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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幻梦唯心】(1.1.1-第四部完) 作者:天音丝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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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落镜湖畔

  与后相兄妹一道回到西区九十九号住处时,天开语赫然看到,舞轻浓已然等
候在家中,正与御安霏和碧丝丝快乐地聊天,丝毫看不出「蕈魔」在身的迹象。

  御安霏与天开语灵犀相连,立时明了天开语的心事,随即心音相传:「轻浓
她没事的,主人放心好了。

  天开语点点头,大步向三人走去。

  舞轻浓本是背对着门口与霏、丝二女欢谈,见御安霏和碧丝丝目光同时移动,
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偏少女的羞涩今她又不好意思回头,只弄得俏脸徘红,低
下了头舞弄衣襟。

  天开语倒从未看到过舞轻浓这种小女儿娇态,一时间看得心旌摇曳,到口的
客套话反一句也说不出来。

  「怎么,是不是觉得轻浓很美?」御安霏哪里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便主动打
破二人间的静默,起身笑着将天开语推向舞轻浓。

  天开语顺势上前,拢着舞轻浓柔肩,将她拥在怀里,柔柔地吻她樱唇一会儿,
然后轻声道:「轻浓忍不住了吗?来主动找我。」

  舞轻浓在这伟岸神逸的男子面前早已六神无主,闻言只知点头,却不开口说
话,脸儿软软地偎在了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隔着舞轻浓薄衫手暗暗在她膨圆嫩乳上摩揉两下,尔后松开她,改为
搂她纤腰,亲昵道:「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外父外母那儿好吗?」

  舞轻浓红着脸儿点头不迭,对天开语一付依恋痴迷的模样,只看得御安霏暗
中叹息。

  「我们大家动身吧!听说舞家城堡在熠京之外二百里海雾峰,名号『舞云城』
今天可得一见了!」天开语招呼众人,就此搂着舞轻浓飘然腾空而起,院中的
「风扬」立刻如影随形跟上,在天开语的意念命令下化作一片巨大黑色莲瓣,吸
附在二人身下,承载着二人向远方飞去。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两驾「风扬」迅速合
体,将御安霏和碧丝丝一并接上,跟了上去。

  在飞往舞家城堡的途中,天开语等算是见识到了青胡将军口中所说的「舞家
子弟遍布熠京各界」并非虚言,因为在通往海雾峰的空中通道上,他们一行人所
遇到的,都是前往城堡参加年庆之人。

  自然的,那些舞家族人看到尊贵的族长嫡女舞轻浓,正被当前声势如中天的
赫赫「幻圣」紧紧搂抱时,无不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付难以置信的神态,这着实
极大地满足了舞轻浓的虚荣心,也令她对天开语这如意情郎愈加痴迷倾心。

  及至天开语一行抵达「舞云城」时,两人的关系早巳经传遍全城,成为城内
人人议论的中心话题。

  迎接天开语的,是以舞侯隐夫妇为首的舞家全部首脑,这足以显示出整个舞
家对天开语的高度重视——与空王离字凄大老及四大院尊齐名的「幻圣」入门,
这可是非同凡响的盛事和非比寻常的荣耀,他们实在没有理由不这么摆出隆重的
排场。

  当然,舞家之所以这么做,还有自身的利害关系在内。要知道,虽然舞家贵
为世家望族,但最近数代以来,却始终没有出现特别冒尖的人材,而是全靠整体
实力影响着熠京局势。虽然舞侯隐与同为贵胄望族的蒂·亭洛诗大爵家族联姻,
但仍然为没有通天栋梁而抱憾。

  现在不同了。眼前明摆着一个炙手可热的天开语,又与嫡女舞轻浓有着亲密
关系,他们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他从指缝间溜走呢?当然要赶紧采取措施对其万般
笼络——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的计划基本上成功了一半,待到在年庆盛会上
正式宣布二人婚事,那么便大功告成了。

  天开语此时在熠都武者心目中已俨然神祗般的人物,在他「风扬」化作足下
黑色巨莲、携舞轻浓昂扬飘入「舞云城」时,城内的人们已经欢声雷动,整齐的
欢呼声响彻海雾峰:

  「幻圣——幻圣——幻圣!」

  那热烈的场面,连行进的道路都被阻挡了。

  跟随在天开语两侧的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大爵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均在
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神情,他们知道,有了天开语这着棋子,他们舞家便可在
主席团和四大院尊的明争暗斗中始终居于不败之地了!

  众人终于来到正堂。

  来到这广阔雄浑的空间真,天开语看到,这舞家最大的正堂,原来是一个掏
空了的山腹。

  在这气势磅礴的正堂里,天开语却并未话觉到丝毫的空旷,原因是身处钩高
深空间,正被隐藏的巨型全息影像系统覆盖,在影像系统的映饰下,数百虚幻灼
飞天神女不停地来回穿梭,从人们头顶、眼前、身边掠过,更妙的是,在她们擦
身而过的同时,暗暗的神秘幽香居然也会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天开语自不会因为这种奢华场面而产生丝毫震动,因为他的前身「霸」领袖
早就领略过殊胜此地十数倍的壮观景象。

  但他这种不为所动的泱泱气度,却着实令暗地观察他的舞侯隐夫妇内心震撼:

  这出身平常的小子,竟然流露出如此稳重宏大的气魄,偏又没有丝毫的做作,
看来他果然非凡人也……

  而后相兄妹及御安霏和碧丝丝等,由于一颗心全部牵挂在天开语身上,竟也
对眼前气象万千的正堂无暇一顾,这更令舞侯隐夫妇震惊——连手下人都如此了
得,日后熠京的局势,岂非任其动荡了吗?当下夫妇二人心中又多了一层计较,
「二位外尊大人,今天我只是参加舞家年庆,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否则喧宾夺
主就不好了。」天开语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便主动对舞侯隐夫妇
谦让。

  「哪里哪里,幻圣能够光临敝处,实在是我整个舞家的荣耀,成为此次年庆
的中心,那是众望所归啊!」舞侯隐连连摇头推让。

  天开语知他有意借机壮大舞族声势,但自己实在对此不屑,略一沉吟,便转
向身边娇俏可人的舞轻浓:「轻浓,你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

  舞轻浓早将他的话奉为圭臬,兼之他的情话又是字字动心,便立刻上前对父
母撒娇:「好啦,父亲母亲,你们也听到天大哥的话了?反正到时候不耽误你们
宣布我们的事情,现在就让天大哥跟女儿在一起,好吗?」

  见女儿情潭深陷,舞侯隐夫妇只好顾视苦笑,放弃了继续借天开语造势的念
头。

  纵使如此,天开语仍知只要自己这张脸摆在公众面前,便免不了成为注目的
焦点,但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听凭他人指点了。

  舞轻浓与御安霏等交好,趁宾客尚未到齐,距离正式的年庆开幕还早,便拉
着天开语和她们四处游玩览胜。

  随着舞轻浓穿行于琼楼翠廊间游览,天开语满耳都是喧闹嘈杂之声,但他却
未用通常的灵识自性之力来清明耳根,而是尝试着倚仗自「神律女」处刚刚学晓
的音韵绝学,来将各种频波的声音一一辨析并且滤杂留纯。

  他本就心智过人,又修为通天,因此略一作用,便立刻产生显着实效,将满
耳杂乱之音如捋顺乱丝般一一梳理,一时之间只觉妙不可言,仿佛自己有无数双
耳朵在一一对应地倾听着无数个声音,那感觉竟与自己当初窥到「黑中之黑」时
相仿!

  蓦然间,天开语省悟到,自己的修为又进前了一大步,继灵眼成就之后,
「神律之耳」也水到渠成地臻于根本自性成就。

  就在他沉浸在获得「神律之耳」的喜悦中时,却被一个声音唤醒了:

  「请问您就是天将军……幻圣吗?」

  他目光转向那说话的年轻人,又回顾身边,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舞轻浓竟
与御安霏等离开了身畔,登上了远处的一座小塔,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不错,
我就是天开语。」他目光收回,对面前的年轻人温和微笑。

  「喂,你们快出来吧,他真的是『幻圣』呢!」年轻人露出一脸惊喜,忙不
迭转向召唤身后,转眼间便有一大群与其年龄相仿的男女青年自树荫下、花丛里
涌了出来,团团围绕着天开语,既好奇却又对他十分敬畏,只窃窃低语,反没有
了先前的喧闹。

  「怎么,你们找我有事情吗?呵呵,我可不想被人当作稀罕物件参观展览哦!」

  天开语笑着向一众年轻人打趣道。

  见他丝毫没有「幻圣」抑或是高级将军的架子,众年轻人立时活跃了许多。
一个身材灵活的年轻男子大着胆于问道:「您的武道修为好厉害,真的跟大家传
说的一样吗?」

  天开语灿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有力的牙齿,以极有风度魅力的微笑扫视众
人一遍,然后对那年轻男子道:「你都说是『传说」了,那总会有出入的了,是
不是?「

  众人登时轰然大笑,纷纷笑话那男孩出言不谨,那男孩也自觉得好笑,摸了
摸脑袋,讪笑不已。

  怱又一少女上前,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天开语一遍,抿嘴歪头想了片
刻,才道:「您既然是『幻圣』,那么能否露一手给我们大家看看呢?」

  她这一提议立即获得一片掌声,以致引得小塔上的舞轻浓等也注意到了。天
开语看到她们立刻跃下小塔,向这里赶来。

  天开语笑笑,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少女,直看得她俏脸飞起红晕,才移开视
线,对众人笑道:「你们想看什么呢?武道战斗,无非以破坏为目的,可是这舞
家年庆的吉日,似乎不太适合露一手吧!」这时舞轻浓等已经来到了人群周边,
正观看圈内动静。

  「那……也没什么,我们这里留有先祖当年印证修为的手迹,您也可以仿造
着试一试嘛,从先祖以后,我们舞家就没有人可以做到。」那最先探询天开语身
份的年轻人迟疑片刘,轻声说道。

  人群立刻轰然回应。

  天开语笑道:「是什么手迹,可以让我看一看嘛?」由于可能存在独特的武
道心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仍好奇地想看看年轻人口中的「先祖手迹」是
怎么一回事。

  舞轻浓的脸开始变色,她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离开心上人片刻,便会有人挑衅!

  她一把推开面前之人,大步走向天开语,紧紧立在他身侧,对那年轻人娇斥
道:

  「舞轻松,你想做什么?」

  见她突然出现,那叫舞轻松的年轻人顿时变得缩头缩脑,一干舞家子弟更是
噤声不言,有些甚至开始悄悄挪步,意图开溜,可见舞轻浓平日里在舞家的绝对
嫡传地位。

  「算了轻浓,他们只是好奇而已,今天大喜的日子不用对他们生气的,」天
开语笑着劝道。同时顺势揽住了舞轻浓纤腰,她立时软化下来,仅鼻子里轻哼一
声,却不再继续发难了,

  「好了,去吧,去把你们先祖的手迹拿来给我看看好嘛?」天开语温言对那
舞轻松道。

  「是……不过……不过……」先前还胆气颇盛的舞轻松,此时却嗫嚅着说不
出话来天开语看出事情不像这群愣头孩子说的那样简单,便低头询问舞轻浓:
「这是怎么回事?」

  舞轻浓没好气地白了那舞轻松一眼,道:「他们真是不知轻重,竟然随随便
便就拿先祖手迹炫耀——那手迹也是他们平白说得的吗?哼,除却轻浓以外,舞
家后辈又有谁人可以亲睹那手迹的?居然也敢在天大哥面前炫耀,真是不知死活!」
她语气严厉,全然与平日的温柔大不一样,着实令天开语见识到了泼辣的一面。

  「对……对不起,我们……我们是说着玩的……」人群中有人开始自我开脱
了。

  「什么?还说是玩玩?怎么,是拿先祖手迹玩玩,还是拿天大哥玩玩?」舞
轻浓的言辞竟然犀利无比,天开语登时对其刮目相看!

  「我……我们错了,求轻浓姐不要告诉家长……」人群里居然有个女孩被舞
轻浓的威势吓得哭了出来。

  天开语不忍,搂了搂舞轻浓,轻声道:「算了,不要计较了,啊?要嘛,轻
浓你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个先祖手迹?」

  舞轻浓对于他自是千依百顺,立刻转换了无限温柔,娇声道:「天大哥想看
还不容易吗?随轻浓来就是了。」说毕再不理会那些舞家子弟,迳自招呼了御安
霏等一行四人向后山走去。

  天开语回头看时,见那些舞家子弟仍眼巴巴地看着他,忍不住道:「想来吗,
那就一起来吧!」

  那些舞家子弟得此意外待遇,登时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却被舞轻浓扭头
一瞪,又乖乖地捂住了嘴不敢大声了,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天开语笑道:「想不到轻浓还挺厉害的呢!」

  舞轻浓温柔地抱住他胳膊,将圆挺酥胸紧紧挤挨着,轻声道:「天大哥有所
不知,在我们这么大的家族里良莠不齐,如果不严加管教,很容易弄出乱子的。
尤其是轻浓,身负我舞家振兴光荣的嫡传重任,更不可以对他们稍假辞色的,」

  天开语理解地点点头,道:「轻浓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该阻挠你这么做,是
我错了。」

  舞轻浓见他这么肯委屈自己,顿时心痛不已,忙道:「天大哥不要这么说,
轻浓会羞愧死的。对于天大哥,轻浓永远是个听话的小妻子,天大哥以轻浓后不
可以对轻浓这样了。」

  天开语明白她心意,遂点头笑道:「好啊,既然轻浓喜欢我粗暴点,我就照
轻浓的意思去做好了。」

  舞轻浓登时撒娇不依:「呵,天大哥你好坏,这样说人家……不过只要天大
哥喜欢的,轻浓便是痛苦也会忍受的。」

  天开语终于第一次被舞轻浓的情真意切打动。他轻叹一声,道:「我哪里舍
得让轻浓受苦呢?」

  这时后面的御安霏感受到他的心情,轻哼了一声,插言道:「当然了,主人
从行弈至今,一直都很维护轻浓的。」她语带双关,只不过其中意思只有天开语
才明白罢了。

  「是呢!如果没有天大哥,轻浓恐怕都回不来了,轻浓一直都记着天大哥的
好呢!」舞轻浓触景生情,想起当日自己的危险境况:心中对天开语实在感激莫
名。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轻浓你说的先祖手迹,究竟在哪里啊!这里
太大了,总觉得在绕圈子。」天开语回头看了看来路,向舞轻浓疑问道。

  「呵呵,天大哥大概是平时飞得多了,走几步路就不耐烦了呢。既是这样,
我们就飞到那里去吧!」舞轻浓笑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正想答应,但一想后面还跟着那群可怜的舞家子弟,便打消了念头,
道:「算了还是走走吧,我的确是走得少了。」

  舞轻浓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他心事,便道:「没什么的,他们都认得路,我
们若是先行一步,他们只会跑得更快——嘻嘻,天大哥难道你没看出来,那班小
子小丫头也爬得很辛苦吗?」

  天开语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倒是我多虑了。好吧,那我们就飞吧——
小轩、小婷,你们留意带好安霏和丝丝!」说毕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本来由后相
月轩携带的「风扬」也立刻「嗖」地射出,乖巧地钻到了天开语和舞轻浓的脚下。

  果然,看到天开语等飞起,那班落在后面的舞家子弟立刻纷纷行动起来,大
呼小叫地寻找各自乘具,向共同的目标赶去。

  「原来这就是轻浓的先祖。」立身于巍巍雄壮的大殿之上,天开语仰望殿内
正中的一尊神俊塑像,轻轻说道。

  「嗯,这就是我们舞家的先祖舞胜氏,没有他,便没有我们舞家的今天呢。」

  舞轻浓发出由衷的敬意,虔诚地燃起一炷香,行了鞠躬礼后举止端方地供上,
然后又伏毡叩首,那一举一动毫不紊乱,踏踏实实地透出严谨的大家气派。

  天开语也恭恭敬敬地随舞轻浓行了礼,而后相月轩等因是外人,反而免了。

  见天开语尊敬自己家族风俗,舞轻浓也自欢喜无比,对那舞胜氏敬奉已毕,
便恢复了小女儿的模样,与天开语手拉着手,走上供台阶级,在供台上一具密封
的金石匣表面拨弄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轻轻「嘀」地一声,那匣子应声而开,里
面的东西也出现在天开语的眼前。

  「这便是先祖手迹了,其实它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贝,但因为有先祖的痕迹,
而受到我们的尊敬供奉。」舞轻浓说着,仔细轻柔地将那东西取了出来,递给天
闻吾。

  天开语接过东西,道:「原来这只是一块质地坚硬的金属……咦,上面怎么
有一根毛发?

  舞轻浓点头,道:「嗯,这就是先祖的手迹了,那根是先祖的头发。当初先
祖武道修习有所感悟,明白了刚柔至理,所以就用这根头发穿透了这块金属,来
印证他所悟无差。」

  天开语呆了片刻,心道这种做法的确很有趣,也很有说服力。

  「原来他们是想让我也来这么一手,呵,果然用心不良啊!」天开语失声说
道。

  「就是嘛,所以轻浓才会对他们这样严厉的!现在谁人不知道天大哥是轻浓
的丈夫,可是他们竟还敢这么做,那不是想挑战轻浓,又会是什么呢?」舞轻浓
脸上再现煞气,显然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极为不满。

  这时御安霏等也围了上来,皆对眼前奇异的景象啧啧赞叹不已。

  「刚柔至理……刚柔至理……」天开语轻轻念着这句话,忽地心中一动,伸
手从舞轻浓的鬓角摘下一丝秀发。

  「天大哥,您这是……」舞轻浓吓了一跳,没想列天开语真的会想以头发穿
透金属块,心道这可太难了。

  「怎么?轻浓不相信天大哥也可以做到吗?」天开语笑吟吟地看着舞轻浓,
挑了挑浓眉道。

  「这……轻浓哪里敢不相信天大哥呢?只不过天地之大,包罗万象,各家各
法,很多事情是不一样的……并不一定有可比性……」舞轻浓登时着急起来,慌
忙对天开语解释。

  天开语笑道:「我知道,轻浓是想说即便我做不到这样,也不代表不如你的
先祖,是这个意思吗?」

  舞轻浓急忙点头:「正是这样!因为先祖的修为肯定就不如四大院尊,而天
大哥身为『幻圣』自然要比先祖高明得多了!」

  天开语道:「我明白轻浓的意思,可是轻浓想过没有,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
对轻浓未来主持舞家大局是否会更有利呢?」

  舞轻浓一怔,点了点头。

  天开语笑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一定要试试——嘿,他们应该快到了,我
得赶紧尝试一下呢!」他说着拈起指间舞轻浓的秀发,凝神片刻,然后缓缓地将
秀发一端剌向金属块。

  众人立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五个人十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天开语
的手上。

  天开语手中的秀发抵在了金属面上……

  奇迹总是围绕着天开语发生。

  众人看到,在天开语轻微的动作下,舞轻浓的那根秀发竟然神奇地开始没入
金属块!

  所有人的眼睛陡然间瞪大,似乎要将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丁点不漏地映入眼
睛。

  天开语的动作轻快起来,除去初始的略微犹豫外,当那秀发一端没入金属块
表面后他便松了口气,加速了穿刺的速度,几乎仅仅眨眼功夫,那秀发的端头便
从金属块的对面透了出来!

  「成了!」天开语强化戏剧性地长长吁出一口气,将那方并排穿透两根头发
的金属块摊在了掌心,展示给舞轻浓和御安霏等人观看。

  「天哪!天大哥您……您……您真的做到了!」舞轻浓激动得跳了起来,随
后一把紧紧抱住天开语,在他脸上狂吻!

  后相月轩等反而不是十分激动,因为对他们来说,无论天先生做到任何事情,
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天先生本就是非常人,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人的神祗。

  这时大殿外面也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正是那班舞家子弟赶了上来。

  天开语轻拍拍舞轻浓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轻浓,他们来了,摆出你未
来家主的样子……

  舞轻浓登时省觉,抹了一眼激动的眼泪,又重重吻天开语一下,才离开他,
道:「天大哥您想再做一次吗?」

  天开语朝她做了个赞许的手势,道:「当然了,不这样,怎么竖立轻浓的威
信呢?」

  舞轻浓感激地点点头,轻声道:「今晚轻浓好好服侍天大哥!」边说边媚态
横生,那长长的秀眸更是波光滟潋,娇躯花枝颤颤。

  御安霏等四人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面面相觑,心中皆道:「这女孩果
然厉害,懂得这样笼络人,幸好对方是天开语,否则寻常人还不被摆弄得团团转?」

  一干舞家子弟终于出现在大殿。

  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气定神闲地捧着那「先祖手迹」的天开语。

  舞家子弟中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了那金属块上多出了一根头发,顿时忍不住
失声惊叫了出来:「看!那先祖手迹……」

  众子弟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天开语已经鬼魅般由远及近瞬间出现在面前。

  「来,让你们亲眼看一看『先祖手迹』的再现好吗?」天开语笑说着,在众
目睽睽之下,再次重复了刚才的一幕,所不同的是,他将舞轻浓长长的秀发绕了
一圈穿透金属块,形成了将金属块缠绕起来的模样。

  大殿里鸦雀无声,极度的震撼早令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暂时失去了
说话的能力。

  直到舞轻浓将这「先祖手迹」重新收藏好,又携天开语等扬长而去,大殿内
的舞家子弟仍是寂静无声……

  难道天开语真的是做到了跟舞家先祖一模一样的吗?当然不是。

  真正的秘密,只有天开语自己心里知道,

  但他自不会透露出来,甚至连御安霏他也没有准备告诉。

  只是他露的这一手,更加确立了舞轻浓视他为依靠的决心。

  舞家的规模世代累积越来越大,管理也越来越难,面临的问题自然也越来多。

  最明显的便是人心凝聚力的逐年弱化,而有了天开语这中流砥柱,这诸多问
题便有了解决的办法。

  任何时代的人都是仰慕英雄的,现在也绝不会例外。

  由于是在「舞云城」里飞行,为避免触发城堡的航管警报系统,天开语等飞
得既低且慢——不过他们也不急着赶往正堂,毕竟距离正午尚有充足的时间。这
样飞行,他们正好可以参观名震熠京的「舞云城」之风貌。

  「天大哥,诺,那片丛林掩映的宅邸就是我们舞家嫡系居住地,而东西两翼,
则是两大姻族,其中一个便是母亲那一族的人……」舞轻浓沿途对天开语指点解
释着,完全进入了娇妻的角色。

  天开语搂着她柔软腰肢,边看边点头,蓦地他无意抬头,却看到远方有波光
闪烁,好奇问道:「轻浓,那片闪光的地方,好像是片湖泊?」

  舞轻浓顺他目光看去,「嗯」了声,道:「是啊,那是我们舞家着名的『落
镜湖』呢!」

  落镜湖?好美的名字,是否那里的湖水特别的清澈如镜呢?「天开语问道。

  「是啊,那湖水甘冽无比,里面更是鳞食无数,味道可肥美了!」舞轻浓骄
傲道。

  「难怪这里可以生养出轻浓这样的天之骄女呢!」天开语适时赞美一句,同
时低头亲吻舞轻浓嫩颊。

  「天大哥这样说人家,轻浓会害羞呢……」舞轻浓心中甜蜜无比,娇躯贴紧
了天开语。

  天开语忽地心一动,道:「轻浓可否陪天大哥去一睹那『落镜湖』丰采呢?」

  舞轻浓用力点头:「当然可以,天大哥要轻浓怎么做都可以的。」

  天开语笑着亲她一下,遂以心音对御安霏发出信号,然后便驾驭「风扬」加
速朝那「落镜湖」飞去

  「这『落镜湖』的年代一定非常久远了。」站在湖边,经受着高空的寒风侵
袭,天开语轻叹道。

  「是了,这是座火山湖,听说形成于旧元时代呢!舞轻浓修为可抵寒冷,但
仍偎紧了天开语,

  「嗯,看周围虽丛林葱郁,却积雪未化、空气清冽,可见海拔相当可观,真
是一处人间胜地。」天开语举目四顾,随口说道。

  「是啊,要不是它属于我们舞家私产,极少有人知晓,早就被评为东熠名胜
了呢!」舞轻浓傲然道。

  天开语点头同意:「的确不同凡响,像这样的景色,的确不多见了——嘿,
轻浓是否想过在这湖边建起木屋,朝夕对湖怡情呢?」

  舞轻浓抿嘴一笑,道:「当然想过了,而且这湖边也的确建有木屋,规模还
很大,只不过位于湖的另一端,不在这真罢了。

  天开语不以为然,道:「湖这么大,多建几处不是方便些吗?」

  舞轻浓忙抬脸亲他面庞一下,道:「天大哥既然这么说,回头轻浓便命人在
这里增建一幢便是——只给天大哥和轻浓住,好吗?」

  天开语见她乖巧:心中也十分喜欢,边回吻着她边道:「轻浓真是知我心思,
好吧,那就请轻浓再给这未建之屋起个名字。」

  舞轻浓不假思索道:「轻浓想好了,就叫它『天舞别院』好吗?

  天开语略一琢磨,笑点头道:「好好,熠京有个『天武道院』,这里有个
『天舞别院』,遥相呼应,倒也颇为有趣。」

  舞轻浓情意绵绵道:「这正是轻浓的意思呢!以后天大哥在『天武道院』修
习累了,就可以到这『天舞别院』来享受轻浓的温柔。」

  天开语见她说得动情,忍不住魔手自纤腰上滑,在她胸部握住一只膨隆玉乳,
细意揉捏把玩,顿时引起舞轻浓娇喘吁吁,娇躯更是颤栗不已,情欲油然勃发。

  「天大哥,轻浓……轻浓有些忍不住了……」蓦地一个寒噤,舞轻浓双股发
软,一个站立不稳,彻底倒在了天开语臂弯。

  天开语知她少女心怀,春情浓烈,加之二人已有婚约,便愈加肆无忌惮,纵
然在这光天化日寒风凛冽之下,也不稍加掩饰胸中情火。

  俯身痛吻舞轻浓一回,大力揉挤她身体,天开语道:「怎么,轻浓欲天当盖
地作塌吗?」

  舞轻浓鼻息咻咻连连点头,天开语哈哈大笑:「好啊,既然轻浓有此雅趣,
天大哥怎么能不奉陪呢。」当下便除去舞轻浓外罩薄衫,露出内里紧身丝衣裹着
的惹火曲线致致肉光。

  但就在此时,警兆陡起——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端庄守礼的舞家大小姐,居然也会有如此放荡的时
候?」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声遥遥破空传来。天开语立刻展起自己长袍,将舞轻
浓半裸娇躯掩起。

  舞轻浓脸色煞白,显是气愤至极,虽躲在天开语怀中,仍奋力挣出向外探看。

  五个黑点由远及近,飞也似地自落镜湖面来到天开语等人前方。后相月轩和
后相婷立刻抢上一步,拦在天开语和舞轻浓身前,御安霏与碧丝丝则进前左右伺
护。

  「是你们——」待看清眼前之人,舞轻浓忍不住失声叫道,脸色愈加难看了。

  天开语等看到,昂然立在己方正前近十公尺处的,乃是三男两女,皆是高大
俊美,甫一见面,便予人以正气凛然的好感。

  天开语大手在袍下继续爱抚舞轻浓动人肉体,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轻浓,
不要动气,一切有我。」

  舞轻浓此时被他怪手揉得娇躯酥软,被扰之气也消了一半,闻言便点点头,
温顺道:「轻浓听天大哥的……不过他们是我们舞家的旁支,一向以来都觊觎我
舞家正统,天大哥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天开语点头表示明白。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与舞家大小姐放浪形骸?」五人中领头中露男子
大-

  声对天开语喝道。他发卷微红,浓眉密髭,寒风猎猎中,形貌很是威猛能武。

  后相月轩等皆是一怔:心道此刻天先生的名字早已经传遍了「舞云城」的每
个角落,偏这几人会不知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轻浓与我已结姻盟,夫妻之间光明磊落。有什么不
可以做的吗?」

  那中年男子似没有想到对方竟挥洒自如,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质问放在心上,
不禁对天开语生出怀疑:「即使如此,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且仆从在侧,行此轻
薄之举也大为不妥,更何况堂堂舞家嫡嗣已经有夫家,为何我们不知道。」

  天开语哑然失笑:「大丈夫行事无拘无束,山中没有块垒,又何必在乎时地
呢?再者说了,阁下口中所说的随从,其实皆为本人家眷,当着自家人面前,又
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除非另有图谋者。」他最后一句,正隐隐以舞轻浓之意,
点出这些舞家旁支的隐晦心理。

  果然,那中年男子闻言着实堵了一下,一时之间脸红耳赤,竟无法立即反驳
天开语。

  「尊驾差矣!」那中年男子身后一美妇见己方出师不利,忙上前一步应对天
开语。「如若世事公道,自然不会有人怨言,只可惜黑白颠倒之事在这世间实在
太多了!」她同样话中带刺地回敬了天开语一番。

  天开语点点头,不欲与这些人继续纠缠,便直截了当道:「现在我们已经这
样了,诸位想怎么办呢?」

  那中年男子与美妇同时愕然,似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出这种近乎无赖的手
段。要知道,他们本来是在「落镜湖」彼岸,无意中借「魔眼」之力看到了天开
语同舞轻浓亲狎的一幕,因起初没有把天开语当作一回事,又认为是舞轻浓私涉
淫行,冲动之下便闯了过来:及至被天开语一番有力抢白,他们一时之间反觉无
言以对了。

  中年男子与美妇身后一少女忍不住站上前来,娇斥道:「哼!既然做为舞家
嫡传,就应当时时处处观照正行,哪里可以偷偷地做这种羞耻的事情呢?起码也
要受到幽室面壁的惩诫!」

  这少女声音清脆,眉目间与中年男子和美妇各有相似,天开语恍然:「这是
一个家庭,中年男子乃父亲,美妇乃母亲,而这俏丽的少女及身后两个少年,分
明就是他们的子女了。」

  舞轻浓虽心中又羞又气,想要出言驳斥,奈何自己娇嫩敏感的玉乳肥牝正被
抱着的天大哥肆意玩弄,冲动得要命,俏脸通红喷火倒也可以气愤遮掩,但下面
长流却是真正要命的感觉了,这感觉令她气息浮荡,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怕
一开口,说出的不是字句,而是淫荡的呻吟了……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会陪自己的妻子去暗室『面壁』的。」天开语嘴角
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对后相月轩道:「小轩,我们先老了,你们随后跟来
吧!」

  说毕再不理会面前五人,就此飘身而起,步蹈虚空扬长而去。

  「小子狂妄!」那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要知
道,即使是目前的家主舞侯隐,在面对他时,仍须严守礼节的!

  随着中年男子的怒骂声起,后相月轩和后相婷立即行动,原本在脚下的「风
扬即时漫涌而上,顷刻间覆盖二人全身,四处伸张,形成了威武无比的翠色装甲。

  「你们这是……」事出突然,那中年男子和美妇显然吃了一惊,本能地后退
一大步,望着一身特异装束的后相兄妹戟指颤声怪叫。

  「在我大熠,有胆敢对『幻圣』不敬者,杀无赦!」后相月轩杀气腾腾地沉
声威胁道,同时脚步沉重地向前迈出一大步,逼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及其家人顿时大骇!

  他们虽然不认识天开语,但做为东熠武者一员,却没有理由不知道当前声势
如日中天的「幻圣」!此时听面前黑煞一般的年轻男子说出「幻圣」名号,登时
便吓得面无人色,知道今天对自己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日子——或者说,从今
往后都不太可能有好日子了!

  「你你……你说什么?刚才那……那个是『幻圣』?」美妇虽也嗫嗫得面无
血色,但仍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笑话,在我大熠,有谁敢开这种玩笑?」后相月轩重重低哼一声,再次向
前一步逼进,那中年男子与妻子已经可以感受到强大的气机压力了。

  「你……想干什么?」本能迫使中年男子聚气凝神,将一身真元提起在面前
形成一道真元防御,将妻子及儿女护在身后,警戒地望着后相月轩。

  就在形势一触即发时,御安霏轻声在后道:「小轩,算了,回去吧!主人叫
我们不要与这些人纠缠。」

  后相月轩这才重重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又瞪了中年男子等五人一眼,点头
应道:「小轩知道了,安霏姐姐我们走吧!」说毕装甲尽形褪落,与后相婷的
「风扬」合体,形变一羽飞船,载御安霏和碧丝丝离开了「落镜湖」。

  直至人影消失在视线中,中年男子才颓然萎顿,那俏丽少女忙上前扶住父亲,
一面怨恨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样霸道啊!」

  美妇在一边扶住丈夫,悲叹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啊!」

  「强大的力量?」身后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同时咬牙愤然誓「难道弱者在世
上,就是来被强者欺凌的吗?」大一些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握紧双拳对自己的父
亲叫道。

  中年男子望着儿子愤怒的眼神,黯然无以为对,只低声说了句:「我们还是
回去吧!有此人相叻,我们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美妇眸中泛起莹莹泪光,难过地扶起丈夫,轻轻吩咐自己的孩子:「我们走
……你们还要回去用功的……」

  三个孩子懂事地点点头,扶起倒在一旁的飞行器,将自己的父母小心翼翼地
扶上,然后分左右尾后护持他们向「落镜湖」的对岸飞去。

  天开语等回到正堂时,正堂已经聚集了涌涌人头,果然如舞侯隐夫妇所说,
熠京高层几乎到齐,甚至在主席团方面,除去恭无由主席外,六位到了五位,可
说舞家的声名的确是赫赫不二了。

  天开语留心看时,以提雷布里大将为首的大将阶层悉数到场,首将也即上将
级别的也不少,而社会集团方面,「金粉世家」自然是万众瞩目,着实令人生出
幻觉——这舞家势力,似乎无处不在。

  有这许多重份量的显赫人物光临,天开语再回到正堂时,自然便产生了「审
美疲劳」,室内众人对他除却稍浓些的热情外,倒也没有形成初时的纠缠围绕。

  这时天开语看到军部的不少相识,便主动上前去与他们打招呼,而舞轻浓瞥
见;母亲招手,便与天开语吻别后向蒂·亭洛诗大爵处迎去。

  隔着老远,蒂·亭洛诗大爵便看见女儿眉飞颊赤,眼角眉梢俱是盈盈春意。
哪里还不知她与天开语进行了怎样的亲热?

  及至舞轻浓靠近,一股异常的刺鼻气味便扑面而来,蒂·亭洛诗大爵立时本
能地皱起了眉头。看着舞轻浓春意盎然的幸福神情,以她丰富的经验,立刻判断
出女儿刚刚才与男人欢好过,而且很匆忙,以至於身体还残留着男人的秽液。

  想到女儿娇美可爱的身体被天开语占有玩弄,而且是不久前,蒂·亭洛诗大
爵不禁心中一阵狂跳,俏脸止不住腾腾热了起来,忍不住偷偷看天开语一眼,见
他正被一群人围着说话,才微微松口气,对舞轻浓道:「轻浓,玩得开心吗?」

  舞轻浓不迭点头:「嗯,开心得很呢!」

  见她仍失掉魂儿的模样,蒂·亭洛诗大爵不禁暗自摇头。将女儿拉至一隅偏
僻无人处,只觉女儿行动之间,身体透出的秽液气味尤为强烈,终忍不住俏声问
道:

  「你们……刚才在一起了?」

  舞轻浓仍回味刚才的无穷滋味,闻言点点头:「嗯……」

  见女儿如此失魂落魄,蒂·亭洛诗大爵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嫉妒,忍不住
问了句有失母亲体统的话:「舒服吗?」一面潜意识将女儿挽在身前,反射性地
用力抽了下鼻子,顿时浓烈的异味直窜顶门,竟令她有种晕眩的感觉。

  舞轻浓娇羞低头,道:「嗯……舒服,舒服死了。天大哥好厉害,女儿的下
面都给他顶得快要融化掉了……」

  蒂·亭洛诗大爵忍不住脱口道:「那他……射在里面了吗?」说着她偷偷看
了一眼四周,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一颗心儿紧张得「怦评」乱跳,好似被占
有的是自己一样。

  舞轻浓低低应道:「嗯……他射了好多,女儿感觉小肚子热热麻麻的,好像
里面都被灌满了呢!」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样,仍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之中。

  蒂·亭洛诗大爵不禁重重地吞咽了一口,一时间只觉喉头发涩,胸口也一阵
阵地涌起热潮。

  「轻浓,你现在是不是下面仍是湿的?」她声音低低地微颤道,与此同时,
她只觉小腹一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随即秘处涌下一注浓沥。

  「嗯……母亲,女儿下面黏答答的,底裤真沾了好多,还没有来得及清洁…
…母亲不会责臣轻浓太不知自爱吧?可是轻浓的确爱极了天大哥呢!」舞轻浓不
可自抑地将脸埋进母亲怀里道。

  「难怪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来,去洗洗吧!不怪你就是了……」蒂·亭洛诗
大爵简直有些头脑热胀了,虽然在与女儿对话,但浑身却说不出的不自在。

  「嗯,母亲陪轻浓去嘛,好不好?」舞轻浓撒娇道。

  「好吧……」蒂·亭洛诗大爵无力地应道。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腿根
也已经滑腻,底裤汪洋淋漓,实在也需要去清洗一下……

  「那……女儿去跟天大哥打个招呼好吗?」直到这时,舞轻浓仍念念不忘心
上人。

  「不,不必了,轻浓还是洗得香喷喷地去见你天大哥,好吗?」蒂·亭洛诗
大爵吓了一跳,直觉自己就这么陪女儿去见天开语,一定会被天开语闻到身上的
潮湿气味,忙不迭阻止舞轻浓。

  「嗯……这也好,女儿去重新换身新衣,天大哥一定会很喜欢的。」舞轻浓
想了下,同意了母亲的意见。

  蒂·亭洛诗大爵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女儿边向后堂走去,边道:「这就对了,
女孩子家,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会博得男人欢心呢!」舞轻浓一面点头,
一面随母亲去了。

  其实天开语早将舞轻浓与蒂·亭洛诗大爵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但是母
女二人的,甚至是正堂里每一个人的说话,他都尽收「神律之耳」,连那些刻意
凝声成线的隐秘对话,也逃脱下了他的侦听。

  当然,他并非可以无限制地获得声音资讯——仅仅在这正室内,他便仍有无
法测得的声音。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从蒂·亭洛诗大爵与女儿舞轻浓的对话中,听出了她
压抑的勃勃情欲,更从大爵轻颤促喘的声音中,得知了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爵动情了,而且在某处还留下了冲动的痕迹……

  他很想追上去,潜踪匿迹去看看这母女二人如何沐浴,只可惜身边的欧耐斯
大将一直说个不停,令他分身乏术。

  在熠京的军武阶级结构里,自上而下为「四大院尊,六主席,十大将」。这
三个阶层乃是军武核心,而后便是首将、次将、初将、武督等等,再下去便是不
各上- 流的低级职衔,诸如宪督、警督之类了。

  而这欧耐斯大将,正是居於「十大将」末席的将军,相对来说为人也自然圆
滑许多,尤其是遇到天开语这个高深莫测的「幻圣」。

  此刻他在向天开语大肆鼓吹在熠京上层社会暗地流传的「贵媛地图」,数说
某某家的贵媛如何如何的风情,某家的女儿又是怎样怎样的风流?当然,他在说
这一切时,都是以束音成线的方式进行,否则尽管身为大将,只掳会遭人唾弃。

  天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中倒对面前的花花公子没有多少憎恶,反
而认为此人可以当此大将尊街,不擅虚伪的性格或许也是一项优势。

  「怎么,欧耐斯大将又在向天将军推销自己的勾女心得吗?」欧耐断大将正
兴致勃勃间,一个冰冷寒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天开语定睛看时,认出声音的
主人正是他很少见到的另一女性大将——姬墨苗如。

  这姬墨苗如乃是十大将中唯一的女性,因此在众大将中的地位颇为特殊超然,
尽管排名第九,但很多时候就连首位的提雷布里大将也要谦让再三。

  天开语忙主动恭敬行礼:「姬墨苗如大将您好!」

  见天开语如此谦恭,那姬墨苗如大将略感意外,随后连忙回礼:「『幻圣』
客气了,苗如有礼了。」她这么说,不啻承认了天开语在武道上的绝世造诣,也
从另一方面表明了自己奉四大院尊为领袖的态度。

  欧耐斯大将不禁尴尬起来,讪讪地挠头,道:「这个……嘿嘿,既然姬墨大
将来找天将军说话,那欧耐斯就此告辞,呃……天将军我们以后再说。」未等天
开语回应,此君便逃之夭夭也。

  见欧耐斯如此惧怕姬墨苗如,天开语忍不住好笑,道:「看来欧耐斯大将处
处留情的证据,定是给姬墨将军收集了不少,若不然他为何见到将军便逃得这样
快啊?」

  姬墨苗如大将深深看了一眼欧耐斯大将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来对天开语淡淡
道:「他这人就是这样,虽然自命风流处处留情,但真正心爱的人却总无法得到,
其实内心相当痛苦。」

  天开语见她语气庄重,遂收拾游戏心情,正色道:「未知姬墨将军找天开语
有何指示?」

  姬墨苗如大将微侧娇躯,却不正视天开语,道:「难道苗如定要有事才可以
与『幻圣』说话吗?」

  天开语在她侧挺的怒峰掠过一眼便即离开,道:「哪里,只不过我与姬墨将
军素来不熟,一时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姬墨苗如大将见他这样说,不禁愕然片刻,随后露出一抹微笑:「幻圣真是
坦白得令人无法接受——难道您是这么对待每一个不相熟的人吗?」

  天开语笑道:「哪里,我只是这样对待好人而已。」

  姬墨苗如大将闻言抬头,注视天开语一眼,轻轻摇头道:「幻圣此言深奥,
恕苗如愚钝不敏,无法明白个中之意。」

  天开语目光澡深望进姬墨苗如眸中,语气平淡道:「因为我本就是个追名逐
利的坏蛋,所以一旦面对好人时,便忍不住会拒绝。」

  姬墨苗如大将又是一愕,皱起秀美眉头,道:「幻圣这么评价自己,似乎过
分了些?所谓人无完人,好坏更只在心念一线。况且追名逐利乃是人的本能,也
算不上是坏事——幻圣好像并不欣赏这种行为,却为何又要去做呢?」天开语不
觉正视面前女性。

  这姬墨苗如大将的思想见解的确特立,似乎与十大将红尘打滚的一贯形象大
相迳庭,隐然有遗世独行的气度。

  「呵呵,姬墨将军可知道自己很美吗?而且也很性感。」天开语忽发狂言,
并且灼灼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姬墨苗如大将成熟惹火的娇躯上再三逡巡。

  「苗如知道,不知幻圣有什么看法吗?」姬墨苗如大将却没有丝毫的动怒,
仍是淡然应对。

  「我的看法就是:我其实很想把将军弄上床去,所以希望将军以后尽量少跟
我交往——话就这么多了,天开语得罪了。」匆匆说完这番话后,天开语便不再
理会姬墨苗如大将有什么反应,迳自大步离开。

  姬墨苗如大将怔怔地目送天开语离去,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夫的怪异——这
位年轻的幻圣,绝不像他面上表现的那样。

  「天大哥,我在这里呢!」一身新装的舞轻浓从堂后快步跑出,正好看到正
在四顾寻找她的天开语,便忙迎了上去,一面娇声叫道。

  天开语从人群中穿过,上前将舞轻浓一把搂进怀里,捏捏她脸蛋,笑道:
「怎么,去洗了一把?」

  舞轻浓小脸一红,羞涩地点点头,道:「嗯,人家身体黏乎乎的……」

  天开语亲她一下,道:「是大爵陪你去的吗?」

  舞轻浓点头称是,奇怪道:「天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母
亲,天开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蒂·亭洛诗大爵脸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不
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心下愈加了然。

  「我看到你到大爵那里说了会儿话,然后两个人就进去了——我想应该是去
沐浴了吧!」天开语随口说道。

  「是呀,母亲说要轻浓洗得香喷喷的天大哥才会喜欢呢!」舞轻浓此刻一付
小女儿娇弱模样,紧紧依偎在天开语身边,让天开语搂着自己。

  「唔,果然香得不得了呢!」天开语故意大力在舞轻浓雪颈间嗅了一下,目
光却瞥向蒂·亭洛诗大爵处,果然看到她在偷窥这里,但目光却与自己一触即离,
举目极不自然。

  「轻浓,看样子,大爵很疼你,」天开语在舞轻浓耳边轻声道。

  「嗯,母亲的确最疼我了。」舞轻浓点头承认。

  「不过,看来我这未来的外母,要此外父能干很多。」天开语继续说出自己
的观感。

  「天大哥看得很准,其实家族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父亲听从母亲安排的。」

  舞轻浓说着停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抬脸在天开语耳边小声道:「其实如
果不是为了轻浓,母亲可以有很多追求者的!」

  天开语心道这还差不多。以蒂·亭洛诗大爵的能力,「凰王御凤」才是她最
理想的家庭生活,但现在的情形显然不是。

  「父亲也因为很爱母亲,所以身边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天大哥却不爱浓一
个人……」舞轻浓继续说着,一面撒娇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瞪她一眼,道:「就算我只有一个女人,那也绝不会是轻浓你的!」

  舞轻浓连忙认错:「知道啦!是轻浓小心眼了。轻浓知道,天大哥之前还有
很多爱妻,而轻浓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天开语又气又好笑,忍下住暗暗捏了她柔软腰肢一下,威吓道:「乱说?什
么微不足道,分明在使小性子!」

  舞轻浓娇躯一阵酥麻,无力讨饶道:「好好,是轻浓错了……晚上好好补偿
天大哥好不好?」说时长长的美眸又泛起涟涟春波,显然又被天开语的小动作撩
得动情了。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就这么说定了——看,好像年庆大典要开始了!」说
着一推舞轻浓,示意她留心正堂前方。

  舞家年庆终於盛大开始。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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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舞云夺权

  年会的布置极尽奢华,在连番推波助澜后,终于在家主舞侯隐宣布「幻圣」
与舞家嫡女舞轻浓缔姻的消息中达到了高潮。

  一时间人们载歌载舞举杯畅饮,整个正堂陷入了喧天的热烈狂欢。

  天开语却趁着众人欢闹,拉着舞轻浓溜出了正堂,当然,一同离开的少不了
御安霏等四人。

  「天哪,真想不到轻浓的家族如此庞大,光是看那些依次拜贺舞侯隐将军和
蒂·亭洛诗大爵的旁支子弟,便眼花缭乱了!」御安霏用力呼吸了一口城堡的山
野新鲜空气,由衷感叹道。

  「是啊,真不知道轻浓家的『舞云城』有多大,是整座海雾峰吗?」碧丝丝
也惊叹道。

  「嗯!我舞家的『舞云城』不仅仅包括了整座海雾峰,数代苦心经营下,更
将附近的附属山脉也一并包拢了进来。」舞轻浓紧挽着天开语臂膀,向二人解说
道。

  「那么轻浓住在哪里呢?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那片宅邸吗?」天开语随舞轻浓
离开正堂的喧嚣,问道。

  「那当然了,只有我舞家嫡系才可以住在那里,」舞轻浓骄傲道。

  「对了轻浓,舞家嫡系有多少人呢?」天开语问道。

  「共五十二人。」舞轻浓道。

  「有这么多人?那么舞家子弟总共多少?」天开语道。

  「如果连旁支算上,怕有数万呢!」舞轻浓道。

  天开语心道这么多人,难怪势力庞大,外界想不忌惮都不行了!

  舞轻浓接着说道:「这次来参加年庆的舞家子弟并非全数,尤其是外地的,
都只派了一、二个代表。倒是熠京的基本上都来了。」

  天开语笑道:「是很热闹,不过平时他们都可以随便到这里来吗?」

  舞轻浓摇头道:「哪里,这『舞云城』岂是轻易可进的?舞家旁支繁茂,子
弟中良莠不齐,很难保证不会有败类掺杂其中,因此『舞云城』的管理是很严格
的。像天大哥先前见到的那些子弟,尚勉强可以在城中走动,但仍有无数所在是
他们无法靠近的。」

  天开语道:「那我呢?有哪些地方是不可以靠近的,遗请轻浓教我,免生出
误会。」

  舞轻浓「咯咯」娇笑,睨他一眼,道:「天大哥只要同轻浓在一起,什么地
方都可以去呢!」

  天开语点头:「知道了,否则寸步难行。」他说这话时,罕有地露出了憨厚
的表情。

  舞轻浓心中爱极这轩伟男儿,见他如此,情难自禁下,忍不住靠近吻他一下,
柔声道:「天大哥暂时还只是与轻浓有婚约,尚未正式履行法定手续,所以暂时
要委屈天大哥了。」

  天开语笑道:「那么至少轻浓的香闰,我应该可以随时进来吧?」

  舞轻浓顿时涌起滔天情火,望向天开语的纤长美眸几可滴出水来,腻声道:
「当然了,天大哥是轻浓的男人,自当随时可以来找轻浓的!」

  天开语却摇了摇头,道:「算了吧,轻浓说好要搬到我那里去住的,以后这
里我会尽量少来的。」

  舞轻浓以为他因限制行动而心中有气,惶然抱住他,道:「天大哥你生气了?
唉!实在是轻浓也没有办法……按轻浓的心意,恨不得今天就……怎么说都是委
屈天大哥了,轻浓一定会悉心服侍天大哥的。」

  天开语笑笑:「小傻瓜,我岂会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不过你舞家这种等级
森严、规矩林立的生活不适合我而已。」

  舞轻浓仔细看他,见他一脸坦然,并无自己所想的情绪,才舒了口气,亲他
一下,道:「天大哥真好!」又道:「不过天大哥迟早会进入嫡系势力,有资格
自由进出『舞云城』,只是这『舞云城』美女遍地,天大哥以后可以任意采撷,
但切不可冷落轻浓呢!」

  天开语有「霸」的经验,知道这种豪门世家的淫秽混乱实在言语无法尽述,
只怕舞轻浓所说还算隐晦的,但也提前给他预防,显然是想像到了今后的情况。

  当下含笑点头,正欲答应她时,碧丝丝怱插言道:「轻浓放心,将军对我们
都是真心相爱,偶有逢场作戏,也会在事后补偿我们呢!」说着俏脸儿飞起红晕,
似是想到了与天开语的床第之欢。

  轻浓开心的抱着天开语说道:「那现在天大哥就到轻浓闺房去认一下路好吗?」

  在「舞云城」,天开语对她自是言听计从,遂点头笑道:「好啊,那就劳烦
轻浓领路了。」

  一行六人正说说笑笑行至山脚时,迎面见五条人影匆匆而来,原来是先前在
「落镜湖」畔相峙过的中年男子一家。

  见与舞轻浓和天开语再次相遇,中年男子和美妇先是愕然,随后表情不自然
地对天开语点了下头、算是招呼,随后便要绕过前行。

  舞轻浓心中有气,娇斥一声:「站住!年庆大典已经过半,族人向家主贺庆
也已结束,几位这个时候来,是否有轻慢家主之嫌呢?」

  天开语暗道这便是未来舞尺家主的威势了。

  「请大小姐恕侯生来迟……」那中年男子一改先前的傲慢,低声下气地向舞
轻浓央告。天开语却看到,他身旁的美妇双拳紧握,而三个子女更是紧咬牙关,
显然皆是强忍心中愤怒。

  舞轻浓正欲继续暍斥,却被天开语暗暗拉住,天开语和声劝道:「你们这个
时候进去,的确是不合时宜,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方便,不若晚些时候再向舞侯隐
将军庆贺更好些。」

  似乎没有想到舞轻浓的情郎会为自己说话,中年男子不禁怔了怔,身边妻子
却轻声开口道:「多谢幻圣关心,只怕我们再晚些,会受到族律惩诫。」说着有
意无意地眼尾看了舞轻浓一眼,天开语知道他们忌惮舞轻浓报复,便笑道:「没
事的,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他这话已经不啻公然维护了。

  舞轻浓见心上人如此,也无话可说,只好皱眉斥道:「你们没有听到天大哥
的话吗?还不快离开这里!」

  那中年男子与美妇再感谢天开语两句,便携子女仓皇离去了。

  一俟五人消失,舞轻浓便摇头道:「天大哥真是好心,对他们根本不必这样。」

  天开语笑道:「算了,今天喜庆的日子,没有必要为这种小事不开心。对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多么邪恶之徒。」

  舞轻浓道:「轻浓也知道他们从未有过恶行,但是就其与父亲争夺家主之位
一事,轻浓便不可能同他们交好了。」停了下,她说道:「那人是父亲的堂兄。
叫做舞侯生。因为其父懦弱无为,因此当时的家主太祖母便选择了轻浓的祖父继
任家主,然后祖父又逊位父亲直至轻浓。可是那人却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虽然其
父无能,不代表子孙赢弱,因此一直图谋自父亲处夺回家主之位。」

  天开语立刻知道,这又是一起典型的世家望族糊涂帐,不禁摇头,道:「这
么说来,舞家定有一股势力支持他们了,否则他怎敢如此公然表露不满?」

  舞轻浓美眸大睁,吃惊道:「天大哥怎么看得如此通透,的确是一语中的!
我舞家在老一辈里,确有一批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在明里暗里支持他,并且与支
持父亲的族系划出『生』派和『隐』派,隐然有分裂找舞家的态势呢!」

  天开语不屑笑道:「那又怎么样?除非他们公开图谋,否则怎也斗不过外父
的。只是让人徒多心烦而已。」

  舞轻浓此时对天开语,除寻常的少女痴情及对英雄的崇拜外,又多出了切实
的敬服:「天大哥的看法,为何与母亲一样呢?母亲也是这样说的!」

  天开语轻哼一声,道:「只要两位外尊大人牢牢抓住人事经济,任那劳什子
侯生,派翻江倒海,也无济于事!」他说的,乃是千古不移的治人真理,是从根
本上解决问题的关键,舞轻浓对天开语已是叹为观止:「天大哥啊,真是想不到,
轻浓一直为母亲心烦的事情,经你随便一句,便迎刃而解——看来舞家将来定要
由天大哥来主持。」天开语心中暗笑:「老子哪里有心情管你们舞家的琐事?」
当面却也不好回绝舞轻浓,只含笑不语。

  舞轻浓继而蹙眉下乐:「只可惜,天大哥所说的这两件至关重要之事,处置
权皆不在父亲和母亲手中,而是由族中长老控制着,所以很多事情,母亲做起来
都束手束脚的……」她这无心的一句话,恰恰印证了天开语的猜测——这舞家目
前的家主实权,乃是由蒂·亭洛诗大爵掌握着——也或者因为此,舞家大权的核
心,才会由长老会控制,他们并不信任由一个外来的女人摆布舞家事务。

  这令天开语重新对蒂·亭洛诗大爵进行评估:既然舞家长老会选择这么做,
那么必然有其原因,而以蒂·亭洛诗大爵如此厉害的角色,仍未博得舞家长老会
的信任,这只能说她有把柄被舞家长老抓住,可那会是什么把柄呢?

  就在天开语沉恩之际,忽然眼前空气产生出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微振荡,「雪
元冰魄」与地母磁能立时本能发动,在电光石火间完成了将舞轻浓、御安霏等保
护起来的力场墙。

  「什么人?竟敢窥伺我天开语!」叱吒暴喝一声,天开语挺身而出,强大无
匹的真元磁能已平地席卷,向那引起空气细微振荡的源头轰去!

  一阵空气磨擦的尖锐啸声遽地传出,那声音直刺得舞轻浓等几乎晕厥,甚至
连后相兄妹也烦恶欲呕。

  狂风骤然卷起,紧接着在呼啸狂风中由模糊到清晰地现出了一个身影,竟是
风君风流扬这老家伙!

  「呵呵,果然是『幻圣』,修为圆融无懈,老头子没有半点机会哩!」风波
消散中,风流扬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惊异表情,对天开语赞叹道,「原来是老头
子!」天开语皱了下眉,却没有给风流扬好脸色:「要来便来,干嘛要这样鬼鬼
祟祟的?让人知道堂堂风君干这种窥伺勾当,只怕连累了四大院尊的名声!」

  舞轻浓等登时呆住。

  在见到赫赫风君时,那种惊骇畏惧的情理本能地令他们下跪,可偏偏天开语
这一句毫不客气的话,竟生生地止住了他们的行动。

  风流扬自然地嘿然讪笑,然后挠了挠头,尴尬道:「你小子,怎么就一点面
子也不给老头子?好歹我老头子也是风君,外人面前要有威严的。」被天开语突
然口舌揶揄之下,他连平日里的「天将军」也忘了称呼,直接叫天开语「小子」
了,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跟自称的「老头子」呼应。

  风流扬这番话说得舞轻浓、御安霏等更加面面相觑了——什么时候,天开语
跟鼎鼎大名的武道领袖风君关系如此随便了?虽然身为「幻圣」,看上去与四大
院尊齐名,但也是四大院尊为代表的「天武道院」所授,好像下应该这么对其出
言不逊。

  天开语却不理会风流扬的窝囊感受,而是继续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时
候来,都错过我与舞家缔结婚约的时辰,这么不捧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嘿,
你自己倒想要面子?」

  舞轻浓等已经汗流浃背了。

  似天开语这种对院尊风君的说话口吻,非但前无先例,恐怕也后无来者了!

  风流扬结舌起来,老脸一红,呆了片刻,才气急败坏道:「你小子胡说什么!
什么与舞家缔结婚约?你小子一向到处风流,家中美女爱妻一大群,也不见你举
行什么缔婚仪式,偏偏今天搞这个名堂出来……而且又没有事先通知,老头子不
是神仙,。哪里会知道须得早点来呢?哼哼,只不过是个舞家,老头子能来,已
经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他这番话说出来,尤其是最后两句,很自然便透出
君临天下的院尊霸气来,瞧得舞轻浓等又是心跳加剧。

  天开语却不理他,撇撇嘴,仍是下停摇头,道:「管你给谁面子,反正又不
是给我面子,我可不领这个情。」

  风流扬英雄一世,何曾遇到天开语这种超级无赖,偏这无赖手段高强,修为
又深不见匠,自己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或许他心里也并没有想把天开语怎么样
的念头,毕竟能有天开语这样既不伯他,又能与他嬉笑怒骂的人,在东熠已经绝
迹了——当下又吹胡子瞪眼地看了天开语一会儿,只好怏快败退,颓然摆手道:
「好啦好啦!算老头子怕你了,你想怎么样才肯甘休,开出条件吧!」

  舞轻浓等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啊?堂堂四大院尊的风君,
居然会主动退让,而且是在口舌之争上!

  天开语这才放下滔滔雄辩的架势,主动上前,拍了抽风流扬的肩膀,道:
「这还差不多。嘿嘿,怎么说咱们都同是『天武道院』的,又彼此地位……哈哈,
差不多,你给我面子,不就是给你自己面子吗?我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你
说是不是?」

  风流扬的模样在舞轻浓、御安霏等五个旁观者眼中看来,已着实惨不忍睹,
因此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了别处。

  风流扬看在眼里,也只作不知,嘻和着天开语,道:「话是这么说,可你小
子窜得也太快了点,要不是老头子跟红姑,你也没有今天,是吧?这样吧在人前
你还是尊敬点老头子,至于人后嘛,呵呵,想怎么随便部没有关系啦!」

  天开语故意叹了口气,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摇头道:「好吧,老头子这么
好说话,我也只好退一步了,今天的事情就此算了。风君大人,是否现在去正堂
呢?」此时他与舞轻浓等且言且行,已经离开正堂颇远。

  「当然要去——对了,天将军看中的是舞家哪位贵媛呢?」风流扬也摆出一
付正经模样,边说边打量了天开语随行的四女一眼。

  舞轻浓俏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望向天开语,那情意绵绵的小女儿样下啻透露
了答案。

  「是轻浓。」天开语笑说着将舞轻浓搂在怀中。

  「唔……这小丫头,模样儿还真俊,是舞家嫡系嗣主吧!」风流扬随口一句,
便显示出他对熠京事无钜细的了解。

  天开语冷笑道:「连轻浓是舞家嗣主都知道,谍讯做得如此固密,偏不知道
今日缔姻之事……」

  风流扬立时头痛告饶:「都答应不追究了,又说!」

  天开语这才笑道:「奸吧,不说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风流扬一挺胸,道:「什么事情?只要是东熠范围内的,老头子都可以答应!」

  天开语露出一脸古怪,定定地看着他道:「我想请你帮忙,把冰后许给我!」

  他这话一出,不但舞轻浓,御安霏等骇然大惊,便是风流扬也吓了一跳——
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竟然想得出这种事情来!

  见众人皆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妖物一样,天开语淡淡一笑,
道:「冰后冰清玉洁,虽然岁悠年长,但仍貌美若花,与年轻女儿没有什么两样,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与她成双成对了?」

  风流扬总算回过神来,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道:「这个……呃……从道理上
讲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红姑她……她……唉,你小子搞什么鬼?红姑她乃是
『冰傲世家』的尊长,有些事情不是想像就可以得来的……」

  天开语凝目看他片刻,然后眨眨眼,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老头子,我只
不过是逗你玩玩,想不到你倒当真了——嘿,看你敢说大话!」

  众人这才醒觉,原来天开语是在寻风流扬的开心呢!

  御安霏与舞轻浓等齐齐松了口气,并且娇嗔地瞪了天开语一眼。说心里话,
她们还真是相信天开语的玩笑话了,甚至更进一步想到,若是冰后进了家门,那
这一家子,可就有好戏看喽……

  天开语见风流扬老脸有些挂不住,忙上前安抚,却又正邑道:「玩笑归玩笑,
不过我倒真的有事情拜托老头子。」

  风流扬虽然恼羞成怒,但一听说天开语这无赖居然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好奇
心便冲淡了羞恼,道:「是什么事情?」这回他可不敢夸海口了。

  天开语道:「还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她吗?」说若冲前面的舞轻浓呶了
呶嘴。

  风流扬不解道:「这小丫头?她能有什么事情——以舞家嗣主的身份,走到
哪里都要给三分面子的。」

  天开语点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事情却下是想当然的那样……舞侯
生的名字,相信老头子听说过吧!」

  他这么一点,风流扬立刻明白,连连点头:「老头子知道你说的什么事了。」

  顿了顿,笑咪咪地看着舞轻浓,道:「呵呵,你这情哥哥还真疼你啊!有了
『幻圣』的身份不算,还要我老头子增加份量。」

  舞轻浓自是机伶过人,闻言立刻躬身行礼,脆生生道:「轻浓得风君助力,
实是铭感五内。」

  天开语笑道:「既然老头子……哦不,风君答应了,那就请了——」说毕主
动让开路,伸手作邀请状。

  风流扬哈哈大笑,指着天开语连连摇头,然后大步朝正堂走去,舞轻浓在天
开语耳边下解道:「风君不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吗,为何上山用走的。」

  天开语一拍她弹眺隆臀,笑道:「轻浓是真不懂吗?他这么做,是对舞家的
尊重呢!」

  舞轻浓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纤舌,道:「天大哥教训得是,那我们
快跟上去吧!」

  天开语笑着点头,招呼御安霏等四人赶了上去。

  风流扬在正堂的出现,自然又将本就如火如荼的年庆盛会推向了一个新高潮。
当然,他宣布自己做为天开语和舞轻浓的证婚人,更令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大爵
喜出望外。尤其是蒂·亭洛诗大爵,在看到女儿紧偎着心上情郎,又频频抛来得
意眼色后,早心中雪亮,知道是天开语在其中鼓动成事,当下对天开语愈加另眼
相看了。

  毕竟身份至为尊贵,风流扬在冠冕堂皇地承受正堂数千人膜拜,又发表了几
句场面话后,便即离开,现场除却天开语外哪里有人敢予挽留。天开语既已达到
目的,自不会多生事端,便随众人一道恭送风流扬离开,着实给老头子「面子」。

  年庆继续进行。

  天开语思付着舞轻浓说的话,目睹正室内狂热的气氛:心中形成了一个计画,
「两位外尊大人,小子有事相商,请移步细说……」天开语来到正被人群团团围
着的舞侯隐夫妇身后,暗暗传音给二人。

  蒂·亭洛诗大爵立即明白这浑身充满秘密的年轻人定是有重要事情,便对丈
夫丢个眼色,露出雍容华贵的笑容,对周围祝贺宾朋道声「恕罪」,便悄然走出
人群。天闲语见她出来,便先行朝正堂无人处走去,蒂·亭洛诗大爵则尾随而至。

  二人在暗处会合后,蒂·亭洛诗大爵朝四处暗暗察看,见无人留意二人,才
轻声道:「语儿你有事情吗?」在宣布婚约后,她这样主动称呼天开语,充分显
示对天开语的亲近之情。

  天开语点点头,轻轻挽住她胳膊向暗处更进一些。蒂·亭洛诗大爵顿觉浑身
热流暗涌,心中不自然起来,玉臂被挽之处竟有些酥麻之感,本能地想挣开,偏
又有些隐隐的留恋……

  天开语对这外母的反应一清二楚:心中自是充满了作恶的得意。当下他将蒂
·亭洛诗大爵带到更暗处后,便以地磁之力,将二人所在位置设起力场遮罩,同
时略作扭曲,使得即使有人注意这里,也会因为视线的扭曲而看不清内中玄虚。

  「外母不用担心,我已经设下结界,不会有人发觉我们在一起的。」——开
语首先在蒂·亭洛诗大爵粉嫩耳边轻轻说道,以安她的心。

  那充满男子气息的热气呵入蒂·亭洛诗大爵敏感娇嫩的耳内,登时引起全身
一阵发悸,竟有晕眩的感觉!

  「嗯……语儿你……有什么事情?」蒂·亭洛诗大爵勉强镇定心神,声音微
微发颤地低声问道。她没有想到天开语胆子如此大,竟敢与自己做这般几近贴身
的亲密接触,偏偏又不好明显地推开他,否则万一对方没有别的想法,自己这么
做反而显得心存私密了。

  「来,外母靠着我近一些,这样别人会更加不易发觉我们……」天开语却不
正面回答,而是将蒂·亭洛诗大爵的丰满娇躯轻轻搂进了胸前。

  「语儿,我……是你外母……」蒂·亭洛诗大爵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呼吸
也变得急促,粉脸更是晕红喷火——她高耸饱胀的酥胸已经抵在天开语胸膛上,
没有理由不惊慌。

  「我知道,而且外母很美……」天开语丝毫没有放开蒂·亭洛诗大爵的意思,
反而更进一步将她搂紧,令她薄袍下的颤颤双孔完全压在了自己胸前。

  「语儿,你……不可以……」蒂·亭洛诗大爵简直羞愧要死。她极想就此推
开天开语,并且对他大加痛斥,可是理智却告诉她,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自己这
样做无异将丈夫、自己以及女儿轻浓的前途置于危险之地——一旦自己这种不检
点的行为曝光,那么早就觊觎家主宝座的「生」派势力就会掀起滔天波澜,将自
己一家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自己苦忍这许多年的心血,也将化为泡影……

  只可恨面前这毛头小子,竟然会对自己起如此下良之心……

  天开语是何等样人!他非但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在世情阅历方面更远胜蒂·
亭洛诗大爵。在综合了各方面得来资讯后,他便立刻判断出,只要可以维护自身
利益,即便对眼前的大爵夫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恐怕她也只会隐忍不发!

  当然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一来时地都不适当,二来即便可以利用扭曲力场屏
障进行掩护,但若要尽兴的话,时间也不充足。

  因此他只会暂时满足一下手足之欲,至于尽兴嘛,自己已成为舞家之人,以
后有的是机会!

  「外母,刚才轻浓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呢!」天开语不理会蒂·亭洛诗大爵的
无力拒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同时一双大手栘到了外母圆臀之上,隔着薄棉丝
帛缓缓揉捏起来。

  「什么?她……噢,语儿你的手……」蒂·亭洛诗大爵已是浑身无力,完全
拿面前的「语儿」没有办法,心中只能祈祷他只限于此,不要更进一步,但却又
恐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

  「她说了外母的情况,目前外母虽然表面执掌着舞家,但……」天开语说到
这里,有意停了下来,头低在蒂·亭洛诗大爵细腻雪颈间,呼吸她的体香。

  但蒂·亭洛诗大爵却哆嗉了一下,紧张道:「她……轻浓她说什么了?」

  天开语不紧不慢道:「她说,外母正在为舞家的很多事情烦恼,尤其是那舞
侯生的『生』派,总时不时困扰外母——外母可否像我这样抱着呢?」

  蒂·亭洛诗大爵娇躯一振,抬眼幽怨地看他一眼,终低下了头,将脸埋在天
开语肩窝里,双臂则自后抱住了天开语雄壮的身躯,一面低低道:「语儿啊,外
母给你害死了……你确定不会有人看见这里吗?」

  天开语在她雪嫩玉颈上轻吻一下。顿时引起蒂·亭洛诗大爵娇躯一阵剧颤,
呼吸也急促起来。

  「当然不会,难道外母忘了,我号称『幻圣』吗?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人看
到的。」天开语低声说着,大手开始在蒂·亭洛诗大爵背臀间大肆抚摩起来,撩
得她娇喘吁吁,娇躯扭动间情状实不堪言,「语……语儿,我是你外母……我知
道,轻浓她已经任你为所欲为,可是我……求你不要……」清楚地体验到小腹上
紧紧顶着一根坚硬巨大的异物,蒂·亭洛诗大爵感觉到了失身的危险,忍不住低
泣起来。

  「轻浓是轻浓,外母是外母,二者绝不可混淆——外母这样美丽,若语儿不
动心,那才是有问题,外母说是也不是呢?『天开语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强大的
力量又使他根本不必有所顾忌,因此在听到蒂·亭洛诗大爵的哀求后,他立刻断
然拒绝,并且索性一把将她调转娇躯,令她以后背靠向自己,而自己双手则探向
前方,箍住了她的腰腹。

  在天开语展现的无比霸道下,蒂·亭洛诗大爵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念头,认命
地低下头。天开语放缓了攻势,- 面双手在外母动人的柔软腰部抚摸,一面继续
在耳边低语:「外母放心,有我语儿在,这舞家的混乱定会得到制止,外母想知
道我怎么做吗?」

  蒂·亭洛诗大爵闭着双眸,气若游丝道:「你……想怎么做?」

  天开语摇头道:「外母能否对语儿热情些呢?我可是今晚就想采取行动的!」

  蒂·亭洛诗大爵登时娇躯震动,不由自主睁开了双眸,扭头颤声道:「什么?
就在今晚?」

  天开语邪笑点头:「不错,就在今晚。」

              (第十一集完)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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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集妙弈无名】

              第一章死处求生

  蒂·亭洛诗大爵不自觉摒住了呼吸,吃惊地望着天开语,颤声道:「语儿你
……你想怎么做?」

  天开语魔手滑到她两团胀鼓鼓的弹颤玉孔上,用力握紧收束,就在她发出失
控的呻吟时,沉声道:「语儿要外母趁着今天的年庆,借助语儿『幻圣』的身份,
以及风君的到来,召集族中长老和嫡系成员会议!」他说着双手大力揉搓挤捏;
掌中动人的成熟乳房,一面贪婪地吻上了外母红润的柔唇。

  蒂·亭洛诗大爵脑中一片空白。

  这空白不但是因敏感的身体突然被肆意侵犯,更是对天开语大胆提议的震撼!

  ——这孩子,果然行事果决狠辣,竟然想到借势生事这一招,而今晚,这一
招的成功率却又是极大!

  刹那间,蒂·亭洛诗大爵忘记了自己的胴体正在被女儿的情郎恣意玩弄,被
吻着的樱唇咿唔道:「可是……语儿你……噢……轻点,你捏痛外母了……」得
到天开语太过惊人的设想,她只觉自己身体的敏感性陡然提高了数倍,理智竟即
时崩溃,情欲跟着油然勃发,阵阵冲动在体内涌动起来,一时间忍不住反手抱住
身后的天开语,连连娇喘呻吟。

  天开语知道自己的计画深深地打动了这精明的女人,更连带在肉体上激发了
她的欲望。便索性撩起蒂·亭洛诗大爵的薄袍下摆,双手直接在外母涨耸乳房孔
头上揉揑把玩,同时壁峙之物也自身后刺前,延着嫩滑臀缝间抵在了她丰盛肥厚
的湿漓沟谷,只差略一挺动,便可破肉而入。

  精神的紧张,肉体的刺激,早令蒂·亭洛诗大爵失去了自我主张,她完全倒
在了天开语怀中,任由这唤自己「外母」的男儿轻薄猥亵热透的身体,秘处淫沥
淋淋而下,圆翘的盛臀甚至焦急地下坠向后迎送,渴望那紧紧夹在臀缝的巨杵破
开秘唇挥军直人,攻陷自己宝贵的城堡……

  但天开语却知此时绝不可以彻底占有怀中外母,因为轻薄归轻薄,事后稍作
休整,这性感妖娆的美妇仍可以镇定下来,在随后的核心族会上不致露出破绽,
可若真的攻城掠地,只怕她无法掩饰得到满足后的春意痕迹。

  「外母,若以后答应语儿如此这般,那么语儿将尽全力帮助外母实现心愿!」

  天开语捏着蒂·亭洛诗大爵肿胀乳蒂,在她耳边许下令她难以抗拒的诺言。

  蒂·亭洛诗大爵娇躯剧颤,然慑幽怨地仰首,正迎卜天开语坚定的目光,胸
口义呈一热,用力点了点头:「语儿,你……你真是我舞家的魔煞……现在不但
是轻浓,便是外母也……」话末说完,小嘴便被天开语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再也
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

  「好了外母,时间不早了,」天开语的目光透过自己的特殊力场墙,看到狂
欢—

  的人群开始有懈怠的迹象,便在蒂·亭洛诗大爵耳边低声说道。

  「嗯,外母知道了。」蒂·亭洛诗大爵无力离开天开语嘴唇,深深地看他一
眼,又低下头来,目光落在那双摩弄揉捏自己宝贵玉孔的魔掌,轻叹一声,玉手
加覆于上,道:「语儿,外母真的很美吗?」

  天开语着力挤揑一下掌中乳团,顿时雪白的乳肉自指缝间哼出来,原本绛红
肿竖的孔头更是紫胀不堪,那对饱满的雪乳早布满了他施虐的道道紫癣瘀痕,望
之愈加惹人怜爱。

  「当然了,难道外母自己不知道吗?」天开语啜住蒂·亭洛诗大爵晶莹耳垂,
低低呢喃道。

  「唉!语儿将外母揉成这样,今晚外母怎样浴身呢?」蒂·亭洛诗大爵羞愧
地望着自己形状淫提的可怜双乳,无可奈何地叹气摇头。

  「如若外母允许,语儿愿意替外母沐浴更衣,」天开语涎笑着暗示道。

  蒂·亭洛诗大爵粉脸通红,水汪汪的眸子斜睨他一眼。道:「算了吧,轻浓
早告诉外母了,她今晚要好好服侍你这个好色的男人呢!」

  天开语却道:「如果今晚语儿留在『舞云城」,轻浓便不可能占据语儿整晚
了。「他这已是明着引诱蒂·亭洛诗大爵了。

  默不作声片刻,蒂·亭洛诗大爵含羞低声道:「语儿小心些……回头核心族
会举行前后,你时刻跟着外母……」

  天开语痛吻她一记,又贪婪地摸她身体一轮,然后放开,替她整理装束,道:

  「好了,语儿记住了,语儿一切听从外母安排便是。」说毕又亲吻她一回,
蒂·亭洛诗大爵反射性地与他回吻,一时之间又是一番数不清的浓情蜜意。

  与蒂·亭洛诗大爵分手,天开语在人群中找到舞轻浓和御安霏等一行人,暗
地告诉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舞轻浓没想到她的天大哥刚到「舞云城」,便可解决母亲头痛已久的难题,
心下对他感佩万分,爱峦之心亦愈加痴浓了,

  几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天开语便见到大爵外母对自己示意,便知她已经准备
妥当,便对舞轻浓等道:「我们去吧!」携五人向正堂前面走去。

  此时正堂主持中心附近已经聚集了一此人,天开语经舞轻浓指点,知道那些
人便是舞族长老及部分嫡系长辈,便主动友好地点头示意。他此刻身份乃是「幻
圣」,又有风君证婚,那些长老和长辈也极为忌惮,是他示意,忙不迭纷纷回礼,
倒也形成了一个平和无争的局面,

  舞侯隐显然已经得到妻子授意,见天开语到来,便对那些长老长辈道:「刚
才的提议,既然诸位尊长都已经同意,那么我们就在弦月三刻时正式举行核心会
议,届时语儿只有旁听权,而没有表决权,如何?」说话时,他对天开语歉意地
点了点头。

  天开语会意笑笑不言。

  这时长老中一位主动对天开语露出笑脸,道:「真是对不起,本来以幻圣之
尊,怎会在我们舞家小小会议上不能说话呢?只是由于幻圣目前参加会议的身份
乃是轻浓小儿的未婚夫君,所以有不尽人情之处,还望幻圣谅解。」

  这时天开语听到长老中有人轻哼了一声,他故作不知,颌首大方道:「那是
应当的。任何人,无论身份如何尊贵,但是回到家中,他便只是其中普通一员,
自当遵守家中的规矩。」

  他这番谈吐是大气得体,立时博得不少人的喝采。见目的达到,便主动退在
一边——却正好是在外母蒂·亭洛诗大爵身旁。

  这大爵外母对他脸露微晕,轻轻颌首示意,然后对舞侯隐将军道:「将军我
们去安排一下吧!」

  舞侯隐将军点头:「好——各位尊长,那侯隐先行一步了,这里就拜托诸位
照应了。」

  众长老及长辈先后应允,舞侯隐夫妇便带着天开语和舞轻浓等自一侧离开了
正堂。

  一行人在夜色映衬下很快回到了舞家嫡系的居住地,正是舞轻浓曾经指给天
开语看的那片宅邸,只不过到近前才可以看到,那参天大树掩映的重重豪宅,实
在是气派非凡。

  众人先是到舞轻浓的香闺打了个转,然而舞轻浓留了下来,替御安霏、碧丝
丝及后相兄妹安顿居所,天开语则跟着外父外母,来到了二人住处密谈,「语儿
果然有气魄有计谋,居然想到因形就势,你外母跟我说了你的计画,外父也深感
可行!」遣去侍奉下人后,舞侯隐将军对天开语赞叹道。

  「哪里,既然语儿现任也成为舞家一员,为二位外尊大人竭力尽智,也是份
内之举。」天开语谦逊道。

  蒂·亭洛诗大爵显然对这婿儿极为欣赏,加之二人间又有不可告人的动人关
系,因此看天开语的目光便格外的不同,只是这目光中的含意只天开语知晓,舞
侯隐仍以为是正常的喜欢,

  「依语儿看,今夜之会,可以达到怎么样的效果呢?」春心萌动的外母柔声
问道。

  「之前语儿曾经告诉过轻浓,治人之道无非人事、财政双管齐下,既然如此,
那么今晚外母怎样也要获得其中一样的!」他有意单指「外母」,便向她暗示了
好处。

  蒂·亭洛诗大爵哪里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当下芳心暗喜,道:「那么语儿
觉得二者间何者较易得手呢?」

  舞侯隐将军立刻道:「当然是财政了!没有了经济控制,什么也做不来的!」

  蒂·亭洛诗大爵瞪他一眼,道:「那么人事就不重要吗?语儿说得对,二者
是齐头并进的,一样不可或缺。」

  天开语点头,道:「外父的看法并没有错,外母更有道埋。所以说,今晚按
语儿的估计,同时获得二者控制权恐怕不太容易,而且会被那些长老窥出端倪,
在以后外母谋划时,就更加困难了。」他口口声声不离开「外母」二字,却见舞
侯隐这「外父」没有丝毫的反应,便知长期以蒂·亭洛诗大爵为中心的夫妻生活,
已经令这将军习惯了别人对妻子的尊重。

  蒂·亭洛诗大爵连连点头,忍不住赞道:「将军你看,语儿虽然年轻,但见
识却远胜舞家任何一名子弟,看来有此婿儿,是我们的福气呢!」

  舞侯隐点头赞同,「语儿果然思虑周详,不似一般子弟那样庸庸碌碌,如此
年少便修为惊天,得四大院尊青睐!」他这么说,已隐隐表示了对天开语「幻圣」
身份的真心认同。

  天开语继续道:「既然二者取其一,那我们便可以分析一下了。首先是外父
说的财政大权。不错,没有经济的控制,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来,但从当前的
情形来看,既然有人想分裂舞家,那就说明人事上有安排不当之处,或许也有外
来的势力千涉,但正所谓『乱初生者,攘外必先安内』,情况尚未到同仇敌忾之
际,外母首先要做的,便应当是合众人心,消灭觊觎我舞家的敌对势力。」

  蒂·亭洛诗大爵听得点头不止,妙目望着天开语侃侃而谈、纵横睥睨的样子,
越看越觉得内心喜欢,不知不觉想起先前二人独处时的情景,竟忍不住冲动起来,
注意力转到了被天开语揉摩辑薄的敏感部位,呼吸不禁微微急促,连带面红颊赤,
乳胀径痒,恍惚间一个寒噤,腹匠一注热沥倏然滑落,湿了内裤……

  天开语接着道:「至于外父所担心的财政大权,语儿认为反而无足轻重了。」

  舞侯隐将军皱眉道:「这又是什么道埋?没有了财权,那些子弟根本就不会
听你的。」此言一出,天开语使知道这外父目光短浅,只顾眼前,胸襟的确与大
爵外母差别云泥,难怪那舞侯生会一再现出咄咄逼人气势。

  「外母,您认为呢?」天开语有意巩固这美貌动人外母的影响力,便询问蒂
·亭洛诗大爵一句。

  「我,哦……语儿既然这么说,定是心中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外母冼耳恭
听呢!」蒂·亭洛诗大爵正情思恍惚,听天开语问她,登时清醒过来,想到在这
重要关头,自己却心涉淫秽,不禁粉脸羞红,只好台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天开语见她大情异样,看自己的眼神也波光涟涟,便大致猜出怎么回事,便
对她报以一个充满男子汉气魄的自信微笑,道:「外母抬举语儿了,其实语儿的
办法只是暂时牵制他们的,并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案。最终目标,仍是让二位外尊
大人彻底控制舞家,成为我舞家名符其实的家主!」

  舞侯隐将军听得心意抨动,忍不住道:「语儿就说说那暂时的办法吧!」

  天开语深深望了蒂·亭洛诗大爵一眼,慢慢道:「外父难道忘记了,语儿在
到熠京任职之前的事情吗?如果再不清楚的话,那么语儿与梵衣色将军的恩怨总
该有所耳闻吧!」

  蒂·亭洛诗大爵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丈夫犹自困惑地喃喃自语:「当然知
道,但这与今晚之事又有什么关系呢?」忍不住送他一个白眼,不满道:「将军
真的糊涂了,如果再不清楚的话,洛诗提醒一下:语儿刚到我熠都时,便做了件
震动熠京之事,那」海市蜃楼「的宴会,很多人都有份的!」

  舞侯隐将军这才回过神来,一拍前额,低叫道:「呀,是的,语儿有月亮城
那么大的身家,暂时拿来用一下,当然不会有问题的!」

  蒂,亭洛诗大爵又白他一眼,眸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浓浓失望,轻叹一声,
转对天开语道:「那外母就先谢谢语儿了,只是以后外母一定会按息还给月亮城
的。」

  天开语街她诡秘一笑,道:「外母说哪里话,语儿跟外母乃是一体,还说什
么按息偿还的客套话呢?外父更不用说什么暂时不暂时的,月亮城既是语儿的,
自然也是你们的。」

  他这番话说出来,蒂·亭洛诗大爵与舞侯隐将军立时各有感触:在蒂·亭洛
诗大爵听来,天开语那「一体」之意,无非是在暗示二人肉体的亲密无间,虽则
心中生出人妻本能的廉耻羞愧,但暗地却十分享受他这赤裸裸的男儿霸气:而舞
侯隐将军则是发自内心的感动,没想到天开语这未来婿儿竟如此真心为舞家着想,
心中不觉生出冲动,若是语儿真的与主席团决裂,自己也当全力维护……

  天开语继续道:「等今晚的会议有所定夺后,语儿立刻从月亮城拨来财会,
全力协助外母施展!」

  蒂·亭洛诗大爵美眸忍不住喷山热烈情火,哽咽感激道:「想不到洛诗与将
军奋斗多年仍缈然无果的事业,今天竟会由语儿成就呀!」说着热泪潸然而下,
想必这许多年来,她隐忍得着实凄苦。

  舞侯隐将军忙安抚妻子。天开语也趁势上前。扶住外母玉臂,柔声道:「外
母不用伤心,您终究还是有结果的,不是吗?」这时外面有人呼唤舞侯隐将军,
他略抚慰妻子两句,便起身出去:

  天开语原本扶着外母玉臂的大手立即探至她颤巍巍的耸辟酥胸,用力搓揉挤
捏起来,蒂·亭洛诗大爵被他玩弄,登时娇躯剧颤,低低呻吟一声,便软软地靠
在了他怀里,—面娇喘着:「语儿,以后外母就靠你了,可千万不要抛弃外母这
可怜的女人呀……」

  天开语隔着薄袍搓捻她峰头尖硬扎蒂,满口答应:「外母说哪里话,现在语
儿—

  已经将月亮城的利益都交与外母捆在一起了,难道外母还怀疑语儿的真心吗?


  蒂·亭洛诗大爵连连点头,浑身欲火难耐,忍下住低声道:「语儿,你……
可否现在就给外母一个痛快……」说着颤抖纤手握住天开诘一只魔掌,向自己腹
底摸去。天开语立时在那肥美瓣裂间摸到大摊黏沥,遂道:「外母,还是等会议
以后吧,语儿怕误了正事。」

  蒂·亭洛诗大爵难过地扭动喷火娇躯,却也只好点头:「嗯……外母一切听
从语儿安排,对了,今晚会后,外母会让将军外出,届时语儿你……」

  天开语立刻会意点头:「语儿安顿好轻浓后,就会来找外母的。」说毕在她
胯下肥厚之处重重拧了一把,又低声耳语一句,然后迅速离开坐回原处,蒂·亭
洛诗大爵娇躯震动下,登时醒觉——自己的丈夫回来了。

  舞侯隐将军是来招呼妻子和天开语去参加会议的。进来时见妻子仍低头不语,
以为她仍伤心感怀,便上前着实安抚一回,蒂·亭洛诗大爵抬头幽幽地望了天开
语一眼,然后低声道:「将军与语儿先去吧,洛诗去清洗一下,回头就来。」

  舞侯隐将军以为妻子是洗去脸上泪痕,便点头安慰她两句。天开语却心知肚
明,知道这妖娆成熟的美丽外母是去清洗二人接触时泌溢的大量秽液……

  舞家「云堂」。

  七位长老以及舞侯隐夫妇。天开语分别正襟危坐。

  会议在长老之首舞封难的主持下开始下。

  「先前在年庆间隙,侯隐提出要在今晚举行」云堂会「,对舞家的一些事情
提出建议,我们九位长老经过商量,觉得今日年庆之盛实是我舞族历年前所未有,
非但规模宏大,而且有两大喜事接踵而来:一是威震大熠的『幻圣』与我舞家嗣
主缔姻,大大光耀了我舞氏门楣:其次是此段姻盟乃是风君见证,更添舞族在熠
都各世家中的声望,实在是我舞家百代未有之盛事,因此我们老兄弟也觉得,在
这个时候商议我族大事,的确是顺势而为——侯隐,你们夫妇有什么要求,大可
提出来,我们会考虑的。」

  蒂·亭洛诗大爵与天开语交换一下眼色,均想长老果然狡猾,前面说了一大
套。最后未了一句,却明白点出——已经知道夫妻二人的企图。

  天开语对这大爵外母报以鼓励微笑,蒂·亭洛诗大公心一横,便离座起身。

  她先是对七位长老恭敬行礼,做足表面功夫,然后才退回己座,但仍然站着,
没有敢落座。

  天开语见七位长老安之若素,便知道必是平日里这些长老已经习惯了蒂·宁
洛诗大爵代表丈夫说话,但有几人的脸上已明显露出愤然,似是对蒂·亭洛诗大
爵的强人作风不满。

  这时蒂·亭洛诗大爵清清喉咙,开门道:「近来我舞家虽然枝繁叶茂,但却
也隐有乱草杂生,洛诗在协助将军主持家事时,也时常发现帐务可疑,只苦于无
处下手,以致管理之中出现停滞勉强。此外,最近洛诗更有所风闻,说是日前我
舞家分裂成形,势为两派,一为『生』派,一为」隐「派,不知谣言从何而起。
但既然洛诗听到,自不会是捕风捉影,只囿于结构复杂,人事多变,洛诗又能力
未逮,致使谣言甚嚣尘上。因此洛诗在这里恳请诸位长老重新另择贤能,担当此
家主重任,以免耽误了舞家千秋大业。」

  众长老登时愕然!

  他们当然猜到了舞侯隐夫妇会借势提出某种条件,以做为「幻圣」入门的交
换,所以商量好了做出小幅让步,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蒂·亭洛诗大爵竟会提
出辞了家主之位!

  一时间众人时大的日光一齐转向舞侯隐将军,试图在他那莫得到证实:

  其实蒂·亭洛诗大爵这番惊天动地的妙辞,正是将先前与天开语独处后二人
分开瞬间的耳语加工而成,现在果然出现了预期景象,心中不禁对天开语愈加佩
服,又想到二人亲密无间的关系,一颗心儿不觉暗暗甜蜜。

  舞侯隐当然也没有想到自己妻子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一时确也无法接受,
但长朝诸事依赖妻子的习惯又令他懒于动脑思考,因此本能地望向蒂·亭洛诗大
爵,见她微微颔首,便也点了点头,心里却着实忐忐不安,不知妻子这么做,会
有什么后果产生。

  这时长老中终于有一人按捺不住,一脸怒气地拍案而起,斥道:「你这女人,
又想搞出什么花样吗?哼,若你们夫妻不做家主,难道我舞家还会少人来做吗?」
话毕,天开语冷眼看到,立刻有三人捋须点头,分明是反对舞侯隐夫妇的——这
么说来,难怪夫妇二人空有家上虚名而没有实权,皆因在长老会中二人都未获得
足够的支持。

  这时那主持的舞封难长老打起圆场:「你们这是干什么?今天好好的喜庆日
子,一上来就谈些不闲心的事情——对了洛诗大爵,如若觉得管理不畅,可以告
知我们长老,我们自会协调处置,又何必出言辞位呢?」他已经指出所谓的辞去
家主不干,分明是蒂·亭洛诗大爵一手操纵,那笨蛋舞侯隐或者根本不知情!

  蒂·亭洛诗大爵却淡淡摇头:「既然管理无能,还占着这家主之位,洛诗和
将军实感汗颜,因此正好趁着今番年庆盛会,主动退出,也算是见好就收吧!」

  见她如此坚决,而舞侯隐将军又默然不语,显是支持自己妻子的决定,众长
老面面相觑,心中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尤其是当着天开语的东熠武道界份量最
重之一的「幻圣」,以其刚刚同舞家缔结烟盟,使将其外父外母扫出嫡堂,这也
实在太说个过去了——说得重一点,简直是丢人!

  这时那暴跳怒斥蒂·亭洛诗大爵的长老冷静下来,心知情势已经完全失控,
绝非自己建议舞侯生重组嫡堂可以弥补,便铁青了脸落回座位,一言不发。

  天开语发出暗号。蒂·亭洛诗大爵会意,仍是恭恭敬敬地对七位长老道:
「现在洛诗与将军辞去家主之位,实在是如释重负,今夜我们夫妻二人将站好最
后一岗——好在原本诸事都仰仗诸位长老打理关照,倒也省去了交接手续。明天
一早,我们便会全家搬出家主宅院,自寻他处安身。洛诗、将军在此提前向诸位
长老告别了!」她说这番话时,语气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悲壮感,竟震得七位长
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做完表态,蒂·亭洛诗大爵便柔声对丈夫和天开语道:「将军、语儿,我们
回去吧!」

  舞侯隐将军虽满腹野团,奈何在当前情势下,也只好点头随妻子离开大堂。

  「洛诗,你怎能真的辞去家主之位?」甫一回到住处,舞侯隐将军便气急败
坏地嚷了起来。

  天开语幸好早有准备,估计这外父会发作,因此一进门便在三人周围竖起了
一道力场墙,将内外声音传递隔绝,此时果然派上用场。

  蒂,串洛诗大爵却花容色变,低斥道:「噤声!将军怎能如此不谨慎?此刻
只怕我们这里早被人监控了!」

  舞侯隐将军呆了一呆,高涨气焰登时被打下,颓然坐下,沮丧道:「夫人又
不是不知道,侯隐这家主之位,是父亲当年如何辛苦得来的,现在我们正如日中
天,又有语儿助力,何事不成?你却要……唉!」一番长吁短叹俊卜拖住丫脑袋
伏在桌上。

  天开语与蒂·亭洛诗大爵交换一下眼神,这大爵外母会意,上前坐在丈夫身
边,柔声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夫妻在这里花了多年心血,但到头来却仍只
是家主的虚衔,诸事皆难以做主,与其这样窝囊地当这个家主,不若回我母家,
本爵母家好歹也是世家,虽比舞家弱小,却也足以啖金饮粉,绝不会委屈将军的。」

  舞侯隐将军苦笑摇头,丝毫不为所动,仍坚持道:「夫人差矣,父亲好不容
易打下的基业,侯隐怎能轻言放弃呢?平日夫人怎么说侯隐都听你的,但这回…


  唉,夫人做差了!「

  蒂·亭洛诗大爵闻言胸中大是郁闷,再一想起丈夫日常的懦弱平淡,终于禁
不住发作起来:「你又在胡说什么?难道这么多年来这家主之位是你维持的吗?
如若没有洛诗辛苦操持,你以为自己能够支撑到现在吗?慢说洛诗另有计划,就
是当真辞去这家主之位,将军也应当心满意足了!毕竟你在这家主宝座上享受了
这么多年!」

  见妻子发怒,舞侯隐将军呆了呆,随后恨恨道:「总是说不过你!哼,若非
觊觎我舞家之势,夫人又怎会看上侯隐呢?」说毕一甩手,给蒂·亭洛诗大爵一
个后背看。

  没有想到历来逆来顺受的丈夫竟会反抗,蒂·亭洛诗大爵顿时怔住,居然一
下子堵得说不出话来。

  天开语知道自己已经听了太多这对夫妻的隐私,便忙上前劝解。趁着这外父
背对方向,他色胆包天地一把搂住大爵外母,在她气得哆嗦的唇瓣亲吻一下,然
后着力抚摩她耸颤酥胸,一面对她丢个眼色,一面道:「二位外尊大人有话好好
说,不必这样互相出口伤人。」说着一捻蒂·亨洛诗大爵竖起的乳头,道:「外
母也要克制,至少应当把您的计画告诉外父,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着急了——其实
我们大家都并非真的想让出那个家主之位,不是吗?」

  蒂·亭洛诗大爵被他背对着丈夫一番轻薄,气早消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
对这婿儿的荡漾情思。她忍不住靠向天开语,低声道:「是,洛诗也有不对的地
方,事前没有告诉将军计书安排,还望将军原谅……」嘴里说着,一只纤手已经
握住了天开语的累垂巨物,偷情的芳心狂眺不止。

  舞侯隐将军闷闷地哼了一声,虽仍未转过身来,但已经不再抵触妻子了。

  天开语又拧一把蒂·亭洛诗大爵的乳峰,放开她,转到舞侯隐将军面前,劝
解道:「外父先息怒,我们还是听听外母的计画吧!」他深知此时一切唯有以蒂
·亭洛诗大爵为主,千万不可将自己推出去,否则以舞侯隐将军正常的男女阅历,
也会生出疑团——毕竟表面上自己与蒂·亭洛诗大爵相识得并不久,实在不宜过
分参与她的事情。

  蒂·亭洛诗大爵睨他一眼,也上前扶住丈夫肩头,放出温柔手段,轻声道:

  「将军误会洛诗了。」

  她这么一开口,舞侯隐将军立刻软化下来,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
侯隐也过分了些。这么多年来,夫人的确是为我吃了很多辛苦……算了,如果夫
人真的不想做那个家主,侯隐大不了到父亲灵前请罪几天……」

  天开语不屑地摇摇头,道:「外父还没有领会过来,外母不是说了您误会她
了吗?我想外母一定有她的打算。」

  蒂·亭洛诗大爵柔柔地看他一眼,目光又转回丈夫,道:「语儿说得不错,
洛诗的确另有打算。」说着将小嘴附在舞侯隐将军耳畔一阵密语,直听得舞侯隐
将军面色数变。等到妻子离开他耳朵时,他惊异地看着妻子,许久才吁出一口气
来:

  「夫人这一手果然豪赌!侯隐买夫人赢!」

  蒂·亭洛诗大爵笑吟吟扶起丈夫,道:「现么将军可以按照洛诗的安排去做
了吧?」

  舞侯隐将军连连点头,对天开语道:「语儿你陪外母再坐一会儿,商讨一下
细节,外父这就出去,嘿嘿,用整夜的时间与他们周旋!」说毕昂然起身,大步
离开了房间。

  表面上依依不舍地送丈夫出门后,蒂·亭洛诗大爵立刻将门反掩,然后同身
纵入天开语怀抱,急促喘息道:「语儿,快……快抱外母进去!」

  天开语知她压抑巳久,欲焰终于喷发,便哈哈大笑,一把抱起丰满得令人惊
心动魄的娇躯,腾身向内室飞去。

  帐内顿时春色硕盈。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感觉太热,纱帐内伸出了一条雪白晶莹的长腿,那白皙
腻滑的肌肤上流淌着细细的汗水。

  「语儿,外母我……连身体也给你了,唉,想不到我们母女均被你弄上床,
真不知是缘是孽……」一阵颤栗呻吟后,蒂·亭洛诗大爵努力将几乎被搓揉得散
架的身子,挤向天开语的臂弯叹息道。

  天开语邪笑着,大手拍拍外母晃动的硕大乳房,吻她一下,道:「外母怎么
说就怎么吧。不过外母的确精彩绝纶,轻浓这方面可差太远了!」

  蒂·亭洛诗大爵羞得粉脸通红,呻吟道:「语儿是说……是说外母太淫荡了
吗?」

  天开语笑揉着她娇躯,道:「哪里,对语儿来说,外母愈淫荡,就愈有女人
味叭!」

  蒂·亭洛诗大爵羞道:「真的?」见天开语点头,才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
幸福甜蜜,道:「语儿果然好厉害,就像轻浓说的一样……你都把外母捅穿了…
…」

  她这说的倒是实情。天开语早在巨根抵入那泥泞吐沥花径时,便感觉到了异
样——这外母的腔腔生得极浅,几乎他刚刚没入杵头,便顶在了那嫩滑圆溜的宫
胞巢口,再一用力,那宫口竟就势「咯嚏」一下,脆生生地撑了开来,紧紧地勒
住了他的冠沟,几乎令他忍不住冒出!他立刻知道自己遇到了一朵奇花,便略作
品味,一咬牙挺身而进,索性将巨长之物连根推入了外母宫胞之中!

  这一番大战,天开语固是快活无比,那肉根在外母火热湿黏的宫室之内恣意
搅—

  弄,简直将蒂·亭洛诗大爵的宫胞捣得没有一刻不收缩蠕动抽搐颤栗,那宫
口白浆狂涌,整个人死去活来无数回。等到虚脱无力时,她已觉自己死掉了一半,
那异乎寻常的极乐,似乎将她的魂魄都震飞了……

  「是吗?既然这样,那语儿还是出来吧!」天开语恣意调弄这风骚美艳的外
母,作势微微抽离势根。

  蒂·亭洛诗大爵立时急了起来,腹内用力一阵收缩,紧紧挟住了那条宝贝,
喘息道:「语儿不要……外母舍不得你……」

  天开语吻她一下,笑道:「语儿也舍不得外母呢!」说着胀硬势球也外母那
滑腻细嫩宫腔内来回揽动数下,道:「好了,现在语儿的东西也射进外母的胎胞
之内,这回外母不会嫉妒轻浓了吧?『

  蒂·亭洛诗大爵闻言一呆,旋即醒悟过来,先前自己与女儿有失身份的对话,
这女婿竟悉数听到了!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惭愧道:「原来语儿都听到了……难
怪……」怱美眸一闪,恨恨地瞪他一眼,道:「是否语儿那时就对外母心存不良
了?

  天开语立刻点头:「不知外母相不相信,其实自外母第一次上门,语儿就喜
欢上外母了。」

  蒂·亭洛诗大爵又是一呆,旋又想起当时他偷窥自己酥胸的情景,忍不住浑
身一麻,抱紧了天开语,娇喘道:「语儿……语儿,你真是外母的命中魔星!现
在好了,外母的身子给你了,你以后会怎样对待外母呢?」

  天阴语笑笑,不紧不慢地抽出具势,从她身上爬起,道:「只要轻浓住语儿
身边一天,那开语就会得到语儿全力支持一天!」他已经想列,如果真的有一天,
那「蕈魔」彻底控制了舞轻浓的时候,他以及舞家的选择面就很小了!

  「当然,轻浓当然永远都会在语儿身边的!语儿你为什么会这样说?」蒂·
亭洛诗大爵顾不上下体空虚,挣扎着爬起,抱住天开语,惊疑不定地问道。

  「语儿只是随便说说。呵呵,说实话,有轻浓这样的妻子,又搭上外母,语
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了,如果没有意外,天明时那些长老就会有所行动,外
母好好休息一下——应付即将到来的局面。」天开语重新提起了正事,蒂·亭洛
诗大爵终究是女中豪杰,经他提醒,也立刻恢复了神智清明,点头道:「是啊!
你们是得准备准备了。」用力抱了天开语一下,又道:「语儿,现在有你在身旁,
甚觉得信心前所未有的充足呢!」

  天开语笑着揑她滑软乳房,道:「那样就最好!到时候外母切记,要想办法
牢牢抓住人事!」

  蒂·亭洛诗大爵用力点头:「外母知道了,语儿你去吧,轻浓应该等你等得
很苦了。」

  天开语笑了出来:「好像轻浓的苦,是外母造成的吧?」

  蒂·亭洛诗大爵脸一红,娇睨他一眼,道:「还不快去?外母要把握不多的
时间休息了!」

  天开语这才吻她一下,披衣而起,然后化作幻影,俏无声息地逸出了舞家家
主卧房。

  趁黑回到舞轷浓房间时,天开语首先遇到了守护在外的后相兄妹,遂惊讶道:

  「怎么小轩和小婷没有休息吗?」

  后相婷上前偎在天开语身畔,软语轻音道:「先生没有回来,轩哥和小婷都
没有心思睡呢!」

  天开语心疼地吻她一下,又拍拍后相轩肩膀,道:「我不会有事的,对了,
你们守在这里,有没有发现门口的异常?」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对视一眼,笑道:「先生真是神人,什么都想到了!不错,
这夜间的确有几个可疑人影窜来窜去,好像在试图窥伺轻浓的动静。但都被我们
吓回去了」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吓吓他们就足够了、对了,那些
窥伺之人身手如何?」

  后相月轩道:「也就一般。不过有一两个这不错,但相信小轩一人便可轻易
对付了。」

  天开语笑笑,知道他并未虚言。冈为在自己的调教之下,又有「天藏」相肋,
他们兄妹二人的修为估计已经接近冰天裂当时的水准,当然也不在孱风之下了,
对付「舞云城」的宵小,实在是举手之劳、「好了,你们也回去吐纳一会儿,我
去看看轻浓她们。」天开语吩咐二人句,便上进舞轻浓房间。

  舞轻浓当然已经睡着,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最是贪睡,她虽为舞家嗣主,也不
会—

  例外。

  与她同眠的,自然少不了御安霏这为人温柔善良的母亲,以及苗条可人的碧
丝丝。

  天开语在床边轻轻坐下,御安霏立刻便睁开了双眼,对他柔柔一笑:「怎么?
主人把自己的外母征服了吗?」天开语心灵响起墨霏的柔和心音。

  「嗯……安霏你还没有睡着吗?」天开语有些尴尬地问候道,一面伸手抚向
她嫩滑脸庞。

  「没有。主人不回来,安霏不想睡。」静谧的夜里,御女霏显得格外秀美温
柔,天开语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同时以力场封闭了舞轻浓和碧丝丝脑中枢,令
她们沉睡不醒。

  「安靠是想念逸华她们了吗?」天开语怜爱地吻上御安霏光洁美丽的前额,
心中问道。

  「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安霏就会想起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御安霏轻轻回答着,双手托起天开语一只手掌,以柔唇轻轻地触吻掌心。

  「我也想她们呐!」天开语心中重重叹了门气,竟有些微微酸涩。

  「不要,主人不要难过,逸华她们终会回来的,不是吗?」御安霏见天开语
心中郁郁,不禁心疼起来,顾不得自己心情,忙反过来安慰他。

  「当然会回来,只不过……唉,思念真是折磨人……」天开语心内长叹一声,
双眸一涩,一滴温温的液体落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愁肠百转的感觉。

  「呀!主人你……哭了!」从未见过天开语落泪的御安霏,被那滴落在脸颊
的泪水惊呆了,一时间只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天开语突然有种欲望,倾诉的欲望。

  他想将自己的一切秘密统统说出来,告诉怀里的爱妻……

  他觉得自己背负的秘密太多。太沉重了,在这幽深的夜里,竟有些不堪承受
当然,这只是他的冲动,他是绝不能说出自己秘密的,否则很多事情或许都会变
得无法控制。对于自己的奇特命运,他不想再牵扯过多人进来。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觉得人生如梦,伤感而已。『天开语恢复了
冷静,淡淡向御安霏解释道。

  御安霏与他心灵相通,立时觉察到奇伟的男人关闭了神秘的心门,再次回到
了原来幽深难测的地方,忍不住叹了口气,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心内柔声道:

  「主人,不论怎样,安霏永远都是你的爱奴,安霏对主人之情,此生不渝,
来生再续!」

  天开语感动地俯首痛吻,一番缠绵后方才分开,道:「安菲,不要轻易以承
诺束缚自己的未来,因为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样。」

  御安霏摇头,坚定道:「安霏可以不必知道自己的未来,但是安霏必须确定,
自己的未来一定要同主人在一起,为此即便让安霏付亡生命的代价,甚至是轮回
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天开语微微一震,道:「怎么,安霏相信轮回吗?」

  御安霏深情地望着他。道:「以前不相信,但是自从与主人相遇后,安霏便
笃信无疑了。不是为了主人的爱宠,而是因为主人的眼神……」

  天开语又是一震:「我的眼神?『

  御女霏点头,抬起头,双臂圈住了脖颈,抵死缠绵地送上销魂香吻,好一会
儿才重新坠落怀中,一面大口喘息,一面双眸射出痴迷动人的光芒,喃喃道:
「不知主人相不相信,安霏有很多次,都感到在主人深邃的眼眸中彷佛看到了未
来,仿佛主人的生命是跨越了无数世代,可以洞穿古今!」

  天开语的心灵剧烈震动!

  他几乎惊叫出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御安霏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这么多东西!而她的感觉又
是多么的准确——「仿佛主人的生命是跨越了无数世代,可以洞穿古今!」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怀里成熟的美妇,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出自她历经
了人世磨难的女人之口。

  「对不起主人,安霏词不达意,让主人不安了……」御安霏看到天开语表情,
以为他担心自己,忙起身吻他,表达自己的歉意。

  天开语轻吁一口气,搂紧了御安霏娇躯,道:「安霏,我的爱奴。你让我怎
样疼爱才好呢?唉!你……」他再也说不下去,只能更加用力地搂着怀里的女人。
就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心爱的女人,包括雪漫雅、卓映雪、
黑雪若、小魄儿等等……

  当然,他也明白自己已经深深地与这个世代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摆脱。

  就这样,天开语与御安霏相依相偎,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互传心音,就
这么无声地享受着动人的寂静之夜……

  不出天开语所料,天色刚刚蒙蒙亮时,后相月轩定了进来,向他报告:「先
生,长老会有请!」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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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失利战讯

  天开语住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兄妹的护卫下赶到「云堂」时,舞侯隐夫妇已经
在座,当然七位长老也已经一一就位。

  「你们先回去吧,等轻浓和丝丝醒来,就和安霏一起到面等我。」天开语嘱
咐着后相兄妹。大步紊进了「云堂」

  「真是抱歉,扰了幻圣与嗣主的好梦。」甫一见面,那舞封难长老便热情地
离开座位,引天开语入座,态度与昨日已经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他对舞轻浓
的称呼仍是「嗣主」,不啻预先公开发这场「云堂会」的结果。

  天开语对七位长老含笑点头,见到昨日那对蒂·亭洛诗大爵发怒的长老,以
及其余几位,都对自己唯唯诺诺,便更加明白了自己判断的正确。

  他日光望向蒂·亭洛诗大爵,见浯昨夜与自己浓云密雨的外母容光焕发,便
知她因受到雨露滋润和等到最终结果而变得脱胎换骨:心中着实为她高兴;反观
外父舞侯隐将军,却仍心中不安,分明是对莫测未来不安。不禁暗叹:终究不是
成大事的人。关键时刻沉不住气。

  「请幻圣上坐。」舞封难长老一反昨日将天开语置于旁听座位的安排,恭恭
敬敬地迎请他往正中主持之位上坐。

  天开语心中雪亮,知道这次「堂会」,自己的态度已经成了左右舞家家主的
关键,再不似昨日那样不许发言了,因为如若舞侯隐夫妇有他支持的话,只怕舞
家现有任何一位嫡嗣都无法抗衡!

  当下他也不像昨日那般客套,而是大刺刺地欣然上坐,然后顾盼周围,道:

  「怎么?诸位长老是为本幻圣的外尊大人送行的吗?嘿,这好像嫌早了点!」
那光芒万丈的霸气通杀四方,再没有昨日的谦恭,一时间慑得「云堂『众人喘不
过气来,终于领略到了名震熠都武道界」幻圣「的迫人威势。刹那间,所有长老
内心生出虚弱无力之感,深悔昨日」云堂会「上太过草率,居然被这幻圣留下嫌
隙。

  「语儿,算了,我们终是要离开嫡掌的人,不必为难诸位长老了。」就在七
位长老如坐针毡时,蒂·亭洛诗大爵适时开门温言。

  她这一说话气氛立时稍有松懈。那舞封难长老急忙抓住机会,匆匆道:「幻
圣误会了……洛诗,侯隐你们都误会了!其实……其实昨夜我们长老会商量了一
整晚,都是为了你们……」

  天开语冷哼道:「愿闻其详!」那气势完全是一派领袖风范,哪里还有寻常
年轻人的青涩,连蒂·亭洛诗大爵这与他有私密之欢的外母也目瞪口呆,没想到
这婿儿竟会气派横溢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君临天下的霸主!

  见天开语咄咄逼人、根本不予自己丝毫客气的态度,舞封难长老只觉一盆冷
水兜头浇下,整颗心都寒了,气滞胸塞下,连大气都发不出一声,更遑论继续说
话了。

  见舞封难长老在天开语的压迫下面无人色浑身发抖的模样,其余六位长老皆
面面相觎,哪里还敢接口,一时整个「云堂」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天开语见势已造足,再下去只怕这些糟老头子会经受不住自己庞大的精神压
力而崩溃,便暗暗收起了威势,语气缓和道:「好吧,如果真的误会了你们,就
请封难长老说说着。」

  他这么说时,舞封难长老立刻感觉到面前那有若实质的压力陡然变轻,气息
也喘了过来,陶中郁闷登时大减,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以颤抖的声音道:「我
们……我们长老会经过研究,一纹认为从前对侯隐家主的约束过多——这其实也
是为了他们好,怕他们年轻不懂事——现在既然管理出现不畅局面,有部分也是
我们长老大包大揽的结果,所以……所以决定将部分权力交给他们……」

  天开语皱眉不语。舞侯隐将军却忍不住急切开口:「是什么权力?是财政吗?」

  他仍念念不忘经济,纵使天开语事前早已经用月亮城让他安心。

  那舞封难浑身一抖,显然舞侯隐将军的需要与长老会让步的内容有别。

  天开语与蒂·亭洛诗大爵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舞侯隐将军的失
望。

  「究竟是什么?长老不必遮遮掩掩的!『天开语重新凝起气势迫向舞封难长
艺。

  「是……是有关整个舞氏家族的人事调度……」舞封难长老在颤声说完这句
话后,竟「扑通」一下坐倒在地,显然再也承受不住天开语的强大压力,无力支
撑了。

  蒂·亭洛诗大爵适时而出。

  「语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乃堂堂『幻圣』,天大修为用在舞封难长老的身
上太不慎重了——唉,算了,想不到我们夫妇平平常常的辞位之举,竟然弄出这
许多事隋来!都是洛诗缺乏周详考虑的过错。洛诗在这里向诸位长老请罪了!」
蒂·亭洛诗大爵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谦辞役,似商量着对丈夫道:「既然这样,
将军您看……我们还是继续承担家主的责任,好吗?」

  舞侯隐此时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夫人既然这么说,就这么办吧,」

  他这样回答,却不知道被那些长老在心中骂了千百遍,皆恨他为人懦弱,平
白让蒂·亭洛诗大爵继续掌控舞家大权——只限现在有幻圣撑腰。诸长老心中再
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只有隐忍一途了。

  蒂·亭洛诗大爵笑吟吟超身离座,先是扶起瘫软在地的舞封难长老,搀他回
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转回场中,示意丈夫一并过来,并肩对着长老躬身行礼,
道:「洛诗与将军感谢诸位长老的信任,从今天起,我们夫妻二人自当竭诚为舞
家兴盛尽力。还望诸位长老继续多多指点。」

  她这场而话一说,那七们长老纵然心中不乐意,也只好表面上唯唯诺诺——

  好歹也得做做样子给中间虎视眈眈的幻圣看啊!

  困扰了舞侯隐将军和蒂·亭洛诗大爵多年的家主有虚无实的问题,就这样在
天开语的参与下迎刃而解,

  太阳高高升起时,蒂·亭洛诗大爵已经开始享受她重掌舞家大权所带来的乐
趣了。

  除却七长老及舞侯隐夫妇、天开语等几个当事人外,整个「舞云城」没有一
人知道昨夜在年庆大典之后,曾经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更不知道舞家家
主之位曾虚悬一夜!

  但是被蒂·亭洛诗大爵大刀阁斧地以人事整顿为由频繁调整位置的舞家子弟,
却明显觉察到年庆之后,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否则不可能蒂·亭洛诗大爵的
行动幅度如此之大,而长老会又未稍加千涉。

  天开语在舞轻浓的陪伴下,兴致勃勃地游览起「舞云城」的壮美景色,而在
昨日曾经逗留过的「落镜湖」畔,一群工匠正开始大兴土木,正是舞轻浓这未来
嗣主的杰作。

  与舞轻浓相伴的时候,天开语又趁隙采查了那「蕈魔」的动静,见它仍然沉
睡如昔便暂时放下心来。

  此时舞轻浓与情郎正是恋炽情热,也不知在花荫丛后与天开语雨意云情了多
少回,只是在畅美享受之余,那「蕈魔!愈伤异能带来的屡屡破身之痛,着实令
她尴尬不已——她裤底已经血迹斑斑,形状甚为可怜可叹。

  由于天开语已经正式被舞家接纳,因此连带着身边的御安霏、碧丝丝和后相
兄妹也一并进入了「舞云城」,并且暂时离开天开语,在舞家子弟的引导下熟悉
城内的地形情况。

  临近中午时分,舞轻浓才带天开语转同了韦宅正厅。

  见女儿一脸满足却又行动不便的娇怯样儿,蒂·亭洛诗大爵里还不知道这对
年轻人经历了怎样的疯狂,想起天开语对自己的「暴行」,她心中又是一阵迷乱,
忍不住上前将女儿拉往一边,又是心疼又是嫉妒地轻声责怪道:「轻浓啊,你看
看你,像什么样子了?弄成这个样子,让人一眼就看出做了什么事情!」

  舞轻浓羞不可抑,又无法掩饰自己体态的异样,只好抱着母亲撒娇:「母亲
呵,女儿也没办法,天大哥他老是要人家,人家是他妻子,又不好不给他……嗯
女儿现在小腹还感觉有些坠坠的,感觉又酸又胀呢!」

  蒂·亭洛诗大爵轻啐一口,见无人注意,低声道:「好了,不要说了。来,
跟母亲到后面去,让母亲看看……」

  舞輭浓羞应一声,同头看天开语一眼,见他对自己报以微笑,便指了指母亲,
天开语点点头,示意她跟着夫,她这才随蒂·亭洛诗大爵进去了。

  天开语此时恢复了平时的随和,很快便同舞家嫡堂中人打成一片,并在聊天
中从侧面了解了不少有关舞家的资讯,

  正在有说有笑问,后相月轩忽悄然掠身进入,天开语立刻知道他有事情报告,
便丢了个眼色,示意他等候片刎,然后与同座之人打了个招呼,便向后相月轩走
去。

  二人来到外面,却见后相婷也在,天开语上的捏捏小婷嫩颊,然后道:「出
了什么事情?小轩你来得这样样匆忙?」

  后相婷轻声道:「先生,熠京出乱子了!」

  天开语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问道:「是吗?有具体消息?」

  后相月轩点头,臂上装甲展开一片,映出全息影像,上面是雷刚宪督。

  「雷刚宪督与小轩秘密通讯,托小轩转告先生,无名岛战事果然如先生所料,
我大熠军武战队一败涂地、死伤惨重,目前消息已严密封锁。小轩还听到传言:
说是几位大将都已经被主席团召见,商讨如何处理此事。」徒相月轩边显示雷刚
的通讯给天开语,边向他解说,由于顾忌旁人听到,他关闭了雷刚宪督的声音。

  天开语边听边点头。

  这件事情的确很保密,否则告诉他这讯息的就不会是后相月轩,而应是司秘
莲娜。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天开语冷笑—声,双臂抱住胸,一手托着下颔,道:
「雷刚果然听话,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向我密报了!哼,那帮蠢货,根本就不了解
敌人的情况就仓促出兵,不吃亏才是怪事了!」

  后相婷娇声道:「看来事情很快就要向先生预计的那样转变了——我们或许
就在近日会被派往无名岛一线:」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那是理所当然的。本来第一批就该由找率领,却被
主席团动了手脚,现在形势刻不容缓,烂摊子自然由我去收拾了,这便是脚趾头
也可以想到的必然结果。」

  后相月轩道:「那先生准备返回熠京吗?」

  天开诘冷笑:「小轩你知道否,目前我的身份乃是双重,大可不必理会主席
团的——不过相信他们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不会轻易来碰壁的。」

  后相婷点头:「是呢,先生虽然是将军,但同时也是幻圣,如若辞去将军一
职,地位反更加超然!『说话时那对美眸情意绵绵地望着天开语一眨不眨,俏模
样儿煞是妩媚可爱。

  天开语忍不住低头吻她嫩颊一下,道:「就凭小婷这句话,我们就可以好好
计画一下了。」停下了,又道:「安菲和丝丝呢?怎么不见她们?」

  后相月轩道:「安霏姐和丝丝住小轩告诉她们这个消息后,已经无心再逗留」
舞云城「先行回家乌先生收拾了。」

  天开语皱眉道:「这个安霏,也不告诉我一声、」御安靠与他灵犀相连,若
要向他传个消息,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后相婷嘀咕道:「安霏姐姐还不是看先生快活得不想家,才不欲打扰的……」

  天开语一愕,随即刮她俏鼻一下,道:「小婷胡说什么?你以为安霏似你这
般小心眼儿吗?」

  后相婷娇嗔睨他一眼,道:「哼,还怪小婷小心眼儿,自己外面女人一个接
一个,却将身边的小婷正眼也不瞧一下。『

  后相月轩这时也在旁恳切道:「先生还是收了小婷吧,她忍得好苦的。」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贴心人,否则找也用不着随时让
你们跟着了。但有些事情,还——暂时忍耐一下为好——等你们心法大成时,一
切自然顺理成章,」

  后相婷幽怨地看他一眼,低低道:「先生说话算数?」

  天开语笑了起来:「我天开语说话何时不算数了?」说着索性将她一把搂住,
趁无人注意时,魔手在她突颤椒乳揉了一把,道:「虽然暂时无法尽兴,小婷该
是知道我对你可极有兴趣的。

  后相婷被这一把揉得娇躯酥了一半,面热心跳,一对水眸儿觞涩迷离,整个
人都软在了天开语怀里,恨不得挤进他身子才好。

  后相月轩柔声道:「小婷就再忍忍吧,我们不得辜负先生才是。『说着望向
天开语的目光也溢满了依恋、

  天开语轻拍拍他肩膊,点头道:「小轩能这样想就对了。」

  三人正说话问,后而博来舞轻浓娇脆的声音:「天大哥,你在这里呀!小轩、
小婷也在——怎么,有事情吗?」

  三人互看一眼:心中皆对这未来舞家嗣主的判断颇为吃惊。

  「呵呵,轻浓重新换了新衣呢,真好看,天大哥很喜欢。」天开语转身看到
舞轻浓啊娜翩翩,笑着上前搂住她细腰,由衷夸道。

  舞轻浓小脸一红,纤长美眸波光涟涟,羞红了脸道:「还不是天大哥,弄得
人家一塌糊涂,幸好有母亲帮忙呢!」

  后相月轩与后相婷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会意一笑。

  天开语向舞轻浓身后望望,却没有见到蒂·亭洛诗大爵,便亲舞轻浓一下,
道:「怎么,外母不在吗?」

  舞轻浓道:「母亲被父亲叫走了,说是有事情。」

  天开语闻言看后相兄妹一眼。三人心中同时想到:舞侯隐夫妇定是得到了有
关无名岛的消息,

  「怎么,到了就餐时间吗?」天开语故做不知,向舞轻浓问道。

  「是啊,不过母亲说了,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而且我们是家主。除非专
门吩咐,否则餐饮都是分开的,」舞轻浓解释道,「哦。」天开诘看看那些在厅
内闲聊的舞家嫡堂子弟:「他们怎么能跟我们一起呢?走吧天大哥。」舞轻浓傲
然瞥了那些子弟一眼,拉着天开语去就餐。后相兄妹也跟着去了。

  回到与舞轻浓的爱巢,天开语命后相月轩和后相婷陪舞轻浓出去「落镜湖」
看看工程进度。借此支开舞轻浓,然后一个人在心中呼唤起御安霏。「安霏,为
什么不告而别?」他责备御安霏道。对于这个疼爱的女人,他的爱奴,居然做出
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他总得问清原因。

  「安霏错了……安霏只是不想主人在与轻浓行乐时心有旁骛,所以就没有打
扰主人;另外小轩告诉安霏,主人可能要远行,安霏思来想去此地无事可做,不
若回去替主人准备行装……」御安霏柔声解释道,天开语不悦,道:「不管怎样,
安霏都得向我说一句,虽然这么做安霏很耗费真力,但仍须告诉找,以后不可以
再这样了,知道吗?」他与御安霏可随时心灵沟通,但如果御安霏采取主动的话,
的确会消耗很大。

  御安霏立刻道:「安霏知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了,主人什么时候走?
安霏要跟着主人。」

  天开语皱眉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至于能否带安霏和丝丝,届时才能
分晓。」

  御安霏沉默片刎,幽幽说:「雅儿走时曾经吩咐安霏,要时时照顾好主人的,
可是现在……『

  天开语心脏猛地一抽,怔了怔,终做出决定:「好吧,安霏就好好准备,到
时候我们一起去!」

  御安霏顿时欢呼:「真的?呀!那太好了,主人真好。安霏这就去告诉丝丝!」

  说毕竟主动关闭了与天开语的心音,弄得天开语连连摇头。

  晚餐过后,舞侯隐夫妇来到女儿房间,天开语等行了上下礼之后,众人分别
落座。

  天开语早在舞侯隐夫妇进门时,便从二人的脸色上猜出了大概,后相月轩和
后相停当然也心中有数,因此落座后,三人并不主动开口,而是等待舞侯隐夫妇
说出来意。

  果然,在习惯性地向妻子报以征求性的目光后,舞侯隐将军逡:「语儿,
『北斗台』昨日传来消息,我们的远征军队出师不利,遇到了麻烦。」

  天开语淡淡摆手,道:「恐怕不仅仅是遇到麻烦这样简单吧,如我所料不错,
现在无名岛基地那里,我们应该处于劣势才对。」

  舞侯隐夫妇顿时齐齐吃了一惊,反射性地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语儿
怎么会知道?」

  天开语冷笑一声,却不正面回答。而是轻轻吻了一下坐在怀中舞轻浓的嫩滑
娇靥。大掌在她纤柔臢肢上温柔抚弄,目光望酱舞轻浓,嘴真却道:「小轩,小
婷,看来你们有用武之地了。」

  舞侯隐夫妇只觉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天开语的意思。

  蒂·亭洛诗大爵皱了皱眉,柔声道:「语儿,能否说得更明白一些?」现在
她对天开语的情意一日千里,其中影响固然有销魂动人的男女淫欲之乐,更重要
的却是天开语连日来住一系列事件中表现出来的惊人手段和宏大气魄。

  天开语点头道:「二位外尊大人有所不知,我在听说无名岛被袭的第一时间,
我就开始搜集有关资料并加以分析,然后假设由我出征,制订了相应的针对方案,
正所谓知己知彼,只有事先准备充足,才有可能正确处理问题:可是此次主席团
派出的远征队,非但事前轻敌,而且组织草率、行动匆忙,早为此行埋下了失败
的诱因。」

  舞侯隐将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语儿的话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也非
全然正确。语儿或许不了解,我熠都但凡军武行动,必然经过资料资讯分析的流
程,包括此次远征也不例外:事前早就已经将各种可能得到的资料汇集起来,透
过超级智脑『太羲』进行分析过了。」蒂·亭洛诗大爵也望着天开语,并未对丈
夫的话提出异议。

  天开语心知除非自己将亲历「黑洞」之事这露,否则绝不会令眼前这两个熠
京军武大员信服。但有关「黑洞」的事情,乃是他的一个秘密。他又哪里愿意把
这秘密公开呢?直觉告诉他,如果公开「黑洞」的秘密,只怕会对传统的军武界
产生混乱和动荡,人人不思正道偏好邪恶就麻烦了……

  但眼前的舞侯隐夫妇正在疑问,他只好高深莫测地笑笑,道:「同样一件事
情,或许人脑和智脑的分析会有差别。

  蒂·亭洛诗大爵对他这摸棱两可的回答颇感困惑,皱眉道:「语儿的话虽不
错,但总觉牵强了些。要知道,自『太羲』诞生以来,正确判断率就从未低于九
九之数。」

  天开语一哂,摇头道:「真的吗?」便不再言语。他深知,在盲目相信智脑
的前提下,纵然确宁事有偏差,但以熠都的强权,以及人们对数字生活的凿然迷
信,难以扭转对真相的谬误认识。

  见天开语似乎对这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与女儿亲昵,舞侯隐与蒂·亭洛诗
大爵颇有些尴尬,二人交换目光后,蒂·亭洛诗大爵轻咳一声,主动上前,坐在
天开语身边,轻轻握起舞轻浓一只纤手,道:「语儿的看法固然有理,但熠都各
方早巳形成的思维定势,却不易改变,因此希望语儿这一次能够捎弃前嫌,为我
大熠军武之威出一把力。『

  天开语撇撇嘴,不屑笑道:「外母是来为主席团游说的吗?,早知今日,何
必当初?若一开始就由我领军,又何至如此难看境地呢?」

  这时舞侯隐将军有些挂不住脸,道:「语儿此言夸大了!其实今日你外母与
我同来,只是因为我们向主席团推荐了语儿,想让语儿得到……」

  他话未说完,天开语便打断了他:「那我就在此谢谢二位外尊大人了!只可
惜语儿生来有一个怪脾气,从来就不愿意接受施予之惠,所以二位外尊大人的好
意只能心领了。」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并日在说完之后立刻长身而起,「透形幻影『一抄身
躯穿过舞轻浓及蒂·亭洛诗大爵,虚虚地飘然而过,至造型古朴的窗前停下。后
相兄妹立刻如影随形,静静地立在他身后两侧,拱卫着面前这尊他们心目中的神
祗。

  舞侯隐夫妇登时生出异样之感,似乎在这刹那间,那立在窗前的三人,与自
己—

  一家三口之间裂开了一道无法越过的深壑,这深壑既有感情上的,更有立场
上的,仿佛两边各不相千,完全没有关联。

  夫妻二人目光不约而同转向舞轻浓,却见女儿脸色大变,一付不知所措的样
子,那神情极是孤寂寥落,分明与自己的父母有相同的感受!

  毕竟是蒂·亭洛诗大爵,在见识及处理事情方面均有独到之处,仅仅迟疑片
刻,她便主动起身,来到天开语身后,后相月轩和后相婷忙让开半步。

  「语儿个性激昂,外母甚为欣赏……既然语儿不愿意,那么此事就当外母没
有说过,好吗?我们舞家与语儿的情义,总不会因为这件区区小事而有所改变的。」

  蒂·亭洛诗大爵软语温柔说道。

  天开语心中暗震,知道这精明的女人,终于彻底地认识到他天开语的价值所
在,并且决心倾心与他合作联手了。

  舞侯隐将军尚在茫然时,舞轻浓也已经随母亲上前,转到天开语面前紧紧抱
住了他,将脸儿埋在丈夫的胸膛里,颤声低语道:「天大哥,你为什么离开轻浓?
你不喜欢人家了吗?」

  天开语立时为之侧然,心中轻叹,他撑住了舞轻浓,柔声道:「哪里,轻浓
既然是我天开语的妻子,我又哪里能够薄爱呢?」转而对情眸脉脉的蒂·亭洛诗
大爵道:「外母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维护舞家,只不过有我自己的方式而已,而
这种方式或者会令二位外尊大人感到难以接受。只希望二位外尊大人能够相信我。」

  蒂·亭洛诗大爵幽幽看他一眼,道:「外母当然相信你,如果没有你,只怕
今天我们大家也不能够在这里聚谈。」

  天开语笑笑,大有深意道:「在这里聚谈算什么?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蒂·亭洛诗大爵顿时双眸一亮,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垂下眸帘,道:

  「那外母就等待语儿祭出手笔了。」说毕她娇躯后转,对丈夫道:「将军,
我们回去吧,不要耽误孩子们的春宵良夜了。」舞侯隐虽仍有话欲说,但只张开
嘴,终轻叹了门气,随妻子去了。

  送二人离开,天开语立刻吩咐后相兄妹:「小轩、小婷,你们立刻去联系莲
娜,要她着手办理有关月亮城与舞云城间诸事手续!

  月牙儿从云层中透出半弯,皎洁银辉穿过窗棂格子洒向厅堂,在厅堂地面铺
下—

  一层白雪,令得原本幽暗的卧室立时明亮了许多。

  搂着怀中的娇妻,天开语心脏跃动沉稳有力,他并没有入眠。

  舞轻浓脑域内的「蕈魇」仍然沉睡无变,这令他多少安心了些。说实话,他
真的有些担心某天早上醒来,会看到身边出现一个奇形怪状的异类——如果舞轻
浓与他没有关系也就罢了,但偏偏她现在已经成为自己的伴侣……

  他之所以没有入睡,除却关心舞轻浓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刚刚又做
了一个梦。

  这回他梦到的,并不是些稀奇古怪、与现实没有丝毫关系的东西,而是自己
今世的父母亲人。

  但他却发现,北起那些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萝来,这个梦似乎更加令他沉堕,
对他来说,今生的亲人,本来不过是一出戏里的出场演员,待戏结束时,这些演
员自然会按照「命运」这一剧本逐一退场,直至完全退出他的这轮生命。

  但是在这个梦里,有一种东西轰轰烈烈地复苏了,而且深深地影响了他——
影响了他这个醒梦一如、绝不会受到梦境困扰,一脚已经迈入天道大门的异人类;
这东西便是感情。

  一种奇妙的,脐带似的,亲爱的感情。

  他加道自己已经被这种感情强烈影响,因此此刻他的脸上遗有梦中的泪水、
他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深刻地热爱着身边的一切,关心着身
边的一切——纵使他也有暴烈如魔的时候。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越来越矛盾?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一方面充满了毁灭的渴望,但另一方面却又洋溢着的激情?

  天开语茫然地审视着自己的内心,解读着自己的灵魂。他已经知道,新元关
于武道极巅的说法:「天道无情」,其实是错误的。因为他自己便是一个相反例
子。

  他发现自己越是修为通天,感情世界却越是丰富缠绵,而且欲望也越发强烈。

  「情生万有『呀……』他忍不住在心中长长喟叹一声,用力搂紧了怀中温驯
柔软的舞轻浓,闭上了眼睛,将全部心灵深深地沉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莲娜的工作效率实在是令人赞叹,在太阳照到舞云城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一
个由蒂·亭洛诗大爵掌握的秘密帐户已经交到了她的手中。换言之即是她已经可
以摆脱长老会关于财务上的控制,以月亮城庞大的财力,随心所欲地配合人事人
权,进行对舞家的革新大业了!

  有了大笔秘密红熠元的蒂·亭洛诗大爵,一反昔日的低调委曲,大张人事权
柄,对舞家各层开始整顿,自然震动了长老会,尤其是她仅仅掌握一日实权,便
如此纵横嚣张。七个老家伙不知碰过多少次头,以密谋对策。

  就在舞云城内气象万千的时候,天开语却一个人独自站在「落镜湖」畔,在
他的身后,是—群纯以人工建造舞轻浓爱巢「天舞别院」的族内匠人。

  天开语之所以会一个人在「落镜湖『边,是因为后相月轩和后相婷被他派往
熠京办事,而舞轻浓一来女孩贪玩心性,二来舞侯隐夫妇为她安排了职位,她总
得去看看,因此便随同后相兄妹同返熠京了。一来二去,便只剩下了天开语一个
人。不过对于夜间经历了梦中情感动荡起伏的天开语来说,这难得的闲暇,正好
让他静上一静,因此他便想到了美丽如画的」落镜澜』。

  此刻天开语的心情的确如同微澜清澈的「落镜湖」一样,宁静而安详,所有
的世俗尘嚣在这一刻远离,他便是湖,湖便是他。

  「大伯,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好长时间了,也不说话,好奇怪……」从天开语
到「落镜湖」起就一直注意偷窥他的匠人,终于开始忍不住小声地议论他。

  「是啊,有本事的人,总是很奇怪的……」

  「他就是那个『幻圣』?想不到这么轻,就这么厉害!」

  「当然了,你们没听说过吗?幻圣可是天才。几个世纪出碰不到的武道天才!」

  「啧啧,看看,人家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哪像我们……」

  「呋!你小子胡说什么?当心幻圣听见。听说他随手一挥,面前的一切就会
变成粉末的……『

  「有这么神吗?别——夸大其词了。」

  「你懂什么!他能够与四大院尊齐名,当然很有本事了!」

  「就是。你们看到了没有,他在那里站了有半天了,可是脚底却始终是浮在
半空的,也没有踩着地……『

  「呀呀,太神了!完全是传说中的虚空蹈步嘛!」

  「嘿,我们舞家真是运气好,轻浓嗣主真是运气好,居然找到了这么厉害的
夫婿来,看来我们舞家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了……」

  「那当然了,听说幻圣还是月亮城的主人呢!」

  「对对,是有这么回事,我听月亮城的人说过。」

  「对了,听说月亮城现在的主人,是个叫做申楚瞑的将军?好像他也是幻圣
的门生。」

  「对,而且据传言,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正在扩张,而且周边的城辖都先后
归附月亮城了。」

  「是吗?这样下去,月亮城岂不早晚会裂土独治吗?」

  「去你的,你懂个什么?只要有四大院尊在,我大熠就不可能分裂!」

  「是啊是啊,任何辖区,若有分冶异心,四大院尊一同,立刻扫平,这倒是
不用担心的。」

  「可——现在有幻圣啊,听人说,他的实力很恐怖,甚至可以同风君和冰后
势均力敌,而幻圣现在又这样年轻,假以时日,只怕……『」嘘——小声点,反
正现在幻圣也是咱舞家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要说了……好像有人来了!」

  「是是,快干活吧!」

  「快去快去,各人忙各人的……」

  「是是……」

  眼前平静澄澈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波澜,天开语的心湖也随之起伏,他抬起了
眼睛,望向造成波澜的始作俑者。

  很意外的,他的目光在湖水里看到了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他认识,就是曾经在「落镜湖」边与他怒目相视的舞侯生的一
个孩子。

  看着在冰冽湖水里中远及近游来的男孩,天开语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天开语问道、男孩游得很快,就似一尾白鲤,顷刻便到了他
的面前。

  「是我,怎么样?」男孩带着挑衅的口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着天开语。

  「你的泳技很好,是从小在湖里长大的吧?」天开语不理会男孩的无礼,仍
然语气温和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你敢下水吗?」没有父母在身边,男孩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
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天开语心中一动,目光移向男孩身后,深沉着地射往湖水的深处。

  「海阳大帝」的霞识异能立时生效,天开语的目光好似有某种穿透能力一样,
而在这种能力发挥下,眼前的湖水仿佛变成了空气,完全透明起来,整个湖内的
情况即刻一览无遗!

  天开语又惊讶又好奇地看到,在他目光所及处,「落镜湖」内的密布鳞鳍,
都好似鸟儿在空中翱翔一般,根本就看不到水的痕迹!

  当然,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在男孩身后下方近二十公尺处,有两条粗壮的湖
蟒潜游着。这两条湖蟒下但鳍翅张扬形貌凶恶,更兼口中利齿交错,显然乃嗜血
之物。

  ——原来有这两个帮凶,难怪敢主动挑衅……

  天开语心中好笑,收回了目光,对男孩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敌视的目光看着他,道:「我?我叫舞轻游,哼,你一定是下敢下水的!
没胆鬼!」

  天开语淡然一笑,道:「舞轻游,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是没胆的,你知道
是哪两种吗?」

  舞轻游「哼」了一声,道:「反正你应该是其中一种!」

  天开语不介意他的无礼,道:「看来你是不知道了,那么找来告诉你吧!一
种是胆被掏了去的死人,还有一种便是胆大得包了天,寻常人是看不到的,故而
以为没胆。实在对不起,令你很失望,我恰好是后面一种。」话音末落,他一脚
已经踏入了寒冽的湖水之中。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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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痴女轻容

  正在建筑的匠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推推攘攘地探头观望意外发生在眼
前的事件。

  舞轻游的泳技的确极好,就在天开语的一只脚踏入湖水之际,他整个光溜溜
的身于便已经「嗖」地一下远远地退开,而湖面却仅仅微微波动了一下,显示出
他对于「落镜湖」水的亲和能力已经达到了出神人化的地步。

  天开语面色平和,继续踏入另一只脚。

  异状陡现。

  当天开语的两只脚踏入湖水之后,所踏位置的湖面立时陷了下去,仿佛有无
形的压力施加在湖面卜,并且随后这陷下去的湖面开始旋转,形成了两个漩涡。

  那舞轻游仍在湖水之中,自然看不到天开语脚下湖面异象,但是那些正在建
筑「天舞别院」的匠人,尤其是登高工作的匠人,却看得清清楚楚,登时纷纷诧
叫了起来:

  「呀,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水会陷下去?」

  「太神奇了!果然是幻圣,一举一动都高深莫测!」

  「天啊,这是怎么做到的呀,好像两个漩涡……」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那些视角偏差的匠人,更是闻声一个接一个地爬到了高处观看。

  天开语这一手,其实只是他所悟心法的个别体现而已。相对于顶门至阳独泰,
他这双踏地阴磁海正是天人合一的注解。

  而他脚下湖水漩涡,正是两柱地阴磁海生生不息旋转的杰作。

  就这样,天开语如履平地,一步一步向舞轻游走去,脚下湖水的漩涡也交错
前移,在漩涡边缘之外的湖水,却一如平常,没有丝毫的异样。正是无碍自然的
不二法门。

  终究是色厉内荏,纵是表面再倔强骄傲,但舞轻游的内心仍是对天开语这个
「幻圣」充满了畏惧,尤其是看到他神色如常睥睨一切的样子,更是心胆发怯,
心脏不争气地急眺起来,

  「你想怎样?」漫步来到舞轻游面前。天开语居高临下望着他,嘴角微微挑
起,调侃问道,

  「我……我要让你知道,我们家是不容欺侮的!」舞轻游终于顶着精神上的
强大压力,挣扎着叫了出来,

  天闻语叹气摇头:「好像在我的印象里,我并没有欺侮过你们家人,你为什
么会这样说呢?」他说着话,同时注意到,遍布湖水的大地力场向他传递着资讯:

  那两条湖蟒已经形成了对他一左一右的夹攻之势。

  舞轻游一呆,随后低沉着声音,吼道:「你现在是没有,但是以后一定会的!

  因为你已经同『隐』派结为一体!「

  天开语觉得好笑,摇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白告诉
你——我不会依附任何一方的势力,我做事只凭自己的实力。」

  舞轻游一咬牙,狠狠道:「那要以后才知道,现在就尝尝我」镜湖双蛟「的
厉害吧!」话音刚落,窥伺天开语两侧已久的两条湖蟒便快逾闪电般扑了过来!

  看到湖水轰然爆发,并且发出惊天动地的击打之声,天开语一震,立刻感觉
到这两条湖蟒并非等闲之物,因为它们在攻击之时,竟隐隐挟有风雷之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在他刚刚做出判断的刹那,两条白色巨型水柱冲天而
起,带出两道气势磅碡的水龙卷,蒸腾着重重水雾,面目狰狞地向他扑来!

  天开语半闭双眸,清楚地感受到湿蒙宰气中「劈啪」作响的电弧,知道这两
条湖蟒非但拥有强大的力量,更懂得蓄发体内生物电能,以此对猎物造成全力位
的残酷搏杀。

  ——如果是别的人,或许真会被你们击倒,只可惜今天你们运气不好,遇上
了我——

  天开语心中冷笑,索性释放体内蕴藏的无匹磁电力量,借着茫茫一片的水雾
掩饰,去「配合」那两条蠢物的表现。

  电光石火问,那两股冲天水龙卷汹涌而至,重重击在天开语的身上——

  「嗷——」

  几乎是同时的,两声惨嚎自那水龙卷中尖嘶而出,随后所有水雾迅速消落殆
尽,露出了兀自腾在半空挣扎扭曲的两条湖蟒真身。

  只不过那两条面目挣拧可怖的湖蟒仅仅仅空气里现身了片刻,便重新跌落湖
水,重重溅起二股人高的水花,之后便沉沉坠人湖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焦糊昧,随着湖面之风,渐渐飘散开来。正是那两
条湖蟒被天开语身怀天地大雷所击后产生的余波。

  「很好玩是吗?」湖面逐渐恢复平静,天开语似笑扑笑地垂目对水中发呆的
舞轻游道。

  舞轻游哪里还回得出一句话来?他早已经被眼前从未见过的一幕吓傻了!

  天开语双眉微动,日光抬起望向远方,在那里,有两条水线正疾速向这里驰
来,他看得很清楚,正是舞侯生的另两个子女——看来他们是来援助自己兄弟的。

  「想不到你们家的三个孩子水性都这么好,实在有趣、」天开语笑说着,身
形飘然,自湖水中升起,双足飞悬于湖面之上。

  「对了,他们叫什么名字?」眼见两条水线已经露出人头,天开语问舞轻游
道。

  听天开语说及自己弟妹,舞轻游才回过神来,扭头见他所言不虚,弟弟与妹
妹的确正飞速赶来,便心里大定,喘了口气,道:「哼,我弟弟叫做舞轻流,妹
妹叫做舞轻容,你休想欺侮他们!」

  天开语失笑道:「我从来也没有欺侮过你们,其至刚才也是你妄图对我不利,
又何出欺侮之言呢?」

  舞轻游一时语塞,呆了呆,正好这时舞轻流和舞轻容赶到,便与二人会在一
起。

  「大哥,您没事吧?」毕竟是女孩子,舞轻容一见面就首先上来打量胞兄,
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舞轻游有些尴尬地答道。

  舞轻流对天开语怒目相视:「喂!就算你是『幻圣』,也不可以随便欺负人
的!」

  天开语耸耸肩,不去回答他,而是目光转向舞轻游。舞轻游脸一红,在水下
碰了碰胞弟,低声道:「轻流不要说了,他并没有欺侮我。」

  舞轻流怀疑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收回敌意目光,对舞轻游道:「那么『镜湖
双蛟』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间,提醒了舞轻游,舞轻游立刻焦急起来,大声问天开语:「对,你
把我的」镜湖双蛟「怎么了?」

  天开语笑道:「怎么了?那你得问它们才是,毕竟是它们向我攻击,我只不
过防卫而已。」

  见天开语一脸轻松,舞轻游心一沉,对舞轻流丢一个眼色,兄弟二人心意相
通,立刻打了一个水花,同时翻身沉入水下,想必是去看看他们所谓的「镜湖双
蛟」

                 了

  仅剩自己一人与天开语相对,舞轻容明显胆怯,本能地往水里缩了下身子。

  天开语那带有「海阳大帝」异能的神眸早将湖水视作无物,虽然舞轻容躲藏
身子。但仍然对她曲线毕致的动人娇躯一览无遗。

  「你生得很美,线条也很好,是否从小就在这『落镜榭』内长大?」天开语
笑说着,就着湖面蹲下了身子,而湖面对于他,就好似坚固的岩石一般。

  「是……又怎么样?你想干什么,离我远一点!」女孩尖叫一声,倏地后退。

  但天开语却像影子一样,仍然紧跟着她,而且连蹲着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好
像舞轻容并没有后退过,而他匝没有进逼过一样。

  「呵呵,你的体质真的很好,在这般冰寒的湖水里,仍然能够只穿单缕薄纱,
嗯,我看到了,你胸前两点凸了呢!」天开语好整以暇地调戏着女孩,「你你…
…你不许看!」女孩本能地双臂一缩,抱住了胸前透明薄纱下的两柁突翘红颗,
惊恐地瞪着天开语叫道。

  天开语一笑,道:「有什么不能看的,轻浓的更好看呢!」

  他这话一说,舞轻容顿时脸色大变,带着嫉恨的眼神瞪着他,道:「哼!

  你说的是那个虚伪放荡的嗣主舞轻浓吗?她有什么好看的?眼睛那么长,一
看就不是好东西!「

  天开语好笑:「是吗?不过轻浓的长眸我倒是很喜欢,不过你的圆眸嘛……」

  说列这里,他有意讥吟起来,似乎在斟酌用语。

  「我的圆眸怎么样?」爱美是每个青春妙龄女孩的天件,一见天开语对比,
舞轻容立刻忘了双方立场不同,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圆圆晶亮的美眸问道。

  天开语故作皱眉,道:「嗯,你离我太远,我看不清,不好作比较。」

  舞轻容忍不住道:「那你近些看呢?」

  天开语暗叹,立刻知道这女孩虽然貌似坚强聪明,但实在是于世情知晓甚少,
这大概是由于自小便因父母之故遭受排挤,而长期生活在这「落镜湖」边,少与
外界交流的缘故。

  他放下身形,让自己整个人沉入湖水,至与舞轻容头脸齐平的高度时,温柔
说;道:「那好,我靠近了,你睁大眼睛,让我看仔细一些。」

  舞轻容俏脸微微发热,感觉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男性气息迫而而来,芳心止
不住狂跳起来,不禁涩声道:「你……你看吧……」心中悄悄生出一种从未有过
的奇异感觉来……

  天开语靠近女孩,与舞轻容几乎鼻尖碰住了一起,才低低柔声道:「好的,
你把眼睛睁开,让我看个仔细……」此时舞轻容已经心跳如鼓,哪里还睁得开羞
涩双眸?美丽的眼帘早垂帘不己,不敢再与男人对视。

  「你……你太近了,我不敢睁开眼睛……」女孩的声音既颤且涩,已经低得
几乎让人无法听见。

  望着她羞赧通红的俏脸,以及如鲜花一样纡润娇嫩的唇瓣,天开语忽感觉喉
咙发干,小腹也涌出一股热流,他忍不住双臂环伸,将面前近乎赤裸的少女身体
温柔地搂到了胸前,然后对准那诱人的柔唇吻了下去……

  如同被电击一般,舞轻容登时脑中「轰」地一声巨响,随后便整个人僵住了。

  她几乎是机械地张开了唇浦,任由男人的长舌长驱直入地攻陷自己的初吻。
然后攫取她香滑的纤舌恣意品咂搅弄……

  感觉到舞轻游和舞轻流兄弟一人正在往湖面上游时,天开语松开了舞轻容,
当然,此时他的一只大掌真正包拢着女孩的一团鼓鼓嫩孔,指缝间挟捻着嫣红的
凸蕾:

  「你很美,并且绝不比轻浓逊色。」一面说着,天开语搂着女孩的手臂微微
一抬将她整个上半身托了起来,接着迅速张口在她早已经硬竖勃胀的鲜嫩乳头上
吮咂几口,然后才将神魂颠倒的舞轻容放了下来,动作麻利地替她系好薄绢,遮
掩一对因揉搓而膨人胀翘的赤裸酥乳。

  但舞轻容已经浑身软弱无力,无法正常摆动娇躯以浮在水而,她的身体一落
入水中便沉了下去,天开语忙一把拉住,在她唇上重重亲吻一记,柔声道:「好
了,你的两位兄弟就要上来了……」

  「唔……」舞轻容犹自没有完全清醒。她已经被生命中从未体验过的异性温
存给击倒,整个身心仍沉浸在那奇异美妙而激动人心的感觉之中。

  没有办法,天开语虽不在意让舞轻游兄弟看到自己轻薄女孩,但他却关心舞
轻容的感受,因此只好放开舞轻容,从水中升起,恢复原先二人对立的姿势,然
后暗暗放出一道力场,在水中托举着舞轻容,令她不致下沉。由于薄而致密的力
场层贴合于他身体相衣衫的每一角落,因此虽然他曾经整个人泡在湖水里,却没
有沾上丁点的水痕,衣衫仍然干燥如常,

  在他做完这一切后几个数息,「泼喇喇」一声水响,湖面便激起两蓬水花,
舞轻游兄弟二人从湖边窜了上来。

  「怎么样,你们的宝贝畜牲没有事情吧!」天开语看着二人水淋淋的脸摇头
笑道,

  「你……你是怎么弄的?它们怎么会被自己弄伤?」舞轻游抹一把脸上的水,
又惊又怒地质问天开语。

  天开语一摊双手,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问它们自己啊!」那两条懂得
放电的湖蟒,居然会被电击,只怕除了他这个当事人心知肚明外,任眼前两个小
子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原因。

  「算了大哥,会不会是双蛟不小心反噬了自己……我们去看看二姐吧!」舞
轻流看着天开语轻松的表情,虽怀疑是他动的手脚,但终没有证据显示出「镜湖
双蛟」

  是遭到除电击外别的力量所伤害,故而知道自己只能吃这个闷亏了。

  狠狠瞪了天开语一眼,舞轻游应了一声,转身朝舞轻容处游去。

  这时舞轻容虽仍然有些恍唿,但神智也清醒了一大半,明白在白己身上发生
了什么事情。此时见兄弟朝自己这里游来,担心二人察觉自己神情异样,但深深
地望了天开语一眼,然后「哼」了一声,也不理兄弟二人,竟自转身返回了,见
妹妹如此奇怪的表现,舞轻游不禁纳闷,忍不住转过身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天
开语,道:「喂,你没有对我妹妹做什么吧?」

  天开语又是耸耸肩,道:「有没有做过什么,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吗?为什么
要问我,难道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说毕不再理会兄弟二人,腾尘而起,须臾
飞回了已经近完工的—天舞别院「

  「怎么样,好看吗?」面对目瞪口呆的匠人,天开语似笑非笑地扫视众人一
遍,语气飘忽地诘问道。

  刹那间,所有匠人同时产生了一种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凝滞起来,同
时一进入耳内的声音也缓慢而扭曲,一种充塞了整个灵魂的恐惧感却以惊人的速
度在空气中膨胀扩散,仿佛要将自己吞没!

  不露丝毫痕迹,天开语便对眼前这些精神力脆弱至极的匠人施行了精神控制,
令他们在心灵深处形成条件反射:一回想起方才的情景,便会感到恐惧的威胁。

  完整收尾后,天开语看看天色,便向山下飞去。这个时候,小轩和小婷应该
已经回来了。

  舞轻容的心情一片混乱。

  刚刚赶走了两位兄弟的纠缠,她正芳心紊乱地倚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外面院
中一成不变的景色。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那样子?

  ——自己怎么会这般留恋那种感觉?

  ——难道男女之间的感觉,就是那样的吗?

  ——他的嘴好无礼,但却又那样炽热……

  ——还有他的手为什么那双手摸到自己的身体,会产生那种悸栗和激动?

  ——为什么他的每一下触碰,都会令自己如此亢奋和舒适……

  ——为什么……

  舞轻容不停地在心中给自己提出问题,但却根本找不到答案,因为她知道,
那个男人是不一样的,与父亲和兄弟都不一样;父亲和兄弟虽然同样很亲密,但
自己只会感到亲切,但那个男人带来的却是一团火,一团足以令她融化的烈火…


  直到现在,舞轻容都可以感觉得到那个无礼霸道的男人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的
抚摸川迹,尤其——她的唇,她的乳……

  她禁不住焦躁起来,「啪」地一下关了木窗,然后打开全镜像,扯开自己的
衣襟,袒露自己丰满的胸怀。

  对着影镜,舞轻容痴痴地望着那对赤裸坚挺的乳房,她想看清自己的身体究
竟有什么变化。

  影镜里,那对雪白圆挺的乳房上,清楚地残留着道道淡红指痕,分明是那个
男人揉捏搓弄的证据——她觉得头脑一阵晕眩,险些站立不稳,忙用力扶住桌沿。

  ——天哪,这……这怎么办?这些痕迹是他弄的吗?若是被家人看到那还得
了?

  她慌忙关闭下全息影镜,大口喘息了一会儿,咬着下唇,定了定神,又忍不
住低下头审视自己的酥胸丰乳。

  她看到,自己不但乳房上留着羞人的指痕,连两颗小小的乳头也有了异样:
那本来温柔服贴的乳头儿,现在,却已然嫩红转深,且微微绽放,柔颗浮凸;那
孔尖当中甚至清楚地凹陷出两眼细细的乳嘴……

  ——天哪,难道这就是被男人抚弄后的结果吗?

  舞轻容心灵一阵悸动,晴不自禁一双纤手托起双乳,然后手掌、十指包拢着
抚上了酥乳,轻轻缓缓地进行揉捏,

  「呵……」身心一阵悸勃发麻。她忍不住娇喘细细,感觉随着对双乳的揉摩,
体内阵阵说不出的冲动潮涌而主:心中竟忍不住有哭泣的欲望……

  「是你……是你摸了这儿……还有这儿……」她喃喃自语着闭上了双眸,酐
乳体会双手十指抚摸在自己光滑嫩乳的每一寸肌肤,轻搓细捻自己肿胀竖起的敏
感乳头,想像自己是在复原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重新找回那种激动诱人的感
觉。

  「呵……嗯……她呼吸急促,纤舌也饥渴地轻舔自己的唇瓣,握着双乳的手
揉捏力度越来越大,莴至开始挤拧乳房、揪扯乳帮……

  她感觉自己的乳峰在掌心里膨胀得发硬发痛,两颗孔头更是像坚硬的小果一
样高高翘起,而小腹深处似乎有一股股的热流涓涓涌落、忽然问,她发现自己的
腹底已是洪水泛滥,淋淋漓漓地流了一摊……

  「二姐,请到前厅去一下,父亲和母亲找我们有事情商议!」正当春情大发
的女孩本能地将纤手采向股间时,门外舞轻流的声音不亚于一声惊雷,结结实实
地吓了她一大跳,登时令她浓烈的情欲迅速消散,头脑也清醒了过来。

  「是……轻流吗?」虽然回过神,但舞轻容仍未完全缓过劲来,反射性地低
声问了句,

  「是我,怎么?二姐的声音不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门外的舞轻流关心
道。

  舞轻容彻底恢复常态,忙定下心神,用清晰的口吻道:「没事,轻流你先去,
我刚小睡了片刻,这就前去。」

  「哦。」门外舞轻流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舞轻容长长叮出一口气来,身子随即软软地趴在了桌上,强烈的心跳这时才
渐渐平静下来。

  ——天哪,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但……

  ——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好快乐……

  心乱如麻地想了片刻,舞轻容才立起身来,到床边坐下,小心褪下内里污秽
了的亵裤——那湿腻黏滑的织物甫一脱出,一股令人心跳日眩的微酸异味便扑鼻
而来,她登时红了脸,本能地展开织物,在那深深浅浅的斑驳湿痕秽渍上呆呆看
了一眼,才手忙脚乱地作一团藏好,然后草草在泥泞狼藉的股间瓣蕊揩拭一遍,
迅速取出乾净的换上,又坐在床边好好地定了—回心神,才满怀情思地起身出去。

  前厅里,父母相两个儿弟已经在座,见舞轻容到来,舞侯生道:「轻容是否
身体不适?一向以来你的水性最好,怎么会今天修习时着凉呢?」

  舞轻容一怔:心道这话从何说起?目光不自觉望向两个兄弟,却见舞轻游递
过一个眼色,这才了然:原来这两个小子,并没有将三人今天与幻圣相遇的事情
告诉父母啊!—想起那个男人,舞轻容不禁芳心一眺,脸也微微红了起来,忙顺
势道:

  「嗯。是轻容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累父亲担心了。」说着低头走到旁边坐下,
心儿却乱眺不停,脑中轰是那个男人的样子,被他轻薄过的部位也开始产生了胀
眼的反晅……

  舞侯生倒也没有追问过多,只随口说了一声:「以后要注意了。」便话题回
到了原来地方,

  听着父亲说话,舞轻容注意力渐渐转移,只听舞侯生道:「……刚才我说了,
这是我们家难得的机会,重要的是这个机会被我们抓住了,所以希望你们三个人
要趁着这个机遇,努力做出一番成绩来!」

  见舞轻容茫然,舞侯生便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女儿未到之前他说的话。

  舞轻容这才知道,原来熠京将有一次更要的军武行动,而且涉及海事,因此
在向各方抽调精擅水上作战的武者:而舞侯生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想到自己三
个孩子自小在「落镜湖」长大,水性极为出色,便主动替他们报了名,三天后有
关方面便要进行考恢。

  明白事情原委后,舞轻容也颇为心动,睁大了一双妙目,望父亲道:「父亲
说的不错,这的确是我们一个机会,如果抓住了,那么无须家主之位,我们家也
可在舞族之内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

  舞侯生那美貌的妻子湖姬道:「轻容说的极是。不过现在我们担心的,却是
侯隐夫妇利用他们的力量,来影响考核结果,使我们连入选的资格都没有,那就
麻烦了:」

  舞轻游道:「是啊,所以父亲母亲找我们兄妹三人前来,就是为了商量如何
应对他们」隐「派的干扰阻挠。」

  舞侯生道:「来来,我们大家就各自动动脑筋,看怎样渡过这一关吧——那
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们没有理由不坚持下去的!」

  舞侯隐夫妇寝室。

  「语儿,你说那侯生夫妻是否可笑,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来间接达到影响舞
族的目的……」蒂·亭洛诗大爵丝眸半拢,享受着婿儿有力的压迫,嘴角露出讥
讽的笑纹腻声道。

  「嗯,他们的脑筋也算是很机灵的了,不过外母想怎么办呢?」天开语一面
回应,一面细意揉捏蒂·亭洛诗大爵的弹软乳团。此刻他正以背入之势,将膨大
势球埋住外母温暖多汁的绵密宫巢内轻揉慢碾,冠沟则感受着那宫颈窄紧勒束的
快感:「……噢,语儿你……呼——」娇躯一阵僵直颤栗之后,蒂·亭洛诗大爵
瘫软下来,雪脂般平滑小腹抽搐蠕动下,股股乳白色汁液自二人交接处争先恐地
进涌出来,分明是又达到一次潮峰。

  好半天回魂之后,蒂·亭洛诗大爵才喘昔气,断断续续道:「外母当然是,
是要阻止他们……的阴谋了!哼,局势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他们竟还不死心——

  ——语儿你……你怎么还没有出来,仍是那般坚硬粗大……外母肚子里被你
撑得胀死了……「

  天开语用力一捣,登时惹出一片淫声浪语:「天哪,语儿你……又来了……」

  登时腔内白浆如潮大排,着实浇了天开语小腹一片腻白。

  天开语自是快活至极,却仍道:「如果语儿请外母暂时放过他们呢?」

  蒂·亭洛诗大爵软若烂泥,气若游丝道:「为……为什么……语儿要这么做
……嗯……只要是语儿的提议,外母……外母总是答应的……」说话间又打了个
寒噤,哆嗦两下,又泄了数股淫浆,一时之间只觉头目森然,一口气喘下上来。
竟心里一阵发慌。

  「不要……语儿放过外母吧……外母不行了……」蒂·亭洛诗大爵知道自己
不妙,必是给这亲亲热热的婿儿采摘过度,漏了阴元,慌忙颤声求饶,说着,下
面又掉了一团浓浆出来,登时快活得险些死去。

  天开语对怀中美妇的身体变化了若指掌,知道再不帮她,只怕再经数下她便
会撒手在这张床上,当下翻过身来,从正面进入妇人腴滑腔膣,头额相抵,微一
凝神,那大地磁元便源源不断地渗入蒂·亭洛诗大爵体内,迅速修补亏失阴元…


  渐渐从昏沉转入清明,蒂·亭洛诗大爵惊异察觉,自己的状态非但没有萎顿
无力,相反的竟有种脱胎换骨之感,略一动作,那滑烂膣肉竟收缩有力,那感觉
较之先前初欢时尤胜。不禁失声轻呼:「呀!语儿你做了什么?」

  天开语微微一笑,知道这妇人正经历了与爱奴安霏一般的洗伐,虽未如御安
霏那样彻匠革新,却也得到了莫大的益处,至少较她本身原有修为要提高数筹。

  「也没什么,语儿只不过替外母做了些皮毛功夫,外母身子过虚了。」天开
语吻妇人一下,轻描淡写道。

  「只是皮毛功夫?」蒂·亭洛诗大爵瞪大了美眸,吃惊地望着天开语,旋又
松弛下来,充满爱意地抱着他亲吻一番,轻叹道:「外母真是蠢了,连自己婿儿
乃是与四大院尊齐名的」幻圣「也忘了。对语儿来说。也的确算得是举手之劳。」
说着暗暗调摄呼吸。小腹内突地挟揉翻覆,绵软滑嫩脍肉将天开语硬根丝丝缠绕
尽力收缩蠕动,讨好道:「语儿,要怎样你才肯出来呢?是否外母仍未令你足够
动心……」话末说完,忽觉巢内婿儿阳嘴猛地一吸,登时整个灵魂也给抽了去,
忍不住尖叫一声:「呀——」便四肢软敌,底下大排大溺起来,弄得一床污秽,
再出不堪收拾局面。

  天开语儿收服了怀中腴妇,遂在地耳边道:「看来外母能力未逮,这如何是
好呢?」

  蒂·亭洛诗大爵已是六神无主,只能「哼哼唧唧」,喘着气道:「语儿……
你你……你真是外母命里的魔星……罢了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从今住后,
非但外母,就连这舞家,也听凭你处——了……」

  天开语心中暗惊,知道这精明深沉的大爵外母始终在心中对他提防,只早在
这种淫靡极乐的诱惑下,才真正地把一切交付给他。

  他一面继续挑逗蒂·亭洛诗大爵,一面在她耳边道:「那语儿想让轻浓同外
母一同侍寝可好?」

  蒂·亭洛诗大爵双足乱抽,浑身麻得起了一层细粒,闻声只知点头:「好好,
语儿想怎样都好……」

  天开语终于满足虐意,一泄千里,将身下腴妇射得花枝乱颤嘶叫连连,大颠
大耸下几至昏厥。

  良久。蒂·亭洛诗大爵逐渐恢复,天开语抽离她瞳腔,将她拥搂坐起,调侃
道:「外母好快活啊!」

  蒂·亭洛诗大爵已经完全投降。闻言紧紧依偎在婿儿怀内,晕红的娇靥上露
出少女般娇痴,昵声道:「语儿,你真好,外母从未如此快乐过……」

  天开语知她心件坚韧好强,与外父舞侯隐结姻以来,定是吃下不少苦,不禁
爱怜地吻吻她,道:「其实外母不必这样苦心劳神的。」

  蒂·亭洛诗大爵着笑一下,垂目自怜,道:「可是语儿应该知道,这个世界
根本就是弱肉强食,如果外母不这样努力,只伯那舞侯生便是外母的下场了。」
停了一下,记起二人淫欲时天开语的话,又抬头问道:「语儿你真的打算要放—
—过他们吗?」她也是精明透顶的女中丈夫,只听说天开语提议不要阻止舞侯生,
便得出了——

  他要放舞侯生一家一条出路的结论。

  天开语揉挤把玩着外母鼓胀酥乳,道:「宽恕总要比仇恨让人快乐,再说了,
有语儿在侧,难道外母还怕」生「派玩出什么花样吗?哼,若是调动月亮城的力
量,只怕熠都也要考虑再三的!」他索性赤裸裸地点出了力量的根本是什么。

  蒂·亭洛诗大爵娇躯一震,深深看了他一眼,靠在了天开语肩头,低声叹道:

  「语儿,你实在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跟你在一起越久,外母越觉得你
的深不叮测:你的大胆,你的机智,你对权力的看法……这一切都让外母有总跟
不上节奏的感觉。」顿了顿,她纤手抚上犬开诰宽阔坚实的胸膛,边爱抚边喃喃
低语:「难怪你如此年轻,便有这许多的妻子……天啊,外母居然会有你这样的
婿儿,上天实在是没有亏待我……」

  天开语吻吻她,道:「其实重要的是外母自己感到快乐就可以了,语儿只不
过是释放了外母,令外母知道什么是快乐而已。

  蒂·亭洛诗大爵闭目深澡吸了一口天开语身上浓郁的男人气息,低叹道:
「是吗?那么外母以后就依照语儿的话去做,去寻找自己的快乐吧!」忽娇幅一
颤,粉脸酡红,睁眼羞涩地看着天开语,不女道:「不过……语儿你不会……不
会真的让小浓跟我一起侍寝吧?」

  天开语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心中寻思雪儿、雪若也是母女,
安霏、逸华也是母女,也们不都同时侍寝吗?

  蒂·亭洛诗大爵忸怩羞道:「那……那总感觉不……不太好的……」见天开
语不理她,不由气馁,低声退让道:「大不了整个舞族女子任你采撷就是了,好
不好?真的不要让小浓一起侍寝,求你啦!」

  见这风骚冶媚的外母居然提出这么个意外的交换条件,天开语不禁一呆,随
后赶紧道:「真的?唉!想不到外母这么保守……算了,就依外母说的好了。」

  蒂·亭洛诗大爵见他一点也不客气,对自己的提议照单全收,不禁气得白他
一眼,恨声道:「你这可恨的骄傲男儿啊。就不知道给外母一点颜面吗?哼,不
管你跟族中什么女人来往,只有一个条件——」

  天开语忙开:「什么条件?」边说他边有意使坏,在外母肿胀孔蒂用力捏了
下。

  「呵——」蒂·亭洛诗大爵登时溃抿告饶:「不要啦……不过就是要语儿不
得冷落我们母女而已……」

  天开语笑道:「难道外母认为语儿会舍得冷落你们这对母女花吗?」

  蒂·亭洛诗大爵只觉神魂颠倒:「母女花?天啊,语儿也亏你想得到这样无
耻、的用词,外母不行了……你……你再要了外母吧……」

  天开语大笑:「语儿敢不从命!」说翠一个翻身,再度将怀中腴妇压倒在床,
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月上中天时,天开语携舞轻浓及后相兄妹一行来到了「落镜湖」畔的「天舞
别院」。

  由于纯原木构造,加之舞家财势浩大,因此这、天舞别院「仅花费了一天多
点时间便告完戍。

  看着族人浩浩荡荡地将自己的大批家具搬入「天舞别院」,舞轻浓偎在天开
语胸前,一脸幸福道:「天人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身后的后相月轩与后相婷交换一下目光,做了个不以为然的表情,然后一齐
看向天先生。

  天开语瞪二人一眼,轻咳一声,道:「当然了,不过轻浓不觉得这里太寒冷
了些吗?」

  舞轻浓娇靥含笑,道:「哪里,以轻浓的修为都觉得这些寒冷不算什么,难
道天大哥认为应当顾忌吗?再说了,小轩和小婷的修为也远胜轻浓,你们也应该
适应这里的。」

  天开语无言,只好顺着她,道:「既然这是轻浓喜欢的爱巢,我们以后就住
这里吧。不过安霏她们还在……」

  他话未说完,舞輭浓便抢道:「正好,让安霏姐姐和丝丝姐姐一起住过来嘛,
这样大的—幢宅子,人多了才热闹!」

  天开语用眼色制止后相兄妹发话,点头道:「好吧,就依轻浓,以后大家在
一起也好照应,尤其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有舞云城这个坚固的堡垒,你们应不会
有事的。」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登时了然,明白了为什么天先生会同意将府宅搬来此处。

  见族人大致将行李安置妥当,舞轻浓挽着天开语臂膀,道:「天大哥,他们
已经搬好了,我们进去吧!」

  天闲话点头笑道:「当然了,我正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瞧瞧呢!」说毕一把搂
起舞轻浓纤腰,将她腾空拥起。向「天舞别院」大门内飘去。

  不过他在进入大门的一刹那,却健腰半侧。目光向身后某处深深瞥了一眼…


  舞轻容心情项躁下定、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她亲眼目睹了那个
男人亲热地将那可恶的嗣主搂进「天舞别院」。

  潜于清澈冰寒的湖水之上,她封闭鼻孔,仅凭借特别的毛孔呼吸法,似鱼儿
一样沉在水下起伏摆动娇躯,但明亮的日光却透过水面,将远处灯火通明的「天
舞别院」看得清清楚楚。

  手臂被轻轻触动,她转过头来,看到了小弟舞轻流,她皱了皱眉,询问地瞪
了舞轻流一眼。

  舞轻流忙摆动身躯四肢,以肢体回答她:「二姐,你看了那么久,他们已经
进去了,我们还是继续练功吧!」

  由于母亲湖姬的缘故,舞轻容与两个兄弟之间拥有了一会独特的家传肢体语
言,而这套肢体语言正是水中相互传递消息的极佳方式。透过这套水下肢体语言,
他们家人之间不但可以互通消息,而且可以不被人发现消息的内容,有着旁人无
法破解的保密效果。

  舞轻容又瞪小弟一眼,同样以肢体摆动回答他:「你管得着吗?去,跟大家
玩去。不要来惹我!」

  舞轻流困惑地看她一眼,摇摇头,摆动四肢道:「二姐你今天好奇怪,算了,
不跟你说了,我找大哥去了。」说完身体灵巧地一摆,比鱼儿还要灵活地转身游
走了「

  舞轻容看看小弟的背影,欲待跟上,心中却有一股说下出的难过和留恋,迟
疑再三,终放不了心中牵挂,留了下来,痴痴地望着「天舞别院」,希望可以再
见那个男人—面。

  参观完规模庞大复杂的「天舞别院」后,天开语等基本确定了以后日子里各
人居宇的安排。回到专门分作家眷相聚的暖厅,天开语道:「既然已经决定大家
住在这里,那么不如今夜就将安霏和丝丝接过来——小轩,小婷,你们跑一趟吧!」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欣然领命。正待动身时,舞轻浓却拉住了天开语,道:
「天大哥,既然是请安霏姐姐和丝丝姐姐,那么轻浓理当亲自相请呢!」

  天开语笑吻吻她嫩颊,道:「就知道你懂事。那好吧,就你们三个人一道去
——对了小婷,若是安霏要收拾行囊,告诉她暂时不用,等明天我们一道回去帮
忙。」

  后相婷娇声答应,后相月轩便展开天开语的风扬,与自己和妹妹的合体一处,
形成一个大的飞行舱,让舞轻浓先进去,然后兄妹二人左右跟进,与天开语道别
后便驭风而主了。

  见三人离开,天开语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个小傻瓜还在不在……嗯,还
是出去看一下比较好。」说着虚幻了的身体穿这里重木壁碍,来到了「落镜湖」。

  果然,甫一现身,他敏锐王极的灵觉便感到了两道目光从湖水中传来,不用
以目寻视,他整个人便循着感觉乘风飘动,倏怱问来到了舞轻容所在湖域的上方,
然后轻轻地落在水而上。

  「是不是等得很辛苦?」他友好地笑道,日光一样充满温柔地望向水下瞪大
了双阵,一付惊吓过度模样的舞轻容。

  见对方一直温和地笑望着自己,舞轻容才慢慢恢复过来,接受了对方尖如其
来现身的实际,小脸「腾」地羞得通红,一面反射性地不迭点头,一面本能地双
臂抱在胸前,显然是伯自己美丽的酥胸被男人看到。

  天开语笑着沉下身子,没入水中至舞轻容相同的深度,然后玄功暗运以力场
将周围湖水悉数迫开,在二人周身范围形成了一个无水之域,开口笑道:「好了,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说着主动上前搂住了女孩,一如白天对她那样。

  舞轻容慌忙想避开,但又哪里避得了呢?在天开语力场范围内的一举都在他


  的控制之下,不要说逃避,就是随意动一动手脚也是难如登天的。眨眼间好
已经—

  被拥入了男人的怀里。

  「是不是想我了?」天开语与舞轻容紧紧贴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女
孩耳边回荡,让舞轻容产生出晕眩的错觉。

  「嗯……」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但她心里却是想摇头的。

  「唉!你真是可爱到极点了……」灭开语轻叹一声,搂紧女孩,吻上了她柔
软丰润的唇瓣。

  顿时那熟悉的崩溃感再度在舞轻容脑海爆发,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软软
地倒在了男人的坏里,浑身再也使不山半点气力,任由男人对自己钓作为。她的
心中升起一个无奈而羞人的明悟:这个男人,已经深洙地烙在了自己的心里……

  旖旎过后,二人分开时,缕缕破体的鲜抓正从女孩赤裸雪白的大腿根部蜿蜒
流下,夹杂其中的,还有男人灌入又溢出的浊白精液。

  「喜欢吗?」温柔地吻去女孩脸颊上痛着与快乐掺杂的泪水,天开语怜惜地
抚慰道。

  「嗯……」舞轻容轻轻点头,眸中虽有羞涩的流波,脸上更有激情过后的红
晕。她温驯地依偎在思念了一天的男人的胸膛上:心中充满了喜悦的宁静,似乎
在这刻,天地间只有他们存在。

  轻佻地揉握挤捏着女孩坚挺耸翘的嫩乳,天开语在她耳边继续道:「现在你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我疼爱过的痕迹,怎么回家呢?」

  舞轻容羞看他一眼,喃喃娇憨道:「不知道……『天开语感叹一声,对怀里
单纯娇美的女孩爱不释手,一轮痛吻后,低声道: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舞轻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旋即一想不对,加果让父母发现了如何是好。便
又慌忙摇头,嘤嘤低喃道:「不了……轻容自己回家即可……」

  天开语笑笑,一手伸到女孩下体,手指在那开裂未合的绒绒蜜办间轻轻抚弄,
道:「可是你会痛的。」说时拇指有意使坏,在那裂缝间的微肉蒂上抹了一下。

  「呵呀——」舞轻容登时如遭电击,娇躯剧烈颤栗起来,紧紧抱住了天开语,
喘息不已,霎时间洞口潮水倾泄,淋了天开语一手。

  「小东西,你好敏感……」天开语在舞轻容耳管内轻轻呵出一口热气,直令
女孩怀疑自己要魂飞魄散了,只知道紧紧抱住男人,仿佛要将整个身子挤进去才
安心。

  「你……求求你,手……不要弄轻容那里,弄得轻容老有排溺的感觉……」
舞轻容娇喘吁吁,抱着天开语失魂落魄地颤声哀求道。

  「那好,不用手,换一根东西吧!」天开语轻啜一记女孩脂玉般的耳垂,下
面大手一把强行分开舞轻容两条大腿,不待她明白过来,那根坚硬凶狠的肉根便
重新重重捅进了女孩被迫张开的肉洞里,并且尽根而入,直抵那娇脆滑无比的宫
口胞头。

  「啊——」舞轻容情不自禁地尖叫一声,便被接踵而至的层层悸栗快感冲击
得失去了理智,再一次沉溺于青春的浓浓情欲之中……

  「好好睡,明天老地方,我等你,啊?」展开莫测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将
舞轻容带回她卧室,并且送她上床后,天开语边吻她,边温柔地对她许诺。

  「真的?不骗我?」舞轻容露出小女儿的乖巧样儿,娇痴地望着夺去自己肉
体及心灵贞操的男人,天真地问道。

  「当然不骗你,小傻瓜。」天开语爱怜地拍拍女孩脸蛋,然后另一只手探入
薄被,在她一对圆圆尖尖的娇乳上来回揉摩抚弄。

  「嗯,那轻容会早早就去的。」舞轻容昵声撒娇,小手盖在轻薄酥陶的大掌
上恋恋不舍。

  「好的,对了,现在下面还痛吗?」天开语关心问道。

  「嗯……还有些抽痛,好像肿了……感觉又酸又胀的,好似多出来一些,怪
怪的……」舞轻容如实回答自己的感受。

  「不要紧,找已经替你调理过了,休息一夜,等明天早上的时候,就会没卓
了。」天开语安慰道。

  「嗯,知道了。」舞轻容眨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乖巧地点头。

  「好了,睡吧,我走了。」天开语说着,爱抚女孩脸颊的手掌无声无息地透
出一股磁电,于瞬间令她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御风在美丽幽静的「落镜湖」上,天开语胸臆间充满了恣意妄为的快乐之中。

  ——似这般可以率性人世,大概神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

  天开语傲然想着,忍不住昂首夜空,险些放声长啸,以渲泄满腔快意。他有
种、预感,自己突破天道拘束,已经不是从前那样需要摸索挣扎了,现在他几乎
可以放手而为,实现自己的最终梦想了!而「十八花魅」的归来,应该就是这梦
想最有力的保障!

  就在天开语您肆胸际时,平静优美的「落镜湖」上忽然卷超一阵异常气流,
他立刻收摄心神,冷哼道:「什么人?胆敢在我面前炫技!」

  他虽警戒着,但那股异常气流例也没有更多过分出现,而是盘旋数匝后。渐
渐地聚拢,之后从气流造成的空气视觉扭曲中,浮现出了一张人脸。

  天开语忍不住哗了一口:「又是你这个老头子装神弄鬼!」

  原来那气流扭曲浮现的,正是风君风流扬。不过除却他外,恐怕也不会有人
能够具备如此操纵空气的恐怖修为了。

  「嘿嘿,正是我老头子:怎么样,风流快活得很吧?那小丫头情窦初开便被
你乘虚而入,啧啧,你又害了一个哦!」空气流动中,呜呜传来了风流扬的调侃
声、「老头子你怎么搞得这样猥琐,很喜欢窥人隐私吗?照我看,以后你不要当
什么风君了,还是去干谍秘工作吧,那最适合你了。」天开语立刻反唇相讥,辞
锋丝毫不落下风。

  「你你……你小子总是那么利嘴!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唉!也怪
我,谁叫我是风君,这天地间的风儿都受我控制呢?嘿嘿,说实话,有些事情,
比如某人『嘿咻』时发出的奇怪声音,本君即便不想听,可也阻止不了风儿的传
递啊!」风流扬表面退让实则得意地说道。

  天开语瞪他一眼,知道此君能耐非凡,已经到了可于千里之外借风造势的境
界,而在这方面自己尚有所不及——倒是字凄的「真空无亡」可与之媲美。

  「好啦好啦,这回算我说不过你——说吧,这个时候找我,不会是仅仅调侃
我几句吧?」天开语估计此时御安霏等恐怕已经也「天舞别院」等得急了,直截
了当地对风流扬道。

  「呵呵,堂堂天大将军也会认输,老头子果然颜面增辉啊!」风流扬忍不住
得意怪笑道。

  「再不说,别怪我打散了你!」天开语送他一个白眼,作势吹气,风流扬连
忙—

  讨饶:「别别,知道你小子厉害——好吧,告诉你,主席团那帮蠢货——为
远征无名岛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结果现在事情搞砸了,死伤不少咱们的人。现
在他们正乱作一团,你看是不是该给他们加点料了?」

  天开语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过暂时还没有介入的打算。」

  风流扬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人正式请你出面?」

  天开语点头道:「这也算是一个原因吧。哼,当初随便找个借口就将我投闲
置散,现在又要我送上门去给他们挑挑拣拣,那也太没面子了,好歹我现在也是、
幻圣『,而且有正式的军阶嘛!」

  风流扬揶揄道:「嘿嘿,看不出来小子你还挺要面子的?」

  天开语翻他一眼,道:「你不要面子?那你去好了,反正以你风君的实力,
只要一出而,那群骚扰无名岛的宵小自然望风披靡下攻自退了。」

  风流扬被他噎得直翻白眼,悻障道:「好了好了,又被你占了上风!老实说
吧,其实这回老头子只是起个调停的作用,真正想请你的,这是主席团那些人。」

  天开语故作惊讶:「什么?堂堂的风君、威名赫赫的风院尊竟会听从主席团
的吩咐做说客吗?我没有听错吧?」

  风流扬气得怪叫连连:「你你你!你小子太可恶了……也只有你,敢对本君
这么说话!」

  天开语慢条斯理道:「又来了,既然老头子不想摆架子,我也不好阻拦。不
过嘛,咱们之间的交谈就至此为止,我回去睡觉,你回去继续找人摆架子,好不
好。」

  风流扬简直瞠日结舌,瞪着天开语好一会儿说小出话来。

  下过天开语却知道此君城府匝深,因为纵然表面上他气急败坏,但眼前流动
空气凝成的透明形象,却仍是丝毫不乱,这正证明了其实风流扬真识不动,并不
似其表面显现的那般肤浅。

  「算了,不跟你小孩子计较了——就算本君是说客,那你卖不卖本君的面子
呢?」风流扬半天后终于颓然认输,语气无力地说道。

  「不是你老头子出不出面的问题,而是那些主席团懂不懂事。」天开鉴色道。

  风流扬凝视他片刻。叹了口气,道:「你小子真行,竟然想得出强行逼迫主
席团屈服这一招。不过你想没想过,毕竟主席团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家伙,论斗智,
你斗得过他们吗?」

  天开语冷笑一声,道:「那就走着瞧好了!」

  风流扬再度凝视他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道:「好好,算你狠,想不到你又
赢了!」

  天开语面无表情道:「是吗?」

  风流扬似年轻人那样耸耸肩,道:「全都告诉你吧!今晚主席团恭无由和神
不数几个人专程到我这里来,恳请我『天武道院』出面主持此事,但被我推辞了
——

  当然我推荐了你。只不过他们拉不下面子,就跟我商量,先由我出面找你协
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他们会在明天专程来请你小子出去主持全局,哼,这回
你小子满意了吧,面子大了吧?,

  天开语无动于衷,道:「谢谢了,不过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什么主持
大局……」他顿了顿,不屑撇嘴道:「我可没有兴趣!」说毕心念一动,登时一
股凌厉气流向风流扬的气凝形象迫去,顷刻问那空气中惊愕的表情便烟消云散,
再没有半点痕迹留下。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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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欲迎还拒

  第二天一大早,舞云城便来了两位贵客,一位是埃墨弗·迪主席,一个是提
雷布里大将,当然二人身后还有壮观随从,甚至包括了与天开语外母蒂·亭寿大
爵同阶的首将诺奉查和芳琳。泰勒等人,

  在将一干人等迎入城内最尊贵的「日出堂」,并且宾主落座后,舞侯隐夫妇
才恭声询问贵干。

  「怎么,天开语将军不在城里吗?」提富布里大将与天开语最熟,也不理舞
侯隐夫妇的询问,迳自大声环顾四周叫道。

  「这……语儿他正在小女的陪同下,居于『落镜湖』畔的『天舞别院』……」

  蒂·亭洛诗大爵忙回答道。

  「哦?在『天舞别院』?」提雷布里大将重复了一遍,转向了埃墨弗。油主
席,道:「埃举弗主席,您看……」

  埃墨弗。迪主席皱了皱眉,道:「那么侯隐将军和大爵能否请他来此一晤呢?」

  他这里话音刚落,外面便有一舞家族人匆匆走进,对舞侯隐夫妇躬身道:
「禀告二位家主,嗣主刚才传话,她将于今天日落之前随嗣婿前任月亮城,估计
要小住数月,望二位家主不要挂念。」

  埃举弗·迪主席与提雷布里大将几乎同时「啊」地叫了一声,齐齐变色!

  「怎么……他怎么会这样?」埃墨弗·迪主席失声叫道,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不好了,若是天将军到了月亮城,那再请他回来就麻烦了,他的妻子都在
那里……」提雷布里大将也连连顿足叫苦。而一干随从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蒂·亭洛诗大爵不解道:「主席和将军为何如此着紧语儿?难道他犯了什么
过错吗?」

  提雷布里大将和埃墨弗·迪主席面面相觎,一付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这时芳琳·泰勒将军欠身道:「大爵误会了,天将军并没有犯什么过错,主
席和大将此番前来,只不过是想请天将军回熠京商量点事情。」

  蒂·亭洛诗大爵思维敏捷,立刻想到一事,脱口道:「是为了无名岛战事吗?」

  芳琳·泰勒将军苦笑苦点点头。

  蒂·亭洛诗大爵与丈夫交换一下眼神,道:「其实此事本爵已经同婿子提过,
怎奈他心意坚决,始终都不愿意参与远征。」

  提雷布里大将忍不住怨声道:「看看,这下好了吧?,当初天将军主张去,
却换了别人,结果现在人家心灰意冷,不愿去了!」

  埃墨弗·迪主席乃是深悉内情之人,闻言不禁恼羞成怒,斥道:「将军说什
么呢?当初诸位主席不也是考虑纠天将军身份尊贵,乃新出『幻圣』,不便轻易
出面,所以才临时换将的吗?」

  提雷布里大将冷哼一声,道:「主席大人,事情的真相真是这样吗?」

  埃墨弗·迪主席被他当着众人诘问,不由感到狼狈,强撑着头皮道:「当然
是这样了,难道将军还信不过主席团的决定吗?

  提雷布里大将文呈一声冷哼,虽未表态,但那神情却不啻已经回答了埃墨弗
·迪主席的提问。

  大厅内一时出现了沉闷的寂静,没盲人再有心思说—句话。

  良久,终于还是蒂·亭洛诗大爵打破沉寂,她輭声说道:「既然大家都希望
婿子回来,那本爵就试试看联络一下语儿,看他是否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她话音刚落,提雷布里大将便急切附和:「那再好不过了!」

  「就请大爵现在就联络。」

  「主席和提雷布里大将正住舞云城,外母想请你暂时回来小晤,不知会不会
耽误语儿行程?」

  天开语「哧」地笑了出来,道:「外母不用替他们遮掩了。我早就知道他们
来做什么。不过外母想一想,日前语儿无论职阶还是声誉,都犯不着去搅那趟浑
水,不是吗?那可是非常划不来的一笔买卖呢!嘿嘿,再说了,目前熠京大员比
比皆是,又哪里轮得到我这资历浅薄的小小总训部将军出头呢?」

  举座听了天开语这番言论,皆瞠目结占,都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会想这
么多,脑筋会这般滑头!

  埃墨弗·迪主席至此耐心尽失,愤然起身,怒道:「罢了,难道我大熠命运
当真要靠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儿决定吗?诸位将军,我们这就赶回熠京,不要在这
里浪费时间了!」说毕大步向厅外走去,连向舞侯隐夫妇道别的礼节都免了。

  他这领头人物一走,其余人等自然只好跟上,不过众人倒是对天开语的言行
颇不以为然,弄得舞侯隐夫妇也面上无光,尴尬非常,只好陪笑相送。

  待众人走后,舞侯隐将军对妻子道声:「洛诗我有些事情去南谷,中午就不
回来了。」

  蒂·亭洛诗大爵点点头,道:「将军去吧,洛诗知道了。」

  俟舞侯隐离开后,蒂·亭洛诗大爵才冷笑一声,自语道:「哼,南谷?温柔
乡才对吧!」说着脚步匆匆地向后走去。

  回到处理族中事务的单独小院,蒂·亭洛诗大爵先是扫视一遍环映四周的讯
息,然后利索地下达数个指令,才关闭了所有讯息通道,只留下一处,开始重新
联系天开语这贴心贴肉的婿儿。

  「怎么,外母仍想要语儿答应他们吗?」影像闪出,天开语不等外母开口,
便笑着说道。

  微微一怔,蒂·亭洛诗大爵叹道:「语儿你实在是体贴外母……哦,轻浓呢?」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用语过分亲密,忙担心问道。

  天开语一笑,道:「放心好了,轻浓正同安霏她们玩得开心呢,现在只有语
儿一人与外母说话。」

  蒂·亭洛诗大爵松了一口气,道:「语儿真是细心……不错,外母的确是想
叫语儿答应他们的。」

  天开语笑道:「为什么?」

  蒂·亭洛诗大爵劝道:「语儿想过没有,虽然语儿有」幻圣「这一至高无上
的荣耀,但它终归只是虚名,而无法带来巨大的实际——看看」天武道院「的院
尊吧。他们便是最典型的代表。虽说表面上风雨俯拾,但我大熠真正的利益,却
是主席团所掌控,而我《熠元法》也现定了四大院尊的一切必需由代表世俗利益
的主席团来安排。所以若是想真正随心所欲地享受人生,还必须获得相对的权力
才可。语儿如果此去无名岛一战功成,那么职阶及实权的晋升便指日可待了,再
加上我舞家的支持,哼哼,只怕将来语儿能够进入主席团也未可知哩!」

  听外母侃侃而谈,天开语目光洽在她胸前巍巍耸颤的一对鼓胀酥乳,不怀好
意道:「这点话儿也想到了,也愿意这么做。不过就这么答应外母似乎有点不甘
心呢!」

  蒂·亭洛诗大爵自是注意到了这好色婿儿的眼睛,不禁粉脸一红,啐道:
「你这孩子,老是想占外母的便宜,难道外母的身体还没有被你欺负够吗?」说
着玉指轻划,身上的丝滑薄袍便倾泄而下滑落昵间,露出了丰映性感的赤裸上身,
—双腴乳鼓涌颤动。那峰尖绛红乳蒂早已经硬硬地竖了起来,胀成两枚指头大小
的莓果。

  「看吧,外母什么都是你的……看,外母仅仅是想着你,乳果便胀得发硬了
……语儿,求你不要去月亮城,多陪外母一些日子好吗?没有你在身边,外母很
难过的……蒂·亭洛诗大爵呢喃说着,开始微微娇喘,雪白脂滑的胴体也泛起一
层情欲的粉红,两只纤手更是捧住双乳,一面掌心用力揉摩乳体,一面拇指食指
捏住两颗眼硬孔头,动情地揪扯捻搓,一双长长的丝眸水汪汪的几欲滴出水来。

  见她淫媚至此,天开语也颇为动心,轻叹道:「外母这样爱念语儿,语儿又
哪里舍得违逆外母心意呢,好吧,我不去月亮城了。不过具体如何处理这件事我
自有主张,外母放心好了。」

  蒂·亭洛诗大爵娇喘道:「嗯……语儿你总有自己筹画的——天,语儿你快
回来吧,外母想死你了……」说毕喉中呜咽一声,软软地倒在了地面厚毯上,一
只手儿摸到了袍底股间,开始做奇形怪状的动作,隐约间,几缕晶莹水光白薄袍
掀动间隙透了出来,露泄春光无限。

  天开语摇头关闭通讯,心中暗惊——这情欲之力如此巨大。竟可将一复十年
来坚忍好强的妇人折磨成这般地步!

  「主人,您处处留情,安霏实在不知该怎样跟雅儿她们说呢!」耳边响起乐
安霏的温柔声音。

  天开语苦笑一下,转过身来,将飘然闪出的御安霏柔软娇躯搂进怀里,吻她
椿下,道:「安霏,你在痴迷的时候,那模样儿并不比她差多少呢!」

  御安霏俏脸通红,白他一眼,轻焊吁道:「主人又在调笑安霏了。爱奴只不
过是主人的一个影子,如果没有主人,爱奴也就下存也了。」说着拉起天开语一
只手,隔着薄缕放住自己弹挺硕乳上,轻轻按揉摩弄,道:「说实话,安霏自觉
比雅儿她们要幸运许多,可以时时陪在主人身边,得到主人疼爱……上说着眉宇
间流露出恍惚。

  天开语知她多愁善感,而且在「十八花魅」离去之后更甚,忍不住将她抱起,
轻啜她耳窝一下,道:「那好吧,现在就让我来疼爱一回安霏,只不过爱奴不可
以这样优柔伤感了。」说毕长身而起,抱着安霏向内室逸去。

  「洞天居」。

  「先生到熠京这么久了,真是很少专程到本院这里啊!」在宛若仙境的「霜
焰冰后」居所「冰焰宫」,傲霜红独卧雪榻,笑容似带着寒冷的冰霜,悠悠说着。

  天开语走到雪榻前,单膝触地,一干轻轻抚卜眼前妖妇的冰肌嫩颊,嘴角微
扬,道:「冰火儿从未邀请我来过,我怎敢冒昧莽撞呢?」残酷的岁月似乎在这
女人的寒冷面前也失去了威力,令傲霜红保持着青春的红颜——当然她眸中的沧
桑却是唯一透露生命经历的视窗。

  绚烂丝滑亚麻色秀发白天开语指缝间轻缕流过,傲霜红心中提起十二分的警
戒,道:「天先生客气了。现在先生已经尊为我大熠『幻圣』与四大院尊在名义
上基本齐平,难道来本院这里,还需要本院的同意吗?」她对天开语的心灵影响
既怀念又忌惮,心中颇为矛盾。

  天开语笑着蹭上雪乳,将傲霜红楼进怀里,一付丝毫未将身下那万载冰寒当
同事的样子,然后霸道地在傲霜红唇瓣上吮吻一下,道:「既然冰火儿这样大方,
那以后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大手已经攀上了傲霜红的一只乳峰。

  傲霜红娇躯一颤,却未阻止他,只是道:「先生屡次不把本院放在眼里——
现在又想无礼轻薄了吗?」她这一生经历丰富,当然不会刻意阻拦身边早有合体
之缘的男子动手动脚。

  天开语停了手,笑道:「难道冰火儿不愿意吗?」他仍以亲昵而带有亵慢的
「冰火儿」来称呼傲霜红,正是「攻心之策无分钜细」的发挥。

  傲霜红有些吃不消地挪了挪身子,自知对这男子的感觉着实越来越复杂,忙
道:「好下好了,本院因天裂之事,到现在仍心情郁结……先生今天到本院这里
来,不会仅仅是与本院幽会吧?」

  天开语哪里会放过她?只因自己成就了「冻冰粉星」的「雪元冰魄」,可以
说在四大院尊里,最吃得定的便是眼前这美貌妖婆了,因此魔手重新在傲霜红胴
体上摸了过去,一面涎着脸道:「当然有事,不过好久不亲热,也的确很想冰火
儿的,」

  傲霜红给他撩得没法子,只好放开情怀,仰躺了身子,娇嗔道:「好吧,算
你厉害,本院真是伯了你了!」话音未落,、嘤咛「一声,天开语已然攻城掠地,
一脸坏笑道:」嘿嘿,那么我们上下正事一起谈吧!「

  傲霜红啐他一口,道:「难道这个时候先生还会有正事吗?」说着不知什么
地方被弄了一下,整个人都酥溶了,一时心下暗惊——自己居然对情欲之防越来
越薄弱了……

  天开语慢条斯埋地将无名岛一事前后原委说了一过,最后道:「现在我是名
虚权弱,所以需要冰火儿帮忙一把。」

  傲霜补此时已经舒服得整个人都瘫了,但神志却清明无比、听天开语这样说,
她略一沉吟,道:「先生想要本院怎么帮呢?老头子都出面了,你却拒绝了他,」

  天开语摇头道:「不拒绝老头子,那个埃墨弗·迪主席又怎会亲自造访『舞
云城』呢?又怎么彰显得出我的重要呢?」

  傲霜红睨他一眼,道:「你点子真多,鬼得不得了!」

  天开语闻言来了一记重的,撞得傲霜红失声轻叫,才道:「现在我想,以整
个」天武道院「的名义,重新把我推出去,当然不便担任整个远征行动的指挥,
但可以承担指导监督的责——嘿,从新一轮的人员撰拔就开始最好——这样一来,
既显得」天武道院「对熠京的全力支持,也表明『天武道院』对我的有效支持,
当然更对巩固我的『幻圣』地位和声望有帮助啦!」

  傲霜红听得心中震动不迭,暗忖这个年轻的男人实在是老谋深算,心思太过
周密狡猾,哪里像这个年龄层的人呢?这样想着,她心中再次浮现出曾经的古慧
觉——这天开语好像是个饱历人世沧桑的老人……

  「怎么,冰火儿有异议吗?」感觉到傲霜红的迟疑,正在炽烈耸动的天开语
突,—

  凝眸,两道夺魄寒光直射傲霜红双眼,那毫无掩饰的杀气登时骇得她险些跳
起!

  要知道,在眼前的情形下,她可是半点反抗之力都无的!

  「先……生,本本……本院并没有那个意思……」惊慌失措下,傲霜红一个
把持不住,牝窍大开,顿时大股大股浓稠沥汁喷涌而出,大漏大排起来。她这牝
精乃是多年修习的赤胞元华,实在是阴中玄阳。那炽灼之处远较寻常女性武者为
烈,因此所受损耗也格外巨大,而她对天开语侵犯肉体的惧怕也在于此。此时阴
元脱漏,自是增添了心中的慌乱。

  天开语感觉到势球被一团灼烫浇淋。哪里还不知道这妖妇出了什么状况,虽
然这对她的修为无伤大害,但也足以令她心防出现间隙,因此立刘抓住机会,将
心灵之镜种了过去。

  傲霜红只觉头目森森,知道不妙,忙尽最后一丝理智用力推去,哈好在天开
语放出心镜的刹那,将他推离了开来,令他种镜之举功亏一篑。

  「好好……本院……冰火儿答应先生便是……」傲霜红直觉自己逃脱了一场
前所未有的大难,直累得浑身汗如雨下,底下更是遗了一大摊冰冷白腻,浑身哆
嗦个住。她终于确认,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修为都已经不可能超越眼前这神秘的
男子,这个天开语,根本就是她的克星!

  天开语暗叹,知道这妖妇终究修为深湛,还是避过了几不可避的一劫,「这
就对了,」天开语暗吸一口气道。说实话,对付傲霜红这种级数的武者来说,或
者武力的征服要相对容易一些,但精神的控制却实在消耗力量,他决定放弃对四
大院尊的精神控制企图,因为一个不慎,自己或许就会遭遇不测,他可不想冒这
种不值之险。

  「冰火儿这就把老头子叫来商量好吗?」傲霜红略带虚弱地搂住天开语脖颈,
递上一个缠绵深吻,讨好道,她感到自己膣肉松软无力,余沥缕缕,嫩滑巢头竟
是敏感至极,实在害怕天开语再行挞伐,便主动四肢缠上他,提出建议来分散注
意。

  天开语哪里看不出傲霜红的心意?只不过既然他决定不在于「种镜」上下功
大,便懒得多费心思,因此势球抵在傲霜红垂开巢口,只是微微研磨,道:「好
极,正好让老头子瞧瞧找们的样子,」他这话说得实无赖之极,直听得傲霜红脸
上挂不住,偏又不能与他计较,只有后悔自己的提议出漏洞了。

  风流扬来到「冰焰宫」时,触目便是一片春光,饶是他心深若海,也不禁悸
动。

  「你们两个,也未免太……那个了吧?」着笑着飘至雪榻旁边,风流扬望着
一对男女赤裸肉体的奇形怪状,忍不住幸悻道。

  傲霜红虽不伯风流扬看到身体,但与人媾礼之态却终是有悖常理,因此眸帘
微垂,羞涩低声道:「本院让风君见笑了。」

  天开语却瞪了风流扬一眼,脸上没有半点羞耻,道:「嘿,老头子,刚才冰
火儿跟我想了个主意,正要找你商量商量。」

  风流扬看他一眼,目光转向傲霜红,稍顷,闭目点头道:「嗯,这的确是个
好主意。」虽未与傲霜红进行表面交流,但分明已经得到了傲霜红的资讯传递。

  天开语知道尺期在一起修习,四大院尊间必有自己不为人所知的一套传讯手
段,甚至可能是心灵层次的交流,因此也不表现出特别的好奇,道:「那么明天
老头子跟冰火儿就去向主席团宣布吧!」

  风流扬笑道:「哪里用得了明天?其实现在主席团的六个小个就在我那里,
同老头子商议如何处理无名岛的事情呢——说来也奇怪,这批进犯无名岛的神秘
人,似乎身怀某种不为人知的武道心法,而这些心法正好可以克制我们……」

  傲霜红吃了一惊,道:「什么?可以克制我们?」关心之下,也顾不上体内
某彻的窘章作怪了。

  天开语其实也没了继续挞伐的兴趣,便顺势抽出汁水淋漓的硬物,目光望处,
不禁失笑:「呵呵,冰火儿可真够热情的!」原来他那粗巨之物上,已经包满一
层厚厚的白腻浆脂,虽是冰室,在天开语体热下未能凝固,兀自在散发着器热气,
并臣黏涎滴落,但一落到雪榻上,便立即冰结,那情景煞是奇妙淫靡。

  傲霜红本来被抽出之势弄得娇躯一酥,听他这样一说,本能地向下望去,忍
不住「啊」了一声,娇靥早羞得通红,简直无地自存,一头扎进了天开语的肩窝,
再也不敢抬头。

  一旁的风流扬也看得咽了一口口水,摇头道:「你小子,真是会玩,居然把
红姑都弄成这个样子下……唉,想想我们当年,简直都白沾了!」

  天开语心中叫妙:这便是转世的好处了,既有经验回亿,又有年轻的享受…


  三人调笑一会,天开语这是温柔地替傲霜红揩抹收拾后,才将她抱在膝十,
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样子仿佛傲霜红与他是情侣一般。

  风流扬道:「正因为事态有异,所以主席团这些小手才想到求我们」天武道
院「

  出面。呵呵,这些家伙白日里拒绝了他们,着实令他们慌张得恨呐!「

  傲霜红娇媚地睨了天开语一眼,道:「他鬼得很呢,装腔作势的,其实心里
面清楚得不得了,依本院看,主帝团那班人啊,都玩不过他的。」

  风流扬眯眸看看天开语,话中有话道:「跟那些家伙一样,我们都老了,红
贴这么认为是当然的。」

  天间语却不给他面子,道:「老头子,我可没有玩过你哦,而且也未必玩得
过你们,你少话里带剠的。」

  风流扬—窘,恨道:「你小子,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明明有的时候
精明得要死,有时却装疯卖傻给人难堪!」

  傲霜红心儿—跳,拾眼看天开语一眼,心中暗生同感。

  天开语却不埋会风流扬的指责,同到话题,道:「现在老头子你想怎么做呢?

  想必那些主席还在等着你回去做决定吧!「

  风流扬点头,道:「不是,不过现在本君就好回覆他们了,」

  傲霜红与天开语相视一笑,道:「看来这回他们想不接受天先生都不行了。」

  天开语傲然道:「那当然,有二位院尊代表」天武道院「出面,除非公然作
反,否则他们只有乖乖接受这个决定。」停了下,将傲霜红抱起放在雪杨上,长
身而起,道:「明天我在『舞云城』等候他们——哼哼,提醒他们不要忘了,明
天我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将军」而是我』天武道院『的』幻圣『!「说毕身躯遽
然飘忽,幻作一道彭子转眼消失在」冰焰宫。

  风流扬与傲霜红面面相觑,前者忍不住道:「你看清了吗?」

  傲霜红忽觉心力一阵软弱疲惫,摇了摇头,倒卧下来,轻叹道:「真是后浪
奔逐,我们是否真的老了?」

  风流扬坐在榻沿,默然片刻,苦笑道:「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我看像他
这样的人才,天底下应该不会再有了,」

  傲霜红闭目涩声:「你是不会知道的,现在本院的感觉,这个年轻人已经不
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你看他对本院的手段,根本就是任意妄为,而本院却没
有丝毫对抗的念头……」

  风流扬浑身微震,原本模糊平凡的面目陡然变得清晰无比,寒声道:「再让
他自在一段时间,等利用他把主席团那班混帐摆平了,我们再动手!」

  傲霜红内心不自主地挣扎一下,然后咬了咬牙,道:「不错,那个时候老枭
也应该出关,而『焰皇』也回来了。」

  风流扬点点头,然后怜悯地俯身在傲霜红面颊上轻吻一记,道:「本君明白
红姑的感受,说实在话,本君在面对那小子时。感觉也非常的糟糕,完全落在下
风……真不知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会让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傲霜红摇摇头,不再回应他。风流扬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才道:「算了,
不想那么多了,我还得去帮天小子给几个笨蛋主席传话——嘿,这里是莫大的讽
刺,什么时候本君成了某人的传声筒呢,」说着身形凝然不动,但却再也没有半
点生命的迹象。傲霜红睁眼看看,不耐烦地一挥手,那正在逐渐淡化的风流扬假
体结界立刻烟消云散,不复存住了。

  就在风流扬向主席团六人作指示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坐上了一艘游览越流形
状的飞行器。不紧不慢地任由越流带着他在熠京的大街小巷穿行,不过时不时地,
他会暂停片刻,从街边的食摊购回一堆吃食,就这么边逛边美美地享受口腹之欲。

  其实天开语现在乘坐的这艘形状为二人座的越流,正是他以心霞力量从后相
月轩处召唤而来。然后复杂形变而成的「风扬」。经过他对「风扬」的结构机理
透彻了解,他非但可以透过念力指挥自己的「风扬」形变成任何形状,而且可跃
注入庞大能量的方式,激发「风扬」的智慧合金迅速增殖数量体积,从而使族在
短时间内任意扩大形体空间——而这扩大的极限,理论上是以他注入能量的多少
来决定的,目前他身处的「越流」,虽然体积远超寻常冲扬,但仍然行动自如,
便是这一思维下的杰作。当然,他也可以抽离能量,来相对地缩小「风瞩」的体
积。

  已是入夜时分,华灯初上,将整个熠都装扮得美轮美奂,而往来行人也较白
天多了数倍,自是工余休闲者加入其中的缘故。

  天开语并不急着赶同「舞云城」,他想一个人进行短暂的独处,以沉淀心灵。

  不过事先他已经向御安霏传递过心肯,要她相舞轻浓等不用守候、天开语这
「风扬」变就的越流,内中已经存储了大量熠都,当然也包括了旅游参数这种微
不足道的资讯,故而他可以闭上眼睛,放任「风扬」带他到各处穿行。

  此刻身处「风扬」之中,他已经结合了一系列的资料,在想着如何在远征无
名岛的战役中获得胜利了。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可称得上必胜的方案:以海阳族的力量来参与远征,那
是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因为他相信,无论「黑洞」里的黑衣人如何厉害,但只
要是人,就不可能敌得过大海的威力!

  但是现在他却希望那是最后、最隐密的一个选择。他要令此次远征行动,成
为改变熠京军政格局的一个契入点,所以各方面都要尽量考虑周全,这样一路思
考着,不知不觉,「风扬」带着他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锦紧宫」前。

  「噫,怎么到这里来了……」天开语透过「风扬」单光透射合金体向外望去,
不禁微微一怔:「咦?怎么自己的办公室里亮着灯?」

  不假思索地,天开语「诱形幻影」溢出了「风扬」舱室,向那亮着灯光的办
公宅疾驰而去,

  ——竟然是女司秘莲娜!

  天开语穿透厚壁,进入办公室,才发现待在里面的人竟是自己的欲奴。

  「……主人,您现在好吗……为什么都不回来看一下……」

  「……主人,欲奴好想您的,您在想莲娜吗?」

  一声声低低的呓语,自案前眼眸痴怔的女子唇问吐出,那满脸的愁容和相思,
直看得天开语梗塞,想不到这女人痴情若斯,便是在牵挂的男人房间发呆坐着都
是好的……

  「当然,当然想莲娜了。」一个浑厚磁实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起来。

  莲娜顿时娇躯剧颤,整个人几乎僵硬了!

  直至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地瘫入熟悉温暖的胸膛,她才回过神来——天
哪,真是主人!

  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莲娜哽咽一声,泪水滚滚而下,本能地张开了颤
抖下唇瓣,去迎接爱人铺天盖地的热情……

  「怎么,现在好些了吗?」搂着女司秘的纤腰,舒服地靠在「风扬」内,天
开语温柔地爱抚着薄娜娇躯。

  「嗯……主人真是心狠,离开欲奴这么久,都不跟人家说一声……」莲娜呻
吟着偎在天开语怀里撒娇。

  「哪里,不是让小轩传过话了吗?,而且找还吩咐你做了不少事情呢!」天
开语边吻边笑道。

  「那也下是土人亲口吩咐的。」莲娜嘟起小嘴道,此时她完全沉浸住「欲奴」

  的身份里,对天开语多了平日少有的亲昵。

  天开语笑着哄她道:「小轩和小婷乃是我的门生,难道由他们传话也要计较
吗?呵呵,不过莲娜毕竟是莲娜,办事的效率实在是令人赞叹!」

  得到主人夸奖,莲娜心中的那点小性儿早消失得无影无踪,骄傲道:「当然
啦,莲娜的家传可不是摆样的。哼哼,若非如此,又怎能担当主人的欲奴呢?」

  天开语同意。道:「的确这样,如果没有莲娜,很多事情我会烦得头痛的。」

  说着重重吻下薄娜一卜以示奖励。

  莲娜心神俱醉,丝眸羞涩望着男人,道:「那么现在王人是否决定带欲奴去
无名岛了呢?」

  天开语小吃一惊,道:「这是怎么说?」他没有想到莲娜会这么肯定自己会
去无名岛,因为他在白天刚刚拒绝了主席团啊!她这样说,饶是他阅历主子也有
些吃惊意外。

  莲娜骄傲地一撇嘴,道:「当然了,现在熠京武者,有哪个不对主人崇拜得
五体投地呢?哼,无名岛的事情虽然没有公开,但早已经传遍各处,现任人人心
中都已经有了人选,那就是主人您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莲娜指的是这个,当下心中颇为舒坦,因为自己
在武者的心目中还是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

  「是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已经拒绝了主席团吗?」他笑着说道。

  「当然知道,但人人心中仍然坚信,主人最终一定会主持战局的!」莲娜仍
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时「风扬」转了一个街角,天开语看了看外回,见没什么值得停留的风景,
便继续道:「看来他们的信仰是正确的,因为明天我便会正式接管无名岛事务。」

  莲娜惊喜得一下轻跃,紧紧抱住天开语脖颈,坐在他怀里叫道:「那么主人
一定要欲奴去了!」

  天开语心头一熟,脱口而出道:「好!这回就让我们一起杀回无名岛吧!欲
奴你明天联系雅儿她们,就说无名岛之行,我要她们相伴!」

  莲娜欢喜得连连点头道:「这下可好了,主人一家人都可以在一起呢!」雨
点般地亲吻天开语一番,情眸炽炽地望着他道:「欲奴还有一事要告诉主人呢!」

  天开语边抚她娇躯边笑道:「什么事?看欲奴这样开心,定是好事了。」

  莲娜道:「嗯!主人说对了,昨日欲奴得到一个消息,主人在梦瞳城的亲人,
已经得到『资情部』的审核,被定为有阶散族,可以享受固定津贴呢!」

  天开语一溜,失声道:「真的?那可太好了!」他知道,虽然在新元律法面
前人人平等,但是社会地位却仍有高低:常见的除去高低职阶外,便有贵族、士
爵,大爵等地位区别,而且文职社会地位低于军职:此外在生活待遇方面,除去
正常经商,又基本分为四个层次,由下至上分别为:平民、公职、散族、贵族,
其中平民又分为底层贱民、有职平民、商事平民三个阶层:公职则包涵了一切高
低职阶,由政府付薪的民众,其地位的一个重要特征便是民治区域的强盛与否,
像熠京与月亮城,便是个中翘楚了。

  到了散族,则情况开始发生变化,其基本特征主要为以数个家庭为墨,但规
模又远较传统家族为分散弱小的群体,而且在这一群体单位中有一至两位在民众
和武者当中声望隆盛之人。这散族享受着税赋的降低、政府固定津贴的分发、社
会地位的提高等诸多好处,为绝大多数民众所思慕的社会中产阶层。而贵族就不
一样了。

  可以说,能够在熠京担任将军以上之职的,基本上都是贵族世家的子弟。这
些世家子弟因为拥有完整而正规的武道心法训练,因此在各方面也就容易脱颖而
出,从而成为人卜之人。像天开语所认识的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十爵、舞侯隐
夫妇、烈燧阳将军等,都是来自于或大或小的世家——要嘛就是与这些世家有着
不可分割约关系。

  可以说,整个熠都就是贵族世家把持的权力中心地。

  天开语的家庭,原本只不过是介于平民和公职之间的寻常人家,现么一跃成
为人人羡慕的散族,生活上自然会得到相当大的飞跃,尤其是生活的稳定有了保
障,这是最令普通民众眼热的。

  「想下到他们竟会这么做,还算够意思的。」天开语这样评价主席团方面。

  「是啊,所以欲奴想,主人一定会参与远征了。」莲娜娇笑道。

  天开语道:「我参加远征,倒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但总是会领一些情吧!」
现在他对今世的父母亲人,开始生出由衷的感情,因此能够令他们生活得好一些,
也多少心有所慰。

  莲娜道:「其实以主人目前的身份地位,主常团这么做,顶多只能算是顺水
人情而已。如果主人将家人迁至月亮城,只怕比梦瞳城的生活只会更好呢!那个
梦瞳城,实在是一般得不能再一般的地方了。」

  天开语笑吻她一下,道:「什么事情都想得那样简单就好了。」顿了顿,目
光移向「风扬」外面,深深地看着繁华的街道,声音低沉道:「其实能够生活得
平淡,对他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说到这里,他下禁心头微微一抽,想到了
如果自己当真做出与世俗背离的「逆天」之事,这些家人必会遭到牵连……

  见天开语目光发怔,莲娜立刻乖觉地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伏在主人胸前,
聆听他沉缓有力的心跳。

  舱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就在这时,「风扬」的前方突生异变,只见接连两艘扶风「嗖嗖」皇爵上空、
横穿交叉追逐飞下,那速度和轨迹根本就严电违反了空航制例,登时造成下方人
群一片惊慌混乱!

  目睹飞在前面那艘扶风冲着自己飞速撞来,天开语脸色一沉,却一动不动,
任由那艘扶风撞上自己的「风扬」……

  「啊!不好啦。要出事啦!」

  「妈呀,撞上去了!」

  「救命呀!」

  「撞了撞了!」

  「呀!」

  一片惊恐尖叫声中,那艘扶风就这样没有半点停滞地向街心那架黑色的「越
流」

              撞了上去——

  「砰——」

  「啊——」

  随着一声重重撞击声和惨叫声,事故现场的人群倏地安静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那……那是什么?是个……」

  「好像是个人……他滚下来了……」

  「咦?不是撞出去了吗?怎么……」

  「好奇怪,那架越流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

  —扶风呢?那艢撞上去的扶风呢?怎么会不见了?「

  「难道是撞化了?」

  「胡说,那么坚固的扶风,怎么会被撞化呢?又没有燃烧,哪里会化啊!」

  「就是……真是奇怪,那架越流里怎么没有人出来……」

  「奇俘,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快,块去报警!」

  「是啊,赶紧喊飞警过来处理!」

  「快……」

  人群里很快重又响起乱哄哄的喧闹。

  这时那艘后面追逐过来的扶风已经停在了街心,在与黑色的「越流」相对片
刻之后扶风遮罩退下,里面跃出一个年轻男子,大步向躺在黑色「越流」之前不
断痛苦呻吟的人走去。

  「你怎么样了?没有事吧?」男子一把扶起地上之人,然后除去那人头上的
护罩,露出如瀑秀发,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重重撞到黑色「越流」之上、又
跌落街心的人,居然是个女的。

  「我……我好痛,好像全身骨头都碎下……」女子呻吟着,软软地倒在男子
怀里,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显然因撞击而受了严重的内伤,男子仔细地察看了一
下女子,猛一用力将她托起,然后站起身来,抬足用力踢向黑色「越流」侧壁,
—面大吼:「什么人在里面!快出来!没长眼睛吗?不懂得让路吗?」怒吼声中,
又接连重踹了黑色「越流」侧壁十数下,那踢的速度倒是很迅捷有力。

           人群中再次响起一片议论——

  「看,这两人好像有关系的。」

  「是啊,或许是在飞行追逐着玩吧……」

  「那个越流里乘坐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还不出来?」

  「呋,好像是那一男一女的过错吧。我看到的,那架越流飞行得很平稳,而
且也不快,应该是没有违反宰航制例……」

  「是呀,我也看到了,那两艘扶风飞得的确不正常,速度快,轨迹也乱……」

  「嘘——小声点,你们没看到吗?那个男的好凶,别是有背景哦!」

  「是啊,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都不把律法当一回事的……」

  「唉!如果那越流里的外地人,可就惨了!」

  「谁说不是,咱们熠都有些人,就会欺负外地人呢……」

  「嘘——别说了,飞警应该快要来了……

  「嗯,还是看飞警怎么处理吧!」

  「是啊是啊,有好戏可以看了!」

  「……来了来了,飞警来了,大家不要作声了……」

  「安静……安静……」

  众人议论声中一队飞警已然盘旋加下,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开,但有好事者仍
保持着一定距离观看。

  「我是熠京第八飞宪所辖飞警十六队队长,编号宪八二八○一。请问这里出
了什么事情?」做完例行身份出示后,飞警队长目示手下飞警取出了纪牌便携验
测器,对准男子扫瞄片刻。目光随意看了一眼那验牌器上显示的资料,突地双眼
睛人,脸上露出惊容,从属下手中抢过便携验牌器,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里面的资
料,然衔抬头对照面前面目跋扈的男子,失声道:「渤涟城主!您是渤涟城王冷
清迦官长!」紧跟着便是「啪!」地一个敬礼,紧张道:「职下不知是冷清迦官
长,失敬之处,请您原谅!『

  那年轻男子——渤涟城主冷清迦傲然审视一遍面前的飞警队长,道:「不知
者不罪。对了,我与小妹受恭无由主席邀请,专程来熠京小聚,今晚趁月色不错,
便一时兴起,与小妹夜游——考虑到冲扬太快,因此特意选择了速度稍慢的扶风,
但没想到在这熠都竟有如此不守空航制例之人,将越流随意停靠,以致小妹受创,
望队长勘察明细,予以严惩!」

  那些远远围观的人群中下乏耳力出众主人,立刻原封不动地将冷清迦的话传
了开去,登时引起起起落落的嘘声——

  「唏——还是城主呢,竟然如此黑白额倒,太无耻了!」

  「是啊,有权的人就是不一样,连撒起谎来都脸不变色的。」

  「嘿,看来那越流里的人要有麻烦了。」

  「那是肯定的下,说不定会给抓起来……」

  「不要说了,快看,那个队长走近越流了,应该是命令里面的人出来吧……」

  「一定是的,看……」

  飞警队长的确是任命令黑色「越流」「里面的人出来。」但是连喊数声,里
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看来熠京的警宪执法力度不够啊,连区区的越流也收拾不了!」冷清迦冷
笑着打了个响指,顿时从空中俯冲下数艘冲扬,而且人人服色一致,上面明明白
白地佩戴着嵌有渤涟城标志的徽章,显下这些人乃是冷清迦的随从武南。

  「你们几个,即刻把小姐带回去,着熠京最好医者救治——哼,若她出了事
情,我渤涟城绝不善罢甘休!」冷清迦说着将臂弯里痛苦呻吟的小妹交给侍从,
随从立刻转身离去,身后数人也护卫跟上。

  处理好小妹之事,冷清迦一把拉开飞警队长,寒声威胁道:「里面的人听好
了,如果三声数后仍然躲在里面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本城主不客气了!

  他话音未落,眼前异变陡生!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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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盗城疑客

  只见原本沉寂无声的黑色「越流」,突然急速而无声地收缩伸张,同时接连
眼花缭乱地变化出无数形状,好似百余枚巨大的叶片在狂风中抽掀拉扯一般,直
迫得冷清迦大退数步,浑身劲气鼓涌,释山了全部的防御。而他的武卫也在第一
时间护在身前严阵以待,

  至于那队飞警,吓得躲往一旁,与那些远观群众挤在一起了。

  随着那黑色「越流」奇怪的变化,窃窃低语的人们再次闭上了嘴,没有一个
人看得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好在那「越流」的变化很快便告结束,但随之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朵
硕大诡异的黑色重办莲花:

  「天哪,那是什么?」

  「妈呀,它竟然变成了一朵花的样子!」

  「而且是朵黑莲!」

  「看,上面还站了两个人……」

  「是呀,他们是谁?怎么看不清楚脸……」

  「太神奇了!这太神奇了,这辈子都没见过!」

  「看样子那黑莲上的人也不寻常呢!」

  「嘿嘿,现在有好戏可看喽!」

  「看样子,那个什么渤涟城主,未必会讨到什么好去!」

  「那当然,说不址那黑莲上的人,比他更厉害呢!」

  「太有意思了,有好戏看了……」

  那边人群议论纷纷,这里冷清迦着实吃惊不小。他做梦也没有想列,眼前看
似普通的越流,竟会在眨眼间变成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而日是一朵花,一
朵黑色的莲花!

  而那黑莲之上站立的两个人。更今他高度戒备起来——那两个人,分明修为
惊人,因为他们甚至可以透过迫使面前的空气产生扭曲来掩饰自己的真实容貌!

  「怎么,你要我出来吗?有事吗?」天开语不屑地望着面前的渤涟城主,冷
冷说道。

  「你……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冷清迦甫一开口了惊觉
自己气馁,忙强打气势,硬着头皮叫道。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两个人,自己万万
是敌不过的。

  「哼,是我的过错又加何?小小的渤涟城,我只手便可碾平,难道还伯承担
什么过错吗?」天开语冷笑一声道。

  「你——你好大的口气,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不知本城主乃是恭无由主席
请来的客人吗?」冷清迦只觉对方气势迫体,竟有种即便千万武卫也无法保护自
己的感觉,登时心中涌过一阵寒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人群中怱有人轻叫:「黑莲……那不是幻圣吗?我听说幻圣的脚下经常
是踩着黑莲的!」

  他这么一说,顿时消息传遍四方,人群里先还是低声,渐渐地那声音竟大了
起来,到最后演变成下整齐而宏大的欢呼声:「幻圣!幻圣!幻圣!」那响彻云
霄的声音直震得整条街道都在战栗,大地也为之震颤。

  饶是一城之主,冷清迦也早已六神无主,遍体生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如此背运,居然来熠京的第一天,就会遇到神
瞠传遍整个东熠的「幻圣」

  天开语看莲娜一眼,耸耸肩道:「有谁看到我是经常踩着黑莲的?谣言好可
怕。」

  莲娜早被眼前民众的疯狂给剠激得两眼发光,道:「天哪,主人您看到了吗?

  你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神圣而高贵啊!您看他们膜拜的样子,简直是
狂热!「

  天开语淡淡笑道:「众总是盲目的,特别是对自己不了解的神秘事物尤其容
易倾注感情。」他知道今夜的清静已经彻底宣告终结,便对莲娜道:「算了,回
去吧,这么多人,什么也干不了。」

  莲娜理解地点点头,道:「嗯,那么我们定吧!」

  天开语道:「我先送你回家,」

  莲娜摇头道:「不用了,主人好好休息,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忽想到
一计,道:「对了,主人不是很想夜游吗?可以用妆容术嘛!」

  天开语认同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风扬』如何掩盖?现在我们处在众日
睽睽之下,若要隐蔽成功,好像不太容易。「

  莲娜神情一黯。道:「其盲主人隐蔽是很容易的,都是有欲奴在旁边,所以
才天开语打断她,道:」莲娜不要这么说,这么一闹,我已经没了夜游兴趣,还
是送你回家吧!「说毕不容莲娜再说,便搂着她:心念驱策足下卑莲,那不断放
射、;出重重叠叠黑紫色光芒的莲办立刻产生变化,在万众瞩目下收缩合闭,将
二人包拢在莲苞之内,然后遽然升空,转眼消失在眼前。

  街上的人们仍在兴奋地议论纷纷时,肇事之主冷清迦已经在卫士的簇拥下低
调撤离了现场,而处理事故的飞警队长更是知晓事发双方皆为得罪不起之人,因
此也悄悄地溜走了……

  「小妹,你好些了吗?」冷清迦关切地询问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他正在
熠京规模最大的医护中心的特级护理室,而他的小妹脸色也已经恢复了纡润。

  「嗯,只是浑身还很痛……」女子蹙眉道。贝齿轻啮了唇一下,道:「想不
到我冷清珈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大哥,你可得为小妹出这口气!」

  冷清迦苦笑一下,道:「算了吧,这回大哥恐怕只能认栽了。」

  冷清珈吃了一惊,道:「什么?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是那越流里的人
被撞死了吗?」

  冷清迦摇头,道:「要真是撞死也就罢了,可是小妹你没看到那越流根本就
完好无损,又怎会将里面的人撞死呢?」

  冷清珈呆了一呆,道:「这倒也是。那大哥为什么这般沮丧?难道连邀请咱
们来的恭无由主席也不能出头吗?要知道。他可是主席团的第一上席啊!」

  冷清迦苦笑道:「那有什么用——怕遇上那个人,他也得退让三分。」

  冷清珈骇然道:「什么人这么厉害?」顿了顿,脸色大变,失声道:「难道
会是四大院尊中的一位?」又怀疑道:「四大院尊不是很神秘吗,怎么会乘坐越
流出行呢?」

  冷清迦点点头,道:「跟四大院尊也差不多吧!」

  冷清珈惊道:「什么叫也差不多,除了四大院尊,还有什么人能够比恭无由
主席的地位还要尊崇?」

  冷清迦低着头,吐出一个名字:「幻圣。」

  冷清珈登时整个人僵住,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胞兄,半晌说不出话来。

  冷清迦爱怜地轻抚妹妹脸颊,道:「现在小妹知道了吧,我们惹了一个绝对
惹不起的人物——唉,你没有看到那个场景……」

  泠清珈低声道:「什么场景?」

  冷清迦伸出手来,将腕间通讯器启动一个按钮,立刻一幅全息影像跃然而出,
正是不久前街上发生的一幕。

  「看到了吧,他便是幻圣,这样一个人,试问我们如何与他对抗呢?」冷清
迦的声音无力而无奈。

  「……听说他很年轻,而且有很多美丽的妻子。」出乎泠清迦意料,妹妹说
了这么一句话。

  「不错,这也正是令大众兴奋和羡慕的地方。听说这两天他刚刚与熠京最负
盛名的世家之一舞家缔结姻盟,加上之前月亮城半分权柄的地位,现在早已经成
为我整个大熠女人最倾慕的年轻男人了。」泠清迦答道。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他,小妹就不奇怪了……」冷清珈莫名其妙地说了
一句。

  「小妹是什么意思?」冷清迦不解道。

  「哦,是这样的,小妹在接受医护之时,曾经将事情的经过回忆了一遍,才
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泠清咖皱眉道。

  「什么现象?」冷清迦好奇问道、

  「大哥,我的扶风呢?你们可曾找到它的残骸?」冷清珈没有直接回答胞兄
问题,而是反问他一句。

  「你的扶风。这个……咦?你不说我倒还没注意——的确,你的扶风好像不
在事故现场!」冷清迦边回忆现场,边惊讶道。

  「这就对了,大哥你再想想,如果是寻常的相撞事故,必然会起火爆裂,但
从刚才大哥重播的影像来看,那被撞的」越流「暂且我们称之为越流吧——却没
有丁点损伤的痕迹,这怎么可能呢?再结合现场没有小妹驾驭的扶风来看,很可
能小妹的扶风在撞到幻圣的」越流「之前,便已经被他用一种方法完全分解掉了!」

  冷清珈最终说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一阵寒意同时涌过兄妹二人全身,

  ——分解扶风?

  ——而日是在刹那间分解?

  二人只觉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这……这不太可能吧……」不知过了多久,冷清迦先颤抖着声音怀疑道。

  「大哥,我们不要自欺欺人了。要知道,既然传言中幻圣与四大院尊修为相
同。而且又多次有人亲眼目睹——刚才我们不也看到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吗,那里
有什么不可能的!看来我们得采取补救措施了!」泠清珈用力抿嘴,皱眉说道。

  「天哪,他没有把小妹……」想到「分解」一词的可怖,冷清迦沁山一身冷
汗,不敢再想下去。

  「小妹想过了,其实他非但没有伤害小妹,相反的还救了小妹一命!」冷清
珈摆手制止胞兄提问,继续道:「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小妹以那么快的速度撞
上去,如果真是普通越流的话,只怕强烈爆炸之中小妹即便不死,那伤也非现在
可比,更不可能与大哥自如说话了!按小妹的推测,当时幻圣可能么分解了小妹
的擦风之后,又援手缓冲了小妹一把……」

  泠清姻忍不住打断妹妹说话:「那为什么小妹仍受重伤?」

  冷清珈苦笑道:「如果一点苦头都不给小妹尝尝,又怎能起到惩诫的作用呢?!

  要知道,真正肇事之人,可是我们兄妹呀!「

  冷清迦长叹一声,道:「真是想不到,枉我身为渤涟城主,居然也会犯这种
错误!」

  冷清珈安慰道:「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大哥不用自责过多,还是想想怎
样向幻圣赔罪吧:以他挽救小妹一命来说,他应该是个心肠不坏的人,而且我们
正可以借此机会向他致谢、」

  冷清迦点头道:「小妹这么说倒也不失为一个弥补的好办法。好吧,你好好
休养,大哥这就去准备厚礼,以便登门拜访幻圣。」

  送莲哪回到家中,与她略作缠绵,天开语便在女司秘的力劝之下,施了妆容
术,然后离开——自然,他刚刚离开莲娜的家门,便重新化身成为了另一付容貌
——「幻梦大医者」之后一世的身份,—个名叫「山特」的普通平民。当然,这
已经是他可以化妆的最后一个身份了,因为「霸」的面貌根本不可在公众露面
『而旅文道已经被通缉,至于「幻」,也不是非常保险,毕竟这里是「金粉世家」
的根据地,任何一个出现在公众的陌生相貌都会经由秘密探测自动在熠都警宪部
会备案,就连「金粉世家」也有相同的备份。

  指挥「风扬」自行回到后相月轩身边后,天开语潜纵匿迹地拐过几个街角后,
才大摇大摆地以普通人的样子再现于街游的人群中。

  信步来到一座热闹非凡的食楼门前,天开语抬头看看,只见—方气派的招牌
高悬头顶——「稀喂淡肴楼」。

  望望里面,鼎沸人声,天开语笑了起来——真是名儿取得愈怪,招来的注意
越乡。当下摇头边大步向门内走去。

  此时正是月色渐浓时分,工作游玩了一天的人们,正是挥苕动匙热情高涨的
时候,因此整个「稀喂淡肴楼」简直人挤人,几乎看不到一个空余座位、见有客
人光顾,一个忙得满头大汗的侍应小跑过来,点头哈腰笑着招呼道:

  「这位贵客,是一个人吗?或者是有同伴在后。先到一步订餐?」

  天开语摆摆手,道:「我一个人,有空位吗?最好楼上临街,」他虽然相貌
平凡,但「天将军」和「幻圣」的气势却未及时掩去,因此那举止神情仍显得高
贵超卓,登时看得那侍应一愣,情不自禁地生出敬畏之心。

  「这个……真是很抱歉,请问您事前预订了座位吗?三楼倒的确有两桌临街
的上位,但都已经被人预订了。」侍应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边将天开语往楼上
引,边向他说明情况。

  天开语也不理会他,只口中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声。那侍应不清楚他的来头,
便只好闷了一肚子的疑问,将他带上楼去。

  三楼果然如侍应所说,有两桌临街上位,此外还有两个旁边略靠厅室中间位
置的空位,看来应当是某个团体订下的了。

  天开语拣临街一个座位凭栏坐下,道:「去,泡一筒『幽碧』吧!」他才惯
性地点了自己前世最爱的味饮。

  如「断魂飞天」那里的侍应一样,「稀喂淡肴楼」的侍应也吃了一惊,职业
性地问了一句相同的话:「先生,这『幽碧』是很烈的,而且很苦,您是否需要
在里而加些甜冰?那是『幽碧」口味的柔化伴侣,我们这里免费提供……「一边
说,他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可是本食楼最昂贵的饮品了……

  天开语打断他:「不用了,你动作快点就好。对了,要用『雪晶瓷』质地的
饮筒来盛放,记住了?」

  侍应吓了一跳,登时对眼前客人愈加重视——天哪,用「雪晶瓷」质地的饮
筒来品尝味饮,这人实在是格调脱俗,这在「稀喂淡肴楼」不多见呢!要知道,
这「雪晶瓷」的饮具,乃是所有饮具中最高档的一种,其名贵之处仅次于「血晶
瓷」,若非是在「稀喂淡肴楼」以出奇制胜手段招揽食客的食楼,恐怕一般的地
方一时半会儿还拿下出来!

  当下侍应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退下。不一会儿,他便捧了一只雪白
晶遖的饮筒回来,轻手轻脚地放正天开语面前,道:「先生请慢用。」他已经看
出眼前这面貌普通的客人,其实品味极高,自己向他建议在「幽碧」之内添加甜
冰之举,实在是愚蠢至极,因为刚才食楼上理师傅也说,「幽碧」至味,的确只
有在纯粹的状态下才可品出。

  侍应退下后,天开语柔柔拈超饮筒提盖,轻轻移开,露出里面碧绿稠浓的液
体,同时向四方盛阴一蓬浓烈甜香。

  「唔,甜昧过甚了,果然不如『金粉世家』采购的好……」天开语心中暗道,
微皱一下眉头,收摄鼻息,不令那张扬的甜味影响食欲,然后才捧握饮筒,端至
嘴边细细品尝。

  「还好到嘴里的味道并没有走样太多,不过这已经是大打折扣了。」口含一
团辛辣烈火,天开语心中想着,目光转向街上,游览夜景风情。

  街上人来人往,有驻足观看的;有吆暍叫卖的;有追逐嬉戏的;有亲热调情
的;当然,更乡的是赏夜路人。

  就在天开语放松一切,全心投入眼前如虚似幻的纷繁世界时,耳边却响起了
一阵欢笑喧闹声以及重重的奔咆声。他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心里的孤独享受至此
终结。

  「呀,那里怎么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吃惊地轻呼了—声。

  「是啊,那不是我们预订的座位吗?怎么会有别的人坐在那里?」另一个女
人也也叫道。

  「要不要找侍应把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就在这时,天开语转过身来,温和地笑对楼梯口的数人,举了举手中饮筒。

  道:「真是很不好意思,占了你们的位置,不过我很快就走,能否允许我再
稍坐片刻?」他眉尾微微一扬,认出眼前这些人,就是自己在「熠都龙川」见过
的那拨异地游客,来自大罗地特市的游客、自己命令雷刚宪督严密监视游客。

  见占据了座位的人彬彬有礼,而且气度超然,旅行团一行人面面相觎,相互
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其中的高大男子普利特里厄上前道:「没关系,反正我们
有两个人没有来,座位有空,如果朋友不介意我们人多嘈杂的话,就留下来跟我
们—起用餐好了。」

  天开语笑着又举饮筒示意,道:「那谢谢了。」便重新将目光转回街上,不
再理会旅行团的人。

  普利特里厄见这人行为有些怪癖,不禁回头与好友杰理对视一眼,杰理低声
道:「算了,咱们还是乐咱们的,不过小心点总归好。说不定他是……」话音忽
然压低得几乎没有声音。但普利特里厄仍连连点头,道:「好了,不要说了……
他眼睛一直都看着外面,应该没有注意列找们。」

  杰理点一下头,道:「总之小心无人吉。」

  普利特里厄应了一声,便听从导游玛琳利娅小姐的安排,随众人向各自的座
位中走去。

  随着菜肴流水般上桌,旅行团里欢声笑语不断,不如是谁带头,苏翠唱起了
带有浓郁内陆情调的歌谣,天开语以其考古及旅行者的专业身份,知道那是流传
于大罗地特市地域的占老情歌,大意是:

               我的女人

               我的亲人

            在大地即将崩裂的时候

              厚云遮蔽了星辰

                可是

               我的爱人

               你的深情

              却刺破了黑暗

              传递给我光明

               我的女人

               我的亲人

            在生命陷入绝望的时候

              痛苦淹没了心灵

                可是

               我的爱人

               你的真情

              却撕破了黑暗

              展现出我未来

               我的女人

               我的亲人

  那古怪的曲调,既忧伤却又激昂,听在天开语的耳内,别有一种无法排遣的
浓郁伤感,一时之间喉中的「幽碧」愈发显得火辣而苦涩。

  「喂。朋友,我叫普利特里厄,忘了问您的大名了、」无意问看到临街陌生
人忧郁的表情,普利特里厄忍不住转身问道。

  「哦,我……叫山特,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普利特里厄。」天开语礼貌地回
报对方一个微笑。

  「山特……叫呵,山特你好,看样子你也不是熠京人,对吗?」咀嚼下对方
的名字,曾利特里厄笑道。

  天开语点点头,又吞了一口「幽碧」,满口烈火下,突地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用仅可二人相闻的声音道:「或者说出来你不相信,其实我是一个暗住民!」

  此言一出,普利特里厄惊得险些从座位上跳将起来!

  「稍安勿躁,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依我看,普利特里厄你也未必是什么
良民,当然,还有你那边的同伴。」天开语淡淡说道。虽然他暂时还没有雷刚的
汇报,但经验已经告诉他,这些人——至少普利特里厄和杰理是有问题的,因为
这两个人在「熠都龙川」的对话着实可疑。

  普利特里厄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本能地涌出腾腾杀意,双眼也露出杀机。

  天开语心中冷笑,继续淡淡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对我动不好的念头,如果
这里乱起来,恐怕熠京的警宪会马上到来,到时候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
你,因为你的家人好像都在这里。」说着他目光扫视一遍少年小光等。

  普利特里厄登时清醒,强压心中愤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虽然说自己
是暗住民,但有什么证明?」停了下,补充道:「我可不怕什么警宪,我们都有
合法身份的!」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道:「合法身份,不代表会做合法的事情——
嘿嘿,不瞒朋友,本人稍懂一点相人之术,依我看,普利特里厄,你跟你的朋友
虽然表面上是到熠京游玩,但实际上却是另有图谋的。」

  普利特里厄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冷笑道:「是吗?想不到山特朋友的想法还
颇具创意呢!」

  天开语下理会他的讥讽,道:「不过奉劝阁下一句,最近你们最好不要乱动,
以免出事!」

  普川将里厄为之一滞,道:「难道仅仅因为幻圣的存在吗?」

  天开语倒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想到自己头上,便道:「怎么,你们很忌
惮他吗?」

  普川特里厄语塞。道:「这……他乃是我大熠如日中天的武道至尊,乃人人
敬畏的人物,我们寻常小民,又哪里会不忌惮呢?」

  天开语一哂,道:「原来是忌惮他的声名权势啊!」

  普利特翠厄道:「可是他的声名权势,乃是依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啊!」

  天开话淡然一笑,目光重新转向外面。

  这时小光挤到栏前,道:「想不到熠京的夜景这样美,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呢!」

  照儿也扑过来,同小光立也一处,向街上东张西望,道:「是啊,好美,我
们大罗地特市就很少遇到这么美的夜景,整条街灿若星河,而天空的星星却依然
看得很清楚,上下变相辉映,这人奇妙了!」她还不懂得,这种不受光害影响的
星空效果,乃是天幕折映的新元科技表现。

  两个孩童的话听得一旁大人好笑不已,旅行团中的塞斯蒂大人疼爱地笑道:

  「看这两个孩子,连夜景和星星也值得这般大呼小叫的,真定对傻孩子,她
身边的虹姨笑道:」是啊,也怪我们,大罗地特市人小了,而我们又很少带他们
出来见见世面。「

  座上班尼拉先生大声道:「这回可好了,玩过了熠京,除了月亮城,其他地
方去不去也无所谓了!」

  小光听了他的话转头叫道:「玛琳利娅姐蛆,明天我们要去」天堂岛「,是
真的吗?」

  导游玛琳利娅微笑道:「当然了,到了熠京,不去『天堂岛』等于白来呢!」

  照儿瞪大了眼睛道:「听说那个天堂岛气真的像天堂一样呢,要什么有什么!」

  众人昆她大真可爱,均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小孩子,也真是的,会这么想。」旅行团中的玛拉基先生连连摇头笑道。

  「也只有他们小孩子会这么想了,我们可从来不敢有这种奢望呢!」塞斯蒂
夫人怜爱地望着照儿笑道。

  「唉!只怕等他们长大了,才会发现这世界的残酷,并不像小时想像的那般
美好……」班拉先生微笑中带着一丝苦涩。

  「看看你们,不要说了,没见到照儿的脸都红了吗?小孩子的心灵是最纯洁
美好的,他们总把世界想像得和梦一样美妙,」虹姨显然极疼孩子,见众人说笑
照儿,忙阻止他们。

  天开语道时从街上转回视线,目光柔和地望着眼前的照儿,道:「不错,那
里要什么有什么,的确是人间天堂。」就在众人发出视他无知的轻蔑嘲笑时,他
继续道:「不过首先要懂得付出。」

  照儿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脆生生道:「懂得付出?」

  天开语点头,道:「是的,只有付出才会得到。当你的付出累积到足够打开
天堂大门的时候,那天堂里的一切就都归你了。」

  一旁众人立时肃然起敬,皆未想到眼前这相貌平凡、名字相俗之人,竟然会
说出这般极富哲理的话来,不但不再嘲笑他,更有人由衷发出了赞叹。

  小光抢过照儿道:「这我知道,就跟爹爹教我们修习武道一样,只有不断的
努力付出才会有进步呢!」

  天开语赞许地看着他。道:「既然懂得这个道理。那么以后你迟早会得到自
己的天堂的。」

  小光用力连连点头,

  天开语深深看普利将里厄一眼,诂中有话道:「这个孩子很好,只要周围的
人做出榜样,相信他一定会成材的。」说毕将饮筒中的「幽碧」一口吞尽,道了
声: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付一下账了!」便自窗栏翻身而出,众人惊呼声中,
普利特里厄急探头察看时,却已经失去了「山特」的影子。

  尽兴而归,回到「落镜湖」时,天开语看到波光粼粼的幽静湖面,才记起自
己与那个单纯的女孩舞轻容有个约会。

  「不好,怎么会忘记了呢?」一扪脑袋,他看看夜空,已是月近中天,便忙
向昨夜与舞轻容亲热之处飞去。

  「哗啦」一声水响,天开语还未落在湖面上,水下便涌出一人,正是舞轻容。

  「你来啦!」女孩没有一点怨言,欣喜地扑向男人,天开语心中暗叫惭愧,
抱着近乎赤裸的动人娇躯沉入水下,并且排开湖水,在水下形成一个充满空气的
奇妙空间。

  「等了好久吧?」天开语温柔地倾身吮吻柔唇一会儿,才放开陷入甜蜜沉醉
中的舞轻容,心疼地问她。

  「……没……没事的,轻容来得的确很早,不过边等边修习,所以时间过得
很;快的……」舞轻容小脸泛起满足的红晕,羞涩低声道。

  天开语知道女孩在安慰他,因为从方才自己刚一过来她就扑上前的势子来看,
她应该一心心思地等了他半夜,而非是她口中所说「边等边修习」。

  「想我吗?」天开语柔声问道,忽然间,他有种回到了往昔纯真少年时的感


  觉。

  「嗯!」舞轻容用力点头,紧紧抓住他,一点也不矫饰自己的思念。

  「想我什么?」天开语坏坏地一笑,一只手握住了女孩鼓胀圆翘的乳峰,猥
亵地揉捏起来,

  「你好坏,明明知道轻容想什么的……」舞轻容浑身迅速发热,开始娇喘吁
吁,同时软软地倒在男人的臂弯之中。

  天开诘不再迟疑,一把托起舞轻容,令她双腿交叉仕自己腰问,然后以勇猛
有力的势了女孩湿漓绽放的灼热瓣窍之中……

  「明大……明天你还来吗?」再次经受幸福的洗礼,舞轻容痴痴望着天开语
线条分明若削的脸庞,喃喃问道。

  「很想要我来吗?」天开语托起女孩俏丽柔润的下颔,轻啄一下她的柔唇,
挑逗道,

  「嗯,如果你愿意,轻容可以天天在这里等……」已经完全陷入痴恋中的舞
轻容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可是我会舍不得你的,毕竟这湖水太寒太冷,我怕你身体会吃不消。」天
开语的情话总是说得熨心贴肺。

  「不怕,轻容家传心法,并不惧湖水寒凉的……」舞轻容连忙解释,「是吗?」
天开语微笑着,继续爱抚女孩的坚挺双乳。

  「嗯!那你答应轻容,以后每天都来吗?」舞轻容已经迫不及待了,初尝男
女情事滋味的少女,总是显得贪婪一些。

  「那可不行。你应该知道的,我事情很多,不可能总有时间——另外,轻浓
也需要我。」天开语知道下可以给怀中女孩留下太多希望。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呢?」舞轻容眸中蒙上一层黯然,低下头
来,轻声问道。

  「你父母希望你见到我吗?」天开语将女孩搂紧,在她耳边提出一个要命的
问赶。

  果然,舞轻容娇躯一颤,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我……轻容不知道……
可是轻容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那看以后事态的发展吧!」

  舞輭容从他怀里抬起头,怯怯地看着他,道:「你不会从此以后都不理轻容
了吧?」

  天开语心疼地抚摩她光滑后背,道:「当然不会,不论他们长辈之间有什么
恩怨,但你是无辜的,你的兄弟也是无辜的。」

  舞轻容眸中闪烁—圈晶莹,动情道:「你真好,的确与他们不一样,处处为
我们家着想……」

  天开语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还要对抗下去呢?其实这么做,对每个
人都没有好处的」

  舞轻容着笑摇头,道:「可是……这是父亲母亲一生的心愿,轻容不忍心悸
逆他们。」

  天开语到:「但你们应该知道的,现在有我相助,舞家的权位是绝对不可能
转手他人的!」

  舞轻容难过地低头,道:「这点轻容何尝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又何尝不清楚?

  可是……「两滴泪珠落下。她说不下去了。

  天开语叹道:「可是他们仍然想透过这次的远征行动,转变一种方式来达到
自己的目的,对吗?」

  舞轻容吃了—惊,娇躯发凉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天开语怜惜地吻吻她,道:「这种事情这么浅显,又有谁看不出来呢?」

  舞轻容呆呆自语道:「看来父亲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个女人一定会想
方设法阻止轻容和兄弟入选远征军的。」

  天开语爱抚着她的胴体,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已经说服了大爵,不再阻
止你们。」

  舞轻容愈发吃惊,瞪大了俏眸,道:「真的?她真的答应了?」见天开语肯
定—

  点头,感动得一把抱紧了他,在他脸上雨点似的一阵吻,哽咽道:「谢谢,
谢谢你,你真好!」

  天开语理解她所受到压抑的心情,任她将泪水沾到自己各处。好一阵子待舞
轻容缓过来了,才捧起她的脸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或许你很愿意听。」

  舞轻容忙道:「什么事情?」

  天开诘道:「如果你真的入选远征军,找倒可以把你调得靠我近一些,以方
便跟你见面。」

  舞轻容听得张大了嘴,半晌才道:「你……你,这么说,你会去无名岛?」

  天开语含笑点头,大掌轻揉她乳峰,道:「愿意到时候眼我在一起吗?」

  舞蜉容拚命点头:「当然愿意!这太好了,轻容正担心如果入选远征军了,
不能再见到你了呢!」

  天开语笑道:「好了,这两天你好好训练,不要再分心了,」

  舞轻容只有点头的份,哪里还能说什么呢。

  送舞轻容潜回卧室后,天开语便回到了「天舞别院」。

  不出所料,御安霏仍然没有入睡。仍在等待他的归来。

  两人一番亲热后,天开诘将会晤傲霜红和风流扬的经过告知,然后道:「我
准备把雅儿她们一并接到身边,大家同去无名岛,安霏你看如何?」

  御安霏紧偎着他,道:「主人能够这么想,雅儿和雪儿她们不知会有多么开
心——嗯,什么时候我们都可以到月亮城去居住呢?那里可是情人们最理想的浪
漫王国呢!」

  天开语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抱住,道:「当然可以,但那要等逸华她们回来。

  唉!安霏你是不会懂的,这个世界未来或许会有惊天动地的变化……「

  御安霏享受男人的拥抱,昵声道:「安霏不管,只要能够同主人在一起,纵
使天倾地覆,爱奴也不惧怕!」

  天开语久久不语,等到他欲开门时,却发现御安霏已经在他怀里酣甜睡去了
……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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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左右逢源

  一切按照天开语的计画进行着。

  翌日一早,「舞云城」便再次迎接了主席团主席的驾临,所不同的是这一次,
主席团的六位主席都到场了,八位大将也一同随行,足见他们这一回的定位并非
是「天开语将军」,而是大熠的「幻圣」——尽管这「幻圣」很年轻。

  但是天开语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安排。

  「首先感谢诸位主席这样信任我。」在寒喧完毕,听完埃墨弗·迪主席代表
主席团说出来意后,天开语开口说话了:「其次请诸位主席要相信,我先前之所
以没有答应埃墨弗·迪主席的邀请,并非是有意拒绝主席团,而是出于更深一层
的考虑。」说到这里,他有意停了下来,端起饮具轻啜浅尝。

  六位主席顿时愕然,连特别列席的舞侯隐将军和蒂·亭洛诗大爵也听得一头
雾水,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埃墨弗·迪土席向第一主席恭无由投去探询的目光,见对方微一颌首,便欠
了火身子,道:「不知幻圣所说『深一层的考虑』是指什么?可否告知敝主席团?」

  说话时其余主席的目光也凝向天开语,显得十分关注。

  天开语见卖足下关子,便放下饮具,道:「下知诸位主席有否了解过那些攻
击无名岛之人的来历?他们究竟是蓄意有备而来,或者是寻常海寇的流窜之举?
他们是我大熠境内的乱民暴动,或者是来自海外的试探骚扰?他们攻击无名岛的
主要手段是什么?我们失利的原因又是什么?等等这一切,我想都应该做为军武
行动首要了解的基本要素吧!」

  见他说话条理分明,气度浑厚,主席团六人同时生出奇特感觉:眼前这个年
轻人,似乎拥有极为丰富的人生阅历——而且是有相当地位之人的人生阅历!

  既有此感觉,六人便齐齐大骇!

  要知道,正如四大院尊有其合力究极必杀绝学一样,六位主席也共同拥有断
金之利的合意心诀,因此这时对天开语生出同样感觉后,那惊骇便不仅仅是基于
武道层面了!

  蒂·亭洛诗大爵对这心爱的婿儿早已经有了近乎盲目的爱恋和信任,在听了
天阴语这一番分析后,反倒没有主席团惊讶,只是对婿儿愈发地欣赏和痴迷了。
看他那侃侃而谈昂扬自信的男儿气概,一时之间恨不得立刻兴他就作一团,将丰
满喷火的身子揉进他的怀中……

  天开语继续挥洒自若道:「另外,诸位主席行没有想过,区区一个无名岛的
战事,便要动用『天武道院』的力量,是否有欠妥当,有我大熠无人之嫌呢?」

  这回从主席团到八位大将,都开始坐立不安了,因为天开语这话说得已经刺
耳了——大熠无人,不就在批评他们这些军武大员失职吗?要知道,东熠乃是以
军武势力统治大陆,以天开语的意思,做为东熠最高军武象征的「天武道院」,
的确不宜轻易出面干涉相关战事的啊!

  见众人脸色尴尬难看,天开语知道不宜过分剠激,便缓和了语气,道:「不
过主席团做出这样的选择,却也从另外一个角度,显示了主席团对我大熠平民及
武者的仁慈之心。」

  众人又是一下愕然,皆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不知他是讽刺,还是出自真心
赞赏,一时面面相觎,目光一齐瞪向了天开语,却没有一个人再出言发问了。

  天开语看出众人心思,便笑道:「你们定是以为我在讲反话,这可误会我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主席团走常规的战事处理路线,其实会出现两个问题
——其一是引起全民紧张,认为事态发展严重,此时必会谣言四起,令民众生出
不必要的怀疑,进而弱化我熠京的统治影响力;其二是那无名岛虽说重要,但毕
竟只是个弹丸小地,按常规的战事处置流程,如果战期短暂还好,但若是战期拉
长,其危害必然会将第—个问题无限扩大!「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又端起饮
具啜了两口。

  此时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静得只听见厅外传来的山谷嗖嗖风声。

  放下饮具,天开语接着道:「而我的想法,上席团找『天武道院』寻找帮助,
姑且不谈我先前所质疑的问题,至少从形势发展来看,还是有好处的:这其一,
便是可以及时令伤病减少,让我们的武者不会经受大面积的伤亡——要知道,每
个人都是父母所生、妻夫所爱,将心比心,我也不大赞成死伤过大的行动。其二,
便是透过『天武道院』我大熠军方可用最少的时间解决无名岛的问题,这样无论
在民众之间,或者是敌人那里,都会生出震撼效应,可令我军武之威呈级数增长!」

  「那么幻圣的意见是什么,按您的说法,『天武道院』出面也不好,不出面
也不行,这岂非两难吗?」一直沉默的恭无由主席终于开口,并且语气相称呼都
十分郑重,显示出他对天开语开始有了垂新的认识。

  天开语看他—眼:心中再次浮现奇怪的感觉——其实早在他到熠京久,见到;
恭无由主席时,便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这恭无由王席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不是
在转世记忆里的那种印象,而是某种私人的熟悉……

  「这很很简单,我当然要出面,并且参与全部过程,但却不是公开指挥:而
此番的军武之旅,也勿须从外区调拨。我建议此役仅需首将级别将军的进行指挥
即可。」天开语笑道。

  经过一番分析,此时主席团及诸位大将均已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只听他继
续道:「我大熠及西星数代相安无事,间中虽有海陆流寇,但终究不能成事:而
此番无名岛一役莫名其妙的复杂,让我们吃了一个小亏,对我们来说,也可算是
敲了一个警钟。止所谓『好战必亡,忘战必危』,焉知无名岛之战是某种势力的
试探——即便不是,我们也应该当作它是!」掷地有声一番话后,天开语霍地起
立,声音沉稳有力道:「从明天起,请主席团及诸位大将派遣两位首将跟随我,
正式开始重新拟定针对无名岛的战略!」

  在「舞云城」的这次高级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才结束,舞侯隐夫妇自然摆
宴邀请所有人等留在「舞云城」。不过与会之人个个修为深湛,平日里便是将宴
会当作交际的必需,却绝非身体的需求,因此准备起来倒也没什么麻烦,而且宴
会时间也相当的短暂,众人几乎落座没有多久,便纷纷告辞,返回熠京处理各自
公务了。

  天开语回到「天舞别院」时,才发现御安霏等已经收拾好所有行装,不禁好
笑,顺手揽住扑过来的舞轻浓,上前道:「安霏的动作好快,这么快就准备出行
了?不过你准备的行李好像太多了点,居然都摆到院口了,难不成想把整个家都
搬走随行吗?」说着疼爱地捏捏爱奴脸蛋。

  御安霏睨他一眼,却不理他,迳自扭头继续整理。

  碧丝丝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安霏姐姐是考虑到雅儿姐她们都要随行,所
以就尽量准备得周全一些。」

  天开语苦笑道:「这样也行吗?你们这么—来,好像我不是去战场,倒是去
渡假了。」

  后相婷「咯咯」娇笑道:「有先生在,什么事情摆不平呢?说是去渡假,也
差芦不乡了。」

  后相月轩点头附和道:「不错,权当去拧猎游戏好了。相信那些黑衣鬼在先
生的威势下,没有多少好日了。」

  天开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小轩莫要轻敌,要知道雷刚他们已经吃过亏
了,事情绝不会像你想像的那样简单。」

  后相月轩忙正色躬身,道:「小轩知错了!小轩此行定会紧随先生左右,为
先生效命!」

  天开语一笑,拍拍他肩膀,道:「也不用那样紧张,对付那些黑衣鬼,我心
中有数。」停下一下,大手挽上后相婷纤腰,道:「不过这两天我要你们兄妹二
人摆足架子,随我各处巡视——嘿,让大家也见识一下我幻圣的威风嘛!」

  舞轻浓忍不住娇笑道:「天人哥真是说笑了!以天大哥的声名,难道还需要
小轩和小婷来衬托吗?只伯你这『幻圣』每到一处,便黑压压地伏了—地的崇拜
者呢!」

  天开语喜她娇嗲夸张,着力拍一下她弹颤隆臀,道:「轻浓真会说话,难道
你见过熙压压的人群伏在我面前吗?」

  舞轻浓骄傲道:「轻浓是没智见过。不过轻浓倒是听说了,昨天夜里,天大
哥在某处街上很显了一回威风呢!嘻,听说还跟一个叫什么渤涟城主的有关联,
不知轻浓说的对也不对?」

  天开语知她舞家耳目遍布熠京每个角落,昨夜自己引起的浩大声势,自瞒不
过去,尤其是自己已经成了舞家嗣婿的情况下,密报更会源源不断地传向舞轻浓
这嗣主耳内。

  遂笑道:「是吗?那么轻浓想必已把那渤涟城主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舞蟀浓道:「当然了,事情与天大哥有关,轻浓哪里敢不用心呢?其实不需
要轻浓费心的,那个渤涟城主的个人资料本就没有什么保密,稍微一查就有一大
堆了。」

  天开语点头道:「此人情况我早有了解,如此年轻便担当起渤涟官长,这在
我大熠尚未见到第二个。世袭父职固然是重要的一个原因,但能力也的确有过人
之处。据他的资料,仅仅担任城主不到一个月,他便接连击溃了四起袭击的海寇,
极得主席团——尤其是恭无由主席的推崇。」

  御安霏这时捧了一盘剥好了的「血痕冰晶果」过来,听天开语这么说,便随
口道:「这么说来,这次主人的往无名岛,也会考虑带上这个人了?」有天开语
样的「主人」为标准,她谈到其他男人时语气便甚为随意轻慢了。

  天开语信手拈来一枚「血痕冰晶果」,掷入嘴里边咂边口齿不清道:「这个
人既然有本事,有什么理由不用呢?」他说着话,碧丝丝已经细心体贴地主动伸
出纤纤玉指,拈一枚「血痕冰晶果」送入他口中。

  舞轻浓道:「听说这个人——哦,他叫冷清迦——这个冷清迦,是受恭无由
主席的邀请,专程赶来熠京的,想必就是为了无名岛之事。」

  天开语点头,道:「轻浓说的应该没有错。不过以他一个城主的名义参与无
名岛战事的话,恐怕可能性就不大了。」

  御安霏道:「为什么,是否有阶级限制?」

  天开语忍不住放开舞轻浓和后相婷,上前一把捉住她,重重在柔唇上一吻,
叹道:「安霏真是机灵,一猜便中!」

  舞轻浓不解道:「什么?有阶级限制?那是多大的一阶?连主席团都介入了,
难道还有什么人下能参与的吗?」说着娇躯又黏上了天开语。

  天开语笑着将她重新搂住,道:「本来是这样的,不过上午我已经重新制定
了规则:大将以上阶级者,一律不得参与无名岛战事!」

  舞轻浓蜉,啊「了一声,道:」这样一来,果然那个冷清迦不会有机会了,
因为城主官长的阶级了才相当于大将呢!「

  天开语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若他想让渤涟城继续参与无名岛战事,就
得另想他法了;」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纷纷对那冷清迦「深表同情」。

  一家人正说笑间,后相月轩的腕间响起了清脆的聆讯声,众人一看,立时骂
声连连,原来是提雷布里大将的消息:请天开语尽快赶回熠京总训部,审核即将
在明天举行的选拔赛前期准备工作云云。

  「想不到事情说来就来了,一点也不让天大哥在家真多留一刻!」舞轻浓女
孩心性,后相月轩甫一关闭通通讯器,她便立刻嘟嘴发作起来。

  御安霏安慰她道:「轻浓不用这样,等主人忙完了,我们不就可以随他一道
出行了吗?」

  舞轻浓这才阴容稍霁,双臂缠上天开语脖颈,道:「那么天大哥什么时候回
来?」

  御安霏不禁笑了起来,道:「轻浓这么一刻也离不开你的天大哥吗?」

  舞轻浓丝毫没有脸红的样子,振振有词道:「当然了,轻浓恨不得时刻跟天
大哥在一起呢!」

  碧丝丝毕竟同御安霏姐妹一心,听她这样说,与御安霏相视一笑,娇声道:

  「西区九十九号住处不是就在熠京吗?轻浓我们可以住回那里去的,这样先
生就可随时抽空回来看你了。

  舞轻浓瞪大长长美眸,「呀」了一声,道:「是啊,轻浓怎么没有想到呢?
哎呀,太谢谢你了丝丝姐姐!」

  天开语摇头叹道:「哪里有你们这样的,难道我当真会将工作当儿戏吗?」
虽然游戏今尘,但前世的习性仍然延续着,天开语对待大事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碧丝丝和舞轻浓伸一下占头,扮个鬼脸偷笑。后相婷幸灾乐祸道:「嘻嘻,
反正小婷可以随时陪在先生身边呢!」

  天开语瞪她—眼,斥道:「小婷你若再胡说,就让你跟她们一起在家:—哼,
难道小轩不够陪我吗?」

  后相婷登时噤声,老实了下来。对她来说,心中一直就有隐隐的自卑:一来
出身单薄,缺乏丰富多彩的生活经验,与碧丝丝和舞轻浓等相比总觉低人一等;
二来诸女中她是唯一未与天开语真正欢好的女人,而且身份也仅仅是侍从门生,
所以言谈间虽时有真心流露,但终不敢完全放开。

  见她这样,御安霏微蹙秀眉:心疼地搂住柔肩,安慰道:「小婷不要听主人
的,他只不过嘴里说说而已,其实心里面不知多么喜欢你陪在身边呢!你跟我们
不一样,有正式的身份可以随从。我们可就难过了,纵然再想陪伴主人,让他随
便一句『不方便』的托辞,就把我们打发了呢!」说着连连以目示意天开语。

  天开语也知自己语气过重了些,兼之内心实极喜爱这异族女孩,便上前将后
相婷拥住,柔声抚慰道:「好啦,小婷不要做出这种受气包的样儿来,不然回到
家中可没有好日子过了。来,打起精神,我们准备回熠京!」

  后相婷这才带笑含情地睨他一眼,偎在他胸前连连点头。

  示安霏又习惯性地叮嘱了天开语几句后,天开语三人才离开「天舞别院」,
飞向熠京。

  总训部总训长办公室。

  天开语、莲娜及后相兄妹聚在桌前,看那「北斗台」传过来的资料。

  三人正边看边说时,天开语忽想起普利特里厄和杰理,便中断交谈,问女司
秘道:「对了,莲娜,上回在雷刚宪督山行之前,我曾经要你调查的那两个人,
有眉目了吗?」

  莲娜点头道:「资料马上就出来了,只不过莲娜未从中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东
西,所以就没有禀报总训长,以免浪费您的时间。」

  天开语点点头,知道这正是一位优秀司秘的素质之一,遂暂时将普利特里厄
二人放下,但口中仍道:「雷刚在走时,可曾交待过什么?『莲娜道:」他说他
会安排秘密飞宪全天候监视那两个人,直到他回来。「

  天开语放下心来,谈话继续转回「北斗台」传来的方案和名单上。

  室内四人止指指点点时,影像传讯显示有资讯申请接入。天开语脑波指示打
开接收,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出现在全息影像中,正是融利森官长。

  莲娜不解地看看天开语,低声道:「他来干什么?」

  天开语示意她不要作声,道:「原来是融利官长,怎么,官长有事吩咐天开
语吗?呵呵。」他说话的神情语气相当友好平和。

  融利森先是哈哈一笑,随后虚拟影像低头踱了两步,抬头道:「天将军太客
气了,将军蒙四大院尊青睐,得获『幻圣』尊号,融利还未能及时祝贺,又哪里
敢有事叨扰呢?实在是融利听说将军即将远征,便想着结合将军喜获『幻圣』尊
号一事,并在一起设宴相请呢!一来是为祝贺,二来为壮行,将军以为如何?」
虽然他极愿意与天开语交往,但言谈中仍掩饰不住艺界中人的清高矫情,口口声
声唤天开语作「将军」,而非「幻圣『,以示与天开语在精神层面的平等。

  「原来又是设宴……」开语感觉莲娜轻轻碰了自己一下。

  「呵呵,既然融利官长盛情相邀,我又哪里能够拒绝呢?对了,想必官长宴
会还有其他人,可否不吝透露一二呢?」天开语打着哈哈应酬道。

  融利森得意道:「当然了,除却歌舞神妙的辉夜瑛妮夫人外,熠都艺界的精
英都将荟萃一堂,准备一睹将军风采!」

  想到辉夜瑛妮夫人那丰满曼妙的喷火身体,天开语着实意动,便爽声道:

  「好,那今晚不见不散!」

  融利森又说下地点和时间后,二人方才道别。

  影像关闭,后相婷便轻声嘀咕起来:「说什么靠得近好见面,原来是骗安霏
姐姐的……」

  天开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偏又舍不得斥责她,只好解释迈:「小婷有所不
知,这融利官长的作用相当之大,未来我们极有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助,趁现在大
家搞好关系,难道不好吗?」他知道后相兄妹都极度缺乏世俗经验,便耐心向她
解释,顺便也让后相月轩听一听。

  后相月轩毕竟是男子,不似胞妹那般小女儿心眼,便安慰道:「小婷,先生
说的总没有错,你不要想太多。」

  莲娜早知后相婷心属主人,而主人也极疼这秀美睨俗的少女,因此见二人如
此,忙上前打圆场:「小婷妹妹,像这样的约会,主人自来熠京后,可是经常参
加的,当时雅儿和雪儿两位夫人还在呢!」言下之意,连雪漫雅和卓映雪都不管
天开语,她这小毛丫头自然更没有资格了。

  后相婷也知自己反应有些过分,便靠向天开语,低头道:「对不起,先生,
小婷不懂事,随口乱说话,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天开语哪里会真的生她气,疼她还来不及,见她这样,早将她拥在怀里好一
阵痛吻了,道:「我知道小婷的心思是希望大家能够经常在一起,其实我也很想
的。」

  说出这话时,他心里掠过一阵茫然: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自己的目标是
实现真正的「大自在」,可是有她们在身边,自己能够做到吗?即便做到了,自
己又能够放得下她们吗?一时竟想得有些发怔,抱着后相婷也忘了说话。

  莲娜和后相月轩均心中愕然,不明白天开语为何会突现恍惚,却又不敢打扰
他。

  就这么静了一会儿,天开语回过神来,歉意笑笑,放开后相婷,对莲娜道:

  「去准备一下晚上赴宴的礼品,另外通知安霏、丝丝和轻浓。」

  莲娜担心地看他一眼,道:「是。不过送礼的标准您可否定一下?」

  天开语想了下,道:「将今晚宴会上宾客的名单送一份给『物华天宝』,告
诉他们,凡名单上的人,都有权力在『物华天宝』选购一份任何价值的美器,签
单的人便是我。」他所说的「物华天宝」,乃是熠京最大的珍宝饰件赏购中心,
其所有权正是「金粉世家」。

  莲娜吓了一跳,忍下住道:「总训长,是否定个数额?否则那『物华天宝』
里的东西可价值匪浅……」

  天开语打断她:「不要忘了,今晚赴宴宾客,均是有大身家的人,又岂会做
出饕餮之行?即便个别人如此,有我月亮城楚瞑财势撑腰,又何惧之有?你照办
就是。」

  莲娜咋舌摇头,却没有再产生疑问。四人的目光重又落住大将部传来的方案。

  「看来他们的方案征战基于海战,连选拔武者的标准也朝这方面靠近:」后
相月轩边看边对天开语道。

  「这是必然的:那无名岛凹面环海,正是典型的海战区,而这份方案很明显
是经过的严格的计算后拿出来的,你们看,这里面提到的几个人,连武道级数都
精确到了三位数。」天开语笑道。

  「应该是核心智脑『太羲』弄出来的。」莲娜点头道。

  「那个『太羲』还真是厉害,至少看到现在,我没有看出值得修改的问题。」

  天开语由衷叹道。

  「是啊,里面分析得好透彻,但小婷不懂了,既然这样,那么先前我们在无
名岛的军队,怎么会吃亏的呢?当时的方案应当也是经过『太羲』处理过的呀!」

  这时役柜婷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天开语笑了,夸奖地吻她一下,道:「小婷这句话正好说到要点,」他说着
暂停了资料流传,侧身坐在桌案上,对三人道:「所以我准备把楚瞑拉进来。」

  「卓将军?」莲娜等顿时大吃一惊,齐声叫了出来、「对,是楚瞑。」天开
语笑着再次肯定,道:「当然了,这当中的私心肯定是有的,我想给楚瞑一个机
会,」

  「可是……据莲娜了解,卓将军的月亮城擅长的乃是太空战役,而并非海战
啊!」莲娜不解道。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月亮城的军武分布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倾向,但有
我在,相信这方面的问题不会太大,」他含糊其词道。

  后相月轩和后相婷面画相觎,均觉得天先生这话说得牵强,但基于一向以来
对他的绝对相信,兄妹二人没有提出疑问。

  莲娜张了张嘴,虽末说话,伹也是一脸的困惑。

  天开语只好进一步解释,道:「其实经过我的分析,此战的关键,并非在于
是否熟悉海战,而是了解敌人的弱点在哪里。」

  听他说得有咋下伦不类,后相婷也坐上宽大桌案,倒在怀里撒娇道:「先生
说什么呀,小婷听不懂。什么才是了解敌人的弱点呢?」

  天开语宠溺地拍拍她娇嫩脸蛋,然后大手握住她紧身袍服胸前高高耸挺的圆
翘王乳,边揉捏挤握,边道:「你们都没看出来吗?为什么这次雷刚所带警宪所
遭受的损失最小?他们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莲哪略一思索,不禁失声轻叫:「呀!莲娜明白了,雷刚宪督他们是带着大
量装备去的!」

  天开语赞许点头,将她也搂了过来,另一只手在她鼓鼓胸前活动起来,道:

  「不错,正是我要求他这么做的。」

  后柑月轩皱眉道:「这是否说明,那些黑衣鬼也配有大量装备呢?」

  天开语摇头,道:「小轩有所不知,即便那些黑衣虽配有装备,在面对诸多
武道高手的时候,仍然没有多少用处的。因为我们的武者,从来在训练中都不缺
乏应对武械的项目。」

  怀中的后相婷呻吟道:「那……那是为什么呢……」此时她的酥胸已经被揉
搓得膨膨胀起,硬竖的乳珠对每一下摩挲挤捏都敏感无比,阵阵冲动涌逼全身,
情思恍惚间,已觉腿间汩汩热流暗暗涌了出来……

  天开语知道胸前俏脸喷火的少女正春潮汹涌,便暂停了享受,改为搂住她柔
软纤腰,将她搂紧贴着自己,以舒缓她的冲动,同时解释道:「这只能证明我的
判断正确:那些黑火鬼的武道心法,有克制我们的地方,但却无法抵御武械的攻
击。」

  后相月轩吃了一惊:「什么,克制我们的武道心法?那会是什么样的?」此
时莲娜虽也惊讶,但酥胸被天开语摸揉得实在舒服,虽未如后相婷那处于情怀般
不堪,却也乳胀沥浃,娇喘不巳了,哪里有心情表达自己的看法呢?

  天开语道:「暂时我只是作出这样的判断——毕竟我大熠军武实力世人共睹,
连西星都不敢公然叫嚣,但却有—群黑人鬼有胆进扰,这不说明他们有恃无恐吗?

  所以我才嘱咐雷刚小心为上尽量远避敌人。「他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把自己
对雷刚的」特别吩咐「自圆其说,。

  见他分析得有理,后相月轩连连点头,由衷佩服道:「毕竟是先生,目光如
炬,不会遭受那些黑衣冠的瞒骗,只可惜了那些枉顾送死的武者。」

  天开语接着道:「所以只要找到那些黑衣冠的弱点,那么此役我们就赢定了。

  至于让什么人去,反倒不是很重要,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让楚瞑得到这个
漩涡呢?「说到这里,他拍拍怀中两个满怀春情的女人,道:」好了,我们该给
他们一个回答了,莲娜,你拟一个回箴给大将部。告诉他们我的提议。「

  莲娜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司秘,立刻便从满腔情思中清醒过来,有些涩声
应道:「嗯,莲娜这就着手书拟。」

  莲娜的回箴传出不久,又有两个会议邀请传来,天开语看时,原来一个是警
宪部的诺本查将军,请他去主持有关警宪部甄选赴无名岛人员事宜,当然邀请的
对象并非是「幻圣」,而是总训部的总训长天开语将军。

  「先生去吗?」后相月轩看着妹妹紧紧黏住天开语冲动难过的样子,忍不住
轻声问道。

  天开语知后相婷这妮子对自己动情已深,基本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便轻拂
她后脑,细微电磁直透中枢,令她顷刻间软软瘫倒下来,道:「小轩,你先将小
婷送回西区七十九号住处,待晚上宴会结束,我白会回去;」

  后相月轩虽心怜妹妹,但也知道天先生是为自己兄妹好,因此只得郁郁点头,
将后相婷拦腰抱起,那形影不离的「风扬『立刻席卷而上,将兄妹二人严密包拢
进去。莲娜忙打开房门,将他送了出去。

  「我们去吧!」天开语接着莲娜纤腰道。

  「嗯。主人您去诺本查将军那里,欲奴去为您张罗晚上的事情、」莲娜点点


  头,然后踮起脚尖,双臂圈上天开语脖颈,送上缠绵热吻,好一阵后,二人
才分开。莲娜俏脸喷火。耸胀酥胸起伏不已,柔声道:「主人,您等一下。让欲
奴另派一位司秘陪你同去作会议记录……」

  天开语贪婪地搂住她纤腰,令二人身体贴紧了厮摩,道:「听你安排就是了,
小东西……」

  莲娜媚眼如丝地睨他一下,才扭动腰肢出门了。

  在位于熠京东北面,警宪部设在连绵群山中的战时指挥里。天开语详细聆听
了诺本查将军的报告,此刻他的职阶虽然与诺本查将军相同,但是「幻圣」的身
份却令他得以超越与会所有人,连带他的总训部也变得重要无比起来。

  诺本查将军的选拔武者方案,正是基于刚才天开语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到的那
个大将部档,因此所提到的标准自然也与海战有关。

  在报告完毕后,诺本查将军暂停影像,转向天开语恭敬道:「以上便是我们
警宪部的方案,不知天将军可有意见?」

  天开语气度泱然道:「没有,将军做得非常好,正与平日的每项工作一样一
丝不苟。」说着目光扫视与会所有人一滞,道:「希望这次我们大家能够精诚合
作,尽快解决无名岛的问题、」

  众将领连忙唯唯。

  诺本杳将军欠了欠身子,道:「还需要天将军多多指导才是。」他多次目睹
天开语的雷霆手殴,对他早已经生出敬畏之心,因此这话说得的确是发自肺腑。

  天开语道:「将军客气了。须知我总训部与警宪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
最密切的,总训部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培养人才,而人才又住哪里输送?当然是
送住将军的警宪部。当然,警宪部也当对总训部输送的人才,时刻加以严谨甄别,
同时提出宝贵意见,这样才可促使总训部及时调整训敦大纲,令我大熠人才辈出。」

  见他这样说话辩证公平,诺本查将军及与会者皆连连点头,对天开语的看法
也更深一层。到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小看这「幻圣」的年轻了。

  天开语又随便说了几句,便把希望月亮城的军武力量也糅和进此次护行动的
意图说了出来。

  很自然地,诺本查将军等皆吃了一惊。不过待他索性明说了是想照顾卓楚瞑
这个门生,想让他累积一些军功时,众人反而没有作多余的猜测,而是变得积极
起来,主动为他出谋划策,大人减少了他的脑筋消耗量,同时也令月亮城参与行
动的—

  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会议很快的在天开语掌握的节奏下进行并且结束,不过时间却也临近黄昏了。

  坐在由「风扬」形变而成的越流舱中,在莲娜安排的女司秘特丽陪同下,天
开语赶回了熠京。

  途中,特丽轻声向他汇报了自己刚才所作的会议记录以及整理的贡点,天开
语闭目边听边点头。

  「嗯,就是这样,回头把你整理的资料交给莲娜就叮以了。」天开语说着睁
开了眼睛,看了特丽一眼。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并且望向自己,正全神贯注凝视着总训长
汇报工作的特丽吓了一跳,一双大眼睛忽闪连连,白皙的脸庞也泛起了刺激的红
晕。

  天开语心一动,这才留意到,眼前这跟随自己来的女司秘,居然颇为纤丽可
人。当下忍不住脱口轻道:「特丽你长得很美呢!」

  这话一出。特丽登时芳怀大乱,一时间俏脸胀得通红,羞得坐不安,低了头
再不敢与自己上司对视「……总训长您……您您……」嘴里「支支吾吾」地,却
挣扎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天开语见她如此越发觉得此姝讨喜,忍不住逗她:「怎么了特丽,难道我说
错了吗?」

  特丽早已经紧张得昏头转脑,哪里还知道得体应对,只能结结巴巴地颤抖着
声音道:「不不……不……特丽不敢……总训长您……」

  天开语顿时玩兴大起,情不自禁下,向身边的司秘靠了过去。

  (第十二集完,请继续期待《惊天秘典》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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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乱象迷离】

              第一章暗夜生变

  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倏然迫近,特丽几乎窒息,也愈发地不知所措。

  恍惚间,纤细苗条的柔软娇躯便埋入了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中,同时俏颔仓
惶被捉,鲜花般的柔唇结结实实地遭到了霸道的吮吻,她无力地闭上双眸,双臂
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就在天开语大手松开特丽弹翘双峰,欲进一步行动时,耳边却传来了莲娜的
声音:「总训长,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声音戛然而止,自然是莲娜透过影
像传讯看到了「风扬」内的一切。

  饶是天开语脸皮超级厚韧,也不禁窘了一下,同时随性而起的兴致也迅速退
落。

  「哦……是莲娜……都安排好了吗?」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但仍然搂着特丽,当然大掌也仍留在特丽嫩乳上来回揉
捏着——虽然尴尬,他也不可能立刻缩回魔手,毕竟特丽的娇乳触感相当地嫩滑
胀紧而弹跳结实,他留恋这种美好的感觉。

  「是……」莲娜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黯然,相反地,还以有趣的目光打量着
比自己低了两级的同事司秘特丽。

  特丽早已将脸躲进了天开语的怀里,哪敢抬头看莲娜一眼呢?莲娜司秘一直
是她尊敬佩服的对象,而莲娜也一直十分照顾她,可现在她却躺在莲娜的男人怀
里。

  「那好,我马上就要到熠京了,莲娜你先去吧,我们在融利官长那里碰头。」

  天开语笑对莲娜道,同时还冲她眨了眨眼。

  莲娜应了一声,也对他还诸一个鬼脸,指了指特丽,纤指又在颊上刮了两下,
才关闭了通讯。

  「好啦,莲娜她已经走啦,不用再躲了。」见特丽仍不敢抬头,天开语不由
好笑道,同时又有意地捏了捏手中盈盈一握的玉乳。

  特丽顿时娇躯一阵颤栗,随后才羞不可抑地慢慢抬起头,但一触到天开语的
灼灼目光,便立刻「嘤咛」一声,重新躲进了他的怀里。

  天开语知其心情,便不刻意强求她,而是一面轮流继续揉摩特丽两只膨胀起
来的乳峰,感受她隔着薄袍仍硬硬顶着自己掌心的乳尖,一面以平和的语气说话,
以缓解她的心情:「特丽知不知道今晚融利官长的宴请?」

  特丽伏在天开语怀里,轻轻应了一声,娇躯一直微微颤栗,火热不已,自然
已是被天开语摸得情动。

  天开语有意逗她:「噫?你是怎么知道的?」

  特丽终于抬起通红的小脸,羞怯而又勇敢地看了眼前这熠京女孩心日中的主
子,颤声道:「特……特丽的父亲,也是今晚受邀的客人之一……」说着彷佛抵
受不住天开语灼热的目光,垂下了眸帘,道:「总训长,您……您是不是喜欢特
丽……」毕竟是熠京女孩,纵然再害羞,也懂得大胆表露自己的感情。

  天开语含笑点头:「当然喜欢了,想不到特丽居然是这样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而日身体也这么美……」说着他索性一把剥去了女司秘的衫袍,令特丽纤秀美丽
的娇躯半裸在空气中。

  特丽顿时羞得差点又要躲回天开语的怀里,但对天开语的痴迷却抵住了羞涩,
她仅仅略微本能地缩了一下身子,便重新挺直身体,而且将粉嫩坚挺的酥胸愈加
突出地展现出来,任由暗恋的男人在两团光滑上任意揉摩。

  天开语哪里会不知道这女孩子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不过望着掌下雪白晶
莹的肌肤,感受着指缝搓捏时怯怯竖起的嫩红乳头,他第一次生出了怜惜不舍。

  特丽嫩滑细腻的雪肤上已经笼上了一层激动的晕红,声音也发涩结滞:「总
……总训长,您要是喜欢特丽,就……特丽愿意的……」她已经在主动表达自己
的爱意了。

  天开语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令她坐在自己腿上,抚摸着她因激动和紧张而显
得有些僵硬的身体,道:「是么?不过马上我就要去赴宴了。」

  听着男人温和低沉的声音,特丽娇躯在温柔的爱抚下放松柔软下来,声音也
多了几分黏腻:「恩,特丽知道……可是特丽仍然想总训长……」此时她不但释
放出了一直对天开语的暗恋,被异性抚摸后的冲动也开始爆发,股间秘处已经淋
淋一片了,寒噤一阵接着一阵,着实热痒难过。

  天开语感觉到腿上热乎乎的湿意,知道怀中女孩状况,吻吻她,柔声道:
「但是特丽你可知道,我对你可是欲大于爱的。你的身体无庸置疑对我有着诱惑,
但是……」

  特丽突然从天开语怀里挣起,一把抱紧了他,主动献上狂热香吻,纤舌进乎
贪婪地在天开语唇间口内吮啜,好一会儿后才气促无力分开,娇喘吁吁道:「不
……总训长,特丽并不敢奢望能够永远留在您的身边,只求您偶尔记起特丽……
不不,就算从不将特丽放在心上,只要让特丽留有美好的回忆,特丽就心满意足
了……她内心对天开语的狂热,终于彻底表达了山来。

  天开语并不抑制自己占有特丽的欲望,不过此时这欲望却不是特别的强烈,
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从特丽被情人激得火烫的胴体上转移到了即将赶赴的宴会。

  「特丽,融利官长的宴会你去吗?刚才你说过的,你的父亲也在被邀之列。」

  他边抚摸特丽光滑身体边随口问道,同时目光也转向了「风扬」舱外。

  「哦…总训长,您……这次融利官长邀请的对象很正式,特丽是不能去的…
…」特丽忍着亲密的冲动,哽声答道。

  「是吗?很正式吗?呵呵,不知道融利官长又会搞什么鬼,不过听他说,辉
夜瑛妮夫人也会参加的。」他想起了那次「蓝舞沙龙」的情景。

  随着天开语与风情毫无关系的闲话,特丽的激情也渐渐消退,便仍然紧紧地
靠在天开语的怀里,毕竟这种亲密接触年轻幻圣的机遇可不是每个熠京的女孩子
能够得到的!

  「恩,听说会有很多的表演,而且熠京最有头脸的艺界人物都会到来,可以
说是一场盛会呢!对了,好像还有外地来的呢!」随着熟悉了天开语温暖的抚弄,
尤其是他不再揉捏敏感双乳,特丽的情绪平稳了下来,轻声回答他道。

  天开语「哦」了一声,随口道:「还有外地的呀,我还以为仅限于熠京本地。」

  特丽道:「所以说么,这次的宴会可以称得上盛大——听说那个外地的艺团
还很优秀,叫什么……『梦音幻色』,对了,他们是从总训长的家乡梦瞳城来的
呢!

  呀,我知道了,原来融利官长是想给总训长一个意外惊喜呢!「她说着情不
自禁地从天开语怀中倏地坐起,顿时娇乳弹颤有致,天开语忍不住探手捣住,轻
轻摩挲捏揉,但内心却着实一震!

  ——从家乡梦瞳城来的?那么……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文清莹的娇面来。

  ——会是她所属的艺团吗?她会在今晚的宴会上出现吗?

  天开语心中想着,却忽略了以文清莹所在艺团的实力,是否有资格为晚熠京
艺界精英助兴。

  「总训长,您……怎么?」特丽虽被天开语大掌揉摩得双乳坚膨情思跃蹑,
但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委屈道。

  「哦……没什么。」天开语微皱了一下眉头——特丽毕竟不比莲娜的机灵若
懂得在他思考事情的时候保持沉默。

  见他皱眉,特丽倒也知道自己话多了些,忙垂目偎靠,不再作声。

  天开语搂着特丽娇躯,目光随意四顾,发觉二人已经身处熠京上空,便将特
丽自腿上抱下,吻她一下,柔声道:「好了,我们到了。特丽小乖乖,来,把衣
服穿好吧!」说着替特丽披起了衫袍。

  听他对自己这样亲昵,特丽虽然心有不舍,但仍应了一声,听话地整理自己
的衣服。

  须臾,「风扬」平稳落地,待特丽离开「风扬」后,天开语微笑与她道别,
然后驭「风扬」向宴会地点驰去。

  融利森的宴会地点设在熠京「宣逸图」,那是一个人文气息极浓的社交场所,
当然,经常光顾这里的,也只会是融利森和辉夜瑛妮这些人文大家了。除却个别
数得出来的,武道将军平时根本不屑造访这里。

  与其他知名而略有历史的公共场所一样,这「宣逸园」对天开语来说也并不
陌生,甚至还十分熟悉,因为「霸」曾经在这里撒下大把的红熠元。

  不过重新回到昔日熟悉的地方,天开语却没有心情去寻找和回忆过往的生命
痕迹,而是在猜测自己是否会遇上文清莹。

  其实说心里话,他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迫切地想再次见到文清莹,
因为以他目前的生活来说,仅仅与他有过肤浅身体接触的文清莹根本不值得他想
起,更不用说牵挂了。

  可现在他的心情却是这样。

  这实在很奇怪。

  天开语虽明知自己目前的心态很反常,却懒得去深思其原因——或许仅仅是
因为想见她一面,又或者是想对过去那短暂的「恋情」做个了结——谁知道呢?
先走着瞧吧……

  「总训长!」莲娜大步上前,眸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来迎接自己生命最重
要的部分。

  「呵呵,莲娜已经到了?」天开语随口笑道。

  「恩,刚到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同主人打招呼呢!」莲娜来到天开语身边,
如妻子般先仔细地打量他身上的衣着,又体贴地随手替他平整了一下衣褶,抿嘴
娇笑道:「特丽好像没有令您满意呢,难道您对她……」

  天开语瞪她一眼,打断她说话,道:「胡说什么,时间那么短,能做什么事
情?」话说完,便知道出了语病。

  果然,莲娜眸子一亮,露出促狭的坏笑来,所幸这时融利森官长带着三个人
匆匆赶来,才令她没有说出揶揄的话:「难道有时间……好啦,有人来了。」

  天开语惩罚性地捏了她小手一下,然后向融利森官长迎去。

  「呵呵,天将军大驾光临,融利欢迎之至!」融利森抢前一步,主动伸出手
来与天开语友好相握。

  天开语一面与他寒喧,一面对他身边的三人点头微笑:「能够同时见到梅方
白先生、帕利得希官长、多米妮妮大家三位实在是天开语的荣幸,三位神采飞扬,
气质非凡,着实令人羡慕。」

  被天开语口中称作梅方白先生,帕利得希官长和多米妮妮大家的三人,正是
与精擅绘画的融利森官长一并被誉为「熠都四杰」的杰出人文大家,分别在地理、
历史、天文等研究领域有其深厚的造诣,对他们,天开语自然透过莲娜进行过一
番了解。

  见天开语虽然目前在熠京的风头不作二人想,但对自己仍然如此友善而不骄
矜,三人顿时对他好感大增,帕利得希官长当下便忍下住开口道:「天将军少年
天纵英才,让我们都很佩服呢!」

  融利森笑点头望着一旁美眸生光、一瞬不瞬注视天开语的多米妮妮大家,道:

  「当然了,现在天将军已经是整个熠京女孩子的偶像王子,否则我们一向骄
傲的妮妮大家又怎会于尊降贵来见将军呢?」

  「要死了你——融利!」不防备间遭人调侃,多米妮妮大家顿时俏脸羞得通
红,纤足连跺,狠狠瞪了融利森一眼。转而却又面对天开语,落落大方道「说实
话,如此近距离与天将军见面,妮妮尚是头一回。上一次的『海币蜃楼』之会,
妮妮因临时有事,所以未能目睹将军风采,今天总算了一桩心愿——天将军果然
气度不凡,乃我大熠青年楷模。」言谈间再没有丝毫因融利森调侃而产生的窘迫
这让天开语认识到,此女个性相当独立。而其骄傲也应有足够的本钱专撑。

  天开语有意占据主动,便绅士味十足地对多米妮妮躬身施礼,然后捧起其纤
纤玉手,在手背上触唇轻吻,笑道:「夫人请——」说着将臂弯献出。多米妮妮
果然有些失措,望着他的目光也掠过一丝慌乱。不过毕竟是「大家」,她立刻几
乎不露痕迹地伸出玉臂挽进天开语臂弯,嫣然娇笑道:「天将军请!」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梅方白此刻忙向莲娜发出邀请,众人在融利森的哈哈大笑
声中向宴厅走去。

  在步入宴厅时,天开语老远就看到了辉夜瑛妮夫人——根本无需刻意寻找,
她那随时四射的光辉便足以成为任何一个场合的中心。

  不过这个中心随着天开语的到来,立刻发生转移——不但是喜爱不凡男儿的
女宾,便是男性的目光也纷纷转向宴厅入口,与此同时「幻圣」的呼声不绝于耳,
显示出目前天开语的强大影响力。

  眼看天开语就要陷入宾客的热情围堵之中,融利森忙知机解围。制止了混乱,
及时示意多米妮妮大家将天开语带到宴会主宾席,很自然地回避了涌涌人群。

  在融利森官长的指挥下,情绪有些激动的宾客们回到了各自席位,盛大的晚
宴拉开了序幕。

  熠都终于进入下夜的狂欢。

  北六区。

  在变幻华灯与沉沉夜色的双重掩护下,三条淡淡的影子如鬼魅一般接连穿过
横七竖八的街巷,最后隐藏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静止不动。而在这角落的对面
远处,正矗立着一幢灯火通明的城堡状雄伟建筑,仅仅那外形,便让人感觉到它
惊人的厚实和坚固;但与其外形决不匹配的,却是它的下部悬空,被无与伦比的
强大力场整整浮起离开地面约二十公尺——当然,它那悬空的下部被强烈的射灯
笼罩着,「

  哪怕是一只纤小的飞虫也无法匿形。

  「怎么样,都看好了吗?」

  「看好了,果然如『地蝼』所说,那个地方没有一片空隙,悉数被探测射线
和遮罩力场给防护起来了……」

  「是啊,不但这样,还有两队飞机不停地固着它转来转去,防卫果然森严!」

  「不要这么多废话,地图都记熟了吗?」

  「那地图早刻在我们脑子里了!」

  「很好,装备也都检查过了?」

  「检杳过了,没有问题。」

  「好!记着我们的计划,无论任何人,遇到任何情况都要随机应变,随时准
备转换角色,接替另一个人的工作,这次我们务必要把残卷拿到手!」

  「是!」

  「好,现在启动隐形场,我们去吧!」

  「是!」

  巨大的半圆形空中城堡,有如一颗被削去一半的巨形明珠,飘浮在半空中缓
缓转动。

  城堡内。

  「怎么样,二十八号,今晚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被击毙了?」城堡控制
中心里,一个面容冷酷的中年人对着面前的落地影像问道。

  「报告将军,又有十七个!」

  「哼哼,果然是不知死活,竟然一天比一天来的人多!」

  「不错,今天比三天前又多了两个人!」

  「哼!他们……好了,你继续值勤,我这里要接恭无由主席的讯号了——主
席您好!」中年人切换影像资讯,「啪!」地行了个军礼,跟着眼前的影像变成
了恭无由主席。

  「你好,凡尔度将军,情况怎么样?」

  「报告主席,这里一切正常。只不过又有几只不小心飞近神灯的虫豸被烧成
了灰烬!」

  「很好!哼哼,看来最近还会有更多的虫豸飞来,你们小心行事,一定要守
卫好『神灯』!」

  「是!主席您放心,以『神灯』的防护系统,即便是隐了形的虫豸,也逃不
过它的场波扫瞄!」

  「最好是这样……好,你们小心点,再见!」恭无由主席对凡尔度将军点了
点头,便切断了通讯。

  凡尔度将军松了口气,但那笔直的身躯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仍然挺拔轩昂,
显出对自己身处岗位的高度自信。

  他随手轻挥几下,指间弹出几缕劲风击在不远处的操控台上,面前的影像立
刻重新回到了先前状态:「神灯」显示的外界周围情况。

  尽管地处城中的僻静之处,而且光照也不如熠京其他地方灿烂辉煌,但是从
「神灯」控制中心向外看去,一切却如同白昼般清楚;在特别的影像折射变幻下,
「神灯」巨大厚重的磁浮堡垒,就仿佛透明了一样,立在控制中心,就似乎是身
处一个没有任何视线阻隔的晶体空间,可从全方位的立体角度观察「神灯」周围
环境的丝毫——就连那些所谓的街弯视觉死角,也一展现无遗。

  而在「神灯」的神奇光波扫射下,那些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纷纷现形,并且
无一例外地在现形的刹那间被炽白的能量光束烧成灰烬,连惨呼的过程都省去了
……

  「很好,隐形的『虫豸』们,你们尽管来吧……唔,还有六个……哼,以为
自己躲得很好吗?还穿上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垃圾隐形服……」凡尔度将军心中
发出阵阵冷笑,望着那些在特殊光波扫瞄下无处藏身的「访客」,不屑一顾地低
低自语着。

  「算了,还是去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自从五年前主席团忽然发出特别指
令以来,老子还从没有好好地松弛一下神经……恩,去泡一筒『浓啡葛』享受享
受喽!」凡尔度将军心里想着「浓啡葛」入喉之后勾起的独特慵懒适意,便心情
愉悦无比,竟忍不住哼起了怀旧小曲。

  然而他却不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变故,正在「神灯」的周围悄悄产生……

  徜徉在熠京艺界的精英群中,一旦没有了隔阂带来的神秘,又加之为人远较
初抵熠京时低调平和,天开语很快便失去了宴会中那些整日脑子里充满了浪漫幻
想或是情绪激愤的「大家」们的青睐,变成了宴会中的普通一分子。

  不过这样对他来说,只怕感觉会更好一些,因为那种万众瞩目的生活方式虽
然他并不排斥,但从前生延续到今生,总觉得过于雷同而且躁了许多,所以他很
享受目前随意畅谈欢笑的氛围。

  如同在「蓝舞沙龙」时一样,辉夜瑛妮夫人在任何场合都会成为中心焦点,
眼前的宴会也不例外,在她的身边总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许多仰慕者——只是天
开语却不是其中之一,因为他正在与梅方白先生、帕利得希官长和多米妮妮大家
三人欢谈。

  「刚才方白先生说的,因旧元时代大地遭受的严重破坏,正在由大地自己舔
舐伤口自愈,这是怎么回事呢?先生能说得更清楚些吗?我很想知道先生的理论。」

  天开语谦恭地向梅方白先生请教道。

  「呵呵,梅生的理论,其实天将军应该从学校里就有看过,因为大熠的学制,
除了特门级,从斯塔级开始,赛得级和坡克级等都重点提到『大地自愈论』。帕
利得希官长摸着颔下光滑漂亮的胡须笑道;

  「是啊,而且梅生还借助妮妮的天文探索,来证实并扩大了他的理论在整个
宇宙天体中都是适用的呢!」多米妮妮大家敬佩地望了梅方白先生一眼,补充说
道。

  「哪里谈得上宇宙?其实方白最是羡慕天将军这种武道天才——似天将军这
般可与四大院尊比肩的人才,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远远超过方白这种内修浅陋之徒,
而新无数大医者都已经证明了,人的身体乃是宇宙的缩影,了解自己的身体,其
实就是了解整个宇宙。方白的『大地自愈论』,其实就是基于人体的种种奇妙功
能。」

  面对两位好友的推崇,梅方白先生谦虚道。

  天开语顿时对其肃然起敬,因为梅方白正是那种诚实不欺的君子,绝不因自
己的学识而昧了事实。

  「方白先生过谦了,其实无论内外,最终都需要心灵去感受,方白爹既然能
够为大地宇宙感动,自我身心自然会有相应,相信方白先生距离由外返诸于内的
时间也指日可待,不必过于执着内外之别。」天开语诚挚说道。他已经看出,这
梅方白绝非甘心艺界之人,而且此人颇有思想和见地,懂得内外照应之术,因此
出人头地实乃早晚。

  梅方白双眸掠过一抹异色,显然对天开语的眼力大为吃惊,连忙含糊其辞道:
「『幻圣』过誉了,方白只是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做些事情而已。」既然对天
开语生出敬意,他的语气称呼也很自然地发生了改变,多米妮妮大家立刻觉察出
这一变化,秀眉不禁微微跳了一下,柔唇嚅动,但却没有说什么。

  帕利得希官长拍拍梅方白先生的肩膀,哈哈笑道:「老朋友,我们大家都在
做相同的事情,为何你会这样特别有感情的样子呢?呵呵,来来,咱们同天将军
一起乾了吧!」说毕举杯示意,带头一饮而尽,天开语眼尾看到梅方白与多米妮
妮大家二人望向自己,故意不去对接二人眼神,也一饮而尽,二人对视一眼,也
跟在后面饮了。

  四人饮尽,多米妮妮大家接着方才梅方白的话尾,嫣然笑道:「说到宇宙,
有时候感觉梅生的体会要比妮妮都深呢!依妮妮看来,梅生不若接替了『天幽师』
的名头,让妮妮提早退休,过一些悠闲的生活好了。」

  梅方白尚未来得及剖白,天开语已经抢着笑道:「妮妮大家说笑话了,如果
没有您替我们妙论星空,只怕大熠的夜晚会失色很多——呵呵,我天开语可是第
一个不答应的了!」

  多米妮妮大家美眸一闪,娇笑道:「天将军说这话,妮妮可是受宠若惊呢!」

  帕利得希官长一拍手,笑道:「妮妮,可要当心了,天将军不但是现在熠京
最有名的『幻圣』,更是无数女儿眼中的『情圣』哦。帕米也觉得,天将军的这
句话,的确很易令女子心折的。」帕米正是他的内外昵称。

  梅方白先生叹道:「看来幻圣的气度风流,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了。」

  他一话双关,只有自己和天开语听出言外之意。

  天开语看他一眼,神眸闪过几点棱光,含笑对多米妮妮大家道:「妮妮大家
乃是特六独行的女中翘楚,又岂会因着几句浮言薄诰心动?呵呵,如果我真是有
心攀交妮妮大家,那便是自取其辱了——幸好天开语只有敬重之意,而无亵慢理
心。」

  见他应对得当圆融,言语间甚是老练稳重,三人愈发感觉面前的年轻人大异
同龄,不由得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印证了彼此的共同看法。

  天开语将三人反应收入眼底,知道自己的转世阅历再次助他通过了眼前的场
面,心中觉得有趣,一时玩心生起,主动上前一步,带着莽撞之嫌,轻轻抄起了
多米妮妮大家的柔软纤腰,脸上现出轻浮之色,道:「不过现在有了方白先生和
帕米官长的鼓励,我倒蠢蠢欲动,生出二位所暗示的妄想了。」

  多米妮妮大家没有想到这年轻的男儿居然转眼间便换了个人似的,偏被他温
暖大掌搂握的腰间敏感肌肤,居然有明显的酥麻之感——她自然不知道这是天开
语磁电的妙用了,顿时芳心紊乱,本能的娇嗔也咽回了肚里,俏脸晕红,倒似是
了欲拒还迎的状态。

  梅方白和帕利得希面面相觎,完全没有想到一向以来骄傲恃重的「天幽师」
妮妮,居然会露出如此妩媚诱人的一面,心中不禁同时涌出古怪的感觉——妮妮
对天开语动心了!

  不过这种玄妙感觉仅限刹那,毕竟是熠都富有传奇色彩的「天幽师」,又是
常年与深湛星空打交道的人,多米妮妮心灵在瞬间便恢复了夜空般的幽寂,体内
长期吸收的星月真元即时生出效用,将肌肤那些电力酥麻给驱除殆尽,恢复了常
态。

  天开语何等人也,就在多米妮妮体内真元激出反应的同时,便将她的脉元周
流感应得一清二楚:多米妮妮体内真元尽管反应迅速,但这种程度的反应周期,
足以今他分出时差,可以做出很多事情了——他随即将一股磁电之力沿着多米妮
妮体内真元脉流走向,以她自身都无法体察得到的速度,注入了女性胞巢,着实
刺激了一下美丽的「天幽师」小腹内的分泌中枢。

  多米妮妮刚刚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露出了微笑,但紧跟着她便感到自己小
腹深处陡然涌起一股烈火!霎时间,强烈的冲动喷礴而出,直冲胸臆,而股间秘
道却倏地进出一注热泉,窍门大开下,底裤已经湿了一滩……

  而天开语的手此时却已经离开了多米妮她的纤腰,只是多米妮妮的一下反常
哆嗦,却清楚地落在了天开语及梅方白、帕利得希的眼内。

  梅方白和帕利得希愈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矜持守身的多米妮妮大家竟然会在公共场所露出
情欲的形象来——要知道,这二人都是男女经验丰富至极之人,多米妮妮的这点
反应二人一睹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感觉腿间潮湿一片,但情欲冲动却稍稍减去,多米妮妮羞耻之余,贝齿紧啮
下唇,一瞪天开语,低声道:天将军随妮妮来!「说毕竟不看身边的梅方白和帕
利得希,迳自转身向大厅一侧行去。

  天开语耸了耸危,帕利得希发出低低的贱笑,道:「将军可要把握机会了!」

  说着对梅方白挤一挤眼,梅方白会意一笑,轻推天开语一下,道:「还不去?」
天开语遂对二人微笑致意,大步往多米妮妮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宾客稀少处,多米妮妮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高挺双峰几乎与天
开语宽阔胸膛撞上,不禁本能地羞红了脸,所幸天开语身形及时收住,甚至还后
退几分,才不致过分尴尬。

  「将军为何走路没有声音……」虽然敏感部位并末相触,但多米妮坭仍面带
微愠,语气也颇不客气。

  天开语一笑,道:「难道妮妮大家忘了我的称呼吗?」

  多米妮呢一怔,随即想起在自己面前的乃是「幻圣」,既是「幻圣」,走路
当然不会发出声音了,不由气馁,轻叹一口气,道:「对不起,是妮妮错了,望
天将军见谅。」

  天开语淡然一笑,原奉清澈的双眸忽然变得深沉而富沧桑,低声道:「没什
么,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总会有误会别人,又或是被别人误会的经历,只要做
人问心无愧便好了。」

  多米妮妮听他这似乎异常疲倦而又完全没有丝毫伪饰的语调,顿时心灵一阵
茫然,似乎某种隐藏的情绪被揭起一角,竟失神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

  「对了妮妮大家唤我到这真来,有什么吩咐吗?」天开语的声音将多米妮妮
彻底唤醒。

  「咳……妮妮想说的是……天将军尊为『幻圣』,自然修为通天,妮妮的毫
末之技对大将军来说也不值一提。但是请将军记住,纵然将军用神鬼手段将妮妮
控制住,得到了妮妮的身体,但妮妮的灵魂却不会被将军征服的!」多米妮妮心
口气将心中话说了出来,然后警惕地向后小退半步,分明是对自己身骼突然发生
的冲动排液异状产生了怀疑,而怀疑的对象自是天开语无疑。

  天开语深深地看她一眼,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低声道:「难道妮妮大
家很怕那种感觉吗?」

  多米妮妮一怔,随即答道:「不,妮妮并不排挤那种感觉,只是妮妮觉得,
这种纯生理的反应,实在让人觉得羞辱!」

  天开语再看她一眼,脸上失去了表情,淡淡道:「天开语知道了。」话音未
落,他整个身形竟然消失在多米妮妮眼前,在她大吃一惊、用力眨了眨眼睛、再
定睛看时,才发现这行事出人意表的年轻男子,居然已经在远远的大厅一角、辉
夜瑛妮夫人的拥趸处了。

  不知为何,多米妮妮的心头涌上了一股失落感,似乎自己失去了一件应该认
真呵护的东西……

  原本光明四射的「神灯」,突然之间在其中一个部分出现了阴影,而且这阴
影迅速扩张着,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区域,一个圆形的区域,就像是太阳中间出现
的日斑。

  正在巡查的飞宪立刻发现了问题,纷纷向这异常出现的阴影处飞来。与此同
时,「神灯」内的警戒系统也开始做出反应。

  凡尔度将军立刻从面前味饮升腾的香浓热气中清醒过来,整个人似弹超一般
飞跃向控制台,喝道:「出了什么事情?」他的目光迅速在「神灯」四周扫视一
圈,除去看到众飞宪聚向一处,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慢着,那是什么?

  凡尔度将军双眼猛地瞪大,眼前的场景令他张大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一个庞大的身躯,正缓缓地出现在「神灯」外面。

  这身躯之所以说庞大,实在是因为它几乎占据了半个视觉空间,换言之,一
个身躯异常庞大的人,正出现在「神灯」外面!

  几乎不假思索地,凡尔度将军启动了「神灯」的强力脉冲能量波,对着那庞
大身躯的位冒轰了过去。

  「轰」

  巨大硝烟腾空而起,但……

  凡尔度将军瞠目结舌。

  眼前的庞大身躯依然存在,那么刚才弥漫天地的烟尘是……

  眼前影像闪起,一名飞宪惊叫道:「将军,刚……刚才有一幢楼被摧毁了可
是『神灯』的附属裙楼……」

  冷汗涔涔而下。凡尔度将军立刻意识到,自己击中的并非是实体,而是一个
幻影。

  ——怎么会这样?

  他心里紧张地思索着,同时眼睛盯着那庞大的身躯一眨不贬。

  ——难道是遇到了一个超级武者?

  他心里猜测着,脑中不期然冒出了天开语的样子,不过随即他便排除了这个
可能性,因为以天开语目前比肩四大院尊的「幻圣」地位,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
蠢事。

  ——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凡尔度将军绞尽脑汁想着对方的来历,同时接通了绝密通讯:「无由主席,
『神灯』这里出了变故。有敌人出现!」

  他话音刚落,恭无由主席的影像便山现在面前,但未及开口说话,那影像便
似遭受了强烈的磁场干扰,瞬间出现大幅度扭曲,紧跟着便失去所有色彩,仅剩
一片没有规律的杂乱波纹。

  凡尔度将军倒抽了一口冷气:心知自己守护的「神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危
机,而且从目前情况来看,敌人定是有备而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庞大的身躯越来越大,渐渐地爬满了「神灯」堡垒的一
面,并且迅速地形成铺天盖地的样子,将「神灯」更多地方给遮蔽……

  就在凡尔度将军警觉自己应当做出更多反应的时候,那个身躯已经完成了对
整个「神灯」堡垒的笼罩,控制中心也越来越暗,最终所有的影像效果透射悉数
消失,恢复了平常的内部设备环境的模样。

  凡尔度将军知道不用去证实,此刻「神灯」外面的飞宪必定全部出了问题,
已经失去了保护巡查的作用,现在所剩的,只有自己一人操控整座全自动萨的堡
垒了!

  虽然到现在都不明白问题是怎么发生的。但凡尔度仍不假思索地启动了「神
灯」

  内部的层层强力防卫,同时设定为「无生域」模式,凡是任何带有生命迹象
的输体进入「神灯」,都将遭到从枪弹到能量束的歼击——包括他自己在内,如
果离开了控制中心,那么也必然仅剩死亡一途。

  宴会已经进行到了特别节目,就是女司秘特丽提到的「梦音色」,那个来自
天开语的家乡梦瞳城的表演团队的顿场。

  此时辉夜瑛妮夫人做为宾主中最为出色的尤物,山于礼节考虑,已经坐在了
天开语的身边——她仍耿耿于怀那天在餐厅时天开语的骄狂无状。另一侧自然是
莲娜守护,只是多米妮妮大家悄悄地掩在了天开语身后右斜方,默默地注视着他,
「将军来到熠京的时日也不算短了,但对于声色场却未闻涉猎,故而今日融利才
专门为将军邀来了一场表演,只可惜火候欠缺不少,还望将军海涵了,」辉夜瑛
妮夫人妙语仙音,唇叶芬芳对天开语轻声道。那亲热的神情,似乎全然忘记了二
人不久前曾经在作餐厅相逢时发生过的不愉快。由于二人距离甚近,那娇躯诱人
的幽香直往天开语鼻管里钻,弄得他颇龋飘飘然。

  「哪里,我已经知晓,是因为考虑到小子乃梦瞳生人,因此融利官长才特意
费心筹备了这场来自梦瞳城的演出,这实在令小子愧不敢当了。」天开语随口应
付着,目光却开始留意舞台。

  见天开语低调得反常,与前些日子在餐厅时的行为大相迳庭,辉夜瑛妮夫人
不禁略怔一怔,然后才道:「将军既然明白融利的着心,当不会拒绝辉夜的邀请
吧?」

  天开语身形一顿,转脸望着辉夜瑛妮夫人,似笑非笑道:「怎么,难道融利
官长的着心安排,与夫人的邀请有关吗?呵呵,天开语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辉夜瑛妮夫人被高深莫测的笑容以及话语弄得有些吃不准轻重,迟疑了片刻,
蹙眉道:「天将军好像对辉夜有些成见……不知将军可否告知辉夜,究竟辉夜有
哪里做得不妥,以便辉夜谋求改进。」说毕一双风情妙目在天开语脸上殷殷流连,
似真的想从他那真得到答案。

  只可惜天开语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文清莹可能出现的表演团队上,虽说以
他的心量完全可以分出千百个心思去应付辉夜瑛妮夫人的诘问,但终是懒得理会
辉夜瑛妮大人——若他有心勾搭,早在到达宴厅初始,他便学习那些辉夜大家的
拥趸,紧紧围绕在她的周围,垂涎其妙色仙音了。

  见身边这骄傲的男人并个正色相待,辉夜瑛妮夫人不禁心中羞恼,眸中更是
掠过一抹杀机,心防壁垒悄然对天开语竖了起来……

  随着舞台造型的展开,文洁莹终于露面。

  「神灯」毕竟是「神灯」,拥有东熠最尖端科技的军武防卫。

  就在凡尔度将军启动「无尘域」之绶数十钟内,原本高低不一错落在「神灯」

  四周的不起眼的诸各裙楼,竟然开始活动,并且迅速向上升起!

  就在那些攻击「神灯」的伎行者纷纷大声惊呼的时候,裙楼已经基本停止了
运动,完成了对「神灯」四周近三百公尺的绝对封闭——这些夜行者已经被包围
其中,即便插翅也难以飞离。

  「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个堡垒还有周边防护的呀!」

  「看来今天我们是出下去了……」

  「不!不一定,我们还有『大揭谛』绝不会有事的!」

  「是啊,要相信『大揭谛』的能力,他一定会把我们带出去的!」

  『大揭谛』……您一定要完成敦宗大人的嘱托啊……

  「『大偈谛』……您一定要把那个祸害人间的东西毁掉啊……」

  「大揭谛——」

  进入完全防御状态的「神灯」,重新亮了起来,并且在控制中心以虚拟影像
显示山「神灯」内部每一处的情况。

  虽然目前「神灯」已经被切断了与外界的通讯,但是凡尔度将军却不担心消
息传不出去。因为当「无生域」启动之时,外围裙楼系统便会自动发挥作用,将
必要的警报直接传递到上席团。相信过不了多久,恭无由主席便会派出大批警宪
前来支援。

  在「无生域」无数监测眼的资讯回覆下,凡尔度将军发现,「神灯」屏两层
的防护已经完全失效,并且足足有一百二十一人正突破防护,企图向中心推进,
进入「神灯」的敌人就已经这么多了,那么在外面的呢?恐怕数量更为惊人,只
可惜现在「神灯」对外的监测被那惊心动魄的巨大身影给截断了……

  「妈的,以为『神灯』是摆设吗?哼哼,越是往里面,你们便越会知道什么
是人间地狱!」望着那些不速之客嚣张的样子,凡尔度将军心中发出阵阵冷笑。
只有他才知道,在这「神灯」里,为了保护那主席团的终极秘密,隐藏着何等残
酷的杀人方式——什么叫做「无生域」?连一个生命细胞都无法存在的领域,才
配叫做「无生域」。

  从影像中,凡尔度将军看到,这已经进入「神灯」的一百二十一人,明显地
不嚼于同一拨,因为这些人不但服饰不同,而且面貌、举止也大相迳庭,一看便
知是来自不同地域的人种——嘿,看来打「神灯『主意的人还不少哩!

  凡尔度将军看到,在那些人当中,其中一组人显得格外醒目、这组人数并不
多,仅有十一人,但在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白衣人带领下,突破防卫进入的速度
最快,而且方式最为霸道:他们彷佛根本就不惧怕「无生域」内的各种毒气、射
线、枪弹、高温、寒冻的侵袭,竟然长驱直入接连尖破了六道防线!

  「哼哼,下面是强磁区域、高频音障、强蚀溶瀑和高压隔离带,看你们怎样
突破,除非你们是神……」凡尔度将军并不在意那些人突破前六道防线,因为他
知道,后面还有迷幻血池、镭射织网及高压电墙等数道更为残酷的防卫等待着那
些入侵者。

  进入「神灯『的侵略者数目在迅速减少,大多数死在当场,少部分开始逃离,
在控制中心的影像显示中,很快便只剩下了三组入侵者。他们正从三个不同方向
进入」神灯』,当然最为神速的,便是那些白衣人了,而且他们的损伤程度目前
为止仅为零。

  天开语的目光紧紧盯在文清莹一人的脸上,没有丝毫转移,此刻在他的眼中,
其他的表演者都已经不存在。

  文清莹曾经稚嫩俏丽的脸庞,已经流露出风尘的沧桑,她颐长柔润的娇躯也
透出成熟的韵致……

  她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吗?

  ——她是否过得很幸福呢?

  ——她怎么会从事歌舞职业呢?

  天开语注视着昔日曾经侵犯过的女孩,心中连连掠过多个猜测。

  ——如果现在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这个曾几乎将自己身体交付给他的女孩,是否仍怀着那份青涩的初恋呢?

  ——她应该已经了解到那个昔日所钟情过的男孩,现在已经获得了万众瞩目
的荣耀,那么她是否会闪为敬畏而回避他呢?

  天开语想着心事,目光朦胧变幻不定。

  身边的辉夜瑛妮夫人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便觉察出了身边男人的异样——
尤其是天开语根本没有掩藏心事的意图之下,那异样的情绪是如此浅显地浮露在
表面。

  ——咦?那个男人,他怎么了?好像很反常的样子……

  辉夜瑛妮夫人心中暗忖,一面偷偷地窥视天开语。

  ——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一个人……

  ——噫?是那个女孩子吗?他一直注视着的,是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吗?

  他为什么这样注意那个女孩子?难道说……

  辉夜瑛妮夫人忽心儿一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说,那个女孩子,曾经跟他有过一段感情纠葛?

  脑中跳出这个答案,辉夜瑛妮夫人顿时精神一振,内心开始了精密的盘算。

  ——看来可以从那个女孩子人手,做一些工作了……

  辉夜瑛妮夫人这样想着,嘴角掠过一抹诡异的微笑。

  处于「无生域」状态的「神灯」内,正上演着一出惨烈的地狱攻防战。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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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无生死域

  「神灯」某处。

  十一个白衣人。

  「『大揭谛』,您看,这前面……」一个白衣人望着面前坚固的合金门,低
声徵询着。

  「不管前面有什么,我们都必须继续向前行进!这是我们准备这么多年来最
好的一次机会了。失去这次机会,以后成功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十个白衣人
的首领、被称作「大揭谛」的高大强壮白衣人坚定地说道,那蒙面白纱后面深陷
的凹目射出两道灼灼精芒。

  「那我们进去!」另一个白衣人语气中带着兴奋说道。在也心目中,一连过
了六道防线,己方都未损一人,看来这传说大地上最为坚固的堡垒也不过如此…


  「好。我们进去!大揭谛」微微颔首,然后吩咐随从:「你们后退一些,我
要破门了!」

  十名白衣人连忙后退数步。

  「大揭谛」目光钉在面前门上,微吸一口气,然后双掌缓缓拾起,十指连番
变幻,幻化出道道神妙印相,然后陡然低低暴喝:「咄!破。」那无数虑幻的手
指印相,瞬间凝实,进出万道夺目白光!顷刻问,那印相落处,原本坚固沉重的
合金门,已经无声无息地凹陷下去了一个大坑!

  「呀!『大揭谛』的『无畏谛神印』果然厉害!看,那门已经陷下去一块了!」

  众白衣人一齐欢呼起来。

  「大揭谛」的额上微微沁出一层薄汗,显然这层台金门的坚固超出了他的预
料。

  「唔……要比前几道门厚重了许多,而且中间有缓冲夹层,不容易一击即破
……『大揭谛」心中暗付,一面真元急运,十指飞舞,再一次凝在「无畏谛神印」

  的爆发性能量。

  「砰!」不似第一次那样的无声无息,这回「无畏谛神印」的力量落在合金
门上时,已经发出了一声低而沉闷的声响,显示「大揭谛」的损耗颇巨,已经无
法控制印相能量的无谓扩散。

  台金门与通道密封结合处终于出现了裂缝。

  但「大揭谛」的双眼已经微微泛红,胸膛更是急剧起伏,好一阵子才渐渐平
缓过来。

  这回他身后的白衣人没有再发出欢呼,因为他们都看出来,首领「大揭谛」
似乎力有不逮……

  「好了,再来一次,这道门就可以打开了——希望不会太费事……大揭谛轻
轻叹一口气,然后目光抬起望向上方,低低道:」师上,弟子惭愧了……「说毕
目光回落,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十指连飞,一道进发出血红光芒
的印相轰然山击,能量撞在合金门上时竟然爆发出巨大声响!

  合金门远远飞坠,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深邃的通道。

  「妈呀!这扇门竟这么厚,难怪以『大揭谛』之力,也要接连施展三次『无
畏谛神印』才可打开!」目睹通道隔门之厚重后,众白衣人皆乍舌不已,同时对
「大揭谛」的骇人修为愈发敬佩。

  此时「大揭谛」的脸色已经趋向苍白,神情也颇为虚弱萎顿,尤其施出刚猛
印相的双手,更是不停地发抖,正是严重脱力后的徵兆。

  「『大揭谛』,您没事吧?『看到勇猛有若大神的」大揭谛「居然现出萎靡
之相,众白衣人纷纷关切地围上前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没什么,我没事,大家继续进发吧!」大揭谛语气平和地说着,脸上浮现
一抹淡淡的金色,推开众人的扶持,带头一脚踏进深邃通道。

  「哼,果然有本事!」目睹敌人神勇绝伦的力量,饶是远远旁观的凡尔度将
军也不禁心颤一下脱口而出赞了一声。他已经看出,仅仅凭藉刚才破门一击的神
力,那个高大强壮的白衣人,便有资格搏弈大将级别的将军「。如果再加上先前
此人接连破除六道防线的战绩,这家伙的战力绝对可与上席团主席相颉顽了!

  「好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居然有这等力量!哼哼,只可惜看你的样
子,恐怕无力再对付这道门后的真正防线了!」尽管心中佩服那白衣人的实力,
但凡尔度将军仍不免对他最终的唯一结局报以惋叹。

  眼前豁然开朗。

  白衣众人钻出通道后,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宽阔庞大的空间之中。

  而在这个空间里,分布着六扇门,看来如前面一样,他们必需做出正确选择
了。

  「来,『蛊蠹子』,放出你的朋友吧,让它们去找出正确的道路!」脸呈淡
金色的「大揭谛」轻声吩咐道。

  「是!」随着应声,一名身材肥胖的白衣人自后面转出。

  「来,我的好朋友,我的好伙伴们,去帮助我找到正确的道路吧!」白衣人
嘴里喃喃说着,忽然整个肥胖的身躯胀大数倍,就好似充了气的球一样!

  「又在捣什么鬼?」凡尔度将军看得日瞪门呆,他实在想像不到,一个本来
就已经十分肥胖的身躯,是如何可以不断胀大的!

  一直这样下去,他岂非会炸开吗。

  不过随着那胀大的身躯持续不断地膨大,凡尔度将军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白
衣人的身躯之所以会看上去非常肥胖,其实是因为他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
色异物!随着那层白色异物飞离身体,白衣人的身躯一下子便瘦了下来,甚至露
出了赤裸的身体——连下体之具也毫无蔽饰!

  「呼,原来这家伙是不穿衣服的……咦?不穿衣服……」凡尔度将军突然意
识到,那个赤裸的白衣人,修为实在极为惊人且奇诡!

  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他立刻将影像重播一段——

               果然——

  在重播的影像中,那个「肥胖」的白衣人,根本就与同党无异,那层厚厚的
白色异物,居然完全拟态了寻常织物的特性,包括织料的褶绉纹路、飘扬垂落的
形状,都无一不惟妙惟肖!

  「妈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奇怪……」凡尔度将军嘴里嘀咕着,按捺不
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将白衣人所在空间的白色异物影像连续放大——

  「呀!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影像连续放大之后,凡尔度将军赫
然看到,那些所谓的白色异物,竟是无数如蜱般长着四对翅膀的微小人类!

  「怎么可能!」极度的震惊,令凡尔度将军再无法正常站立,禁不住一个踉
跄,险些跌倒!

  「天哪,这都是些什么啊……」他呻吟着闭上了眼睛:心中祈祷自己只是心
时眼花,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只可惜他的祈祷并不灵验。因为当他睁开眼睛后,出现在眼前的,仍然是长
着四对翅膀的细小人类——只不过这无数的微小生翅人类聚在一起,更像是白蒙
蒙的飞虫。

  这些家伙,果然很邪恶,竟然弄出如此变态异常的物种来!看来『无生域』
的确很适合你们!「凡尔度将军憎恶地将影像迅速缩回正常幅度视角,咬牙切齿
地对那些白衣人骂道,

  无数白色蜱人在空中弥漫飞舞了一会儿,便重新同到了它们赤裸的主人「蛊
蠹子」身上。

  「怎么样?大揭谛」轻声问道。他正在努力争取时间调息恢复,因为他知道,
更为复杂和艰险的陷阱正在前方等着他们。他得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回去支援外
面的师上——他不能让师上一个人独立支撑所有的压力。

  「它们说,这真的六道门,没有一道是生路,皆是死门……『蛊蠹子』」脸
上露山一丝恐惧,声音略颤说道。

  「这我知道!」『大揭谛』微皱了一下眉,截然道:「我们接下任务,来到
这里之前,就知道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生的希望极其渺茫。既然这样,死亡对
我们来说就跟生存没有什么区别——『蛊蠹子』你继续让它们寻找,务必要找到
通往答案的通道!」

  「蛊蠹子」浑身一颤,脸色泛起死灰,咬了咬牙,点头道:「是!」随即他
身上的无数蜱人再次腾空而起。

  然而这一次,伴随他毕生的蜱人却没有很快飞回,因为他们身处的陷阱已经
发动了……

  「天将军是否觉得表演很精采呢?」演出终于落幕,一直守候在天开语身后
的融利森官长在一片掌声中凑近天开语耳边,轻声开道。

  「呵呵,当然了,融利难道没有看到,天将军的眼睛里充满了留恋吗」一旁
的辉夜瑛妮夫人语带讥嘲地替天闲语回答道。

  「是吗?那一定是将军想念家乡了……呵呵,不过这也没关系,过段时间等
将军自前方凯旋而归的时候,便可抽空回梦瞳城看看了。」融利森没有听出辉夜
瑛—

  妮大人的弦外之音,仍然友好笑道。

  天开语从绵绵思绪中抽出,转身对融利森淡淡一笑,道:「谢谢融利官长的
好意,这份心意我日后一定重谢。」

  融利森呵呵一笑,道:「哪里,能够看到天将军如此思乡重情,应该是融利
森受益匪浅天开语不解,道:」融利官长何出此言?「在询问时,他身边的辉夜
瑛妮夫人悄然起身,离开了座位向外面走去——她甚至连个招呼部没有」。

  融利森虽也注意到辉夜瑛妮的离去,但一来他与辉夜瑛妮关系熟络,二来正
与天开语说话,便也没有在意她的离去,仍与天开语应对:「天将军有所不知,
我大熠历来武道修为高深者,无不奉行绝情寡欲的宗旨,又实行『武道升阶制』
因此愈早武道修为精深,职位越是高货者,便越是无情无欲,令人望之生寒——
偏天将军这一奇葩的出现,大大地颠覆了这一风气,不但重情重欲罗织美妻,更
对友谊乡情眷顾有加;既深得民众的亲近,更令融利感佩良多,这难道不是融利
擭益,又是什么呢?所以说应是融利向将军道谢才对。」

  天开语被他一番出局论绕得肌皮皆栗。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既然如此,
那我们两不相欠便是了。」

  融利又呵呵一笑,道:「将军出言毫不矫作,实乃性情中人——您这个朋友,
融利交定了!哈哈!」

  天开语只得唯唯,心道:「朋友也是你说结交就结交的吗?嘿嘿,看你暂时
没有对老子不利,这个朋友就勉强收下吧……」

  二人正聊着,忽见前面已经黯淡的舞台灯光又是一阵大亮,所有厅内之人的
注意力顿时一齐被吸引过去,纷纷猜测即将又有什么好戏上演。

  天开语也转头看去,只见华灯掩映下,整座宽大舞台,竟只有两人现身——
是辉夜瑛妮和文清莹!

  ——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天开语本能地生出疑窦,同时暗暗为文清莹担心,不知道她怎么会引起辉夜
瑛妮夫人注意的……

  一片窃窃低语中,辉夜瑛妮夫人携着文清莹纤手,盈盈笑脸展现万千风情,
妙喉仙音更是涤荡浊怀。她仅略略展臂示意,整痤大厅便已肃静一片,再无半点
杂音生出。

  天开语心中暗叹——这个女人,的确有颠倒众生的傲人魔力,仅看她随随便
便举手投足,便百媚丛生,眸光顾盼间,更是天地失色。与这等尤物站在一起,
文清莹便等若是一块璞石放在晶玉之旁了……

  见自己绝对控制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辉夜瑛妮水霞灵的媚眼中闪过一丝
得意,才轻启花瓣柔唇,声音绵腻道:「今晚云疏月朗,笑语欢歌,实在是个好
日子,想必大家都在这里寻到了预想的快乐。」顿了顿,她妙目环顾四周,看到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地看着自己,连那个桀惊的天开语也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不
禁心中大是得意、在吊足了众人胃口后,她才继续说道:「不过对辉夜来说,今
晚的收获不仅仅是快乐,更是一个心愿——大家请看,现在站在辉夜身边的,便
是辉夜一直住寻找的一株上根灵苗!」

  厅内顿时大哗!

  天开语则是浑身一露!

  越过所有的人,他迎上了辉夜瑛妮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意!

  ——妈的,这个女人,竟然想出这种可恨的办法来对付老子……

  天开语不禁后悔,自己方才不应该过分明显地表露出自己对文清莹的关注—


  要知道,辉夜瑛妮既为一方大家,其修为自然不可小觑!

  他微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略略侧身,对身后的融利森低声道:「融利宫
长,请问在今晚之前,辉夜大家有否见过那个女孩子?」

  融利森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吧……对了,这个『梦音幻色』的团队,
完全是融利请来的,事先也没有经过辉夜的筛选。」

  天开语心中愈发明了——这个辉夜瑛妮,根本就是冲他来的嘛!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摇了摇头,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明
明自己并不想与文清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可是如果辉夜瑛妮有意持其要害,自
己如何应对就得多多考虑了——如若不加理会,那么无辜的文清莹势必会遭到辉
夜瑛妮的报复,要是不得已逢迎,又实在于心不忿……

  好,算你狠!

  天开语一咬牙,知道自己无法狠心置文清莹于不顾,只好将望向辉夜瑛妮的
坚定目光柔和下来。

  辉夜瑛妮差点得意得笑出声来——这个男人啊!果然很看重旁边的小女人呢。

  「天将军是否觉得辉夜的选择太过突然了?其实她的个性一贯如此,任意作
为乃是家常便饭。呵呵,不过照她所说,今晚的收获也的确够大。」身后的融利
森笑道。

  天开语正欲开口,腕间通讯器急剧地震动起来,低头看时,血红的警报正闪
个不停!

  ——不好,哪里出现严重变故了吗?

  天开语立刻做出反应,对融利森及身边的莲娜低声道:「融利官长、莲娜,
我有事先走一步了!」说毕,竟不见他身体如何动作,一道幻影便飘然而起,漫
过大厅上空,虚虚渺渺地穿越大厅的穹顶,消失在厅内……

  「神灯」裙楼处。

  那原本被凡尔度将军误射而毁却的一面裙楼残骸处,正被十数台重型装甲紧
密交织的能量网给封闭着;而整个庞大的裙楼上,更是穿梭着无数飞行武装,将
「神灯」包围得水泄不通,照耀得如同白昼。

  「哼,想不到真有人胆敢大张旗鼓地进犯这里!」恭无由主席阴骛目光深不
可测地注视着下方,声音沉狠地说道。在他的身边,是主席团的其他五人。

  「已经通知幻圣了,他应该很快就到……另外『天武道院』也已经做出回应,
将派出部分行者前来援助……」埃墨弗。迪主席低声道。

  「哼,那些家伙妄想突破本席的严密设置,真是作梦!」神不数主席冷笑着,
双眸射出愤怒的火焰。

  「可是毕竟他们已经突破了六道防线,现在正在第七道徘徊。根据凡尔度将
军的灵念沟通,了解到敌人当中异人迭出,甚为厉害!」成否泰主席耽声说。

  道。

  「不过依我看,那个家伙绝撑不了太久的——如此纯以真元抵抗我们的进攻,
他迟早会消耗光的!」原非同主席目光凶狠地俯视着下方「神灯」上那个巨大虚
幻身形,判断道。

  「可是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人的修为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裹面
的同伴,我想他真的会来找我们单挑的话,我们未必会敌得过他呢!」费尔·希
思主席感叹道。

  神下数主席闻言皱眉道:「希思老弟你说什么呢?难道你怕,我们六个人从
来都是不分开的吗?面对这种敌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单打独斗,否则便是愚
蠢!『

  费尔·希思主席怯怯地看这主席团的二号人物一眼,立时唯唯诺诺,不敢再
作声。

  「哼,数主席说得好!普天之下,我们六人联手之力,恐怕只有闪大院尊方
可匹敌。此人虽然能力惊人,但合我们六人之力,仍然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原非同主席神情凶悍道。

  「好了,无中上席,我们分头行动吧!」神不数主席恭敬的向恭无由主席请
一下。

  「恩,」恭无由上席微微颔旨。

  神不数等五位主席立刻四面分散,不消片刻,六人便身形陡然暴涨,以六角
芒星的阵列结构住空中将整个「神灯」笼罩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为什么我们会飘浮起来……」

  「我……我听不见了!」

  「天哪,我好烦躁,脑子发麻……」

  「怎么我们的身子不受控制了!」

  高大强壮的白火男子「大揭谛」心中暗惊:这是什么地方?好似有不园的强
大无形力量,在穿透着自己的身躯,吸摄着自己的思维!

  这时他身边已经七窍渗血的「蛊蠹子」艰难地挣过来,痛着道:「大…大揭
谛『,不好了……我们遇上了强磁域障……」

  『大揭谛』吃了一惊,猛然醒悟——难怪白己感觉脑中「嗡嗡」作响,而且
视线扭曲,总有不辨方向的眩晕感,原来这里竟布满了强磁!

  「快……『大揭谛』,快带其他人离开这里,我的……我的蜱人已经全部…


  完蛋了……—「蛊蠹子」话音刚落,脸和肌肉便痛着地抽搐扭曲起来,随后
尖地嘴一张,跟着喷出漫天血雾,渗血的目光也渐渐呆滞,失去了生举…:

  「大揭谛」怔怔地望着昔日一道并肩战斗的兄弟,眼泪无声出。在接到任务
随师上来这里之前,他便有了一定的觉悟,但却没有想到实际的情形会是如此惨
烈。

  无力的目光慢慢扫过周围,他看到除去「蛊蠹子」外,飘浮在半空中的同伴,
已经有三人明显没有了生命气息,而剩下的六人,也有两人奄奄一息……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难道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要在此付诸流水吗?

  ——难道真的没有回天之力了吗?

  ——难道真的如敦宗大人所说,需要那个救世主的出现才可以吗?

  ——师上……

  ——「大揭谛」恐怕不能帮您的忙了……

  一连串的念头逐一自「大揭谛」脑中流过,他痛着地闭上了眼睛——看来自
己的修为终究有限,无法达到通幽至境,抗衡格致……

  就在「大揭谛」陷入绝望时——

  「哈!看,咱们找到地图上的通道了!」

  「对!没错,就是这里!」

  「快!快进去吧!」

  「慢着——」

  「咦?怎么回事……」

  「呀!这些人是怎么了?为什么都飘浮在空中?」

  「废话,还不是因为这里的空问已经允满了强磁!」

  「哦……对对对,这就是『黑隐』所说的『暴磁绝域』了!」

  「既然这样,还不快点把东西撒出去!」

  「好!看我的——」

  耳听着从入口处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大揭谛」忍不住好奇地睁开双眼,向
那个被自己三重「无畏谛神印」轰出的入口望去,却正好看到满天黑色的雪花自
一个身形瘦小精悍的男子手中飞出!

  ——雪?

  ——黑色的雪?

  「大揭谛」条件反射地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质疑——怎么可能在这里会产生
黑色的雪花呢?

  但是当他不由自主运起强大目力看去时,却呆住了——那些「黑色的雪花」,
从形状来看,的确是雪花……

  只是这些黑色的雪花,从那男子手中飞出,便似有生命的物体一样,迅速向
四周空间扩散,并且像长了眼睛般片片相连,形成了无数条纤细的条状绳索;相
互交错编织,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呈现出一张黑色的大网,遍布在整个空间,且正
好将「大揭谛」及其同伴包围在大网之内!

  「呼吁呼……」

  随着一连串的生物堕地声,「大揭谛」等接二连三地从飘浮状态恢复到了重
力吸引,自半空掉了下来,而且剧烈耳鸣、头晕嗯心的现象也迅速消退。所幸
「大揭谛」修为深湛,在身体恢复重力落下的瞬间,便及时调整了身形,平稳地
落在地面,不致过于狼狈。

  见强磁消失,那些释放出奇怪「黑雪」的人立刻从入口冲了进来,嘴里还大
声嚷嚷不已。

  ——想不到自己竟然要靠这些生命低劣的人种来拯救……

  「大揭谛」喟然暗叹,目光离开那些面貌奇特的异族人类,心中溢满酸楚,
颓然走向「蛊蠹子」的尸体,低下身子,将「蛊蠹子」搂在怀里,脸紧紧贴在…
「蛊蠹子」已然冰凉的颊上,泪水滚滚而出,流过逝者,滴在地上……

  「算了,人死不能复尘……快召集你的夥伴,我们还有难关要一道闯过去!」

  一个生硬奇异的声调传到「大揭谛」耳中,拂过他的心田,却显得格外的温
暖。

  拾起头。「大揭谛」看到了一只展开五指友好地伸向自己的手。

  「起来吧,让我们继续!」那声音又说道。

  循着声音,「大揭谛」眼睛迎上一双友好热情的目光,之后不是平庸的相貌
和滑稽的小胡子以及瘦小的身形——正是那个释放出黑色雪花的人。

  他振了张嘴:心中却突一阵绞痛,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日光看到,一团白
色的东西止落在白己的面前——正是「蛊蠢子『的蜱人……

  看到对方仍然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小胡子轻叹了口气,不再劝慰,时间紧
迫,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他们突破了强磁区域?是一种奇怪的……黑雪?」

  通过与凡尔度将军的灵念沟通,成否泰主席面露讶色,立刻向恭无由主席通
报情况。在当前的六角芒星阵下,他的每一个起心动念,不但恭无由主席了解,
便是主席团的其他山人也同步知晓。

  「他们居然用那么一种奇怪的东西破坏了我们的强磁……传令凡尔度,着他
安排械蛛,即刻采集那个『黑雪』以供日后研究!」不待恭无由主席开口,神个
数主席便抢先一步命令道。

  「是!」精擅精神念力的成否泰主席立刻点头应声,向「神灯」内的凡尔阴
将军发出了指令。

  离开融利森官长的聚会,天开语驾驭「风扬」飞速前往北六区「神灯」所在
地。途中他见腕问通讯器红灯愈亮愈频繁,且又收到「洞天居」风流扬通知,称
赢风也将携八风弟子前往助战,便知此番所遇之事定是严重至极,因此在匆匆赶
路的同时,竟生出好奇之心——究竟是哪路厉害角色,竟然将整个熠京搅得大翻
地覆?

  结合无名岛战事,他不禁暗暗猜测会下会是「黑洞力量」搞的鬼……

  「太好了,打开了!」

  「果然是『神机手』,这么复杂的门也可以打开!」

  「哈哈,原来这传说中的坚固屏障,竟也是这般不堪一击呀!」

  怪笑声中,那个小胡子得意地拍拍双于,骄傲地扫视同伴一圈,道:「嘿,
这算什么!身为『黑隐』的门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禁锢可以束缚我『矮子
神机手』!」说毕便要去推那面圆形的厚重合金门。

  就在他手将触未触之际,却突听身后一声闷喝:「住手!」一震之下回头看
时,却见阻止自己的,正是先前抱着同伴痛不欲生的白衣男子。

  「他是谁?凭什么制止我们?」

  「就是,看他们死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什么力量了,还能有什么作为?」

  「不要理他,我们走我们的!」

  小胡子抬了抬手,制止同行夥伴的议论,虽然慎重,但神情却带着轻蔑:
「怎么?这位先生还有什么指教吗?」说着目光随便地看了看那白衣男子身后已
经起身伫列的六名白衣同伴。

  「谢谢你们的救助。」大揭谛「深深看小胡子一眼,先是对小胡子躬身致谢,
然后沉声说道:」不过那道门是陷阱,请你们不要擅闯。「

  「哼!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是啊,这里的六扇门都一模一样,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

  「就是『神机手』,不要理他,还是按我们的计划去做!」

  「是啊,不要理他,快点,时间不多了!」

  「快,快进去吧,不要管他们!」

  小胡子一行人纷纷不屑地对「大揭谛」等报以讥嘲。

  小胡手迟疑一下,勉强对「大揭谛」笑一笑,道:「朋友,看来我们要分头
前进了。」

  「大揭谛」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道:「我们去吧,到那扇门去!」说
毕带头大步朝左侧一扇门走去。此时剩下的六名同伴中,只有四人仍然可以正常
行动,另两人明显受创极重,需要同伴搀扶着前进。

  来到沉重的合金门前,「大揭谛」目露深刻感情望着那门上的数十点极其细
小的白点,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温柔,低低道:「谢谢你们……」那些因为过路稀
少而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的白点,是「蛊蠹子」仅存的蜱人。它们终究是完成了
主人的遗愿,找到了正确的通道。

  「大揭谛,这道门,让我来吧!」身后一名白人人主动上前一步要求道…

  「大揭谛」回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丝疲惫着涩的笑容,道:「赤炼神『,这
关就拜托你了……」说着向后侧退去,接手扶住了「赤炼神」原本搀昔的重伤战
友。

  那「赤炼神」对;大揭谛「郑重地点一下头,然后站在合金门前,缓缓地伸
出双手,手势柔和如絮地按在了台金门上……

  「好厉害……」片刻之后「赤炼神」收回双掌,眼中透出凝重,微微摇头。

  「熔点很高吗?」大揭谛心一沉,低声问道:

  「已经绍过五级晶体了……」赤炼神「深深吸了口气道。

  「五级晶体?」大揭谛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哪,五级晶体的熔点,已经
接近最完美的分子熔断结构呀!

  就在他和「赤炼神」心情沉重之时,怱从身边传来「噗!噗!」两声短促而
爆破的声音,随即听到同伴惊呼:「啊!哈尔比比——地龙子!你们……你们…
…呜……」

  「大揭谛」和「赤炼神」没有回头,两行热泪却从圆睁双目中滚滚而下。

  又有两名战友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而且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自破心脉,放
弃了可能延续的机会——但他们这么做,却是为了更好地保证此行任务的完成: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队伍中有两名重伤者的话,无疑会令本来就难度极高的任务,
完成的希望更加渺茫……

  「我要开始了!」战友的牺牲,极大地激发了「赤炼神」的战斗意志,他钢
牙迸碎,大吼一声,双臂奋力击出,发出了他那燃烧生命的火焰!

  「怎么搞的,好像前面没有路啊?」

  「咱们又失去了两个人……」

  「妈的,想不到这里的机关这么多,我们的护身器物就要用完了!」

  「看来这条路不对啊!」

  「难道是地图有错?」

  「当然有这个可能性!咱们还是赶快回到入口吧!」

  「要不要再试试看?」

  「不要看了,『神机手』退回去吧!」

  「……好吧,看来这里已经调整过了,地形和机关完全对不上……我们退出
去!」

  在经过了重重的陷阱后,小胡子一行人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据秘图选择的
通道是错误的,只得选择退回入门。可此时他们用来应付「神灯」堡垒的宝贵防
护装置,却遭到了大量无谓耗费。

  正经过令人揪心的重复陷阱,并且又付出损失两名同伴的代价后,小胡子一
行仅剩六人狼狈不堪逃出了陷阱通道,回到了强磁区域的庞大空间。

  「看,那真有个大洞!」一人眼尖,看到了左侧本应有合金门的地方出现了
一个巨大的洞口,便大叫起来。

  小胡子再不迟疑,立刻举步跃了过去。

  岂料他还未接近那个洞口,便被一股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浪给冲得倒翻而回,
失声惊叫:「呀!好热——」话音末落,浑身上下便笼罩了一层绝热织物。

  随后而至的同伴立刻在同一时间完成了防护服的穿戴,拥到小胡子身边,道:

  「怎么?这里面有高热陷阱吗?」

  小胡子无暇理会询问,重新迅速蹿到那洞口,然后仔细打量那洞开片的痕迹,
须臾大惊:「天哪!那些都是什么人呐!他们……他们竟然把这么坚固的门给熔
化了!」

  紧跟而上的同伴纷纷道:

  「是吗?」

  「呀!果然是这样,合金边缘都呈熔泪状……」

  「嘿,想不到他们带的家伙也不差嘛,居然想得到用这种方法破门!」

  「就是,早知道这样,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乾脆也找台这样的玩艺儿,省
得破门耗时费力。」

  听到同伴议论,小胡子恼怒地大幅度一挥手,斥道:「你们懂什么,你们以
为这么大的洞,这么厚重又熔点接近五级晶体熔点的合金门是寻常设备可以熔解
的吗?告诉你们,没有巨大的回旋裂变聚热装置,根本就休想把这门熔成这个样
子!

  而就我们一路经过的那些通道大小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带那种装置进来!「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哑然。

  面面相觎之后,一人小心翼翼道:「那……那这洞是怎么弄出来的?它……
它分明是被熔开的呀!」

  小胡子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你们懂什么,真是没有见过世面……我
们今晚遇到了真正的传说中的武道高手——这个洞,是纯凭个人真元心火熔破的!」

  如同一个炸雷落住头顶,众人顿时齐齐惊得头皮发麻,呆立当场!

  「好啦好啦!一个个摆什么死样!还不快去跟上?看样子。前面几道关卡被
破坏得乾净俐落,都是他们那些白衣人干的!」小胡子骂完后,顾不上等同伴从
震惊中醒来,便一头钻进了通道,向前疾行。

  「快!快跟上『神机手』!」片刻之后,一众人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接二连
三地钻进通道,去追赶小胡子,期间仍在下停地感叹白衣人手段之高……

  守候在「神灯」中心控制室内的凡尔度将军看得屏息静气,完全被「无生域」

  内敌人的破关「表演」给吸引住了。

  ——他妈的,还真行啊!不但找到了正确通道,而且还有实力破门!

  ——那些家伙的实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手段了?

  ——看看,那个叫做「赤炼神」的家伙,原本以为只有那个叫做「大揭谛」
的白衣人最厉害,可想不到「赤炼神」居然也猛得令人害怕!他的「炽」系心法
修习水准真是没得说,竟然仅凭触感,便可得知合金门的熔点早五级晶体,更要
命的是,他甚至可以凭藉心脉真火就把合金门给熔开!天哪,这家伙的「炽」系
心法修为真是没人能及,只可惜……

  感叹到这里,凡尔度将军连连摇头,心道如此大好人材,却不能为军方所用,
实在是浪费之至。

              ——赤炼天炉

  好霸道的名字……果然炼得猛、炼得凶!竟然把门给熔化了!—噼——嘿嘿,
只可惜这样的心法,你能用得几回?看刚才那道门都已经搞得你喷血!

  ——哼哼,看你有多少血可以喷!

  ——噢,不对,用不着你吐血了,眼前这一关,只怕你就过下去了……

  望着全息影像中摸索前进的敌人,凡尔度将军眼中露出残酷的冷笑。

  在全息影像里,「大揭谛」等五人正处在一片雾气茫茫之中。

  他们的视线已经完全失去对方向的辨别,死亡的酸腐气息更是随时准备通过
呼吸道及毛孔侵入他们的肌体……

  这正是「强蚀溶瀑」,一个令任何生命体连渣滓都不会剩下的死亡绝域。

[ 本帖最后由 snjlj110 于 2014-3-2 22: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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