许能解释到为何找不到他的生命反应,但若幽倩曾经在物质
层面搜索过他消失的区域,那这个谎言就不攻自破,但龙破天已没有更好的答案
了。

  异样的光芒自幽倩的眼内闪起,教龙破天不能确定到底能否瞒得过她,不过
也许她也明白不可能再从龙破天口中问出甚么来,说道:“好吧,我就当这是命
运之子所行的神蹟好了。”

  龙破天无奈地看着幽倩,听过龙泉乡的传说后,他对“命运之子”和“神之
子”的存在有了新的解释,也使他更想知道幽倩这神喻使到底知道甚么他不知道
的,於是问道:“命运之子到底是甚么意思?”

  幽倩紫纱下的面容似乎闪过了一丝冷笑,道:“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这名
字来自”破灭文书“这部在达里卡大陆的远古遗迹里出土的古籍记载了,每个星
座时代开始的时候也会出现称为”运命之刻“的分歧点,能在这分歧点改变往后
世界命运的,就是”命运之子“。”

  受幽倩的态度刺激,龙破天的表情也变得冰冷,道:“没错,但这部文书记
录的就只有这个事实,没有提过这”命运之刻“为何存在,也没记录”命运之子
“从何而来,当然也不曾出现过你口中的”神之子“”

  这“破灭文书”盛行的原因,正是因为它只记录了千年周期的事实,但背后
的原因却只字不提,使无数的人能随意穿凿附会,由神的代行者、世界的统一意
志、隔世遗传的强大血族、以至在人类背后的秘密组织也有人相信,但他并不认
为幽倩这神喻使只是这些穿凿附会的其中一人。

  幽倩的沉默,使龙破天感到他猜对了,若命运之子就是神之子的话,那幽倩
这神喻使肯定会比任何人更清楚那些秘密,在龙泉乡中流传的那些传说,幽倩不
可能不知道,当然,她知道的将会是“神”那方面的说法。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幽倩开始说道:“因为”命运之刻“本来就是一场战争,
只有胜利者才能被冠上命运之子的名号,那可能是神也可能是恶魔,但就如果而
言那却没有关系,因为胜利的一方就是未来二千年的神,所以,是神是魔也没有
关系,我只想见证命运之子的诞生,新世界的神诞生的一刻。”

  这就是幽倩不想说出来的原因,也是她被姬梦玲视为异端的原因,因为那就
等若是承认神不是绝对的存在,对宣誓绝对效忠於神的圣骑士而言,这已经是背
叛了,背叛了她们的信仰,当然这时候的龙破天不会知道这种事,也没兴趣去知
道。

  “其实大破灭的时候神之子早就降临了,是吗?”

  遗忘之村的刻文,若那内容属实,那么命运之子不是没有降临,而是被封印
起来,这是龙破天一直不想提及的事,但现在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他感到只有
这样才能逼幽倩吐露更多实情。

  幽倩双目闪过一丝讶色,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隐瞒这事也没有意义,
道:“没错,二百年前的时候,神魔同时被封印起来,神没有告诉我那是唯做的,
或是为了甚么,但这是事实。”

  “好吧,我明白了。”

  龙破天起身离开,因为他知道正如幽倩不可能令他把龙泉乡的事说出来,他
能令幽倩说出来的事也只有这么多,再耗下去也只是徒然。

  “你在想明天的决斗吗?”

  站在露台的龙破天闻言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目光,凤天舞正赤裸地站在他的背
后,洁白的星光直接照射在她的娇驱上,让那淡淡的光影更突出她那线条的优美。

  龙破天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从未试过和凤天舞在云收雨散后这样闲聊,那感
觉悠闲得来却十分新鲜,使他不禁回忆起刚才的激情,今夜是凤天舞主动找上他
的,她的动作比之过往任何一次也要热情,使龙破天虽然感到那背后存在着一丝
悔疚,却仍忍不住沉醉其中。

  想起当天她离开前带点无奈的笑容,似乎在这个多月中改变的不只是他而已。

  凤天舞走到了龙破天的身旁,和他并肩立在露台上,写意地看着露台外的夜
景,那带着满足的笑容使龙破天也不禁看呆了眼,当那清凉的晚风吹来,她那柔
软的秀发便随风飘动,再为她增添了几分美感。

  “刚刚醒来吗?”

  龙破天轻声细问的同时,已把凤天舞那诱人的娇躯抱进怀里,重温刚才那激
烈的情欲交杂,凤天舞幼滑的背肌已毫无阻隔地紧贴着他的胸膛,那温软的触感
已经是醉人的享受,而且他的双手也不会闲着,温柔地抚摸着凤天舞那熟悉的身
体。

  凤天舞放松了身体,倒在龙破天的怀里任由他放肆,如丝的媚眼令人感到她
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妮声道:“嗯~~~我根本没有睡着呢,只是不想骚扰你
吧,嗯~啊~~~倒是你还未答我呢。”

  凤天舞狐媚的声音,使龙破天本已是不安於份的双手更是变本加厉,各自侵
佔着凤天舞的敏感地带,弄得她娇喘连连才答道:“你认为我会输吗?”

  凤天舞的脸已经被欲念的娇红覆盖,却仍能轻松地道:“当然不会,阿修斯
的实力早在被狮堂炎挑战时便露了底,若是一个月之前他也许还有机会,但现在
却绝不可能。”

  龙破天轻轻地吻在她的后颈,笑道:“那么你即是明知故问吧。”

  凤天舞娇笑道:“我问的不是胜负……嗯,不说了,再来一次吧。”

  凤天舞的纤手已静静地探进龙破天的胯间,抓起那还未苏醒的肉棒玩弄着,
纤巧的手指轻快地舞动着,以她熟练的手法无微不至地挑逗着龙破天的欲望,逐
渐发热的神兵早已落入了她玉手的掌握之中。

  既然凤天舞已经开声,龙破天也不会客气,本来只是轻抚着她私处的指头开
始向内探索,缓缓地探入那温暖的肉穴之中,他这才发觉穴内早已湿润起来,更
慢慢地渗透出来,掩盖了刚才那场激战的痕迹,教他不禁笑道:“干甚么今晚这
样飢渴的啊?你不是个会忍耐欲望的人吧。”

  凤天舞轻喘着道:“嗯……因为……还是不说了……来吧……嗯呀~~~~”
既然凤天舞不想说,龙破天也就不再追问下去,随即把凤天舞放在露台的栏杆之
上,跨下神兵慢慢地闯进了她的蜜穴,享受着凤天舞体内那紧密而湿暖的感觉,
反而是凤天舞那雪白的双脚已缠上他的腰部,催促他加快腰间的动作。

  看见凤天舞那急不及待的样子,龙破天也不会拂逆她燃烧起来的欲望,双手
抓着她的腰间,一鼓作气地闯过余下的距离,直击在她蜜穴的尽头之上,为今晚
的第二战敲起了战鼓。

  随着第一下战鼓敲下,龙破天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硬闯至尽的冲击化成一阵
阵强烈的快感,传遍凤天舞玉体的每一个角落,使她不禁地仰起身子,凌空地悬
在栏杆外的虚空之中。

  龙破天自然不会让凤天舞这么容易地摔下去,但是这么一具美丽的肉体悬在
这星空之下的美丽光景,却使他心神皆醉了,於是就让她维持着那个姿态,同时
加强了腰部的力度,让那具美丽的肉体随着快感而乱舞,在黑夜之下留下一个又
一个美丽的倩影。

  听着凤天舞的毫无节制的浪语,龙破天摇头笑道:“喂,不用叫得这么大声
吧,吵醒了静流她们便麻烦了。”

  “嗯嘻……我才不管……总之在我尽兴前……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这时在她面上的笑意除了妖媚之外,还有几分顽皮之态。

  在晨曦的阳光之中,阿修斯慢慢的步进斗技场之中。

  对这以武立国的时代而言,斗技场根本是必然的存在。

  五年前,就是在这个斗技场之中,傲万军打败了他的父亲,夺到了这国家的
皇位。

  强者为皇,这是这时代的定律,他也没甚么好说,而且傲万军得到皇位之后
并没有把他放逐,反而量才而用的继续让他身居要位,这已经使他无法产生任何
怨恨,但是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也会在这斗技场上击败傲万军,把银发王的名字
取回来。

  所以他一定要赢,保着这不败的名号直至挑战傲万军为止。

  无论天资还是努力,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身为银发王杜鲁法的儿子,弃绝一
切地专志武道,他没有失败的理由,他欠的只有时间,让这份努力开花结果的时
间,因此他绝不容许自己败给比自己更年轻的龙破天。

  表示比试开始的大钟一响,把阿修斯自回忆中拖回来,但是在晨光之下的这
斗技场内却看不见龙破天的踪影,傲万军不可能让这场决斗在一方缺席的情况下
开始,但是他却下了决斗开始的指示,这诡异的现像不但使阿修斯感到愕然,就
连四周的观众也是一样。

  没有人认为龙破天会怯战,更没有人认为有人能阻止他出现,但他就是失去
了踪影,到底是甚么能使他放弃这场决斗?场内的众人早已是议论纷纷,就连阿
修斯也受到他们的感染而出现不安,只有傲万军仍是那副模样,倒是嘴角多了一
度微不可察的笑意,似是早已知道是甚么一回事。

  “他已经到了。”

  在傲万军的声音传进场内每一个人耳内的同时,强烈的斗气也从晨光不及的
阴影中爆发出来,然后他们才看到龙破天的身影,隐时能瞒骗过百人的眼睛,现
身同时却发出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强悍斗气,那由暗转明的感觉彷彿就是地狱里走
出来的死神,教人惊惧。

  阿修斯也感到自己输了,虽说现在是决斗而不是暗杀,但他无法觉察到龙破
天的存在是事实,而且决斗的钟声早就响起,只要龙破天有这个意思,他绝对能
够像是黑暗中的死神一样,从黑暗中一招解决自己,根本没有现身的必要。

  若龙破天想要的只是胜利,他已经可以得到了,因为在阿修斯为他的出现而
震惊的一瞬间,龙破天已经清楚感觉到阿修斯的心根本满是破绽:对未来的抱负
;对过去的不舍;对现在的压抑,若是实战的话,无论是心理战还是偷袭,他也
已经胜了。

  但是今天的决斗却只是一场表演,一场让他展示实力的表演,他要的不是胜
利,而是令全世界感到他是傲万军和宇天杀那级数的强者,所以阿修斯不单要败,
更要在超越自己的极限下败北,这才能显示出他们之间那度不可僭越的鸿沟。

  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这样做,因为这代价就是在阿修斯的心里留下不灭的
伤痕,令他感到那是他永远无法超越的极限,永远地妨碍着他的未来。

  不想,却不代表他不会这样做。

  慈悲与怜悯,在战斗开始的一刻已成过去,既然要战,就要化作死神。

  “开始吧。”

  龙破天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使阿修斯再一次想起开战的钟声早已响过,但也
同时回复了平静。

  他的剑也在第一时间的出鞘,随着他的急掠,在虚空中划出只属於他的光辉
轨迹,没有犹豫,也没有焦急,最佳状态的一剑,显示他的心灵已一如龙破天所
料地回到最佳状态,回到绝对的平静,绝对的自信。

  龙破天没有拔剑,看似随意地以手背挡下他的长剑,虽然阿修斯没想过能一
招定胜负,亦早拟定了无数后着,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龙破天能这么轻易地
挡下他全力一击,而且当他接触到龙破天眼神的一刻,那却由愕然变成愤怒,因
为他看到了冰冷、不屑和杀机。

  “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了吗?”

  死亡和屈辱,每每是人超出极限的契机,龙破天的言语中所包含着的冷傲和
杀气,使阿修斯从愤怒中惊醒过来,却也使他不敢停留在龙破天的攻击范围内,
立即跃上高空重整他第二轮的攻势。

  剑,在阿修斯的手中越舞越快,当他从空中回落之际,他的剑已在常人的眼
中,已不是实物,而是无数银白色的流星,一些自九天之外回归的星之碎片。

  龙破天还是站在那里,看着阿修斯因全力一剑被挡下而改以速度进击,心中
不由得一笑,因为对能自由变换斗气属性的他而言,舍长取短试图以相克手法对
付他只是自取灭亡。

  龙破天那不可一世神态使阿修斯也感到不安,但他这剑已不得不发,流星的
宿命就是要划破翔空,降落人世。

  流星的陨落,在地上散佈起灰白的烟尘,但当烟尘散去,众人却见到这超越
人眼界限的一招,根本无法斩在目标之上,只能在斗技场的地上留下无数纵横交
错的剑痕,龙破天正背向阿修斯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半点乘虚而入的意思。

  “我是否把你评价得太高了?”

  就像是再没有战下去的价值一样,龙破天缓缓地往阿修斯的反方向离开。

  被愚弄的感觉使阿修斯怒了,就在龙破天回到场中心的同时,阿修斯回身就
是全力的一剑。

  他的剑再一次化为流星地划向龙破天,这是他最强的一击,无论是变化或是
力量也到达了他的极限,使他对这剑充满信心,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看得清这变
化,即使能看得清也没有人能挡下剑中的力量。

  龙破天旋风般转身,同时原罪终於出鞘,一瞬间已超越了阿修斯破空而来的
速度,准确无误劈在阿修斯的剑刃上,把这颗流星截下来,透剑而入的强猛力量
不但使得阿修斯的剑化为无数的碎片,更把他整个人反震得往斗技场的边沿飞去。

  变化、速度以至力量,完全输了。

  龙破天没有追击,刚才那一击的可怕威力已足以使阿修斯直退至斗技场的边
沿才勉强停下来,这时候龙破天才再一次地动,再一次地在他的视界中消失。

  龙破天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阿修斯的背后,原罪只是轻轻地架在他的
颈上,但那沉重的剑刃却使他感到了落败的屈辱,即使没有分出生死,即使没人
作出评判,但所有人也知道胜负已分,这压倒性的结果使得阿修斯闭上了双眼,
倒希望原罪能继续挥落,了结了他的生命,而不是架在他颈上,要他承受着那超
越物质的重量。

  他敌不过傲万军,还可以说只是欠缺了时间,但败在比他还要年轻的人手上,
却使他的信心完全崩溃了。

  “龙破天,依据朕的诺言,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国的第四军元帅。”

  傲万军的声音响彻全场,也间接地宣告了这场决斗的终结。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0

  第44节倒下。再起。强弱无理

  对傲万军的宣告,龙破天没有半点高兴,对他来说这战虽未至於逼不得已,
但也不是甚么心甘情愿的事,对里昂的军职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因为宇天
杀的关系才不得不为之,这虽然是他的选择,却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中的选择。

  他曾想过佯败,但他还未能看清傲万军拥有的,到底是皇者的胸襟还是皇者
的城府,这样明着违反他的意思会惹来怎样的反应,完全是未知之数。

  龙破天收回了原罪,面对着傲万军道:“不知陛下能给否我一点时间,让我
先把自身的琐事处理好?”

  傲万军点头道:“你要多少时间?”

  傲万军这样问即是代表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龙破天离开,虽然傲万军需要的
只是一个声势,而不是一个将军,但是却不代表他会放着龙破天这样的一个人不
用,物尽其用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最多三个月。”

  从里昂的皇都往神坟之岛去,单程已需要大约一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实在算
不上充裕。

  傲万军的双眼厉芒一闪,站起来道:“好!当你回来的一刻,就是我军踏平
奥列的时候!”

  傲万军的豪语使在场诸将的情绪也激昂起来,里昂和奥列的对峙已维持了数
年之久,在这段时间之中,双方只能改为吞噬四周的小国,使得无数心怀壮志的
将军们浮躁不满,他们等待开战的机会已等得太久了,如今傲万军的宣言无疑是
他们期待已久的福音。

  但从另外两位元帅那愕然的表情看来,傲万军这宣战可说得上是突如其来,
就连这两位最高指挥也不知道,龙破天也只能在心中苦笑,傲万军这样把他回来
的时候和开战的时刻拉上关系,根本是个变相的警告,警告他不要想就此开溜。

  在斗技场外,碧翠丝好不容易追上了龙破天,这还是她没有受到场中气氛的
感染,第一时间追出来之故,否则龙破天早已离开了她可以追及的范围。

  碧翠丝却还未从这阵急奔中回过气来,龙破天已经道:“有甚么事?”

  龙破天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话中语调更冰冷得使碧翠丝一阵愕然,半刻
后才回复过来,试探道:“你何时会离开?”

  “现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使碧翠丝再一次愕在当场,讶道:“你说真的吗?连狮
堂炎和苏依迪她们也不等了?你昨天才来到这里呀。”

  龙破天沉声答道:“这趟旅程已拖得太久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

  龙破天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你到底想说甚么?不会只是想问我何时起
程这么简单吧?”

  碧翠丝没有说话,但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使人感到她正在犹豫是否要说
来,最后只是道:“没甚么了,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吧。”

  龙破天也不再理她,继续走向他们暂居的大宅。

  龙破天回来的时候,凤天舞她们早已在大厅等待着他,彷彿是早已知道他会
选择立即离开一样。

  龙破天正想说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人声,似乎是静流回来了,而且随
她一起的还有她在这里新交的朋友,从那喧闹的片言只语之中,龙破天不用她说
也知道她们刚才也有份观看决斗,而现在则是联群结队的杀过来他这胜利者的家。

  静流正在尝试驱散这些人群,但是她说话的方式却还是那样喜欢挑起别人的
不满,那死性不改的作风使龙破天纵使心情不佳,也不由得摇头苦笑。

  当静流好不容易只身进来,龙破天道:“你应该会留在这儿的吧。”

  对龙破天似是立即便会离开的态度,静流也微感愕然,道:“嗯,说到底我
还是得看我两位姐姐的命令做人呢,虽然这皇都的人也不错,留在这里也没甚么
不好。”

  龙破天点头道:“好吧,那么待我见一见阿修斯后就离开吧。”

  龙破天要去见阿修斯的决定,似乎比他立即离开更使静流感到惊讶,道:
“你何时变得这么善良了,竟然想去开解自己的对手了?”

  龙破天耸耸肩道:“这不算是善良,我只是不想一个够格的强者就此消失吧
了,既然明知他胜不过我,让他继续存在肯定有趣得多。”

  凤天舞轻轻一笑,但那笑声却使龙破天感到她已看透了一切。

  当龙破天来到阿修斯府前的时候,那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是来慰问的
朋友,但更多的是为了重新评价阿修斯而来,刚才的一战使他们感到有必要亲眼
看看,这个闪烁的银发皇子会否变得一蹶不振,从而确定自己往后的立场。

  歌莉丝刚刚从玄关走出来,她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已经教人知道阿修斯的反应,
龙破天的剑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害,却完全毁灭了他的自信。

  看到龙破天这不速之客,她立即怒道:“龙破天,你还来做甚么!”

  受歌莉丝的怒喝感染,部份人已拔出了兵刃。

  龙破天淡然自若的道:“我又不是来找你,关你甚么事。”

  他也没有兴趣纠缠,原罪出鞘。

  在剑柄七粒魔晶石发出的眩目强光下,无法抗衡的强大斗气已把拦路的人吹
飞,即使他们能在大地上佔一席位,但要阻碍龙破天却还没有资格,待他们回过
神来,原罪已经回到剑鞘之内,但回鞘时发出的那彷如死神铃声的清响,教他们
的心灵再一次受到震荡,再兴不起阻碍龙破天的意志。

  仍然站在大门之前的就只余下歌莉丝一人,她虽然不肯退开,但她眼内却透
露出内心的恐惧,教人知道她并不如外表的强悍,龙破天也不再理她,在她身旁
走过。

  阿修斯默默地坐在漆黑的房间之中,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彷如死人一般,
就连他那头闪闪生辉的银发也似乎已失去了光彩,变成了充满哀伤味道的灰白色,
但看到这状况龙破天心中却升起一种无形的恨意,道:“只是一败吧了,需要装
出这副模样博同情吗?”

  阿修斯没有反应,倒是背后的歌莉丝追入来怒骂道:“龙破天,你这胜利者
又有甚么资格说这些话了。”

  龙破天仰天而笑,但那笑声听起来却是出乎意料的无奈,笑道:“对,我是
胜利者,所以我必须继续努力去争取我的目标,但失败者就可以坐在这里,等待
别人的救助,等待别人的同情吗?”

  歌莉丝不禁一呆,因为她从龙破天的语气中听到的不是不屑,而是恨意,近
乎妒忌的恨意。

  阿修斯终於说话了,缓缓的道:“对,我不会为战败而气馁,但我总可以为
失去目标而沮丧吧,我从没想过成为最强是遥不可及的妄想,但是你令我感受到
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龙破天的声音更冷了,恨道:“满意?没有目标你就活不下去吗?没有的话
你不懂得自己去找一个吗?难道连目标你也要乞求别人赐予吗?”

  “你说得没错,没有的话就自己去找一个,找不到的话就去制造一个,但今
次我真的累了,我真的甚么也不想要了,就让我休息一下好嘛,我没有那么强,
能够不断爬起来。”

  龙破天冷笑道:“弱者可以妥协,而强者就必须承受更多的痛苦,你认为这
合理吗?别去找妥协的借口了,而且要说甚么也不想要,你还差得远呢。”

  歌莉丝正感到猜不透龙破天的想法,一道剑光已在她的身旁划过,霸道的斗
气虽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却震碎了她的衣服,让她那洁白的玉体暴露在空气之
中,然后原罪再一次斩下,而且目标再不是她身旁的空间,而是她的头颅。

  耀目的剑芒瞬间遮盖了歌莉丝的眼帘,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阿
修斯的侧脸,凶恶的原罪已被阿修斯挡下,而她自己则被紧紧地抱在阿修斯的怀
里。

  被他抱在怀里的歌莉丝却是俏脸一红,虽然她经常以阿修斯的女友自居,但
阿修斯这个努力主义者却鲜少与她有这么亲蜜的接触,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竟使她
一阵意乱情迷。

  阿修斯无奈地苦笑,纵使他早已猜到龙破天的意图,他还是不得不救,因为
他知道龙破天绝不会停手,龙破天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他没反应而停下来的人,他
无法挡下原罪的话歌莉丝就只得一死,龙破天不会给他卖弄这种聪明的机会。

  龙破天的嘴角飘起一道笑意,即使他没有说话,阿修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他还有舍不下的东西,要说甚么生无可恋的话还是太早了,这使他重重地叹
了一口气道:“算我输了,真的连半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我吗?”

  龙破天把原罪收回鞘内,笑道:“若我说这是因为我相信你有能力立即爬起
来,你会有甚么反应?”

  阿修斯微一愕然,摇头苦笑道:“我真的输了,就如你那句话,因为有能力
就要承受更多,这算是甚么道理。”

  龙破天转身离开,歌莉丝这时候才惊醒过来,抓起那破碎的衣衫遮住自己的
胸脯,身体却不自觉地靠得阿修斯更紧,怒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龙破天笑道:“你以为我会为了别人的感激而行动吗?”

  以阿修斯的性格,即使置之不理他也能爬起来,龙破天所做的连在他背后推
一把也说不上,顶多只是一脚踢下令他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吧,他来这里的原因
只是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所以他才想要把阿修斯被压迫到极限,看看他会有
甚么反应吧了。

  看着龙破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阿修斯再叹了口气,他真的很累,真的需要
时间去思索一下。

  被他搂在怀里的歌莉丝动了一动,使阿修斯想起了她的存在,这少女正安静
地伏在他怀里,柔软的胸脯早毫无保留在压在他身上,被震碎的衣衫使阿修斯的
注意力更无可避免地集中在那触感上,这半祼地依偎着他的姿态,使他感到现在
的歌莉丝比任何时候更美。

  突如其来的惊艳过来,他自然反应就想把歌莉丝推开,但那楚楚可怜的表情
却使他犹豫了,同时他心中也响起了另一把声音,质疑他是否太自私了,歌莉丝
心中也有丧父之痛,他却还要歌莉丝为他担心。

  随之而来的悔意,使他轻轻地拈起歌莉丝的下颚,吻在她的唇上,坚强不是
个勉强爬起来的理由,但不想令怀中的美女担忧,想要令她快乐,这理由大概足
够吧。

  歌莉丝的俏面渐渐红润起来,除了少女的娇羞外,还有一点喜出望外的兴奋,
搂着破衣的双手已在不知不觉间已松了开来,改为缠住阿修斯的脖子,不让他离
开。

  当阿修斯好不容易离开了歌莉丝的嘴唇,他的视线却像是仍然被黏着般直盯
着歌莉丝,使歌莉丝也不禁随着他的眼线往下看,然后她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被
龙破天毁掉,雪白的胸脯已完全暴露在阿修斯的眼里,这使得她的俏脸变得更红
了,但是她已再没有遮掩的打算,对阿修斯她早就身心相许了。

  歌莉丝那羞涩的表情,使阿修斯感受到她的想法之余也惊觉到自己的无礼,
不过在他想要道歉之前,歌莉丝已主动地吻上来,以最香艳的方式阻止他说下去。

  发自内心的渴望,使阿修斯抱着她的双手慢慢地移到歌莉丝的双峰上,逗弄
着那鲜嫩的蓓蕾,他的动作有点生硬,也有点粗暴,但无论是痛楚还是快感,歌
莉丝也一一地接纳下来,只要是这男人的一切,她也愿意接受。

  第二个长吻结束,娇嫩的樱唇即使没有说出半个字,阿修斯也能感受到她的
心意,他的吻如流水般在歌莉丝的肌肤上滑过,似有若无的触感使她微微娇喘,
这陌生的快感更使她没有发觉阿修斯的嘴唇已落到她下身那诱人的胜地,轻轻地
吻在她的阴唇上。

  犹如触电般的快感,使她再忍不住冲口而出的悦叫,双手不自觉地按在阿修
斯头上,使他带着疑惑地抬头看着歌莉丝已经通红的俏脸。

  歌莉丝慌张地收回按在他头上的双手,她早已羞得说不出话来,纵使体内隐
隐传来那种心痒难熬的感觉使她情不自禁地渴望着阿修斯的慰藉,但少女的矜持
却使她怎样也不能把这渴望宣之於口,更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结果就只能慌张
地摇晃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已能感受到歌莉丝的想法,阿修斯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专注地在她那
副美丽的身躯上,轻舔着那娇艳的花瓣,虽然他不懂得甚么技巧,但作为武者的
习性却使他能清楚感觉到歌莉丝的每一个反应,准确地刺激着她每一个敏感的地
方。

  从花间深处涌出来的蜜液,已经沾湿了阿修斯的脸颊,她的身体早已随着快
感的侵袭而失去力气,只是被阿修斯抱着才勉强地站着,但这种似是整个人卷伏
在阿修斯头上的姿势,还是教她羞不自胜。

  歌莉丝在喘息中经历了一个小小的高潮,阿修斯才让她坐在床沿,转而脱下
自己的衣服。

  歌莉丝的视线无法离开阿修斯的身体,直到那屹立不摇的男根出现在她面前
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第一次看见男性肉棒竖立在眼前,教她只想别过头去,
但从她心里深处涌出来的渴望,以及阿修斯刚才带给她的快感,却使她採取了完
全相反的行动,轻轻地吻在那肉棒的前端。

  歌莉丝出乎意外的主动,阿修斯也是一阵愕然,但是那温暖的感觉已夺去他
的思考能力,却使他无法再去想那么多,只能呆呆地看着歌莉丝生涩地舔弄着它。

  歌莉丝也不知该怎样去应付这陌生的异物,只是半截的长度已经把她的嘴巴
塞满了,但她心底却只想要让眼前的男人尽兴的莫名心态,使她不禁努力地想让
它进到她的喉咙深处,想要把这异物完全容纳下去。

  快将到达极限的感觉,使阿修斯慌忙地抽回歌莉丝口中的肉棒,因为他不想
第一发就在只顾自己的情况下,在歌莉丝的口中结束。

  歌莉丝愕然地望着他,但这点愕然很快便已变回欣喜,因为阿修斯已再一次
抱起了她,让她平躺在床上。

  “来吧……嗯……”

  歌莉丝的柔声软语,使阿修斯再也忍耐不住,冲破身下这少女最后的防线。

  处女的落红缓缓流下来,但这对已浸身在欲望之中的少女而言,那点儿的痛
楚只是无关痛痒的涟漪,只会在她心湖的一角荡漾,只会使她反而更渴望阿修斯
的放肆。

  越来越难以忍受的渴求,使歌莉丝微微地扭动起身体,这就像是一个讯号,
通知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再也不用顾虑甚么,於是那停了下来的肉棒又再一次地运
动,以近乎笨拙的方式探访歌莉丝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在那未有任何人到访过的
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慢慢变得响亮的呻吟声,似是令时间变得急遽的催化剂,再没有停下来的可
能。

  随着阿修斯的动作加快,歌莉丝的情欲变得高涨,从她口中发出来的呻吟声,
已充满了她从未想像过的淫声浪语,刚才还盘据在她心中的矜持不知何时已消失
不见,余下在她心中的想就只有尽力逢迎阿修斯的动作,以及享受那神魂癫倒的
快感。

  紧狭的花径彷彿是表达主人的心意般,紧密地包裹着阿修斯的东西,每一个
动作、每一次的进出,也使阿修斯感受到她的眷恋,那不愿让他离开的心意,这
使他感到高兴也感到内疚,因为他居然直到此刻才觉察到歌莉丝内心深处的这份
温柔。

  火热的浆液直接地送进歌莉丝的深处,把她送上极乐的顶峰同时也宣告结束,
但当他看到歌莉丝那带着满足的笑脸的时候,他便暗自决定无论以将来或是今晚
而言,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放弃追逐自己的目标和未来,为了女人而活,这种生活方式他以前只会称之
为坠落,但现在却感到这又何尝不可,既然没有等待着自己的未来,那就好好地
把握现在的一切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6

  第45节仇恨。孽罪。非道法则

  “说得倒好听呢,但是你自己的目标又是甚么呢?”

  龙破天刚从玄关出来,便听见凤天舞轻轻笑着地问道,她正婥立在门外不远
的地方,她的背后则是闪烁着的结界壁,不知何时开始这大魔导士已经以结界把
阿修斯的房间整个封锁起来,才使得门外那些人肯乖乖地留在外面,没有闯进去
增加麻烦。

  龙破天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我活着的方式本来就是见步行步,若勉
强要说有的话,就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计划“在那之下我还那有寻求目标的
空余?”

  说到最后,龙破天的双目厉芒一闪,直直地看进凤天舞的眼内,他肯定凤天
舞早已知道一切。

  从轰灭邪出现开始,他就感觉到围绕着他的计划和这四圣天脱不了关系,那
么作为另一个四圣天继承者的凤天舞,即使她当时没有说谎,初次见面时真的甚
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她义父的命令来找自己,但在继承了大魔导士记忆之后的现
在,却肯定已知道一切。

  凤天舞转身避开了龙破天的视线,道:“走吧,我已叫了赤燕她们在城门处
等我们。”

  龙破天叹了口气,现在他还不愿和凤天舞反面,既然她还是不肯说出来,无
论那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也好,那也只得由她了。

  龙破天他们离开之后,碧翠丝独自坐在府中的大厅,自她知道赤燕她们要前
往破灭的元点,她就有着无法说出来的忧虑,因为那本来就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事,
叫她如何向赤燕她们说出来,劝服她们取消这次的行程。

  “你在担心赤燕她吗?”

  一个人在大厅的暗影处走出来,随意地坐在碧翠丝对面的位置上。

  碧翠丝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愕然点头道:“是的,轰老,你也知道她
们要去的是甚么地方吧,那是这世上唯一的禁断之地,而且以她们的身份在这时
间点上在前往神坟之岛,肯定会触发那傢伙行动,她们认该不会不知道吧。”

  轰灭邪淡然笑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龙破天就是我找了十多年的人,
我找不到的,那小子的继承着却找到了,真不服气。”

  这出乎意料的讯息,使碧翠丝不禁呆了半晌,但之后她的心情却又被忧虑所
取代,问道:“但他们有机会取胜吗?纵使找到了,但这误差做成的影响……”

  轰灭邪苦笑道:“误差?他的实力刚才你也看到了吧,虽然他的力量中有点
令我担心的事,但毫无疑问他已超出了我们当初的估计,而且赤燕既然也已经继
承了莉亚被称为剑圣天的剑法,也没有担心的必要吧。”

  这次到碧翠丝苦笑道:“也许吧,但这些年在里昂这里,教我更能感受到那
傢伙的强大和可怕,我实在很难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

  轰灭邪叹道:“唉,我也会到那里去的,百年前四圣天的誓言是时候实现了。”

  一道人影正背对着龙破天他们的立在湖畔,他似乎只是在这里欣赏着这历史
名湖的风景,但龙破天却知道他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因为这魔法剑士正是那个
在傲万军殿前见过一面,抱着连龙破天也感到愕然的恨意的人,即使龙破天感到
那只是迁怒。

  凤天舞幽幽地叹道:“尔泰,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不,该说是大魔导士吗?”

  尔泰冷笑道:“既然你继承了大魔导士的记忆,就该知道那是甚么样的恩怨,
你认为那还有消解的可能吗?上次只是因为在城中才放过你,因为我不愿做出与
你们这些大魔导士一样的行径,但今次却不可能的了。”

  凤天舞没有说话,倒是龙破天皱眉道:“喂喂,找个人告诉我是甚么事好嘛。”

  看见凤天舞继续沉默,尔泰冷哼道:“哼,你以为不说的话罪就不存在了吗?
你不肯说便由我来说吧,龙破天,你可听过冰河之国。奥以迪斯?”

  奥以迪斯,那是十多年前盛极一时的国度,曾一度统一了北方的冰封大陆而
被称为永久冰壁的强国,但在它越洋东征之前的一刻,集结在首都的大军却给当
时的大魔导士连同其首都一起完全消灭,使得这强国在一夜之间步上了灭亡之道。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大魔导士为何要插手其中,事实上历代的大魔导士均会偶
然出现於战争之中,以他们的方式左右历史的进展,但从来没有人明白他们是为
何出手,他们可能会维持各势力间的平均,也可能会令一国在一夜之间覆亡,而
第三代大魔导士更是助业天成一统天下的魔圣天。

  龙破天恍然道:“你是奥以迪斯的生还者?”

  尔泰点头道:“没错,十五年了,但那屍横遍野的景像却是绝对不会忘记,
更是绝对不会饶恕他的,我要”大魔导士“这名字,永远从天下间消失!”

  凤天舞还未作出反应,赤燕已先一步叫道:“哼!既然挑起战争的,被灭国
就是罪有应得,要怨得了谁?”

  尔泰怒道:“罪?死在历代大魔导士手中的人又会少了吗?他们又有甚么资
格作出审判,而且在城中的人又有甚么罪了,居然给他连人带城的整座摧毁!”

  凤天舞拦止了赤燕的反驳,她两手的魔石已闪耀着魔力的光辉,显示出她已
经进入战斗状态,道:“那即是说你不杀了我也不会心息吧?”

  尔泰冷冷的道:“没错,这个芦之湖正是最适合弯的葬身之地。”

  龙破天这才想起这个湖之所以出现在历史之中,正是因为当时的大魔导士,
一个世纪前这里还是一座城塞重镇,但默示录的力量不但把在场双方的军队完全
消灭,更把这城塞彻底摧毁,留下的就只有一个直径近五百米的陷坑,也就是今
天他们面前的这个芦之湖。

  这是大魔导士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之上,代价就是数以万计的死亡和恐
惧。

  凤天舞轻叹道:“好吧。”

  原罪的剑刃倏地横在面前,只听龙破天冷然道:“凤,这场就让给我好了,
既然他是为消算罪孽而来,那就待他可以过得了我手中的原罪再说吧。”

  若是平时,他对凤天舞的实力是绝对信任,但现在他却感到凤天舞失去了平
静,作为武者即使心情再差,身体的记忆和生存的意志仍会令他有一拼之力,但
失去了精神的稳定,无法操纵魔力的法师却绝对没有战斗的能力。

  尔泰冷哼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仇怨,无谓的人走开。”

  龙破天仰天一笑的道:“没错,既然不关我事,我有甚么理由去成全你单打
独斗的希望?”

  尔泰怒喝道:“荒谬,这是甚么歪理。”

  凤天舞已截断他们的道:“放心吧,即使师尊肯甘愿领死也好,也与我无关,
既然他急着寻死的话就让我来成全他吧,还是你以为我会败给他吗?”

  龙破天叹了口气便依言收回原罪退往一旁,既然凤天舞已接纳了他的挑战,
他也不想无视凤天舞的意愿,但若情势真的向着他不愿看见的方向发展,他还是
会不顾一切出手,即使他希望顾存凤天舞的意愿,但他已不会把这置在自己的想
法之上。

  他不认为这是正确的选择,而是相反,既然如何选择也会留下缺憾,既然如
何选择也不正确,那就别想那么多,遵从自己的希望作出决定吧,反正打从开始
他就没有扮作好人的资格。

  尔泰的双眼闪过杀意的光芒,拔出长剑道:“杀得了我的便试试看吧。”

  凤天舞慢慢的往尔泰走去,随着她的每一步缠绕在她身上的魔力亦不断增强,
直到只差一步便会闯入尔泰的领域时,她却停了下来,轻轻道:“你已经杀了师
尊,还不能消解你的怨恨吗?”

  尔泰的视线落在凤天舞手上的传承指环,怒然恨道:“哼,我不单要杀死那
傢伙,我更要使大魔导士这名字永远消失,这只甚么传承指环,我绝对要把它毁
灭!”

  凤天舞再叹了口气,暗示着战斗的开始。

  两人同时使用了飞行咒文,把战场移到半空之中,同时无数的火焰自凤天舞
的双手连环射出,绕往不同方向才向尔泰射去,这面火网虽然密集至避无可避,
但尔泰却同时展开护身斗气和结界,硬挡下这些力量分散的火球,以最快的速度
拉近双方的距离。

  大魔导士既然号称为魔法师的顶锋,保持距离以魔法互射只是自取灭亡的行
为。

  施予了破界魔法的长剑闪烁出斗气的光芒,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向凤天舞刺
去,没有任何变化可言。

  凤天舞的右手冒起了火焰的光芒,但在她和尔泰的魔法剑正面冲突前的一刻,
她已凭着比尔泰更快的速度后退开去,不给尔泰展开剑法的机会,她手上的火焰
这才往尔泰飞去,正好捕捉到尔泰想要改向追上她的一刻。

  “断翼火鸟!”

  束状的火焰以极速往尔泰射去,骤眼看去就似是只被剪去翅膀的火鸟一样,
威力不高却是世上最快的魔法之一,何况尔泰还刚在变招之间,早在他能够再次
反应之前,这束火焰早撞在他的结界之上,爆出一团厉芒。

  “狱焰狂流,灼热流星。”

  在宣告魔法名字的同时,笼罩在凤天舞四周那惊人的魔力已聚合在她的双手
之中,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了两度符文,分别转化作两种同源而异的能量,以二重
魔法乘着尔泰停下来这瞬间追击,因为她已十分清楚要胜就只有全力而战。

  眼见尔泰已避不过这二重魔法,他左手的五指竟各自亮起了一种属性的光芒,
就在他的掌心组成了一个包含着五种属性能量的五芒星阵,念道:“五界并行,
不生不灭,无效共鸣,索蓝透镜。”

  那五芒星阵一边旋转一边扩大开来,五色光辉随着旋转而变得分不出来,化
成一面白芒之镜。

  这面透镜才刚形成,凤天舞的两个咒文已撞了上去,却连最基本的冲击和爆
炸也没有,就像是幻影般倏地消失不见。

  凤天舞没有因此感到意外,因为从她师尊死前的记忆之中,她早就知道索蓝
透镜是以五种属性同共组成的结界,凭着五种属性之间的相生相勀消除一切魔力
的效果,而且那不是反魔法结界,而是一面随他的意志移动,能挡下所有魔法,
却不会妨碍术者施法的盾牌。

  当然压倒性的魔力仍是可以把结界击破的,但除非她想要动用传承指环内的
魔力或是默示录,否则她就只能绕过这面盾牌攻击,既然是一面盾牌,那么它就
无法防禦盾牌外的攻击。

  凤天舞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飘浮在半空中的细小雷球,显然
就是为全方位攻击佈阵,看见这阵势的尔泰冷然一笑,银白的透镜已离手往凤天
舞刚才的位置射去,同时他也全速追在银镜的背后,手中的长剑闪出魔力和斗气
的光芒,以暗合某种规律的方式起舞。

  银芒过处不但把沿途上的雷球全部分解,就连凤天舞身上的隐身幻术和飞行
咒文亦一拼解除,使她身不由已的往下坠落,尔泰也同时解除了飞行魔法,随着
重力同步坠下,纯凭惯性往凤天舞冲去,手中长剑随之在空中划下了一道奇异的
光迹。

  凤天舞接连佈下六层防禦结界,她本来的多重结界已被那银白的光芒解除,
使她只能仓促地重新佈下防禦结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六层已经是她的极限,但
是凭尔泰剑上的魔力和斗气看来,她也只能险险地挡下这剑。

  尔泰的剑瞬间击破了四层结界,给最后的两层结界挡着,但爆发出来的冲击
力已把凤天舞进一步抛飞,加速坠向湖内,而且使凤天舞大惑不解的是尔泰竟没
有用上剑上的魔力,只是单纯斗气出招。

  不消半刻这疑问已被解开了,刚才长剑在空中留下的余光竟没有散去,反而
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魔法符文,把尔泰剑上的魔力尽数化作蓝芒光柱,由上空直轰
下去,使凤天舞不禁暗骂自己粗心,竟连这简单的技俩也没发觉,虽然以剑尖划
下魔法符文也不是甚么容易的事。

  凤天舞别无选择,把余下的两个结界收细险险挡开射在她身上的蓝芒,但她
已无力止着下坠的速度。

  凤天舞坠入湖内,高速坠下的冲击力使她直坠至湖的底部,然后四周的湖水
才开始结冰,这是超急冻的结果,来不及结冰的湖水要直至被搅动才能得结冰所
需的能量,以不寻常的速度一口气冻结。

  被冰封在湖底的凤天舞叹了口气,很沉重,那说的不只是凝结成冰的湖水对
她做成的压力,还有大魔导士这头衔,打从她继承这名号之前她已经知道,这名
字代表的不单是无法计数的杀孽,还有那沉重至极点的责任,但是直到复仇者出
现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它的沉重。

  乱世的维持者,这就是大魔导士的法则,世人称他们为调和者只是误会,他
们不是要维持势力之间的平衡,而只是单纯令乱世持续下去,甚至连助业天成以
武力统一天下也只是为了更大的动乱。

  没有解释的余地,二百年来因为这法则而做成的罪孽,全也记录在传承指环
之内,冰河之国只是其中之一,尔泰也只是无数复仇者之一,而且这只是历代大
魔导士直接做成的罪孽,还不包括因他们而起的战乱,间接被他们伤害的人们。

  她无法向受害者解释背后的理由,但她必须贯彻这个承诺,这就是大魔导士
继承者的责任。

  即使她想要怜恤对方也好,她的选择也只有战斗,直到如她的师尊一般受不
了身负的罪孽引项待毙为止,但这肯定不会是不久的未来,因为以她的性格使然,
享受生命的乐趣并不需要理由,即使是满手血腥也是一样,这就是她的决定。

  尔泰没有追击,他在等凤天舞破冰而出的一刻,无论被冰层限制了行动的凤
天舞使出甚么魔法,他也会以索蓝透镜把效果消除,而凤天舞出招后那片刻的空
隙,就是他作出最后一击的时候。

  “来自灼热地狱的火焰精灵呀,请通过我所打开的通道,降临至此,履行契
约的义务,为我消灭一切敌人!”

  凤天舞的咒文响起,冰层虽然阻碍了她的活动,却不能阻碍她念出咒文。

  无数焰鸟出现在凤天舞身旁,往尔泰的方向飞去,焰鸟的高温瞬间把途经的
冰层溶解,但就在破冰而出的一刻,白银的光盾已从上方罩了下来,不但把凤天
舞召唤出来的焰鸟反召唤,更顺势落在凤天舞的身上,把她余下的防禦结界破开。

  尔泰俯冲而下的同时,凤天舞也放出了她另一个蕴酿已久的咒文:“充盈天
地之间的雷和电呀,在我号令下化作光波,在天空尽情飞舞吧,爆雷链球!”

  刚才残留在天空的无数细小雷球,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巨大的雷网,漫天盖
地向尔泰射去。

  凤天舞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给索蓝透镜扫过而使飞行魔法解除的一刻她就
确定了,这魔法只透过属性间的相生相剋使魔法还原为基本的魔力,并没有真正
把整个魔法消除。

  魔法的本质就是魔力的使用法,使用魔法之前必须积存足够的魔力,虽然进
阶者能够凭极快的积存速度和精密的魔力分配而连续不断,甚至同时使用多个魔
法,但始终不可能超越魔力积存的法则,力量和数量不能同存,这是资源分配的
法则。

  但索蓝透镜那无效共鸣的影响,却使得凤天舞所使出的魔法全数变回原始的
魔力,充斥在大气之中,寻常法师可能连这变异也无法觉察,即使觉察到也无法
轻易使用,勉强为之只会被超出控制范围的强大魔力反噬,但对拥有历代大魔导
士知识的凤天舞而言,却不是没有应用的方法。

  在她坠入水中的时间,她已摇控着天上的雷球逐渐把散佈在四周的魔力逐渐
化为延迟魔法,在这个时间点上同步发动,虽然因为无法预知尔泰的位置而只能
作无差别攻击,但已经够了。

  尔泰再顾不得攻击,手中的索蓝透镜迅速分拆开来,护着全身。

  当雷电的厉芒消退,整个湖的湖水竟已一滴不留的消失殆尽,乾涸的湖底和
无数水中生物的死屍清楚的呈现眼前,单是这效果,已可显示出凤天舞那雷击的
可怕威力,肯定并非任何人类可以消受的,但无法轰在尔泰身上,却始终是徒劳
无功。

  “冰枪乱舞!”

  数十支以寒冰化成的长枪迎面朝尔泰射去,他反召唤凤天舞的焰鸟留下的魔
力,正好给凤天舞再次佈下防禦结界和使出这冰枪魔法,冰枪虽然是以魔法凝结
空气中的水气而成,却是如假包换的物理攻击,虽然攻击力不高,恰是索蓝透镜
无法化解的魔法之一。

  扩展成保护罩的索蓝透镜瞬间收回手内,尔泰的双手同时划出火焰的符印,
纵使只是中级的火焰魔法,要溶化几支迎面射来的冰枪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凤天舞娇笑道:“火焰?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啊!”

  这时尔泰手中的火焰已经形成,但那却像是失控的魔法般在尔泰的指尖前爆
发,然后他才想起虽然湖水是不见了,四周的空气却没有水蒸气应有的迷雾,那
么只有一个解释,电解。

  水电解而成的氧气和氢气,就是最好的燃料,即使最低层次的火焰咒文已足
以把散佈在大气之中的氢气燃着,与把湖水电解的能量同等的火焰再次包围着尔
泰,而且这今次的火焰不过是自然现象,普通的防火结界仍会有效,但索蓝透镜
却是完全无用。

  强烈的冷冻风暴在尔泰的身旁吹起,漫天的火焰教他避无可避,只能以冰冻
魔法加上结界硬挡,毕竟这些火焰只是自然现像,不似魔法般集中一点,是以就
穿透力和点的热度而言,根本连中级的魔法也不如。

  “哈玛。迦顿。菲奥斯。标示着宇宙终结的未日火焰呀,立即破除时空的一
切限制,降临此地,化为诛神灭世的烈焰之剑,为我消灭前路的一切,诛神之炎!”

  从凤天舞口中念出的咒文,使尔泰心知不妙,但已没有时间张开全方位的护
盾,四周的火焰使尔泰无法以视觉和触觉捕捉对方的动态,这爆炸只是为了蒙蔽
他的感官,诛神之炎才是真正的杀着,赤红的光芒瞬间穿破了他的结界,和他的
身体。

  当一切结束之后,凤天舞落回湖畔,看着这个因大魔导士而出现的芦之湖,
因她的关系又变回当时那焦黑的陷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就是大魔导士的宿命,
只能以杀戮达成那不能透露的承诺,但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继承之路,这也是自
己选择的。

  隐藏真相而受到憎恨的人,被蒙在鼓里而受到伤害的人,将来有一天龙破天
也会这样地憎恨着自己吗?这想法使她感到沉重,但也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意……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6

  第46节神器。失窃。神之泪水

  离开天都的九天之后,龙破天他们来到里昂西面的另一个大城。瑞斯,虽然
龙破天现在名义上已是里昂三大元帅之一,但他还是选择了悄悄进城,因为他实
在不喜欢受到束缚,旅行就该在旅行的样子,天都的事只是个无奈的选择,非他
所喜。

  赤燕转身问道:“今晚就在这个城停留吗?”

  这时天已经黑齐,应该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赤燕也不过是随意一问,她根
本不认为这三个傢伙会有甚么实质的答覆,龙破天总是不在乎,凤天舞在任何地
方也能乐在其中,而最后的幽倩则总是不发一言,彷彿身边所有的事也和她无关
似的。

  一个的小孩从横街里闪出来,与赤燕撞作一团地倒在地上,但他就像是被甚
么追赶着似的,立刻又从地上爬起来狂奔,转瞬消失在长街的另一边。

  从他的体格看来该还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他的衣服令人有种远比这岁数成
熟的感觉,但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能令人留下印象的特点,就连那顶覆盖了他过
半个头颅的帽子,似乎也是为了掩盖可供辨认的特徵而戴上,没有特徵似乎就是
他唯一特徵。

  龙破天不由得用神留意起四周,因为那根本就是盗贼之流的模范装束,他虽
然不想武断地认为这是甚么计谋的一部份,但也不想武断地否认这可能性。

  正好看到一个身穿红袍的傢伙在人群之中一闪不见,虽说人心复古,但像幽
倩这种喜欢把全身裹在斗篷内的人也不常看见,但既然对方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除非他立即追上去问过究竟,否则也只能装着不知,而且从斗气上他已感到这个
人的力量还未上得台面。

  使龙破天留神的反而是有数个远超这种城镇守将级数的力量,正散佈在城中
的不同地方,虽然不知道是否冲着他们而来,但显然一个风暴正在暗中蕴酿着,
至少在他感觉到的人之中,有一个他百分百肯定会做成混乱的人在。

  这时赤燕却仍然坐在地上,使他不由得问道:“又怎么了?”

  他不认为赤燕会被一个小孩撞倒,以她的力量就算被魔兽偷袭也能轻松应付,
即使这小孩是从她背后的死角冲出来也好,她也不可能会不挡不避,就算真的撞
上了倒下的也肯定不会是她。

  见龙破天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赤燕不满地哼了一声,才爬起来道:“既然
是冲着自己来的敌人就绝不容让,这不是你的作风吗?我只是效法一下你吧了。”

  龙破天无奈地苦笑道:“那你又弄了甚么手脚?”

  赤燕从怀中掏出一个似是晶球的物体道:“既然他掉下了这东西,我把它捡
起来也是应该的吧,瞧他那模样这不是贼赃才怪,不过这到底是甚么来的?”

  那晶球看似是魔晶魂之类的东西,细看却又有点不像,那不是说它的外表,
魔晶魂的形态本就千变万化,因原形的魔兽种族不同而不同,由晶石、金属以至
气态的魔晶魂也有。

  这晶球的外形就似是一颗的金黄色泪珠,通透得不见半丝瑕疵,果冻般构造
使它在掌上有如泪珠一般地荡漾,看似是那么的柔弱,但又不会轻易地损坏,而
且它蕴藏的强大灵力竟是无属性的纯灵力,不是混沌的平衡,而是纯粹的无,彷
彿就是由纯净的灵魂聚合而成一般。

  龙破天接过赤燕手中的晶球,定睛一看道:“这是神之泪嘛,能偷到这东西
那傢伙也不简单嘛,似乎幽倩这件闲事还有一管的价值呢,倒是凤天舞又跑到那
里去了?”

  赤燕微一错愕,才发觉不只是长期隐形般的幽倩不见了,就连凤天舞也是。

  龙破天和赤燕来到的时候,幽倩早已截住那个孩子,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
迫感使那孩子只能呆立不动,但幽倩藏在薄纱后的嘴唇却像是僵硬了一般,说不
出一言半语,使这空间的时间就像是停顿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龙破天叹了口气问道:“能告诉我这神之泪是怎样盗出来的吗?”

  那孩子顿时忘了幽倩的存在,探手入怀确认那神之泪的去向,幽倩也听得呆
了,身为神喻使的她当然知道神之泪的价值,更知道这最后一颗神之泪对圣教的
意义,所以更想不到眼前的小童竟能把它偷出来。

  神之泪是传说中神慨叹众生之苦而落下地面的泪水,是世上唯一拥有神的灵
力,能行使神蹟的究极神器,但已知的就只余下瑞莫斯教中的一颗,除非是有能
力进入远古遗蹟的猎者,或是得到神所眷顾的圣人,否则那就能是从瑞莫斯偷出
来的贼赃。

  这时龙破天再叹了口气道:“似乎真正的拥有者也来了呢。”

  幽倩这才发觉四个身穿白袍的人已伫立在他们的前方,还有一个女子站在他
们中间。

  在圣骑士战袍的掩盖下,仍教人感到她高佻的身段,高雅的面容上带着圣洁
的光耀,加上她那彷如宝石般深邃的碧蓝双目,教人不会怀疑她对信仰的忠诚,
金色的发丝在头上结之成髻,系着的银色丝带却对称的垂在胸前,尽显她不输男
儿的英气。

  幽倩不用看她的容貌也知道她是谁,因为现时获得瑞莫斯的圣骑士称号者只
有四人,更只有一个女子,就是那个曾为神恩而与她争执的姬梦玲。

  而且以那四个神官的袍服纹样看来,他们已经是枢机主教级的身份,加上她
这位圣骑士,一般的情况肯定够看有余,虽然这是因为瑞莫斯的教廷离此不远,
才可以这么容易的出动这级数的阵容,但也足以显示出她们对神之泪的重视。

  傲万军从不干涉领地内的斗争,不如其他国君为权力的稳固而不容许其他武
装势力存在,吸引了包括圣教在内的无数组织,以之为基地,使他治下的国度就
有如一个斗技场,充满各种不同的危险,也为他培训出无数强者,而这也是天都
也称为战斗都市的由来。

  看到幽倩这神喻使在此,姬梦玲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友善的感觉,冷冷地道:
“幽倩,想不到你不但和恶魔之子扯上关系,就连偷窃神之泪的窃贼也和你有关,
还是说,你才是这次失窃的主谋?”

  姬梦玲那盛气凌人得已经是诽谤的说话,使龙破天虽然不知道她和幽倩之间
发生过甚么事,也知道她们之间已到达了水火不容的程度,不由得感到愕然,想
不到是甚么能令该是对神最忠心的圣骑士与被称为神的代言者的神喻使产生这么
大的分歧。

  其实感到愕然的不只是龙破天,就连那四位神官也是一样,只是长期的精神
修练令他们没有轻易表露出来,神喻使和圣骑士对他们来说同样是神圣而高不可
攀的存在,他们怎样也想不到曾被幽倩像是养女般照顾过的姬梦玲,竟会和幽倩
针锋相对。

  幽倩不知不觉间来到那小童的背后,变手似是温柔也似是害怕他走远般按在
他双肩,叹道:“既然神之泪乃本教失窃之物,我自也有义务让它物归原主,我
只希望你能放过这个小孩,把他交给我吧了。”

  幽倩的请求只让姬梦玲仰天冷笑,道:“幽倩,你真的坠落了,居然想要袒
护盗取神之泪的罪人,难道你已经善恶不分了吗?你已再没有资格被称为神喻使!”

  幽倩当然知道事情有多严重,神之泪既然拥有神的力量,它几乎能实现任何
愿望,在这短短百年的历史中已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她无法断言力量是否
会令人坠落,但是这种没有付出代价得来的力量,已不知使多少人失去常性,做
成不可挽救的悲剧。

  她很清楚令神之泪重现人间是会做成多大的罪孽,但是她却无法舍这小孩不
顾,这是她的私心,姬梦玲没有说错,她已经没有被称为神喻使的资格,但无论
如何她就是有不能舍弃这孩子的理由。

  幽倩的语调已回复平常的冰冷,道:“我有没有资格当神喻使,似乎不是由
你来决定吧。”

  姬梦玲不屑地笑道:“对,只有神能裁定你的资格,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为甚
么你使用的只是元素魔法吗?”

  幽倩的眼神明显地出现动摇,她没想过姬梦玲竟然已觉察到这件事,其实长
期与她相处的姬梦玲能发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姬梦玲不
会觉察,以为她会守着这秘密吧了,但显然,她错了。

  姬梦玲已继续说道:“你不说就由我来说吧,因为你的信仰早就消失了,你
根本无法使用神圣魔法!”

  这次连那四个神官也明显地动摇了,被称为最接近神的神喻使竟成了被神唾
弃的破教者,这已经不是丑闻这么简单了,这甚至会动摇整个教廷的威信,而且
听姬梦玲的语气,她似乎想要当场便把幽倩格杀。

  龙破天把神之泪掷向姬梦玲,阻止了她拔剑动手,淡淡的道:“你今次的任
务是追回这神之泪吧,是的话就不要节外生枝。”

  姬梦玲接过迎面飞来的神之泪,目光却落在龙破天的剑上,冷哼道:“那柄
就是七宗罪吧,就让我看看冠上如此大逆不道的名字,这剑有多厉害吧。”

  这柄剑被认出是当然的事,不同属性的魔晶魂互相排斥所产生的力量,即使
是地上最坚固的泰菲尔合金也无法承受,能同时镶上七颗属性不同的魔晶魂,还
可以令不同属性自由组合的,就只有这柄原罪。

  龙破天冷冷的道:“现在我不想和你打。”

  龙破天不是怕与圣教为敌,即使看在幽倩这神喻使的份上不想与圣教闹得太
僵也好,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真正使他不想战斗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暂时提不起
战斗的兴趣,击败阿修斯后那不快的感觉仍然残留在他的心里,使他的杀意远超
过对战斗的渴求,出手就没有留情的可能。

  “你不想打的话这场就让给我好了。”

  狮堂炎的声音在长街的另一端响起,龙破天只能苦笑以对,刚才以斗气探测
四周的时候他就觉察到狮堂炎也在附近,所以才更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因为若他
一来,以他那性格就算是没有必要的战斗也会变成无法避免的战斗,摇头苦笑道
:“你怎会在这里的?”

  无视龙破天的无奈,狮堂炎以他一贯开朗的声音说道:“有架打的地方怎可
以没有我?我早说过了,这么有趣的事别想撇下我。”

  “你下次可否学懂挑食一点啊。”

  在他们对答的时候,玲梦玲早已拔剑出鞘,这在狮堂炎的脑中不啻是接受挑
战的讯号,於是再不理龙破天,双拳燃起烈焰地往姬梦玲冲过去。

  面对着狮堂炎的火焰之拳,使那四个神官也没有没有时间为幽倩和姬梦玲之
间的争执烦恼,更是别无选择,齐声念道:“以圣神瑞莫斯之名,阻隔一切邪恶
的力量,圣光护墙。”

  四度光幕立即把狮堂炎围在中心,圣光护墙本是防禦咒文,但当四度光壁联
合起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封锁魔法,即使以狮堂炎的暴力,也只能在四人联手
的光壁上留下裂缝,无法立即突破这以防禦魔法做出来的囚牢。

  姬梦玲越过给困起来的狮堂炎,长剑直接着龙破天冷笑道:“少白费心机了,
神圣魔法对邪魔外道本就有相克的效果。”

  龙破天叹道:“邪魔外道?对你们这些自命神之使徒的人而言,除你们外有
甚么不是邪魔外道的,非正则邪,正邪相克只不过把你们那不容万物的霸道正当
化的藉口吧了。”

  给狮堂炎这么一闹,这件事再无法善罢,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所谓的神,纵
使不讨厌贯彻信念的做法,但他对所谓的信仰还是感到讨厌,这也是当被他抗拒
幽倩的原因,而经过龙泉乡之后,他更不知道在神魔之间,他到底属於那一方。

  龙破天的右手亮起血红色的光芒,瞬间来到姬梦玲的面前,一拳打在她的腹
部把她击飞开去,正好赶在狮堂炎击破那四道圣光护墙冲过来之前,使狮堂炎不
满地冷哼一声。

  那四名神官想不到只是被狮堂炎稍为阻挠了一下,身为圣骑士的姬梦玲已经
落败,但这下子也是束手无策,即使没有被狮堂炎击破圣光护墙做成的反震所伤,
他们也不会是眼前这两个人的对手,何况站在一旁的幽倩和赤燕也还没出手。

  倒在墙角的姬梦玲似乎爬不起来,抬头恨道:“你到底做了甚么?”

  龙破天淡淡的道:“既然你们相信恶魔能藉着恶意操控人心,那么神的力量
能藉着善良来束缚人也不是甚么难以想像的事吧。”

  当日宇天杀令他动不了的手段,对身具神圣魔法的姬梦玲也同样有效,最后
击实在她身上的一拳只是为了把她打飞,避免狮堂炎不明就里地轰在力量被封锁
的姬梦玲身上,使她玉陨香消。

  他不喜欢使用这个力量,因为他可以感到这不是属於他的力量,使他总有种
不公平、胜之不武的感觉,而且在内心的深处,他总感到这力量不会无原无故地
存在,使用这力量就等同要接纳了由这力量而来的使命,使他只想要逃避。

  那血红色的光芒再现,这次就连那四个神官的行动也封锁起来,转身叹道:
“走吧,我还有事要问这位能盗取神之泪的神偷呢。”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6

  第47节圣骑。虐杀。生死方休

  “你这么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喝杯酒这样简单吧,业无罪。”

  凤天舞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美酒,酒吧内那微暗的气氛使说这话时的她多了
几分成熟娇艳,她杯中的不算甚么烈酒,却是有着近乎催情效果的佳酿,当她点
选这款酒时那烟视媚行的诱人语调,不单是酒吧内的男人,就连那酒保也差点呆
了。

  这时的凤天舞再没有半点大魔导士的感觉,只是个使人打从心底里兴起欲望
的荡女,大魔导士的名号对她来说只是个负担,她无意为了这个负担而放弃享受
自己的人生。

  她身旁的男人也和其他人无异地沉迷在她的美色之中,但当她直接道出他的
名字时,他便在错愕中醒了过来,微笑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可以省
下很多说话了,我是专诚为你而来的。”

  凤天舞微微一笑,她和这男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大魔导士的记忆却对他
太熟悉了,虽然正确来说是对他的家族太过熟悉了,微笑道:“哦,一杯酒就想
买起我的身体吗?我该不止这个价钱吧。”

  凤天舞那似是包含了暗示的说话,欲拒还迎的微笑,早教附近那些男人血脉
沸腾,想要取业无罪的位置而代之,但这男人只是摇头失笑道:“你该知道我真
正的意思吧?”

  比对起业无罪认真的表情,凤天舞给人的感觉仍然只像是男女间的调笑,妖
媚地道:“我和你之间,除了男女关系之外还会有甚么关连吗?”

  业无罪愕然以对,凤天舞说得很暧昧,也说得很明显,但越是明显就越是使
他感到愕然,因为他事前完全没有想过凤天舞会这么决绝地拒绝他,带点茫然道
:“你真的不顾那百年……”

  凤天舞没有让他说下去,娇笑道:“你要在这里把那种陈年旧年都说出来吗?”

  这使得业无罪哑口无言,酒吧这种地方确实不是诉说那些事的地方,但要他
放弃却是更不可能的事,急道:“那就换过地方吧。”

  凤天舞微微一笑,然后他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已不是那间酒吧,那是一条
阴暗的后巷,和外面的灯火通明相比,这漆黑的后巷就似是另一个世界似的,但
又是那么的接近,他背靠的墙壁仍旧传来热闹的嘻笑声,提醒他这儿和刚才的酒
吧只是一墙之隔。

  他知道这是凤天舞的传送魔法,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凤天舞的红唇已经吻
在他的嘴上,那醉人的感觉使他勉强克制着的欲念再也不受控制,忘形地吸吮着
凤天舞主动探进去的香舌,当凤天舞退开去的时候,他早已忘了本来要说的话。

  从侧面透入来的微弱光芒之中,他只能看见凤天舞的半边面庞,但他却能清
楚的看到凤天舞那充满着淫欲的神情,勾引他在这幽暗的后巷中就地交欢,这一
切使他彻底地沉醉在凤天舞的媚态之中。

  凤天舞的身体仍然紧贴着他,右手悄悄地往下探去,把他男性的象徵解开到
空气之中,纤指巧妙地刺激着这欲望的根源,那轻柔的动作虽然使他迅速地站了
起来,却有一种搔不到痒处的可恨感觉,压在胸前那双充满弹性的软肉,更使他
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即佔有这个诱惑他的美女。

  感到他的气息渐渐变得粗重,凤天舞的嘴唇贴到他的耳旁,腻声的道:“你
还等甚么呢?”

  这句话比任何药引更厉害,他的身体似是燃烧起来,带点粗暴的把凤天舞一
拥入怀,疯狂地吻在她嫩滑的颈肤之上,凤天舞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当他的舌头
扫过凤天舞的肌肤时,那酥痒的感觉使凤天舞嘻嘻的笑了出来,那是放荡、妖媚
的笑声。

  凤天舞的笑声进一步吹散了他心中的理智,本是抓着她香肩的手迅速下移,
粗犷地掀起了她的短裙,这才发觉她的裙下已没有任何衣物,淫液已从她的蜜穴
中淌流下来,沾湿了她的大腿内侧。

  业无罪再也忍受不了,把凤天舞压在墙上,火热的肉棒一口气地闯入凤天舞
的蜜穴之内,那畅快的感觉使凤天舞忘情地呻吟起来,纤腰开始激烈地舞动,反
客为主地搾取着体内的肉棒,那种狂热的神态使他差点看得呆了。

  “嗯~嘻~~~这滋味真不错呢……嗯呀~~~”凤天舞那火热的肉壁毫不
客气地包裹着他的肉棒,使她每一次摆动腰部也对整根肉棒做成强烈的刺激,而
且那不住紧缩的动作就似是想要把他的所有搾取出来一样,对他做成难以忍受的
快感。

  随着欲火的升高,凤天舞的肌肤渐渐染上绯红,使她的娇躯变得更为诱人,
淫荡的声音更源源不绝地传入业无罪的耳内,加上肉棒在凤天舞体内的强烈快感,
使他再兴不起和凤天舞争取主动的念动,他只能苦苦忍耐着那一泄如注的冲动,
以免在留下那不灭的污名。

  “啊~哈……怎……么了~~嗯……已经……受……受不住~了吗~~呀~
~~~那~射……出来~也没……没……关系……啊~~尽管射……射在~我体
内……的~深处吧~~呀~~~”他的状态似乎早瞒不过凤天舞的感觉,这调笑
虽使他更增忍耐的决心,但也忍不了多久,火热的精液已全数注入了凤天舞的深
处,以那火烫的感觉给予她另一种快感。

  “嗯~呀~~~哈……呀……这还算……不错……呢……嗯?哈~~~”凤
天舞的媚态使业无罪的肉棒在发泄过后仍没有软下去,继续在凤天舞的体内横冲
直撞,而对着这意料之外的惊喜,凤天舞也不会客气,继续以那狂热的姿态起舞,
刚才注进去的火热精液只使她变得更为火热兴奋。

  也不知重複了多少次,凤天舞才满意地离开了他的肉棒,只是短短的时间,
但那份激情却使他感到近乎虚脱,但当他看到轻轻抹去淌流而出的精液,他忽然
感觉到他是谁对凤天舞来说其实没有关系,她只是单纯地在享受那种极乐的快感。

  这想法和残留在体内那激情的余韵使他迷失,直至凤天舞转身离开时,他才
勉强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叫道:“等一下。”

  凤天舞回头看着他,娇媚一笑道:“想再来一次吗?”

  那魅惑的笑容差点使业无罪再一次忘记为何而来,好不容易才静下来道:
“为甚么?为甚么你不肯帮我,反而跟随着他?二百年前把神之子封印的四圣天,
为甚么现在却要跟随着那傢伙?”

  凤天舞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摇头笑道:“我只能告诉你,你们业家的任务已
经结束了,四圣天帮助业天成只是义务,不是责任。”

  龙破天他们离去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姬梦玲的面前,俯视着这位伏
在地上的圣骑士,那似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使姬梦玲怒了,但被龙破天封锁了的身
体还不能自由活动,只能勉强站起来怒道:“封极真,你不肯跟着来就是因为早
猜到结果会这样的了?”

  封极真摇头笑道:“不,我可猜不到你居然会挑战他,也只有你这种愚信者
才会以为自己赢得了他吧。”

  姬梦玲冷然道:“那即是说你早知道我会遇上龙破天吗?”

  封极真没有说话,嘴角那丝冷笑就似是讚赏她能推断出这结论,但他身上发
出来的杀意却教姬梦玲开始感到不安,现在的封极真给她的感觉和平常相差太远
了,然后她才发觉到那四个神官不知何时已给击倒在旁,冷然问道:“你杀了他
们?”

  封极真走近了一些,近距离直视着姬梦玲的双眼,开怀笑道:“放心吧,尊
贵的圣骑士阁下,我不会杀死他们的,他们可是我重要的证人呀。”

  “你这是甚么意思?”

  封极真哑然笑道:“这还要问的吗?要插赃嫁祸就自然需要人证的嘛,若然
四圣骑士之一被龙破天所杀,圣殿的那班老傢伙总不会继续抱观望态度吧?既然
你曾指证他拥有恶魔的力量,那由你来担当这被杀的角色就最适合不过了。”

  封极真不啻是在宣告杀死姬梦玲,使她面色一白道:“你以为能够瞒骗圣殿
的所有人吗?”

  封极真露出一丝奸狡的笑意道:“没错,一个人说的谎话是谎话,但四个人
说的谎话却是事实了,所以我才需要四个证人啊。”

  姬梦玲冷哼道:“你想要收买他们,还是要控制他们啊?别太轻视瑞莫斯的
神官了!”

  封极真转身过去,像是在描绘一副伟大傑作地道:“试想想,四圣骑士之一
的姬梦玲在这个无人地带给轮奸致死,而自己醒来时又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屍体
之旁,不但下身仍沾染着淫液,脑内更残留着奸淫我们伟大的圣骑士的曼妙感觉,
他们到底会怎样?是嫁祸他人,还是畏罪自杀,又抑或是两者皆是,嫁祸以保声
誉之后自杀?想想也觉有趣!”

  他描绘出来的可怕景象,使姬梦玲愤恨之余也再顾不得封锁未完全解开,用
尽全力以圣骑士剑往封极真的背部斩去,但她才刚稍动,封极真已转身过来,一
拳打在她的肩膀上,不但把她震飞开去,就连她的肩骨也打碎了。

  姬梦玲俏面变得惨白,抖声道:“你真的是封极真?”

  封极真不再理她,念道:“与死亡的黑暗相对,代表生命的神圣之光,和引
领众生存活下去的欲望之火啊,请在这四人体内点燃起生命的最高之力,使他们
化为为生命的传承而活的性欲凶兽,直至生命这永恆之光得到永远的传承!”

  封极真的咒文才刚完成,受到淫欲魔法驱使的那四个人已像是活行屍般跌跌
撞撞地站了起来,空洞眼神逐渐变化,充满了疯狂的欲望,纵使在神官袍服的遮
掩之中,姬梦玲也能看得出四支肉棒已毫无节制地站了起来。

  “这是最强的淫欲魔法,只有当眼前的女子受孕,又或是四周再没有异性之
后,他们才会醒过来。没看错的话,你今天应不是受孕期嘛,而且这区也没有人
会经过,那只有等你死后她们才会复完的了,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在封极真滔滔不绝地说话,再外加疯狂大笑之际,那四个早已失去意识,只
因欲望而活动的欲傀儡,已缓缓的走向姬梦玲的面前,他们眼内那似是要择女而
噬的骇人欲望,使姬梦玲害怕起来。

  “不~~~!”

  那些欲傀儡对她的惊叫充耳不闻,其中一人抓着她战袍的领口,撕破那代表
神圣威严的圣骑士战袍,使底下的女性内裳暴露於空气之中,散落的发丝和破碎
的袍服使这刚毅的美女多了一种落难的美丽,使人感到惋惜之余也兴起了蹂躏她
的渴望。

  封极真似是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他的注意力反而给另外的东西吸引了,在
姬梦玲给撕碎的衣衫之中,一颗金黄色的晶体滚了出来,落到封极真的脚下,给
他拾了起来。

  封极真叹道:“差点忘了还有这神之泪,这不应存在於世的东西,消失吧!”

  随着封极真送入的斗气,神之泪给爆成无数的金光,彷如雨点一般落在四周
的地上消散,然后他也在姬梦玲的眼前消失不见,只留下她和那四个失去意识的
欲望傀儡。

  封极真离开之后,泪水不受控制的自姬梦玲的面上流落,那不但是因她想到
即将来临的屈辱,更是由於那傀儡毫不留情的暴力对待,扯动了她右肩上的伤势,
痛得她那苍白的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喘息着。

  受到欲望完全控制的神官已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更没有任何情调可言,
随手的撕掉自己身上的袍服和姬梦玲身上仅余的内衣,使她变得完全的赤裸。

  她的身材虽称不上丰满,却另有一番健康的美态,但本应是完全无瑕的肌肤,
却因被他们硬扯碎身上的衣物而留下一条条的红痕,给封极真打碎的右肩更是红
肿青瘀的,教人怜悯。

  剧烈的痛楚使姬梦玲跪了下来,更显得她线条的优美,但现在她面前的却只
数头是欲望的傀儡,全不理她的肩骨尽碎,大力地扯着她的双手,不给她逃避的
空间,胯下的肉棒已不管一切的从后闯进姬梦玲的后庭之内,使她发出了撕心裂
肺的悲鸣。

  给硬闯而入的痛楚,使跪倒地上的姬梦玲再顾不得合拢起双脚,只得撑在地
上的尽量向前闪躲,不让他全根尽没,给反扯着的双手使她没法动弹,她的动作
反使她变成跪坐在背后的男根之上。

  她的上半身因两手被扯着而后仰起来,弓起的身体更使得她尖挺的双乳朝天
而立,构成了动人心弦的美丽线条,而勉力挺前的腰肢和更使她的双腿中门大开,
就好像正在向人展示炫耀着她那美丽的花园似的。

  若她的双眼不是因为泪水而迷濛,给她看到那三个傀儡那垂涎欲滴的飢渴眼
前,她肯定会感到更屈辱难堪,但现在的她也殊不好受,其中一个已受不住的她
胸脯的线条所引诱,大力的抓上她入云的双峰上,那似是要被挤碎的痛,使她不
禁张口欲呼。

  超越了极限的痛楚使她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惨白的嘴唇只是无意义地张了
开来,那个欲傀儡趁机的踏前一步,把他的阳物塞进姬梦玲的口内,腥臭的气味
使她想要立即吐出来,但那人却没有给她这点时间,两手已抓着她的后脑,在她
的口腔内冲刺起来。

  而且这也不代表她的双乳就此被放过,另一双粗暴的手,已接替的抓上那给
抓得留下血痕的胸脯,恣意的扭弄起来,给她再来另一波另一种的痛楚。

  她的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接二连三的剧痛,使她的感觉完全麻木了,
到她睁开痛得紧闭的秀眸,她才知道正在她的阴户内活动的肉棒不是一根而是两
根,那给遗下的最后一人,竟不顾得此地早受到佔用,硬挤进去,而处女的鲜血,
却是她现在唯一的润滑剂。

  四个男人的动作,给她带来的就只有无比的痛楚和屈辱吧了。

  毕竟这些惯於禁欲的神官并没有多大的耐力,片刻间便受不了姬梦玲口腔内
那湿暖的感觉,浓热的精液一下子的灌满了她的嘴巴,更余势不止的灌进她的喉
头之内。

  那噁心的感觉,使姬梦玲只想吐出来,但那刚在她口中发泄过的肉棒却完没
有软下来,仍是继续的疯狂抽插,姬梦玲只得苦忍着,免得把那黏稠的液体吞下
肚子,但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余下的白液却在她嘴角处淌流出来,成了一
幅淫秽的景象。

  接着正在她身体其他地方的肉棒也爆发开来,使她的每个洞内也灌满了奶白
的液体,随着那四人的冲击而四溅,但直至姬梦玲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沾满了精
液,他们却还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7

  第48节神恩。怨恨。信仰坏灭

  一个法师装束的女子静静地站立在转角处等待封极真,清丽的面貌罩上了一
片愁云,使人感到她并不喜欢现在上映的这种戏码,封极真却像是看不到她的表
情般傲然笑道:“菲雅,你看到了吗?圣骑士又怎样了,还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
之中?她给自己的部下强奸时那不能置信和不服气的表情,真是令人感到痛快啊。”

  封极真每说一句,那女子的眼内便增添了一丝哀伤,也不待封极真说完她已
幽幽地念道:“仁慈的灵智女神呀,请除去此人的疯狂之气,让他回复平常的心
吧——消除魔障!”

  破除魔法效果的圣光照耀在封极真的面上,把他缠在他身上的疯狂之气自躯
散,但理该已回复正常的他却似是禁受不起般颓然倒下,伏在菲雅的肩膀之上,
热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她的肌肤上,使她不由得再次叹息。

  片刻后他才回复过来,轻声道:“多谢你,若不是你的狂气诅咒,我实在没
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着他的心声,感觉着他的痛苦,菲雅却没法道出任何安慰的说话,因为她
也无法认同封极真的行动,她只是不忍心要封极真背弃理想才没有提出反对,但
这次她再也忍耐不了,叹道:“你真的要继续听从帝君的命令吗?短短数个月十
二魔战将军已经有四个死了,你还要盲从他的命令吗?”

  封极真一震闭上了双眼,似是不想菲雅从他眼内看到他真正想法,缓缓地道
:“既然我曾发誓要永远效忠於他,即使世界再破灭一次也不会改变。”

  菲雅急道:“现在是甚么时代了,怎会还有你这种愚忠的人呀!而且他早已
变了,自从莉丝娜出现之后……”

  封极真制止了她,叹道:“别说了,快点离开这地方吧,我再不想留在这里。”

  说罢他已转身离开,那决绝的味道教菲雅也明白到再说下去也只是徒然,她
早知道封极真就是个会为了理想不顾一切,甚至放弃一切的人,那份热诚可能是
可笑,但她爱上的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纵使感到不安,但同时也感到心醉,所以
当她发觉的时候她已经追在封极真的背后。

  当凤天舞来到的时候所有事情已经结束了,留在这废城之中的就只有姬梦玲
赤裸的屍体和那四个因虚脱而重新陷入昏迷的神官,封极真的结界早随着时间而
解开,但是残留下来的魔力还是使凤天舞寻到这里,即使她也无法追查发生了甚
么事。

  那四人赤裸的身体和姬梦玲屍身上的淫液,大致告诉了她这里曾经上演的戏
码,但躺在地上的这些演员却令她感到难以置信,更隐约感到有人在暗中活动,
因为瑞莫斯教绝不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她不相信神,但是她明白到相信的人只凭这个“信”字便会对教义奉行不二,
那和神是否真的存在,甚么是衪的教义是否正确无关,即使不是真心相信,而是
为了其他利益因素而入教的人,也不会让这种难以收拾的事泄露出来破坏那金漆
招牌。

  思考之间,一头魔兽从姬梦玲的屍体下钻了出来,但当凤天舞看清楚牠的外
形之后,不由得愕然道:“黄金史莱姆?不是吧,这下子可玩得太过份了吧……”

  金属质的史莱姆不是没有,但是金色的史莱姆却是真的从未听说在现实中出
现过,使她一直也以为这幻之魔兽只会存在於传说之中,而且史莱姆是只凭本能
活动的低等魔兽,但看牠居然会抖掉身上的泥土,却显然已超越史莱姆该有的智
慧。

  使凤天舞惊讶之余不禁想起那传说,问道:“你不会懂得飞吧?”

  那水滴般的身体钻出来后就不断左转右转,似是初生儿般四处张望,但牠就
像能听懂凤天舞的说话一样,拟似双目停在凤天舞面上,背后同时变化出两只翅
膀,在凤天舞的面前飞了起来,毕竟史莱姆是液体生物,可以随意改变身体形状,
虽然先决条件是有那程度的意识。

  凤天舞投降道:“可不可以让我收回刚才的说话?”

  那史莱姆没有停下来,反而飞到凤天舞的背后推了她一下,似是要领她去某
个地方似的。

  凤天舞头痛道:“等等,你好像听得懂人言,但我可听不懂史莱姆话呀。”

  这恐怕找遍整个世界也不会有人懂得,纵使有人有兴趣研究魔兽的语言,也
不会选择近乎是魔兽中最低级数的史莱姆吧,难道贪牠们够弱没有危险吗?何况
最大的难题是,从没有人听过史莱姆懂发声的。

  若是动物系的魔兽还有脑波可读,但史莱姆这种半液态的魔兽却是近乎单细
胞生物聚合体多点,根本没有脑部,又何来脑波?好半晌后凤天舞才勉强的想到
一个不知可不可行的方法,念道:“唉,试了不行再想吧。四天奉还,灵魂离体!”

  随着凤天舞念毕咒文,一个魔法阵立即以那史莱姆为中心的显现出来,但出
乎凤天舞意料之外的是牠的身体突然闪出金芒,破解了凤天舞的魔法,本来凤天
舞打算把牠的灵体扯出来,那便可以用通灵的方法沟通,但这史莱姆内藏的灵力
竟远超乎她的预计,凭她的魔力也无法把牠的灵体逼出来。

  看见凤天舞给自己的力量震退,牠似是感到歉意似的,缓缓的停在凤天舞的
前方,不再左飞右飞的使她心烦意乱,却咬上了凤天舞的衣服,看来仍未放弃要
领她去那个地方。

  看着牠那死心不息的神态,凤天舞虽感到心烦,却也不由得叹道:“好吧,
算我怕了你,就跟你走一趟吧。”

  “甚么事?”

  龙破天突然的出现,使幽倩不由得提起了戒心,赤燕她们早就睡着了,虽然
她自己也因为心绪不宁而走出来散步,但是这深夜时分怎想也不是正常的谈话时
间。

  龙破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道:“佈下隔音结界吧。”

  幽倩冷冷地盯着他,知道龙破天既会这么说,就代表接下来的对话绝不可传
入其他人耳内,而且她也大概猜到是甚么回事,毕竟自己今天那异常的表现早露
了端倪,就算她不肯佈下结界,也不会令龙破天打消追问的决定,最后受害的只
会是她而已。

  依言佈下了结界,而且还不只是隔音结界,还附加了一个黑暗魔法阻隔外面
的视线,叹道:“你想问的不外乎我为何这么热心,一听到那孩子的请求就毫不
考虑地答应了吧。”

  龙破天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曾考虑过若你不说的话就强行撕开你的头巾,
但现在似乎不用了吧。”

  听到龙破天特别点明了头巾,幽倩知道他真的已发觉到了,今晚他只是来确
认心中的定见,那么她就连最后一点隐瞒的理会也消失了,猛一咬牙把头上的斗
篷连着面纱一同掀下来,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金色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垂下,配合她首次显露出来的优雅美貌,构成了一
种奇异的魅力,但真正令人触目的,却是她那比常人尖长得多的耳朵,暗示着她
精灵族的身份。

  如同其他传说中的生物一样,精灵族也在大破灭之后再次出现,但真正见过
的人仍然不多,而且以精灵族百多岁才算成年的生态来看,这只有二百年历史的
世界该没有多少成年者,瞧幽倩看来已二十多岁的模样,她的真实年龄该已超过
一百五十岁了,可能是现时最年长的精灵也说不定。

  即使早已猜到,龙破天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这初次看到的种族,但这目光
却触动到幽倩心中的伤痕,使她冷冷的道:“怎样了?要把我这奇珍异兽卖给富
豪作家畜,还是送给生物学家解剖开来造实验呀?”

  精灵族,即使在传说中是如何高贵的种族,在现实世界中也只是非人类的奇
珍异兽,在大破灭后这混乱的时代根本没人会去顾及他们的生存权利,使这些非
人者就只能隐瞒自己的身份在人类的社会中生活,一旦被发现就只会落得被当作
异兽的下场。

  即使现在的幽倩得到了神喻使的身份,以神之代言者的神秘感作为绝佳的掩
饰,但也不过是近十多年的事,在这之前的百多年岁月里她过了怎样的生活,外
人既能想像也无法想像。

  龙破天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哑然笑道:“要解剖我会自己会来,不会劳烦别
人的。”

  幽倩冷哼了一声,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她也明白龙破天既然要求她立下隔音
结界,就代表他无意把这件事扬出去,至少最令她害怕的事不会发生。

  龙破天也不和她计较,转而问道:“你是何时发觉他是你的同类?”

  也许是同类这两个字刺激了她,使幽倩再白了龙破天一眼才答道:“百多年
的经验不是假的,一旦觉察到后藏起了耳朵也变得没有意思,你也不是同样发觉
了他的身份吗?”

  龙破天摇了摇头,他只是因为幽倩才发觉到,虽然他早感觉到幽倩和那孩子
的生命波动异於常人,但也不曾联想到非人种族这方面去,直至今天看见幽倩这
么紧张这个与她有着相近波动,同样给人年龄不对的违和感的小孩,他才想起这
方面的可能。

  否则的话即使那孩子自报“科尔”这名字,别人也只会以为这是他在工作时
的代号,而不会想到以这为名字的盗窃组织只是他隐瞒自己不会长大的掩护,因
为即使和他接洽的人看见他的外貌,也只会以为他是为防被追查而用作弃子的孩
童。

  脱下了面纱的幽倩似乎变得反常地咄咄逼人,打断龙破天的思索道:“你不
会只是单单来证实你的定见吧?”

  龙破天微感愕然,想了想道:“没错,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成为神喻使、
追寻命运之子这些行动,和你流着精灵族的血有没有关系,但这问题似乎已越过
了该有的界线吧。”

  幽倩沉默下来,她为了寻求神的答案而成为神喻使,精灵族的天赋使她拥有
比任何人更高的灵力,更容易聆听神的声音,而她也无法否认正是生为精灵族的
遭遇使她想要得到答案。

  精灵族的血统给予了她强大的天赋,但若因此就得被视为异兽看待,她不能
接受,所以她才会寻求神创造世界的真意,因为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神为甚么要
创造精灵,为甚么要她出生在人类的家庭之中,令她受到非人者的待遇,令她的
父母为保护她而牺牲。

  这使她对命运之子产生兴趣,因为她想要知道神会引导这个世界走向那里,
同时渴望那是个不会再出现她这种经历的世界,但她越是追查就越是发觉世界已
偏离了神的轨迹,使她开始对神的全知全能感到不信、感到怨恨,就是这点怨恨
逐点地侵蚀她的信仰,到她发觉的时候她已失去了与神之间的联系。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揣测神的心意本来就违反了神的戒律,也许打从开始她
就没有成为神喻使的资格。

  凤天舞离开了这个城镇,直线地进入西南方的邪灵森林,这森林在寻宝猎人
之间还颇有名声的,因为只要通过了外层的偏移结界,就会发觉森林内存在数之
不尽的魔法陷阱。

  一般来说,陷阱是为了阻止入侵者而设,因此不论是直接的守护或是故弄玄
虚的要人走错方向,总是有迹可寻,但这森林的陷阱却完全是杂乱无章,向前走
会遇上陷阱,向后走也会遇上,毫无方向性可言,彷彿这些陷阱就是纯粹要来者
死在此地似的。

  因此当凤天舞见到那史莱姆领她来到这个森林时也感到犹豫,但很快这犹豫
就给好奇心吹散,不只是对这个森林的好奇心,还有对这只不像史莱姆的黄金史
莱姆的好奇心,而且这个森林还未足以对她这大魔导士造成威胁,若真的迷了路
便把整个森林轰掉好了。

  牠就像是知道这儿的路似的,陷阱不是被牠闪过了就是消去了,直线往森林
的某个地点走去,使凤天舞更感这史莱姆的不寻常。

  疑惑之间,一座古老石堡出现在凤天舞眼前,周弥漫着的浓厚魔素显示出它
远古遗迹的身份。

  正门的上方嵌着一块巨大的石版,上面刻着一颗六芒星,六颗不同颜色的宝
石分别镶在每只角上,第七颗则镶在这星阵的中央,而六芒星的下方还有一行文
字。

  凤天舞稍为看了一下道:“这是旧世纪的文字嘛,远古图书馆?”

  凤天舞正想推门而入,这才发觉这度门也给魔力封印着,不由得暗骂自己粗
心大意,一看到有兴趣的事便连最基本的事也忘记了。

  静心下来立即便分辨出这门上的魔法是能量力场,这近乎是最单纯的魔法,
由存下魔力的媒体中不断发出强大的斥力,只要打破那媒体就会自然解除,但既
然魔法媒体藏在被守护的范围内,就只得以繁複无比的空间魔法侵入力场,才能
破坏那媒体。

  姬灵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不如先前般逢关破关,也不知是牠无法解决这
个最单纯而最直接有效的魔法,还是在考究凤天舞的能力。

  凤天舞暗暗叹了口气,若能使用默示录的话,她会毫不犹豫使用这最强魔法
轰破这个力场,但尔泰的出现却在她的心中造成了缺口,勾起了先代大魔导士在
冰河之国使用不完整的默示录时的记忆。

  完整的默示录是能使一切不复存在的终极力量,既是无比的残酷,却也无比
的洁净。

  默示录真正可怕是在不完整的情况,困在魔法阵内庞大的能量失控暴走,那
么在那毁灭性的爆炸中留下的就只有直接被高热溶掉的残肢,比之完全消灭之后
的荒凉景象,残留下来反而显得恐怖,世人所害怕的不是完整的默示录,而是不
完整所做成的地狱景象。

  禁咒之所以是禁咒,不是因为其威力,而是其危险性。

  凤天舞叹了口气,既然无法强行破坏,那就只能用正常的方法来解咒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07

  第49节闯院。破殿。圣教始战

  “对不起哩,科尔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村长歉然的说道,昨天幽倩询问那孩子为甚么要盗取神之泪的时候,那孩子
甚么也不肯说,只是要求龙破天他们救助他的村落,结果在幽倩盲目的坚持,以
及狮堂炎别有用心的附和下,他们便来到这条寂寂无名的村落。松榕镇。

  龙破天不感兴趣的道:“客气话就免了,既然他向我们求助就直接把问题说
出来吧。”

  那村长显然想不到龙破天会这么不客气,微感错愕的道:“好吧,我就照直
说好了,科尔是为我们才去盗取神之泪的,因为我们需要反抗瑞莫斯的力量,他
们用神的名义发动的甚么圣战,甚么狩魔行动,我们已经受够了,说到底那不过
是强抢我们财产的藉口吧,在大城市他们还不敢怎么,但在这种细小的村落他们
根本就是肆无忌惮,不单是财物,就连女人也照抢可也。”

  傲万军从不插手领地内的纠纷,和律法至上的奥列相反,傲万军奉行的是绝
对自由主义,别说只是组织与组织之间的斗争,就算是正面挑战他的皇权也不违
国法,他只会以被挑战者的身份进行反击,强者生弱者死就是这战斗都市最高无
上的法律。

  这风气为他锻炼出无数武将,也令里昂在短短数年之内成为两大强国之一,
所以即使村长的话传进傲万军耳里,他也会选择站在瑞莫斯的一方,因为在战争
的时代战斗力才是最有价值、最值得尊重的存在。

  “我们需要神之泪的力量,既然你们号称神的使徒,那么我们就用神的力量
去反抗,所以科尔才会去盗取神之泪,因为我们要证明神不是站在你们那里!”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根本是盯着幽倩这神喻使怒骂,但戴上面纱的幽倩就
是那副无动於衷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没有把村长的话听进去,还是她早在失去
与神的联系时,也就连带地失去对瑞莫斯教的归属感。

  倒是狮堂炎发出豪言道:“告诉我他们在那里吧,我保证会把那里踏平,追
回你们被抢去的一切。”

  村长似乎想不到狮堂炎竟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他,毕竟以瑞莫斯的名声就连要
别人相信他的说话也不是易事,错愕之余准备好的说辞也变得派不上用场,好半
晌后才答道:“就在北方山上的修道院内。”

  龙破天没有说话,他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狮堂炎这狂人的兴趣本来就是
“锄强扶弱”,那和谁对谁错无关,他只是单纯地反抗强者,因为对他而言这只
是个挑战对方的藉口,所以即使错的是弱的那方也好,他也只会挑强的那方反抗,
因为挑战弱者实在太没趣味。

  离开村长的木屋后,龙破天向赤燕道:“你打算怎样?看幽倩那副模样肯定
会留在村里的了。”

  幽倩对这个村子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由始至终她的心神只是围绕在科尔这
个同族身上,但到现在她还是没勇气向科尔说出一切,龙破天虽然明白她那种患
得患失的心情,却也感到可笑,因为现在跟在科尔背后的幽倩那有半点神喻使的
样子,那个呆样只会叫人怀疑她是个正太控。

  赤燕不感兴趣地道:“我没兴趣到处跑,今次就留在这里吧,反正我也想练
习一下,就让我看看他们准备了甚么给我好了。”

  凤天舞刚解除了能量力场,那史莱姆已急不及待的飞了进去。

  阳光自大门和头顶的天窗处透入来,照亮了这古老石堡的大堂,使凤天舞可
以清洁的看到围绕在圆形旳大堂四周的七度门,而她对面的尽头则是一块刻文石
壁,以及一条通往上层的楼梯。

  给她打破了的魔力媒体碎片仍留在大堂的中心处,给六度由天窗引入来的光
柱组成的六芒星围绕着,这封印千年的强大力场连空气的流动也停止了,岁月完
全没有留下痕迹,样式古老的摆设配上一尘不沾的地面使这远古遗迹更添奇异的
气氛。

  尽头的石碑刻上了建造者的留言:“这一代命运之子的斗争以神之子被杀而
告终,但死者并非败者,他以死亡为神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为杀死神之子而使用
的仪式魔咒,被他以死亡为代价吸纳,转变为无法破解的封印,封锁地上所有生
命的力量。”

  “生命的力量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下降,强大的生物将无法生存,人类以数千
年时间发展出来的魔法也会因为失去基础而消失,在下一次的命运之刻,所有能
阻止神之子的力量将不复存在。”

  “神不会消灭人类,那代价是衪所负担不起的,因此我留下了这最后的希望,
把记载了我们所有知识的书库封印在时间洪流之外,希望在封印被解除之后,后
人能取回我们以数千年时间发展出来,称为魔法的力量。”

  在凤天舞阅读这碑文的时候,那金色的东西已在向上的楼梯处盘旋不休,使
凤天舞越来越不能把牠视为史莱姆这种只靠本能行动的低等魔兽,虽然仍未知道
牠领自己到此的理由是甚么。

  龙破天和狮堂炎站在修道院的正门前。

  龙破天淡然道:“十七个目标全聚在中央圣堂,照时间应该是弥撒吧,地牢
还有三个。”狮堂炎咧嘴笑道:“真有你的,比生命探测器还好使好用。”

  龙破天也没兴趣计较,淡然道:“似乎你要失望了,这里没有任何值得一战
的人。”

  狮堂炎叹了口气,一拳轰在木制的大门上,发出巨响的同时大门已化作无数
焚燃着的碎片,使广阔的空间弥漫着淡淡的红光,这异变使内里的人全呆了起来,
那些保持着跪姿的祈祷者甚至忘了要站起来,但知道没有强战的狮堂炎已失去了
等待的耐性,带着烈焰轰向最接近的信徒。

  “一个!”

  狮堂炎的拳不但把那人轰离了本来的位置,横飞开去的屍体更把背后的长椅
全数折断,燃烧起来,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是被他的拳头轰下去能否留
得性命,就只能靠本人的实力了,手下留情并不合他这头狮子的性格,在他脑中
留情只是侮辱对手的做法。

  龙破天没有出手,只是慢步往后堂的方向走去。

  死亡惊醒了所有人,匆忙地发动起圣光防护,但对狮堂炎而言这根本没有效
果,他的身影在修士们的眼中一闪不见,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再有两人被轰
飞出去,直撞在墙上时那火红的烈焰才漫延往全身,使他们化作火焰的人型。

  “三个。”

  即使圣系的魔法擅守,实力的差距使一切的努力和计划也只是徒劳,这修道
院中根本没有人能挡下狮堂炎的一拳,人数只是延长了他们被全灭的时间。

  “八个!”

  龙破天继续慢步而行,余下的修士早已没有时间去拦阻他的去路,但他也似
是对四周的景象视若无睹,乱飞的火焰和屍体就似是在另一个空间发生的事,和
他没有半点关系。

  “十七个!”

  龙破天步下通往修道院地下牢的梯级时,这场屠杀也已经结束了。

  石牢的上方开了无数的孔洞,这些在地面觉察不到的小洞已足以把阳光引进
来,稍微照亮这给分成了六个石室的地牢,但这些小孔却不足以让足够的空气流
进来,石室仍是充满侷促和死亡的气息。

  龙破天随手轰破面前的木门,在里面的是个年轻女子,带点战战兢兢地看着
他破门而入,破损的衣衫底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春光使她比全裸更为
性感,阴暗的地牢更构成了另类的诱惑,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确有欺骗男人的本钱。

  龙破天冷冷地道:“走吧,上面的人都死光了。”

  那女子愕然站了起来,问道:“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龙破天背转身道:“我们只是来杀人吧,你希望的话我也不介意多杀一个。”

  见龙破天想要离开这里,那女子竟扑在龙破天的背上道:“你这人呀,为甚
么要这样说话,让人家报答一下你也不可以吗?”

  微红的脸颊羞涩地伏在龙破天背上,暗示着她想以怎样的方式报这份恩情,
而从另一个石室传来的呻吟声,为她立下了更为明显的注释,这地牢不是个适合
的地方,这做法也不合龙破天的信念,但这次他却破例接受了女子的要求,随即
为她脱去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裳。

  随着身上的布碎逐渐减少,刚才还是主动请求的她变得一动不动,只是羞怯
地站在那里,让龙破天把她雪白的肌肤解放到空气之中,和那破碎的衣衫相反,
她的肌肤上没有留下甚么伤痕,即使地牢中的光线不足,龙破天仍能以双手感受
那嫩滑的触感。

  龙破天把她的纤手牵到自己的肉棒上,使她的俏脸因羞愧而变得绯红,但仍
是温柔地为龙破天掏出了他的肉棒,手指轻柔地套弄棒身,为它做着热身运动。

  在脱去她衣服的同时,龙破天的双手已顺势摸遍她身体的任何部位,被这轻
抚燃起的欲火使她不敢直视龙破天,她的身体却已诚实地作出反应,当龙破天令
她恢复成全裸的时候,她的嫩穴早已变得湿润,准备好迎接龙破天的进犯。

  龙破天也不客气,进入作战状态的兵器立即闯入她炽热的体内,尽情地抽插
这具已燃起了渴求的年轻女体,享受在那充满弹性的秘道穿梭的畅快感觉,她的
欲火随着龙破天的动作而升级,使她的纤腰渐渐忍耐不住地扭动起来,若有若无
的呻吟声在这微暗的地牢内回荡着。

  龙破天的动作渐渐加强,肉棒全不留情的硬闯她淫穴的尽头,少女却总是能
把龙破天的攻势接下,狂野的冲击对她而言已没有半点难受,只会使她的腰际违
反她意愿地疯狂起舞,娇柔的呻吟声也渐渐化作淫荡的叫喊,震撼着龙破天的耳
朵。

  少女很快地攀上了欲望的高峰,龙破天的动作也随之暂停下来,但当她从高
潮的失神中回复过来,就连喘息也未恢复,她的双腿已再度缠上龙破天的腰部,
紧密的嫩穴按摩着龙破天的肉棒,就像是不想让他就此离开一样。

  龙破天也没有抽离的意思,刚刚停下来的动作再一次展开,使沉寂下来的石
室再一次充斥着淫秽的声音,还未消散的余韵成了新曲的起始。

  少女再一次在高潮中软倒,但这次龙破天已没有暂停下来的意思,火热的肉
棒继续地冲击着她的蜜穴,连续地把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她却似是仍未
满足的叫嚷着,使龙破天也再没有甚么好顾忌的,顺着自己的意思尽情鞭挞这淫
荡的少女。

  直至她的身体真的到了疲不能兴的地步,龙破天才稍稍地退出她的身体,她
却再度爬了上来,依依不舍地舔着龙破天的肉棒。

  杀气自村中升起,有如星火漫延般充斥着整个村落,令赤燕从思索中回到现
实世界,强大的杀气不单诉说着不让她们活着的想法,更显示出他们拥有必杀的
信心,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进攻,而不是使用偷袭的方式。

  他们迅即来到赤燕的视界之内,更自动自觉地佔据着各战略位置和通往村外
的要道,显示出久经战阵的默契,领头的是那个扮作村长的男人,换过战袍取代
那朴素的村民服饰之后,已给人完全另一种感觉,花白的头发代表的再不是苍老,
而是饱历世情的老练。

  赤燕对仍在屋内幽倩道:“幽倩,有客上门哩,你不是想要我一个招呼他们
吧?出来表演一下你的元素魔法也好嘛,凤天舞说过不错,但我可未见识过呢。”

  幽倩没有答话,只是推开小屋的门慢慢走出来。

  在赤燕似是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压制斗气的能力倒了得。”

  那男子随手握碎卸下来的魔封环,不屑的道:“别太小看我们的魔导技术了,
更别想拖延时间。”

  赤燕像是看不见那些正冲过来的喽啰般叹道:“你这么说即是你没有杀掉龙
破天的信心,所以才要赶在他回来前解决我们,唉,你令我很不满呢,居然有信
心解决我这个剑圣天的继承者,却没信心去杀他。”

  那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剑圣天?别引我笑了,赤蛟有多少实力是有目共
睹的,即使你真的是剑圣天末裔也好,我才不信你会比他长进多少。”

  赤燕冷哼一声,就像是要反驳他的说法一般,村雨的剑芒瞬间把逼近她的喽
啰斩退,但她还没有反驳的时间,已听见背后的幽倩徐徐念道:“狄。倭姆。史
丁,大地和大气的精灵啊,以古代的契约为基础,请履行那义务吧,天地爆烈!”

  风和土两种相沖元素的能量在幽倩双手之间爆发出来,融合着地震和冲击波
的强大力量瞬间把整个村庄夷为平地,使赤燕也不禁愕然,既想不到幽倩拥有这
么强的魔力,更想不到她一出手就是这么激烈的极大咒文,完全异於她平常消失
了也没人发觉的作风。

  自从她使用幽倩这个名字以来她就不曾战斗过,那不代表她已失去了战斗的
力量,那只是她不想引人注目的手段,但今天她已失去隐藏下去的耐性,冷冷地
问道:“科尔呢?”

  那男人被幽倩这么盯着,错愕之间说道:“他的任务完了当然是各行各路的
了,若不是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才不会委託这出名雇用童工的集团。”

  说完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怎么他居然会和对方谈起来,一反他战时不语的
信条,才醒悟刚才已中了幽倩的精神魔法,为查问科尔的所在而干扰他情绪的魔
法。

  在他和幽倩对答的时间,赤燕已凭着她的身法把幽倩的魔法造成的混乱扩大,
所到之处村雨剑总能寻隙而进的砍进每一个人的身体内,使他别无选择,拔出背
上的重剑截在赤燕的面前,喝声道:“里昂第二军斗将。霍无求请小姐赐教!”

  赤燕不屑地一笑,当年赤蛟所属的正是里昂的第二军,虽说已事隔多年,大
部份将领仍然是赤燕认识的人,何况还是地位仅次元帅谢鲁夫的两个斗将,他要
在赤燕面前冒认第二军的人只是个笑话,但村雨还是停了下来接受他的挑战,因
为她不会放过任何贬低赤蛟的人。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0

  第50节崩坏。逆转。神魔逆行

  感觉到等待已久的人出现在修道院门外,龙破天不再忍耐下去,把炽热的精
液释放在少女的嘴内,笑道:“不必再拖延时间了,你的任务已经结束。”

  在那少女为这突然的变化哑口无言的时候,龙破天已离开了这个石室,走往
那给破坏得彻彻底底的教堂,他没有去通知狮堂炎,反正这头好战的狮子不会感
觉不到来者的力量,更不会放过任何战斗的机会。

  龙破天坐在那奇蹟地未受破坏的祭坛上,冷冷地看着四个人步入刚才给狮堂
炎轰破的大门,即使不用自我介绍龙破天也知道他们是谁,瑞莫斯教的教皇约格
莫夫,还有除姬梦姬外的三位圣骑士,棣属瑞莫斯教的最强武装力量已全数集结
在此。

  四圣骑士每一位也拥有国君级的力量,虽然没人见识过约格莫夫这教皇的魔
力,但也应该不容忽视,那么这阵容该可以对付除宇天杀和傲万军以外的任何人,
虽然要同时对付龙破天和狮堂炎似乎还有点不够。

  看见圣堂内的景象,约格莫夫在错愕之下叹了一口气,那三个圣骑士却燃起
了愤怒的火焰,若不是约格莫夫阻止了他们,他们早已出手了。

  约格莫夫叹道:“我本是为弄清楚姬梦玲的事而来,但看现在这情景似乎已
没有必要吧。”

  龙破天没有解释的兴趣,反正他早已隐约感觉到瑞莫斯教早就注定成为敌人,
才会任由狮堂炎出手,使他意想不到的反而是约格莫夫会在这时候提起姬梦玲,
皱眉道:“姬梦玲?你是说那偏激的女人吗?”

  听到偏激这形容,约格莫夫无奈地道:“圣骑士的存在就是为了战斗,即使
以多漂亮的名义装饰也好,杀戮的本质也不会改变,这本来就不是能以慈悲之心
担任的职责,被冠上偏激这批评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我相信她心中的正义绝
不会偏离神的旨意。”

  即使圣骑士被冠以圣名,即使骑士的宗旨就是以守护之心战斗,战斗乃是杀
戮的本质也不会改变,慈悲在战斗中根本无处容身,为善的目标而必须使用恶的
手段,即使邪恶被消灭自身也将沾上鲜血,那不是单纯地以正义或甚么漂亮的名
词就能掩饰、抹消的烙印。

  圣骑士这名号代表的不是光荣,而是必须走在违背己心的路上的矛盾,那是
抱着自灭的觉悟而走的绝路。

  这就是瑞莫斯圣骑士的觉悟,既不容许以牺牲这两个字来美化,也不容许以
正义来掩饰的觉悟,因为自视为牺牲者将莫视别人的牺牲,自视为正义者必将扭
曲正义,他们只是化身为恶以消灭邪恶,把自己置在最终消灭的目标,既不能恃
之为荣,更不容许留下半点功勳,因为功勳所代表的只是背后的罪孽。

  龙破天耸耸肩道:“事先声明,我并不讨厌这种贯彻自己信念的人,但若然
成为我的敌人我也只能贯彻自己的路,把对方排除。”

  约格莫夫叹道:“敌人吗?也许是吧,我可以接受你杀死姬梦玲的理由,但
为甚么要使用那么残忍的手法?而且这里的人该不会视你为敌吧?我们从你身上
感觉到的神之力难道是假的吗?难道我和幽倩的感觉也错了吗?你不是神之子吗?”

  杀死姬梦玲?龙破天为之愕然,无数的想法掠过他的心中,最后却化作仰天
狂笑。

  即使他不知道实际的情况也好,但约格莫夫这句话已经足够了,足够让他知
道姬梦玲已死,知道姬梦玲的末路好不到那里,更知道自己绝对脱不了关系,因
为若不是他封锁了姬梦玲的力量,根本没多少人能够杀死身为圣骑士的她。

  他不想杀死姬梦玲,所以才会封锁她的活动能力,为此甚至使用了他一直不
想使用的力量,但是结果却只是害她死在别人的手上,甚至是更痛苦更残忍的死
法,他为了不杀她而费这么多功夫,连不想使用的力量也用上了,结果就是令她
死得更痛苦。

  但是使他狂笑的不是这结果,而是听到这结果之后的那份错愕。

  导引结果的不是想法,而是手段。

  这不是自己曾说过的话吗?为甚么还要为姬梦玲的死感到错愕?这才真正使
他感到错愕,因为他突然发觉在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竟然还残留着那种不切实际
的梦想,那种早在龙泉乡时就已经想要扔掉的想法,而且正是这愚蠢的想法使他
想要放过姬梦玲。

  恶魔就该有恶魔的觉悟,愚蠢的希望只会制造更多的不幸。

  血红色的光芒从他的右手散发出来,把约格莫夫和那三个圣骑士的行动封锁
起来,只要是使用号称神圣魔法的白魔法的人就不可能胜过这力量,因为这就是
神的力量,既然神圣魔法是借用神力量的魔法,那就不可能避过这力量的控制。

  “神之子?在你们的说法,我是恶魔吧。”

  结论应该早就出来了,这红光不是他的力量,即使不知道为甚么会得到这力
量也好,可以肯定的是这力量本来是属於宇天杀的,若这就是神的力量的话,那
么结论就只有一个,真正的神之子是奥列的鬼皇宇天杀。

  他只是与神为敌的恶魔。

  他只是不想承认,即使手持原罪这把自承为万恶之源的剑也好,他还欠缺了
自视为恶魔的觉悟,所以他才会留下姬梦玲的命,因为杀了她就是承认自己乃神
的敌人,她的命就像是最后的界线,当然那只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现实并不容许
逃避。

  就是这理由使他想要放过姬梦玲,使她死得更为残酷。

  “若然你相信神是全知全能的话,那就是衪把我放在敌对者的位置上,所以
别怪我了。”原罪缓缓出鞘,沉重的剑刃划过他们静立不动的身体,被神力封锁
了动作的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不服气地看着原罪把自己一分为二,瑞
莫斯既然是神的仆人,那么他们早已注定成为敌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留下他们性
命的理由。

  看着这四具轻易地失去生命的屍体,龙破天忽然感到轻松起来,再没有甚么
使命压在他身上,身为恶魔对抗神不是由於甚么使命,更不是甚么命运,只是为
了自己,为了活下去而作出的选择,即使他无意对抗也好,神也不会放过他。

  其存在本身即为恶,即为该被消灭的存在。

  不需要再肩负别人的希望,仅为自己而活,这不是甚么光荣的事,但对他来
说却是轻松多了,一切的罪只是为了自己而犯,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世界,
再不需为了救此失彼而感到矛盾、感到不公,他只是单纯的恶,与他沾上关系就
是不幸的根源。

  那么方知命引致的杀孽也就不算甚么,因为招来破灭就是他的本质,根本不
需要理由。

  没有拯救别人的责任,没有回应别人祈求的义务,自承为恶,居然是这么轻
松的事吗?

  乐得轻松却又茫然若失,直至背后传来脚步声才把他惊醒过来,回头正好看
见狮堂炎从地牢走了上来,手上还抱了两个昏睡中的女子,奇蹟地没有抗议龙破
天令他失去了和圣骑士交手的机会,淡淡的问道:“这两个女子该怎么处理?”

  龙破天强行把心中的混乱排出心外,走过去查看她们的状态,她们只是因为
烈性春药的影响而昏了过去,只要睡醒一觉就没有事了,但在他说出结论之前,
刚才缠住龙破天的那个女子也走了上来,插口道:“她们和我不同,只是从附近
村落抓来的少女,至於原因你也知道了吧,就是为了缠住你们直至约格莫夫他来
到为止。”

  龙破天叹道:“你还在吗?”

  那少女垂首而立,那慌乱神态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留下来,好一会才
说道:“既然给你识破,我这次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与其留在这里等死不如跟着
你们,既有着一夕之缘,你该不会要我自生自灭吧,何况你也想知道是谁指使的
吧?”

  龙破天转身离开,冷然道:“说吧,但我不一定会相信你的。”

  少女微一错愕,既是愕然於龙破天那冰冷的态度,也愕然於他居然不顾那两
个昏迷中的女子,讶道:“你不是想把她们留在这种地方吧?”

  龙破天冷哼一声道:“你不是有情报要提供的吗?”

  把她们送回去,只会令人误会他重视这两个女子,那么就有成为人质的价值,
纵使只是亿万分一的机会也好,他也不想留下这个机会,而且当他的影响力越大,
这机会就会越大,即使有了招来破坏的觉悟,无意义的杀戮还是非他所愿。

  少女追在他背后道:“是里昂第三军的元帅杜成烈,你已引起他的戒心。”

  那金色的史莱姆略过了这书库的第二层,直接往第三层飞去。

  从梯间的石版所示,第二层收藏的是混合魔法,第三层则是无数的纪录,由
实验资料以至那些被称为远古遗产的武具资料,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

  在这数以千万的藏书之中,那史莱姆像是早知道他想要的书籍在那里,目录
也不看便直线飞往角落处的书架,抽出一本实验纪录放在凤天舞的面前,但是那
本纪录的内容却使得凤天舞也是一呆,不是因为内容太高深,而是想不到为甚么
这头史莱姆要找这一本书。

  那是灵魂融合之法,根据纪录上的资料看来凤天舞也有成功的把握,问题是
那史莱姆到底想她以谁为对象施法?她可没有要和这史莱姆融合的理由,而且刚
才灵魂离体之法失败的记忆犹新,怎样说她也不想以这史莱姆为对象乱试。

  牠也明白到凤天的疑问,但无法人言的牠就只能焦急地飞来飞去,就在凤天
舞耐牠不往想要把牠蒸发掉的时候,牠却停了下来,液态的身体开始变化成一个
个的文字,使凤天舞看完之后也忍不住以重力咒把牠压成一滩水,怒道:“有这
方法就早点用嘛,要我猜了这么久哑谜!算了,就如你所愿的试一试吧。”

  随着魔法的完成,牠金黄色的身体倏地光芒大盛,在这阵令人难以形容的金
芒之中,牠的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当金芒消失,牠已经变化成人类女性的姿态,赤裸地躺在凤天舞的眼前,由
容貌以至体形也近乎完全地重现出姬梦玲的身体,唯一的分别就是那半透明的金
色肌肤,使她多了一点奇异的美感。

  凤天舞微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甚么回事了吗?姬梦玲小姐。”

  她茫然坐了起来,拟似双目射出悲伤的神色,金黄色的脸容已没有了往日为
人时的高傲,苦笑道:“我已经死了,这个是由神之泪做出来的身体,所以别再
用那个名字称呼我好吗?”

  凤天舞耸耸肩道:“那么我该怎样称呼你?”

  她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了一会才道:“就叫我姬玲吧,梦已经消失了。”

  凤天舞像是没听见她话中的哀伤,问道:“继续我刚才的问题吧,既然那是
神之泪实现的愿望,为甚么刚才你会处在不完全的状态,要用上灵魂融合的魔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为甚么你会知道这个地方?”

  姬玲苦笑道:“你知道神之泪是甚么吗?我们一直以为那神送给我们的礼物,
但是我们错了,那的确是来自神的东西,但那不是甚么礼物,更不是神的泪水,
那是在神那里被驱逐出来,数以千万计的人类灵魂的结晶,包含着无数灵魂的力
量和知识,那就是神之泪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原因。”

  “在绝望之中我对神之泪祈求一个新的身体,所以神之泪就成了我新的身体,
但是在我进来之后,我只是这千万灵魂之中的一个,即使那些死后的灵魂与我相
对来说是处於静止状态,失去自我的意识,但我还是无法完全操控这具身体,所
以才需要以灵魂融合的方法重组。”

  “其实同时我的意识早沉没在那巨大得可怕的无意识之海中,灵魂融合不是
我想出来的方法,就连这地方在内,只是我的想法投射在那意识之海中时,自自
然然出现的结果。”

  “这融合使我掌握了神之泪内所有的知识,但与这么多人格融合后我已经不
再是我,而且那些灵魂内的记忆更使我无法再相信那个神,这个你应该会明白吧,
你这个为对抗神而存在的四圣天。”

  静静地听着姬玲说话的凤天舞微微一笑,自她听到姬玲说神之泪是灵魂结晶
的时候她就知道瞒她不过,因为那数以千万人的记忆之中,有着四圣天真正的存
在理由也不足为奇,而且既然那是被神所驱逐的灵魂,留有这份记忆就更不足为
奇了。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0

  第51节皇者。重临。百年恩怨

  村雨的剑锋划过那武将的身体,结束了这场战斗,但赤燕却没有半点胜利的
喜悦,既然肩负着剑圣天之名,就必须胜利,甚至乎说,面对这样的对手还要耗
费这么多的时间和体力,已使她感到沾污了剑圣天的名号,既然选择了继承就不
能对自己苟且。

  而且现实也没有时间可以给她去享受胜利的喜悦,她专注在自己的战斗中,
时间也不会停下来等待战斗结束,那些伪装的村民已经无声无息地被另一班红衣
武者取代,赤燕不知道这些傢伙是从那里冒出来,但事实就是他们轻而易举地把
那些士兵消灭。

  这些红衣武者默然站在赤燕的四方,虽然没有敌意,也没有半点友善的感觉。

  背后传来幽倩魔法炸裂的声音,提醒赤燕那边的战斗还未结束。

  幽倩的战场在不断转移,早已远离了这个给她夷为平地的村庄,赤燕只能凭
那些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追寻她现在的位置,那些红衣武者自动自觉让了开去,没
有阻挡赤燕的去路,但是当她赶到幽倩那里的时候,也只是刚好看见落幕的一刻。

  战斗的结果是幽倩昏了过去,失去反抗能力地倒在对方的手里。

  赤燕从未见过那个男人,但是绣在他衣服上的骸龙标记,足以使赤燕知道他
是谁,也使她顿时忘了刚才的消耗,村雨刹那间化作愤怒的光迹往他斩去。

  “独孤屠龙!”

  灭龙道的宗主,也是杀害赤燕父兄的原凶,虽然赤燕还是第一次和他正面相
对,但若要赤燕挑选一个她最想杀死的人的话,他肯定排在首位,那不单是为报
父兄之仇,也是为了不让剑圣天这名字因长兄死在他手上而蒙尘。

  独孤屠龙随手把幽倩抛给背后的部下,才拔出长剑挡下赤燕这一击。

  他背后的红衣武者接下幽倩便开始离开,但赤燕已没有兴趣他们的去向,愤
怒早已支配了她的意志,村雨连续不断地从不同的方度向那男子斩下,速度和变
化是她最自豪的能力,但这些在那男人面前却似乎起不了作用,他的动作还是那
么的缓慢,偏偏能把赤燕的剑全数抵挡下来。

  他没有反击,使得赤燕更为愤怒,因为她感觉到这男人只是在观察自己的实
力。

  广大的废墟就只剩下赤燕和独孤屠龙两人,那些红衣武者早就全数离开了,
彷彿在表示独孤屠龙并没有战败的可能,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他本人知道,因为他
不希望有任何人旁观这一战。

  转守为攻,只是一剑,却准确地斩在赤燕的剑上,把她震飞开去,然后缓缓
地说道:“那的确是我现在使用的名字,但我还是想你用我本来的名字。业无罪
来称呼我。”

  赤燕没受到半点伤害,但他的说话却使她错愕,然后是带点失控的狂笑。

  赤燕早已猜到,这是剑圣天这名号惹来的麻烦,但她从没有想过的却是,眼
前这个元凶就是当年被四圣天奉之为王,征服这片大地的业家后人,惹来麻烦的
原因不是仇恨,而是这个名号本身。

  以“业”为姓者天下间就仅业天成一脉,业无罪既然宣示了这个名字,那再
不是单纯自我介绍,而是在宣告自己的血统和以业天成继承者的身份再次征服这
片大地的野心,那么他出现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因为他需要剑圣天,需要赤燕
以这个身份效忠他。

  英雄王和四圣天早已成为传说,他想要以业天成的继承者自居就必须召集四
圣天。

  即使没有明言,只有受四圣天承认才能成为真正的继承者,所以不肯承认他
的四圣天必须杀死,即使剑圣天之血脉尽断,四圣天缺损一角,也不能让一个不
承认他的四圣天动摇他的资格,为此他不惜任何手段,杀死赤燕的父兄和夺走村
雨只是其中的部份。

  四圣天背负的不是光辉,而是无数的罪孽和责任,继承其力量就必须承受其
罪孽,既同是来自这名号之物,就不可能舍此得彼,这是赤燕早就听过的训诫,
也是每一个继承者必定会听到的告诫,但从来没有一刻,她更能感受到这句话背
后的意义。

  因为出现在她面对的,就是使四圣天名留在历史上的因缘。

  赤燕的笑声倏然而止,换上嘲弄的冷笑道:“即使被称为王,始终也只是一
只棋子,居然想反过来支配我们?”

  冰冷和不屑的语气完全没有转圜余地的答案。

  业无罪表情的动摇,立即诱发了赤燕的攻击,瞬间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村
雨直线往业无罪的心脏刺去,若然她父兄之死是这百年恩情的结果,那她就选择
彻底根尽皇族的血脉。

  在赤燕的剑尖刺中之前,业无罪的身影倏然消失,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剑
已经架在赤燕颈上,同时脚下也出现了一个封锁她活动能力的魔法阵,刚才的动
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陷阱,为的就是掌握赤燕进攻的时间和轨迹。

  “放弃吧,若死不服输就能赢的话,人还需要锻练吗?”

  赤燕怒盯着他,同样继承了地上最强者的武术,她根本无法对抗业无罪,即
使她的决心如何强烈也只得屈服在实力这个现实之下,付出的努力没有回报,看
似是残酷,但这份残酷的真面目只是绝对的“公平”吧了。,若她仍然有能力战
胜的话,那还有比之更不公平的事吗。

  业无罪淡淡的问道:“你说先祖只是一只棋子,可以解释一下吗?”

  赤燕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半点想要解释清楚的意思,这点倒也没出业无罪的
意料之外,杀死她父兄那份仇恨怎可能只是靠百年前的恩情就抵消过去?要赤燕
就这样乖乖合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另一方面他也只当那是赤燕恨极而出的戏
言,没有深究的价值。

  赤燕沉默,业无罪也在思考令赤燕屈服的方法。

  剑尖慢慢下移,轻轻地割开赤燕的衣服,即使没有说话也能让人知道他的意
图。

  “你不是以为这样就能使我屈服了吧?”

  业无罪似是听不到赤燕的嘲讽,刃锋从赤燕的双乳之间穿过,缓缓地把她衣
服割开,刀刃紧贴着赤燕的肌肤而行,没有留下半点伤害,刀锋的寒气却直透进
赤燕的体内,似是冰冷也似是麻痒,这种古怪的感觉使她差点叫了出来。

  似是能看透赤燕的感觉,业无罪的嘴角浮起笑意,他的眼里不带欲望,只是
冷冷地观察赤燕的反应。

  剑尖轻巧地挑开那被割破的衣裳,令赤燕高耸的双乳暴露出来,从山间吹来
的风使她感到有点寒意,但仍不及正抵在她乳首上那剑尖散发出来的冰冷感觉,
长剑的刃锋被业无罪以斗气阻隔着,不会对她造成损伤,但那种任由宰割的感觉,
却使她极不自在。

  被封锁了动作的赤燕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业无罪施为,现在剑刃虽然被歛去,
但他若改变心意,又或是稍微失去控制,长剑就会透胸而入,那种贴近死亡的感
觉使她感到恐惧,但这种恐惧也在不知不觉间刺激着她的欲望,毕竟欲望本就是
与死亡为邻之物。

  冰冷的剑尖远远比不上人类手指的灵巧和温暖,但在业无罪却使它有如人的
手指一样挑逗着赤燕胸前的敏感部位,坚硬而尖锐的剑尖不断 弄着她的肌肤,
微微陷了进去,带着痛楚的挑逗带给了她一种未嚐过的感觉。

  在她习惯了这种刺激的时候,业无罪却减轻了力度,剑尖只是轻轻地点在她
的肌肤上,微细的接触点使她的感觉似有若无,但和刚才那近乎痛楚的鲜烈感觉
比较起来,这种搔不到痒处的怪异感觉却更难受,反而使她有点怀念刚才的感觉,
冰冷的玉容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业无罪轻轻一笑,剑尖不再限制於赤燕的双峰上活动,蜻蜓点水地在她腹部
划上一下,麻痒的感觉使赤燕的呼吸渐渐急速起来,业无罪灵巧的动作使赤燕已
经忘了刺激着她身体的只是没有生命的长剑。

  和赤燕微微发热的脸容相比,业无罪却是悠闲得多,只是重覆着这种时重时
轻的刺激,让刺痛和痒痒的感觉交叉煎熬着赤燕的神经。

  剑尖突然下移,在赤燕惊觉过来之前,她最后的衣物已被割开,冰冷的剑脊
扫过她因欲望而发热的阴户,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她忍不住哼了出来,然后那扁平
的剑脊却缓缓地磨擦着那里的娇嫩肌肤,牵动着她体内的欲火。

  业无罪把剑刃抽回,把它递到感到愕然的赤燕眼前,让她看着刃锋上那薄薄
的水光,那点从自己身体流出来的淫液,然后才以剑身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把上
面的淫液抹在她面上,笑道:“你说过不会投降,但是你的身体似乎不是这么想
嘛?”

  赤燕脸上闪过一抹艳红,却迅速回复正常道:“身体反应始终也只是身体的
反应,你不会愚蠢得想把两者混为一谈吧。”

  业无罪只是一笑置之,赤燕的反驳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不会天真得以为赤
燕会这么容易崩溃下来,那句话他本来就是为了诱导赤燕得出这种想法而说的,
既然心中解除了两者的关连,就不会拼死去抗拒身体的感受,那他想要挑起赤燕
的欲望就能容易得多了。

  当然这也不全是对他有利,虽然降低了难度,但成功后的效果也会下降,即
使能在肉体层面上使赤燕降服,也不能使她有身心皆被击败的感觉。

  地上那魔法阵的光芒一转,赤燕的身体水平地浮了起来,双腿以屈辱的姿势
张了开来,使她那女性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纤首无力地倒垂在那一边,使她再
看不到业无罪的身影,比起赤祼的羞耻和屈辱,更讨厌的是看不到对手的不安。

  但另一方面业无罪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会从表情中看破感受这个假像,使
她变得稍为松懈。

  赤燕感到有东西闯进了她的身体,冰冷而锐利的感觉,使赤燕立刻就觉察到
那不是人类的肉棒,而是剑刃,狭长的剑身轻易地闯进了人体无法到达的深处,
但是扁平的剑刃却也使她空虚得难以忍受,即使不愿意,那种感觉仍使她不由自
主地呻吟起来。

  业无罪握着剑柄的手腕开始转动,剑刃毫不留情地 弄着赤燕体内深处的腔
肉,比以前任何一次更深邃也更激烈的刺激,使她开始压抑不住体内的渴求,但
被刃锋撑开留下来的空隙,同时也使她感到更加空虚,更加渴望充实的感觉。

  她想要忍耐,但痛楚和欲望这两种各走极端但又同是难以忍受的感觉,却使
她也知道无法再忍受多久,低声的呢喃已经自她的嘴边泄漏了出来。

  来该用来滋润的花蜜开始从被撑开的嫩穴中流出来,但是对现在这个情况却
没有任何作用,业无罪的剑停了下来,左手的掌心轻轻地按在赤燕的小腹,那份
属於人体的热度进一步牵引她对肉棒的渴求,也使她更无法忍受正在她体内抽插
的那柄冰冷的长剑。

  “不……不……要……”

  赤燕喘息的声音变成低声呢吟,即使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从声音中也能听得
出,她的精神已经因为欲望和痛楚的同时煎熬而变得疲弱,支持着她的只是最后
的自尊,投降只是时间的问题,身体的痛楚远不及那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觉难受。

  若他有选择的话,他绝不会继续向她施压,更不会妄想能使赤燕立即臣服,
比起不知进退地胡乱施压,在适合时候收手这种虚假的温柔更能消除对方的敌意,
令她生出依赖之心,但是业无罪却没有这么多时间,他必须尽快令赤燕屈服。

  “求……求你……给我……吧……”

  随着她投降的说话,插在她嫩穴中的长剑停了下来,业无罪低声笑道:“你
应该知道该如何做吧?”

  赤燕茫然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业无罪的肉棒,他不知何时已把赤燕的
身体转了过来,离手的长剑不再活动,却仍然插在她的嫩穴之内,剑刃造成的痛
楚隐隐在催促她屈服,早一点令这东西硬起来,就能早一点从现在这状况中解放
出来。

  活动能力被封锁使她无法以双手辅助,只能伸出香舌舔弄那垂在她眼前的东
西,那卑微的模样使业无罪即使无心享受也不禁泛起了一丝微笑,毕竟他的目标
就是要使赤燕屈服,即使是错觉也好,这是最好的鼓励。

  业无罪的肉棒慢慢地坚硬起来,但它没有如赤燕所愿地取代了长剑位置,业
无罪一手扭着赤燕的下巴,刚才勉勉强强才舔得着的肉棒,现在却强行捅进赤燕
的嘴内,那屈辱的姿态和被背叛的恨意,使赤燕只想把它咬断,但仍然被封锁着
的身体并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愤恨地盯着业无罪。

  业无罪像是感觉不到赤燕的怒火一样,肆无忌惮地抽插着赤燕的嘴,而且不
住从下身传来的刺激,也使赤燕渐渐连愤怒的闲暇也没有,越来越强烈的飢渴,
使她的眼神逐渐变成哀求,业无罪才满意地退了出去冰冷的剑刃悄然退去,取而
代之的那刚站起来的火热肉棒,没有剑刃那般深入,抽插的感觉也远不及刚才的
强烈,被痛楚麻痺了的神经也未完全恢复,但那火热的充实感觉却使她感到迷醉,
使她不自觉地迎合着业无罪的动作,甚至没有发觉封锁活动的结界已经解除。

  业无罪的动作没有半点留情,抓着赤燕的腰部以最暴力的方式闯了进去,那
没有半点温柔的动作应该会造成痛楚,但刚才利刃在她体内留下的感觉,现在的
痛楚却显得微不足道,只会增添她的欲望。

  高昂的呻吟声随着业无罪的动作而响起,直至业无罪也把白热的液体送进赤
燕的体内,结束这场战斗。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1

  第52节聚来。散去。各取所需

  解除了咒缚的赤燕随即倒在地上,即使她的活动没有被封锁,但是消耗过度
的体力却还未恢复过来,只能倒在地下喘息,业无罪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反应,
即使赤燕的肉体降服,但是这种“价值”能使她的态度作出怎样程度的改变仍是
未知之数。

  事实上他也没有信心这种程度的快乐就能遮盖赤燕对他的憎恨,但他更不想
试也不试就放弃。

  赤燕的眼神只余下仇恨,刚才欲念的余韵已经完全消退,嘲笑道:“恭喜你
能完成一根按摩棒的功能呢,哈。”

  失败了,业无罪早猜到这种结果,他没有想过仅此一次就能使赤燕的人格崩
坏,有些人会因为接受不了自身欲望的坠落,但也只是接受不了真实与梦想的差
异,是在幻想中把自己塑造成圣人,虚伪得无法接受真相的愚者,因被剥下了面
具而崩溃、坠落。

  对能够平心接受的人而言,欲望终归只是享受,并不是影响她想法的唯一因
素。

  也许更强烈的刺激能使她屈服,但那种手法破坏的不是她的人格,而是脑神
经,结果只会是个没思考能力的废人,对业无罪来说那根本全无意义,他需要的
是拥有强大战斗力,作为胜利象徵的四圣天,而不是一个空有四圣天血统的空壳。

  刚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转移赤燕的仇恨,死者已矣,若憎仇的源由是父
兄的仇,那么对她作出任何补偿也无法落在死者身上,越是幸福只会感到越对不
起死者,心结还在,这样的仇恨谁也没有办法化解,只有寄望时间使她忘却,或
是一雪亲仇两途。

  但若她憎恨的理由是对她的凌辱,是她“自己”的话,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要消除问题就得站在同一个层次上,憎恨是源於自己,作出补偿才有意义,
她感受到的每一丝快乐,每一点喜悦,也能逐渐沖淡她的恨意,而当这份恨憎被
化解了,即使她还记得父兄之仇,长期被遗忘的仇恨也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活力。

  所以首先是让她恨,恨得忘记了其他的仇恨,恨得把其他的仇恨也一拼算在
这理由上,然后才慢慢地把它分解,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但只要能限制赤燕的行
动,不让她动摇自己继承王位的资格,也不存在时限。

  “你别以为我不能杀了你,我要的只是剑圣天的名字。”

  冷淡的恐吓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赤燕轻轻的冷笑道:“我知道,可惜你已
经失去杀我的机会。”

  业无罪没有反驳,因为在赤燕说话的同时,多重咒锁已落在他的身上,即使
他看不到出手的人,能使出这种手段的也只有凤天舞,同时更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即使没有这些咒缚,他也无法同时战胜两位四圣天。

  霸者重武,王者重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即使在如何艰辛的情况之下,为王
者仍然必须保持从容不迫,不失其王者的威严,始能赢得部下的忠诚和信赖,皇
家传下来的武学正正贯彻了这种信条,所以他虽然是赢了赤燕,但并不如表面的
轻而易举。

  凤天舞已经把业无罪当成落入了陷阱的猎物,转而对躺在地上的赤燕笑道:
“我应该立刻杀了他?还是等你亲自动手呢?”

  “慢着,我不是来和你们战斗的。”

  对业无罪的争辩,凤天舞只是冷然道:“太迟了,别再扯甚么百年前的恩怨
了,即使我们四圣天真的欠了你们甚么,也已经还清了。”

  纵使多迟钝的人也该明白到凤天舞所说的“还”是甚么意思,而且他同时也
想到上次遇上凤天舞,想要求她效忠的时候,她总是阻止自己的说话,当时他只
以为凤天舞是不想给他一个明确的答覆,现在才明白到,那也是她“还”的一部
份。

  “荒谬,让业天成那傢伙以王者的名字留在历史中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们根本没欠过他们任何东西,这傢伙要怎样误会是他的事,我才没理由去满足
任何人的幻想。”

  对赤燕的怒吼,业无罪已经无法反应,而凤天舞则是带着一抹微笑道:“对,
但对於那些不知情的后人而言,这始终是给予虚假的希望,背弃梦想的罪,所以
也稍为补偿他一下吧,不过无论如何,这也已经结束了,该是时候以实力来决定
你是否有资格活下去。”

  与凤天舞脸上柔和的笑容相对,她的手中燃起炽热的火球,那份慢慢凝聚魔
力的悠闲,除了告诉业无罪她是认真的外,更显示她有信心无论业无罪作出甚么
反应,甚至把赤燕当作人质,也能够把他的性命留在这里。

  那么他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凭实力闯过凤天舞这关。

  业无罪直线往凤天舞掠去,取的却是凤天舞和赤燕之间的直线,虽然正面冲
突看似愚蠢,但却能限制凤天舞不能使用贯通性的魔法,也防止了凤天舞对赤燕
使用回复咒文,既然他选择闯关,自然就要选择最高胜算的手段。

  凤天舞没有如业无罪的预计那样发动手中的火焰,反而一个转身避过了剑锋,
轻而易举地让业无罪越过她的位置离去,彷彿刚才的火焰只是虚张声势,但对业
无罪而言背后的理由并不重要,他现在应该做的就只有尽快离开凤天舞的追击范
围。

  直到他的身影被树森掩去,凤天舞才迎上赤燕责难的目光,淡淡的道:“宇
天杀来了。”业无罪回到和莉丝娜约定的地方,但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除了莉丝娜
外,还有一个他无法忽视的背影,一个即使只是淡淡地立在悬崖之巅,已足以对
四方造成压力的可怕背影,奥列的皇王。宇天杀。

  “收手吧。”

  宇天杀没有转身过来,仍是面对着崖外的虚空说话,平淡至极的语调却有种
使人无法违背的压迫感,若业无罪处於正常状态的话应该不受影响的,但刚刚才
从凤天舞手中逃出来的失落感,却使他的精神状态极度低落。

  “甚么?”

  精神上的受制影响了他的思考速度,这句反问之中不但流露着错愕和恐惧,
也显示出他无法立即猜到宇天杀对他的计划了解到甚么程度,但宇天杀没有趁机
破坏他的心防,只是淡淡的道:“哼,你把那神喻使虏走,不是要把龙破天他们
诱往北方吗?”

  宇天杀不是面对着自己,但业无罪却感到无形的视线,从宇天杀身上散发出
来的压力正逐渐集中在他身上,使他感到连说话也有点吃力,而且以宇天杀的城
府,他问的虽是表面上的计划,也难保他没有看透内里真正的计划。

  但他还是只得硬撑下去道:“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收到了捕捉那个盗贼科尔
的委託,而那女人却纠缠不休,才一拼捉走吧。”

  业无罪感到宇天杀在冷笑,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谎言,他耗费
了无数的努力和时间才把灭龙道塑造成正义的代表,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留下给人
闲话的机会,而且执行这次行动的并不是灭龙道的狩猎者。

  “我再说一次,龙破天的事由我处理,你和你的人立即给我滚回北方去。”

  说完后宇天杀没有再理会业无罪的反应,迳自消失在业无罪的眼前,彷彿业
无罪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断崖之沿只余下业无罪和莉丝娜两人,照身份上来说莉丝娜是宇天杀的皇妃,
但整个过程他就像是看不到莉丝娜,既没有和她说过半句话,离开时也没有示意
她一同离开,教人对他们的关系感到莫明奇妙。

  即使宇天杀走了,业无罪仍然似是还未恢复过来般,陷进沉默之中。

  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然后却是一扫刚才颓气的大笑,莉丝娜似乎早知如此,
并没有给他吓着,他刚才的失意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为了令宇天杀大意,让他以
为自己并没有反抗能力。

  “回去!我当然会回去,我不知道你是为了甚么而犯下这种大错,但你既然
出现在这里,我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莉丝娜,我想傲万军那傢伙已经知道了,
但你还是去告诉他宇天杀已经离开了奥列,把这最后一个齿轮镶上去吧。”

  在这个魔武时代,王是最强者,也是战场上最大的筹码,轻忽离开自己的国
家就等同解除国家的武装,给予别人入侵的机会,特别是奥列和里昂这两个互相
牵制已久的国度,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待莉丝娜去后,业无罪叹了口气,仰天道:“既然是我先祖留下来的混乱,
我就有责任去把它解决,即使得不到四圣天之助也是一样。”

  赤燕和凤天舞回到那村落的遗址,龙破天已经在等她们了,他对这里被夷为
平地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毕竟他早预计到这场战斗的发生,而当战斗牵涉到幽倩
这个级别的法师的时候,一两条村落被夷为平地并不是甚么出人意表的事。

  “她是甚么人?”

  凤天舞这么一问,赤燕的注意力也随之落在那个随着龙破天他们回来的陌生
女子身上,既然这条村只是个陷阱,那个村长说的自然也是谎言,那应该不存在
需要救回来的人质,而且若她真的是这条村的村民,只是被牵连进去,那么她的
反应也太平静了。

  龙破天似是表示事不关已地耸了耸肩,也不给那女子自我介绍的机会,反问
赤燕道:“幽倩在那里?”

  赤燕愕了一愕,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才把刚才发生的战斗
说了一遍,最后关於业无罪的事她只是简略带过,这龙破天不会听不出来,但也
不会去深究,若赤燕要求他帮忙他不会拒绝,但他并没有兴趣主动插手他人的恩
怨。

  问题是那班红衣武者,若以独孤屠龙的身份猜想的话该是灭龙道的人,但不
单是外观服饰,就连质素以至给人的感觉也完全是另一个层次,若以业无罪的身
份猜想为前朝遗民的话,那问题只会更大,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该
往那里寻找他们?

  “我知道他们……”

  对那女子的说话,龙破天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转头对凤天舞道:“你能
够追上我们,即是说你佈下那些追踪用的兽魔仍然在运作中吧,那么你应该能找
到她的位置吧。”

  谁也能看出龙破天是刻意无视她,狮堂炎也不由得苦笑道:“喂,你至少也
让她说出来,由事实来証明她是否能够信任吧。”

  “我根本没兴趣去证实她是否值得信任,人的行动需要理由,而这里的每一
个人也有自己的理由,那么她的理由是甚么?”

  正如龙破天所说,幽倩是为了寻找运命之子,静美两姐妹是了找回静音,赤
燕是为了报灭龙道的灭门之仇,凤天舞也是为了自己的原因要把龙破天带往破灭
的元点,每个人也有着各自的原因,合之则来,各取所需,既不是为了情义,更
不是因为感情。

  少女微微地低下头,虽然没有说话,表现出来娇羞却使人从这份少女情怀中,
隐隐约约地联想到一些理由,一些确是不认宣之於口的理由,而且现在的她看起
来更是教人怜悯,不忍心继续追问下来。

  龙破天明显地不吃这一套,继续说道:“若是任务失败,寻求庇护这类的理
由,我还可以接受,但若是这类虚无缥缈的理由,对不起,我不相信。”

  少女愕然抬头,但在她抗议之前,狮堂炎已经来到龙破天的面对,怒道:
“你这傢伙是冷血的吗?”

  狮堂炎双拳渐渐冒出火焰,龙破天像是看不到一般,冷淡地道:“你在发甚
么怒,还是说你已经猜到没说来的下一句吗?同样的话对你也适用,你曾说过是
为了战斗的乐趣,但是到现在为止,你表现得太克制了。”

  离开了蝶影之后,狮堂炎还是挑起了无数没有必要的战斗,但面对那些影响
大局的战斗时,他却从未违背龙破天他们的决定,虽然有数次是被锁了起来,但
他也放弃得太快了,而刚才的一战也是,他没可能没发觉约格莫夫的来临,更没
可能放过战斗的机会。

  这显得太不合理了,彷彿他的好战只是为他的行动作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似的。

  狮堂炎怒视着龙,好一会后却转身离开,怒道:“好,既然你总是信不过别
人,就让我来给你证实,这女子到底有没有说谎吧。”

  说完他已不管那个少女的反应,一手抱起她跃出龙破天的视线范围之内。

  龙破天对他们的离开似是毫无反应,转身找了方比较完整的石头坐下,对凤
天舞道:“好了,无谓的人已经走了,你到底有甚么要说?”

  赤燕疑惑的道:“狮堂炎那傢伙也是在演戏吗?”

  龙破天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但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性格,并不像是会帮
忙演这种闹剧的人,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凤天舞似是没兴趣考究这个问题,耸耸肩道:“有话要说的不是我,是她。”

  躲在凤天舞衣服内的姬玲钻了出来,同时渐渐回复人类的形态,虽然她现在
的身体已非人类的肉体,但仍足以让龙破天把她认出来,刚刚才从约格莫夫那里
间接地听到她的死讯,想不到立即又在这里碰到她,使龙破天反而忽略了她怪异
的身体。

  “姬梦玲!”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2

          (五三)神意·难测·问天无语
  看着龙破天讶异的表情,姬玲带点自嘲的道:「怎麽了?你在想我是咎由自
取的吗?」

  龙破天只能苦笑,咎由自取吗?事实上她的判断并没有错,身为圣骑士,消
灭恶魔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任务,在私情上,她为幽倩这破教者隐瞒了这麽多年,
甚至让她继续顶着神喻使的称号,直至幽倩袒护科尔她才掀发出来,早已算是仁
至义尽;若说她是咎由自取,那麽她唯一的错误就是追随神,遵守神的戒律,成
为神的使徒。

  对主角不友善就是恶党,这也许是游戏的定律,但现实就是另一回事。

  见姬梦玲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等待自己的答桉,龙破天苦笑道:「不,妳没
有错,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得到神的力量,但我的本质确是神的敌对者,对妳
们来说是绝对的敌人。怎麽了,妳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得到这个答桉吧?」

  这次轮到姬梦玲苦笑,道:「不,我想问的只是,神是正确的吗?」

  龙破天失笑道:「难道说,堂堂圣殿骑士居然对自己的信仰感到疑问吗?」

  姬梦玲没有生气,只是带点无奈地道:「我不知你知不知道,神之泪其实是
灵魂的结晶体,但是和传说不同,那不是神怜悯世人留下来泪水,而是被神排斥
出来的灵魂,也就是说,那是叛神者的灵魂集合体。」

  说到这裡,龙破天已经猜到姬梦玲的问题,果然,她继续说下去道:「我借
神之泪重生,同时,也共有了这些灵魂生前的记忆,虽然大部份也只是单纯的罪
人,但其中也有些有着我难以置信的理由,告诉我,那些记忆是真实的吗?曾经
与神交战、并战胜了神的种族的末裔。」

  本身既是圣殿骑士,姬梦玲知道在圣教中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桉,所以她
才会寻找龙破天,冀望能得到不同的答桉,纵使那不可能是客观的答桉也好。

  龙破天叹了口气,站起来道:「既然数以千计的灵魂也无法令妳相信,难道
我的说话会更有份量吗?若然罪人的灵魂不足信,难道叛逆之首的末裔又足信了
吗?用妳自己的灵魂去看清楚吧,甚麽是真实,甚麽是生存。」

  幽倩缓缓的从昏睡中醒过来,习惯成自然的戒心使她没有立即睁开双眼,在
保持着昏迷不醒的假像同时,凭感觉观察四周的环境。

  她没有被拘束着,背下的冰冷感觉使她知道自己正赤祼地躺在手术台上,无
尘的空气中迴盪着仪器运作时的微响,告诉她这裡是个陌生的实验室。

  「妳已经醒了吧。」

  从房间另一边响起的女声,平静地令幽倩知道继续伪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贴在她身上的感觉器正在监测着她的身体状况,比起失去衣服的遮掩更使她感觉
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瞒不过对方的耳目,但真正使她感到不安的,却是对方语调
中那难以掩饰的兴奋感觉。

  幽倩徐徐地坐起来,她没有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因为对方也是个女
人,只是她不愿意作出如此示弱的举动。

  那是个年轻的女子,在这黑暗的房间之中,她那身白袍变得份外瞩目,但仍
远不如她那双灵动如神的眼睛触目,在这环境中仍然像颗深邃的黑耀石般闪烁着
智慧的光芒,瞬间便吸引了幽倩的视线,然后她才能全面地观察这个女人。

  线条明廓的五官和及颊而止,彷如刀削一般的直髮,不但特显出她的年轻,
更使幽倩感受到她那超乎常人的行动力,以及她性格上那近乎执着的刚毅,她正
悠閒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观察着幽倩的举动,娇红的嘴唇上挂着一丝似是没有
敌意的微笑,就似是为幽倩无恙醒来感到欣喜一般。

  「幽倩小姐,欢迎来到我的研究所。」

  既然失去了衣服的掩饰,幽倩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再藏不住,但是当接触到
她的视线时,那种像实验动物般被观察的感觉仍然使她感到一阵不快,冷哼道:
「又一个变态科学家。」

  那女子对微笑道:「虽然我不讨厌这称呼,但别这麽快下结论好嘛,我还未
自我介绍呢。我叫妮蒂亚,基本上是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自由学者,专司的是灵
魂学的研究。」

  幽倩冷笑道:「我有说错了吗?反正对妳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实验样本,用不
着自我介绍吧。」

  妮蒂亚哑然笑道:「妳就当我是兴奋过度好了,毕竟已觉醒的精灵族不多,
竟然给我一下子找到两个。」

  幽倩双目闪过厉芒道:「科尔他在那裡?」

  妮蒂亚微笑道:「他还未醒来。放心吧,我要的只是精灵族的数据,根本没
理由要伤害他吧,何况作为生命体而言他仍未成长至………」

  幽倩重重地吸了口气,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道:「直接说出目的吧。」

  完全不受幽倩冰冷的语调影响,妮蒂亚悠閒地笑道:「坐下来慢慢说好嘛,
妳的衣服在那边,虽然这研究所裡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人工智能,但我想妳也不会
拒绝穿衣吧。」

  妮蒂亚面前的地面慢慢上升,成了一张圆桌和另一张椅子,两杯红茶从自动
打开的桌面间升了上来,就似是专为招待朋友似地令人感觉不到半点恶意,但那
种无法猜度对方想法的感觉,更使她感到难受。

  只是,现在的她也没有选择。

  幽倩冷冷地坐在妮蒂亚的对面,却没有去碰桌上的茶杯。

  看着幽倩形诸于外的深厚敌意,妮蒂亚微笑道:「放心吧,我并不会把妳解
剖的,只有完整的生命才算是生命,无论甚麽生物分解开来也不过是无数化学作
用的基因和肉块,灵魂可是活着的生命的专利。」

  幽倩冷道:「那妳抓我回来做甚麽?」

  妮蒂亚拿起了桌上的红茶,轻啖了一口,道:「神喻使啊,妳相信神的存在
吗?」

  突然改变的话题,突然改变的称呼,使幽倩感到她只是在愚弄自己,便冷然
道:「哼,废话。」

  妮蒂亚仍旧以那悠閒的语调说道:「我也相信神的存在,只是,我也和妳一
样,对于神这个字有着和一般人不大相同的理解。」

  「妳到底想说甚麽?」

  妮蒂亚没有回答,反而是笑了笑道:「妳认为,甚麽人最适合冠上救世主的
名号呢?」

  被愚弄的感觉使幽倩感到愤怒,也使她不想回答,但内心的渴望却使她无法
直接把妮蒂亚的话忽略过去,因为她已经隐约感觉到,妮蒂亚的问题全部关係到
那个埋藏在她心底已久,使她不惜被神捨弃也必须寻求答桉的问题。

  但就是这种被看透了的感觉,使她不想如实回答,只是试探的道:「结束乱
世的英雄吧。」

  妮蒂亚似是已看到了她的用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麽,百年前统一这
片大地的业天成,该是最有资格接受这名号的人吧,但是为甚麽即使世人对他的
所作所为有誉有毁,救世主这名字却一次也没有和他扯上关係?他不是『命运之
子』这事实,妳该比任何人也更清楚吧?」

  幽倩的身体微微一震,不单是因为妮蒂亚说出命运之子这个词语,更因为妮
蒂亚的说话使她发觉了一个她一直没有忽略了的问题,一直以来她只是在思考为
甚麽命运之子没有出现,现在才真正想到,乱世,真的是命运之子登场的最佳舞
台吗?

  乱世出英雄,但是这个『英雄』并不代表他能够改变世界。

  勇者打倒统治世界的魔王、拯救世界,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救世主物语,但
是在这类故事之中,『恶』必须是人外的单一存在,若然『恶』多于一个,陷进
互相撕杀的话,即使是『勇者』也只是众多军阀中的一个,只不过是单纯的胜利
者而已。

  让勇者诞生的,并非是互相交战的『溷乱』,而是使人民受苦的『秩序』,
统一乱世的只会是『霸主』,而不是『救世主』,乱世并不是命运之子应该出现
的场合。

  救世主要诞生,就必须准备一个绝对的恶,一个强大得能与世界为敌的恶。

  溷乱的思绪使幽倩再无法保持对妮蒂亚的戒心,问道:「那麽说的话,现在
也不是合适的时机,但是他已经降临了,那又是为了甚麽?」

  妮蒂亚有点意外幽倩能这麽快地回复平静,点了点头道:「没错,但是神之
子的降临,以至这个乱世,真的是神的意思吗?妳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除了神
之外,还有其他的力量存在?」

  「其他的力量?恶……恶魔吗?」

  「嗯,这也是神对他们的称呼之一,就结果而言这麽称呼他们也无可厚非,
但我想他们还是比较喜欢『龙族』这个称呼,就是他们在二百年前把命运之子封
印,以及製造出现在这个乱世,使命运之子对后世的影响减到最小。」

  「製造这个乱世?别说笑了,战乱或是和平并不是一个人可控制得了的,就
算是神也不可能。」

  妮蒂亚继续说道:「的确,他们再强也不能违逆人心,战争或是和平不是由
任何人决定的,但世界也不见得永远是渴望和平的,我们只是在推波助澜,当世
界渴望的是自由,越是强行统合就越会变得支离破碎。」

  大乱然后大治,战乱的痛苦会使人渴望安稳,不惜捨弃自由也要得到和平,
这不是自由或和平那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只是因为那是切肤之痛,在战乱中渴
望和平,在和平中渴望动盪。

  业天成以暴力强行征服大地,创造的皇朝庞大但也脆弱,若这是发生在长久
战乱之后,渴望和平的人们该会以崩溃的皇朝作为基石,开创另一个百年盛世,
但是当年的世界渴望的不是这个。

  大破灭后的战乱稍始便被业天成平定,战乱的痛楚尚未漫延开去,人们厌倦
的是受强国压迫的痛苦,追求自由的意志远超过对平稳的渴求,结果就是业天成
死后的群雄割据,而这也是他暴力统治的目的。

  皇朝本就不是为了长治久安,而是为了灭亡而诞生。

  「妳是甚麽人?为甚麽会知道这些事?」

  「四圣天中已有三个继承者出现在妳面前,妳不奇怪最后一人在那裡吗?」

  术圣天,四圣天中唯一一个不是以强大的战力流传后世,那不是因为他的战
力低下,只是他流传后世的技术更为炫眼而已,连结将军与士兵间的军符系统,
以至无数魔晶魂的使用方法,使得比起武勇之名,策士和术士之名更为人所知。

  「那麽,业天成就是龙族的人了?而所谓的四圣天,就是龙族的部下吗?」

  「第二个?述是对的,但真正统率我们的人并没有留在历史上,业天成只是
我们为了创造乱世而选择的人,因为就是他破坏了我们冒着引发大破灭危险发动
的反降临仪式,使我们只能封印神之子而不能阻止他降临,他有责任负担随之而
来的后果,以暴君之名留在历史之上。」

  难以置信的真相,使幽倩只能呆在那裡,妮蒂亚却像是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
有多恐怖似的,悠然地喝着杯裡的红茶。

  把旧有世界消灭,二百年来无人能解释的大破灭,只是他们反降临仪式失败
的副作用;整史上唯一一个真正一统天下的皇朝,只是为了一个更乱的乱世而投
入湖中的大石;被视为得天独厚的英雄王,只是因为罪责而被推上了那个位置;
而这样不惜一切对抗的敌人,就是那个『神』。

  已然溷乱至极的脑海,只能勉强地问道:「为甚麽要告诉我?」

  「世代必须交替,无论是技术或是知识,若不能传下去的话就毫无意义,有
谁会比拥有比人类多数倍寿命的精灵族更适合作为知识的保管者?」

  「答应与否这个问题慢慢想吧,毕竟比起人类来说,精灵族天生就欠缺了破
坏冲动,这也代表了妳们难以破除先入为主的定见,这对一个创造者来说或许是
略厌不足,但作为保管者而言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妮蒂亚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的,就是即使幽倩不愿意也好,她也会逐渐走上
与神对立的道路,这不是因为命运,也不是因为精灵族的意志,而是『神』不会
容许他们的血脉繁衍开去。

  「好吧,妳慢慢想吧,我该去迎接妳的同伴了,否则我这裡大概会被夷为平
地。」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3

  第54节勇者。屠龙。传说之础

  龙破天在妮蒂亚的实验室内走着,四周是无数巨大的培植槽,每一个槽内也
沉睡着不同的生物,有的甚至是龙破天从未听闻过的品种,使龙破天隐约猜到这
里从事的是怎么样的研究。

  他并不担心幽倩的安危,因为凤天舞的兽魔仍然跟在她的背后,知道她的状
况仍然安全,而且凤天舞和幽倩已经在潜往她所在的房间,所以他才可以这么悠
闲地参观妮蒂亚的实验室。

  每个培植槽旁边的萤幕上也显示着无数的资料,但最能吸引龙破天注意力的,
就是魔素浓度这一项。

  魔素在大破灭前已近乎完全消失,是在大破灭后才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即使是现在,世上的魔素浓度仍未回到二千年前魔素开始消失前的数值,但萤幕
上显示出来的正是二千年前的数字,即是说这些培植槽内正模拟着那远古的环保
状态。

  那么这些从未过见的品种,该就是各种魔兽在魔素充足时的本来面貌了,相
比起来,现在世上所见的魔兽,就只是营养不足而发育不良的结果。

  通往大堂的门自动打开,妮蒂亚眼前广大的空间已是空无一人,刚才还在监
视器视线范围内的龙破天已经是不知所踪,而在下一个瞬间,她觉察到龙破天的
位置时,原罪已经从她后方架在她颈上。

  除火属性的兵器外,刀刃总是冰寒的,但妮蒂亚给原罪架在颈上,感到的却
不是寒气,而是无比的沉重,但那不是来自剑身的重量,而是剑刃本身充斥着无
数的负极情绪。

  在这压力之下,妮蒂亚双手仍然插在白袍内,冷静如常的道:“欢迎光临我
的研究所,龙破天。”

  龙破天笑道:“这么有信心我不会杀你?”

  他是由正门闯进来的,即使没有那些遍佈在每一个角落的监视器,正常人也
会觉察到他的入侵,而妮蒂亚还这样毫无防范地走出来,不是有信心能和他正面
战斗,就是有信心他不会与自己为敌,而现在看来,她该不会是前者了。

  妮蒂亚道:“因为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更不想予你杀我的理由。”

  龙破天道:“既不是敌人,那是甚么?”

  妮蒂亚道:“过去再没有意义,现在是纯粹的混沌,至於未来是甚么似乎是
由你决定的吧。”

  没有掩饰的讽刺,教人不知该说她已置生死於道外还是不知死活,但在讽刺
之中也已清楚表达出她的立场,这使龙破天没有反感,只是感到她的讽刺在表明
她不会因受制而说出违心之言的方式。

  “你已经看过我的研究了吧,怎么样?要审判我的罪吗?就如同你对西古逊
的研究一样。”

  龙破天为了愕然,不是为了妮蒂亚充满挑衅意义的语气,而是对自己的反应
感到愕然,这里研究的课题和西古逊的没有太大的分别,手段也不见得高尚多少,
但为甚么刚才自己看见那些在培植槽的合成生物时,却没有当日在西古逊的大屋
时那种愤怒?

  是气氛问题?还是因为这些魔兽全都沉睡不醒,不像西古逊大屋中那样哀号
不绝?是因为这里的实验对象全是魔兽,而非人类?还是眼前的美女,不似西古
逊那么惹人讨厌?不,这些理由加起来也不足以解释那差别。

  真正的理由只是因为听过了静美的描述,不知不觉间代入了她的立场,加上
在梦之回廊忆起了埋藏已久的回忆,导至情绪不稳,想要找寻宣泄而已,也就是
说,他对西古逊的愤怒并不是出於任何的道理,只能说是西古逊倒楣,在不适合
的时间遇上他吧了。

  龙破天叹了口气,把原罪收回鞘内,道:“我不想当裁决者,只是个复仇鬼,
但可惜的是这里的魔兽并不能让我感染到牠们的愤怒。”

  妮蒂亚随即转过身来,满有兴趣的打量着龙破天,她的眼神清澈冷静,既没
有不满也没有余悸,她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不是冷漠至没有感觉,只是对
这个结果早了然於胸。

  幽倩长长到呼了口气,停止了阅读妮蒂亚开放给她的资料,对妮蒂亚的要求,
以至是否相信她的说话,幽倩还是没有结论,但她还是决定把这些烦恼先放到一
旁,因为对她而言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幽倩走出了房间,往科尔所在的方向走去,既然已经知道他也在这个研究所
内,要把他找出来不是甚么难事,说到底这里只是一间研究所,并不是甚么机密
要塞,保安防禦之类的系统水平本就低得可以。

  轻易地来到门前,按在门上的右手却推不下去,这里没有任何机关,她也感
觉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只是她就下不了决心推门而进。

  寻找精灵族的同伴,是她长久藏在心内的愿望之一,但是当科尔真的出现在
她面前的时候,她反而有点害怕,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科尔,更不知道科尔会怎
样看待她这个“同类”在这患得患失之中,潜入来的凤天舞已经找到了她,看着
有如石化了般的幽倩,凤天舞微微地叹了口气,右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使
她以为凤天舞想要鼓励她的时候,她才发现凤天舞面上的似是个等待看戏般的笑
容。

  接着景象一转,幽倩给转移到房间之内,而在她再次掌握到自己的位置之前,
一柄小刀已经架在她的颈上。

  科尔警戒的声音道:“谁!”

  幽倩就像是石像一样的没有反应,似乎是给架在颈上的匕首给吓着了,但事
实上她是给科尔的问题弄得哑口无言,简简单单的一句“谁”但她就是想不到该
如何回答。

  她是幽倩,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讯息之中,显然没有她想要告诉科尔的那一
项,但是对科尔而言,她到底算是甚么?说到底只是素未谋面的两个人。

  时间静静的流去,但科尔也没有动作,只是等待着幽倩的回覆。

  “我是幽倩,一个和你拥有相同血统的”生物“”

  淡淡的光芒自幽倩的指尖间升起,为这漆黑的房间再来一点光明,本来这种
异常的举动应该会招来科尔的攻击,但科尔也正因为幽倩的说话而迟疑,而当那
微弱的光芒照上幽倩那尖长的耳朵时,那份迟疑迅速的化为震动。

  “和我一起走吧,好吗?”

  科尔收回了匕首,却像是听不到幽倩的说话,走回这房间唯一的床上躺下去,
刚才骤见幽倩而来的震撼已经平伏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本色,笑道:“为甚么?
我以前能够活下来,以后也可以,没有受你保护的必要。”

  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同样因精灵族血统而受到的相近遭遇,使科尔立即连
幽倩的弦外之意也听了出来,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轻易顺从。

  幽倩再次无言以对,从科尔的反问之中,她可以感觉到科尔并没有她那种对
同族的眷恋,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否则他也不会单凭幽倩的一句话而解除武装,
但至少比她理性得多,并不会单单因为这个理由而想把对方留在身边。

  幽倩默默地站着,既想不到可以说出口的理由,情感上也不容许她就此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科尔忍不住两人之间那沉默的气氛,坐起来说道:“好
吧,我们就来赌一局,以掷毫的结果来决定,若是字的话我便随你吩咐,反之的
话你请离开,让我过我的生活。”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幽倩的樱唇终於吐出了一个字:“好。”

  硬币被抛起,然后落下。

  当幽倩离开后,科尔松了口气般的倒回床上,面上浮现出和他孩子气的外表
绝不相乎的沧桑笑容,再次掷起了他手中的硬币,只是无论他掷了多少次,结果
也没有改变。

  当幽倩回到本来的房间时,妮蒂亚已经坐在那里,静待她的答覆。

  “对不起,我还未可以回答你。”

  幽倩是对神产生怀疑,但并不代表那是她想要相信的事实,她的旅程,或者
说她寻找神之子的原因,并不是要证实这些怀疑,相反地,她是想要消除这些怀
疑,所以她还未想要站到妮蒂亚这边去。

  妮蒂亚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即使不是精灵族这种天生的保守派,要一个
人就这么因为三言两语推翻本来的信仰,根本是天方夜谭,种子既然已经种下去
了,就让时间来决定她相信那一方吧。

  幽倩旁边的桌面打了开来,内里是个精緻的额饰,由无数晶石组成的複杂符
文使幽倩感到这绝不是个单纯的装饰品,但她却感受不到内里有半点魔力,教她
无法猜测这个额饰的作用。

  “这个你拿去吧,当你有了决定就把它戴上去,那你就能连结上我的一切。”
幽倩点头把它收了起来,问道:“对了,你会和我们一道走吗?”

  既然妮蒂亚身为最后一位四圣天,幽倩会这么想也颇为合理,毕竟四圣天本
就是龙族的部下,即使赤燕曾三番四次强调,那虽然是初代四圣天的起源,但对
继承者并没有约束力,她是以自己的意志前行。

  “不,我没有对龙破天表露我的身份。我的研究还没有结束,而且本来术圣
天就不是战斗向的嘛。”

  非战斗向并不代表没有战斗力,至少幽倩不认为眼前的女子没有战斗的力量,
而且就历史而言,术圣天一旦发起飙来,做成的破坏力绝不比其余三位为低,论
收拾的难度更是更高,因为那全是旁人闻所未闻的危险术式。

  “你就用自己的双眼去找出该相信的事物吧。虽然这样说对他好像不太公平,
既然龙破天流着龙族的血脉,战斗自然会找上他,你就继续跟在他身旁,当他是
把真相诱出来的饵吧。”

  幽倩淡淡的答道:“拥有力量者自然拥有责任,若你所说的就是真相,那么
他自当有责任站在战斗的前线吧,就如同远古时的降临战争一样。”

  妮蒂亚没有回答,只是泛起一个古怪的笑容,现在的幽倩无法知道那代表的
是甚么,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到那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误会,但现在,浮现在
她脑海中的就只有一句不知从那里听来的古谚:“勇者屠龙,龙以身死而成就勇
者之诞生。”

  临海的城镇,海罗城。

  即使这里是里昂和奥列的交接的地带,但和战火不断的东部相比起来,这里
可是平静得近乎不合理,城内的状况就似是普通的海港都市一样,就连巡逻的军
队也甚少看到,若是只看这表像的话,或许会以为现在是和平时代。

  另一个不合理就是科尔,路上科尔就似是个普通的孩子一般,和幽倩有说有
笑的,配合他那小孩的外表,在外人的眼中可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但落在他们这
些知道科尔真面目的人眼里,却没有更不真实的事了。

  虽然这也不是甚么坏事,至少幽倩也没了那种患得患失的神经质,亦没有了
如幽灵般的冰冷感觉,彷彿是给科尔感染了一般,变得有如普通少女一样,教人
不知道她到底是回复正常了,还是变得更加失常。

  至於姬灵,则总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大部份时间连姬梦玲的人格也看不出来,
但“灵魂集合体”这种存在,连妮蒂亚以至凤天舞的历代大魔导士记忆也从未听
闻,也只得由她造化,帮不了忙。

  没甚么特别的事发生,既没进展也没麻烦,要说麻烦的话,倒是他们到现在
才想到,需要去找艘船来,以他们的能力直接用魔法飞去不是不可能,只是未免
太累人了,但是要找船的话,那种以死域见称的地方,想来也没有人会轻易答应。

  赤燕鼓气道:“大不了便劫船好了,傲万军也不会为这种小事和我们算帐吧。”

  龙破天道:“我和凤天舞去找船好了,科尔,你就带赤燕和幽倩去收集一下
情报吧,我有点在意傲万军的行动。”

  赤燕不满的道:“为甚么我要听他的了?”

  “他怎样算也是这行的专业,有着自己的情报网,总好过你自己去乱打乱撞
吧。”

  看他现在一副普通小孩的模样,真的会教人忘记了他专业盗贼的身份,而且
还是个以一人之力,做成整个组织的假象,使所有人花了近十年的时间也摸不清
他的真正身份,足以被称为传说的盗贼。

  “专业甚么的,会给我这个外行人偷到东西的,专业极也有个限度。”

  听到赤燕的反驳,科尔由微笑变成大笑,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么?”神
之泪“是我故意塞进你手里的,我的任务就是把那水晶送给你们,好让圣殿的人
找上你们。”

  “甚么?”

  科尔继续笑道:“可以说的就是这么多了,说出委託的内容已经是违反规矩
的了,你可不会以为我会连委託人是谁也告诉你吧?”

  看赤燕那不服气的眼神,龙破天就知道她们还有一阵子的吵,首先离开了那
里,若由他去评价的话,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3

  第55节淫欲。乱流。欲望天使

  酒吧,向来是闲杂人等的集散地,要找艘能载他们的闲船,在这里找比起在
码头范围找还好,会出现在码头就找表他正在工作,会得闲才有鬼。而且,人创
造常识,常识也左右人的行动,酒吧是集散地这个“常识”也使得想要找工作的
人会聚集过来。

  他们才刚走进去,凤天舞的美貌已吸引了大部份人的视线,有欣赏的目光,
自然也有想要把她吞下肚的淫邪目光,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凤那大魔导士的名号,
毕竟在天都时若不是傲万军刻意宣扬,也不会弄得全城皆知。

  龙破天若无其事的逐桌询问,凤天舞是真的毫不介意那些目光,而龙破天则
是恨不得他们会自动自觉地借酒闹事,那他就可以“合理地”展示暴力,那之后
他们的“请求”会容易得多。

  对於死亡岛这目的地,她们早料到没人会轻易答应,毕竟这里便是最接近死
亡岛的城镇,他们才是最清楚死亡岛恐怖的人,也是他们为那本名为神坟之岛的
孤岛,标上死亡岛的别名,虽然还有一两个人为了报酬而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
人答应。

  “若你可以胜过我,我就帮你找艘肯载你过去的船。”

  说话的男人坐在酒吧的角落,粗犷而显得孔武有力的身形,和酒吧内其他的
男人没甚么分别,能教人在意的倒是伏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子,一丝不挂的挨在他
的臂上,赤祼的肌肤被欲望染上淡淡的绯红色,媚目如丝的表充盈着云雨过后的
满足,而男人放在她身上的大手,则像是宣示着两人的关系一般。

  男人的手搓弄着她的身体,使她间歇地发出诱惑性的低吟,但四周的人顶多
只是默默地欣赏,没有半点讶异的表情,使龙破天知道这在这里已经是惯常的戏
码,至少在这对男女身上而言。

  “怎样比法?”

  男人用力的拍了拍女子的屁股,使她又再低吟了一声,才道:“交换伴侣,
谁能先把对方的伴侣干到高潮的,谁就是胜利者。”

  酒吧内的人没有甚么惊讶的反应,显然这傢伙不是第一次提出以这方法来比
试,而且任何人也可以看得出来,胜负甚么的还是其次,他只是想借机会玩玩像
凤天舞这样的美女吧了,而其他人也不会介意欣赏一场好戏。

  虽然早知道答案,龙破天还是把决定权交回凤天舞手里,道:“如何?”

  凤天舞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男人的身体,龙破天知道她根本不是在考量着
这场“比试”是否真的能得到船只,而当她听到龙破天的问题时,她也爽快地笑
道:“好吧。”

  “雪儿,过去吧。”

  伏在他身上的女子茫然抬起头来,仍然充满着欲望的双目迷茫地看着身旁的
男人,似是到刚才为止的对话连半句也没听进耳内,到男人再三催促,才依依不
舍的站起来,缓慢地往龙破天这面走过去。

  凤天舞微微一笑,轻轻地飘落在男人的桌上,身上的衣服化成点点白芒纷散
消失,那优雅的动作就似是天使降临一样,只是她那妖媚的笑容,令各人感到今
夜所降临的,是位欲望天使。

  突然降临的美丽天使,动作优美的同时也充满着诱惑,教所有男人的目光也
离开不了她的身体。

  雪白的肌肤在这阴暗的酒场中看不真切,但只是那优美的线条已经足以教人
神魂颠倒,修长的双腿、起伏分明的峰峦,虽然部份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被
她的美丽震慑之下,竟忘了寻找更好的视野。

  凤天舞华丽的登场方式,使酒场的阴影转化成如梦似幻的气氛,她只是静静
地伫立在桌上就已经使人醉了,如此的美丽,却又如此的淫荡,使人感到如在梦
境般的幸运,不由得感谢神赐予自己这样的一场美梦。

  伴随着诱惑的笑容,凤天舞缓缓地伏下身子,让那些坐在她背后的观众从那
翘起丰臀之间,窥见她那娇美的花谷,而从那男人的角度看去,一双雪白的乳房
就摆在触手可及的近处,这炫目的表演使他浑然忘了该要採取的行动。

  凤天舞的双手已经围绕着男人的脖子,温柔地吻在他嘴上,在香舌悄悄地探
进男人口内的时候,右手却无声无息地往台下探索,抚摸着男人裤裆内的东西。

  男人完全迷失在凤天舞的诱惑之中,给女人主动地吻着并不是他的作风,他
该是感到不服气的,但凤天舞柔顺的动作和表情,又使得他生不出反抗的决心,
但长此下去,他的赌约可说是输定了。

  在凤天舞纤指的刺激下,男人的肉棒迅速地在裤裆内撑了起来,同时也想起
了本来的目的,只是在有所动作之前,便给凤天舞的浅笑阻止了,她已解开了男
人裤头的束缚,把那剑拔弩张的东西解放到空气之中。

  看到那怒张的武器,凤天舞满意地一笑,开始了下一个动作。

  她的双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有如表演体操一样,平平地张开了双腿,然后
整个身体慢慢地对准那东西坐下,没有了立足点她的重量该全部集中在男人的肩
膀上,但他却感受不到半点重量,使他差点错以为眼前的美女只是梦中的幻影。

  但肉棒上传来的温暖,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随着凤天舞的身体缓缓沉下,男人的肉棒也一点一点地收纳到她体内,凤天
舞的动作虽然缓慢,但紧密的触感已使男人差点受不了,缓慢的动作反而使得刺
激更为激烈,凤天舞还未完全坐下,他已经忍耐不住把火热的精液一口气射进凤
天舞体内。

  激射进体内火热感觉,使凤天舞舒服地低吟,然后她静静地伏在男人的肩上,
那似是已经感到满足的醉人表情,使男人忘记了自己甫一交兵就溃不成军的丑态。

  同样的温柔,只是一点点差异就能引发不同的反应,现在凤天舞那副任君採
摘的模样,正诱引了男人的征服欲,而且凤天舞的动作似是静止了,温热的肉壁
却在不断地刺激着那软化的肉棒,催促他的肉棒再次站了起来。

  他再也忍耐不住,一口气把她推倒在桌面上,坚硬的肉棒一鼓作气的闯入凤
天舞的幽径,疯狂地开始进攻,桌上的酒杯随着他的动作摇动,不时把琥珀色的
液体溅出来,增添男人的威势。

  凤天舞缓缓地低吟起来,只是男人急遽的动作相比,她的呻吟声显得娇憨缓
慢,脸上那微微的笑意,教那个男人感到她还是意犹未尽,不自觉地继续把动作
加剧。

  男人的动作突然的停了下来,看他面上尴尬的表情,就知道他耐不过凤天舞
的诱惑,又一次把白色的精华灌注进凤天舞的体内。

  男人想要退出来,凤天舞的双腿已经缠着他的腰部,使他欲退不能,然后在
他犹豫之间凤天舞已经倒过来把他推倒在桌上,以熟练的姿态骑在男人腰上,让
酒吧内的众人开始感觉到真正主导着场面的并不是这个挑起战端的男人。

  这张圆桌,变成了表演的场地。

  整间酒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边,使所有人已经忘记了胜负的存在,当然
也忘掉了另一方的——?在,凤天舞稍稍看过去,龙破天地悠闲地坐着享受雪儿
的口舌服务,教人不知道他是对这场胜负信心十足,还是觉得是胜是负也没有所
谓。

  龙破天没有往这边看,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内,他温柔地挽起雪儿的长发,
笑道:“大叔,我劝你还是多找几个人帮忙吧,否则在你干到她高潮之前,倒是
你先精尽人亡了。”

  男人老面一红,虽然是不服气,但也无力反驳,而且凤天舞已配合起龙破天
的话,带点向往地笑道:“嗯,这样也不错呢。”

  凤天舞那淫荡的笑容,使得气氛变得更不可收拾,在男人发出反对之前,早
已有几个年轻的小子掏出了肉棒,急不及待走到了凤天舞的面前,场面的发展显
然早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就算反对也是无补於事。

  最接近的那位客人已经跳上了桌面,坚硬的肉棒一言不发插进凤天舞的菊穴
中,使凤天舞带点不悦的横了他一眼,但那不是因为他突然闯进来,倒像是埋怨
他怎么不一起插进前穴,让她享受一下双枪同插一穴的滋味。

  给凤天舞妖媚的双目一盯,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粗壮的熊腰开始摆动,
由缓至快的活动起来,虽然下身的两个肉穴已经各被佔据,但是凤天舞仍未感到
满足,手指遥遥地指着旁观的男子,然后轻点着她娇艳的红唇。

  配合她淫媚的微笑,她的意图已经传递了出来,男子自动自觉把肉棒送到她
的面前,给她细意品嚐,同时凤天舞两手已各自抓起一根肉棒,迅速地套弄起来。

  凤天舞轻易地应付着五个男人,纵使进驻她体内那两根肉棒的动作不断加快,
她的动作还是没有半点绪乱,随着手上的感觉改变套弄的节奏,带点恶作剧地使
他们的肉棒徘徊在爆发边沿,但就是不让他们这么快释放出来。

  凤天舞的舌尖灵巧地舔过棒上的坑沟,使眼前的男子首先支持不住,白热的
精液随之洒落在凤天舞面上,她两手上的肉棒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喷射出来,使
她身上又增添了不少浓稠的白液。

  凤天舞以浅笑饶过了男子的失态,白色的精浆使那笑容多添了几分淫荡,使
围观的众人着魔似地争先恐后推开结束了的人,补上空陷的位置。

  最后得胜的是一个粗犷的男人,他把巨大的肉棒竖立在凤天舞眼前时那自信
满满的神情,彷彿在表示他才是今夜的主角,只有他才能让凤天舞感到满足,这
种盲目的自信使凤天舞又一次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凤天舞微微一笑,提早让被她套弄着的肉棒爆发出来,专心去接待这得天独
厚的阳具,舌尖温暖地在棒身走了一躺,均衡地在表面涂上一层唾液,然后温暖
的口腔才一口气把它吞了进去。

  紧狭而又没有尽头的肉穴,轻易便把那巨大的肉棒直没进去,男人为凤天舞
深喉的技巧感到惊讶之余,他的双手已经抓上凤天舞的后脑,但是在他开始挺腰
肏弄之前,他却以一个古怪的表情停止了动作。

  凤天舞喉咙收缩的节奏,比任何动作带来更强激的刺激,但能够使男人停下
来的原因却是他已经快忍耐不住,再加上半点的刺激也会使他立即爆发,而且凤
天舞没有半点缓慢下来,使他只想退出来重整旗鼓。

  笑意自凤天舞的眼内增长,舌上的感觉使她很清楚男人的状况,也猜到了男
人的想法,刚才空出来的手抚慰起那给遗留在外的肉球,使男人根本欲退无从,
更感到自己早落入了凤天舞的掌握之中。

  黏稠的热浆在凤天舞的喉咙深处爆发,直接喷射到胃内的火热使凤天舞愉快
地笑了笑,但她并没有就此放过对方的意思,喉咙的动作仍然在刺激着他的肉棒,
而肉棒缩小空出来的空间,更让凤天舞的舌尖也加入了行动,撩拨着肉棒的根部。

  男人感到肉棒再活了起来,但在他重拾战意之前,又已再一次站在爆发的边
缘,这一切他已是无法控制也无法抗拒,只能任由凤天舞的玩弄。

  男人不知道这重覆了多少次,凤天舞的技巧甚至使他的肉棒在完全硬起来之
前就射了,直到他完全站不了起来,凤天舞才让他退出来。

  凤天舞以舌尖舔去嘴角的精液,胜利者的姿态让他明白到谁才是今夜真正的
主人,能留在场上多久,端视乎这位女神的意向。

  给凤天舞骑着的男人不情愿地低吟着,明显地又给凤天舞搾出了一发,虽说
是已经第三发的关系,但在这段时间围在凤天舞身上其他位置的人已经转了几次,
看来他真的有开出这场胜负的资格,只是今次的对手相差太远了。

  知道那男人已经完事,佔据了凤天舞后穴的男人立即把她的屁股抬了起来,
改插进她的蜜穴之中,使得早已满溢的精液噗的一声挤了出来,沿着凤天舞的身
体往下流去。

  精液早沾满了凤天舞的肌肤,使那嫩滑的肌肤增添了一层光泽,既美丽而淫
荡。

  等得不耐烦的众人早把那挑起事端的男人拖了出来,连续射出三发之后那男
人虚脱似地坐倒地上,凤天舞却还是不肯放过那个男人,在他发出反对之前,柔
软的双唇已经包裹起他那软化的肉棒,灵巧的香舌不断挑逗,把它从沉睡状态中
又一次叫起来。

  看着男人那欲罢不能,却又感到害怕的表情,凤天舞的笑容更妖异了。

  “玩够了没有?”

  龙破天淡淡地问道,这时酒场内的所有男人已给凤天舞摆平,精力耗尽的男
人躺满了凤天舞四周的地上,只余下浑身白浊的她坐在支撑到最后那个男人的身
上,犹如君临天下的女王模样。

  凤天舞回头一看,龙破天还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个位置,而那个叫做雪儿的
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伏在龙破天的大腿上睡着了,脸上一副高潮过后的满足表情。

  “你今天好像特别疯狂吧?”

  凤天舞没有回答,只是顽皮地笑了一笑,同时稍稍的划了个符文,使存放在
酒铺一角的水桶内的清水飘到了自己上方,迎头倒下来的洗去身上的精液,然后
便走去那始作俑者的男人身边,施放回复咒文。

  凤天舞的回复咒文,把那男子从精疲力尽的睡眠中叫醒过来,眼前凤天舞那
完全的祼体,使他醒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再干一回,但疲乏的身体却连站起来也
有点吃力,这才发觉凤的回复魔法只是准确地给予了他活动所需的最低限度体力。

  凤天舞看着他那沮丧的样子,笑道:“好了,该你履行承诺了。”

  男人勉强爬起身来,那乏力的感觉正在警告他休想赖帐,别说他不知对方的
实力,他现在的状况就连小孩也能打得他不能还手,不由得庆幸自己是真的有办
法才提出这条件,虽然那是有些取巧的成份在内。

  “好吧,好吧,跟我来。”

  男人看了看还在吧台上熟睡的女伴,摇了摇头的便往酒吧的门口走去。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4

  第56节锁魂。往生。幽灵鬼船

  那男人带着龙破天来到城镇北方的山崖,崖下的海岸环境不比那海港差,但
和那繁忙的都市比起来,这儿就和荒野没两样,除了他们面前那石屋之后,就只
有崖下那被荒废的码头和停泊在那儿的一艘船,使这里就似是被遗弃的地域一样。

  龙破天思索之际,男人已经敲起石屋的门,叫道:“玲风,又有人要去死亡
岛了。”

  石屋的门缓缓的打开,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子,俏丽的样貌还算是个美人,
却像是失去了生存的气力一般,没有焦距的双目淡淡扫过门外诸人,没有半点喜
怒情绪的起伏。

  听到龙破天他们要去死亡岛,她也没甚么反应,教人不知道她这是否算是答
应,倒是那男人把话说完之后,便立即转身离开,道:“我只是说找艘肯载你们
的船,但之后的事就和我无关了。”

  目送着他离开,玲风似是预料到龙破天会说甚么似的,徐徐地道:“没有任
何收费,但我也不保证能够安全到达,你们大可看过船之后才决定。”

  说着她便往海岸的方向走去,既不管对方的反应如何,更连背后的门也没有
关上,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

  那艘船独自的泊在这僻静的海岸一角,少不免给予人一种脆异的感觉,但是
就外表看来,船身和设备也称得上良好,至少在龙破天这些外人的眼中就是如此,
教人更怀疑怎么她会愿意免费让他们使用。

  只是,这艘船上面却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使龙破天好奇地问道:“这艘船
你一个便可以操纵的吗?”

  玲风没有回头,直接走上甲板上,道:“不,这艘船根本不用,也不能操纵。
当你看见先父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了。”

  他们步上甲板同时,就像是触发了甚么机关一样,数个人影自虚空中慢慢形
成,做着各自的工作,使刚才还是寂静的甲板一下子变得非常忙碌,那种怪异的
感觉就像是暂停的录影带突然又继续播放一般。

  “朋友,出航的准备已经做好了,随时也可以出发往死亡岛去。”

  说话的是个船长装扮的老伯,好像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但不平凡的却是,
他的身体在猛烈的阳光底下没有应有的光度,那黯然无光的感觉,就似是不属於
这里的存在一般,教人联想到“幽灵”这两个字。

  玲风道:“明白了吗?因为这艘船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除了死亡岛它甚么地
方也去不了,也正因如此,那傢伙才会肯定这艘船肯载你们。以这艘船的速度大
概三天便可以到达,坐还是不坐你们自己决定,你们出发的时候也不必通知我了,
直接和先父说就可以了。”

  龙点一点头,问道:“你不会跟去吧?”

  玲风道:“嗯,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不是这一批乘搭这艘船的人,但从
未有人能够到达目的地,我不知他们的下场如何,总之能回来的就只有这艘船本
身,所以要不要坐你们自己决定。”

  她说着已走回岸上,这时龙破天才发觉,一种似雾非雾的异象已包围了这艘
船的四周,把他们的视野限制在船上,连踏板另一端的岸边也差点看不见,使四
周的境象更贴合这艘船的身份。

  “怎样看?”

  凤天舞早在施放不同的术式,探测眼前这具死灵,道:“人类的灵力已经开
始复原,特别是破灭元点这种充满了魔力的地方,集齐了产生死灵的条件也不足
为奇吧。”

  龙破天没好气道:“你该知我想问的是甚么吧。”

  “嗯,灵魂失去了肉体之后也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反过来说就是他们只懂
得重覆生前的行动,对他们来说就是把船驶往神坟之岛。只要我们没把状况引导
至他们认知以外,便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龙破天这才发觉,那个船长仍旧站在那里,对玲风的离开以至他们以间的对
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如凤天舞所说,所有不在他已知范围内的事情也会被忽略过
去。

  这艘船上的全是不死的幽魂,在某程度上对他们更为方便,至少不用担心他
们会给海中的魔兽吃了下肚,落得没人开船的结果,而且他们对环境的认知也给
固定起来,很多事做起来也更不用顾忌。

  凤天舞解除探测魔法,叹道:“灵魂被锁在这里,直至消耗殆尽而烟消魂散,
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龙破天想不到凤天舞也会有这么幽愁的一面,愕然道:“甚么?”

  凤天舞误会了他问的是那句话背后的原因,只是淡淡的道:“你该早已明白
的吧。”

  “既然找到船了,通知赤燕她们吧。”

  凤天舞的兽魔本来就跟着幽倩她们,预备随时需要通讯之用,所以花不了多
少时间便联络上她们,但到她们来到这个海岸的时候,却已经是傍晚时分,而且,
给幽倩拖着的科尔满面都是不愿意的表情。

  “科尔他怎么了?”

  幽倩答道:“他说怕晕船,不肯来。”

  看到她那不情愿的表情,以及赤燕受不了的表情,就知道她们之所以花了这
么多时间才来到这里,恐怕一半以上是因为幽倩执拗地要求科尔同行吧了,而龙
破天也没兴趣去理,转头告诉那由中午便一直站在那里的船长可以起航。

  那船长起劲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在众的视线之内消失,然后那寂静的甲板
又再次吵闹起来,彷彿直到刚才龙破天回答他为止,时间完全被冻结了而不存在
一般,而直到现在才又重新启动。

  这突如奇来的变化,使赤燕吓了一跳的问道:“这是怎样回事?”

  龙破天看了旁边的幽倩一眼,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已经稍为明白了这
里的状况,淡淡的道:“简单来说,就是艘幽灵船吧了。”

  看着又一个船员的身影掠过眼前,赤燕犹豫道:“我们真的要乘这艘船吗?”
龙破天已走进船舱,转头笑道:“既然那些幽灵要替我们开船,我们没有反对的
理由吧?”

  赤燕尽最后的努力道:“但这艘船有能力到达那里吗?”

  凤天舞白了她一眼,道:“我同时设下了隐匿和防禦的结界,一般的魔兽根
本不可能发现这艘船。还是说,剑圣天居然会害怕幽灵了?”

  船身传来轻微的摇晃,开始了它的航程。

  船舱的装潢虽然说不上华丽,但还是称得上整洁,而不是想像中幽灵船那样
破烂阴暗,使赤燕安心了不少,只要看不见那些水手的幽灵,就只是艘普通不过
的船。

  进来后科尔没有说些甚么,找了个房间便把自己锁进去,使幽倩的眉头又皱
了起来。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龙破天问道:“对了,你们听到甚么新的消息了吗?”

  赤燕整理一下脑内的资料,也是借此不去想幽灵甚么的,答道:“傲万军正
在北边集结兵力,似乎他真的打算实行那个宣言挥军北上,奥列表面上没有任何
的反应,但暗地里流传宇天杀和他手下最强的四个魔战将军也不在境内,实际在
国内的魔战将军只余下两人。”

  这半年里,十二魔战将军给莉丝娜巧立名目地杀掉四人,再逼使拉赫特投降
傲万军,使本应有十二名的魔战将军仅余七人,若再减少的话即使把派驻在外的
魔战将军召回去,也只是仅足以驻守在和里昂接壤的边境处,北面和东面的边境
可说是不设防的情况。

  龙破天奇道:“两人?魔战将军不是应该还剩下七人的吗?”

  幽倩答道:“因为在我们离开天都的这半个月间,再有一个魔战将军战死。”
魔战将军的实力已足以和别国的王者匹敌,加上奥列的鬼兵,除非是傲万军亲自
出手,即使有战败的可能也断不可能战死,最大的可能性就像是拉赫特那次一样,
被逼在劣势下作战。

  “圣殿那方面如何?”

  说到这个话题,伏在凤天舞肩上,一直那副半睡不醒的样子的姬灵也似乎醒
了过来,毕竟她曾是四位圣殿骑士之一,即使被神之泪的灵魂和知识所侵蚀,仍
未能完全放下本来的身份。

  倒是幽倩这神喻使无动於衷地道:“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动,教皇和圣殿骑士
全部被杀的消息完全被封锁了,看来他们会假装他们仍然在生,慢慢地换上继任
者。”

  见龙沉默不语,幽倩补充道:“灭龙道方面完全没有消息,位於里昂以东,
被赤燕消灭了的地区固然是毫无动静,但其他地域的分区也近乎是消失了般,连
表面上作为猎人公会的正常活动也完全停止。”

  龙破天沉默起来,思考着灭龙道的动机,他一直以为,“灭龙”这名字只是
为了造势,杀死赤燕的父兄也只是一种偶然,但业无罪的现身已完全推翻了这种
想法,既然他以复国为目标,与四圣天之间的恩怨也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这就可以解释了灭龙道为甚么不肯放过赤燕,但对龙族这个四圣天真正的统
率者,业无罪又知道多少了?他是完全不知道,是只看重四圣天对自己继承资格
的影响,认为影之支配者的存在无关痛痒,还是单单因为没杀死龙破天的把握而
没有出手?

  不由得叹道:“业无罪那傢伙,到底知道多少事?”

  凤天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该是甚么也不知道,业天成不曾把这些事
知诉他的后人,而且业无罪也不是来自皇家直系,而是为了管理魔武而分拆开来
的宗家分支,灭龙道的骨干则是宗家十二神将中肯向他归附的部份。”

  拥有权力者总会害怕的权力被夺去,而在这个以实力称王的时代,害怕的自
然是比自己更强者的出现,而解决的最佳方法自然是消灭所有拥有潜力的年轻人,
宗家正是为了防止这情况而出现。

  若是以法律防止,只会妨碍了魔武的进步,而且对以灭亡为前提的皇朝来说
并不适合,黑暗就该由黑暗去修正,所以在皇朝成立之初,业天成就在暗里成立
了宗家,立下了不得出现在政治上的训示,直到百年后业无罪这代才解除。

  但正是这没有告诉后世理由的约束,使业无罪相信自己正是天命所归,是业
天成在百年前佈下的暗棋,为了在皇朝灭亡后卷土重来,完全不知道约束解除的
原因只是命运之子的封印将会解开,业家佈置舞台的责任已经结束。

  听完凤天舞的解释,龙破天叹了口气道:“你早就知道灭龙道的来历了吗?
为甚么不早点说出来?”

  凤天舞若无奇事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可以把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多
久吧,你总是那副无所不知的样子,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事,我怎可以这么容易的
告诉你。”

  龙破天带着苦笑转过面去,透过他身旁的窗户,默然望着外面那空无一物的
海面,对凤天舞他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歉意,使他不愿意去和她计较。

  “既然是这样,还有甚么是我不知道的,一拼说出来吧。”

  寂静的黑夜之中,海面只余下连天而无尽的黑暗,似是能吞噬一切的深邃,
另有一种摄人的魅力。

  在那片黑暗的另一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圣城、破灭的元点、神坟、死亡
岛,每个时代每个地方对这地点也有着不同的称号,但在降临战争之中,这地方
却有另一层意义,因为那就是神战败后遁入地心的地方,也是衪以神力干扰人世
时,灵力释出的地点。

  凤天舞俏立在船首,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海面,在这片彷彿连时间也失去了
的黑暗之中,唯一的动作就是她头上的发丝随着前方吹来的海风飘扬,使她的背
影就似是唯一的存在,更显得触目耀眼,但同时也给人一种不知道是孤单还是孤
傲的感觉。

  龙破天无声地来到她的背后,从后面抱着她柔软的身体。

  凤天舞仰起头来,微笑道:“迷失吗?”

  龙破天犹豫了一会,知道瞒也瞒她不过,苦笑道:“嗯。”

  凤天舞的双手向后缠住龙破天的后颈,低声道:“那么要我帮你舒解一下吗?”

  龙轻轻的摇头,却没有说话。

  凤只是微微一笑,便合上了眼睛,收回双手静静地靠在龙破天的怀里,任由
龙破天的手分别地从她衣服的空隙中钻进去,在她的敏感位置上抚弄,美丽的红
唇没有说话,只是偶然地漏出一些悦耳的微吟,既似是享受着龙破天两手的爱抚,
也似是静待着他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其实我很享受哀伤的沉重感觉。虽然我不喜欢受感情左右判定,也不喜欢
给人看见这副模样,但我却很享受情绪带来的波动,无情虽然是无比平静的境界,
但也是绝对无聊的存在。”

  龙破天轻声说道,凤天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因为她很清楚这还未
是重点,而且他并不需要回答,而是个聆听者,这对不作无谓行动的他来说是件
多么罕见的事,但也可以看出神坟之岛对他精神状态的影响有多大。

  “”无喜无悲,无欲无求“那是我义父心中最理想的境界,为此他不容许我
拥有感情,也不容许拥有渴求。毁灭所有珍惜的物件,杀尽所有认识的人,因为
他认为这是必须的境界。”

  “所以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在犹豫,因为跟随他的计划就似是承认了他所做
的一切,我不想为别人而活,更不想接受别人硬塞给我的使命,那根本不能称为
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更想知道他口中的命运是甚么一回事。”

  “现在我是知道了,但也是欲罢不能。”

  凤天舞枕在他身上,道:“这算是无病呻吟吗?也罢,今晚我的心情也不太
好,就陪你一会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4

  第57节登陆。焰焚。神坟之岛

  一个船员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道:“已经可以看到目的地了。”

  那船员只是说了这句,便转身离开,对房间内的事就似是视而不见一般,使
刚醒过来,还在想要找东西遮着的赤燕感到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般,然后她才发
觉,其他人早离开了房间,只余下龙破天正默默地坐在窗旁的位置上,无神地望
着窗外那不变的景色。

  但这也仅是一瞬间的景像,下一瞬间龙破天已回过头来,平静的道:“起来
吧,时间不多了。”

  觉察到赤燕狐疑的视线,龙破天问道:“怎么了?”

  赤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刚才的你是怎么了?还是说那才是你的真面
目?”

  龙破天摇了摇头道:“随你说吧,我只是趁难得没有人的时间,好好享受一
下缅怀的感觉吧了。平常的那个是我,现在的也是我,只是随环境而反映出不同
的角度,称不上真真假假。”

  说着龙已走出了房间,赤燕也穿戴起自己的武具,往甲板走出去,正好听见
船长说道:“到了。”

  这两个字才说出口,船长的动作却突然的停了下来,接着就是痛苦地抱着自
己的头,同时口中却重覆着教人听不清楚的喃喃自语,而每重覆一次,他身上异
常的感觉就更为强烈,凶暴的感觉逐渐取代了原来的平静。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为甚么,为甚么你们没有死的。”

  该死的没有死,不该到达的却到达,异於其记忆的状况出现,同时也代表着
他们灵魂内的回圈被打破,这对活人来说没甚么大不了,但对这些破损的灵魂而
言,却无法逃离那些被封锁的认知,失去了平常的轨迹,使他们的灵魂开始失控。

  彷彿在回应着船长的咆哮,船员们的身体也出现变化,由本来那和活人相差
无几,只是有点儿透明的幻影身体,逐渐的实体化的同时也逐渐的变型,化作犹
如魔物的存在。

  凤天舞没半点惊讶,因为这异变早在她意料之内,欣然道:“太好了,我还
担心他们会在死去的地点发狂,到登陆才发作真是太好了。”

  虽然有点不满凤天舞这种近乎是幸灾乐祸的说法,幽倩也没空闲在这时控说
她甚么,专心对已化为恶灵的船长念起咒文,即使她失去了神喻使的资格,与神
之间的联系近乎断绝,但初级的白魔法还是使得出来。

  “慈悲而伟大的圣神,请你为这些迷失的灵魂,以你的神圣和光辉,开启通
往……”

  幽倩的咒文被强行中断,原罪重重地压在她的颈上,正是原罪那独有的沉重
压力,把她的精神力彻底压着,硬是中断了她的神圣咒文。

  “幽倩,不许使用圣系魔法。”

  幽倩正想反驳,龙没有持剑的左手已经拍在那凶灵的身上,同时念出一个可
能是现世流传最广的咒文。

  灵体逐渐的压缩,化成魔晶魂,然后龙破天却一手把它破坏。

  魔晶魂是以生物的生命能量造成,连灵魂也被禁固在内,本就是禁止对人类
施展的禁忌术法,而现在龙破天把魔晶魂破坏,更是把灵魂消灭,彻底的魂飞魄
散。

  幽倩怒喝道:“为甚么要消灭他们的灵魂,也不让我超渡他们?”

  “妖精,灵魂的最终去向,汝真的知道吗?”

  说话的是灵姬,一直在凤天舞肩上沉睡的她,就似是受到这些幽魂的刺激一
般,突然的苏醒过来,在那金黄色的灵魂光辉之中,化成了人类模相,她虽然维
持了灵姬的样貌和声音,但是她的语气却显示出,她现在是代表着她体内的诸魂
说话。

  “”神“乃以魂为食者的名字,汝的咒文正是把亡者引向噬魂之路的契约。”
“奉人魂为其食着,皆为我等之敌。”

  “不愿被吞噬的灵魂呀,和我化为一体吧!”

  这些就是使姬梦玲感到怀疑,感到难以置信的记忆,想不到现在却因为船上
的幽灵刺激到她体内的万魂,反客为主地夺过了身体的控制权,源源不绝地说出
来。

  在灵姬体也的众灵说话的同时,幽灵逐一化为一点点的灵光融入了她体内,
她本来就是灵魂集合体,现在多渗进一两个人的灵魂,根本没甚么感觉,就算论
怨恨的程度,万魂之中比他们更甚者也不乏少数,就如水滴流进了大海一样,根
本没有影响。

  看着灵魂不断被消灭或是禁固,幽倩茫然若失地坐倒地上,这些就是妮蒂亚
告诉她的真相,当时她还可以不信,但这次却是由被奉为圣物的神之泪透过圣骑
士姬梦铃说出来,她还可以不信吗?

  在船员们凶灵化的期间,这艘失去控制的船早搁浅在岛屿的边缘地带,岛上
的魔兽已经觉察到这艘船的存在,只是受到凤天舞所佈下的结界阻挡,但仍在不
断尝试撕破那个防卫结界,冲上船来。

  破灭的元点本来就是由魔兽所支配的地带,并非人类可以管辖的领域。

  赤燕皱眉道:“要打进去吗?”

  凤天舞微微一笑,已经站立在船头上,颂念咒文。

  “生於彼方,死於彼方,却被监於此地的众多灵魂呀,现在我以此结界监管
者之名义,容许汝等发出咆哮,容许汝等以那百年之恨,化作愤怒的烈火,焚尽
受汝等之魂吸引而来的众生,焚尽结界内的一切。灵魂之焰!”

  随着凤天舞的咒文响起,岛屿的上空浮现出无数白雾一般的灵魂,在半空中
疯狂起舞,而那犹如白雾般的身躯,则逐渐的变化作炽白的火焰,充斥者结界内
的空间,横里断止的火焰切面,使那本是无影无形的结界,现出它直达天际的面
貌。

  燃烧灵魂而生的火焰,并非魔兽所能抵禦,结界内传来的哀号,已经不是魔
兽死前的泣号,而是魂之鸣响,被烧燬的兽魂,亦无法逃离这个结界,最终只会
化作灵魂之焰的一部份,使结界内的火焰,积叠上无尽的天空。

  这不是凤天舞的魔力,而是早在二百年前就刻画在这个岛上,为了现在这一
刻而佈下的魔法阵,既然岛上的魔兽是为了守护岛的秘密而存在,那自然也留下
了把牠们清除的方法。

  火焰完全消失,岛上的魔兽以至连覆盖在岛上的泥土也给焚烧殆尽,只余下
坚固的岩石,勉强地留下了焦黑的身影,使这个本是魔兽乱舞的地带,化作焦黑
的荒岛,而且岛本身的地型也变得简洁,除了一望无际的平地之外,就只有屹立
在岛屿中心部的一座岩山。

  看着这连岛屿的本身也几乎给烧毁的魔法,赤燕问道:“这样子没问题吗?”
凤天舞道:“若然这么容易便能够破坏的话,根本不用花费这两百年的时间。”

  龙仰望着火柱已经消失的天际,淡淡的问道:“他真的会来吗?”

  那直冲天际的火柱,恐怕连大陆的另一边也能清楚看到,不啻就是战斗的狼
烟,比任何方法更明确的告诉别人,他们已经来到破灭的元点。

  凤天舞已经踏上了岸边,闻言白了他一眼,表示这不像是龙破天会说的话,
患得患失这种心情从未就与他无绿,但是在这个地方,他似乎也有点失常了,於
是应道:“大概吧,他不会放弃二千多年的成果的。”

  幽倩仍是呆呆地坐在甲板之上,噬魂之神这件事她不是首次听到,在妮蒂亚
的口中她也曾听过一次,但今次却是从被视为圣物的神之泪口中说出来,震撼的
程度完全不同。

  而且她已经知道了龙破天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和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那
么真正的神之子也在不远的地方,那曾经是她千方百计寻找的对象,但当这变得
近在咫尺,当她得知更多的真相的同时,她却在害怕。

  打从开始,她就不是为了推翻自己的信仰而旅行,她只想要消除心中的疑虑,
但不断揭示出来的事实就是不从人愿,就是要把她相信的一切打破,使她到了最
后一刻,变得害怕得到答案。

  矛盾使她僵住,想要保住自己的信念就不可以继续前进。

  即使终点已经近在眼前,但她已经无法再前进了,使她只能望着龙破天他们
的背影,像是梦呓般问道:“你们想要解放人类的灵魂吗?”

  龙破天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道:“应该不算吧,我只是对上位者的看不过眼,
人类或是甚么的,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

  说完后便留下了愕然无语的幽倩离开,他不认为以幽倩的思考方式能够接受
这种答案,妖精虽是因降临战争而诞生的,但那只是为了对抗神的地面清洗计划,
只是为了生存,并不存在任何崇高的目标或是理由。

  而他现在也没兴趣去修饰战斗的理由,至少现在没有。

  凤天舞笔直地往岛的中心部走去,事实上现在龙破天也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因为岛的中心正散发着异常感觉,混在无数魔兽的魔力流动中还不算太明显,但
当凤天舞把全岛的生命消灭之后,就成了明确不过的存在。

  在凤天舞的灵魂之焰下,岛上的林木以至生物已经全数化为灰烬,余下的就
只有火焰在地上烙下的焦黑痕迹,没有任何东西阻隔的视野,使他们在岸边已经
能看到耸立在岛中心部的那座岩山。

  大量的魔素正由那岩山的底部源源不绝的涌出来,那种压倒性的量和扩散现
象,使他确信那东西就在那里。

  似曾相识的感觉,把幽倩从迷茫中召唤回来,那是神的力量,她从未这么确
实地感到神的力量降临在这个世界,使她确信神之子就在那个方向。

  古老的大门耸立在他们面前,凤天舞发动的魔法不但把它暴露人前,也使它
变得脆弱,只是轻轻一推就已经变得粉碎,其实就连这座岩山也不例外,虽然还
能保有它大致的轮廓,但也几近崩塌。

  在石门崩塌的灰尘散开之后,凤天舞随手施放了一个照明魔法,照亮了这个
石室。

  石门之后是个广大的石室,中心处的是个魔法阵以及一个已经破开的石茧,
而石室的另一边,可以看见通往另一个石洞的入口,只是那洞口却给金色和蔚蓝
色的两度光壁封闭着,明显地可以看出架了两层的结界,而且还是两度源自不同
力量的结界。

  凤天舞和赤燕没有进来,因为她们知道这石室对龙破天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龙破天走到了石茧之前,他知道,这就是他被封印了近两百年的地方。

  感应到他的接近,魔法阵发出淡淡的光芒,同时在法阵的空间中投影出一个
人像,即使没有人说明,只凭人像的样貌和气势判断,他也知道那是谁在二百年
前留下的影像,留下的说话。

  龙破天看着那影像起动,却没有留心那影像在说甚么,反正说的东西大多他
已经知道了,那曾经是他展开旅程的理由,但现在再听一次,感到的只有愤怒而
已。

  龙破天一拳打在座台上,当然那只是象徵式的发泄一下怒气,否则即使那是
以最坚硬的金属打造,也逃不过粉碎的命运,恨道:“就是你吗?为了破坏那东
西,把神之子连同自己的儿子封印了近二百年。”

  魔法阵的光芒渐暗,幻象投影也已经消失了,毕竟这只是二百年前留下的录
影,无论听的人是谁,有没有留心,又或有甚么反应也好,结束了便会自动消失,
不会有甚么反应,更不会给你反应的机会。

  龙破天走到了双重结界之前,他知道这是甚么,更知道结界之内的是甚么东
西。

  二千年前,神之子以死亡为代价把世界的魔素封印起来,使众多强大的种族
不是灭亡就是退化为普通动物,人类也逐渐失去了魔法和武学的天赋,结束了自
降临战争之后从未真正停止过的战斗。

  虽然拥有强大灵力的战斗天使也变得无法出现在人间,但信徒们执行的“魔
女狩猎”却得到了史上最大的胜利。

  而封印的另一个结果,就是眼前的魔晶骷髅。

  所谓封印之术,就是无限量地吸取飘浮在大气中的魔素,而那大量的魔素就
积聚神之子的头骨之中,使它逐渐转化成了魔素的结晶体,现在散发出来的魔素,
只不过是封印解除之后泄漏出来的碎片。

  拥有近乎无穷能量的晶体,对增长生命体的修为并没有帮助,但对各种术式
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能量源,使它曾出现在无数的传说之中,得到无数的异名。

  二百年前,龙族的末裔也曾联同四圣天,借这魔晶进行阻止神之子降临的仪
式,但这一切却被为神之子降临作准备的先知所破坏了,结果就是毁灭了旧世界
的魔力风暴,而魔晶也被神的结界封印在这里。

  以魔晶为能源的神之结界,即使是龙族也无法打破,只好以相同的手法借泄
漏出来的魔素建立另一层结界,使神也无法得到这魔晶。

  而且他还留有最后一步。

  神之子也不过是受到神光洗礼的凡人,而阻止神之子降临的仪式正好就是把
神的力量转嫁开去,让神与魔的力量互相中和,即使失败了这个空间还是充满着
神的灵力,把尚未降生的婴儿封印在这里,以二百年的时间吸取神的力量,以人
手伪造神之子。

  这就是龙破天拥有神之力的原因,只是为了解除这个结界。

  龙破天按上结界的表面,蔚蓝色的表面迅速溶化,结界内的魔素立即爆发出
来,就如同破掉的气球一样,造成了一阵魔素的暴风。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4

  第58节破封。争夺。百年魔阵

  “开始了。”

  魔素的波动从山洞之中传来,告知第一重的结界已经解除。

  龙族的结界被解开,余下的就是神之结界,这对神之子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集合了二千年能量的魔晶骷髅,对神而言也是可观的力量,衪绝不可能会轻易放
弃的,何况是让他落在敌人的手里。

  这明显是个陷阱,但也没有选择,除非他真的甘愿失去这魔晶骷髅,而从一
直以来宇天杀放任他们的态度,他的选择显而易见。

  “来了。”

  凤天舞才刚觉察到,强大的力量已经在另一边爆发,把已经极度脆弱的岩山
粉碎,在飞散的岩石遮盖之下,凤天舞只能勉强看到宇天杀连同四道人影出现在
岛的另一边。

  还有两道人影正追在他们背后,熟悉的斗气使龙破天知道来的是谁,但也肯
定了他们已迟来一步。

  神之结界还未解除,只要截住神之子,其他人也无法打破结界,而从过往的
战斗之中,他们已几可肯定宇天杀的身份,至少只有他拥有这级数的力量。

  “龙,截住宇天杀。”

  不用凤天舞提醒,龙破天早跃过结界的上方,原罪闪电般往宇天杀劈下。

  宇天杀洒然一笑,双拳爆发出斗气的光芒,似乎想要硬接下龙破天的一剑。

  早在龙破天出招之前,跟随在宇天杀背后的那人已经停了下来,现在也是一
副就手旁观的模样,似乎没有意思参与这场战斗,但守护在宇天杀身旁的两名魔
战将军却同时拔出兵刃跃起,后发先至的往龙破天迎去。

  “光牙!”

  龙形的兽魔出现在龙破天的前方,先一步重击在两位魔战将军的联手一击上,
兽魔爆发出来的冲击力,也只能争取到一刹那的空隙,但龙破天已乘着那瞬间的
空隙,越过那两人的阻截,原罪幻化出来的雷芒劈在宇天杀的拳上。

  两个魔战将军冷哼一声,知道以他们的速度是不可能追上龙破天的,於是随
即落回地上,封锁龙破天的退路,与宇天杀组成夹击之势。

  拳剑对轰,结果却完全超出龙破天的估计,没有想像中的冲击力,龙破天清
楚知道宇天杀的力量比他还要强,根本没想过这剑可以胜得过他,甚至已作出了
借劲飞退的打算,这剑只为争取少许时间,但结果飞退的是宇天杀,使他反而被
那两个魔战将军截住退路。

  伏在凤天舞肩上的灵姬突然出现异变,半液态的身体突然分解开来,化成无
数的黄芒光点,在虚空中划出无数金色的轨迹,最后在结界的前方,散而复聚地
模拟出人型化身,挡在那唯一没因龙破天而停下来的魔战将军前面。

  给她挡住的那人冷冷一笑,抹去了面上的魔法伪装,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魔法幻象,而且还是最低等级的幻影,只能改变容貌的幻影,却在最重要的
时刻愚弄了他们。

  “太迟了。”

  恢复本来面目的宇天杀冷然道。

  “而你,太弱了。”

  龙破天给魔战将军挡着,只差这点时间,宇天杀的右拳已经打在姬灵的腹上,
没有聚劲运气的动作,也没有斗气的光芒,只是平平凡凡的一拳,已足够打破她
犹如液态生物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击散化作无数的金色水点,爆发开来。

  穿透了姬灵身体的一拳就像是没受到任何阻碍一般,顺势地解除了结界,抓
起了魔晶骷髅。

  轰灭邪和狮堂炎终於赶到,也已经迟了一步,只能一左一右的把宇天杀围在
中间,眼睁睁的看着他。

  散开的水点在凤天舞的身边集合起来,逐渐地把姬灵的身体重组出来,但她
和狮堂炎的杀气,却是落在对面的两个魔战将军身上,因为他们已认出了他们的
身份,封极真和凌云。这时幻化成宇天杀的那人也现出了她的真面目,十二魔战
将军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封极真的女人,菲雅。

  站在最后的莉丝娜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就似是这里发生的战斗完全与她无关
一般,同时身为灭龙道的一员和宇天杀的皇妃,她的身份向来也是扑朔迷离,现
在她的行动也是一样教人摸不着头脑。

  宇天杀笑道:“太简单了,二百年的时间,你们就只是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
吗?太愚蠢了。”

  轰灭邪冷哼道:“是吗?你的目标是魔晶骷髅,但我们的目标却是你,你成
功了,不代表我们失败了。”

  宇天杀自傲地笑道:“说得不错,只是,你们有留下我的力量吗?”

  虽然宇天杀给凤天舞她们围着,但龙破天也给封极真他们挡着,根本说不上
只是那一边围着了对方,也说不上是谁佔了优势,若是以人数而言,龙破天是微
微佔优,但以个人实力而言,恐怕要龙破天和凤天舞联手才有办法和宇天杀对抗。

  可怕的力量,即使在二百年后的今天也是非比寻常的力量,若给他在二百年
前降生,配合魔武的再次出现,做成魔武是由他传授给世人的假象,确实足以影
响世界的发展,完成他命运之子的使命。

  战乱使人渴求力量,要世人尽快取回魔武的力量,战乱是最佳的方法,四圣
天正是抱着二百年后即使还未能与他对抗,至少使他在世人眼中不再是遥不可及
的心态,引发这百年战乱。

  凤天舞笑道:“你以为是为了甚么选这里成为作为最终决战的场地?”

  魔力的光芒在凤天舞的脚下昇起,然后沿着散佈在整个岛屿上的焦黑痕迹,
化成了特大的魔法阵。

  “生於彼方,死於彼方,却被监於此地的众多灵魂呀,现在我以此结界监管
者之名义,容许汝等发出咆哮,容许汝等以那百年之怨,化作无尽的锁链,灵魂
之印。”

  刚才的灵魂之焰只是为了掩饰这灵魂之印,即使有人发现了这个花费百年时
间逐点刻划而成的魔法阵,也只会看到灵魂之焰的法印,把岛的表层焚燬也是为
了让人以为岛上的一切已经灰飞烟灭,那想到火焰已把法阵刻烙在焦黑的土地之
下。

  随着魔法阵的起动,以为早已消失的众多魔兽怨魂再一次在虚空中现身,但
这次不是化成烈焰,而是无数无型而有实的锁链,泛着淡蓝光芒分佈在这个空间
之中,锁链的两端淡化溶入虚空之中,就似是把附近的空间锁起来一样。

  宇天杀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战斗的杀气,牢牢紧盯着凤天舞的动作,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锁链实际的效果为何,但观凤天舞以这么大的阵式去驱动怨灵
化成锁链,该有着相应的威力,毕竟这是历代大魔导士以二百年时间佈下的阵。

  凤天舞双手迅速的划下新的符文,她脚下的核心魔法阵发出闪耀的蓝芒,停
留在半空的锁链,像是突然获得了生命一般,同一时间的往宇天杀的方向飞去,
标示着战斗的开始。

  宇天杀冷冷一笑,往漫天锁链之中密集度最低的地带闪移,同时龙破天也作
出反应,后发先至的跃至宇天杀的上方,原罪全力劈下,凌云和封极真想要把他
拦下,却发觉姬灵和狮堂炎也已经疾冲而至,目标正是他们自己。

  菲雅划下符文,白热的火球以高速射向龙破天的位置,但已赶不上原罪的速
度,她可以做到的只是阻止龙破天连续攻击。

  宇天杀冷哼一声,双手爆发出斗气的光芒,竟以单手便接下了龙破天的攻击,
更直接抓着原罪的剑刃,教龙破天不能闪开,右拳正要反击之际,却感到另一股
斗气从背后涌来,轰灭邪的全力一击逼得他只能撤手闪避。

  眼看菲雅的火球快击中龙破天的背部,一度有如新月一般的刀芒却把火球一
刀两断,却是赤燕凭着村雨的斩魔特性,轻易地破掉菲雅的火球,更顺势的往她
斩去。

  轰灭邪出现在龙破天的面前,道:“不介意我插手吧。”

  “先去解决最弱的人吧。”

  龙破天冷然说道,再一次闪到了宇天杀退路的前方,就像是就早知道宇天杀
会往这边退去,原罪横斩出去,以事实证明纵使力量及不上宇天杀,也不会轻易
落败,至少足以支持至他们击倒其他人之后,再以量取胜。

  轰灭邪无奈一笑,狮堂炎和姬灵已分别对上了凌云和封极真,虽然这不是一
个对决的好时机,但也不好意思干扰他们,转身往赤燕和菲雅的方向掠去。

  焰之斗气已经围绕着狮堂炎的全身,配合他那全无章法,纯粹以本能战斗的
乱击,就似是头火焰狮子一般,使凌云没有反击的余地,说到底这种短兵接战的
打法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范畴,使他只能不断后退,以空间换取时间地硬撑下来。

  异於身边的激战,姬灵和封极真之间仍维持在互相对峙的情况,姬灵半液态
的身体模拟出女子最原始的形态,金光闪闪的拟态肌肤完全是一丝不挂,本应是
十分香艳的场面,却因为她眼内的凶狠和杀气,教人无法安心欣赏她的祼体。

  封极真微讶道:“这样貌?你是姬梦铃?”

  姬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恨道:“又扮回这副圣人的模样?怎么不现出你杀
我时那副真面目?”

  他没有直接下手杀人,但现在他也无意狡辩,只是带点无奈的说道:“你还
不明白我的外号,”人格拼装“的意思吗?也罢。杀意之精灵,凭依开始!”

  听到封极真的说话突然转变为咒文,姬灵已开始提防,但这反而使她想不到
他居然转为格斗战,反应还是慢了少许,只得匆忙地从手上模拟出自己用惯的佩
剑,勉强挡着封极真如野兽般轰来的一拳。

  姬梦玲的实力本来不会输给封极真,但现在的她已使不出神圣魔法,更未能
完全适应这个新获得的身体,即使神之泪的大量知识和灵魂已成为她的一部份,
一时之间也无法纯熟运用,若不是封极真也对这个似乎能无限复生的身体束手无
策,她早已经落败。

  赤燕的村雨斩在菲雅刚张开的护盾之上,只能把它打出无数的裂痕,斩魔属
性不是说任何魔法也会无条件被消灭,那种绝对性的克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世上,
斩魔只是使本是无法被剑触及的无形之魔力,能如有形之物般被斩击,能否斩破
还要看使用者的力量。

  看见赤燕斩不破自己的防壁,菲雅稍为安心的微微一笑,右手随即如时钟的
指针般在虚空之中划出圆形,所到之处留下一个个的光球,彷彿在暗示当这个圆
形完成的时候,这些属性不明的光弹便会同一时间的射向目标。

  宇天杀反手卸开龙破天的原罪,背后追来的锁链教他连反击的时间也没有,
立刻便要移动往下一个位置,他当然明白为何龙破天能预知自己的行动,他是对
应着锁链较少的空间移动,只要观察锁链的分佈,得出一样的结论,自然能预计
他的行动。

  这些锁链完全是针对他一个人,它们纵使碰到龙破天也没有任何效果,使他
可以无视锁链早一步到达他的目的地,被封印了两百年,他的灵波特性已被记录
得一清二楚,开发出只针对他的魔法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在龙破天的阻挠下,即使是他也无法避开所有锁链,早已无可避免的给两三
条缠住,也使他更无法忽视它们的威胁,这些锁链不但会封锁他的力量,更会逐
少蚕食他的力量,即使他之后能完全避开,已经缠上的锁链也会把他的力量蚕食
殆尽,不,应该不会去到这地步,因为只要他的力量下降至龙破天之下,立即便
会被他所杀。

  纵使恨得咬牙切齿,宇天杀还是无法解决这些漫天飞舞的锁链。

  赤燕抽回村雨,正想跃上半空再一次劈下,却看见轰灭邪从菲雅的正上方冲
下来,一脚踏踢在结界的顶上,把菲雅的防禦力量踏成无数的碎片,使她只得中
止施开至一半的魔法,急速后退来避开那顺势往她的天灵盖踏去的一脚。

  轰灭邪一击把菲雅刚才站立的地面踏得龟裂,连扬起的尘土也给震开,菲雅
仍是一无所惧,笑道:“就让我领教一下,百多年前的五大强者的实力吧。”

  轰灭邪苦笑道:“那可要教你失望了。”

  他在统一战争时是世上五强之一,但在百多年后的现在,也不过是魔战将军
的级数,勉强算是国君级的力量,在这百年的战乱之中,世界的力量水平已经提
升太多了。

  这就是业天成所执行的计划,从一开始那就不是为了长治久安而建立的皇朝,
所以无论是统一的战争还是之后的统治,也是以武力强行施行,因为越是操之过
急,越能引发激烈的战乱,那是为了混乱而建立的秩序,为了破坏而进行的建设。

  但现在不是缅怀过去光辉的时候,轰灭邪暴喝一声,右拳全力出击,以最简
单也是最直接的方式进击,赤燕则乘着菲雅给轰灭邪的暴喝动摇了注意力的瞬间,
以她迅快无比的身法到了她视线以外的地方,寻隙而攻。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5

  第59节别离。回忆。幻境惜别

  “愤怒精灵,交替凭依。”

  一道人影以比他们更快的速度撞开了菲雅,挡下他们的夹击,竟是封极真舍
下了姬灵,转身来援,突然的愤怒凭依,使刚习惯了他攻击节奏的姬灵措手不及,
再次被轰碎了那液态身体,虽然立即又重组起来,也只能追在他的身后造成几度
血痕。

  愤怒凭依之后的封极真又是另一副模样,浑身的皮肤被愤怒染成深红色,配
合刚才姬灵在他身上造成的伤痕,就似是头疯狂的野兽,完全没了平常的潇洒从
容,但靠着这疯狂,他竟能够同时对抗着轰灭邪和赤燕,更完全无视了姬灵那只
能造成轻微伤害的攻击。

  给封极真撞开的菲雅好不容易站起来,看见莉丝娜目无表情地站在她背后不
远的地方,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不禁怒道:“你站在这里做甚么,你不也是帝
君的部下吗?”

  莉丝娜看也不看她,仍旧冷静地看着眼前的战斗,道:“对不起,我没有这
种义务。”

  菲雅的眼中毫不保留的射出怒火,若有足够的时间,她肯定会首先宰掉这个
女子,但现在她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立即赶回战场之中,因为封极真已
陷入以一对三的困境之中。

  宇天杀倏地落回地面,往静止不动的凤天舞冲去,要破去这魔法,最直接的
方法就是攻击凤天舞这维持者,虽然冲进锁链的密集地带肯定无法全数避开,破
去魔法也不见得入体的锁链会立即失效,他已再无选择,因为以这情况发展下去
他也只有败亡一途。

  宇天杀的速度不断增加,前方左手上的斗气随着破开的空气而扩散,斗气的
光芒使他整个人变成了流星一般疾冲,但真正的攻击却是那蓄势待发的右拳,左
手会破开所有防禦,然后才是右拳的全力轰击,那可是宇天杀的奥义之一。

  宇天杀孤注一掷的攻击使龙破天的计算落空,但也已直追上来,宇天杀虽然
是直线前进,但还是以至小的角度避开一些可以避开的锁链,使他的速度还是慢
上了少许,不过若不是如此,恐怕他未进入射程范围已被锁死了。

  看见宇天杀正面冲过来,本是散佈开来的锁链随已集结在凤天舞的面前,构
成了比之前更密集的锁链之壁,显示出她不但是在维持魔法,也能够操控这些锁
链的动作。

  眼前的锁链集结成壁,宇天杀没有半点讶异,旋风般转身回头往龙破天迎击,
左手上的斗气随着他的动作而造成的斗气旋风,转了一个圈后又受到他右拳上的
斗气牵引,随同往龙破天轰去,彷彿这才是他本来的预计一般。

  凤天舞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不能动吗?泥泞咒缚。”

  凤天舞不动只是要制造出她没有还击能力的假像,使宇天杀失去戒心的进入
她的射程之内,现在醒悟也已经太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法咒缚缠上他注入一
切力量的右拳,虽然还未能完全封锁宇天杀的动作,已耗掉了这拳不少力量。

  龙破天的左手五指同时发出雷系魔力的光芒,一挥而下,喝道:“五雷!”

  同时放出五发落雷召唤,使宇天杀心中不禁冷笑起来,因为即使给凤天舞的
咒缚耗去了力量,这程度的落雷他却还未放在眼内,但接着发生的事却超出他预
计之外。

  五道平行落下的雷电产生的磁场互场干扰,结果就是五道雷电互相吸引而集
合起来,准确地在他的拳上聚合,分别从五个方向打在同一点上,产生出比单单
同流更强的力量。

  原罪上的魔晶魂逐一碎裂,龙破天蓄意震碎辅助的魔晶魂,只余下主座上的
雷石。

  雷的特性就是爆发力,在瞬间爆发出极限的速度和破坏力,附加的魔晶魂虽
然补强各方面的特性,但也钝化了这种特性,平均的力量和速度是提升了,但最
高峰的瞬间力量反不及本来的强大,现在既然是一击决胜,选择是十分明显。

  “纯雷之力吗?那的确是可怕的力量,但是,你的剑刃好像承受不起这样的
力量嘛。”

  原罪的剑刃逐寸碎裂,宇天杀也给轰击的力量震得跌退,却也只是退了三步,
便逆向追上龙破天,乘他剑碎的机会一举击破,事实上他也是别无选择,因为只
是这三步已使他给数条锁链逮着,若不早点解决,即使他胜了也无法继续战斗。

  龙破天傲然笑道:“该猜到了吧,从名为道义的剑鞘中解放出来,罪真正的
姿态!”

  雷芒形成了真正的剑刃,同时龙破天交差在胸前的双手也发出了魔法的光芒。

  宇天杀不屑的道:“这次是十雷吗?”

  龙破天置之一笑,喝道:“五雷,连续召唤!”

  空气不是良好的导体,雷电的能量大半也消耗在破空之中,也就是说若要见
识落雷的真正威力,就必须在不受空气电阻影响的情况下,这次连续召唤的第二
度雷电,正是顺着第一度雷开出的离子通路落下,那才是雷的真正力量。

  原罪没有了以往的沉重,取而代之的是超越一切的狂暴,以及连自己也毁灭
的破坏力。

  “见证吧,罪的破坏力!”

  宇天杀站回地上,龙破天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但那些以怨魂造成的锁链
却完全封锁了他的力量,使他连一步也走不了。

  龙破天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本来就是把所有力量倾尽在一击之内的招式,
却勉强地连续使用了两次,虽然不至於重伤,但力量也近乎消耗殆尽,短时间内
也无法继续战斗。

  感觉到这边的战况,轰灭邪立即舍弃了和封极真之间的战斗,赶过来给予宇
天杀致命的一击,同时赤燕也以无数的剑气在封极真的面前佈下剑网,务求把他
截在那里。

  化身为愤怒的封极真无视赤燕的剑网,以掀起多蓬血雨为代价硬闯过去,勉
强在轰灭邪的拳头击中宇天杀之前赶到,一脚把背对着他的轰灭邪踢得横飞开去,
但是他也完全把背门卖给了追赶在他背后的赤燕。

  预计中的攻击没有临身,他可不认为赤燕会追不上他的速度,或是这么有武
士道精神的放过这个机会,当他转身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正是他最不想出现的场
景。

  染血的刀尖刚好停在他眼前不到一寸的位置,绯红的鲜血正随着刀身的孤度
慢慢滴下,但当他的视野由刀尖延伸开去,看到的却不是赤燕的身影,而是一个
更为熟悉的背影,菲雅的背影。

  刀刃从菲雅的背上延伸出来,鲜艳的红色正在刀刃长出来的地方扩散,正好
反映着封极真心中的震撼,从他的心中不断扩散开来。

  斗气从剑刃中爆发开来,挣脱了菲雅对它的箝制,也在菲雅的身上挖开了一
个空洞,直到刚才的一刻,封极真还是怀着一个不真实的希望,希望这剑只是贴
住菲雅的心脏穿过,没有真的刺穿了她的心脏,但现在这个空洞,却把他最后的
幻想消灭了。

  封极真想要抱起她,双手却僵硬起来无法反应,只能看菀?她的身体缓缓倒
下,慢慢的落入他张开的双手之间。

  然后,他的眼前却是个一片空白的空间。

  菲雅的身影逐渐地浮现在他的面前,一如以往的美艳,一如以往的健康,使
他还未能理解这一切的脑内涌起了一阵惊喜,和更强烈的害怕,一种对得而复失
的害怕,一种从直觉而来的害怕。

  这使他最后只能抖声问道:“这是?”

  “幻胧,本是精神攻击的一种,但现在正好给我作道别之用,我的生命正在
消失,但在这里的话还可以有数天的时间。”

  菲雅轻抚着他的面庞,叹道:“别哭了,虽然是幻觉,但最后几天的时间,
陪我快快乐乐的渡过,好吗?”

  封极真的口唇微微颤抖,爱人相邀,那本是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但这样的邀
约却使他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感觉,从没想过的说话,从没想过的渴求,千言万语
倏地而生,却半点也说不出口,只化成了无法制御的情绪。

  对无法控制的情绪,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常用的魔法。

  觉察到封极真的意图,菲雅的纤指轻点着他的嘴巴阻止他念颂,幽幽的道:
“解除这些吧,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你还要我对着你以魔法拼合出来虚假人格
吗?我希望能再次看见真正的你,那个早被你自己遗忘的封极真。”

  封极真默然不语,眼前的景色却突然改变,变成了森林的一偶,身后的水流
和木屋,这一切似曾相识的景象,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但随之而来的明悟,教
他再一次忍不住眼内的泪水。

  菲雅伏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也明白菲雅是想要借这个空间,借这几天的时间,重温她曾经渡过的日子,
既是回忆,也是告别,心中的激荡再也控制不了,抬起菲雅的头,重重地吻在她
的唇上。

  菲雅合上了双眼,也许是知道这已是最后的机会,她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
也要激烈,香舌主动地和封极真纠缠起来,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第一次把心中最
真实的感情,以如此热烈的方式展现出来。

  在这几近教人窒息的长吻结束之后,菲雅的面颊早变得通红,耳中满是自己
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心底余下的少许矜持,使第一次变得如此放荡的她不敢直视
封极直的双眼,这种欲拒还迎的诱人感觉,化成了令人讚叹的美丽。

  “我永远也会记得这一刻的。”

  菲雅心中一震,这句封极真在她们第一次相遇时说过的话,现在竟又在同一
个景色中再次听到,但是两人间的关系以至话中的情感已完全改变了,再一次勾
起当年回忆的同时,也使她更陷入离愁的旋涡之中。

  封极真只是抱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就似是陪伴她进入了那遥远的回忆之
中,他的眼神就和当年邀约时一样的炽热,使菲雅不由得带点期望地点了点头。

  得到菲雅默许,封极真逐点逐点地解开她的衣服,轻吻那渐渐出现在他眼前
的幼嫩肌肤,他的动作从未试过如此的缓慢,如此地仔细,彷彿就是要把菲雅每
分每寸肌肤的触感和影像,烙入记忆的最深处。

  封极真的嘴唇轻轻扫过菲雅胸前的蓓蕾,微红的乳头早随着她火热的情欲站
起来,微妙的触感使封极真的嘴唇不由得停顿下来,轻轻啮弄着那坚硬的突起。

  在封极真的吻下,菲雅的喘气声已变得狂热和迷乱,紧抱着那埋首在她胸前
的男子的同时,另一只手已情不自禁地伸向了自己的蜜穴,想要除去那余下的束
缚,温热的爱液早已泛滥出来,湿透了她的衣服。

  封极真抓着她的手,阻止她抢夺了自己的乐趣之余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让
眼前的美人儿恢复成全祼的动人模样,然后才引导着她的玉手往那火热的花朵深
处探入,菲雅的手指反射性地活动起来,想要尽量地慰藉着那空虚的感觉。

  雪白的娇体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特别是那诱惑人心的花瓣,份外地显得嫣
红美艳。

  在右手受到封极真诱导的同时,菲雅的左手却反过来在封极真探索,试图脱
去他的衣服,只是那因为情欲而变得迷乱的手指,已无法顺利地完成任务。

  封极真拨开菲雅的玉手,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也变成全祼,同时看到菲雅那
似是在抱怨的眼神,这才想起这是幻觉空间,一切的事物也是受菲雅的控制。

  封极真歉然一笑,也不再逗弄菲雅,把她的身体压在木屋的外墙上,火热的
阴茎一口气地插进菲雅的体内,稳住不动,湿润的肉壁已经紧紧地包围着他的肉
棒。

  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是感觉菲雅的反应,在身心也痴缠在一起的现在,一
个眼神、一个动作,已经可以把她的想法直接传递出来,说话已是没有必要的事。

  封极真抱起了菲雅,穿过她背靠的墙壁,进入这间他一直无缘内进的木屋之
中,眼前是从未看过的摆设,但是从菲雅的描述当中,他曾千百次的想象着这里
的景象,让他对这里的一切既感到陌生,却又感到无比的熟悉。

  这使他再不用询问菲雅,已知道她的闺房所在,抱着她直入房内,一起倒在
床上。

  封极真猛烈地开始活动着自己的腰部,没有说话,有的只是两人的喘息,刚
才这一路抱着菲雅走来,他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闯进她蜜穴的深处,满泛的爱液
随着封极真的步伐滴下,由门外一直延伸至床上。

  菲雅也舍去了往日的矜持,在她出生的这个地方,全心全意地享受封极真的
征鞑,即使她的表情随着情欲的高涨而变得恍惚,纤幼的腰肢却没有停下来的意
思。

  细小的空间随着他们之间的动作响起了明亮的水声,溢出的液体早从两人交
合的位置滴落床上,在床单上染下了一大片的水渍。

  激烈的呻吟声变回微微的喘息,菲雅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无力的娇躯上的红
昙仍未消散,使她看起来更显得柔弱和惹人怜爱,若是任由欲望精灵驱动,他肯
定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进击,但现在的他只想静静的看着她,把她的美丽记进脑内。

  封极真不想退出来,菲雅的想法也是一样,就是想要在余下的时间中,就一
直让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你会觉得我自私吗,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拉你进来陪我渡过这最后一刻。”

  稍为恢复一点力气后,菲雅问道。

  死者已己,悲伤的唯独生者,纵使知道此情不再,纵使知道会把封极真陷进
天人永隔的痛苦之人,她还是想要封极真陪她多一点时光,即使代价是使封极真
陷得更深,在此而言,也许她是自私的。

  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封极真柔声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继续那停了
下来的动作,继续那未完成的功业。

  景物不住改变,森中的湖畔、繁华的都市、比武的舞台、无名的迷宫、简陋
的村落、脆弱的城塞、战后的荒野、奥列的宫殿,逐一呈现出他们曾一起到过的
地方,曾一起分享的回忆,这是个不真实的空间,不真实的时间,但对现在的他
们而言,却重现出所有真实的感受。

  “不,我该感谢你,给我这么好的道别机会。”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6

  第60节终战。胜败。得失之间

  随着幻胧的消解,封极真也回到现实之中,他坠进幻胧之中经过了漫长的时
间,但在现实中却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回到现实的同时正好看着菲雅的双眼慢慢
合上,结束她生命的最后一个动作。

  “对不起,但我还不可以离开这片大陆,至少现在不行。”

  封极真低声对怀中的玉人说道,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听见他的说
话。

  “把我送回我们相识的那个地方”这是菲雅对他最后也是唯一的要求,而他
也明白,菲雅不是真的想要选择葬身之地,只是希望他立即离开这里,也就是放
弃这场战斗,但是他却无法置自己的主君於不顾,而且,在私情上他也有战斗的
理由。

  封极真平静地放下菲雅的屍首,双目紧盯在赤燕身上,无尽的愤怒充满了他
的双眼,但和之前那纯粹的怒火相比,这次夹杂了更多的东西,悔恨、哀伤、绝
望的情绪使他的愤怒失去了刚才的纯净,却更具质感,更为“真实”愤怒,化为
了疯狂,化为了行动,化为了对赤燕的攻击。

  赤燕不屑地一笑,轻易地以一剑把他的攻势化解,即使愤怒能使封极真忘我,
使他发挥出所有的力量,使他忘掉了身上的伤势,但重伤仍然是重伤,强弩之末
依然是强弩之末,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取胜。

  愤怒已经使他忘掉了攻击以外的一切,连赤燕是以玩弄的心情应对他的攻击
也没发觉。

  轻松地切入封极真防禦的一拳,再次把他逼得倒跌回去,这不可能打消他的
战意,但直到刚才还一直袖手旁观的莉丝娜,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阻止他
再次冲向赤燕。

  无数的长剑随着她举起的右手出现,悬浮在她的四周,彷如一个剑阵,包围
与保护着她和封极真的同时,亦把赤燕阻隔开去。

  然后随手一挥,变成全方位射击。

  看着无数的长剑横空而至,龙破天没有防禦或是闪避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看
出这些剑只是幻术,给看破的幻术已失去了影响人精神的力量,根本没办法造成
伤害,反而是不能理解她为何要使用这种下级幻术,那根本称不上是垂死挣扎。

  任由无数的幻影透体而过,龙破天只是沉思着莉丝娜行动的理由,她是宇天
杀的宠妃,同时又在灭龙道佔一席位,更间接地杀害十二魔战将军,教人感到她
已背叛了奥列,但宇天杀似乎已默许了她的行动,刚才她既袖手旁观的看着菲雅
死去,现在又出手帮助封极真。

  结界的异变中断了他的沉思,结界上的符文已开始扭曲,显示凤天舞失去了
对这结界的控制,虽然魔法需要高度的集中力来维持,但以凤天舞的精神力来说
这近乎是不可能的事,也许比杀了她使魔力中断还要困难。

  龙破天回头往凤天舞看去,那些长剑正逐渐消失,证实它们幻影的身份,但
凤天舞却因为痛楚而倒下,因幻影而受到伤害,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却是事实。

  变化成锁链的怨魂逐一变回原状,对所有的生灵作出无差别攻击。

  龙破天低声暗骂,再没有时间给他细想,原罪再次闪耀出雷芒之刃,务求在
情况变得更不受控制之前尽快斩杀宇天杀,但这勉强挥出的一剑,却给两柄短剑
架着。

  “刀剑若梦。”

  对方以吟诵的语调说出招式名字的同时,双剑也如梦似幻的化出无数剑影,
挡下龙破天接下来的所有攻击,即使龙破天感到对方已是竭尽全力,但那潇洒自
若的动作却使他难以维持战斗的意志。

  而且当他判断出握着那双剑的人是谁时,他知道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挡在他面前的是凌云,由一开始便不顾大局追着他的狮堂炎却不知所踪。

  凌云轻松的笑道:“他大概还在外面玩吧,他似乎忘记了,结界是有范围限
制的,不过也没打紧,那似乎已经消失了。”

  随着凌云的说话,无数的士兵出现在他的背后,而且那不是一般的士兵,而
是奥列引以为傲的生化丧屍部队,虽然没有军符支援的士兵还不够格对他们造成
威胁,但麻烦还真的是很麻烦。

  看见菲雅的屍体,凌云一反刚才的温文儒雅,对莉丝娜质问道:“为甚么这
么迟才出手?”

  虽然他和菲雅没甚么交情,但同样作为魔战将军还是有着一点的同僚之情,
更重要的是对莉丝娜的反感,至今魔战将军已有半数间接死於她的手下,之前他
潜伏在外还没甚么真实感,但这次菲雅死在他的眼前,使他再也忍受不了。

  若她不是一直冷眼旁观,战况肯定会不同,即使她只是早数秒插手菲雅也不
会死。

  “为甚么?”

  封极真也怒喝起来,但和凌云的问题有点儿不同,不是为甚么袖手旁观,而
是为甚么要挑那个时间走出来,阻止了他拼死的攻击,即使结果是当场战死,他
也绝不在乎。

  莉丝娜平静地道:“因为她可以死,但你还未可以,不过现在的你似乎也可
以了。”

  宇天杀沉声道:“吵够了!战斗还未结束的。”

  莉丝娜来到宇天杀的面前,问道:“要杀了他们吗?”

  她含糊地说“他们”既可以是指龙破天他们,也能是指封极真和凌云,特别
是他们才刚刚发生过冲突,这种模糊不清的说法,摆着就是要触怒他们,但他们
也不好意思在宇天杀的面前发作。

  宇天杀道:“不,离开吧,那些部队撑不了多久的。”

  纵使凤天舞的魔法已经失控,但入侵他体内的怨灵却没有消失,继续对他的
身体造成伤害,使他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战斗的能力,何况他今次的目标已经到
手,没必要作没把握的战斗。

  “仅遵旨意。”

  莉丝娜上前扶起了宇天杀,念起了飞翔咒文。

  “别想逃!”

  赤燕怒喝的同时,新月般的剑气已透剑而出,横空射向宇天杀的背后。

  没有命中,站在两人之间的丧屍突然被扯起,以它们的身体阻挡赤燕的攻击,
在它们的身体变得支离破碎而飞散之后,赤燕看到的是横抱起菲雅屍体的封极真,
他不情愿地怒视了赤燕一眼后,才跟在莉丝娜之后离开。

  赤燕还想追击,四周涌出来的丧屍兵和怨灵却阻止了她。

  当龙破天他们把宇天杀带来的丧屍军团料理乾净之后,凤天舞仍然昏迷不醒,
於是只得把她运回船上。

  若是高等的幻术能对肉体造成的实质伤害,他们还可以理解,但那连幻术也
称不上的幻影只是个没有质感的单纯影象,别说要骗过肉体的感觉,连能否骗过
旁观的人也成疑问,这样做成的伤害完全遗反了幻术的原理。

  在凤天舞昏迷的现在,对魔法和幻术最熟悉的就是幽倩了,轰灭邪和狮堂炎
两个武痴不用说,赤燕学过没研究过,龙破天则只集中在他认为实用的范围上,
姬灵体内的无数灵魂大概会有需要资料,但要等她慢慢搜寻出来,和没有也差不
多。

  “既然不是幻术的效果,大概是触发了她一些比较剧烈的记忆吧。”

  幽倩略略看过她的情况之后说道,虽然感到那近乎是敷衍的回答,但在她语
气里的沉重却使人不敢再对她要求甚么,毕竟回到船上时他们已发觉科尔不见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但在这地带消失代表了甚么,再迟钝还是觉察得
到的。

  但既然她甚么也没说,旁人也不好触及这问题。

  龙破天轻轻拨开凤天舞额前的秀发,一道狭长的红印浮现在她的前额的位置,
他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性,但凤天舞给他的印像就是和心灵创伤无缘,而且若这道
伤痕是来至真实的记忆,那已经刺穿她的脑部,肯定回天乏术,怎可能成为“记
忆”叹道:“历代大魔导士的记忆,似乎也夹杂了些麻烦的东西。”

  轰灭邪摇头道:“不,那是她本人的记忆。”

  幽倩没有听下去的兴趣,淡淡的道:“我先失陪了。”

  再也不理其他人的反应,转身走出凤天舞的房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船舱
的深处,多少也能感受到她的哀愁,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管这种闲事。

  龙破天转而向轰灭邪问道:“你知道是甚么事?”

  轰灭邪笑了笑,道:“若她想告诉你的话,早就说了,既然她没有,那我也
不应该这么多话吧,你就乘乘的等她醒来,自己问她吧。”

  龙破天沉默下来,但当他的目光再接触到凤天舞额上的伤痕时,却想起了一
些久远的影象,使他微微一震,这只是极微细的动作,仍然瞒不过轰灭邪的双眼,
微笑道:“你记起来了吗?”

  龙破天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们像是谜语般的对答,狮堂炎也感到不耐烦,插口道:“那么开船吧,再
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

  轰灭邪伸手阻止他说下去,道:“不,我不回去了。”

  迎上赤燕疑惑的目光,轰灭邪的表情变得有点无奈,解释道:“虽然冰封长
眠能够保持肉体不老,却无法停止灵魂的消耗,我的时间已经无多了,回去也没
甚么意思,就让我留在这起始之地吧。”

  众人沉默之间,他已缓缓地站起来,道:“龙,陪我出去走走吧,就当是送
我最后一程好了。”

  突然说出这番似是逐客令的话,使众人一时间也反应不来,更不要说想到甚
么问题或是告别的说话。

  失去了太阳的光照后,天上余下的就只有从繁星而来的点点星光。

  岛上是绝对的平静,早在凤天舞发动那准备了二百年的魔法阵的时候,魔兽
已被清理乾净,而那些由宇天杀带来丧屍,也已经变成普通的屍体躺在岛的中心,
现在的海岸地带只是一片荒芜、一片焦黑色的荒芜。

  轰灭邪的双手负在背后,似是漫无目的地沿着海岸线走着,龙破天也只是静
静跟着,没有催促他。

  在远离了众人所在之后,轰灭邪才淡淡的道:“初代的龙族很强,把龙的力
量凝聚在人类的躯体之中,但那力量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累积而成,作为后裔的你
已经没有了那种力量。你已经够强了,别只看见前人的强悍,盲目追求那种境界。”

  传说中的龙拥有能与神匹敌的力量,但那是以千年计的岁月累积而成的,龙
的力量并不是从锻练而来,而是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得到,未成年的龙甚至敌不
过经锻炼的普通人类。

  初代的龙族是把已经活了上千年的龙化成人形,藉以得到难以想像的力量,
但是以人形之身成长的后代,却也受制於人类百年寿命之限,根本不可能得到那
种程度的力量。

  龙族的血脉带来的根本不是力量,而是被神所追杀的命运,但知道这点的就
只有他们本身与及四圣天,世人还是认为龙的血脉就是力量的象徵,视他的强大
为理所当然,也不知该感到是可笑还是可恨。

  龙破天没有说话,他己经知道轰灭邪想说甚么,也知道轰灭邪已经察觉到他
那不合理的强背后的理由,毕竟轰灭邪最强大的奥义。魂之焰正是凭藉燃烧灵魂
来换取瞬间的力量。

  削减灵魂就等同削减寿命,这已经不是豁出性命那种赌博的程度了,而是实
实在在的慢性自杀,这看在轰灭邪的眼里该是愚蠢无比的行为吧。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父不是随意把你放到这个时代的,他只是想把胜
利的果实放到你身上,而我就是负责在封印解除之后养育你的,只是那些封印比
预期中早了太多解除才出现误差吧了。”

  也许是为了解除龙破天似是被遗弃的感觉,也是为了减少自己的失误做成的
悔疚,轰灭邪滔滔不绝地说道,但不论他如何想像,始终和实际的理由相差太远
了,而且龙破天也不会说破,因为对他而言,被理解通常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他只是不在乎能活上多久。

  直到轰灭邪说完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说词为止,龙破天也没有半点反应,使
他也只好放弃,改变话题问道:“你以后有甚么打算?”

  “我没有任何打算,”计划“这种事本来就与我无缘。”

  冷淡的语气下,轰灭邪也看不透他到底是真的没有计划,还只是不想透露给
他知道。

  “但是你也不可能放手不管神之子的事吧?只要制止了这代神之子的计划就
足够了。二千年前魔法被封印,造就出科学的力量,现在的人类同时拥有了魔武
和科学的力量,再二千年的时间,该拥有挑战神的力量了。”

  “我可不记得,我是伟大得在为人类而战。”

  摇头苦笑,他还是只能承认龙破天心中的防壁比他预计的还要坚固,使他有
点心灰的感觉,事实上他也知道,龙破天肯听完他的说话,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
了。

  “怎样也好,我也得把你父留下来的意志传达给你知道,毕竟这是我的任务。”

  龙破天仰首望天的道:“你这算是交代后事吗?”

  轰灭邪猛吸一口气,同时也把恼人的情绪抛诸脑后,笑道:“当然了,作为
一个武痴,你该知道我想要的是甚么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7

  第61节醒来。追忆。杀己之仇

  龙破天回到船舱,姬玲她们已在等他回来。

  “你以后有甚么打算?”

  姬玲还维持着人形的姿态,刚才的战斗似乎加强了她对这个身体的控制力,
金色的身体披上了一件外衣,遮蔽着她充满女性诱惑力的部份。

  龙破天脱下沾上血迹的外衣,同时思考怎样回答她的问题。

  同一条问题,出自不同的人口中,便不能使用同一个答案。

  “应允了傲万军的事始终是要做的,而且宇天杀也不可能就此作罢。”

  傲万军曾宣告全军,一待龙破天回来,就是北伐奥列的时候,这虽然不是对
龙破天的命令,但约束力却是只多不少,那根本就是以里昂的军威为赌注逼龙破
天归还,看准他早开罪了宇天杀,再没有爽约的理由,同时和这片大陆上最强的
两个国家对立可不是好玩的事。

  姬灵默默点头,她没有反对的理由,也许在这船上的人之中只有幽倩会反对,
但今天发生的事早使她倦透了,再没有力气说话。

  “不喜欢战斗”她大概会这样解释,她会归咎於精灵族血统的厌战天性,但
她心底里也十分清楚,真正的理由是她对神还抱着着一丝最后的希望,即使连自
己也感到愚蠢也好,“神”和“善”这两个字在她的心中还是有着一点份量。

  “蛇对女人说:因为神知道,你们喫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
道善恶。”

  “龙,就是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旦。”

  躺在床上的凤天舞缓缓说道,她的身体虽然仍未回复正常,但意识早已完全
清醒,右手无力地横盖脸上,使人看不清她眼内的感情。

  “你的决定没有错,但别弄错了仇恨的理由,你可能没有自觉,衪早已把所
有的罪放到龙族的头上,即使没有这一战你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那不是简简单
单一死便可以解决的问题。”

  龙破天沉默下来,姬灵默然离开了房间,赤燕她们也像是早说好一般随她离
开,使房间内就只余下龙破天和凤天舞两人。

  凤天舞在床沿坐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她额上的伤痕比刚才淡化了不少,但那已经和龙破天回忆中的血痕重叠起来,
挥之不去。

  在梦之回廊中,这段记忆曾被强行揭了出来。

  为了断绝龙破天的感情,方知命逼使他杀害任何他抱有好感的人,那个女孩
不是唯一一个,却是最后一个,也变成最介怀的一个,即使已记不起她的容貌,
但那条他亲手刺上的血痕,从未在他的记忆中消退。

  龙破天无法开口,凤天舞的沉默更使得这变成令人难以忍受的漫长。

  沉默的沉重,最后还是由凤天舞打破,似是看着掉入了陷阱的猎物的笑容,
使人感到刚才的沉默只是手段,她早已知道龙破天想说甚么,也知道他为甚么说
不出口,只是为了欣赏龙破天无奈的表情才装出楚楚可怜的神态。

  龙破天暗地里苦笑,正如凤天舞看穿了他,在凤天舞笑出来那瞬间,他也看
到了凤天舞的想法,但知道归知道,亏欠了她的感觉已使龙破天没法子反击,而
她也是看准了这点才会毫不掩饰心中的笑意。

  “我曾经杀了你吗?”

  “终於想起来了吗……”

  凤天舞幽幽地说道,她面上的笑容又再次消失,化为了哀怨,既真且假使龙
破天弄不清楚她的表情佔了多少的真实和虚伪,但那已足以使龙破天无言以对,
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在西古逊的大屋,龙破天向她道歉的时候,她就曾经说过太迟了,但直到现
在,龙破天才真正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对不起,我……”

  “你不是忘记了,是自己不想记起吧。”

  比对起龙破天费尽力气才挤得出来的一言半语,凤天舞即时接下去,她的语
调不算太冷,只能说是平淡,但这种针锋相对的对答,多少让人感觉到埋藏着的
恨意。

  没有再给龙破天说话的机会,凤天舞的纤指轻按着他胸膛,柔声细语的道:
“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恶了吧,明明是杀了人家的凶手,却完全不记得了。”

  没有任何杀气,但只要她有意,她纤幼的手指随时可以穿透龙破天的胸腔。

  看着龙破天无言以对的样子,凤天舞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身走回床边道
:“不耍你了,我在意也罢,不在意也罢,你又何苦把一拖一欠看得这么重要呢。”

  再一次苦笑,他也不知道为甚么,现在的他绝不会介怀这种事,即使杀了多
少的人也不会感到拖欠,但就只有这段回忆挥之不去,或许因为这是他信念形成
前留下的伤痕,象徵着他的“觉醒”抹杀自己的过去。

  他就是无法忘怀。

  “你为甚么能活下去的,那剑……”

  该已贯穿了她的脑部,即使相隔了这么多年,那时的触感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彷彿还是刚才发生的事,那剑刺下去时的感觉,刺下去时的深度,使他可以肯定
她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除非她头壳里根本没有脑袋,若他还有心情说笑的
话。

  “大概是生存的本能吧,师尊说我那时释放出强大的魔力自疗,也是因为这
样他才会发现我,把我收为徒。”

  似是不想再谈及这问题,她说完后转身坐到龙破天腿上,双手围着他的脖子
笑道:“若真的想补偿我的话,就用行动来表示吧。”

  龙破天双手环抱着她,轻轻吻在她的红唇上,心中既感到松了口气,偏又无
法释怀,苦笑道:“怎么你总是想到那方面的呢?”

  凤天舞娇媚一笑,龙破天感到她的身体随着失笑而微微震动,却有意无意地
磨擦着自己的敏感部位,看似是无意的动作却渐渐挑起他的欲望。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凤天舞故作不满地站了起来,纵然隔了一层衣物,她肯定能感觉到龙破天的
分身渐渐变得坚硬,但她却故意在这时候走回床边,临行前那个得意的笑意,更
足以教龙破天肯定她是故意的。

  既然她已做到这一步,再没有反应就不是道理,龙破天一声不响走到她的背
后,抱着她倒在床上。

  “呀~~!”

  看似惊愕的表情和惊呼声,使她有种像是受害人的感觉,她的演技没有破绽,
但龙破天知道这也早在她的预计之中,这种倒错的关系,使他有种莫名的兴奋,
也使他更粗暴地剥下凤天舞的衣服。

  无法得知她是在贯彻扮演的角色,还是另有想法,凤天舞一反往常互相竞争
的态度,温驯地让龙破天脱去她的衣服。

  在龙破天带着粗暴的爱抚之中,凤天舞微微地喘着气,却回答了龙先前的问
题,道:“死亡的感觉会掀起性的欲望,我曾比任何人更接近死亡,那我有比任
何人更热烈的渴求也是应份的吧。”

  欲望是为了维持生命而存在的,而性欲却是唯一超越死亡的欲望,因为那不
是个体的生命,而是为了种族的存在。

  这只是经常听见的一般论,没有任何特别,龙破天本想随意回答,却有种快
将跌入陷阱的感觉,这是来自他对凤天舞的熟悉,使他直觉感到背后的陷阱,於
是低头吻在她的胸部上,代替了回答。

  龙破天轻轻地咬着她乳房上的蓓蕾,使她发出悦耳的呻吟,同时她却露出了
一丝狡猾的笑容,继续道:“重点是,是你令我变成了这样的女人的呢。”

  虽然明知她是在说笑,龙破天还是有点心虚的感觉,含糊地道:“胡扯。”

  意料之中的反应,使凤天舞满意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声中隐含着一丝寂寞,
使龙破天隐隐觉得她也不是全然在说笑,微微一叹,在房间中展开隔绝声光的结
界,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与外间隔绝。

  凤天舞像是失去了气力一般软倒床上,别过去的俏面使龙破天看不到她的表
情,但她微微抖震的双肩已稍稍地透露出她的心情。

  她并不惧怕死亡,难以承受的是过去的记忆,随着记忆复苏的不只是当时的
恐惧,还有长久以来的戚怨、愤恨,以及怀念,本来一切已随着时间而埋葬在记
忆深处,但莉丝娜的幻术却把一切掘了出来。

  大魔导士的继承者,远比她原有的未来光辉,但这并代表她对过去没有半点
留恋。

  龙破天没有说话,他不想为自己编造借口。

  翻身让凤天舞躺在自己胸膛上,她没有反抗,微弱的泪水滴在他肌肤上,引
起一点点冰冷的感觉,时间在寂静中运转,龙破天不愿扰乱她,只是默默地抱着
她的身体,直到胸膛上的冰冷渐渐消失,直到她身体的抖动渐渐止着。

  她仍然伏在龙破天的胸腔上,也没有张开眼,只是简单地道:“哭够了。”

  在龙破天为她变化之快愕然之间,她已淡淡地扔下另一句话:“来吧,你不
是说要补偿我的么?”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她那副任君施为的模样,即使明知她是装出来的,
还是能使龙破天刚才冷却下来的欲火迅速地再燃点起来。

  刚才佈下的结界已经消失了,结界只是因为知道凤天舞不想其他人看见她哭
泣的样子,既然已经哭完了,那就没有维持下去的需要。

  柔软的朱唇,今天只是被动地接受着龙破天的亲吻,但不代表她的舌头也失
去了往日的热情,仍旧是那么热情地欢迎着入侵者,然后交缠在一起。

  重叠的嘴唇再次分开,残留在舌上的火热触感,就像是点燃了她体内的甚么
东西似的,使她的身体渐渐地热起来,逐渐变得敏感的身体,受不了龙破天双手
的刺激而发抖,失去了依归的朱唇,只能发出微细的喘息声。

  凤天舞的双眼变得迷茫,她已经很久没有任由自己迷失在欲望的旋涡之中,
平常的她总是主动地追求着那种醉人的快感,但今次她破例委身在旋涡之中,随
波逐流的任由龙破天摆佈,被动地享受他带来的快感。

  从她充满弹性的胸脯开始,龙破天的右手轻轻地划过她身体的美妙曲线,逐
渐地往凤天舞的下身探索,每通过一个地方,凤天舞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一般抖震
起来。

  龙破天的指头接触到凤天舞的秘道,那里已经湿润起来,作好了容纳入侵者
的准备。

  “咧嗄~~”随着龙破天的手指从那裂缝处入侵进去,凤天舞似有若无的喘
息声逐渐化作喜悦的呻吟,同时不自觉的张开了双腿,暴露出那淌滴着花蜜的秘
地,那朵被打开来的艳丽花朵,正因入侵者粗暴的动作,而响起了清晰的水声,
和她主人的美妙叫声互相辉照。

  龙破天也没有留着她动人的胸脯不管,空闲下来的左手正用力地揉弄着,彷
彿在测试那惊人的弹性一样,把那山峰挤压成不同的形状,另一边却低头吻上那
突起的嫣红,齿噬、舌缠、吸吮,蹂躏着那已经变得坚硬的乳头。

  微红的脸颊,似是无声的言语,诉说着她身体的要求。

  感觉到凤天舞的身体已经作好了准备,龙破天把自己的肉棒伸到了凤天舞的
眼前,迷芒,却没有犹豫,凤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着肉棒的前端,留下了一层水份
的光泽,就像是美丽的公主,在出征前为骑士的剑祝福一般,为龙破天的武器添
上最后一份硬度。

  已经再没有询问的必要,进入战斗状态的武装,直接地闯入了凤天舞的身体,
已经完全湿润的秘处,轻易地让龙破天闯进去,柔软的嫩肉却紧紧地包裹着他的
肉棒,使他有种不想抽身而退的感觉。

  龙破天开始活动起来,缓慢却深深地磨擦着那些包围着他的嫩肉。

  渐渐充斥体内的快感,染红了凤天舞雪白的肌肤。

  “啊……哈~~再~来~~嗄~~嗯……来吧……”

  凤天舞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摆动起来,难得地不再在意於回馈对方的情欲,只
是单单地享受着,享受着龙破天的侵入,享受着由他带来的快感,在等价交换的
想法中解开出来,自私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回应凤天舞对欲望的渴求,龙破天也加快了动作。

  突然变得强烈的突贯冲击,使凤天舞发出了喜悦的叫声,同时白晢的双臂围
着了龙破天脖子,比刚才更放肆地舞动着她的身体,越发高昂的呻吟声就似是她
的进行曲一般,充斥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既然软玉在怀,龙破天也不再把凤天舞变得如此柔顺的原因放在心上,专心
地享用凤天舞犹如天使般美丽的肉体。

  龙破天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速,就如同野兽一样冲击着凤天舞的身体,每一
下的攻击也直接打在肉穴的尽头,但已经充满了淫液的浪穴总是能容纳得了这只
暴乱的野兽,并且把那份狂乱的攻击,化作更强烈的快感,扩散至她的每一条神
经。

  层层叠叠的肉壁就像是无数的防壁一样,逐层地分解了龙破天狂暴的冲击,
转化为难以形容的快感,诱使龙破天以更狂暴的力量闯关。

  柔软的肉体随着每一下突刺而扭动,婉转承欢的姿态教人爱怜,也挑起了男
性与生俱来的征服欲,狂暴地佔据她每一寸的空间。

  一瞬间,强烈的快感完全淹盖了凤天舞的意识,使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唯一余下来的就是那达到了最高阶的淫声,散发出最极度的喜悦。

  高潮过后的虚脱,使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但满足的笑容已再一次浮现在她面
上。

  龙破天微笑着的道:“活过来了吗?”

  凤天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真的重生过来地转身跨坐龙破天身上,她惯
常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脸上,居高临下笑道:“欲火重生,不正是凤凰的本色么?”

  “再来吧,不过今次,由我主动。”

  凤天舞的纤指打开了那隐密的肉唇,高潮后的绯红使柔软的肉壁显得更为迷
人娇艳,晶莹剔透的淫液仍不住从洞穴的深处渗出来,尽显她能迷倒众生的魅力。

  在龙破天的视线不自主地被那暴露出来的肉洞吸引着的时候,凤天舞已经把
龙破天的肉棒引导到那诱人的入口处,缓缓地沉腰坐下来,让龙破天的武器再一
次贯穿她的体内,但今次由凤天舞主动进击又是完全另一番感受。

  “这才是真正的凤天舞”龙破天只会在心中暗想而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
这种话会成为别人的制肘,如同把人定位一样地使人顾虑着别人的认同而无法成
长。

  凤天舞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笑道:“不行哦,这样事即使没有说出来,
让当事人感觉到也是不行的哦,所以我还是要惩罚你,但看在这份贴心的份上,
就不把你搾得这么乾好了。”

  刚才她只是温柔地包裹着任何入侵者,那现在就是主动地侵袭任何误闯进去
的猎物,紧密的肉腔包围着肉棒每一寸的皮肤,即使静伏不动,强烈的刺激和快
感仍随着她肉壁的脉动侵袭龙破天的神经,教他没有喘气的机会。

  凤天舞双手按在龙破天的腹部,微微地摆动纤幼的腰肢,她的动作幅度不大,
但总能把女性的魅力发挥到最大限度,优美的线条彷如暗示般让人为她柔软的身
体讚叹,轻轻跳动的胸脯,唇上的浅笑,比任何舞蹈也要曼丽、淫荡。

  按在他腹部的玉手制止了龙破天的动作,从肉棒传来的阵阵快感,已足以使
他心甘情愿地任由身上的玉人摆佈,静静地欣赏她淫靡的舞蹈。

  硬如精钢的武装早被她的玉穴吞没至尽,只是随着她的起伏若隐若现,而每
一次出现龙破天也可以看见凤天舞的淫液滴落,紧缠着它的肉壁并没有因而放松,
反而增加了龙破天身陷重围的感觉。

  “嗯~~~已经忍受不了么?”

  凤天舞的动作由优美转为刚强,渐渐变得剧烈的动作也加剧了龙破天的快感,
同时她的手指也开始不安份地在龙破天腹上轻轻刮弄,进一步地挑逗龙破天的意
志,使刚才一战中还未得到解放的肉棒达到难以忍受的境地。

  偶然从她唇间发出的丝丝细语,更把龙破天的情绪引至亢奋的高峰,但就在
他突破极限状态的一刻,凤天舞的纤指轻按着他的武器,以魔力压止了他的射精
冲动。

  迎上龙破天的目光,凤天舞带点淫荡和恶作剧的媚笑道:“这样也不行哦,
既然是补偿我的,怎可以在我满足之前结束呢。”

  她才刚说完,龙破天已冲破了她的禁制,反抓着她手臂的同时下身开始挺动,
对凤天舞笑道:“喂,刚才是谁叫我别计较这种事的呢?”

  “啊~~~不~~~啊……哎唷~~~停、停、停下来……求求你~~~~
嗯……别、别这么……哎~~~”哀求的软语,但淫荡的语调教谁也不会当真,
充盈眼内的笑意更有种正中下怀的感觉,龙破天也不管这么多,抓着凤天舞的双
手让她无法闪避,从下方作出发射前的最后冲刺,氾滥的淫液不断四溅。

  不给凤天舞抗议的机会,龙破天的肉棒已经闯进极限的深处,在她娇嫩的花
心爆发出炽热的白液,黏稠的浆液瞬间注满了她穴内的每一个地方,爆发性的火
热给予了她一个小小的高潮。

  虽然这还不能使她满足,但也没有关系,因为她知道下一个回合立即就会开
始。

  反正这艘船回去也要三天的航程,闲着也是闷着。

  龙破天从船舱走出来,这艘船已经在返回大陆的航程之中。

  走到上层的甲板,只见狮堂炎正挨在船的桅杆上,观看着日出的景色,於是
走到他的旁边,问道:“那是谁在开船?”

  来的时候操作这艘船的是船上面的亡灵,但现在他们已经被消灭了,现在的
他们既没有足够的人手,也没有相关的知识去操纵这么大艘的船。

  狮堂炎回头望了他一头,不知是受到日出的气氛感染,还是轰灭邪的关系,
今天的狮堂炎似是没有了平日的轻浮急躁,反而多了一分沉实,只是不知道他可
以维持去甚么时间。

  “那叫玲姬的好像吸收了不少灵魂吧?她说她只是把他们再放出来吧了。”

  玲姬现在的身体等同是灵魂的聚合体,本身就是接近死灵多於生物的存在,
用同样的方法把那些船员再放出来,想来也不是甚么不可能的事,但一旦想像到
一只只的金色史箂姆在机房中跳来跳去操作机械的样子,就不由得有种可笑的感
觉。

  “那个时候的答案,现在你应该可以回答了吧?”

  龙破天曾经问过他是为了甚么原因而同行,当时狮堂炎一走了之。

  狮堂炎愕了一下,笑道:“还需要吗?”

  给他这么反问,龙破天也只能苦笑道:“不需要了。”

  龙破天洒然一笑,索性躺到甲板之上,道:“今天是甚么回事,不断给人看
穿的。”

  “你虽然喜欢隐瞒,但说中了就不抵赖也不说谎,给看穿是迟早的事吧。”

  狮堂炎说来轻描淡写,但那难得一见的稳重,使龙破天终於忍不住呆呆地看
着他,好一会才能够笑出来道:“真难得啊,你也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听见龙破天这近乎是在讽刺,狮堂炎也随即打回原型,怒哼一声的道:“若
不是怕毁掉这艘船,我一定和你先打一场再说。”

  龙破天没有回答,好一会后才道:“在海中心的感觉真好,喜欢说甚么便说
甚么,有多少人听到心中有数,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狮堂炎有种奇怪的感觉,感到龙破天今天好像有些不同,那不是性格或是想
法上有所改变,而是平常的他绝不会把想法照实说出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话的?”

  “大概是放松了吧,虽然是失败了,但总算是结束了,行完了他们想我行的
路,之后怎样做也是我的自由。”

  既身为斗圣天的继承者,狮堂炎当然知道那个所谓的“计划”无论是成是败,
也在刚才的战斗之后结束,没有所谓的下一步了,因为当时他们没有想过,事情
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或者是,即使想过有这种结果,也想不到任何后继的行动
了。

  “你这样到底算是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

  “谁去管他的,”责任“这两个字如何解释,就由那些文豪去想吧,我没有
兴趣。”

  “若不是这艘船上没有酒,我会以为你醉了。”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7

  第62节归来。出阵。强国末路

  “奇怪了,那似乎是军队。”

  赤燕疑惑地道,现在已经看得见海罗地的港口,但和出发前那个和平得教人
感到不可思异的港口相比,现在却是面目全非,港口的范围内站满了里昂的士兵,
充满了大战欲来的气氛。

  “又有甚么奇怪了,你忘了傲万军发出了甚么宣言吗?”

  看着这些穿着一式一样服饰,看上去毫无分别的士兵,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
觉,人因为是独一无二才令人感到其不可取替,在失去了每个人也该有的独特性
之后,他似乎真的无法把他们看作一个个的人,而只是一只只棋子,为了战争而
消耗的棋子。

  但也是这样,才能以最简单的方式,得到最大的效率,制服也许就是为此而
存在的。

  在一群全是一模一样的士兵之中,那位青年将领就显得份外的显眼,若在平
时,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应该是他那头教人远远便认得出来的银发,但现在使人把
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却是他身上那件和一般士兵不一样的军服。

  他也正向这个方向望过来,想来阿修斯早知道这艘船上的是他们,而这些人
则是阿修斯率领来迎接他的,才使得这个本是和平的港口,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他也想起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角色。

  瞬间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越过了余下的距离,来到阿修斯的背后。

  阿修斯仍然站在那里,就似是没有发觉他的来临。

  “走吧,战争的时间已经到了。”

  阿修斯转身敬礼道:“是的,一切已准备好了。”

  龙破天点了点头,往等待着的车辆走去。

  踏入车厢,断去士兵们的视线之后,龙破天有种荒谬的感觉,他和阿修斯之
间的每一个动作和说话,只可以说是做戏,为了士气而做给士兵们看的戏,即使
没有剧本也没有分别。

  他让士兵们觉得他早知道阿修斯会领军在这里等他,不让他们觉察到这是傲
万军逼使他没法开溜的手段,极速的身法除了是展示实力之外,也是在测试阿修
斯的智慧和态度,而阿修斯也作出了最合理的选择。

  阿修斯该能够看清他的动作,假装没有发觉只是为了强调龙破天的强大,借
此竖立军威。

  海罗城的市政厅给阿修斯徵用了来作为军部,虽说这本来就是军部的建筑,
只是因为一直远离战火的关系,才会给用作了市政厅,现在这才是它真正的模样。

  阿修斯打开会议室的门,正好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阿修斯的她本
来还是喜孜孜的,但看见阿修斯背后的龙破天时,却冷哼一声的走掉,那露骨至
极的厌恶态度使阿修斯也无法装着看不见,只能代她对龙破天道歉。

  歌莉丝。塞维亚,前第四军师令奥罗的女儿,也是阿修斯的女友,无论是以
私情论,或是看在她亡父在里昂的人脉份上,她对阿修斯也是绝对重要的存在,
她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他们两人,这是阿修斯预先安排好的,因为这是他们第一
次正式对话,既涉及战争的机密,还有权力的分配,根本不能估计有多少话是不
该给其他下属听见的,所以这样子会比较方便。

  坐下后,阿修斯说道:“可能你不知道,在你们出发之后,我皇便立即下令
我率领第四军前来,只要一待你们从元点归来,就从这里出发,配合和天都的部
队分两路进攻奥列的帝都,两日前,我皇已正式对奥列宣战,并亲率第一和第二
军发动攻击,亲手斩杀镇守该地的魔战将军。”

  “而同时,灭龙道在奥列的北方发起叛变,以最接近寒冷大陆的北方大城。
托玛库为根据地,一举佔领了奥列北部的六座城塞,并且准备引兵南下,现在的
奥列已经不可能同时应付南北两条战线。”

  若宇天杀没有离开皇都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只有王能够和王对抗,这不成文
的定律是一山不能藏二虎的必然结果,一个国家不可能有两个最强者存在,所以
龙破天这种对权力没有兴趣的强者才有价值,他的决定能使平衡崩溃。

  十二魔战将军的力量足以抗衡傲万军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受到奇袭也能够拖
延至宇天杀来援,里昂和奥列就是这样胶着了数年,所以傲万军才不惜以近乎威
胁的方法招揽龙破天。

  但魔战将军近乎全灭,灭龙道的叛变,却改变了这情况。

  不过比起这些,龙破天更在意另一件事,问道:“第三军呢?”

  “负责留守后方。”

  阿修斯有点迟疑,考虑着要否把机密说出来,最后还是想到龙破天在名义上
也是他的上司,道:“圣教内部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权力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落入
杜韵的手中。”

  龙破天自然知道教廷内部发生了甚么事,但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阿修斯只说了少许,但已经足够让人理解现况,杜韵是第三军团长杜成烈的
女儿,若圣教的实权已经落入了她手中,加上杜成烈手上的第三军的兵力,即使
没法取傲万军而代之,亦能在国内造成难以收拾的内乱。

  虽然他未必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但他肯定能对战局做成影响,而且阿修斯
既然会视这为不能宣扬的秘密,即是说他已肯定杜成烈有这个意思,而且傲万军
会舍第三军而把第二军留在身边,那只表示了第三军已完全地被渗透。

  把完全被渗透了的第三军留在身边已没有作用,只会成为狮子身上的虫,若
给他们在和宇天杀对峙的时候发难,那么傲万军也没有能全身而退的自信,即使
让第二军留下来监视,也只会给予他们侵蚀的机会。

  傲万军在引他们反乱,虽然后方不稳是兵家大忌,但保有前线立足点的话,
他还有回师反击的机会,这就是在局势遽变之后,他仍需要龙破天的原因,他需
要一个人在他回师之际牵制北方。

  阿修斯正在观察龙破天的反应,不是在等待他的回应,而是想要从他的表情
中看出他到底能看出了多少的事。

  他可以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却选择了只把重心说出来,除了想要测试龙破
天外,还有就是因为他心中隐约有点不满,虽然明知技不如人,但龙破天始终是
横里插入来,阿修斯不可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龙破天淡淡的道:“你决定吧,反正我也只是挂名吧了。”

  阿修斯一愕,他当然早有计划,也正在盘算如何令龙破天接受他的方案,但
没想过龙破天会把全部事情交到他手里,连问也不问。

  看见阿修斯的反应,龙破天笑道:“既然你可以做得比我好,为甚么我要制
造麻烦?放心好了,是你的功劳我不会抢你的,错了也不会要你负责。若自荐的
话自然是你的责任,但现在是我命令你,错就是我看错人了。”

  阿修斯沉默了一会,才摇头道:“那不是上位者应有的做法。”

  “我根本没有兴趣去当甚么鬼上司,兵力权势始终是身外之物,我并不欢喜。”

  阿修斯有点愕然,龙破天不是抗拒,而是根本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内。

  “好吧,明天我们便会出发,今天就请早点休息吧。”

  “调配过来的都是你的熟人。”

  离开会议室之前,阿修斯这样说道。

  似乎是人情,也是最合理的安排,即使他在与阿修斯一战中胜得如何漂亮,
他在里昂始终也只是一个新人,即使士兵们能够接受,也不代表其他的将领会甘
愿屈服其下,士兵与将领之间有着犹如两个世界的鸿沟,这使他们能轻易接受上
方的安排,但这却不适用於身处同一个世界的将领身上。

  人并不是一种能轻易感到实力差的生物,也不是一种能轻易接受这种差距而
屈服的生物,运气、手段、状态以至失误,人总是会以这些理由来解释对方的胜
利,并贬低对方的实力,尤其是相方地位相约的时候。

  所以与其考验他服众的能力,倒不如调派些熟悉的人过来。

  静音、静美两姐妹、碧翠丝以及拉赫特,和他有点关系,而军阶又适合的人,
已全部派了过来,但这样反而使龙破天更感到自己是外来人的身份,即使找遍全
国,和自己有交情的人也只是这样寥寥可数。

  想着这些的时候,正好看见风静美两姊妹正从大堂的正门走进来,从她们看
见龙破天也毫不意外的反应看来,她们该是听到消息,才专诚过来找他的。

  上次路过天都的时候,静音刚好不在,所以这是助她解除因西古逊的改造而
造成的“噬魂”体质后首次见面,而且之前她也受到体质的影响而失去本性,所
以就某些角度而言,这也可说是初次见面。

  可以看得出她已完全恢复过来,但她风流自信的模样,就和她身为“噬魂法
师。苏依迪”时同出一彻,本来因为静美的关系,龙破天心中一直先入为主的以
为静音也是倾向文静一系的美人,但现在看来苏依迪根本就是她本来的性格,西
古逊的改造只是附加了对拥有者的忠诚心,而不是性格。

  相比起姐姐的神采飞扬,静美的眼内却像是埋藏了不少忧虑,也许是想到他
这个统帅的来临,正代表着战争的开始,虽然战争从没有正式停止过,傲万军更
在数天前才在奥列的边境大打了一场,但那始终不是身边发生的事,和身边快要
化作战场的感觉相比完全是两回事。

  “还是叫我苏依迪吧,这个名字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在无实质意义的寒暄后,静音微微笑着的道,她说这话时毫不在意,但旁边
的静美眼神却微微一黯,虽然是一闪即逝,但仍然能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不
像她的语气般轻描淡写,亦开始感觉到她们两姐妹之间似乎存在了点距离。

  “换个地方再说吧,还是说你们来找我不是单纯的聚旧?”

  现在他们站立的地方是这个临时军部的正门大堂,即使没有妨碍到别人出入,
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苏依迪好像这才想起了她们的本来目的一般,忍着笑道:“对,今次我是代
我的下属来求情的。”

  一如在天都时的作风,狮堂炎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向其他人挑战,因准
备战争而集合起来的军官,对他来说根本是天赐的礼物,即使高层的军官早尝过
苦头不肯出手,还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将领,越是不服输的,越容易受他
挑衅下场对决。

  但不消多久,他们便会知道自己错了,那不是说胜负的问题,而是狮堂炎永
不罢休的作风。

  正常人的死缠烂打,仅是在打输了的时候,但狮堂炎却没有这么容易对付,
只要他还未打够,那无论胜负也休想他放你走,胜得了他还好,他拦不住你,而
且多数情况他也肯老实认输,胜不了的话……苏依迪说的“求情”正是这件事。

  但这次龙破天不由得在暗里感谢他的胡闹,因为要在军中立威,没有比这更
快的方法。

  当龙破天到达道场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狮堂炎和赤燕一对一的对决,而那些
本该是场中人的将领们,现在却成了坐在场外的观众。

  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开始之前大概没有人会想到,但导致这结果的事实,就
是他们即使一涌而上也不是狮堂炎的对手,还是赤燕看不过眼落场才拉成平手,
於是到最后就变成了他和赤燕两人对打的局面。

  只有四圣天,才能和四圣天对峙,这绝对不是甚么法则,只是个不负责任的
传说,而且他们要称为四圣天也未成熟,但和在场其他人相比,他们的天赋、技
法与及历练仍然是相差甚远,所以在这个场合,这句不尽不实的传言还是成立了。

  发现到龙破天的出现,狮堂炎逼退了赤燕,转头对他道:“既然有时间,我
们打一场吧。”

  虽然同样继承了四圣天的最强武技,但和数个月前才得到完整传承的赤燕相
比,还是一直受到轰灭邪锻炼的狮堂炎较强。

  “一起上吗?”

  “看到你有胜机的话,她自然会插手。”

  狮堂炎没有问过赤燕,却像是理所当然的说道,但只看她不屑地上扬的嘴角,
就知道她对狮堂炎的说法绝对是不以为然,而且那与其说是狮当炎自以为是的想
法,倒不如说是他无视赤燕的想法,强行要她接受的意愿。

  龙破天没有即时回应,先以眼神徵询了凤天舞的意见,才步入场中。

  道场,比起建筑和格局,更重要的是能承受交手时所引起的破坏力的结界,
而现在佈下这结界的责任,自然落在凤天舞的身上,这场有两个四圣天参与的战
斗,除了同为四圣天,身负大魔导士之名的她外,世上也没多少个魔法师可以做
得到的了。

  狮堂炎已经够强,龙破天却能压着他和赤燕联手,而且他没有用上传说中的
最强之剑。原罪。

  没有人认为狮堂炎在放水,他们的攻击打在结界上的余波已经比刚才战斗时
还要高,若这还是放水,那刚才打败他们时只有放得更多。

  战斗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出现任何出乎意料的结果,由龙破天获胜。

  这是自然之至的事,若一天到晚有出乎意料的结果,无时无刻也有奇蹟出现
的话,那肯定已不是甚么上天眷顾了,而是那人的判断力有问题。

  落败之后,狮堂炎也不顾仪态甚么的,就那样坐在地上,大笑道:“无论多
少次也觉得可怕,任何招式只要给你看过一次就给你偷了过去。”

  事实上那不能称为模仿,龙破天会在瞬间把招式改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形态,
也许不及本来的强大,但却是最适合他本身的属性形态,有时更只有基本概念被
留下来,若不是早知道他这种习惯,只会以为是他刚巧懂得同类的招式。

  赤燕却不服气的道:“是吗?我倒觉得他根本没有进步过。”

  龙破天心中苦笑,剑圣天对“招式”是份外敏感的。

  “打够了的话我就消去这个结界的了。”

  龙破天正想说话,已给凤天舞截断了,同时她右手暗暗地摆出沉默魔法的起
手式,以她的魔力即使要把这道场的重力反转也不需结甚么手印,显然是警告他
若不住口的话,就把场中施放沉默魔法,无论如何也不给他说下去。

  旁观的诸将虽然看不到凤天舞的动作,也猜不到她动作中的含意,更感觉不
到空气中那异样的气氛,但既然打完了也就纷纷告退,一来是怕狮堂炎又死心不
息拉他们对打,二来也是要消化一下刚才看到的东西。

  凤天舞已经抱着龙破天的手臂,耳语道:“龙,来我的房间一会吧。”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8

  第63节强悍。背后。一步登天

  “有甚么要说的便说吧,用不着这么麻烦。”

  解下凤天舞的衣服后,龙破天轻声说道。

  凤天舞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双手放肆,嫩滑的肌肤美得能让人忘
掉世间的一切,但龙破天就是能在这种时候还说着这种不合情调的话。

  凤天舞没有回答,转身为他的不解风情白了他一眼,伏下去寻觅仍在沉睡的
巨龙。

  香舌从根部沿着棒身回来舔弄,不徐不疾地挑逗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发丝
随她头部的动作晃动,使龙破天忍不住伸手轻梳她的秀发,但也是仅此而已,他
可不想打扰凤天舞的节奏。

  舌尖轻柔在肉棒的尖端上打转,同时她的双手也没有闲着,缓缓地套弄火热
的棒身,火热的眼睛带点挑衅地看着龙破天,看看他能否在欲望高涨的同时继续
说着那些杀风景的话。

  凤天舞的红唇轻柔地包裹着肉棒前端,如兰气息轻轻吹拂渐渐变得火热的肉
菱,似有若无的滋扰,意犹未尽的感觉,使人忍不住渴望更强激的刺激,但凤天
舞就只是维持着这有如微风轻拂的动作,不肯让他登上顶峰。

  这对她来说是个游戏,既然是游戏当然不会让它这么容易结束。

  肉棒渐渐变得坚硬,犹如火热的铁棒般顶在凤天舞的喉头,但这并未能影响
她的动作,娇小的红唇轻易地把那峥嵘的凶器吞下,直没至肉棒的根部,然后才
满意地把它放开。

  凤天舞的玉指轻轻弹了弹它的前端,顽皮地笑道:“难道你比较喜欢正正经
经坐下来说话吗?”

  龙破天会心一笑,直接以行动代替回答,把她抱起放在床上。

  凤天舞懒洋洋地坐起上身,展示她的性感和魅力,白晢的双腿交互起来,就
像在卖弄漂亮的线条,中间的神秘地带若隐若现,令人兴起一窥究竟的欲望,唇
上那诱惑的微笑,更在挑引男人的征服欲。

  纤细的足踝在眼前明晃晃的摆着,使龙破天忍不住一手抓起,牵开这诱人犯
罪的最后防线,一览那隐秘的美景,蜜液渐渐地从肉穴中渗透出来,为接纳外来
的侵略作好准备。

  凤天舞的玉手已主动递过来,导引粗长的肉棒缓缓地闯进禁地中心,缓慢的
节奏让他更能好好感受穴内每一寸的触感,而凤天舞则把双手缠在龙破天的颈上,
合起了双眼,享受逐渐被填满的感觉。

  随着龙破天的肉棒撞上那最深入的肉壁,凤天舞媚笑道:“嗯~~你想把弱
点说出来吗?”

  在尽处停下来的肉棒开始再动,几乎完全退了出来,再缓缓地闯回去,以肉
棒的菱角拭刮着肉壁的每一个地方,激烈有激烈的快感,但他也很喜欢这种悠然
的感觉。

  嫩穴内近乎痉挛的抖动,穴壁紧紧包围着肉棒的压力,以至滚烫的淫液,只
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好好感受到。

  苦笑道:“你知道了吗?”

  龙破天低头吻在她颈侧上,微热的体温和血管的脉动,通过她嫩滑的肌肤传
回龙破天唇上,凤天舞低声的呻吟变成只有他能听见的耳边细语,煽动他加快腰
间的动作。

  “嗄……啊……我……不知道你想说甚么,但可以肯定你没有隐瞒的意图…
…嗯~~快点……吧……哼~~啊~~~”

  龙破天沉默下去,但身体已诚实地听从凤天舞的指示,渐渐加快了动作。

  当节奏渐渐由悠悠雨丝转化为狂风暴雨,凤天舞的动作也变得狂野,纤幼的
腰肢有点不堪受虐般迎合着龙破天的攻势,但如丝媚眼却在诉说她十分享受这种
感觉。

  刚才环抱着龙破天的变手已经变成把他紧紧地搂着,丰满的乳峰被重重地压
在龙破天胸膛上,虽然无法看见它们随抽插而跳动的美景,但压在胸前那份充满
弹性的感觉又有另一番享受。

  刚才还故作挑逗的粉腿,现在已经完全张了开来,好让龙破天能更容易地直
击她敏感的花心,白嫩的肌肤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渐渐染上绯红色,使她更增了几
分狐媚和艳丽。

  无法完全藉动作舒解的激动,化作动人的淫声浪语,远远地传扬开去。

  “啊呀!再……再快点……嗄……嗯~啊哈……好……棒……无论如何,我
不认为暴露弱点是明智的做法,嗯……用力……插……进来吧……嗯~~嗄……
再……暴力点……噢~啊~~~~~”夹杂在淫语之中,使她的说话充满了使人
分心的诱惑,但话理却没有半点絮乱,能教寻常女子疯狂的快感,对她来说只是
些许余兴点缀,为沉闷的对话增加点乐趣。

  龙破天把凤天舞反过来,使她俯伏地跪在床上,肉棒从背后直刺进凤天舞的
淫穴中,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纤腰,使冲击更实在地打进她体内。

  “我只是厌倦了合理和稳定吧,危险就是要无法预计才够刺激嘛。”

  凤天舞以双肘支在床上,这个无法看见对方动作的体位,使她只能被动地承
受龙破天比刚才还要猛烈的攻击,被肉棒排挤出来的玉液,沿着她大腿内侧流下,
但她已无瑕兼顾。

  背上传来一阵麻痕的感觉,龙破天沿着脊骨轻抚她的肌肤,他改以单手抓着
凤天舞的腰肢,另一只则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顺从凤天舞的愿望,龙破天下半身的动作没半点放缓,下腹撞上凤天舞臀部
的清响不断响彻四周的空间,越来越快的节奏稍稍道出其中的炽烈。

  狂野的淫声浪语,犹如无法驾驭的雌兽,肆意地追求肉体的快乐。

  “嗯哼……不……好……继续……啊哈~~~快点……啊~~来……来了…
…啊……啊呀呀~~~~!”

  激烈的痉挛,象徵着凤天舞的高潮,穴内突然加剧的压榨也把龙破天推过了
极限,反手抓着凤天舞的肩膀,从背后把她紧紧抱着,肉棒捅进肉穴最深入的地
方,以爆发落下最后的幕帘。

  白热的浆液源源不绝地灌进凤天舞子宫内,但似乎她还未满足,柔软的肉壁
从四方八面紧缠着肉棒,彷彿要把最后一滴精液也搾取出来才甘愿罢休。

  龙破天的舌头在轻轻滑过凤天舞的颈肤,剧烈运动后的汗水给他的味蕾一点
奇妙的感觉,笑道:“我真的太过份的话,你会制止我吧。”

  “狡猾……”

  凤天舞回头寻上龙破天的唇上一吻,媚笑道:“若你要我负责这么不讨好的
位置,就先再支付一点报酬吧。”

  走出了凤天舞的房间,龙破天不由得再次留想刚才的评语。

  他能在瞬间模仿任何招式,靠的是对肉体的绝对控制,完全凭意志控制每一
个微细的动作,所以他不需要锻炼就能使用任何招式,但相对地,对招式的理解
没有改变就没有改进的余地。

  锻炼,是以无数次地重覆同样的动作,使肉体把动作记忆下来,变得更快、
更纯熟,他不能以锻炼变强,因为以普通的方式把招式记忆下来只会破坏平衡,
削减他的控制力。

  这就是他能在瞬间习得任何技术的代价。

  “一步登天”可说是最贴切的形容,因为它也道出了隐忧:既在天际,如何
踏步?既已是极限状态,就再没有进步的可能,纵使光芒四射,但往后就只能看
着其他人追上来,甚至超越自己。

  比任何人更快,只会比任何人更早到达极限,但极限不见得会比其他人高。

  这总会有一天被那些进步缓慢却有更高极限的人追上,别人只会看到一个天
才踏出第一步之后,就骄傲自满不思进取,从来没想过那已经是他的极限,纵使
焦躁也只能看着别人一步步走近,即使不安也无法继续前行。

  别人无法理解他掌握招式的方法,这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能给予他战斗上的优
势,但那份误解也使他焦燥不安,所以他才会想说出来,即使那会招来被针对的
危险也好。

  龙破天在庭园里走着,黑夜的宁静总有助平伏他的情绪,但今次却让他碰上
一个不想费神应付的女人。歌莉丝。

  她也发现了龙破天的存在,倏然停步站在那里,冰冷的双目中渗杂了深刻的
仇恨,直盯在龙破天身上。

  龙破天没有和她应对的心情,无视她继续向前走过,但今次她没有息事宁人
的打算,就在龙破天在她身旁走过的同时,开口说道:“不妨告诉你,我最讨厌
你这类人,横里抢了别人努力争取的东西。”

  不消说,她指的是龙破天抢了阿修斯军团长一位的事。

  这些年来一直她看着阿修斯的努力,这种情况不是对这种不知进退的愚蠢行
为反感,就是受到那热血所溶化、感染,而她很明显属於后者,她对阿修斯的感
情已不单是爱情,更升格为崇拜,所以份外无法接受龙破天的存在。

  龙破天能够明白她的怨恨是甚么,也能够理解她的信念,但不代表他能够接
受、妥协,特别是当那个信念就是他焦虑的根源。

  即使是无意间刺中,那份疼痛也不会有任何分别,冰冷的杀气无意识地散发
出来,把歌莉丝逼至墙边。

  神坟之战后,他算是解决了百年遗愿,从那些沉重的寄望中解开出来,但同
时也代表他失去了必须要完成的目标,失去了压制情绪的理由,血液中渴望毁灭
和刺激的因子便渐渐醒了过来。

  想把真相说出来如是,现在的杀气也如是,因为已没有了压制的理由。

  “有本事就杀了我。”

  歌莉丝叱道,倒不是赌定龙破天不敢杀她,也不是认为只要有人为她报仇就
好,只是单纯的倔强。

  “杀只能用来威吓,死后就甚么也感受不到,要复仇就要令对方感到后悔,
甚么能对你造成痛苦的,是强暴或是杀害你的至爱?”

  冰冷的语调,教歌莉丝感到他不是随便说说。

  “你敢?”

  龙破天冷笑道:“疯子不懂得考虑后果,而我则是不在乎后果,所以某程度
上我和疯子没甚么分别,别去怀疑一个疯子有甚么不敢的。”

  再不理会歌莉丝,强压下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快,往前方走了。

  看着天上的新月,也是时候休息了。

  “有敌人吗?”

  阿修斯才刚打战车的门,龙破天已经说道。

  虽然名之为战车,在战斗中却没有任何作用,在魔武复苏的现代,纯粹的机
械变得非常无力,而且在这个恢复了绿意,不再被平坦的混凝土大地覆盖的地球
上,也容不起太多的车辆同时驶过,结果就是,仅仅成了行军时将帅级人员的代
步工具罢了。

  “已经感觉到了吗?”

  龙破天笑道:“你没有别的理由会来找我。”

  阿修斯尴尬地笑了笑,在起行后的这两天之中他一次也没有找过龙破天,虽
然是因为龙破天说过不喜欢处理军务,但真正原因只是歌莉丝不满,而从龙破天
那促狭的笑容之中,他也读出了“这已不是秘密”的讯息。

  “好了,告诉我你的判断就够了,拖太久的话,又有人会不满的了。”

  阿修斯轻咳了一声,尽理令自己不去在意龙破天的讽刺,正容道:“当然是
正攻,我们拥有足够的实力摧毁他们,只有疏於锻炼的弱者才会依赖奇谋妙计去
取胜。有没有问题?”

  智会穷,计会尽,同样的计策用上第二次即使未完全无效,也会因为有往蹟
可寻而效果大减,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智取,只是愚者的行为,有时候硬掘蛮干
才是最合乎效益的方法。

  虽然着眼点不同,但龙破天可十分讚同阿修斯的决定。

  摇摇头道:“我早说了,全权交由你负责。”

  对龙破天这种态度,阿修斯忍不住气道:“你不怕我故意输掉这场仗吗?”

  “这场战争输掉的话,傲万军也没闲情来找我悔气吧。”

  转身拍醒旁边的凤天舞道:“去活动一下筋骨吧。”

  龙破天他们拥有力量,却从未试过领兵作战,虽然不必担心他们受不了战场
上的血腥情况——他们这群人不是好战份子,就是冷血生物,赤燕有时会显得非
常善良,但一旦牵涉到奥列或是灭龙道的仇恨,就会变得完全冷血。

  领兵作战可不同於单独一人纵横战场,基本是队形、士气和战略,进阶就是
以军符系统适当地分配斗气和魔力,让整个队伍化为一个整体,让力量流进正站
在前线的士兵体内,从后排的军中提取辅助,法师则要因应情况使出战争用的大
形魔法、阵形魔法,又或是密集地施放小形魔法,而这一切也需要时间熟习。

  一场必胜的战争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场送上来的练习赛,不练白不练。

  这也是阿修斯会来找龙破天的其中一个原因。

  战斗没持续很久,名副其实的压倒性胜利,全歼敌人的同时,我方的伤亡可
说是近乎零,不但没有死者,连重伤的也没有,而轻伤的在军医施以治疗魔法后
已经能再次参战,除了物资和时间的消耗外,损失根本是零。

  现在余下的手尾,就是清理战场,这是胜利者的义务,除了人道的理由外,
主要还是为防止瘟疫的发生,这无论是任何年代也不会改变。

  为了节省时间,阿修斯命令工兵只是收集屍体,然后烧屍的工作,就交由法
师们负责,把集合起来的屍体一口气以火焰咒文消灭,宁可让他们在行军途中慢
慢回复魔力,反正以军中法师的数量,每人也只是消费一两个魔法,以对方现在
显示出来的战斗力,他们还支付得起。

  看着运送死屍的工兵在忙,阿修斯不屑地道:“连一碰即死的老弱残兵也派
过来,算是甚么意思?以这样的兵员和战术,连要消耗我们的兵力也辨不到。”

  若果真的要以这种方法消耗兵力,那至少也得派丧屍部队过来。

  “别装了,你早已看出来,他们狙击的是这个吧。”

  龙破天说道,反手指着那些正为收拾屍体而忙过不休的工兵们。

  比之战斗的时间,收拾善后的工作还要来得费时,要杀一个敌人,只要一刀
砍下去就结束了,但要处理造成的屍体,却要运送、收集和焚烧,伤兵俘虏还好,
只要稍加治理至他们行得走得,就可以命令他们随军移动,但你想要屍体这样,
你就得要请一堆死灵法师出来。

  看着眼前的遍地屍骸,即使那些工兵再勤奋也好,也不可能在黄昏之前整理
完毕,加上整理队形以及竖帐的时间,今天可以说是完了,已经没有前进的时间,
想来对方大概连这点也想好了才挑这时间进攻的吧。

  听到龙破天的回答,阿修斯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道:“既然你能看破对
方的意图,那么即使不通兵法,但方针之类总也能出点主意吧。而且以你来说,
即使要学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

  “我早说过这不适合我,不是能力,是我的性格。”

  阿修斯不解地皱起眉头,他对龙破天的说法显然不以为然,当然龙也明白他
有甚么不满,当你看到一个人有着那种实力却不肯使用的时候,除非是站在敌对
的立场幸灾乐祸,否则那确是令人气愤。

  已没有隐瞒的必要,龙破天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明知他们在争取时间,正
确的做法当然是不让他们得逞,但我就是会想知道他们在准备,甚至想要让他们
成功来试试是否有用。作为将帅的责任是以最安全的方法引领军队胜利,作为臣
下则是以最确实的方法完成主君交托的任务,以这个来说,我并不合格。”

  阿修斯的面容松弛了少许,但还是不能完全接受龙破天的说法,龙破天也不
勉强他立即接受,耸耸肩走开道:“所以我只能以我的方法行动。”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8

  第64节悔恨。仇怨。孰真孰假

  别过阿修斯后,龙破天踏入营区的范围,刚才的战斗使他觉察到一件事,只
是在战场中无暇兼顾,现在闲下来也该去证实一下。

  路上却看见风静美一人魂不守舍的走着,一直和她形影不离的苏依迪却不见
人影,而且瞧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恐怕现在把她抓去某条后巷轮奸,她也要
好一会才懂得作出反应。

  “苏依迪呢?”

  收起无意义的联想,龙破天向静美问道,但低着头的她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发
现龙破天的存在,龙无奈的唉了口气,同时放出一个静电等级的雷球,把她的灵
魂唤回现实之中,然后才再把同一条问题发问多次。

  “不知道。”

  静美想了想才摇头说道,但她的这种举动已足以告诉任何人她不是真的不知
道,只是不想说而已,也使龙破天更加肯定了她们之间出了些问题,但既然她不
想说,他也就过问,於是耸耸肩离开。

  龙破天从她的身旁走过,同时却观察着她的表情,只见她又是那副欲言又止
的模样,显然她的内心正不住争扎,是否要把事实全部说出来,但直到龙快要转
入横巷之中,她才下定决心的追上来。

  “可不可以用你统帅的身份,剥夺姐姐的兵权?”

  龙破天转身过来,直视着她仍显得犹豫不决的双眼,道:“虽然我不在乎那
后果,但理由呢?”

  他可不曾妄想过能轻易服众,现在的相安无事只是看在阿修斯的份上,二来
也只是因为他没犯过甚么错误,但在没有理由下剥夺下属的兵权,即使苏依迪的
人脉也不深,也难保会否做成不满。

  他多少能猜到静美的顾虑,只是他不认为那是个足够的理由,甚至觉得那根
本不成理由,而且,还是逼她亲口说出来会比较好玩。

  就如同龙破天的估计,风静美的沉默不语。

  “不想在这里说的话,到你的营帐好了。”

  “不!”

  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打破了本来还算平静的气氛,也使得四周的注意力一
下子集中在她身上,若龙破天不是早料到如此而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肯定会令旁
人引起不当的联想。

  静美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低头道:“对不起。”

  龙破天再不理背后的风静美,继续往他本来的目的地走去。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

  龙破天来到赤燕的帐前,没有掀帐而入,只是观察着赤燕的举动。

  她正在拭抹村雨上的血迹,但当她细看着剑上的血迹,刚才战斗时出现在她
面上的残虐冷笑,似乎又渐渐复苏起来,最后更化为带着狂态的大笑。

  龙破天想起刚重遇时她便说过,她把灭龙道在里昂以东的十二个分区全数歼
灭,当时还没有甚么感觉,因为她说话时仍然是那副灵活动人的表情,但在之前
神坟之岛应付封极真重伤下的舍命攻击时,首次看见了她真正的变化,那是享受
把对手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快感,与及沉醉在优越感中的快慰。

  而刚才在战场上,那残虐的微笑,偶然会冷得连龙破天也感到妒忌。

  “谁在那里!”

  惊觉到龙破天的出现,赤燕倏然怒喝,而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柄才刚拭去血
迹的村雨。

  挡下那柄往他心脏刺去的村雨,直视着赤燕发觉是他后明灭不定的眼睛,龙
破天又有另一番感受。

  当初遇上时她的时候,她就像是普通的大小姐——高傲、自负,但被打败之
后,她的身段也放落得比谁也快,快得让他忘记了她的这一面,以为这才是她的
真面目,但在继承了剑圣天的剑法后,这份冷傲也渐渐恢复过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份柔顺才是不自然的产物。

  剑圣天继承者这份荣耀,在她兄长不符合这身份地轻易死去后,便成为潜藏
她心底的梦魇,那揉合了怀疑和愤怒,既怀疑所谓剑圣天是否就只有这种程度,
也因她兄长沾污了剑圣天的名号而愤怒。

  被龙破天击败,然后亲父再被灭龙道所杀,使她对剑圣天的怀疑变为绝望,
失去了引以自豪的荣耀,也失去了信心,失落和迷茫使她逃离本家,内疚和自卑
使她变得柔顺。

  她渴求力量不是为了复仇,只是为了扫空内心的不安。

  所以她从没提及剑圣天的事,直至取回村雨,得到剑圣天的真正传承,明白
到只是她的父兄学艺不精,她才恢复了这份自豪,首次把剑圣天三个字挂在口边,
自承为继承者。

  龙破天苦笑,他总对自己的洞察力引以为傲,但竟然直到此刻才真正看破赤
燕的内心,过去即使觉察到她内心的黑暗,也只觉察到其中的仇恨,以为是解除
武装的温柔,只是自怨自艾的结果。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了,看不过眼吗?”

  片刻的沉默,最后化作了这样的怒吼传入龙破天的耳内,使龙破天更深刻地
感觉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毫不知情地讚美表面的她,只会强逼她远离真实的
内心,更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

  愤怒来自与真实之间的矛盾,但愤怒背后却是想要被责骂的渴望。

  她又何尝觉察不到自己被力量沖昏了头脑,正常运作的良心又何尝没把它定
义为错误,但她就是无法摆脱内心的黑暗,因为那本就是她的一部份,所以她才
想要被责骂和惩罚,祈求别人给予她新的道路,洗涤她真正的内心。

  她无法视那面具为真实的一部份,也不能接纳内心的黑暗,对自己的厌恶已
使她贴近狂乱的边缘,但那种在翻腾的情绪中争扎求存的姿态,那份淒美,却让
龙破天感到着迷,不愿把她从这怒涛中解放出来。

  这份着迷,也衍生出行动。

  运劲震开村雨剑尖的同时,龙破天迅速闪前。

  在赤燕的眼中,她只能看见龙破天的身影一闪,已变成了密着的距离,近得
使她的面颊几乎贴上龙破天的胸腔,持剑的右手反射性想要反击,然后她才发觉,
手腕已经被龙破天抓着,接着便把她的手臂向外扳开去,失去活动自由。

  战斗的触觉使她地退后了半步,却还是避不过龙破天下一击,在撕裂的声音
之中,她身上的衣衫已成了无数的碎片,在她的身边随风飘舞,令她充满动感的
身体,无遮无掩的落入龙破天眼内。

  “你想做甚么!”

  左拳伴随着她的怒斥挥出,却给龙轻易地以手背荡开,只是这短短的空隙,
龙破天的手臂已经从她的大腿下穿过,再抓着她的左手,封锁了她半边身的动作
同时,还把她半个身体举了起来。

  给龙破天强行扳开双腿,使她只能单足站着,她的私处更完全的暴露在空气
之中,但在她觉察到自己的姿势,感受到屈辱之前,一阵犹如被撕裂的痛楚,已
经攻佔了她的神经。

  就用站立的姿势,龙破天的肉棒强闯进她的秘道。

  “呀!不,你在做甚!停~~停!痛……哎~哎呀!”

  没有半点间断,赤燕感到那闯进去凶器已经开始在暴动,乾涸的阴道根本容
纳不了那野兽的侵犯,但牠却不断以暴力强行突破,比平时更深入,更凶暴和更
猛烈地撞击着赤燕的重地。

  痛楚,这对赤燕而言只会造成剧烈的痛楚,也使她愤怒地盯着龙破天。

  村雨还在她的手中,龙破天没有把它夺去,彷彿她随时也可以挥刀斩下,但
她知道那只是一种错觉,即使她的双手没有被箝制着,她也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即使在发泄兽欲,龙破天的心仍然冰冷得没有一丝破绽。

  无视赤燕承受的剧痛,龙破天的动作只会变得越来越快,越激烈,直到他的
欲望得到平息为止。

  “呀!呀!啊……不……不要……呀!哎……”

  淒厉的叫声,却比叫床声更能刺激龙破天的欲望。

  她的身体反射性地缩起了双脚,但这却只会使得身体的重量,转而落在身体
交接的位置上,使她更完整地承受着冲击,勉力地以单脚站在地上,同时曲起了
身体,尽量逃离龙破天的肉棒。

  仰起了的俏面,使龙破天能更轻松地欣赏到她痛苦得扭曲的表情,她的嘴唇
变得苍白,但她的面颊却因为疼痛上涌的血气染上了粉红?色。

  龙破把赤燕的身体压在墙上,夺去她最后的闪避空间,肉棒粗暴地插入赤燕
的嫩穴,直撞在尽头的肉壁上,即使动作不像刚才般大开大阖,但这种密集的痛
击给赤燕做成了更大的痛楚。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

  紧随着龙破天的节奏,衍生出来的痛楚使得赤燕的叫声也急遽起来,但那似
乎是永无休止的连击,却使她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最后只能张大了嘴巴,却连
一个字也叫不了出来。

  “呀!”

  当赤燕的身体习惯了深处的冲击,才刚喘过了一口气,龙破天却又回复了大
幅度的动作,撕裂着洞口处那些刚刚休息过的神经,让赤燕又一次地从新体验疼
痛的感觉。

  赤燕从未见过龙破天这一面,那比她的内心更黑暗,充满着对暴力和毁灭的
渴求。

  赤燕慌忙地想把龙破天推开,但双手却无法摆脱龙破天的掌握,被压在墙上
的身体已是退无可退,得出的结果就只有激烈地抽搐的身躯,带得淡红的发丝随
之舞动。

  赤燕的动作渐渐地迟缓下来,失去挣扎的力量,只余下微弱的抖震,而给痛
苦淹没的意识,已经到了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的程度,只余下毫无意义、由单
音组成的嘶叫。

  一滴眼泪在她的眼角凝聚起来,因剧痛而抽搐的面容使她连眼也无法张开,
不,即是痛楚停止了,现在的她也没有张开眼的余力,她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也
没有,只是靠龙破天的支持才勉强的靠在那里,使她只能任由龙破天摆佈,接受
他的蹂躏。

  她已无法记忆过了多久,结束的过桯却非常突然和简短。

  欲望的浊液一爆发出来,龙破天便放开了赤燕的身体,任由她倒下。

  失去支撑的赤燕颓然地坐在地上,若不是之前给压到了墙角,她只会是倒在
地上而不是坐着,即使被称为魔剑的村雨仍然给紧握在她的手中,她也没有了挥
动的力气,只能无力地坐着,连把双腿合起来的力量也没有。

  就像用完即弃的垃圾,龙破天看也不看地上的赤燕,转身离开。

  看着龙破天的背影远去,看着白稠的黏液从自己的阴道里淌流出来,赤燕突
然有种坠落的快感,但另一方面又使她感到安心,因为她感觉到,在前方的路上,
已经有个比她更强的人走着。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8

  第65节人质。悬城。亲手解决

  收拾战场所需要的时间,比预计的来得更多,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收拾战场
的同时,也必须防备敌人偷袭,这严重拖慢了他们前进的速度,使他们直到第六
日的下午,才到达奥列边境首个城塞。兆领,但一个意料之外的景像,打乱了阿
修斯一到步便开始进攻的打算。

  一个女子被赤祼地绑在城墙之上,彷如献祭上的祭品一样。

  雪白的胸腔上刻下了血红印记,标示着城墙防禦主体的护城结界的主印。

  以人为结界主体,在魔法效果上没有任何的帮助,只是单纯地把结界的存亡
和人的生命挂勾——术破人亡,若说这样做有甚么意义,勉强来说就只有代表将
领和城池同生共死的决心,或是单纯的挟持人质。

  “他们的动作倒也快得很嘛,这么快便能把人带过来。”

  龙破天满不在乎地道,使旁人听得莫明奇妙。

  “她是丽?”

  认出她的是凤天舞,这使龙破天颇感意外,她们该只见过一面。

  虽然她在被龙破天所杀,被上任的大魔导士所救之前也是住在那里,但记忆
中丽是在那之后才搬来的,不过也不能断言,因为对这么多年前的事,尤其是谁
认识谁这种事,龙破天不知道也记不起来。

  真正使他感到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与宇天杀战斗是早已注定的事,但龙破天正式成为奥列的敌人,或者说具威
胁性的敌人,该是两个月前他在天罗城塞灭掉拉赫特的军队时开始,所以“奥列”
对他的调查和行动,也该是那时间才开始的。

  调查、捕捉,然后把人体炼成结界主体,这不是两个月时间可以做到的,而
在那时点有理由这么做的也只有灭龙道,若丽真的是灭龙道转送给奥列的,那两
者之间似乎还有些隐藏起来的合作关系。

  龙破天没有把人质放在心上,反而是那些信奉骑士道的将军比他还要激动。

  拉赫特已抢到阵前,暴喝道:“封极真,你的骑士道到那里去了。”

  封极真现身在丽的旁边,面对着曾经同是魔战将军一员的同僚,封极真却像
是面对着陌生人一般,冷笑道:“笑话,我的骑士道,只有对君主的信义,其他
白痴的信念~~一概没有!”

  “混蛋,解除你的人格拼装再说。”

  封极真不屑地冷笑着,右手打出讯号,以全军密集射击回应拉赫特的怒骂。

  从这个距离射出的箭矢,即使附加斗气或魔法的加持,也无法奈何这位以速
度闻名的前魔战将军,但对着这种不是集中往他身上射去,而是互相配合,大范
围性洒落的箭雨,还是逃得有点儿狼狈。

  避过箭雨后,拉赫特也以实际行动作为回礼,投出了手中的长枪,往城墙上
的封极真直线射去,枪上魔石的魔力光芒在虚空中留下了一道光迹。

  在两军的注视之中,拉赫特的长枪撞上了护墙的光壁,爆发出耀目的光芒。

  长枪成功在结界上轰出一个破洞,穿了过去,但已失去了冲破结界前的力量
和速度,也失去了威胁。

  当长枪被封极真抓着的时候,结界上的破洞已经消失。

  能够以一击投掷的威力穿过护城结界,拉赫特的长枪已经算是不错的远古遗
产,但要在护城结界的守护下伤害同级的强者,即使有神器级的武器也不可行。

  反过来说,想也不想便把手上的远古遗产投出去,拉赫特的愤怒已到了极限。

  护城结界能隔绝了城外的一切攻击,只要结界仍然存在,攻城的一方就无法
直接攻击城内,要破城就只有以压倒性的力量轰破整个结界,或是以士兵的血肉
之躯冲破结界,进入城内找出结界的主体或是维持的法师,加以杀掉。

  先不说不是每个士兵也拥有冲破结界的力量,只是破坏结界的损耗和时间差
使队形散乱,就已经是足以致命的劣势。

  龙破天望上城头,刚好看见丽也正望向他的方向。

  他可以感觉到,即使在数千士兵的包围之中,丽已经看到他的身影,也已经
知道了她还甚么会被抓来这里,无奈的眼神告诉龙破天她内心积藏了千言万语,
但也已失去了诉说的机会。

  若是在一般的情况下重聚,她大概会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但现在
已经没有机会了。其实她很清楚,这个机会由始到终也不存在,她对自己将会遭
到的命运,她已经有所觉悟,相比起来,在数千人前赤身露体己不算甚么。

  龙破天收回了视线,淡淡地道:“把拉赫特召回来。”

  阿修斯没有觉察到龙语气中那平静的寒气,只道他放弃了攻城的打算,沉声
道:“我们没有理由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撤退。”

  “那你是即使会害死她,也要继续进攻了吗?”

  反对的是风静美,虽然只是神职人员一贯的论调,但也只有她这种本不属於
军队,也不看阿修斯情面的人会毫不客气地反对。事实上诸将之中也有不少持有
反对的想法,但一来妨於军法,二来也是无计可施,才保持沉默,给风静美这样
开了头,争论的声音刹时间变得此起彼落,差点没有大打出手。

  “这是战争,我们本来就是来杀人!”

  “那就代表可以无意义地增加死者吗?”

  “无意义?即使你认为”胜利“不足以成为理由,但这却关系到全军上下的
生死。”

  “你怎样说也好,她始终不是敌人,引致无辜的人死亡,那就是你的”止戈
为武“吗?”

  “从死地里救一人是救,令千万人不必踏足死地,难道又不是救吗?”

  诸将的言论开始变得激烈,还夹杂了一些令人听得莫明奇妙的论调和信念,
恐怕已不止是单纯为了城墙上的女子而争论,而是牵涉到各人过往的因怨和互相
冲突的信念。

  混沌之善——不以律法束缚,推崇率性而为,相信人心的善性。

  这是傲万军建国以来一直奉行的宗旨。

  因无序而斗争,因斗争而变强,就是里昂这个国家可以迅速变强,建国数年
之间就把四周诸国吞并,成为当世强国的主要原因,但同时也做成了无数次和现
在相同的场面。

  即使是最极端的国度,也不代表举国上下也有着同一的信条,而里昂的不加
束缚更特化了这个情况,说来讽刺,信奉“法”的骑士也存在於这个国家,在收
编邻近诸国的骑士团后更是不断增长,特别是以阿修斯为首的第四军。

  对这些信奉法和善的骑士而言,即使牺牲自己,战斗中也不能牵涉无辜的平
民,这是绝对的戒律,纵使战争使无数戒律蒙尘,但既然出现了导火线,就不能
叫他们继续默不作声。

  反对他们的声音,就是来自以尽快结束战争为己任的武道众,他们不在乎牺
牲,无论是自己或是他人,他们所祈求的就只有战争结束之后的和平,为此,他
们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牺牲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

  善有千万,恶也有千万种,但恶有万千是因为每人的欲望不同,善有万千形
态却是因为观点与价值观的不同,即使同样被归类为善,也不代表可以互相理解,
更不代表可以互相兼容,讨论根本没有结论。

  杀与生的取舍,这不断出现在历史中的问题,现在再次引起了争论,但数千
年来人们也无法统一的“善”这次也不会例外。

  与此相对,奥列选择的是无视善恶基准,仅以法则构成,绝对的“律”“我
们没有撒退的选择,若牺牲是必然的话,我们只能选取较少的一方。”

  压下他们的是阿修斯,没有大声喝骂,平淡的语气仍然能够掩盖诸将争论的
声音,展示出他非凡的实力,也提醒了诸将他的军位。

  “你要以数字来衡量生命吗?”

  与阿修斯的沉着相比,龙破天的声音显得异常冰冷,想不到龙破天会突然插
手干预,同时也是对“以数字衡量生命”这个词彙有所反应,阿修斯的气势明显
地受挫,片刻后才应道:“对,即使生命不能以数字衡量,但士兵们想要生存,
我就得回应他们的意志,我必须抉择。”

  “不止生命,你连意志也要以数字来衡量吗?”

  开始觉察到龙破天不是随口说说,阿修斯不由得从新打量着龙破天,虽然龙
现在是他的上司,但习惯了里昂自由斗争的风气,对龙破天否定了他信念,他的
语气中还是带着不悦的道:“那你打算怎样?”

  龙破天站了起来,徐徐走往前线,说道:“我会作出决定,但我不会借用任
何名义,那只是我个人的意志。”

  因此,那是“恶”不是因为他已找到答案,只是不在乎,无论那是一条还是
千条性命。

  即使是救是杀,也不是为了对方,为的只是自己的感觉,是自己的喜好,即
使杀了千人也不是他们该死,即使救了千人也不是因为他们想要生存下去,不必
被对方认同,说到底那只是随一己之意,扭曲别人的命运。

  自以为是地帮助别人,徒增对方的痛苦,这种事他承受得太多了。

  “凤,拜託了。”

  简单的一句话,传递出他的请求,凤天舞也开始颂念她的咒文。

  “马克。麦尔。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请应契约者的呼唤,在此投下你的神
鎚,燃起净化之炎,焚尽一切!”

  能够烧毁万物的赤红光束,从凤天舞双手绽放出来,往结界直轰过去。

  虽然不是全力施为,但这度能够毁灭数个山头的破坏光柱,也无法打破护城
的结界,在爆发出使人睁目如盲的光芒后,也只能在结界上开启一个直径两米多
的破洞,而且结界正在迅速修补,数秒之后又会回复正常。

  但是,数秒已经够了。

  结界上那个一瞬即逝的破口,已经足以让他穿过结界的防壁,跃上城墙。

  爆炸的光芒消失,双方回复视力之后看到的,就是龙破天已经站在丽面前,
他的右手穿过了丽的胸膛,奔流而出的少女鲜血,正不断把他的手臂染红。

  丽低头看着龙破天的右手透胸而入,她的表情异常地冷静、柔和,因为她早
就知道,若她还会和龙破天相遇,那就只可能是以这方式相遇,而唯一的结果就
是这样。

  “不是剑而是亲手吗……你还真残忍呀,连一滴眼泪也不肯给我吗?”

  鲜血自她的嘴角滴下来,使人分不清她是在微笑,还是无奈的苦笑。

  站在他们旁边的封极真也呆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甚么苦肉计,因为少女已
经死了,龙破天的右手正正地穿透她的心脏,她能够说出最后的遗言,已经算是
奇蹟。

  龙破天垂下了头,默念起咒文,但那不是甚么往生极乐,丽的灵魂就在两军
之前凝结成魔晶魂,然后被他运劲震碎,化成了无数碎片。

  碎片,随风飞散。

  看着这一幕的人,全都呆了。

  有谁想过,千方百计找来的人质,会被他亲手杀死?

  当然有人是例外的,凤天舞就像是早知会如此一般,完全没受这一幕动摇,
乘着结界在丽死去而消失的瞬间,另一个火焰爆破的魔法已经在她的手上形成,
轰在再没有结界保护的墙壁上。

  失去魔法加持,物理性的防壁就显得非常脆弱,即使凤天舞不是施出破城用
的极大魔法,这一击也足以把爆炸范围内的城墙完全摧毁,留下来的就只有无数
的碎石,以及一个直达城内的大洞。

  城墙崩塌的声音把众人惊醒过来,但胜负已经决定了。

  结界的主体可以换过,但结界的外壁是以埋藏在墙壁里的魔力装置维持,即
使立即换回本来的结界石从新起动护城结界,但城墙被轰出的缺口也不会得到结
界保护,它仍然会是一个缺口,敌人仍然可以从那里涌进来。

  封极直怒视着眼前的龙破天,默默地下了撤退的命令。

  要从新起动结界,所需要的时间已足够让凤天舞把整个城池轰掉几次,就算
不是如此,刚才开出来的破口,已经可以用康庄大道来形容,这座城的防禦优势
已经尽失,若对方不考虑平民的生死,只是不断从那缺口扔魔法进来,用魔法互
轰来决胜负,不利的反而是他们,在城外驻军的里昂军要散要聚也是随意,但在
城内的他们却没有这个自由。

  阿修斯手下的兵力本就是他城中兵力的十倍之多,失去了城壁之利后他根本
没有战斗的余地。

  龙破天没有动手的意图,封极真虽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转身离开,既然再
没有必要,他的人格拼装已经解除,而对回复本来人格的他来说,最优先的事就
是确保跟随他的人可以安全离开,复仇之类的事只能暂时摆在一旁。

  这已经不是攻城战,而是逃亡追逐战。
作者: tbfz100qazwsxed    时间: 2008-12-3 00:19

  第66节哀伤。淡忘。自相矛盾

  战斗结束后,龙破天仍然站在城墙之上,整场战斗的时候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脚下的杀戮,彷彿他的任务只是消除城墙的结界,之后的战斗再不是他的负责范
围。

  贯穿丽的右手完全地被染红,鲜红的血液仍未乾透,可见战斗如何迅速。

  踏上城墙的阿修斯,看见他的背影,不禁有点犹豫是否要打扰他,最后还是
走到他的背后,报告道:“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处理善后工作。”

  事实上龙破天站在这里,整个城里发生的事也尽落他眼里,阿修斯的报告与
其说是必须,倒不如说是为了打扰他而找出来的借口,即使他和龙没甚么交情,
但那种彷彿直至世界终结也不会再动的感觉,使他的心情也沉重起来。

  龙破天只是淡淡的道:“封极真呢?”

  阿修斯摇了摇头,“拦不住他,他的损耗太少了。”

  将领和士兵间的实力差距极大,虽然还不会被一个人反杀整队军队,但将领
级若是在十足状态下逃走,普通的士兵既拦不住也追不上,最后只能变成将领之
间的单人追逐战,所以能否拦下就变成逃走前消耗了多少体力的问题。

  “他单独逃走了吗?”

  “不,只是我们也无法追击太远。”

  龙破天点头表示明白。若今次只是普通的战争,他们会以追杀封极真为最优
先事项,毕竟现在这城己失去防禦力,犹如废城,守在城内再没有优势,即使被
夺去也可以轻易夺回来,若是以削兵为前提,他还想要把这城送还给他们。

  就算真的想保住这城,也是以追杀封极真为高实际的方法,只要没有魔战将
军级数的将领,余下的兵将根本不足为患,在以将领为主力的兵制之下,每杀一
个将领也会对战力造成极大打击,是削弱敌国最有效的手段。

  但他们现在背负着第三军随时叛变的危机,也就是说后勤的补给会随时切断,
后退的路线也会随时失去,所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立足点,一个由他们完全控制,
不受“被任命驻守国土”的第三军影响的据点。

  在这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弃城追击,更不可能把佔领的工作交託给“本国”
负责。

  由於封极真在城墙被攻破的时候就立即选择撒退,内城中的军政厅并没有受
到战火的破坏,在佔领的工作已经结束的现在,就成了他们在这座城的临时总部,
以及高级将领们的临时住所。

  龙破天进来的时候,凤天舞她们已经在了,但是却多了一个不应在这里的人。
歌莉丝,而且她似乎也无意贯彻她无视龙破天的态度,看到他沾满鲜血的右手,
已忍不住破口闹道:“她不是你的旧情人来吗?为甚么你可以下手的!”

  旧情人?凤天舞听得皱了皱眉头,刚才闲着的时候,她已经告诉了其他人丽
和龙破天之间的关系,她自问已经描述得非常客观的了,实在不能理解为何歌莉
丝在加入了自己的想像和理解之后,竟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阿修斯想要制止她说下去,才发觉龙破天已回复了“正常”淡淡笑道:“既
然已经吃过了,那就没有留下来的价值吧。”

  一掌打在龙破天的面上,骂道:“冷血。”

  龙破天以沾满鲜血的右手抹下嘴角的血迹,道:“若是冷血的话,就无法享
受这种醉人的感觉吧。”

  说话的同时他低头凝望着指头上的那滴鲜血,即使同样是血,已和丽留下的
血迹界线分明,他的表情带着不屑,也有着神伤,彷彿在感觉着它残留的温度,
慨叹它的格格不入,无法溶入已经乾涸的血迹当中。

  无法理解的答覆,使歌莉丝只能呆看着他,龙破天微微的晃了晃脑袋,把恼
人的情绪抛诸脑后,再不理会歌莉丝有甚么要反驳,直接离开,但走了数步后却
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般,停下来说道:“对了,我得说清楚,我没有情人,以
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看着龙破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纵使是对他厌恶到极点的歌莉丝也找
不到甚么去骂他,因为她也隐约感觉到有些更基本的东西已经崩溃,以正常人的
价值观去骂他只是对牛弹琴。

  静美带着迷惑道:“他没事吧?”

  凤天舞淡然道:“放心吧,在他懂得甚么是喜欢之前就已经不断重複着这种
事,无论是自愿还是被逼的,他也早就习惯了。”

  歌莉丝怒哼道:“习惯了又如何,他就可以随便杀害别人的吗?这根本不成
理由!”

  凤天舞叹了口气道:“你还会尝试以他身边的人威胁他吗?”

  即使是抱着投机心态,也不会有人奢望龙破天会为人质让步,只看他能亲自
下手,就不会认为其他的人质会有甚么效果;当把他和十恶不赦划上等号,更不
会认为道德仁义能约束得了他。

  若说“杀一人,救百人”是正义的话,那这就是正义的极致,牺牲掉一人,
使其他身边的人免去重蹈覆辙的危机,也免去无辜的途人,不幸卷入他的战斗中
成为人质的机会。

  “他就是为了这个,完全不尝试一下就放弃吗?”

  冲口而出地反驳,但答案早就在她心中,那怕只是极微小的一步就足以构成
机会,他越是强大,就越是有人会赌上那千分之一以下的机会,人在挣扎的时候
绝对不会考虑机会大小的问题,因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有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徒劳无功,才能断绝这个选择。

  凤天舞没有理她,叹道:“其实他还做得不够,若立心要走这条路的话,就
不可以让人看见痛苦的样子,这种半调子的做法算是甚么了?”

  若仍然会感到痛苦的话,就是仍然有妥协的机会,亦会有人为了使他痛苦,
而使用屠杀这种手段。

  她忘了,刚才龙破天虽然站在城墙之上,但在战争之中根本没人会有闲情仰
头四看,就算是看到了也只会看到他的背影,只会感到他的孤傲,真正在揭破龙
破天心情的反而是她。

  说到最后,凤天舞的眼里也有一丝迷芒,淡淡的道:“在杀戮的彼方,他到
底看到了甚么?”

  她的说话已失去了连贯性,最后的反问,更是没有人可以回答的问题。

  龙破天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的水制,让冰冷的冷水沖走身上的血迹。

  冷血,他从来没有否认,这十年间他曾以自己记忆中的感情,去模拟、填补
这失落的感觉,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去模仿,也只能到达十年前、孩童时的程度,
因为他的记忆就只有那个程度,而且他仍然能随意把感情的神经关闭,令他不禁
怀疑这是否真实的感情。

  所以他份外珍惜哀伤和痛苦,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不会怀疑是否真实。

  魔力波动把他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但他已不想作出反应,他已经厌倦把事情
置在绝对控制之下,他现在想要的是未知的刺激。

  纵使放轻了脚步,踏在水上的脚步声仍然清楚地传入他的身内。

  女子的纤手,从他的背后探出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柔嫩的触感充满
了诱惑的感觉。

  她拥抱着龙的同时,也以魔力打开了热水的水制,使花洒送出来的冷水,渐
渐地温暖起来,加上从背后传来的体温,由冷至暖的温度变化,龙破天也没法否
认那是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

  苏依迪把脸贴在龙破天的背上,缓缓说道:“曾经有人这么说过:性欲的快
感是所有欲望之中最大的,重覆的体验会在两个人之间造成羁绊。若那是真的,
我是注定会爱上我所杀的人。”

  使任何人也莫名其妙的说话,但龙破天却是个例外。

  苏依迪的能力就是把灵魂化作魔力,以及在性交之中吞噬别人的灵魂。

  而且在龙破天为她加上制御之前,吞噬灵魂不是她能够控制或是抑止的能力,
越是动情吞噬的本能就越强烈,最后也只会是把对方吞噬至死,越是喜欢、越是
迷恋,对方就越快丧命。

  “我感到和你很相似,我会爱上我所杀的人,而你的爱,则会召来死亡的命
运。”爱就是死“你的感觉是怎样的,痛吗?痛快呢?我呢?就似乎爱上这种感
觉了。”

  在奥列她意识受束缚的时候,宇天杀使她成为杀戮机器:无论是敌人还是身
边的人,也一一给她夺去性命但是比起在战场上制造的大量杀戮,那些在床上给
她夺去灵魂而死的人更深刻地留在她的脑海之中,彷彿他们被夺去的灵魂,仍然
活在她的体内。

  这使她决心以这力量,清算自己以这力量犯下的罪孽。

  战场上的杀戮过后,就是淫乱的乱交淫宴,从无数的男人身上吸取灵魂,补
充战斗中的消耗,越是执着於吸取不会致命的份量,就要和越多的男人交合,每
当盛宴结束,那沾满了精液的身躯,总会使她感到卑劣、淫秽以及疲惫,但她认
为那是最合适的,因为对两手沾满了血业的她而言,那就是赎罪。

  但是,使她不能接受的,却是她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那种,乱交的
感觉。

  渴望和不同的男人交欢;渴望看见他们受她魅惑,化身野兽的模样;渴望看
见他们得不到满足,像小孩子一样的表情。主宰对方的满足感、坠落的快慰,全
都给了她全新的快感,但这种快感越强烈,就越使她不能接受,本是为清洗罪而
为,却爱上这种感觉。

  这是告白还是忏悔,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能理解她的感受
的人,分享她的痛楚。

  无论是温柔的宽恕,还是残酷的责罚,她也同样渴望。

  “单纯的欲望吗?男人天生就是这样的生物,若你觉得污秽的话,那不是在
否定男人的存在吗?”

  男人的说话,无情地打破了她的祈求,既不是宽恕也不是责罚,而是从基本
上否定了她的痛苦,这使苏依迪双手的动作倏地变得僵硬,当她愕然抬头,才发
觉面前的男人已经转了过来,低头吻着她的红唇。

  “不承认这种痛吗?”

  刚分开的红唇,轻轻地说道。

  放过她朱唇的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注意力放在她美丽的肉体上,
以层出不穷的动作,爱抚着她身上的肌肤,彷彿是在说,这种问题根本没有回答
的必要。

  不知不觉间,欲念的火开始在她的身体中燃烧起来,成了水温以外的另一个
热源,内外煎熬着她的肉体,使她的肌肤渐渐地染上了绯红,渐渐地变得敏感,
再无法忍受那轻忽的抚摸。

  她的身体已作好接纳男人的准备,淫秽的体液渐渐地渗漏出来,与洒落她身
上的水点混和在一起,使人难以察知它们的存在,但这一切也瞒不过在她身上到
处肆虐的双手。

  “即使我崩溃了,你也不会怜悯的吧?”

  当男人把她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地上,她再一次的问道,男人没有立即回应这
个问题,只是再一次的深吻,以及渐渐充实她体内的触感。

  “若崩溃便要怜悯,对那些能够忍耐的人,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在完全进佔她的身体,动作稍为静止下来的时候,男人说出了他的回答,温
柔的语调包含着无比冷酷的遣责,但这种遣责反而使她感到安心多了,也使她把
一直不敢触及的问题,一口气发还出来。

  “真残忍呢。难道你真的不认为我偷取他们的灵魂是罪恶吗?”

  她不明白,龙破天为何要她保留这种力量,即使目的变了,即使不会致命,
她在骗取别人灵魂的本质也不会改变,邪恶仍是邪恶,卑劣仍是卑劣,但她没有
选择,因为不依靠这能力的话她根本没有任何力量。

  闯进体内的东西缓缓开始活动,龙破天以说笑的语气说道:“要吃掉像你这
样的美女,付出一点儿的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明白到他不会再说甚么,同时也是有点儿领会到他话中的含意,苏依迪没有
继续追问,但这次轮到龙破天不放过她,问道:“这是静美避开你的理由吧,那
么你避开她的理由又是甚么?”

  说话做成的震动,远比在她体内肆虐的东西强大,她的眼睛仰望着龙破天,
彷彿在恳求他不要问下去,也彷彿在埋怨,为甚么总是瞒他不过的,但最后她还
是回答了。

  “我失去自我时,曾经是宇天杀的剑,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剑撒谎的,这让我
知道了很多我不想知道的事,包括”神“的事在内,那是我没法和任何人说起的
事。”

  意料之内的事,没有使他有甚么反应,反而像是诱导着苏依迪的继续问道:
“连静美也没说过吗?”

  “没有,她是个白魔法师,白魔法的力量是源自对神的信仰,若是告诉了她,
无论是信或是不信,也已经打击了她的信念。”

  失去了信念的白魔法师,也就是失去了力量。

  龙破天叹道:“不能让她自己作出选择吗?”

  说这是问题倒不如说是感叹,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案,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无
奈。

  “我是很想这样做,但是在交给她选择的同时,也等於是夺去了她的选择,
难道我可以告诉她,有件会动摇她信仰的事,问她是否要听吗?这种模糊不清的
说话,只会使人更加动摇。”

  追求真实还是接受现实,在结果来临前没人知道那一个选择才是正确。

  “全部告诉她吧,信仰真正坚定的人,不会为了这点事而动摇。”

  苦笑,因为那真正的答案,打从开始就存在於她的心底。

  “对,我真正害怕的是她宁愿信神,也不相信我这个姐姐的说话。”

  龙破天沉默下去,因为他知道若由他去处理的话,只会比放任不管更糟,由
他去处理的话只会把一切也毁灭掉,即使他能想到其他办法,但最后他也会忍不
住的选择会毁灭一切的方法。

  话,已经说得太多了,现在该把心神放在另一件事上。

  坚硬的肉棒破开了苏依迪的肉唇,硬闯到那曾葬送无数男人的秘处,柔软的
肉壁没有因为无数的访客而松弛,也没有因为她的心情而僵硬,温柔地包裹着龙
破天的凶器。

  龙破天知道,如何暴力她也不会拒绝或是求饶,与凤天舞进求快乐相反,她
抱持的是赎罪的心态,越是痛楚越能激起她的快感,暴力与征讨使她感到安心,
噬魂的悔恨使她有点自虐的倾向。

  在战后的盛宴中,受伤的野兽总是把暴戾和野性,以至同伴死亡的怨恨全数
倾倒在她纤弱的女体上,而她也总是甘之如饴,虽然某程度上也是为了让自己能
毫无顾虑地吞噬对方的灵魂。

  但今天龙破天却不想如她所愿,满足她对暴力的渴求。

  温柔地吻在她唇上,抱住她粉背的双手轻抚渐渐变得粉红色的肌肤,因为热
水而变得比敏感,该是平常不过的轻抚已使她开始不自觉地低声微吟。

  然后,却以言语刺痛她的伤口。

  “不窃取我的灵魂吗?”

  按在龙破天胸前的双手一瞬间变得僵硬,洒落她身上的水点似是在配合她的
心情,刹那间变回原本的冰冷刺骨,使她虽然被男人贴身抱在怀里,仍感觉不到
半点温暖。

  龙破天的指尖扫过她紧绷的肌肤,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即使在这种冰冷之中
仍能挑起她的情欲,给予她一种新鲜的快感。

  静伏不动的肉棒开始活动起来,坚硬的棒身完全佔据了她阴户里的每一寸空
间,火热和充实的感觉随着它缓慢的运动化为阵阵的快感,欲望使她的身体变得
火热,也使得她更感受到体外的冰冷。

  由温柔渐进激情,龙破天的动作完全配合着苏依迪的情欲,逐点逐适地引燃
她体内的欲火,但她心底的一角却渐渐升起厌恶的感觉,因为龙破天的动作中总
带着虚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灵魂……嗯……”

  苏依迪的说话对龙破天没有半点影响,使虚伪的感觉更深,但被逗起的欲火
已渐渐掩盖了她的思绪,使她的身体不经意地摆动起腰肢,迎合那正在她体内放
肆的火热。

  当她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她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这不是她想要的东西,但现
在她已忘记了这些,只是专心地追逐着欲望的顶点。

  现在,离结束还有段时间……
作者: yzooy    时间: 2008-12-4 12:21

為了閱讀方便已經編輯至前文,感謝補完!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12-5 08: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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